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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我是水,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埃蒙先生,我可是很崇拜您的!”

    對方猛地鞠躬,嚇了埃蒙一跳。在來到黑霧信徒后,他從未見過如此熱情的人。

    “你崇拜我?”

    崇拜艾博還能理解,崇拜他是什么意思?埃蒙一頭霧水,卻見對方保持著燦爛的微笑,掀起了衣服。

    沒等埃蒙瞳孔地震,便看到少女肚皮上密密麻麻的縫合線和其上稀疏生長的魚類鱗片。兩種東西對比起來更顯邪惡,埃蒙的心頓時冷了下來,他對這種痕跡再熟悉不過。

    水熱情昂揚地回答:“和您一樣,我是復活者。您是黑霧信徒中第一個成功復活的人,又是那位的兄弟,是我們憧憬的對象!”

    并不是任何個體都適合復活。這是埃蒙在南部時才打聽清楚的情報。

    人類死后的靈魂將會進入黑霧中,這種靈魂不可能復活。而他則可以短暫維持完整,這是復活的第一要求。為了保證他能夠復活,艾博還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個備用品。如果出了危險,就讓那個與他相同的人頂上。不過最后那個備用品沒用上就是了,換而言之,那家伙幸運地活了下來。

    這些有的沒先不說,埃蒙深深吸了一口氣,反問:“你不覺得復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怎么會?如果我們能夠無數(shù)次復活,換而言之,我們就擁有了永恒的生命,不再畏懼黑霧的污染,這是好事呀�!�

    水望著埃蒙的眼神宛如小鹿一樣純真,帶著肉眼可見的興奮:“沒想到居然能夠親眼見到活著的您,您可以讓我簽一下手嗎?接下來的路程請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您死的。這次可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機會,一聽到是您需要守衛(wèi),大家都恨不得飛過來呢。”

    埃蒙:“......”

    什么意思,你還想看到死了的我?還有那什么恨不得飛過來,聽著就很恐怖。

    他心中驀然生出一陣悔意,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南部去。他就知道不該對艾博抱有什么幻想,對方說有趣的人怎么可能會是正常人!

    第348章

    惡魔之牙

    濃郁的死氣覆蓋在大地上,

    所有生物一旦進入這里就會迅速衰老。智者之所以將本部設在這里,一是比人艷母,二是手藝人掌握有一項震驚的技術。

    【小世界】

    手藝人城市所在的位面是一個沒有消散的小世界,

    更廣泛地來說,這應該是整個世界上唯一沒有消失的次位面。

    拜此所賜,

    基本上沒人能夠找到手藝人的本部。對待自己的盟友,

    【智者】表現(xiàn)得相當慷慨。祂分出了一小片遙遠地帶,專門用于降落蟲之城。

    作為代價,

    艾博與守墓人必須長期待在手藝人的城市里,防止他們聯(lián)合部下搞出什么幺蛾子。

    首領不在家,

    黑霧信徒們也沒閑著。早在蟲之城建立時,守墓人就給整座城市設置好了運行規(guī)劃。哪怕首領暫時離開,

    這座城市仍能保持正常的運轉,

    甚至繼續(xù)進行研究。

    至于研究什么?這就要說到另一件事了。

    從建立蟲之城開始,

    守墓人就知道他麾下的力量其實相當薄弱。黑霧信徒之所以能夠長期活躍,

    不被貴族協(xié)會圍剿。一方面是因為他作為議會長,知道貴族協(xié)會的所有計劃。

    這個位置很方便聯(lián)系那些有異心的家伙,為黑霧信徒添磚加瓦。另一方面,黑霧信徒的活躍位置十分分散,

    流動性強,不容易被人抓到。

    但在建立蟲之城后,

    這些優(yōu)勢蕩然無存。盡管他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貴族協(xié)會仍認為議會長處于失蹤狀態(tài),

    可這只是暫時的。

    他不可能再返回貴族協(xié)會,只能以失蹤盡可能拖延新的議會長選舉時間。一旦身份暴露,

    勢必會為貴族協(xié)會吸引強大火力,

    作為曾經(jīng)的議會長,

    他很清楚叛徒多么受人敵視。與其相比,他黑霧信徒目前的力量太薄弱,缺乏支柱力量。

    為此,制造一批能夠派上用場的主力勢在必行。以水為代表的復活體就是嘗試。除此之外,守墓人還從黑霧信徒中選拔出一批比較有腦子的,進行培養(yǎng)和訓練,通過各種方式將他們散播了出去。

    時至今日,這些措施仍在發(fā)揮作用,忠誠履行著兩位首領的命令。

    守墓人坐在窗前:“那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到了嗎?”

