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說這話時,她已經(jīng)將祁斯吟拉下來,他的下巴放在她蓬松的發(fā)頂,兩人感受到彼此呼吸沉浮,錯亂交織。
“想吃,就自己動手�!�
祁斯吟的聲音帶著誘惑,將身子往她傾,引導著她的手去探尋。
月光揮灑,祁姝被嚇得屏住氣,指尖摩挲過精致的西褲,布料柔而帶著涼意,她愣住了。
祁斯吟的唇瓣在她耳邊闔動,“看樣子還是不餓?”
很沉很欲的挑逗。
祁姝心中警鈴大作,一句話就讓她腦海中如煙花炸裂,嘭嘭地閃著火樹銀花,鬼使神差地牽過祁斯吟的手,替她拉下裙子的拉鏈,她仰起臉,吻過祁斯吟的耳廓,“你頭低一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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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味的哥哥
祁姝難得主動。
雙手沿著祁斯吟的人魚線上滑,勾纏住他的腰,整個人都揉進他的懷里,“我們?nèi)ツ沁�。�?br />
祁斯吟喜歡她動情時像小貓一樣泛著呼嚕的粘膩感。
勾住她的臀,往床邊走去。
將她扔在床上。
席夢思的垂墜感讓祁姝輕盈地晃動,她順勢拉扯過祁斯吟的領帶,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在吻落下去之前,祁斯吟指了指祁姝小腹的某個位置。
嗓音沉且嘶啞,“你乖的話,今天我會到這里�!�
…
一覺到天光。
祁斯吟已經(jīng)整理好行李箱,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沙發(fā)吃早餐。
藍莓貝果咬了一口,只見祁姝翻身,從床上懶懶地撐起了身子。
衣服昨晚都被祁斯吟脫下,四散在床尾,祁姝白皙薄嫩的肌膚上滿是紅痕,脖頸和小腹處尤其明顯。
祁斯吟正用欣賞美好事物的眼神,直勾勾看著她。
溫潤沉靜,帶幾分從容不迫的壞。
祁姝垂著頭看了一眼,臉有些發(fā)燙,匆忙從床尾抓過祁斯吟的短袖穿上,L號的短袖在她身上成了boyfriend風的小裙,她下了床,走到祁斯吟對面坐下。
“今天怎么安排呀,祁斯吟。”手捧著臉頰,她笑得甜甜的。
祁斯吟沒回答她的問題,不緊不慢切了一小塊牛排,送進她的嘴里,才道,“3個小時后飛機起飛,爺爺找人替我們合過八字了,今天下午15:28宜嫁娶,落地南城我們先去領證,再回家�!�
“這么快?”祁姝咀嚼的動作頓住,驚喜地抬眼看著祁斯吟。
“嗯,爺爺已經(jīng)和朋友打過招呼了�!�
祁斯吟朝祁姝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祁姝剛靠近,就被他攬住腰,很輕巧地拉進懷里,他的腿結(jié)實有力,手在她腰上松松地放著,嗓音清淺,“我的衣服好穿嗎�!�
他問得一本正經(jīng)。
祁姝點點頭,“嗯,香香的,有你的味道�!�
記憶里,她一直對柑橘香味有種抵觸感,以至于剛剛回國時,她聞不太慣祁斯吟身上那股清香,她有點好奇他為什么只噴這一種香水。
“哥哥,為什么這么多年,你一直只用這種香水?”
祁斯吟看著她認真又疑惑的臉,勾了唇角,去捏她軟軟的臉蛋,“從前你說最喜歡橘子香味,不記得了?”
“我?”祁姝抬手指了指自己,連忙否認,“不可能,我怎么會�!�
她的話讓祁斯吟陷入回憶。
祁姝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小的蘿卜丁。
高中時,祁斯吟放在籃球隊更衣室的隊服,被蘇在曄當成了他自己的,他拿回家洗完后,順手就拿了瓶香水往上噴。
蘇在曄這人,在討女孩子歡心這件事上,一向很有心機。
當同齡人還在狂刷題、背知識點、搞暗戀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會染發(fā)健身穿不帶logo的高奢衣服,穿在校服內(nèi)里,高調(diào)卻不惹人討厭,十足惹眼矜貴的花花公子。
意識到拿錯了祁斯吟的隊服,他帶回學校將衣服還給祁斯吟。
祁斯吟接過衣服,埋頭聞到一股香味,皺眉嫌棄地問他,“什么味兒啊�!�
蘇在曄神秘地勾唇一笑,“你不懂,斬女香�!�
放學后。
祁斯吟照例到祁姝的學校接她放學。
高中比小學放學晚得多,但祁姝執(zhí)意要祁斯吟接他,她寧愿放學后留在教室里邊寫作業(yè)邊等他,也不愿意早早回家。
那時候,祁斯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他就是她全部的安全感。
祁斯吟到祁姝的教室找她,站在門外耐心地等她收好作業(yè)本,練習題,文具盒,接過她遞來的書包,再牽她的手,聽她講今天一天在學校遇到的事,順手把隊服拿給她,讓她替他拿著。
祁姝也聞到那股味道。
濃烈清冷的雨后青橘香,后調(diào)帶一點柔和的茉莉香氣。
她小狗似地湊近衣服嗅嗅,轉(zhuǎn)頭晃動著被祁斯吟牽住的那只手,笑得特別乖,“哥哥,你的衣服上有好聞的橘子味誒,哥哥也像橘子一樣香香甜甜的,我最喜歡哥哥了�!�
最喜歡哥哥了。
大概只是為了討祁斯吟歡心隨口說的一句話,祁斯吟當晚就給蘇在曄打電話,問他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噴了他衣服。
蘇在曄疑惑,抬眼看了看時間,“就這事,值得祁大少爺半夜十一點專程給我打個電話?”
