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竟然讓他破戒
。
簡安寧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慌了下,如一根刺哽在了喉間,紅唇來回的翕動,卻沒有發(fā)出丁點的聲音。
她猛的被男人摁著,壓在那面鏡子上。
浴室里,氤氳著水霧的玻璃,映出女人姣好的曲線。
男人從后貼著她的背脊……以一種將她籠著的姿態(tài),掌控一切.
她抬起眼眸,望向鏡子里的男人。
他有一張絕好的臉,絕好的身架。
盡管他的身軀處處透著荷爾蒙爆棚的誘惑力,然而此刻他卻是一張冷冷懨懨的冰山臉。
池淮州在簡安寧心里一直是克制正經(jīng),禁欲自持的那一卦。
他們之間有過唯一的那一次,但還得追溯到七年前,池淮州大學(xué)畢業(yè)的那一晚。
當(dāng)時簡安寧借口來參加簡一鳴的畢業(yè)典禮,在他們的畢業(yè)晚宴上,遇到了多喝兩杯的池淮州。
或許酒精是最好的幌子。
總之, 他們兩個似乎都記不太清楚他們是怎么滾到一張床上去的。
但簡安寧至死也忘不了池淮州那晚帶給她的感受。
那種……酥到骨頭縫里的感覺。
她曾經(jīng)在池淮州面前,口口聲聲說過他技術(shù)
不好,那晚他帶給她的感受很差。
可事實上,簡安寧是撒了謊的。
她這會已經(jīng)收不住心了。
甚至往后迎合著他的身體。
池淮州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泛濫,卻突然之間沒了那種想要攻城掠地的沖動。
不是生理上的不想,而是心理上的不想。
“池淮州……”她軟綿綿,嬌滴滴的喊著他的名字,“剛才是你說讓我別慫,現(xiàn)在怎么你慫卻了?”
簡安寧透過鏡子往后看去,說不出此刻是怎么樣一幅春色蕩漾的畫面。
她渾身不著衣物,身體曲線姣好美妙,而她身后的男人,依舊制服筆挺,頎長有力的身材,像是一座山似的,將她籠著。
禁欲與欲望的極限拉扯。
反而更蠱惑人心。
就在簡安寧等的不耐煩,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要主動褪去男人衣物的那一刻,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竟然嗡嗡的震動起來!
簡安寧眼中閃過一抹錯愕,當(dāng)然,略微還有些不滿。
被中斷的不滿。
“不會這么晚了,還要出任務(wù)吧?”
也不對。
簡安寧話說完,又被自己否定。
上頭要是派出任務(wù),也不至于打他的私人電話。
而且他們隊里那么多人,沒必要非他二十四小時連續(xù)不斷的出任務(wù)。
池淮州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般自己的
私人手機不會凌晨兩三點的時候響起,會這樣打他電話的,這人這會正在被他壓著……
而且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也不多。
就在池淮州手摸到口袋里,握住手機,想要拿出來一探究竟的時候,簡安寧卻摁住了他的手腕。
“三更半夜的,應(yīng)該是騷擾電話,不要看好不好?”
池淮州頓了頓,顯然遲疑了。
第一通電話在磨蹭中,就那樣接近尾聲。
正當(dāng)池淮州覺得,真如簡安寧所說,這是一個騷擾電話時,那邊卻又打了第二個過來。
簡安寧看到池淮州眉心輕皺,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干涉他的決定,便還是緩慢地松開了手。
池淮州拿出電話一看,竟然是自己母親的電話。
蔣女士的聲音聽上去很焦灼,“淮州,笙兒今天跟你聯(lián)系了嗎?”
因為兩人之間貼的近的緣故,
池淮州的手機哪怕沒開免提,簡安寧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池淮州攥著手機的五指,僵硬的緊握了下。
沉默幾秒后,才壓低著聲音開口:“沒有�!�
“剛才笙兒的媽媽打電話給我了,我們都是剛才才知道,笙兒今天受傷了,哎,她沒有在南城生活過,那里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她竟然受傷了也不聯(lián)系你,你們……怎么回事?”
