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江宏輝微微垂眸掩蓋住眼中的一閃而過的寒芒:“放心,高人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方法,他會將你偽裝成借尸還魂的鬼魂,只要它以為你身體里住著的靈魂已經(jīng)不是顧云雙了,就不會再對你感興趣。”
特管局眾人立刻炸鍋了。
“臥槽!他這是騙你去獻祭邪神啊!”
特管局成立這些年里已經(jīng)處理了不少靈異案件,其中就包括信奉邪*教,搞出各種血腥獻祭儀式的。
這類案件中為了錢財權(quán)利將自己的血親作為祭品獻祭的占多數(shù)。
所以聽完江宏輝的話他們立刻就得到結(jié)論:“許清雅為了爆紅拜邪神應(yīng)該是假的,但江宏輝拜邪神想要你做祭品是真的。你被邪神盯上,你父母無辜被連累應(yīng)該也是真的。所謂的假裝借尸還魂很有可能是假戲真做,他想要用你做容器召喚邪神!”
第57章
見顧云雙沉默不語,江宏輝還以為他是被嚇住了,舍不得豁出命去冒這個險。
江宏輝心中暗暗嘲諷,這就對了,不過是養(yǎng)父母而已,還是兩個窮鬼,把好好的富家少爺養(yǎng)成了窮小子,現(xiàn)在還盡是拖后腿,就算以前再多的感情,在他知道自己身世后也要慢慢開始淡了。
不過江宏輝可不能讓顧云雙真的退縮,不然他的計劃就實施不了了。
于是他故意道:“怎么?你怕了?也對,這么做畢竟還是有不小風險的,一但出什么差錯你就會真的被邪神帶走。你養(yǎng)父母雖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但畢竟不是親生的,這三年里你為他們付出這么多,也夠償還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了�!�
顧云雙猛地抬頭,怒瞪著他,聲音冰冷:“他們是我唯一認定的父母,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豈是金錢能衡量的?請不要用你骯臟的心思來褻瀆我們的親情!”
江宏輝臉色一變,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們一家三口感情真摯,是我妄做惡人了那么請問大孝子,你要不要冒險去救你最親愛的爸媽?”
顧云雙又沉默了。
江宏輝沒再掩藏臉上的嘲諷,“你可要快點做決定,畢竟你最親愛的爸媽還在醫(yī)院搶救,要知道人重傷或者重病的時候陽火最弱,誰知道邪神有沒有真的走了,會不會乘機再次出手?它再出手說不定真的有可能立刻就要了他們的命。”
顧云雙臉色一緊,這時候顧云雙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護士打來的,是來給他下病危通知書的。
顧云雙終于無法鎮(zhèn)定了,想要答應(yīng),但還是有著最后的猶豫。
江宏輝苦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松口,是不相信我吧!你大可以放心,我跟你說這些的確有著自己的私心,一來我是真的想要幫你,不管你心里認不認我這個爸,但你是我唯一的親生兒子是事實,血脈親情無法否認也不會改變,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和清雅這對親生父母。
“二來,我也是為了我和你媽還有明霜。我以為在明霜的身份被拆穿后順勢和他斷絕關(guān)系讓他離開江家就能擺脫邪神,沒想到邪神得知真相后非常憤怒,不愿放過他,他又沒有了薛庭鶴的庇護,這次只怕很難躲過邪神的怒火。他之后,就會輪到我和清雅,還有高人,邪神絕不會放過所有膽敢愚弄它的人。
“想要活命只能送上它的一直想要的祭品安撫它的怒火。你不用懷疑,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你是我的親兒子就算你對我們有怨,不想和我們相認,也沒關(guān)系,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顧云雙似乎真的被他的情真意切給打動了,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了。
