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到幾天后小云雙被顧家夫婦提前從幼兒園帶回來。

    祈越聽到門外傳來小云雙的聲音，很驚訝，立刻跳起來跑去開門，果然看到提前回來的顧家夫婦和小云雙。

    小云雙臉頰紅紅還有點腫，看到祈越，立刻就委屈地紅了眼眶，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著他死活不撒手，哭得稀里嘩啦的。

    祈老爺子來詢問才得知，原來是小云雙在幼兒園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

    小云雙身體不好，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又長得十分精致好看，臉上還有點嬰兒肥，肉嘟嘟的，像個洋娃娃一樣，皮膚還細致白嫩跟果凍一樣，誰看了都很想上手去捏一捏。

    祈越沒少偷偷上手捏，當然是輕輕的，很注意不會讓小云雙感到疼痛，不留下印痕。

    在幼兒園里小云雙個頭最小的，其他孩子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很想上手捏。每次小云雙都拒絕了。

    但三四歲的小朋友哪里聽得懂拒絕？有時候犟起來連他們的爸媽都搞不定。

    小云雙又是最瘦弱的，想反抗都難。

    剛開始幾天因為不熟悉，他們還很克制。老師們看到小云雙沒有受傷也只把這當成小孩子間的玩鬧，并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班里就有那么個比較高壯的胖子，手上沒輕沒重的，不顧小云雙的拒絕，用蠻力按著他就使勁捏，把小云雙的臉都給捏紅腫了。

    老師發(fā)現后立即把雙方家長都叫了過來。對方家長也道歉了，還當眾教訓了那小胖子，并且賠了醫(yī)藥費。

    小云雙一直嚴肅地繃著著一張小臉沒有哭，顧家夫婦和老師都以為他很堅強，沒想到一看到祈越就原形畢露，哭得十分可憐，還很黏祈越，一整個晚上吃飯上廁所洗澡都要跟著，晚上還要抱著祈越才肯睡覺。

    第二天更是說什么都不愿意去幼兒園了。

    祈越終于看不過去，一拍桌子豪氣地對祈老爺子道：“我也要去上幼兒園，要和雙雙一個班，以后我就罩著他，誰也不許欺負他�！�

    祈老爺子跟他約法三章，去幼兒園可以，但他要表現得像正常小孩，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他的奇異之處，不能故意欺負其他人，乖乖聽老師的教導。祈越很爽快地答應了。

    祈老爺子立即樂顛顛的去給他辦入學手續(xù)，一點也不在乎祈越一個五歲的男孩去讀幼兒園小班，能讓他去上學融入人群就燒高香了。

    祈越上學的第一天，就在講臺上把課桌拍得砰砰作響，大聲宣布：“顧云雙是我的人，是我罩著的，誰敢欺負他我就揍誰�！�

    老師：……

    不過有祈越在，確實沒有人敢再來捏小云雙的臉了。

    過了幾天那胖子又忍不住想要捏顧云雙的臉，被祈越逮住摁在地上捏得哇哇大哭。

    理所當然的，雙方都被叫家長。

    對方家長也是明事理的，非但沒有責怪祈越，還趁機教訓小胖子，干壞事不是被爸媽揍就是要被別人揍的，嚇得胖子以后都不敢囂張了。

    那之后祈越和顧云雙一直都是同班，從幼兒園讀到高中。

    直到祈越16歲那年，祈老爺子突然沒了，給祈老爺子辦完葬禮后，祈越也離開了，沒有了消息，只留下一間空空的房子交由顧家夫婦幫忙照看著。這一晃過去就是七年。

    ＊＊＊

    【三歲的時候的事情誰還能記得那么清楚？騙誰呢！說謊也不打一下草稿。】

    【根據科學解釋，如果是印象深刻的記憶，又或者常聽人提起，三歲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長大了是有可能還記得的。這也說明了雙雙和七月的相遇讓雙雙印象十分深刻，直到現在還無法忘記�！�

    【哈哈哈，第一次見面小雙雙就拿澆菜的臟水滋了小七月，氣得小七月罵臟話，被爺爺拿著掃把攆，小雙雙還在旁邊咯咯笑，那畫面可真是太溫馨，太可愛了�！�

    【雙雙小時候真那么可愛，讓人見了都想捏臉蛋？我不信，除非讓我捏一捏！】

    【嗚嗚嗚我也好想穿越到過去捏一捏小雙雙的可愛小臉蛋！恨不能和小雙雙同上一所幼兒園！】

    【樓上醒醒，別忘了還有個惡犬七月守著，小心他先把你的臉給捏腫了�！�

    【惡犬七月守護著寶藏雙雙，嗚嗚，他們倆更好磕了！】

    顧云雙和祈越的顏粉和Cp粉瘋狂刷屏，把那些對他們不友好的彈幕都給刷了下去，顧云雙的直播間歡樂和平。

    因為房管十分給力，沒人在直播間隨意罵人，也就偶爾酸兩句，都被其他人的友好彈幕給刷下去了。

    有黑粉被封號后用小號十分憋屈地發(fā)出一條彈幕。

    【以前不是顧云雙出現的地方，黑粉必定鋪天蓋地的來嗎？今天怎么回事？都開播這么久了，那些黑粉怎么還不來？】

    這同樣是導演的疑惑，就算直播間有網管，但網上也不應該這么風平浪靜吧？早就應該像以前那樣顧云雙的黑料和咒罵漫天飛，為直播間帶來更多的流量了。

    這個綜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最清楚，黑粉水軍早已經準備好，現在卻一個個都像是消失了一樣，怎么看都很不正常。

    新潮娛樂也在緊急聯系他們合作的水軍，得到的回復卻是：都在醫(yī)院做檢查掛水呢！

    那幫黑粉水軍竟然全都進醫(yī)院掛水了？？？

    同時間，交流平臺上一個詞條熱量正在逐漸攀升，悄無聲息地上了熱搜。

    ＃多人做噩夢被拔舌后喉舌腫痛無法說話，疑似某種新型傳染�。�

    還有記者去采訪了幾個病人，他們的癥狀都一個樣，但問起可能的原因，一個個都眼神閃爍，心有余悸，三緘其口。

    但恐怖傳說已經在水軍和黑子的圈子流傳開來。

    他們都知道了昨晚在網上罵顧云雙的黑子和水軍都遭了報應，做了一晚上被剪舌頭剪雙手的噩夢后，醒來集體舌頭腫脹無法說話，還因為各種意外摔斷雙手住院了，還有水軍公司所有人都住進了醫(yī)院的，簡直恐怖。甚至有人連夜改行，再也不敢干水軍這一行了的。

    等新潮娛樂再想找其他水軍的時候，就發(fā)現這些水軍避“顧云雙”三個字唯恐不及，紛紛拒絕接單，給再多錢也不接，讓他們一頭霧水。

    直播間的采訪還在繼續(xù)。

    主持人問到了下一個問題：“為什么要來參加這個綜藝？”

    顧云雙：“因為不想賠付高額的違約金。”

    祈越：“來保護我家雙雙寶貝，免得他被人欺負了也沒法說理�！�

    兩位主持人：……

    主持人B問祈越：“你覺得顧云雙是個什么樣的人？”

    說到這個祈越就來了興致，“我家雙雙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看的，漂亮，乖巧，軟萌，可愛，聰明好學，孝順講文明懂禮貌，對誰都彬彬有禮，尊老愛幼……”

    祈越說了一大通他能想到的優(yōu)點后，才憂心的繼續(xù)補充：“雙雙什么都好，就是不善言辭，被人欺負受委屈也不吭聲，他膽子還很小，恐怖片災難片都能把他嚇得眼淚汪汪的，晚上睡覺都不敢關燈，還要我陪著才能睡得安心。這么弱小可憐，太容易被人欺負了。這幾年我不在身邊，都不知道被欺負得有多慘。”

    祈越心疼得直皺眉，唉聲嘆氣的。

    主持人B：……

    觀眾：……

    你說的真的是那個我們認識的，高冷淡漠，誰都敢懟，天塌下來眼皮也不會動一下的顧云雙？

    【呵，就顧云雙還弱小無助，容易被欺負？他不欺負人都算好了！】

    就連顧云雙的粉絲都聽得心虛。

    【哥，咱們就說，知道你心疼雙雙，想幫他改變大家對他的印象，但也不用說得這么夸張吧？這話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

    另一邊A組，顧云雙的回答也差不多。

    主持人A：“你覺得祈越是個什么樣的人？”

