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個騙子!
說好的只是親,他確實是。
但是誰親這么久,還、還到處都親��!
南漾不敢去回想,連忙搖搖頭,要羞死了。
她今天穿得格外低調(diào),一件長過膝蓋的軍綠色襯衫裙端莊優(yōu)雅,扎起的馬尾辮活潑又清新。
和往日里嬌媚風(fēng)情的模樣不同,今天的她看起來格外的清新靚麗。
就連江流意看到她這樣都忍不住怔了下,恍惚覺得南漾這副模樣,簡直完全符合她心目中完美兒媳婦的形象。
江流意按下復(fù)雜的思緒,忍不住問:
“一大早的就準(zhǔn)備出門了,是要去哪兒��?”
南漾剛要開口,身后下樓的陸忱宴就抬手搭住她的肩,一雙沉峻的眸子淡淡瞥向江流意。
“她跟我去部隊辦點事�!�
這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南漾不過一個普通軍嫂,能有什么事得去部隊里辦?
江流意和陸喬生心里都好奇得跟貓抓似的,頂著陸忱宴的氣場,都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去辦啥事啊?”
陸忱宴沒說,只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江流意問了一通,非但沒能滿足好奇心,反而還被吊足了胃口。
她心里直犯嘀咕,兩個外孫也就算了,她就這一個兒子,怎么全都只跟南漾親?
南漾到底怎么做到的?
江流意目光里滿是羨慕,仿佛下一秒就要向南漾取經(jīng)了。
南漾素來是個怕麻煩的,立刻裝作沒看到!
她這婆婆觀念好像是扭轉(zhuǎn)過來了,只是這突然的關(guān)心和熱情,她承受不起啊。
南漾笑了笑,一開口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爸,媽,我今天要跟忱宴去辦事抽不開身,大寶小寶就辛苦你們來帶了�!�
陸忱宴還在旁邊看著,江流意就是心里苦,但她也不說。
自家兒子閨女從小都不用人操心,這也讓天真的江流意以為帶孩子沒什么難的,特輕松一件事。
這才讓她大包大攬地把照顧大寶小寶的事全都攬了下來。
卻沒想到相處了幾天,倆孩子還是只認(rèn)南漾,看著她這個舅媽跟親媽似的。
只要南漾一不在,她自已帶孩子得累死!
第53章
別怕,老公在
但身為一生要強的女人,雖然江流意這會都快變成苦瓜了,但愣是沒抱怨一句,甚至還嘴硬道。
“你放心,既然我都說了!我這個當(dāng)姥姥的,當(dāng)然能把大寶小寶照顧好。”
南漾笑了笑,也沒拆穿婆婆的嘴硬。
而這會,在旁邊吃早餐的小寶也琢磨過味來,知道舅媽要出門,不能再黏在一起了。
小家伙當(dāng)即忍不住自已從寶寶椅上爬了下來,用軟軟糯糯的小手拉住南漾。
“舅媽,不想,你走。”
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啊眨,滿帶著濃濃的不舍和依戀。
綿軟的嗓音更是聽得南漾心都化了。
她當(dāng)即俯身將小寶抱了起來,用力親了親她軟綿綿的小臉蛋,和她貼貼。
“婳婳乖,舅媽向你保證,只要事情一辦完,我立馬就回家陪你玩,好不好?”
小寶特別好哄,一聽南漾的話,當(dāng)即就滿足地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她環(huán)住南漾的脖子,學(xué)著她剛才的樣子親了親她的臉頰,笑得一臉奶呼呼。
“好!”
南漾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又起身看向旁邊一臉別扭的大寶,挑著眉沖他伸出手。
“我們馬上就要出發(fā)咯,不打算給舅媽一個擁抱,告別一下嘛?”