事實上是,在剛才江宏輝看來顧云雙在猶豫不決,但真相是顧云雙在聽特管局的人告訴他關(guān)于邪神的信息。
特管局眾人又快速仔細地研究一遍江宏輝的資料,發(fā)現(xiàn)他的經(jīng)歷確實似乎有那么一點蹊蹺。
江家是在19年前交到江宏輝手上的。原來江家老爺子一直屬意的接班人就是江宏輝,但某一天江老爺子突然心機梗塞被送院搶救。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來律師改遺囑。
沒幾天江老爺子就因為心臟病猝死。詭異的是,律師拿出江老爺子的遺囑,驚訝地發(fā)現(xiàn)第二版遺囑的內(nèi)容竟然變得和第一版的一模一樣。
他們的記憶也慢慢變得模糊竟然無法確定江老爺子最后的一次改遺囑的內(nèi)容是什么了。
也就是這時候,江家另一個繼承人江宏輝的堂弟出車禍沒了。這也就不用再猶豫遺囑的內(nèi)容了。
之后江家在江宏輝的手中蒸蒸日上,所有和江家作對的人,江宏輝明面上沒有動什么手腳,還十分寬容和氣地和他們相處。
但不知為何,這些人后來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破產(chǎn)或者殞命。也曾有警察懷疑過江宏輝,但仔細調(diào)查下去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會出事都和江宏輝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如果江宏輝和邪神扯上關(guān)系,他們有理由懷疑江宏輝就是利用邪神把那些對手都除去的。
還有江宏輝所說的高人,他們猜測也許真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這所謂的高人很有可能就是侍奉邪神的邪道,為了避免這兩人繼續(xù)禍害無辜,他們必須想辦法把那所謂的高人給吊出來。
于是顧云雙終于答應(yīng)了江宏輝的提議。
江宏輝很高興,沒有一點懷疑,“好!事不宜遲,為了你的養(yǎng)父母,這事情越解決越好。不瞞你說,高人早已在這間茶樓的地下室布置好了陣法,就差你這個關(guān)鍵人物到場就可以立刻進行儀式了�!�
顧云雙還是有些顧慮:“你說了那么多都還沒告訴那位高人是誰,還有他也會在場嗎?”
江宏輝:“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他只會在遠程操控陣法不會在場,不過你放心,高人實力十分了得,不比你那竹馬差,就算是遠程操控陣法,也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顧云雙卻不干了,堅持見不到高人,沒有安全感,必須要高人也到場才肯配合。
江宏輝原來還做了武力鎮(zhèn)壓的準備,但想到外面守著的那一排一看就像是軍人可能還帶著家伙的保鏢,就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按耐住怒意耐心的勸說。
顧云雙卻在這時候油鹽不進,直接言明:就算他爸媽都死了他也不肯松口,反正他爸媽那么愛他,知道了也會非常不贊同他去冒這種沒有多少保證的風險。
江宏輝被噎得不輕,無奈只能打電話去聯(lián)系那位高人。
特管局立刻查詢他的號碼接通的訊號�?上Ы贻x非常小心,用的是并非他本人名下的電話號碼打的,讓特管局的人一時間也無從查詢。
很快,張宏輝就說服了那位高人親自過來,他們可以先到地下室去等候。
江宏輝還要讓顧云雙把守在外面的保鏢都遣走。
顧云雙答應(yīng)了,正好讓他們分散調(diào)查整間茶樓。
在他們等待高人到來的期間,已經(jīng)有特管局的人摸到地下室去查看了。
顧云雙在耳機里聽到了他們的匯報,地下室的確提前布置好了詭異的陣法,還有一個精致的紙人,扎得十分精細,跟真的一樣只是那模樣是照著江明霜的樣子來扎的。
聽到這些,他們更加確定江宏輝瞞了很多事。
終于,江宏輝接到了高人的電話說他快到茶樓了,他們可以先去地下室等候。
蔣宏輝就要帶著顧云雙去地下室。就在他們推開門的瞬間,原來還有些人聲的茶樓瞬間安靜下來,甚至靜謐得有些可怕。
一直乖乖待在顧云雙懷里擋玩偶任揉任擼的黑貓突然站起來,毛都炸起來,對著前方大聲哈氣。
顧云雙瞬間警覺,快速和江宏輝拉開距離,警惕地看著他:“我都答應(yīng)配合你們了,你們還想怎么樣?還是說你們另有陰謀算計?”
