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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瑩妃秀眉微蹙,不悅道:“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個個都不能好生處理了嗎?沒見本宮正在招待客人嗎?”

    彩華看了一眼云卿和古晨思,帶著歉意的眼眸有些為難,道:“娘娘,那衣柜中的衣物都是陛下御賜,奴婢不敢亂動�!�

    明帝御賜的衣物自然不一般,雖然在宮中嬪妃的宮中,都會有不少的御賜之物,算不得十分稀奇。然而御賜的東西不能送人,不能損壞,否則的話,可以與藐視陛下同罪。瑩妃面帶歉意的看了看云卿兩人,似是不好離開,但是又想要去看看內(nèi)殿里的衣物,十分為難的樣子。

    古晨思善解人意道:“娘娘,您就先去吧,這里就由我陪著云卿吧�!�

    瑩妃就是等的這句話,古晨思說了,瑩妃便順著臺階下,美目瑩然如波,聲音含笑道:“好,既然古小姐這樣說了,那我先去內(nèi)殿看一下,畢竟是陛下賜予的東西,馬虎不得的。”

    云卿淡淡的一笑,并不開口,看著瑩妃和彩華的身影消失。她拈起一塊點心,慢慢地品嘗。糕點入口即化,軟糯可口。她的眼眸內(nèi)劃過一道暗藏的芒光,嘴角的弧度越發(fā)的愉悅,果然是宮中的東西,的確相當精致。

    古晨思單獨與云卿呆在一起,這樣的情形讓她感到了些許的無措。對于這樣的場面,古晨思也是很少的,她的祖父雖然不是首輔,但也是僅在首輔之下的次輔,在朝中也可以稱得上是人人敬重,禮讓三分。一般人見到她這個次輔孫女還是多少會給一些面子的。像這樣設席專門向人致歉的事,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她轉(zhuǎn)頭看了云卿一眼,發(fā)現(xiàn)云卿臉上并沒有絲毫尷尬,或者不自然的神色。不由得暗地中佩服。從見到云卿開始,她給她的印象總是冷靜,睿智,不慌不忙。這樣的神色,在她的記憶里,所接觸的人里,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那就是她的祖父。

    古次輔歷經(jīng)兩朝,有這樣的城府是理所當然的。而云卿卻只不過是和自己年紀相當?shù)纳倥�,古晨思突然意識到,也許云卿一開始就是個不簡單的人。

    就這樣默默地想著,兩人相對無言,但是由于云卿臉色十分自然,古晨思略微有的尷尬也慢慢的消逝。

    而瑩妃在里面逗留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過了一會兒,她出來了,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憂愁,美麗的面容上,一對美目望著云卿似乎有什么話說。

    古晨思因為瑩妃幫助她設了這個宴席,幫助她完成了祖父的交代,而變得格外的熱心。她瞧出了瑩妃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于是搶在前頭道:“瑩妃可是有什么為難的事?”

    云卿淡淡的看了一眼古思晨,依舊不發(fā)一言。

    瑩妃臉色依舊未變,眼眸卻是看著云卿,躊躇了一會兒,見云卿沒有如同預想中一般搭自己的話,雖然有些生硬,終究還是將話說了出來:“郡主,聽說你家是江南最大的紡織商,對于布料方面的知識,肯定比一般人要多,我箱中的東西有一點奇怪,能不能請你過去瞧一瞧。”她說完,便望著云卿,眼眸中出現(xiàn)了一絲乞求的神情,那樣楚楚可憐,十分能打動人。

    云卿看著她,嘴角微微的揚起,鳳眸在日光之下顯得格外的明亮,她抬起了眼眸問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雖然我家是紡織商,但對于這些知識我了解的還是很少。”

    瑩妃臉上露出了一種更加乞求的神情,甚至帶了一點懇求道:“郡主,我的話并不是說你家中是商人的事,確確實實是那箱中除了點事情,那些衣物是陛下賜予,我平日里最寶貴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請你幫我去看一看,只要看一看就可以了�!�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真誠,語氣是那樣急迫,使得古晨思也在一旁道:“郡主,你就幫瑩妃看一看吧,只要看一看就可以了�!�

    瑩妃感激地看了古晨思一眼,眼里劃過一絲莫測的神情。

    云卿眼底露出了一絲冷意,看了一眼古晨思真誠期盼的看著她的眼眸,面上的笑容卻是依舊的不變。云卿抬起頭,站了起來對著瑩妃道:“好的�!�

    從進了晶心宮開始,她就在想瑩妃要做什么呢?她不相信她一到,瑩妃御賜的衣物就出了什么事情,看得出來,瑩妃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過去一趟,就算她現(xiàn)在不答應,等下瑩妃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借口讓她過去,如此一來,不如現(xiàn)在就過去。

    瑩妃帶著云卿往內(nèi)殿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似乎轉(zhuǎn)到了別的方向,到了另一個殿內(nèi),瑩妃對著她說:“郡主稍等一下,我進去讓人將衣飾抬出來給你看看,在內(nèi)殿難免有些不方便�!爆撳膬�(nèi)殿就是寢室,不讓人進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卿眸子里含著淡淡的笑意,道:“你去吧�!爆撳娝饝�,帶著笑容往內(nèi)殿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她們兩人轉(zhuǎn)身之后沒多久的時候,一位宮女殷勤的上前,笑瞇瞇的對著古晨思道:“古小姐,讓你在這里坐一會了。”