    艾博回答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肉眼可見的愉悅:“對。希望埃蒙會喜歡我的驚喜,我特意挑了最喜歡他的孩子去�!�

    “為什么叫埃蒙去?他的實力應該不足以應對眼下的情況�!�

    “當時讓他去南部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現(xiàn)在我醒了,他就沒必要待在外面了。他討厭我,肯定會排斥回來,用命令的形式更容易讓他執(zhí)行。至于任務不用擔心,我記得手藝人又派了人去,估計是不放心我們。”

    艾博輕輕一笑,蟲肢撐著臉頰,瞇起眼仔細思考一陣。

    “我記得那個人叫什么來著……唔,柳先生?”

    ……

    水走在前面左拐右拐,哼著歌帶路。她提前記下了地圖,帶著埃蒙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隱蔽的地點。四周空曠無人,一個聲音忽然在兩人耳邊響起。

    “你們終于來了�!�

    這聲音有些耳熟,青年神經(jīng)一跳,險些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直到黑色大門在面前打開,他觀察了一陣,微微安心下來。

    這扇門雖然看起來眼熟,卻沒有標志性的花紋,顯然不是奧雷烏斯的那扇。兩人踏入門內(nèi),來到一處青青草地。早已有人來到這里,聽到聲音,對方轉過頭來,露出一張頗為溫和的臉。

    “你們來了。初次見面,我是柳先生�!�

    埃蒙仔細打量他,對方唇角含笑,渾身散發(fā)出與黑霧格格不入的氣息。身上穿著一件裁剪獨特的白色長袍。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款式。這個陌生人很強——直覺正在提醒他,青年的態(tài)度端正了一些。

    “我是埃蒙,她是水,初次見面,柳……先生�!�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有些生澀難讀,對方淺笑著點了點頭:‘不用拘謹,我只是被臨時聘請來的同伴,這次與你們同行而已�!�

    老實說,埃蒙不希望有同行者。倘若遇到什么問題,他很難做手腳。但眼下這情況顯然不是能夠挑剔的,他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心下有了考量。

    “那就拜托你了,柳先生�!�

    “好說好說,那就請進吧�!�

    一扇新的門出現(xiàn)在柳先生的身側,后者娓娓道來:“對面便是通往目標的路。這次的目標名為奧雷烏斯,不要觸碰他的鮮血,門會給我們幫助。如果有危險,借助門避開就是了�!�

    聽到這個名字,埃蒙抵住齒根嘖了一聲,表面不動聲色。果然和梅森預測的一樣,這次是要針對那家伙。好在來之前,他們就這個可能預演過方案,因此尚能維持神情的冷靜。

    “原來是他?我聽說過好多次,據(jù)說連守墓人大人都被他打傷過。”

    水滿臉躍躍欲試:“他這么強,我們怎么殺掉他?”

    柳先生仍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盡力而為即可,主要目的是困住他。你們到時看我行事�!�

    他是手藝人派來的強援,自然有資格這么說。傳送門沒有否認,其他兩個黑霧信徒便也默認下來。一行人商議完畢,進入了門內(nèi)。

    眼前光線明滅,赫然通向一片與來時別無二致的草地。但與他們來時的草地相比,這里危險太多。

    聽到動靜,趴在草地上的巨型蜘蛛轉過頭來,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噴出一張雪白大網(wǎng)。無數(shù)長蛇緊隨其后,呼啦啦的蛇群鋪天蓋地,織構成一張色彩斑斕的大網(wǎng)。

    埃蒙眉心一皺,身型驟然擴大幾分,表面長滿厚重的鱗片。能夠侵蝕金鐵的蛛網(wǎng)在其上留下點點粘液,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

    紅發(fā)青年出現(xiàn)在蜘蛛身后,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不少。冰冷的目光掃過三人,埃蒙暗自慶幸自己提前動用了變異形態(tài),對方絕對看不清自己的容顏。

    柳先生的目光落在奧雷烏斯身上,身旁兩人道:“你們負責解決這些怪物,他交由我即可�!�

    埃蒙有心拒絕,可找不出理由,只好不情不愿地點了頭:“好吧。您以自身安危為重,我們會去找您的�!�

    奧雷烏斯,別讓我失望,我感趕到之前你一定要撐住��!