江宏輝被問得一頭霧水,“什么?我做了什么了讓你這么警惕懷疑?雙雙,你就不能給爸爸多一點點信任嗎?”
顧云雙看他像是真的不知情,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真不是你們又做了什么,但這里怎么突然變得那么詭異?”
聽他這么一提醒,江宏輝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里安靜得太不正常了。
這茶樓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他平時也常來這里喝茶。
雖然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愛茶的上流人士,出于素養(yǎng)和面子,一般不會在這里吵吵鬧鬧的,但站在走廊還是會聽對一些走動聲,低聲交談的聲音,還有其他包間傳出來的琴音。
現(xiàn)在這些聲音一點都聽不到了,他為了不讓人懷疑也沒有提前清場。怎么可能會突然安靜成這樣?
顧云雙卻有了另一個想法,該不會是那些“保鏢”把茶樓清場了吧?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會,特管局不會在那高人沒到前就打草驚蛇。
而且看黑貓小魅如臨大敵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對勁。
最重要的是耳機里也沒了聲音。他剛才的質(zhì)問不僅僅是試探江宏輝的反應(yīng),也是變相詢問特管局是不是有什么突發(fā)狀況,但耳機里遲遲沒再傳來方助理他們的聲音。
顧云雙又不著痕跡地敲了敲耳朵上的耳釘,還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的一顆心立刻就直直地往下沉。
這時候前方迎面走來一給穿著旗袍低著頭緩緩走來的服務(wù)員。
江宏輝叫住了她,詢問:“這里怎么突然這么安靜?”
那服務(wù)員緩緩抬頭,露出一張青灰色的死人臉,吃吃地笑了:“這里是地獄,當然安靜了。”
“�。 �
江宏輝被嚇地驚慌后退了好幾步,色厲內(nèi)荏地怒斥道:“什么鬼東西?少在這里裝神弄鬼!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經(jīng)理呢?快讓他出來見我!”
服務(wù)員歪了歪頭,“他不就在你后面嗎?”
江宏輝忙回頭,就見茶樓的經(jīng)理從走廊的另一個方向緩緩朝他們走來,見江宏輝回頭看他,還緩慢地抬起手沖他招手,然后,頭就撲通掉了,一路咕嚕嚕地滾到了江宏輝的腳邊,還裂開嘴露出森森的白牙沖江宏輝笑:“我~來~了~”
這里的動靜還吸引來了更多的服務(wù)員,一個個臉色青黑,嘴角掛著詭異的笑朝這里圍了過來。
“……”
江宏輝腦子一片空白,恐懼在他的心里炸開,雖然他知道世上有鬼神的存在,還供奉邪神,但也從來沒有這么直面鬼怪,頓時被嚇得魂飛天外,轉(zhuǎn)身就跑,難得他還記得拉上顧云雙。
“鬼!我們快去地下室!地下室有高人留下的陣法,和邪神的氣息,一定能保護我們的!”