    古晨思完成了祖父安排的任務,心情還算不錯。也有心情搭理這種上來巴結(jié)的宮女,微笑道:“無妨。我就在這里等一等�!彼戳艘谎鄄璞�,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茶水了。

    宮女立即識趣的將茶杯滿上,嘴里介紹道:“古小姐,這可是上好的銀尖,今年新摘下來的。喝在口中茶香滿口,讓人永遠都難以忘記呢。”最后一句話宮女說的意味深長。

    “有這么好嗎?”古晨思看了她一眼,剛才她喝的時候,并沒有覺出什么特別讓人難以忘記的地方啊。

    但是瑩妃是明帝的寵妃,她這殿中的東西也實屬不錯。

    古晨思看著宮女亮晶晶,似乎十分渴望能喝一口這種茶的眼神,半信半疑的將面前的茶杯端了起來,喝了一口,擰眉道:“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好�!�

    “古小姐,此茶要喝三口方知其妙處。你既然已經(jīng)喝了一口了,不妨再試試�!睂m女含笑道,眼神里劃過一道莫名的寒光。

    古晨思坐在這里也無事,便可有可無的將茶水喝了下去,三口之后,她重重的將茶杯往桌上一頓,喝道:“你這宮女,是沒有喝過好東西吧……哪里有你說的那樣……”她說到這里,突然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痛楚,睜大了眼睛透出恐懼,指著宮女道:“你,你給我喝了什么?為什么我肚子會疼……”

    肚子里的疼痛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五臟六腑內(nèi)攪拌一樣,使得古晨思趴在了桌上,臉色開始迅速的變黑。全身顫抖了幾下之下之后,再也不能動了。

    “喝的是讓你永遠都難忘記的茶而已。”宮女的聲音幽幽的殿內(nèi)回蕩。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晶心宮十分的大,除了主殿還有側(cè)殿,內(nèi)殿,里面還有院落,此時云卿站在的地方便是靠近院落的小殿里,里面的擺設有美人榻,華麗的玉質(zhì)屏風上繡著廣衣華服,正在庭院賞景的美人。美人眉目清晰,連衣服起伏的每一條紋路都十分清晰,可以看出屏風的精美。根據(jù)四周的擺設,平日里瑩妃應是躺在此處欣賞風景的。

    云卿轉(zhuǎn)眸從裝口往外看去,從這里望去,外面是一個小型的花園,風景是宮中特有的修飾過的美麗。風輕輕吹過,玉片串聯(lián)起來制成的風鈴玎玲作響,悅耳動聽。在這段聲音之中,有一個人的腳步悄悄的接近了。

    等到腳步聲更近的時候,云卿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

    一人從門口跨步走進來,那人穿著深紫色的華服,氣質(zhì)凜然,他有著古銅色的肌膚,一雙眼睛帶著犀利的神色,烏黑發(fā)亮,下巴稍方,但神情卻是桀驁不馴的。然而他的嘴角緊緊的抿著,深色的嘴唇透出一股陰冷的神色,整個人帶著陰森的氣息。

    云卿一見,就知道他是誰,對那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了,四皇子殿下�!�

    來人正是四皇子,他看著云卿那淡淡的笑容,眉目里帶著的疏離和淡漠,自從薛家倒臺,薛國公家告老還鄉(xiāng)了之后,他在朝中的勢力被斬掉了將近一半。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親近的朝臣,還有那些中立觀望的官員之中來回奔走,盡量穩(wěn)定他們的心,不至于讓他們傾向別的黨派。盡管在如此忙碌之中,他還是時不時想起了這個睿智的女子。

    他的眼神從云卿白玉般的臉上掃過,看見了她眉目之中有著其他女子臉上少見的嫵媚。隨著年歲的增長,她身上的氣質(zhì)越發(fā)的絕色傾城,沒有人看到過這樣的女子,還能輕易的忘掉。

    他微微啟唇喚道:“韻寧郡主�!�

    云卿的笑容依舊保持在唇角,卻沒有絲毫的溫度,道:“四皇子殿下通過瑩妃請我前來,不知有何事?”

    四皇子看到她自從自己到來,就一直從容不迫,絲毫沒有慌張的神情,猜她恐怕早就預知了此刻的情形。他一直知道她是睿智的,但是每次看到她,還是能給他帶來驚喜,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為她太過從容,讓他沒有任何成就感。于是他眼中的陰霾更重,臉色冷酷地看著云卿道:“聽說韻寧郡主就要大婚了�!�

    “這件事朝中上下都早已得知,難道四皇子殿下是想要提前向我道喜嗎?”云卿看著他笑道。

    四皇子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心里有一種可以稱之為難過的感覺,眼神更加陰沉,道:“我曾經(jīng)也向父皇請求,讓他給我們兩人賜婚,可每次時機都不太對,第一次因為西戎想要求娶你,第二次,卻被御鳳檀搶了先。”

    云卿唇角的笑如同一朵冰凌花,道:“四皇子殿下原來對云卿如此傷心,可從這兩次看來,云卿和四皇子是無緣的。”四皇子說的事情,她都知道,然而四皇子對她有沒有有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的心中只有御鳳檀。

    云卿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全善的人,她和其他的人沒有區(qū)別,在對待自己的對手時,毫不心軟,也不會有白蓮花似的同情。她的手中是染有鮮血的,只是她很少用自己的手去沾染鮮血罷了。

    四皇子微微愕然,他本以為這樣說云卿應該有一點表示,然而她沒有像其他女人在看到他的時候,眸子里有一種隱藏的歡喜。希望得到他的注意,得到他的關(guān)注。就連以前喜歡著御鳳檀不可拔離的安玉瑩,如今嫁給他之后,還是對他刻意討好,奉承迎合。

    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不同,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是嗎?