    黑霧信徒分了組,站在對面的紅發(fā)青年盯著闖進來的三人,其中兩個他都認識。一個是不能暴露身份的埃蒙,一個是不知底細的柳先生。各種想法飛快旋轉,直到柳先生上前,以一道水霧隔開了外界的視線。視線落在奧雷烏斯身上,緩緩道:

    “你身上有龍谷的氣息�!�

    打架前先問事情,一看就是能溝通的!

    紅發(fā)青年心中一松,趕忙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到幼龍的事情,柳先生又驚又喜,當即笑道:“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先前我聽到龍魂悲鳴,本以為是又有一條巨龍隕落,想不到它還活著,此事結束后我一定要去見見那孩子�!�

    聽到這里,奧雷烏斯徹底放下心。對方就算是敵人,看在尼德霍格的份上也不可能做太出格的事情。

    “先生,您為什么和手藝人混在一起?”

    柳先生稍作沉思,如實回答:“此事還要從頭說起�!�

    “你應該知道,其實我早已死去。現(xiàn)在還能與你對話全靠將自己的靈魂與污染物結合,這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原主人的靈魂碎片。據(jù)我所知,原主身上帶有三件物品,全部流落到了這個世界上。其中,我拿到了筆和書,而最后一件物品是枚玉佩,那是原主逝去的妻子所做。遭受污染后變成了一個失控污染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加入了手藝人,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人各有命,既然她不想跟我離開,我不會強迫她。彼此,手藝人托她給我寄了一封信,希望雇傭我來幫忙,因此我才來到了這里�!�

    說到這里,柳先生輕嘆一口:“按照慣例,我本該坐下來與你喝上一杯清茶�?上В乙咽樟顺杲�,要將你們阻攔在這里。不如這樣,你我對弈一場。倘若你贏,我就將他們要做什么告訴你,再送你一些禮物。倘若我贏,那就只能勞煩你再和我多下幾盤棋了�!�

    他顯然是看紅發(fā)青年身上有血,態(tài)度才如此溫和。奧雷烏斯欣然應下,坐在了他的對面。柳先生見此唇角笑意漸深,一張方方正正的棋盤出現(xiàn)在了兩人之間。上面下的卻不是圍棋,而是類似于西洋棋的玩意兒。

    奧雷烏斯手執(zhí)黑棋,柳先生手執(zhí)白棋。兩人通過扔骰子決定了誰先誰后。柳先生點數(shù)大了一點,他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拿起棋子先行了一步,落棋剎那間有悠揚歌聲響起。不是上輩子熟悉的歌詞,卻依稀帶了點水鄉(xiāng)小調(diào)的軟糯韻味。面前一切如微風拂面徐徐化開,融為一片深邃虛空。

    虛無,空曠,冰冷。

    最令人注目的無過于中央那道巨大縫隙,好似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扯開似的,另一面有什么東西飛快閃過,令人看不清切。一個被黑色霧氣包裹的身影站在縫隙前,腳下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碎屑。祂伸手從縫隙中抽出了一個光團,落地變成身穿古袍的儒雅文士。后者茫然四顧,場景段錯交換。

    一會兒變成山清水秀、富有古雅韻味的畫舫歌樓,一會兒變成魔法與騎士并行的古老時代...雙方相互碰撞,像是兩頭互相啃咬的怪物。最終,霧氣包裹的身影略勝一籌,輸者擲出手中的筆與書,怒聲斥責后毫不猶豫地選擇自爆。萬千靈魂碎片散落,與那些物什一同流落到人間。

    在黑霧的侵蝕下,來自異世界的寶物成為了污染物。幾枚靈魂碎片藏身其中,陷入了長久的沉眠。

    一條白龍闖了進來,意外得到了這兩樣東西,并喚醒了這幾枚碎片。

    雙方互相交流、彼此認可,最后在瀕死之際,靈魂碎片與白龍融為了一體。

    從此,龍就是他,他就是龍。

    紅發(fā)青年出神望著這一幕幕景色:“柳先生,這些都是您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嗎�!�

    “正是,這非普通人能夠聽的東西,好在怪物之主現(xiàn)在離開了主世界,倒也未嘗不可一說�!�

    “怪物之主一直在尋找黑洞,從中引來許多靈魂,其中甚至包括許多不是人的東西。來到這里的靈魂中,有些選擇了自爆,有些在穿過黑洞的時候就毀滅了,有一些不足以獲得祂的認可�?傊�,祂失敗了無數(shù)次�!�

    “那些生物的靈魂碎片影響了整個世界。你可知道機械城的起源?”

