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因為角度原因,她看不清陸忱宴的臉,卻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周身疏冷淡漠的氣場。
心臟猛然狂跳起來,南漾連忙把寶箱全部收了起來,把臥室恢復(fù)原狀后。
她匆匆下樓去迎接陸忱宴。
兩人幾乎是同時抵達的客廳,陸忱宴推門進來時,面上還帶著點未褪的冷意。
抬眸見到南漾時,男人原本淡漠的神色微微一動,肉眼可見的柔和了幾分。
“這么晚了,怎么不早點休息?”
“我想等你回來�!�
南漾抿了下唇角,瓷白的臉頰頓時浮起點淡淡的紅暈。
她上前一步接過了陸忱宴挽在臂彎里的外套掛在架子上,又踮起腳,給男人解領(lǐng)帶。
溫?zé)岬臍庀�,伴隨著清甜的香氣一同灑落下來。
陸忱宴一低頭,便能看見女孩子纖長卷翹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抖著。
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瞬,他漆黑的眸色瞬間暗沉了幾分。
男人順勢環(huán)過了南漾纖細的腰身,俯身吻住她的紅唇。
這個吻并不曖昧,卻顯得極盡纏綿。
陸忱宴溫柔地撬開南漾的齒關(guān),汲取著她的氣息。
清冽的檀香味以一種并不霸道,卻又綿長到無法掙脫的感覺傾瀉而來。
南漾被陸忱宴身上灼熱的溫度熏得面頰通紅,腦袋里也暈乎乎的快要成了一團漿糊。
她本就白皙無瑕的肌膚,等到終于分開時,已經(jīng)紅得不成樣子了。
“你……”
南漾輕輕推開陸忱宴的肩膀,氣息不穩(wěn)道:
“動靜輕些,媽和孩子們都已經(jīng)睡著了,別吵醒他們�!�
只是她說話時語氣實在太軟,聽著跟撒嬌似的。
陸忱宴低笑一聲,握住南漾的拳頭攏入掌心,再一次將人嚴絲合縫地抱進了懷里。
憐惜地吻了吻南漾的唇角,他沉聲道。
“抱歉,我回來晚了�!�
雖然他不能經(jīng)�;丶�,但是每次給南漾報備過后,回家時都不會拖到這么晚才對。
南漾乖乖地依偎在他懷里,輕聲詢問道。
“又要出任務(wù)了嗎?”
“不是�!�
陸忱宴摸了摸鼻子,語氣淡淡。
“謝行簡這次任務(wù)回來受了點傷住院了,我去探望了下,不然能早點回來�!�
他們這些當(dāng)兵的一個比一個能忍,如果不是傷得特別重,是不可能會去住院的。
南漾當(dāng)即決定道:“畢竟是你發(fā)小,他是不是在軍區(qū)總院?這幾天我抽時間過去探望一下。”
陸忱宴表情停頓一瞬后,又低聲道。
“不用去探望,他不配。”
南漾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是因為之前謝行簡對她心懷芥蒂的事,在這護短呢。
想明白之后,她抿著唇角,笑得都有些停不下來。
“哈哈哈,陸先生,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面呢�!�
陸忱宴虛虛地護著南漾的腰身,眼神縱容。
“小心磕著�!�
兩人依偎在一起,垂落身側(cè)的自然而然地十指緊扣在一起。
陸忱宴剛想說話,卻突然被什么東西咯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地舉起南漾的手,微帶薄繭的拇指撫過她纖細漂亮的手指,最終停留在那枚玉戒指上面。
“這是哪來的戒指?”
南漾剛想點頭,回過神來后卻不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你能看見?”
陸忱宴低頭吻上了女孩子指間的戒指。
氣息灑落在皮膚上時,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嗯�!�
低沉悅耳的嗓音仿佛在人的心弦上撩撥而過。
臉上的熱度再一次節(jié)節(jié)攀升,南漾幾乎都能夠聽到自已又沉又重的心跳聲。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已此刻的感覺。
她本以為文物和空間的事是條走不通的死路,都快要徹底絕望了。
卻又在走到頭的時候,掙扎出一條出路來。
南漾無意識地攥緊了陸忱宴的手,用力到指甲都快要嵌進去。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很多,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最后只是壓低了嗓音,小聲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陸忱宴……”
“嗯,我在。”
陸忱宴勾了勾唇角,并沒有追問她今天去延山都做了些什么,只是沉聲道。
“累不累?”
簡單的幾個字,卻給了南漾莫大的安全感。
她知道陸忱宴估計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只是出于對她的尊重,他不想勉強她回答不愿意說的事,才沒繼續(xù)追問下去。
南漾心顫了顫,抬眸看向陸忱宴。
女孩子紅潤的唇瓣微張,剛想要解釋些什么。
陸忱宴卻忽然低笑著,將她大橫抱起往樓上走。
“啊……”
南漾嚇了一跳。
堅實的手臂抵在她的后腰上,薄薄的衣服完全遮擋不住那滾燙的溫度。
南漾將額頭抵上他的臂膀,眉眼彎彎,笑得格外甜蜜。
門關(guān)上后,臥室里便形成了一處私密的空間。
床頭燈灑落淡淡的黃色光暈,將氣氛熏染得特別溫暖。
陸忱宴將南漾抱到床上,剛想去浴室洗澡,卻突然被南漾叫住了。
“先等一下�!�
第192章
你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你
南漾輕輕扯住陸忱宴的袖擺,嘗試著跟他說起今天的事情。
“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翻身下了床,從抽屜里把相框里的紙條和路線圖拿了出來,捧到了陸忱宴跟前。
“晚晚那群親戚之前找的就是這些,只不過他們沒有具體的方位,找錯了方向,才會誤打誤撞地去了洮山�!�
南漾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陸忱宴的眼睛,滿是期盼地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
就連她自已都沒注意到,她對陸忱宴已經(jīng)信任到了怎樣的地步。
信任到就連自已的底牌,都能夠毫不猶豫地拿給陸忱宴看。
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一直堅信著無論發(fā)生什么,陸忱宴都絕不會傷害她。
陸忱宴果然沒有辜負南漾的信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男人眉頭微微蹙起,他眸色微沉,神情跟著嚴肅起來。
“你今天去延山,也是為了這事?”