    云卿的肌膚在光暈下有一種透明的質(zhì)感,好看的想讓人伸手去觸碰,看看會不會就融入到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中去。

    四皇子忍不住的伸出手想要去觸摸,他時常在夢里夢到的人如今就出現(xiàn)在面前。偏偏是別人的未婚妻,他怎么不想要去占有。

    云卿在他抬手的瞬間,立即往后退開了一步,冷冷的喝斥道:“四皇子!”

    她的聲音讓四皇子從迷醉中回過神來,望著自己摸空的手,冷冷的將手收回。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以后會有機會的。

    四皇子忍住心中的欲一望,眼眸深沉,而面容的陰戾之下帶著一絲暗藏的溫柔,道:“你說的沒錯,前兩次我去的時機,是有些不對,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彼捓锩娌亓藙e的意思。

    云卿靜靜的看著他,四皇子繼承了御家一脈的美男氣質(zhì),加上那一身皇族特有的高貴氣質(zhì),走到哪都是能吸引人們的目光的。

    此時他的眼神冷冷的看著自己,那種眼神很復雜,卻有她不喜歡的東西,是不顧對方的想法而存在的占有欲。她冷冷的笑道:“殿下把我約到這里,是為了強人所難嗎?”

    四皇子嘴角抿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看起來像是在笑,更是透出一抹理所當然,道:“強人所難?這個詞語不錯,但凡是我喜歡的東西,從小就沒有得不到的。如果強人所難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樣的話語,云卿并不陌生,對于這些皇室家族的人來說,強人所難,巧取豪奪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喜歡的東西,他們就會想要,運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得到,韻寧郡主是,二公主也是,現(xiàn)在連四皇子也如此。

    云卿的唇角揚起了一絲譏諷的笑容,眼神里凝著一抹厭惡,道:“那我想知道,四皇子殿下又有什么把握呢?”

    四皇子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道:“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做我的妃子,第二,做一個殺人犯�!�

    殺人犯?原來這才是今天的重點,云卿輕輕的嘆息,緩緩的搖了搖頭,一雙鳳眸里劃過一點瞳芒,垂下的眼睫微微一顫,再望向四皇子的時候,唇角的笑容慢慢的淺淡了下去,直到消失,聲音中含著一絲莫名的情緒,“四皇子,我與瑾王世子的婚事是陛下親自賜下,你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逼迫我?第一個條件我不想答應,第二個條件……我想聽你說一說你是怎么讓我變成殺人犯的呢?”

    四皇子看著她依舊平和的面容,心中有些郁結(jié)。然而這樣的冷靜也是他欣賞的地方。想到日后這樣睿智的女子會變成自己的女人,四皇子的臉色又稍微緩了一緩,甚至帶著一抹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眸色,凝望著云卿,道:“你就算不問,我也要告訴你的�!彼魄渖砗蟮姆较蜇苛艘谎�,“剛才你不是正和古小姐在里面單獨喝茶嗎?”

    云卿注意到他用的,是‘單獨’二字,也許云卿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什么。

    四皇子接著說道:“古晨思她剛才和你單獨在一起,因為以前的事,你們又起了口角。你故意說有事要離開酒桌,待走了之后,便說你有一包好茶要充給古小姐喝,讓宮女拿過去。宮女接到你的吩咐,并不知道茶葉里面有毒,沖給了古小姐喝。古小姐飲下這杯茶后,立即毒發(fā)身亡�!�

    他本來冷酷的面上露出了溫柔的神色,使得這一張臉透出一分與平日里不同的柔和。冷酷的男人突然露出來的溫柔,比起一直溫和的男人來,更要吸引人。

    然而云卿很清楚,四皇子說出的這段話,所代表的意思絕對不是與他的面容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般。只要她稍有不慎,那么隨時就可能掉入他們的毒圈之中,也許會死無葬身之地。

    云卿不置可否的掠起一邊的嘴角,眼眸半垂,像是在看著自己袖上的花紋,道:“我一直在想,瑩妃怎么會邀我來這里,原來是你們聯(lián)合到了一起,拿著古晨思來做你們的棋子,讓人引我在這里,又留我和古晨思單獨在一起,就是為了制造出我和她鬧翻了臉,在這里下毒害死了古晨思的假象�!�

    只可惜古晨思,以為瑩妃真是什么好人。還帶著一臉的感激替瑩妃說話。殊不知早在她進宮的時候,瑩妃就開始緊盯著她。將她當成了對付云卿的利器。

    四皇子眼底帶著一抹贊賞,道:“是,這殿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和她單獨在一起,而且其他的人也都知道你們兩人之間有過爭執(zhí)。屆時古晨思的死,絕對只和你有關(guān)系。而你不想成為殺人犯,唯一的方法就是選擇第一個條件。告訴其他人,你和我在一起幽會,我可以做你的證人。證明你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也沒有吩咐人去沏茶。如此一來,就沒有人能說,你是那個下毒的人了�!�

    他已經(jīng)說的這樣的明白,相信以云卿的睿智能將里面的所有都已經(jīng)想的清清楚楚,不需要他大費周章的解釋清楚。

    云卿微微的笑了,她的笑聲輕輕的,雖小,但是很清晰的傳到了四皇子的耳中:“你就這么篤定我會答應第一個條件?”