大寶小臉紅紅的,特傲嬌地哼了一聲。
“才不要�!�
說完頓了頓,他又掩耳盜鈴似的小小聲道。
“早點回來�!�
南漾被大寶可愛的反應(yīng)逗得不行,一雙眸子都快笑彎成月牙了。
“等回來的時候,我會給小野帶禮物的�!�
“隨便你�!�
陸忱宴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南漾和兩個孩子互動,片刻后看了眼腕表,淡淡提醒了一句。
“該出發(fā)了�!�
南漾應(yīng)了一聲,又跟孩子們最后告別了一遍,這才跟他一塊走出了家門。
送兩人離開后,剛才還在口是心非的江流意,不知怎么突然覺得心里還怪不是滋味的。
“也不知道到底辦的是啥事,南漾得要多會才能回家……”
她時不時伸長了脖子看院門一眼,都快成望媳石了。
陸喬生表示沒眼看,但也沒敢吭聲觸老婆霉頭。
他只去把南漾買回來的奶粉拿了出來,按照她叮囑的比例沖泡好,樂呵呵地交給兩個孩子。
“大寶小寶來喝奶咯,喝完姥爺帶你們出去遛彎�!�
這會時間還早,外頭太陽不毒辣,正是給兩個孩子曬太陽補鈣的好時候。
陸喬生對兩個小孩的身體發(fā)育很是關(guān)注,恨不得他們連忙補回來。
這遭雷劈的蘇家人,作孽�。�
-
另一邊南漾一出遠(yuǎn)門,就看到一輛迷彩綠的軍用吉普車等在外面。
陸忱宴邁著長腿大步走了過去,替她打開了車門。
“上車�!�
“哦�!�
這車底盤很高,饒是南漾個子高挑,上著都有些費勁。
她握住了陸忱宴伸在她面前的大手借了把力,這才靈巧地坐了進(jìn)去。
淡淡的馨香飄過,掌心中的溫暖也一觸即分。
陸忱宴卻有些沉浸在剛才她柔軟的小手搭在自已掌心,那樣強烈視覺沖擊中有些回不過神。
他還是第一次注意到,原來南漾的手那么軟,那么小,連他的手一半都不到。
難怪那把纖瘦的細(xì)腰,能夠那般輕而易舉地被他一手掌握住。
陸忱宴疏冷的黑眸微暗,又很快恢復(fù)了正常。
抬手正了正軍帽后,男人跟著上了車。
高大的身影伴隨著灼熱的溫度貼靠過來,讓原本寬敞的車廂瞬間變得逼仄狹窄。
南漾的膝蓋有意無意地一下下碰著他堅實有力的長腿,卻只覺得一陣心安。
車輛很快啟動,向著部隊所在的方向駛?cè)ァ?br />
看著熟悉的軍區(qū)大院兒被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南漾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她無意識地攥住陸忱宴的大手,忍不住小聲問他。
“我們待會要見的都是哪幾位?職位是不是很高?要是我待會說錯話了怎么辦?”
陸忱宴仍舊是那句:“沒事,不用想太多,都是很隨和的人�!�
但在瞥了眼前面認(rèn)真開車的駕駛員后,他又抬手拍了拍南漾的手背,沉聲寬慰她。
“別怕,萬事有我�!�
她只需要放心大膽地放手去做就行了。
南漾輕輕嗯了聲,心里暖融融的。
看著陸忱宴冷峻沉穩(wěn)的側(cè)臉,她更是覺得心里一陣安心。
軍區(qū)大院距離部隊駐扎地并不遠(yuǎn),約莫十幾分鐘車程就到了。
剛一靠近營區(qū),那莊嚴(yán)肅穆的大門,和整理排列的建筑就映入眼簾。
門口的哨兵一路小跑著過來,向他們敬了個端正的軍禮,又照例核驗了身份,這才予以放行。
吉普車緩緩駛?cè)霠I地內(nèi)寬闊平坦的道路,南漾透過窗戶,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訓(xùn)練場上的土兵。
隨處可見的迷彩綠,更是軍營獨有的堅毅和硬朗色彩。
這會正好趕上早操結(jié)束的休息時間,南漾一扶著陸忱宴的手跳下車,頓時就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一個同樣身著軍裝,身材高大的男人邁開長腿向他們走來。
謝行簡眉目英挺,肩寬腿長、英俊帥氣的外形同樣十分出色。
但和陸忱宴冷厲沉穩(wěn)的氣場不同,謝行簡緊緊蹙起的眉頭略帶警惕,看著南漾的目光更是難掩意外和審視。
身為發(fā)小,謝行簡對陸忱宴的性子最了解不過。
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對異性這么親近。
雖然陸忱宴表情看著還冷冷淡淡的,但謝行簡很明顯能看出他把南漾看得很緊,竟然很寵。
謝行簡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陸忱宴那個新婚小夫人。
見到兄弟的反常,他再一聯(lián)想到這樁婚事復(fù)雜的過往和兩人八歲的年齡差,他很難不多想。
沉默了許久,謝行簡方才對著陸忱宴略一頷首,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說完,甚至都不等陸忱宴回復(fù),謝行簡就自顧自地走進(jìn)了身后的大樓。
對方的情緒表現(xiàn)得實在太明顯,讓南漾想裝沒看到都不行。
只是,她有些弄不明白。
兩人明明是初次見面,這個男人怎么就對她如此不待見?