這是想去向邪神求救,也不忘帶上他這個祭品。
同時特管局也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異常狀況給驚嚇到了。
“保鏢”們明面上聽從顧云雙的命令撤走,實際上是很快換了衣服回來探查茶樓,還有幾人沒有離開,躲在暗處默默守著顧云雙這里。
可就在顧云雙和江宏輝推開包廂的們走出來時,他們驚懼地看到兩人在踏出門口的瞬間齊齊消失在他們眼前。
無論他們怎么查找都找不到半點蹤跡。顧云雙身上的耳機和攝像機也同時失去了信號。同時周升手里檢查陰氣濃郁值的儀器直接高出了最大值。
所有人都臉色慘白,這說明茶樓里來了一頭很有可能是鬼王級別的大鬼。
方助理慌了,一邊聯(lián)系林局長,一邊忙讓人包圍了茶樓,將無關(guān)人員撤走,再用更加精密的儀器探查。
果然得到了他們最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茶樓和鬼王鬼域重疊了,現(xiàn)在這里有兩個空間,他們還在現(xiàn)實中,顧云雙和江宏輝卻被拉進了鬼域。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頭鬼王?難道鬼王就是江宏輝供奉的邪神?不管怎么樣,目前他們都必須趕緊破開鬼域把顧云雙救出來。
好在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研究,特管局有不少能動用的武器,也不算是束手無策。就怕祈越那邊會有所感應(yīng)。
***
鬼門地界,祈越三言兩語就把那兇煞給嚇跑了,抬頭挑眉地看向目瞪口呆的徐繼宗等人,一臉你們還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的樣子。
老靈媒等人都臉色灰白,一臉絕望了。他們的所有針對祈越的計劃都建立在祈越還保有人性,依然想要護著封印的前提基礎(chǔ)上。
現(xiàn)在祈越已經(jīng)不是人,不但不理會人間千萬人的死活,甚至還殘忍地期待人間淪為鬼域,他們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他們還掙扎什么?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被捉回去等待審判都是好結(jié)果了,就怕已經(jīng)失去人性的祈越直接在這里把他全都殘忍虐殺了。
想到這里越來越多人絕望地放棄了掙扎。徐繼宗卻是突然后悔不已,悲痛道:“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的私心作祟,做事太絕,才把給人間引來這么大的禍害!”
祈越挑了挑眉,剛想諷刺一句“沒想到徐會長居然也會后悔認錯”,就聽這糟老頭咬牙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道:“我不能一錯再錯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
說著竟然用了十成十的法力朝鬼門封印的漏洞攻擊過去,居然是想要通過攻擊鬼門封印弄出更大的動靜給守在外面的特管局示警。
祈越暗罵一句瘋子,這什么狗屁邏輯,然后速度快得像一陣風,扔一個踹一個,三兩下讓所有人都遠離了鬼門封印,抬手就要修補封印上的漏洞時,突然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低頭一看,就見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見所未見的詭異陣法,但陣法上流動的能量他卻認得,竟是精純的靈魂之力!
其他人還在懵逼中,徐繼宗率先仰天大笑:“哈哈哈,差點就被你給騙過去了!只要你還在乎鬼門封印就一定會踏入陣法之中!”
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計劃成功了,立刻個個狂喜。
祈越終于被氣笑了,“當真好的很,你們總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現(xiàn)在卻是你們這些所謂的人枉顧背后人間的萬千百姓死活,為除掉我這個異類不惜破壞封印。你們還是人嗎?”
這些長老們的喜意僵在了臉上,有些還眼神閃爍甚至不敢去看祈越。
