第63章
直到兩人下了車,進(jìn)了電梯,一直到他們所在的樓層停下。
裴西宴這才冷淡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一進(jìn)屋,池嫣便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剛跟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總部那邊的人。”
裴氏財團(tuán)歐洲總部?
聽到這再加上裴西宴此刻冷的掉渣的臉色,池嫣心里總歸是有些不安的。
于是,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邊找你,是有什么事嗎?”
“有點�!�
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氣氛透著死氣沉沉的怪異。
池嫣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將身子攔在正準(zhǔn)備往浴室走的男人跟前,抬起頭看他,“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所以……你能不能一次性地將話說完?”
裴西宴低下視線,沉默了片刻。
池嫣以為他是有什么顧慮。
事實上,的確也有。
不過他卻沒有選擇隱瞞。
“老爺子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
他說的太過云淡風(fēng)輕,以致于讓池嫣覺得他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直到,她將他的那句話反反復(fù)復(fù)在心里頭,
默念了幾遍,確定她自己沒有聽錯。
“婚事?你要……結(jié)婚?”
跟別的女人?
池嫣大腦一片空白,就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裴西宴表面雖然像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心口,卻也有些悶得發(fā)沉,像是有一根刺一樣的,在往里杵。
他扯松了掛在脖子上的領(lǐng)帶,掩下眸底的一片心煩意亂,“那是他的安排,我沒有說過要執(zhí)行�!�
池嫣聲音止不住發(fā)顫,“為什么突然會有這樣的安排?”
為什么?
裴西宴想起了才從南城回京州的那幾天,身邊突然被‘送’來幾個女人。
全是老爺子的手筆。
盡管他人遠(yuǎn)在歐洲,但他在華國的眼線實在是多,裴西宴知道,這幾個女人,同樣也是他埋下的一根線罷了。
當(dāng)即那些女人就被他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老爺子第一時間就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問他是不是他送過來的女人不滿意。
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的來著?
裴西宴捏著有些疲乏的眉心,想了會。
哦,他好像說的是……身體不行,玩不起了。
池嫣沒有想到裴西宴會以這種自損的方式來應(yīng)付人。
“那……他又怎么說?”
“他覺得我應(yīng)該是被某個小妖精給掏空了。”
“……”
池嫣耳根染了一層紅暈,她咬了咬唇,隔了好一陣,才又開口道:“但這怎么又牽扯到要給你安排婚事上去了?”
“他覺得我老是這么玩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都三十歲的人了,娶妻生子才是個合理的規(guī)劃。”
可在裴西宴看來,那都是他的屁話。
他純粹就是想掌控他的一切。
第121章
被踐踏的遍體鱗傷
有些道理,其實池嫣都懂。
在豪門圈里,能掌控自己感情和婚姻的人,只是少數(shù)。
大多數(shù)人的婚姻,最終只會淪為一顆利益的棋子。
池嫣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個例外。
父母和哥哥對她的縱容和寵愛,讓她這么多年來,一直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至于她的結(jié)婚對象,父母只有一個要求——不是裴西宴那類型的人就可以。
而對于裴西宴這樣的人來說,他的婚姻也該服從家族的安排——他可以娶任何人,唯獨不可以娶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按照常理發(fā)展, 兩人……就該像是一條平行線,不會有交集。
當(dāng)池嫣意識到這時,她不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牽扯出一陣無力感。
然而,裴西宴似乎并沒有把這所謂被安排的婚事當(dāng)一回事。
他之所以臉色不好,只是因為被老頭子管的煩了。
“我不會娶別人的�!�
終其一生,他裴西宴的妻子,只能是她。
池嫣想說點什么,可一時之間,如鯁在喉。
氛圍靜默到極點。
就在池嫣思緒恍惚之際,男人長臂忽而摟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往懷里帶。
大手掐著她的下頜抬了起來。
他的吻落下,又急又密,帶著技巧的強(qiáng)勢下,還是讓池嫣忍不住與他深陷。
她微微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脖子回應(yīng)。
冬末的天氣,氣溫依舊冷,可是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那么炙熱。
在這方面,裴西宴的確格外的放縱,需求也挺大的。
他勾著女人的身子,回了房。
池嫣躺在床上,如墨一般的長發(fā)鋪在了深藍(lán)色的被褥上。
明亮的光線落在女人雪白,玲瓏有致的身軀。
他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像是看著這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好像……養(yǎng)胖了些。”他低啞著聲音開口,隨便一句話,都浸滿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對于她胖了這事,他好像還挺滿意。
這的確是他的‘杰作’。
前段時間在南城,她的一日三餐,他總是特別的顧著。
可池嫣卻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開心地問道:“胖的有這么明顯?”
“嗯�!�
不過她所有的肉,都是長得恰到好處,長在該長的地了。
男人輕輕的笑了聲,那雙大手帶著點力度,揉捏著,撫上她的柔軟。
“之前可以一手掌控的,現(xiàn)在都握不住了。”
池嫣紅著臉,抿了抿唇,一顆心,加速的跳動。
半晌后,她才問道:“所以你喜歡這種……大一點的?”