    顧云雙：“祈越人很好，正直善良，孝順，斯文有禮貌……就是身體太差了，走路三步一喘，暈車暈船暈飛機，還暈太陽，被曬一曬就頭暈眼花全身無力。飯量小，還挑食，很多東西都吃不了。別看他長得高高壯壯的，但其實都是外強中干，唬人的，內里虛的很，輕輕一推就倒地。實在難養(yǎng)的很，還很容易被人欺負。這些年我不在他身邊照顧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

    顧云雙眉頭深深皺起，心疼的嘆口氣。

    主持人A：……

    觀眾：……

    這說的怎么那么不像他們看到的祈越呢？總覺得顧云雙說的，和他們看到的是兩個人。

    這一刻無論是黑還是粉都有志一同地覺得：這兩人還真是一樣的瞎啊！

    第14章

    接下來是抽取對方的評論。

    祈越是素人，出鏡時間短，長得又好看短短時間就吸引了大批顏粉，他的評論大部分是友好的。

    主持人a前面抽到的兩條評論是夸祈越長得好看，還護短，顧云雙笑瞇了眼，表示非常贊同。

    到第三條評論不怎么友好了。

    這評論一看就是薛庭鶴的粉絲發(fā)的：七月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拿錢辦事的演員花瓶，憑什么和薛大師比？他要不是有幸跟大師有點像，給薛大師提鞋都不配。

    顧云雙嚴肅認真的反駁：“胡說，祈越比薛庭鶴長得好看多了，還比薛庭鶴高，祈越身高190cm，薛庭鶴肯定沒有190cm。祈越還講科學，不搞封建迷信，不詐騙。而且我記得網上都在說薛庭鶴今年二十二歲，祈越已經二十三歲了，比薛庭鶴大一歲，應該是薛庭鶴有幸長得有那么一點點像祈越�！�

    那一條條認真反駁的樣子，哪有一點對薛庭鶴的迷戀？就差直接指著薛庭鶴的名字罵他是搞封建迷信詐騙的神棍了。

    客廳的氣氛莫名有些窒息般的沉郁，其他人偷偷的去看薛庭鶴的臉色，就看到他緊緊盯住直播分屏上的顧云雙，眼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江明霜見狀，眼神暗了暗：“我能理解顧哥急切地想要給祈越辯白的心情，但也不能這么貶低薛哥��！”

    孫展元冷笑：“一個花瓶小白臉也配和薛大師比？他就裝，以為這樣就能吸引薛大師的注意，我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謝雨花看了眼薛庭鶴：“我看人家可不像裝的，說不定他就是真的覺得祈越長得好看就更喜歡祈越了。不過再好看內里空空也是個草包，真正有實力的人的光芒是遮掩不住的。我就更喜歡有真才實學的人�！�

    喬遠重笑得滿臉花癡，“我知道，小雨寶貝喜歡的就是我這樣的有真才實學的人�！�

    胡麗菁津津有味地啃著瓜子，這戲可真好看。

    祈越這邊抽到的評論就沒有對顧云雙友好的。說是實時評論，現在那些黑粉水軍都因為去醫(yī)院掛號吊水失蹤，房管又終于得力了一回，剩下的對顧云雙的評論多是友好的，但主持人B就是“手氣差”，抽出的五條評論都是罵顧云雙的。

    祈越當然知道抽到什么評論都是節(jié)目組可以控制的。在書中劇情里，來上節(jié)目的是新潮娛樂安排的演員假竹馬，假竹馬不但演技差還故意給顧云雙招黑。

    抽評論就是給顧云雙招黑最多的一環(huán)節(jié)之一。假竹馬看到評論對顧云雙的惡意誣蔑和辱罵，第一反應就是替顧云雙認罪道歉，然后跟著一起指責顧云雙的不是。

    原本網上那些顧云雙所謂的黑料的證據都似是而非，沒實錘，他以竹馬身份這么一道歉反而成了實錘證據，坐實了顧云雙的黑料。

    現在坐在這里的人換成了他，節(jié)目組還想要繼續(xù)用這個方法了抹黑顧云雙，就是癡人說夢了。

    祈越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對著抽出的評論逐條回復。

    評論罵顧云雙是整容臉，原來是個丑八怪。

    祈越：“胡說，我們家雙雙天生麗質，從小到大的都是那么漂亮可愛，你不能自己長不了這么好看，心里羨慕嫉妒恨就造謠我們雙雙整容，你應該反省反省自己怎么會長得丑，心更丑�！�

    評論說顧云雙耍大牌，對前輩不敬，前輩友好給他握手，他居然甩臉色，回應也慢吞吞的。

    祈越：“雙雙那時候肯定是見到偶像心里高興緊張壞了，他就是這樣，我不在身邊，他一旦緊張或者害怕，就會僵硬成木頭，臉上一片空白，反應很遲鈍，呆呆萌萌的，很可愛�！�

    【尊嘟假嘟？雙雙原來是外表高冷內里呆萌？】

    【開什么國際玩笑？顧云雙明明性格傲慢又惡劣，就算要洗白顧云雙也不要說得太離譜了�！�

    【來了來了，洗白套餐開始，現在是不想要高冷白月光人設，改成呆萌可愛人設了！】

    祈越看不到彈幕對他的質疑，繼續(xù)很認真的把其他罵顧云雙的評論都一一扛了回去，末了還意猶未盡，很想讓主持人再多抽幾條。

    采訪結束，已經到了傍晚，今天大家都舟車勞頓，導演暫停直播，讓工作人員把準備的好的盒飯送進來。

    但嘉賓們一點都沒有因此放松，他們可沒忘記，這個綜藝明說是竹馬綜藝，實際上是靈異探靈綜藝。而且放在其他綜藝，早就該開始讓嘉賓們選房間了，導演遲遲沒這么做，顯然這才是重頭戲，看起來還是要等到了天黑才開始。

    目的是了為了什么，自然是為了嚇他們。

    果然晚飯過后，天上只剩最后一點太陽也在慢慢地沉入地平線。導演這才開始繼續(xù)直播，并宣布，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是嘉賓們選房間。

    在選房間之前，導演首先給大家介紹起這間據說鬧鬼的別墅。

    別墅是一富豪特意建來度假用的。

    然而在別墅建成后，富豪就把這里忘了，直到某一天突然想起，這里還有一座別墅，于是帶著家人來這里度假。沒想到才住進別墅的第一天就發(fā)生了慘案。一家六口人全部慘死在別墅里，還被人分尸，藏進冰箱，死狀十分的可怖。

    因為這里偏僻，這家人死了半個月之后才被人發(fā)現。那時候，藏在冰箱的尸體已經被吃的只剩下一家人的頭顱。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兇手，兇手竟然是一個有神經病的流浪漢。

    別墅建好后流浪漢不知怎么的摸到了這里，撬開門窗住了進來，時間長了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

    富豪一家的到來讓流浪漢誤以為富豪一家是來搶他的家，于是他偷偷藏在別墅里，等到晚上的時候，趁著富豪一家睡著，摸黑去把他們都一一殺了，還把尸體分尸藏進冰箱當豬肉吃。

    當時案件一出十分轟動。

    自那之后這棟別墅就開始鬧鬼。

    “據說，有人曾在晚上聽到別墅里傳來凄厲的慘叫聲，有男人的有女人的，還有小孩的哭聲，非常的滲人，聽到這聲音的人第二天就發(fā)起了高燒。病了好幾天都不見退燒，后來醫(yī)生讓他去曬曬太陽，他才慢慢好轉。”

    導演繪聲繪色的說著，聲音幽幽的，配上現在的時間地點，以及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響起的嗚嗚風聲以及時不時傳來的幾聲怪異的鳥叫聲，十分的瘆人。

    薛庭鶴跟著解釋：“人死后若是執(zhí)念太過強烈很有可能成為地縛靈，每日都會重復死亡的最后一刻。普通人看不到，但若是陽火虛弱，或者八字輕可能會看到，因而容易被陰氣纏身，也就是撞煞。撞煞后會感冒發(fā)燒幾天，多曬曬太陽就沒事了�！�

    他說的輕巧，嘉賓們卻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這豈不是幫著導演證實這里的確是會鬧鬼的鬼宅？