    奧雷烏斯敏銳地覺察出他的意思:“機械城的創(chuàng)立與外來者有關?”

    “據(jù)我所知,和我一樣,機械城的創(chuàng)立者獲得了一個來自科技極為發(fā)達的世界的傳承。因此才開創(chuàng)了機械文明。這個世界的時間運行是混亂的。倘若將命運視為一條長河,本應隨著時間順流,那么我們所處的時間是無數(shù)長河的匯集。究其原因,正是因為這些靈魂�!�

    “那些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具有唯一性。比如說,當?shù)谝粋人撿到傳承后,他也許會選擇繼承,也許不會。但當他繼承后,另一個選項就會消失。你無法說清楚是前者決定了后者,還是后者影響了前者。你只能知道,對于命運來說,這些存在全部都是入侵者。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奧雷烏斯道:“如果一個人選擇哪條路就會成為現(xiàn)實,就意味著他永遠不會選錯路,因為另一條路已經(jīng)被銷毀了。”

    “就是這個道理。對命運而言,這是一個謬論。所以,為了能夠讓所有命運線正常運轉,我們的世界被注定了。”

    柳先生贊許地點頭,這是個極聰慧的孩子。盡管他不敢說得太明顯,對方卻能舉一反三。

    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在青年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柳先生并沒有說得太清楚,但剩下的事情他之前就已知道。為什么所有世界都通往墜入黑霧的結局?為什么諸神發(fā)現(xiàn)這無法扭曲?

    因為怪物之主之前捕獲的靈魂碎裂后,留下的東西散布到了不同的時間里。它們就像是卡在齒輪里的遺物,一個又一個連續(xù)起來,最終制止了【可能性】這個機器。當所有選擇都被消除后,所有過去被束縛在同一個未來,即黑霧時代。

    他情不自禁地問:“那世界之外是什么樣的呢?”

    “你想知道嗎?” 柳先生沉吟片刻。莞爾一笑:“罷了,這也是你的機緣,且與我下完這盤棋吧。待下完了,你便理解了。”

    奧雷烏斯順從地動棋。握住棋子的瞬間,掌心滾燙非常。定睛看去,這哪是一個棋盤?

    鱗片密布,形態(tài)猙獰,龍首潔白如玉,翅翼拍打高沖云端,唯有一半龍首碎裂,分明是頭白龍的骸骨。而他捏住的棋子滾燙猩紅,正是龍的心臟。潛意識中的星辰微微一顫,傳出浩大神秘的氣息。

    與此同時,神座上的銀發(fā)神明抬手,一顆星辰無聲落下,與之隱隱呼應。

    身在機械城的女人抬頭,漫不經(jīng)心地虛空落棋。

    女孩停下腳步,提燈輕抬,在某處輕輕一點。

    最后,歸鄉(xiāng)城中的少年若有所思,意識深處的世界樹沙沙作響,猶如回應著什么。

    四顆神格星辰猶如拱月,忠實地環(huán)繞在世界樹四周。

    柳先生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料。紅發(fā)青年坐在他對面,背后隱隱浮現(xiàn)出一棵蒼天聳立的巨樹,半是翠綠,半是血肉。幾顆星辰透過枝葉閃爍,其中一枚與青年氣息直接相連。磅礴的氣息注入棋盤中,只見一條虛幻龍影從中躍出,沖向了頭頂?shù)奶祚贰?br />
    好濃重的氣運,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和那幾枚靈魂碎片相遇時的聊天。

    “你是這個世界的龍?看起來就像個大蜥蜴�?磥磉@里的確不是我的故鄉(xiāng)。”

    “你問我的話是什么意思?這個世界居然沒有飛升之人嗎。小蜥蜴,遇到我算你幸運。否則窮其一生,你們這個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真相。我告訴你,其實我們都是樹的果實,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很大的世界�!�

    “你想要看看外面的樣子?”