徐繼宗卻一點都不虧心,振振有詞地道:“不,你錯了,我們怎么可能真的破壞封印置天下無數(shù)百姓于不故?我們會這么做自然是能確定封印很牢固,這點小損傷根本不會徹底破壞封印。相反,你才是最大的危害,用一點對封印來說不算什么的小損傷來除掉你這個最大的隱患才是最值的�!�
祈越眼神十分冰冷:“把我困在離封印這么盡的地方,你們就不怕我怒極了失去理智真的破壞封��?別忘了這封印是我布置的,我自然也知道輕易破解它的方法。”
他這么一說那些長老就都慌了,生怕祈越真的惱羞成怒拿封印撒氣。
徐繼宗卻還是那么鎮(zhèn)定,十分篤定地道:“不,你不會。你會阻止我去破壞封印就說明你身上的人性未泯,所以你還有在乎的人,為了他們,你才是那個最不想封印遭到破壞的人�!�
“……”
祈越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再次深刻地體會到他們早已經(jīng)被權(quán)利腐蝕得面目全非了。那具人類的皮囊底下,裝著一個個可以輕易那全人類的安危來冒險的惡魔。
祈老爺子說得對,人如果失去了人性,那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妖魔鬼怪如果懷著人性,那也是披著妖魔鬼怪皮囊的人。
徐繼宗看他不說話,嘆息道:“祈越,你不該回來的。是,我們頂替了你的功勞,但我們也已經(jīng)對你作出最大的補償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祈越無比諷刺地道:“什么補償?你們的補償就是昧下我的巨額撫恤金,無視我的遺囑,冷眼看著顧家接二連三的出事,我家雙雙被人往死里使勁欺負嗎?那我還真看到了,所以被氣得掀了棺材板殺回來了�!�
徐繼宗卻沒有一點愧疚,反而還皺眉十分不贊同地道:“我知道你從小到大身邊除了你爺爺這一個親人外就沒見過其他親人,所以才會把從小一起長大的顧云雙當?shù)艿埽矏畚菁盀醯匕杨櫦铱吹媚敲粗�。但外人終究是外人,再怎么親近也比不上血脈親情。尤其是直系血親�!�
祈越剛想直接噴他,自己哪里還有什么直系血親,話到嘴邊就突然哽住了,他有了個很不好的預(yù)感,“你說的是……”
徐繼宗:“沒錯,薛庭鶴就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難道就不比顧云雙要親?你知道嗎?在我發(fā)現(xiàn)薛庭鶴之前,他還只是個連玄學(xué)都沒接觸過的普通人。是我親自手把手教他,把他帶入天師的門檻的。他的天賦并不算是最好,又是半路進門,本是無法爭取到接受傳承符的機會,還是我們力排眾議,才讓他順利接受傳承符成了祈家傳人。
“為了能讓他快速成長起來承擔祈家傳人的責任,你知道我們花費了多大的努力嗎?那都是為了彌補你才這么做的!因為在我們看來,他是你的親弟弟,世上沒有比他更適合繼承你的遺志,傳承祈家的人了。”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點頭觀點看法和姓徐的基本一致。
“就算是從法律上來看,繼承你遺產(chǎn)的第一繼承人也應(yīng)該是你的親生父親薛兆,他沒有天賦,不是天師,繼承權(quán)順延到你弟弟也是理所應(yīng)當。”
“祈越,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查清楚了,薛兆原來和王瑤青梅竹馬早已經(jīng)訂婚,只等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就完婚。是你媽媽在他們因讀大學(xué)而分開兩地時趁虛而入勾引薛兆,還蠱惑薛兆放棄薛家繼承權(quán)和她私奔。”
“只是薛兆很快就清醒過來,后悔不已,就想要和她離婚,回到他真正愛的王瑤身邊。但你媽媽不愿意放手還用自殺威脅他,沒想到弄巧成拙,竟然真的死了。還連累得你成了半鬼之體�!�
“祈老頭也真是,為了給愛女出氣就不分青紅皂白,隱瞞你的存在不算,還放話出去打壓薛兆和王瑤,本來薛兆誠心悔過,痛改前非回到薛家和王瑤好好過日子,薛老爺子都已經(jīng)原諒他讓他重新成為薛家繼承人了,祈老這么一威脅,薛家為了自保不得不把薛兆趕出薛家,就連王家也被迫跟王瑤斷絕關(guān)系。人家好好的天之驕子神仙愛侶就這么硬生生被你爺爺和媽媽父女倆給折騰得掉進塵埃里,連累得庭鶴小小年紀就在嘗盡人情冷暖,你說慘不慘?”
“祈越啊,我們這么扶持庭鶴和薛家也是在幫你媽媽和爺爺贖罪。你不知道庭鶴成為了祈家傳人后,你爸有多高興,他也終于可以回到薛家拿回屬于他的東西了。這都是因果��!”