    四皇子不急不忙,慢慢地道:“當然,你沒有別的選擇,與其做一個殺人犯,你不如做我的妃子,做我的皇妃有什么不好的?你如此聰明美貌,做皇妃,做將來的皇后才是你應該得到的。”

    “未來的皇后?”云卿笑著重復了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褪去,臉上換上了寒冷的神色,看著眼前的四皇子帶著淡淡的譏諷:“四皇子,此言尚早,這樣的言論被陛下聽到了,可是不大好啊�!�

    四皇子知道明帝此時不會在瑩妃的殿中,這上上下下他都已經(jīng)打點好了。他不徐不疾道:“我此時只是說給你聽啊,只要你答應我,我以后自然會做到與你看�!彼恼Z氣是那樣的堅定。

    云卿知道,在上一世的時候,四皇子的確坐到了帝王的位置,他也的確像他說話時這樣的篤定,然而那只是上一世的事情,這一世已經(jīng)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時至今日,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那么,四皇子能不能登上帝位還是未知之數(shù)。

    只是,云卿眼眸在外面姹紫嫣紅的院落里掠過,目光里帶上了一抹疑慮,抬起手拂了拂掉落到頰邊的碎發(fā),白皙的手指如玉一般的動人,櫻唇緩緩的啟合道:“若是我與你在這宮中幽會,便是讓人知道了。也只不過是做個妾而已。我沈云卿自幼就說過——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嫁給瑾王世子,我也是世子妃,做四皇子的妾,我心里不會舒坦的�!�

    她的聲音柔柔緩緩的,好似帶著商量般的語氣。讓四皇子心里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目光隨著她拂動的手轉(zhuǎn)動。沈云卿的每一處都是極美的,充滿了魅惑。四皇子本來可以不和云卿談這些條件的,然而在聽到她的話后,心內(nèi)卻忍不住的道:“你若是不想做妾,便不做吧�!�

    這么多年,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也只有沈云卿一個。她不僅有著絕色的容貌,還有著令人欽佩的頭腦,這一切都使她擁有完美的資格坐上四皇子妃的位置。他的心內(nèi),也覺得這個位置很適合她。

    云卿斜乜著他,鳳眸睨過來,瞳眸如同琉璃般褶褶生輝,“四皇子的意思是,如果我承認和你在這里幽會。你會給我四皇子妃這個位置嗎?”

    “既然你不愿意為妾,我也是真心想要娶你的,一個妃位又如何�!彼幕首诱Z意里含著一股滿滿的壯志,瀟灑道。

    是啊,之前他還說要做皇后呢。云卿目光內(nèi)有詭譎的光芒流淌,眉尖微蹙,疑道:“四皇子的側(cè)妃安玉瑩可是瑩妃的妹妹,瑩妃可知道四皇子有意讓我做正妃嗎?”

    云卿一句句的問話,讓四皇子心情越發(fā)的舒暢,他知道沈云卿聰明,聰明人是知曉怎么驅(qū)害的。古晨思在瑩妃的宮中中毒,這宮里的人都是瑩妃的人,她們想要怎么說都可以,再加上瑩妃和四皇子的辯詞,誰人還相信云卿的辯論。所以她才會對未來擔心,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連的問自己。四皇子如是想,臉色更加和潤,聲音里有一種少見的溫柔,“你嫁給我做正妃,中間的阻攔,以你的智慧想要解決的話,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云卿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她望著四皇子唇角的那一抹笑,鳳眸就這樣看似平和,實則眸如琉璃清寒。

    四皇子這是對她太過于放心了嗎?竟然說她要嫁給他做正妃,中間的阻攔要她去解決。就是這么一句話,顯現(xiàn)出了御鳳檀和他的區(qū)別。御鳳檀所想所做是——嫁給我,其他的阻攔我替你排除。而四皇子呢,他說他看上了她,只不過是看上她解決問題的能力罷了。

    四皇子看到云卿的臉色一寸寸的變得冰冷,素來和婉的面色也帶著一絲寒氣。他不知道,為什么云卿會變成這樣的臉色。云卿不是最聰明的嗎?她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呢。

    云卿是聰明,可她嫁的男人,是可以倚靠的,是在她想抵擋困難的時候自己抵擋,累的時候讓她歇息的港岸,而不是做男人手中的陀螺,被逼著不停的轉(zhuǎn)動。

    “不能�!卑肷沃�,云卿清晰的突出兩個字。

    四皇子先是一詫,然后不以為然道:“你不能也沒有關(guān)系,我?guī)湍�。�?br />
    云卿的秀眉微微的揚起,像是柳葉從她眉宇間劃過,有一抹暗藏的鋒利,“不,殿下,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答應你的條件。我,不做你的正妃,也不做你的妾�!�

    “你!”四皇子眼眸猛然的睜大,死死的瞪著云卿,剛才她問出那樣的問題,難道不是答應了第一個條件了嗎?他按下心中的郁躁,“那你是要做殺死古晨思的兇手嗎?要知道,古晨思是古次輔的孫女,是魏貴妃的外甥女,如果她死在了你的手中,就算御鳳檀想要保你,就算你是郡主,也絕對不可能輕易了了。只有以命抵命,才能平息他們的怒火!”