為了掩飾尷尬,祁斯吟冷聲道,“少廢話,趕緊告訴我�!�
偏偏蘇在曄愛開玩笑,“哦?那就是你也喜歡這個味道咯?”他在電話那頭笑得壞壞的,“給我?guī)б粋月的早飯,我就告訴你�!�
好吧。
是一段有點羞恥的回憶。
祁斯吟將橙汁推到祁姝跟前,淡聲道,“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他耳根有點熱,企圖轉(zhuǎn)移話題。為了祁姝隨口說喜歡的香水味,替蘇在曄買了一個月的早飯,這件事還是不要被她知道比較好。
祁姝無所謂地聳聳肩,接過橙汁,咬著吸管悠閑地啜。
一小口一小口。
沒再追問這件事。
早飯過后,兩人去泡私人湯泉。
位于半山腰的樹林中,有一處純天然的溫泉,從山中引的山泉水,湯泉館采用會員預約制,時間還早,整個偌大的湯泉館就只有他們兩人。
見是祁總來,員工們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各個精神抖擻,容光煥發(fā)。
在他身側(cè),是他的妹——,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
老實說,大清早能看到這樣養(yǎng)眼的俊男靚女,工作人員的心情非常不錯,她一邊登記信息,一邊偷偷打量祁斯吟牽著祁姝的手,指節(jié)修長利落,手指慢條斯理摩挲著祁姝的手背。
也難怪這么多年,祁總從不在外沾花惹草。
今天有幸親眼見到,才知道祁小姐實在生得一副清冷又惹眼的相貌。
漂亮得有些過分。
接過儲藏柜的鑰匙,二人各自換了泳衣出來。
其實按照私湯的習俗,是不需要穿泳衣的,但是祁姝害羞,說什么也不肯和祁斯吟在湯池里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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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顆星星換來的愛人
泡了半個小時。
祁姝的腦袋就覺得悶悶的。
兩人沖了澡,換好衣服往別墅區(qū)走。
路過酒店大堂的時候,祁斯吟順路到前臺吩咐,朋友們大概還沒醒,他會留一架飛機在這里,要回南城或者在這里繼續(xù)玩,都請自便。
安頓好一切,他牽著祁姝回了房間。
因為返程目的特殊,為了圖個吉利,黎叔親自駕駛飛機來接他們。在成為祁家的管家之前,他曾是中飛院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飛行技術(shù)過硬,精湛且豐富經(jīng)驗。
登機后見到黎叔,祁姝驚喜不已。
難怪祁斯吟讓她去駕駛室里看看,原來里面待的是她的老熟人。
“黎叔,你居然會開飛機!”
“小case啦,小姐,行程大概兩個小時,無聊的話可以睡一會兒�!�
祁姝并沒覺得無聊。
機艙內(nèi),大有乾坤。
祁斯吟提前讓人準備了試衣間,里面是各種樣式的衣服,既有女士的,也有男士的。
他拉著祁姝一起挑衣服和西服,為了待會兒落地拍寸照做準備。
兩人選得很認真。
祁斯吟提前做了攻略。
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可以在民政局拍,也可以提前拍好,再帶去民政局辦理。
攻略上,大家普遍會推薦提前拍。因為能拍到自己滿意的照片為止。
祁斯吟知道小姑娘愛漂亮,她平時發(fā)個朋友圈都要研究半天,更別說是結(jié)婚證件上的照片。
“選吧,寶寶,今天想穿什么樣式的衣服�!�
祁姝心緒起伏,指尖翻著掛在衣帽間的衣服,覺得臉頰微微發(fā)燙,她終于有了些要和祁斯吟領證結(jié)婚的實感。
結(jié)婚。
從此以后,命運被正式牽連。他們會成為法律認同的伴侶,什么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意識到這一點,她別過臉去,偷偷抿了抿唇,企圖掩蓋有些明顯的笑意。
祁斯吟拿了件鵝黃色的上衣想給祁姝試。
回過頭,只見她轉(zhuǎn)過臉去盯著角落。
為了搞清楚她在看什么,祁斯吟彎下身子仰臉去看祁姝,像只充滿好奇心的小狗,幽黑的眸子里帶著些星星點點。
看見了祁姝難以自抑的笑意。
他嗓音清淺,“要嫁給我,這么開心嗎?”