長老們還在一句接一句地說著這其中所謂的因果循環(huán),血脈親緣,他們?yōu)榱藥推砝蠣斪雍推韹寢審浹a過錯付出了多少,這些都足夠補償祈越了吧?祈越應(yīng)該可以放下一切怨恨去安息。
祈越不但放不下還臉色十分難看,比吃了狗屎還惡心。
他爺爺他了解,絕對不是那種不分是非黑白一味偏私的人,反而最是恩怨分明不過。
先不說他媽媽在其中是否有錯誤,就看祈老爺子這么對待薛兆和王瑤,還從不跟他提起,甚至從小就不許他提起爸爸,想要他以后都不再和這兩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就說明薛兆和王瑤肯定也有錯。
至少其中的仇怨祈老爺子就無法放下。
徐繼宗這幫人竟然還打著血脈親情的旗號把他們祈家的東西拱手送給姓薛的?祈老爺子要是泉下有知,怒掀棺材板詐尸的祈家人就又要多一個了。
祈越氣炸了,也不想再繼續(xù)被他們惡心,直接用功德金光攻擊腳下困住他的陣法。
第58章
轟!陣法連帶著地面跟著晃動。
原來覺得十拿九穩(wěn)的長老們都不安的躁動起來,甚至有人害怕得想要退縮。
徐繼宗沉聲喝道:“冷靜!魂力和陣法結(jié)合的威力你們應(yīng)該清楚,放心,任憑他再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祈越輕呵一聲,在他們越來越驚恐的目光中竟然緩緩地抬起了手,雖然很慢但真的能動起來,還掐起了法訣。
這回徐繼宗也無法欺騙自己了,原以為已經(jīng)被陣法壓制得動彈不得的祈越不但能動了,還能繼續(xù)施法,說不定對他來說要破解這個陣法真的這只是一道法決的事情。
畢竟祈家天才從來都很難用常理來揣測,祈越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徐繼宗沉聲后道:“還等什么?動手!”
同時,所有人一起請符掐訣,招來了威力最強的伏魔誅邪雷,這道雷法不但是集十幾之人之力共同召來的,他們使用的還是魂力,所以召喚來的雷電比尋常的伏魔誅邪蕾還要強上數(shù)倍,一聲巨大的雷鳴炸響,數(shù)十道比水桶還粗的雷電電迅速從天空劈下,那浩大的聲勢比起天罰也不差了。
祈越見狀眉頭微皺,也不得不慎重對待,就想要轉(zhuǎn)變手上的發(fā)訣,先扛過這波雷再說,突然他掐訣的手頓住了,臉色古怪地看響徐繼宗等人,竟然不做任何反抗的任由雷電當頭劈下。
長老們大喜。
“成功了!他是不是徹底被消滅了?”
“肯定是,這方法我們試過了,就算是兇煞這么來一下,不死也重傷,他不過才剛死幾年,就算是祈家的天才也不會那么不講理立刻就強得能比兇煞還厲害,之前他的那些話肯定是虛張聲勢騙我們的。”
很快色的電光和揚起的塵埃一起消散,終于露出了他們想要看到的人。
只見青年還是筆直地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挪動分毫,腳下的陣法已經(jīng)被雷電給破了,但青年卻毫發(fā)無傷,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損壞,身上甚至連一點塵埃都不沾。
他還慢悠悠地彈了彈衣角上的塵埃,那悠閑淡然地姿態(tài)就好像他是來旅游的。
甚至他還抬起頭,嘴角含笑,雙手輕輕的鼓了鼓掌,真心實意的輕聲贊嘆道:“很好,這盛大的雷花秀太好看了,你們費心了�!�
那語氣就好像是他剛才只是看了一場眾人精心為他準備的盛大表演。
徐繼忠等人都是一哽,個個臉色都非常難看。
有一個白發(fā)蒼蒼,山羊胡須長到胸前,的老者哆嗦著手指著祈越,讓人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心肌梗塞暈倒:“你、你這個惡鬼怎么可能會一點事都沒有?”
祈越微笑:“是的呢,我也很好奇我怎么會一點事都沒有?要不你們再來一次看看?”
眾人一時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祈越的一次偽裝詐騙?
該死,變成非人類的祈越怎么這么奸詐狡猾?
徐繼宗間的看到祈越的小指控制不住的顫抖了幾下,察覺到他的目光,祈越迅速將那只手握著握指成拳,還微微側(cè)了側(cè),阻擋了徐繼宗的目光。
徐繼宗豁然開朗,聲音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喜悅:“大家都別上當了,他在虛張聲勢!剛才那一擊一定讓他受傷不輕,否則怎么會一直站在那里不挪動,也不主動攻擊我們?”
眾人雙眼瞬間一亮,齊聲號召道:“諸位,除惡務(wù)盡!”
“除惡務(wù)盡!”
“除惡務(w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