    云卿望著他,眼神冰冷,并不接話。

    四皇子又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和我在這里單獨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如果你說和我在一起,那么就是有人替你證明,你并沒有殺人。而你如果不說的話,那么古晨思喝下的茶,就是因為你下毒了�!彼缇桶才帕藢m女,那一個宮女,如果云卿答應做四皇子的女人,那么她就承認自己和古晨思有仇,下了毒藥。如果云卿不答應,她就是那個云卿使喚去沖茶的人。

    總而言之,一切四皇子已經(jīng)早早的設計好了。云卿只有兩者選一個,別無他法!

    就是這樣的男人,坐上了帝王之位。將人的生命視為草芥。古晨思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她這個人也只是壞在嘴上和氣性上,所做出的事情讓人不恥但是也不會傷及人命!但是在四皇子他們的眼底,古晨思也不過就是一顆棋子,他們隨意得決定著她的生死!

    就像上一世的時候,四皇子一定覺得,將沈家抄家,就像是隨意的折下一朵花那般的簡單愜意吧。

    “韻寧郡主,你還是答應了吧。”瑩妃從門口慢慢的露出了美艷的容顏,聲音嬌美,望著四皇子道:“殿下,時間也差不多了,下個決定應該不難吧�!彼糁懦克荚谶@里,也不能太久。太久的話,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到時候發(fā)現(xiàn)了古晨思的死,再布置一切就倉促了。

    四皇子剛才被云卿引導的一直在糾纏,此時瑩妃出現(xiàn),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本來只打算問一個問題的,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句話了。他已經(jīng)不想再說了,對于云卿,他是志在必得。隨即他的臉上如同冰川一樣凝結(jié),黑眸中透著戾氣,望著云卿道:“你現(xiàn)在還可以后悔。”

    云卿揚起唇角,笑容那樣的燦爛,落在四皇子眼底卻是刺目不已。

    “我絕不會后悔!”

    鏗鏘有力的聲音是那樣的斬釘截鐵,比玉片撞擊的聲音還要清脆,頓時使四皇子身上帶著一層重重的陰霾,整個人散發(fā)出無盡的冷意,瞬間讓周圍的氣溫下降了不少。

    “好,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就算毀了你,也是你自尋死路!”四皇子狠狠的一揚手,紫色的袖袍在空氣中如同一把利刃,像是要隔斷什么讓他煩惱,讓他發(fā)怒的東西。轉(zhuǎn)頭大步走出了殿外,對著宮外的侍衛(wèi),揚聲道:“來人啊,將韻寧郡主抓起來!”

    ------題外話------

    大家的票票呢,都抓的那么緊啊,大家都不給力啊……突然想,干脆讓云卿嫁給四皇子,然后一統(tǒng)江湖,千秋萬代,唯我獨尊算了……

    ☆、165

    “好,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就算毀了你,也是你自尋死路!”四皇子狠狠的一揚手,紫色的袖袍在空氣中如同一把利刃,像是要隔斷什么讓他煩惱,讓他發(fā)怒的東西。

    轉(zhuǎn)頭大步走出了殿外,對著宮外的侍衛(wèi),揚聲道:“來人啊,將韻寧郡主抓起來!”

    他的態(tài)度之囂張,語言之肯定,令云卿冷笑越甚,四皇子這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旦她不答應,就要直接將她定罪!真是可笑至極!

    外面的侍衛(wèi)從宮殿外跑了進來,圍在屋外�,撳竺嫱肆艘徊�,方才的笑容已經(jīng)褪去,臉上頓失血色,指著云卿喊道:“郡主,你再怎么也不能在我的殿中將古小姐殺了啊……”

    和侍衛(wèi)一同進來的,還有宮女,首當其沖的就是瑩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彩華,看到瑩妃的模樣時候,面色驚訝的喊道:“娘娘,你怎么了?”

    瑩妃一手撐在彩華的手臂上,眼中帶著害怕,卻是看著四皇子,“殿下,郡主讓人給古小姐下毒了。你可要要替我作證��!”

    云卿看著她突然變幻的神色,由笑變哭,也不過是一瞬之間,宮中的女人真是個個演戲高手,哭和笑都是信手拈來。只是用來設計她,這一招就不見得有用了。

    四皇子滿臉的陰鷙,負手道:“將郡主扣押起來!”

    “你們敢!”侍衛(wèi)聞言后立即沖上來,卻被云卿凌厲的眼神煞住而不敢行動。望著面前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云卿勾唇冷笑,甩袖道:“四皇子殿下,你雖為皇子,但若是要對我論刑問罪,只怕還是不夠資格的!”

    四皇子見她此時依舊是不慌不忙,全身散發(fā)著一種錚錚的傲氣,竟然使人不能逼視,不由更為惱火,“皇后娘娘馬上就會到來!好好看著郡主!”

    眾人移到了開始招待古晨思的殿中。只見桌上趴著的古晨思在宮女的攙扶下,躺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鼻眼烏黑,全身發(fā)紫,七竅流血,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是中毒了。

    但是按照規(guī)矩,還是有宮女去御醫(yī)院中請了御醫(yī)過來。

    而這段時間,除卻太醫(yī),皇后也到了晶心宮中,進來便看到御醫(yī)正搖頭說道:“毒性太強,已經(jīng)進入五臟六腑之中,微臣無力回天。”

    瑩妃被人扶著坐在一旁,一臉受驚的模樣,聽到御醫(yī)的話后,全身一顫,嬌弱似風中的楊柳。

    皇后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四皇子,隨即將目光移到瑩妃的面上,眸光里含著一絲厭惡,“瑩妃,古小姐中毒是怎么回事?”