    “可以。但你要知道,這非常危險。那些巨獸不會在意你這樣的螞蟻,但如果遇到了同樣掌有窺測外界之法,甚至能夠親自抵達那里的人,他們很容易發(fā)現(xiàn)你�!�

    “如果你真的想看,我教你個法子,龍在我們的世界代表至尊無上,乃順應天命。你們這些大蜥蜴...咳咳咳,這些飛龍行了吧,飛龍。若是得到你同族的骸骨,將其冶煉成棋盤,即可在下棋時借助雙方氣運,溝通天地之氣,一窺寰宇之貌...什么是天地之氣?什么是寰宇?什么是天命?什么是氣運?你個蠢貨...”

    兩人下棋動作越來越快,棋盤上的勢力分明。一方囤居于黑色水畔,群星拱月般神秘浩瀚;另一方充滿典雅景致,四周格格不入而又出塵飄逸。

    借助兩股力量,龍魂越飛越高,直到突破一層凝滯的薄膜,前方豁然開朗。

    于是借助這頭巨龍的眼睛,青年看到了——

    星空之上并非星空,寰宇之中盡是緩緩游動的巨獸。

    祂們的身體與樹枝狀的陰影融合在一起,中央孕育著許多的世界,有騎士長歌、公主與惡龍,有人人修仙,灑脫快意行,有飛向宇宙的機甲世界,有掌控賢者之石的煉金世界,有紙醉金迷的類賽博朋克世界……

    各種世界靈魂交織在一起,又皆來自于某處。仿佛一棵樹上結出的巨果。

    這些世界誕生的果實名為生命,而他們自身又是另一顆名為宇宙的樹所結出的果子,而所謂宇宙也不過是另一顆巨樹所結下的種實。

    萬事萬物歸于根本都來自于同一處。祂是無窮世界的盡頭和初生,當?shù)k醒來之時,變幻的宇宙便會如氣泡般破碎。

    與其相比,人類如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代表他們所在世界的怪異獸類垂首,一動不動地漂浮在宇宙中,像是活著又像是一截死木。在祂身旁,有一個極小的光點。在巨龍看去的同時,那個光點同樣朝這邊望了過來。

    沒等雙方確認更多的信息,耗盡力量的巨龍從高空直直墜落下去,于空中徹底消失。光點包圍的人微微瞇眼,深邃目光穿透阻礙,望到了極遠的地方。

    “這個味道是那個失敗的修士吧。下次果然不能再從那些特殊世界捕捉靈魂了。不過,應該也不需要了。”

    怪物之主收回目光,決定等手頭的事情結束后再回去打掃衛(wèi)生。黑色霧氣環(huán)繞周身,避開了那些不時閃爍的狹長裂痕。

    在虛空中行走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若不是那個靈魂發(fā)展到了讓祂有些忌憚的地步,怪物之主絕不會主動來到這里。

    光點在黑暗中緩慢移動,終于來到了巨獸的面前。與之相比,它顯得如此渺小。身軀由晦暗變化的陰影與枝丫組成,隱約可以望見腹腔內(nèi)的巨大世界。凝視著這只巨大的異形,怪物之主面無表情地開口。

    “死神的神器藏在了哪里?”

    面對祂的詢問,龐然大物紋絲不動。怪物之主冷笑一聲:“你還是不愿承認我,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藏得再深又有什么用,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言罷,祂的語氣緩和下來,循循善誘:“我知道,你拒絕讓自己的子嗣繼承自己的力量。但我也有另一個世界的印記,只要你同意,我們有很長時間來磨合,直到將那個世界作為落點,將其變成新的小世界。我可以為你掠奪新的位面,汲取恢復的能量。待世界樹徹底完成更替,你就能重獲新生�!�

    祂的身后浮現(xiàn)出一團模糊幻影,從中傳出孩子的笑聲和大人的怒吼:“李信陽!臭小子,你給我站��!”,從中傳出了濃濃的飯菜香味,傳出了汽車的汽笛聲和熱鬧的電視播報...

    猶如點綴在幕布上的星光,匯聚著一個個微不足道的幸福瞬間。指引著人前去追尋和探索。

    另一個世界的氣息若隱若現(xiàn),怪物之主安靜許久。

    終于,祂面前突然亮起了一線妖異的火光。

    那并非實體,而是虛幻怪物身上的某顆眼珠微微睜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祂俯瞰著怪物之主,不可名狀的低語涌入后者耳中。怪物之主勾起嘴角,眼睛發(fā)亮。

    “原來是這樣,原來藏在這里啊...呵呵呵呵...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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