    直播間刷滿了“好可怕”“好恐怖”之類的彈幕。

    唯獨顧云雙還是漠然著一張臉，腰背挺得筆直，像一顆寧折不彎的小松柏，導演感覺他下一刻就會喊一聲“胡扯，這世上根本沒有鬼”。

    “胡扯，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導演心里剛想過果然如此的想法就愣住了，等等，說話的不是顧云雙而是祈越？

    祈越大聲反駁：“這里那么偏僻，方圓幾公里都沒人住，誰那么傻三更半夜跑來這里聽有沒有鬼叫聲？這所謂的據說明顯就是導演為了嚇我們隨意編的，我看這什么富豪一家六口被殺案肯定也是假的，導演瞎編的�！�

    【對哦，哪有人閑得沒事三更半夜跑來這荒郊野外聽有沒有鬼叫��？導演編故事也太不走心了，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彈幕跟著一連串的質疑，還有人找出了更多的漏洞，別墅被人住過了肯定會留下痕跡，富豪一家怎么會沒發(fā)現？

    導演剛才營造出來的恐怖氛圍瞬間沒了。

    導演：……

    除了祈越，誰都沒有發(fā)現顧云雙僵直的脊背緩緩放松下來。

    導演只能打補�。骸拔铱蓻]說謊，那人是一個探靈主播，聽說這里有座鬼宅，特意來探險，然后就發(fā)生了我說的事情�！�

    祈越靈魂發(fā)問：“所以，是先有探靈主播發(fā)現這里鬧鬼，還是先鬧鬼然后吸引來探靈主播？”

    導演：……

    媽的，你能不能別杠！

    第15章

    導演覺得這人就是故意跟他抬杠的。

    為了把恐怖氣氛給拉回來，導演只能快速進入下一環(huán)結：帶眾人去參觀房間。

    一樓有兩個房間，保姆房和老人房。據說出事當天，富豪一家想要盡享天倫之樂，所以給保姆放了假，也就讓保姆躲過了一劫。

    導演把大家?guī)У嚼先朔�，指著那張半新不舊的大床，語氣陰森森的：“當年，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住進了這間別墅，滿懷期待著明日的休閑時光。一家人其樂融融，卻不知在黑暗中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默默的盯著他們。

    “等到所有人都熟睡了之后，那雙眼睛的主人開始行動了，他先摸進廚房拿了把菜刀，然后從窗戶爬進老人房，摸到老太太的身邊，捂住她的嘴，再……”

    他做了個脖子的動作，聲音驀地拔高，神情兇狠：“一刀割喉！”

    呼！狂風猛地從外面吹了進來，將窗簾吹得飄飛起來，仿佛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真的從窗戶里飄進來了。

    “��！——”

    謝雨花直接被嚇得尖叫出聲，花容失色地撲進喬遠重的懷里，江明霜躲到了薛庭鶴的身后，抱緊了他的一邊胳膊，孫展元也撲過去抱住了他的另一邊胳膊。

    胡麗菁躲在他們身后，自己抱住自己瑟瑟發(fā)抖。

    唯獨顧云雙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站得的身姿筆直，八風不動，仿佛在說，這什么幼稚游戲休想嚇到我。

    祈越卻突然上前抱住了他，輕拍他的后背，輕聲哄著：“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更何況這世上壓根就沒鬼，都是導演在弄虛作假，那窗簾會飛起來是外面有人在開風扇。真的，我都看到了�！�

    導演千辛萬苦營造出來的恐怖氛圍再次被破壞的一分不剩。

    導演怒瞪祈越，祈越還反過來不滿的指責他：“導演你這就過分了，明知道我們家雙雙膽小不禁嚇，你還故意嚇呼他�！�

    導演：……

    更讓導演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顧云雙眼眶瞬間就紅了，眼中似乎有波光閃動，一雙修長如玉的手緊緊揪住祈越的衣服，用力到骨節(jié)都在發(fā)白，手在控制不住的發(fā)抖，頗有些委屈巴巴的。

    察覺導演在看他，顧云雙立刻把頭埋進祈越的懷里，不讓人看到他此時的神情。但那樣子看起來明顯就是被嚇得不輕，顯得更委屈了。

    和他這個樣子比起來，同樣被嚇到的江明霜和謝雨花都顯得有點假。

    不止導演，就連直播間的觀眾都驚呆了。

    【臥槽！這真的是我所認識的顧云雙嗎？顧云雙你要是被奪舍了你就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