    瑩妃手中捏著帕子,聽到皇后的問話后,在眼角擦了擦,像是回憶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須臾之后方道:“明日是珍妃的封妃大典,我今日便去未央宮祝賀,半路上遇到了古小姐,便與她一同而去�;貋碇�,古小姐要去玉坤宮找魏貴妃,但是不能得見。我見她滿臉愁容,便問她為何?她說以前和韻寧郡主有過口角,想要設下席面與韻寧郡主道歉,見她如此,我便讓她在我宮中備下也是,同時又可以去邀請韻寧郡主過來一坐。誰知道到了之后,一開始韻寧郡主和古小姐還好,后來因為宮中有點事情,我要離開,結(jié)果兩人又起了爭執(zhí),我見不好,便讓郡主到另外一個殿中先冷靜一下,她坐了一下之后,便使了人送茶給古小姐喝,最后我宮女見到古小姐喝了茶之后,就大喊腹痛,最后就……”瑩妃將眼睛往古晨思所躺的軟塌上瞟了一眼,身子又抖了抖。

    皇后抬起眼眸,望向云卿,“郡主可有什么話要說?”

    云卿一笑,秀眉微微挑起,反問道:“既然古小姐是來找我求和的,為什么我還要殺了她呢?而且我還要隨時隨地帶著一包有毒的茶葉在身上,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下毒了嗎?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只看瑩妃有沒有了�!�

    瑩妃手中握著帕子,似乎被云卿射來的目光看得害怕,“這些自然就要問郡主你了。你和古小姐素來不和,眾人也都是知道的。你若是報了什么心思來,也不一定,否則的話,怎么會和古小姐爭吵起來?”

    “瑩妃不是說你當時不在嗎?你又如何知道我和古小姐在爭吵呢?”云卿嘴角揚起,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眸中帶著銳光,向是銀針一般刺向瑩妃。

    瑩妃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宮中還有其他伺候的宮女在,她們可以作證�!�

    云卿冷笑,“那就讓她們出來作證。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讓我心服口服才行�!�

    皇后在云卿面上看了一圈,她此時依舊鎮(zhèn)定,根本就害怕人證物證,經(jīng)過前面幾次親眼看著云卿逆轉(zhuǎn)場面,她微有疑慮。不過還是很快的道:“瑩妃,將你殿中當時在伺候的宮女內(nèi)侍以及送茶葉過去的宮女全部喚過來。使人查清楚�!�

    晶心宮中宮女內(nèi)侍合起來有二十名,當時在殿內(nèi)伺候的有五名,外加送茶的那一名,一共是六人,整齊的跪在地上。

    米嬤嬤一臉橫肉抖動,對著六人開始盤問。這些宮女開始支支吾吾,眼神閃閃躲躲的往云卿所站的地方看去,一副害怕的樣子。

    皇后在一旁微微皺眉,目光中微露不耐之色。米嬤嬤立即道:“你們?nèi)羰且恢辈徽f,等會自然有辦法讓你們說的�!�

    宮中逼人說實話的法子多不勝數(shù),嚇得幾人連忙磕頭,“奴婢說……奴婢說……”

    其中一個宮女嘴巴最利索,道:“瑩妃娘娘走了之后,韻寧郡主便吩咐奴婢五人離得遠一點,好讓她和古小姐說會貼心話。奴婢們自然是避得遠一些,當時看到郡主和古小姐說話,聲音不大,斷斷續(xù)續(xù)的,奴婢聽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大概是韻寧郡主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給古小姐,要古小姐把這個給瑩妃喝了,古小姐不肯,韻寧郡主就怒了起來,兩人發(fā)生了爭吵。后來瑩妃娘娘就出來了……”

    當時她們的確在殿中,也離云卿和古晨思很遠。但并不是云卿吩咐的,而是瑩妃早早就這么安排好,至于這其中的內(nèi)容,古晨思已經(jīng)死了,云卿自己怎么辯解,也沒有這五個人說的使人信服。

    瑩妃一臉驚愕道:“你當時可聽到,韻寧郡主是要古小姐讓我喝一樣東西?可是圓圓的一包?”

    宮女回想了一下,點頭道:“韻寧郡主手中拿著,奴婢瞧不太真切,大概是掌心大心的物品�!�

    瑩妃猛然站起來,望著皇后高呼道:“那東西便是郡主讓人給古小姐喝的茶啊……”她往前顫抖的走了一步,面上掛淚,“皇后,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韻寧郡主這分明就是要古小姐下毒給臣妾,古小姐心心地善良,不肯下手,郡主她便惱羞成怒,將毒給了古小姐喝下用來殺人滅口�。 �

    皇后皺起眉毛,“郡主她進宮幾日,與你未曾見面,為何要對你起這等心思呢?”聽起來皇后在為云卿辯解,實際上這話卻讓云卿覺得,背后還有隱藏的目的。

    瑩妃嬌媚的面容露出一抹深思,隨即眉間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張口道:“皇后,這,這,我不敢說�!�

    “在本宮面前還有什么不敢說的!”皇后的下巴揚起,帶起一抹雍容華貴的弧度,眉宇里帶著威嚴的喝斥道:“你若不說,讓本宮如何斷定古小姐之死究竟是由誰下手?!”

