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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日,我都沒有出過房門。
謝無云也不知發(fā)了什么瘋,像是怕事情敗露似的,親自守在門口,每日的吃食都是他親手送進房內(nèi)。
上輩子我與他夫妻一場,面對他時就算衣不蔽體也不算害羞,但謝無憂卻鬧起了脾氣,用他的衣衫將我裹進,惡狠狠的看著謝無云,不許謝無云再進來。
謝無云哪兒能聽他的話,于是在七日的荒唐之中還夾雜著兄弟之間的爭吵。
直到第七日,謝無憂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攬著我的腰,把頭埋進了我的懷里,問我是不是要走。
我搖了搖頭,他才安心的睡去。
我瞧著他有些想笑,我的確不走,要走的人是他。
當夜,謝無憂便被下了蒙汗藥,連夜送出了城。
我摸了摸肚子,心想你可要爭些氣,若是這次懷不上,再來一次暴露的風(fēng)險便太大了。
謝無憂走后,我又在謝府住了些時日,謝無憂畢竟年輕力壯,弄在我身上的痕跡過了許久才消退。
好在裴牧只顧著跟他的柔兒你儂我儂,顧不得我這邊。
待我回王府以后,裴牧與我還是一副夫妻恩愛、伉儷情深的樣子,我們互相演戲給對方看,也算是有意思。
又過了一月,我在用膳時感到一陣惡心,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只是胎像不穩(wěn),我并未聲張。
等到入了冬,天漸寒,此時胎像三月有余,已經(jīng)經(jīng)得起折騰,我尋了個契機上街,暈倒在離醫(yī)館不遠的地方。
百姓總是愛看熱鬧,尤其是官家的熱鬧,所以我懷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人盡皆知。
得知我懷孕,裴牧很是欣喜,賞了我不少好玩意兒,還將太醫(yī)院的院首喊來王府內(nèi)為我保胎。
與此同時,他也忙了起來,經(jīng)常兩三天不見人影。
不是去尋聶心柔,而是真的在忙,畢竟我已經(jīng)給了他最好的時機。
他現(xiàn)在開始準備,等到我肚子大起來,臨近生產(chǎn)時,被天子的人馬劫持,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尸兩命,那他想不反都不可能。
他在準備的同時,我也沒閑著,我托最好鐵匠為我打造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暗中變賣了嫁妝,在各處布下人手。
冬去春來,谷雨將至,我即將臨盆。
這一日,京城徒生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