第54章
陸首長家的小夫人了不起
南漾一邊思忖著,一邊笑吟吟地仿佛隨口一提般問道:“陸先生,剛才那個是誰啊�!�
“謝行簡�!标懗姥珙D了頓,又補充道:“和我一起在軍區(qū)大院長大的�!�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南漾眼底霎時閃過一絲了悟。
因為這個角色在原書感情線中起到了不少的作用,因此她記得謝行簡的名字。
當(dāng)時視頻解說里有提到謝行簡一直認(rèn)為原主嫁給陸忱宴是委曲求全,心里不服這個軍婚。
而隨著劇情的發(fā)展,到了后期這份懷疑得到證實,謝行簡對原主甚至還發(fā)展到了厭惡的地步,覺得原主辜負(fù)了陸忱宴對她的信任。
不過南漾當(dāng)時聽到劇情時,這個謝行簡倒沒什么意見,他的情緒都不叫偏見了,那是事實。
畢竟原主后面做的那些混賬事實在太多,他不喜歡她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更何況,謝行簡還在原書中為了救陸忱宴還和他一起犧牲了,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個切實的好人。
南漾思緒如電,幾秒鐘就在腦海中過完了與謝行簡有關(guān)的劇情線。
卻沒有注意到,陸忱宴在何時緩下了腳步,一雙深邃的鳳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別介意�!�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近處緩緩響起。
“不是對你有意見,謝行簡他性子就這樣�!�
南漾微微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以為自已在為謝行簡剛才的態(tài)度生氣,這才特意開口解釋一下。
她心里一暖的同時,又忍不住暗暗感嘆。
能讓陸忱宴親自開口解釋,看來他和謝行簡這個發(fā)小之間,感情是真的很好。
“沒關(guān)系。”
南漾笑著聳了聳肩,甚至還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他跟我哥一個類型的人,我能理解的�!�
見小姑娘眉目舒展,是真的不介意剛才的事,陸忱宴這才點了點頭,又帶著她去了辦公大樓。
還沒等走到辦公室,就見到參謀長助理熱情地出來迎接。
“陸首長,南漾同志,王參謀長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南漾跟著陸忱宴一塊打完招呼,繼續(xù)向著辦公大樓走去。
越是領(lǐng)導(dǎo)們坐鎮(zhèn)的地方,安保就越嚴(yán)密。
沿路上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隨處都可以看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巡查兵。
這樣莊嚴(yán)的氛圍讓南漾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在深呼吸的時候還苦中作樂的想著。
第一次在京城會見這種等級的大人物,她簡直比第一次拿到世界級獎項時還要緊張。
但出乎意料的是,王永新參謀長本人沒有半點架子,特別好相處。
在辦公室進(jìn)行了簡單會面后,他看出南漾的緊張,還親自給她倒了茶。
王永新隨口攀談了幾句日常閑聊的話,以幫助她來緩解情緒。
等到氛圍漸漸融洽起來,王永新這才笑著問起了正題。
“這年頭會糖畫,手藝還這么好的人可不多,南漾同志小小年紀(jì),是怎么學(xué)會這么一門絕技的?”
南漾早有準(zhǔn)備,對答如流地說出了自已的說辭:
“王參謀長謬贊了,我算不上什么絕技,當(dāng)初是因為感興趣才學(xué)習(xí)的。
我小時候年年暑假都會跟弟弟去鄉(xiāng)下避暑,外婆家那村里有很多手藝人,我貪新鮮,就跟著學(xué)了點,沒想到是我們國家的非遺文化。”
在原主的記憶里確實有過這么一段過去,她也是真的跟人學(xué)過。
只是劇情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強行弱化了原主的能力,這才讓原本聰慧的原主,成了個只剩傻白甜的戀愛腦。
心里有底,也不怕人去查,南漾姿態(tài)不卑不亢的,臉上甚至還噙著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