    有了皇后這句話,瑩妃眼中終于滑過了一抹得意之色,道:“我今日到未央宮去,珍妃似乎不怎么歡迎我。就是我對她示好也不過是冷冷的。韻寧郡主奉了陛下的吩咐,到宮中陪伴珍妃。這東西,也許是珍妃給她的�!�

    難怪心高氣傲的瑩妃也去了未央宮,原來是抱了這個目的�,撳@些天按兵不動,等到的就是這么一個機會,一箭雙雕,一次將章瀅和云卿全部解決。

    皇后聽了這話后,顯得有些猶疑,經(jīng)過一番思考后,開口道:“珍妃明日就要封妃,瑩妃你如此猜測是不是不太妥當?”

    就是明日要正式封妃了,才要搶在之前下手�,撳⒓垂蛳�,懇求道:“皇后,臣妾差點被人下毒,古小姐已經(jīng)中毒身亡,這些都是擺在面前的事實。臣妾這樣說,皇后您必然要顧全大局,左右思考的,然而珍妃還未曾正式入牒,便如此大膽妄為,日后宮中何來太平之說。為了臣妾,也是為了珍妃的清白,臣妾斗膽請皇后娘娘,趁如今事情剛剛發(fā)生,立即派人到珍妃宮中一搜,若是下毒,必然不止一包!”

    搜宮一事,非同小可�;屎筠D(zhuǎn)眸望著云卿道:“韻寧郡主,此事證人證詞已經(jīng)全部都指向你。你若是認罪,本宮自然會從輕考慮,甚至珍妃一事,也可以酌情處理。你身為她的好友,做下這等事情,到時候就算她是陛下的寵妃,也不能平息古次輔的悲怒!”

    信你才怪!云卿心中冷笑,若是她現(xiàn)在承認了真的是她對古晨思下毒的,下一秒皇后就會命人去未央宮搜查,章瀅接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目光冷冷的迎向皇后,寒聲道:“沒有做過的事情,讓我如何承認。”

    瑩妃巴不得云卿如此說,美目里閃過一絲陰霾,“皇后,郡主她拒不承認,不如就去搜查未央宮,拿出證據(jù)之后,讓她再無話可辯�!�

    就在此時,便聽外面有內(nèi)侍尖聲高唱:“陛下駕到!”

    這一聲傳來,隨即便看到明帝一身玄色龍袍,身姿筆挺,右手卻是牽著新進的珍妃,一臉和悅的走了進來。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而瑩妃則從地上趕緊站了起來,飛快的整理著皺了的裙擺,扶了扶鬢間的發(fā)簪,四皇子黑眸微瞇,看了一眼面色從容,噙笑而立的云卿,和眾人一同朝著明帝行禮。

    “平身吧。”明帝進來之時,在看到皇后,四皇子都在晶心宮時,目光微緊。

    “章瀅見過皇后娘娘。”和晌午的時候著裝不同,章瀅此時穿著一襲水藍色的長裙,臉色有點虛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著皇后行個一個禮。

    皇后目光從她的面上刮過,帶著刀鋒一般的凌厲,很快的掩飾了下去,帶著雍容的笑容,道:“妹妹看起來臉色不大好的樣子,怎么沒有休息,反而出來吹風了呢?”

    她關(guān)懷的笑容使得章瀅臉色也同樣露出了受寵若驚的模樣,“謝謝娘娘關(guān)心�!闭f完,便望著明帝,含笑不語。

    明帝一笑,拉著她的手,對著皇后道:“是朕聽說珍妃身體不適,喊了御醫(yī)一同過去后,沒看到韻寧郡主。聽珍妃說韻寧郡主在晶心宮良久未回,有些擔憂,便一同過來看看�!闭f話間,目光在屋內(nèi)掃了一遍,最后看到了滿臉紫黑的古晨思,深邃的眸子微瞇,“那是誰?”

    皇后視線從明帝握著章瀅的手中飛快的掠過,眸中閃過一抹不悅,垂頭道:“陛下,韻寧郡主在瑩妃宮中下毒害死了古次輔的孫女,臣妾接到來報后,正在盤查�!彼匾饧又亓斯糯屋o三個字,明帝的目光沉了沉。

    章瀅微倚著明帝,不勝嬌弱的開口道:“剛才陛下和章瀅見院內(nèi)的碧玉樹精心別致,賞了一會兒的景�!�

    碧玉樹是由翡翠雕刻而成,樹枝,樹葉,花兒,分別由深色,翠色,紅色的美玉做的栩栩如生,瑩妃平日最喜歡炫耀這顆碧玉樹了!

    這然而此時,瑩妃眼中卻是露出了慌亂!碧玉樹就擺在殿門大門左右!陛下已經(jīng)在門前站了一會兒了!她抓了一下裙擺,又放開了手來,美眸望著明帝,見他沒有露出任何不喜的神色來,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即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有些多余,有了陛下在這里,豈不是更好搜查珍妃的宮殿,讓她再也無法辯解,只有去死!