陸忱宴上前一步,將南漾抵在床頭。
頗具壓迫感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直到確認她安然無恙,他一直緊繃著的神色,這才略微放松下來。
陸忱宴沉著嗓音,低聲道:“那些人不重要,你沒事就好�!�
男人壓根都沒顧上看紙條里學(xué)的內(nèi)容,一開口就是關(guān)心南漾的安危。
南漾好笑的同時,心里也劃過陣陣暖流。
“不用擔(dān)心我�!�
她抬手撫上陸忱宴的脖頸,沿著青筋的脈絡(luò)輕輕摩挲。
“我很厲害的,可以自已照顧好自已。”
為了安撫陸忱宴的情緒,南漾還挽起袖子屈了屈胳膊,向他展示上面并不存在的肌肉。
那一小片潔白無瑕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fā)著一種暖玉般的光暈。
陸忱宴喉結(jié)動了動,無奈地握住南漾的手。
“知道,但不妨礙我擔(dān)心你�!�
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沉浮。
南漾看著陸忱宴深邃惑人的雙眸中倒映著自已的身影,心無法抑制地狠狠悸動。
明明安慰人的是她,怎么最后被撩撥到的也還是她?
南漾抬手將陸忱宴推開,面紅耳赤道:
“說正事呢,你先看看紙條上的內(nèi)容。”
說著,她將今天從山洞里得來的文物單拿出來給陸忱宴看。
單子上的內(nèi)容南漾已經(jīng)全部用筆把英文翻譯過來,一條條地謄寫清楚。
如此多的國家級文物堆積在一起,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南漾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情緒,輕聲道:“這上面打過勾的我已經(jīng)全部找到了,準備拿去上交給國家。只是其余沒做標記的,現(xiàn)在還落在敵特的手里。”
她抿著唇,眼神一點點堅定下來。
“我們國家的寶物一件都不能丟,必須要把那些敵特全部引出來,然后一網(wǎng)打盡。”
但南漾所能說出口的信息,也只有這些了。
“我沒辦法告訴你我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陸忱宴深深地望著她,沉聲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當(dāng)然相信你�!�
“那些文物,你是不是不方便告知我具體在哪里?”
沒想到通過剛才那短短幾句話,他就能猜到這么多信息出來。
南漾心下一暖。
她活了兩世,最了解她的人,竟然是陸忱宴。
她動了動唇,想要把預(yù)知夢的事告訴他。
但不論再怎么努力,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心里不由一陣挫敗。
陸忱宴把女孩子焦急的表情看在眼里,直接抬手攬過她的肩,將人抱在了懷里。
“別急,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他向來成熟穩(wěn)重,讓這些安慰人的話聽起來格外可靠。
南漾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已冷靜下來。
“我覺得晚晚很特殊。”
她回想著把晚晚找回來后發(fā)生的一切,忍不住輕笑道。
“就像條小錦鯉一樣,是個氣運非常好的吉祥物寶寶�!�
陸忱宴認真地傾聽著南漾講話,并適時回應(yīng)道。
“為什么這么說?”
一問一答的方式,總是讓人特別有傾訴欲。
南漾在陸忱宴懷里找了個舒適點的位置,舉起手給他看戴在上面的玉戒指。
澄澈通透的質(zhì)地,和她白皙無暇的肌膚相映成輝,看著格外漂亮。
“我?guī)е硗砣パ由降臅r候,在寶物里面找到了這枚特殊的戒指。我特意核對過,它不在文物清單里,但真的很特殊�!�
南漾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向他解釋。
陸忱宴眸色動了動,抬手握住她的手掌,欣賞著和她十指緊扣的樣子,又忽然問道。
“文物的保存,跟這個戒指有關(guān)?”
清單上那么多文物,要是全部都拿出來,整個家里都不夠放。
他卻看都未曾看見,只能說明,南漾一定有特殊的辦法來保存它們。
不得不說,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
南漾欣慰地松口氣的同時,也忙不迭用力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
陸忱宴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神,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雖然話是他自已說的沒錯,只是僅憑一個戒指就能把那么多文物隱藏起來,聽著未免也太過離奇。
陸忱宴沒見過這種事,但也在努力地試著理解。
“不管什么,你盡管放手去做,我全力配合�!�
他沉吟片刻后,沉聲道:“文物留在我們手上不安全,最好先行上交,之后我們再一起制定計劃,看如何把敵特手上的那些文物找回來�!�
陸忱宴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也徹底解決了南漾心里最憂慮的事。
她徹底松了口氣,情不自禁地主動抱住陸忱宴,用力親了他一口。
“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這些話還能找誰去說。”
陸忱宴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眼底浮起幾分縱容而寵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