“是喜歡你�!�
“……”
一陣溫存過后,池嫣軟綿綿的趴在他的懷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上午十點醒來時,身邊已經(jīng)沒了他的蹤影。
他是那種即便日·夜放縱貪1歡,但依舊精神力十足的人。
就比如他不會因為前天晚上忙活一整晚,而第二天就會同池嫣一樣,遇到起不來床的困境。
池嫣睜著眼,緩了好一陣,才將身上的酸楚以及那陣渾渾噩噩的睡意給驅(qū)散。
她從被窩里伸出那白嫩的手,拿起放到一旁的手機(jī),打開屏幕,十分有目的性的瀏覽著一些相關(guān)新聞。
池嫣起訴茗澤影視以及池蕊的事情,在網(wǎng)絡(luò)上傳開了。
當(dāng)然,與此同時傳開的還有宋聞璟事件背后的真相——
他所遭遇的不公全被爆料出來。
面對那些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原本以為已經(jīng)‘塌房’了的宋聞璟粉絲哭天搶地,憤憤不平。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家哥哥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的虐待。
這么多年,他簡直被踐踏的遍體鱗傷。
宋聞璟的粉絲聯(lián)合起來,勢必要為宋聞璟討一個公道。
烏泱泱的一群人拉著橫幅,不分白天黑夜喊著口號堵在了茗澤影視公司的門口。
搞得茗澤影視的人,沒有一個敢從正門進(jìn)去。
這么一鬧搞得眾人偷偷摸摸的藏著掖著不說,全網(wǎng)甚至已經(jīng)喊出了要#抵制《帝凰》上映#的呼聲。
原本池海榮父女想想憑借這一部電影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以此來壓制池嫣,可現(xiàn)在卻面臨電影黃了,投資打水漂的境地。
池嫣臉上沒什么表情,瞄了一眼新聞以及輿論的方向后,便將手機(jī)丟到一旁了。
她伸了一個攔腰,從被窩里出來。
找了一身衣服,站在衣帽間前的那面落地鏡前,池嫣緩慢的給自己換上。
過程中,她盯著自己的身段。
無意間又想起了昨天,他瘋狂又癡迷的眼神。
池嫣換好衣服后出了門。
在去公司的路上,男人打來電話,提醒她再晚也記得要把早餐吃了,不能把兩餐搞到一起吃。
“為什么不能啊?”
池嫣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十一點了。
這會早餐午餐一起吃了,剛好合適。
“一直這樣搞下去,人受不了的�!�
“嗯?”
“你兩餐飯做一餐吃,就好比我兩次做一次搞,你受得了?”
他這話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池嫣思前想后,認(rèn)真地琢磨了很久。
忽而,明白了。
有一段時間,池嫣因為忙于工作,不常跟他見面。
欲望越積越多的男人,有一次不滿地將她禁錮在身下——
時間特別的長。
大概,這就是他所謂的兩次做一次了。
的確讓人覺得受不了。
那時候,池嫣也會軟糯糯地跟他抱怨。
好在事沒過三。
裴西宴是那種盡管自己很瘋,但也會時刻注重她感受的人。
在那種事情上,他總是張弛有度,讓她滿意了再說。
池嫣沉默著,心思忽而變得有些旖旎起來。
裴西宴也不再說那樣的話,怕將她逗弄的開車分神,只說了一句注意開車,便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池嫣抵達(dá)公司,叫秘書訂了一份簡易點的早餐。
秘書送餐進(jìn)來的同時,順便跟池嫣匯報了一下一些消息。
“池小姐,池蕊今天來公司找了你三次。”
一上午就找了三次?
是挺勤快的。
不過每一次,都是被安保給轟走了。
秘書話音一落,池嫣電話就響了。
一看,果不其然,是池蕊的來電。
池嫣將電話接通,放在耳邊。
池蕊凄厲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告訴我,你是怎么拿到那份DNA報告的!這件事你知道多久了!”
池嫣眉間浮著笑,聲音淡淡的,“我上輩子就知道了�!�
“池嫣!”池蕊尖叫著,以為池嫣故意說這種話氣她,激她,“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看到我現(xiàn)在這般落魄的樣子,你一定很得意吧�!�
“不。”她說:“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還不夠落魄,不夠慘,我又怎么會得意呢?”
“你!”
池蕊剛想說點什么,卻見池嫣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第122章
離婚協(xié)議書
她氣瘋了。
從昨天到今天,池蕊拿著那份DNA報告到處去找池海榮,要與他對峙,卻不見他蹤影,那邊電話不接,短信沒回,最后手機(jī)直接關(guān)機(jī)了。
此時,池海榮正在茗澤影視的辦公室,與一個女人在議論什么。
而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璐。
她將池海榮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丟到了一旁,表情有些焦灼。
“現(xiàn)在怎么辦啊?事情鬧得這么大,我付出這么多的心血,可不能全白費了,不行,我的電影必須要上映�!迸送腥舜笸壬弦蛔�,撒嬌抱怨著:“都怪你那好女兒,不停地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