分明看完那場煙花秀后,雙方父母都覺得,他們的感情進展往前跨了一大步。
一直生活在京州的女孩,甚至愿意一個人留在南城那么長的時間……
簡安寧如火一般滾燙的身體,正在他的沉默和無動于衷中,一點一點的冷掉。
終于,貼合著男人身體的身軀也緩緩的移開了。
她順手在一旁的置物架上扯過一條浴巾,裹在了自己身上。
而后,她雙手抱胸,慵懶地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打電話。
她聽見他問:“她怎么受傷的?嚴重嗎?”
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的語調(diào)。
蔣女士哎的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你這塊木頭�!�
顧笙兒今天出車禍了。
據(jù)她母親說,她今天一早上是想去買做蛋糕的食材,想自己做一個蛋糕,結(jié)果因為這一段時間,南城時不時的下雪,路況不大好不說,再加上她對南城又不太熟悉的緣故,導(dǎo)致了車禍的發(fā)生。
沒等池淮州回應(yīng),她又緊接著說道:“笙兒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想給你一個驚喜,親手做一個蛋糕送給你,結(jié)果在路上出車禍了�!�
其實,這是蔣心眉猜的。
但她就是肯定事實八九不離十。
池淮州抬手重重的摁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簡安寧想,他的確該頭疼了。
今晚,因為這‘蛋糕’鬧出來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
池淮州自始至終都很寡言。
后來,簡安寧又聽到他的母親在那邊說了很多,包括顧小姐在哪個醫(yī)院,哪個病房,都說的一清二楚。
等待他掛斷那個電話,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女人,此時她也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
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將堵在浴室門口的身體,緩緩地往一側(cè)挪開,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池淮州深深地盯著他,沒動。
她終于催促:“行了,你走吧�!�
她感受到了,即便他的身體已經(jīng)有感覺了,但他太過理智克制,他的心理上,是不想碰她的。
她啊,太臟了。
“不用擔(dān)心我今晚會死哪,我現(xiàn)在很累�!彼猿暗男Γ骸袄鄣倪B自殺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簡安寧知道,今晚能將他留在這,完全是她用了卑劣的手段,還試圖占有他,那便是她的白日夢,天開妄想了。
沒等池淮州再說點什么,她悠悠轉(zhuǎn)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隨手推開門,她往床上一躺,便閉上了眼睛。
池淮州終于也走出了浴室。
透過那扇未拉嚴實的門,從他那個角度往主臥的方向看去,能看見女人安穩(wěn)躺在床上,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的身影。
幾分鐘后,躺在床上的簡安寧聽到了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她這才睜開眼,眼神空洞地望著頭頂?shù)乃簟?br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拿出了那個藏在枕頭下,關(guān)機了一天的手機,似乎花了全身的勁,才按著那個開機鍵,將手機打開。
無數(shù)的未接來電,未讀消息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
好幾十條。
都是簡家父子的轟炸。
只有一條未讀短信,是一個沒有存儲的陌生號碼,但簡安寧知道,那是誰的號碼。
——【什么時候有空了,給我回一個電話�!�
短信末尾最后的落款是一個霍字。
簡安寧眼睫垂下,盯著屏幕上那短短一行字看了很久,才撥通了那個電話。
一開始,她沉默著。
對方卻先出聲,
深夜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煙嗓的味道,明顯是有些倦了。
“我之前一直跟你說,乖一點,聽話一點,你非得跟我這么犟,是嗎?”