“那當然,”祁姝點點頭,她挑了挑眉尾,故作傲嬌,“結(jié)了婚,你的財產(chǎn)統(tǒng)統(tǒng)都得分我一半,要認真愛我,都聽我的,不能再和從前一樣動不動管教我,我說東你不能往西�!�
她呢喃,越說,祁斯吟嘴角的笑意越深,他耐心地聽她說完,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個蓄意已久的吻,溫柔道,“那當然,老婆說的都對,以后我都聽老婆的�!�
他第一次改口用這個稱呼叫祁姝。
他的手指捏了捏祁姝的后頸,像在哄聽話的小貓,“看看這件衣服如何?”
祁姝搖搖頭,“這件和你西服不搭,你讓我再多選選�!�
“好,不著急,慢慢挑。”
機艙的另一邊,祁姝常用的化妝師正在耐心等她。選衣服、化妝、做造型,祁斯吟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等飛機落地南城,祁姝和祁斯吟已經(jīng)打扮完畢。
飛機滑行后停穩(wěn)。
黎叔從駕駛室里走出來,無縫銜接開車帶他們?nèi)ヅ慕Y(jié)婚登記照。
俊男靚女幾乎不需要攝影師找角度,鏡頭對著兩人一頓狂拍,成片就驚艷得不得了。
照片洗出來后,店主試探地和祁姝打商量,“祁小姐,您和祁先生這一套登記照可以讓我們當客片展示嗎,您愿意的話,我們不收取費用,再多幫您洗兩套。”
祁姝點點頭,大方同意。
她不介意照片被展示,因為有祁斯吟陪她一起。
緊接著就去民政局。
這會兒,車上的氛圍比剛才安靜一些。
戶口簿和身份證被祁姝放在手提包內(nèi)里的側(cè)邊,因為緊張,她時不時翻出來檢查一下。
確認無誤。
好遜,她居然會為這事緊張。祁姝在心里默默想,當年就是高考,她也沒慌張地不停檢查準考證。
察覺到她的情緒,祁斯吟伸手攬過她,將她整個人很輕易地摟進自己懷里,慢條斯理地替她整理頭發(fā)絲,“緊張嗎?”
聲音很柔,祁姝那顆無所適從的心一下子靠了岸。
她倚在祁斯吟肩頭,認慫,“有一點。”
“嗯,”祁斯吟吻吻她的鬢發(fā),“不瞞你說,我也有點�!�
黎叔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兩人,這一次,他默默地升起了擋板,避免自己再看見什么香艷的畫面。
春日的陽光和煦。
帶著濕潤氣息的風拂過,連帶起祁姝肩頭長發(fā)。
她穿著鵝黃色的泡泡袖珍珠連衣裙,質(zhì)地柔軟,剪裁利落奢侈,緞面的衣領泛柔光,很貴氣的大小姐。
“祁斯吟,你今天很執(zhí)著讓我穿鵝黃色�!�
站在民政局門外,祁姝抬手去整理祁斯吟的領帶,鵝黃色,和她的裙子是同一種面料。
“嗯,你從國外回來不久,我?guī)闳ビ螛穲@那天,那時候你站在芭蕉樹下朝我揮手,穿得也是這樣的鵝黃色,像一只漂亮嬌俏的小黃鸝�!�
命運好奇妙。
那時候的祁斯吟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娶她為妻。
填表,簽字,蓋手印,領本本。
走出民政局,也不過十幾分鐘,兩人的身份又更近一層。
生理上、心理上、法律上,他們終于完完全全屬于彼此。
祁姝低頭看著那一方小小的紅本子。
覺得自己仿佛還在做夢。
不真實感縈繞在周身,直到聽見祁斯吟叫她,“老婆,老婆,老婆。”
“怎么啦?”祁姝視線從本子移到祁斯吟那張帥臉上。
“你快叫我一聲,讓我聽聽�!逼钏挂鞲┥�,平視著祁姝,眸子里比平時多了些期許。
“祁斯吟�!逼铈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