如果不是池淮州出現(xiàn),或許簡安寧真的從寧安公館的天臺一躍而下了。
因為他們彼此心知肚明,簡安寧真的敢跳,而他……也真的敢放任。
簡安寧沒搭腔。
這樣的話,她真的都已經(jīng)聽膩了。
因為所有人都在叫她乖一點,聽話一點,包括簡家父子也是那樣日復(fù)一日的教導(dǎo)她,PUA她。
只有池淮州,會告訴她——
簡安寧,不要跪著做人。
你可以反抗。
出了什么事,我替你兜。
就當(dāng)我求你,你他媽把腰桿挺直一點行不行?
眼淚眼淚悄無聲息的從她的眼角滑落,她抬起手背,迅速的擦干。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三個月,你讓我再跟你三個月嗎?”簡安寧的聲音這一刻,倒顯得很平靜了。
“那么多年都過來了,三個月都熬不下去了嗎?”
簡安寧諷刺的勾了下嘴角。
她十八歲那年,跟著簡鴻天,在一場南城政商交流的晚宴上遇到他,而后被簡鴻天為了利益,將她推給他,到如今快十年。
他們之間,有的,只是那一紙合約的關(guān)系。
而如今那一紙合約,還有三個月的期限。
第375章
我沒想過跟他結(jié)婚
〔寶子們,前邊一章被卡住了……〕
“今天我看見他帶你走了,我知道,他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男人點了一根雪茄,低頭一吸。
簡安寧身子猛地打了個顫,從舊記憶里回過神來。
“他前途光明,如今調(diào)派到南城,也只是一個暫時的過渡,你想過嗎?如果你要跟他結(jié)婚,上級對你的審核可是相當(dāng)嚴格的,安寧,你想……你經(jīng)得起查嗎?”
簡安寧不在意的笑了下,“我沒想過跟他結(jié)婚�!�
“沒想過跟他結(jié)婚,卻想著跟他糾纏,想被他睡,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
簡安寧屏著呼吸,張了張唇,卻說不上一句話來。
“你若是執(zhí)意跟他在一起,到最后你能得到什么?他又能得到什么?”
他沒將話明說,但就是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卻給了簡安寧無盡的想象。
只是所有的想象,都拼湊不出一幀完美的畫面。
簡安寧用力地閉上眼,難掩心中的絕望。
可這一刻,她拿出了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個女人而已,怎么就值得你將心思花在我身上?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你得不到呢?我知道你可以輕易的毀了我,若說我想毀了你,好像是個笑話吧�!�
他身居高位已久,他在zheng商兩界都可以翻云覆雨。
他行事小心翼翼,多年來,從沒落什么把柄在外人的手上。
簡安寧跟他‘打交道’這么多年,壓根是一星半點都碰不到他的把柄和污點。
“但是霍先生,你別忘了,我就是你身上最明顯的一個污點,也是旁人最好抓的一個把柄,如果我把自己‘獻祭’,你說會有多少人拿著我這個污點,來毀您的清白呢?”
聽著女人有模有樣的威脅,他不怒反笑。
“你若是敢的話,可以試試。”
“我有什么不敢的?”
盡管這么多年她一直被威脅,被拿捏,可是也不代表她永遠會被他們威脅,被他們拿捏。
簡安寧聽見電話那頭不留痕跡的嘆了口氣。
“你啊,這么多年碰了多少壁,受了多少傷?可怎么卻一直學(xué)不乖呢�!�
又是那樣極其令她討厭的口吻。
簡安寧猛地將手機掛斷,用力地砸在了墻壁上。
她坐在床上,蒼白著臉,卻渾身大汗淋漓。
*
而另一邊,池淮州從她的公寓離開之后,當(dāng)晚并沒有按照蔣女士的意思,直接去顧笙兒的醫(yī)院看望。
而是在第二天早上,托了自己在醫(yī)院的一個朋友,幫他弄清楚了情況。
顧笙兒的確是在去買蛋糕材料的路上發(fā)生了車禍。
她追尾了一輛的士。
情況倒是沒有蔣女士說的那么嚴重,只是有輕微的腦震蕩,在醫(yī)院觀察一天,便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