    “陛下,臣妾好怕,剛才韻寧郡主要對臣妾下毒,還毒死了古小姐!”瑩妃嬌怯怯的走到明帝的面前,抬起自己含著淚水的雙眸,以便讓明帝看清楚她的委屈和害怕。

    明帝道:“朕都聽見了。你懷疑是珍妃使人下毒的�!彼穆曇羝届o的讓人聽不出喜怒,四皇子卻暗里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去看云卿。父皇來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偏偏在說要搜查珍妃宮殿的時候,就走了進來,這樣的姿態(tài),顯然是要保護珍妃。而這個珍妃,也病的太是時候。這一切,不像是一個巧合。做多了這種‘巧合’事情的四皇子,心內(nèi)已經(jīng)有些不定。卻在想要開口的時候,看到云卿投射過來的譏諷笑容,那里面的輕嘲和蔑視,都是在笑他今日不可能成功。

    男人的自尊在這一瞬間爆發(fā)了出來!他設計了如此之久,就為了等到沈云卿答應嫁給她。但是她不領(lǐng)情,這樣的女人,還留著她做什么!他還不相信,她真的能聰明到了這樣的極限,自己安排一切事情的時候,可是沒有走漏半點風聲!就連母后都不知道,只不過是看著自己站在這里,心中才猜到事情一二。

    “是的�!爆撳ь^哭訴道:“臣妾宮中的人都聽到了,當時是韻寧郡主要古小姐對臣妾下毒,古小姐拒絕了,她便將怒火轉(zhuǎn)移到了古小姐身上。陛下,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明帝淡淡的看了瑩妃一眼,側(cè)頭望著章瀅道:“你有讓韻寧郡主對瑩妃下毒嗎?”

    章瀅面色平靜,手指握緊明帝的手,堅定道:“陛下,章瀅進宮時間尚短,晶心宮也是章瀅在宮中寂寥而吩咐進來陪伴的,若是不洗清章瀅的嫌疑,韻寧郡主的嫌疑也沒辦法洗清。雖然心內(nèi)不愿意,若是瑩妃堅持要的話,章瀅愿意讓人一搜以示清白�!�

    聽前一句的時候,瑩妃面色有些發(fā)暗,到后面一句,美眸就露出了一分笑意來,“陛下,既然珍妃都如此說話,還請陛下允許將未央宮搜查一番,以示珍妃的清白�!�

    她緊緊咬著清白兩個字,眼中卻是胸有成竹。

    明帝眸中略微猶疑,隨即點頭道:“如此也好,既然珍妃你不介意,朕相信你,便讓人進去搜查吧�!�

    章瀅聞言,眼神飛快的與云卿在半空中接觸而過,雙方眼中閃過一絲明了。

    云卿笑了笑,在皇后揚手吩咐人員下去搜查之前,道:“陛下,臣女未曾做過這事。搜查未央宮是給臣女和珍妃一個清明。只是古小姐在晶心宮毒發(fā)身亡,最該受到懷疑的應該是瑩妃,不知道瑩妃是不是能也和珍妃一樣大方的讓人搜宮,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呢?”

    瑩妃轉(zhuǎn)頭,眸子里泛出一抹輕視,揚起下巴道:“如果韻寧郡主如此說的話,本宮當然也愿意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的事情不單單只有珍妃一人能有膽量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章瀅無視瑩妃話語里的挑釁,只倚靠著明帝,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不時應一聲明帝所說的話。

    皇后隨即派了自己身邊的嬤嬤和宮女,明帝又讓魏寧李元一同隨去檢查未央宮和晶心宮,不讓其他人有機會在里面動任何的手腳。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殿中每一個人都在盡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偶爾在聽到明帝與章瀅低低的交談聲之后,皇后流露的若有所思的嫉妒眼神,以及云卿始終優(yōu)雅的笑容。

    三炷香的時間之后,李元和米嬤嬤帶領(lǐng)的宮女,已經(jīng)將未央宮搜查完畢,而魏寧同時從晶心宮最后一間殿內(nèi)走了出來。

    明帝望著他們,道:“搜到了什么嗎?”

    “是啊,李副總管搜到了東西,就趕緊拿出來吧�!爆撳垌谐錆M了得意的望著李元和米嬤嬤,就像已經(jīng)看到了章瀅和云卿兩人悲慘的下場了一般,

    李元垂低了頭,恭謹?shù)拇鸬溃骸盎乇菹�,奴才和米嬤嬤兩人在未央宮上下搜查了一遍,未曾見到可疑物品�!�

    瑩妃愕然,隨即魏寧卻上前一步,臉上帶著一抹懼色,斜乜了一眼瑩妃后,雙手將一樣物品呈上,“陛下,奴才在晶心宮的寢殿中的梳妝臺下,發(fā)現(xiàn)了這包東西�!�

    明帝掃了一眼那土黃色的紙包,轉(zhuǎn)眸望向御醫(yī)。御醫(yī)上前將紙包接下,一層層打開,看到里面的水紅色粉末,他仔細的一看,再放到鼻子下聞了一聞,隨即斬釘截鐵的道:“陛下,這是毒藥——鶴頂紅。和古小姐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你胡說!”瑩妃先是聽到在她宮中搜到東西一呆,再聽御醫(yī)所說之后,轉(zhuǎn)身喝道:“我寢殿里怎么可能有這種毒藥��?”

    這位御醫(yī)是現(xiàn)在的副院判,對于毒藥的了解造詣頗深,最容忍不了人指責他。雖然御醫(yī)官階不高,然而因為汶家的原因,頗受皇家的看重,此時被瑩妃指責他對毒藥的判斷,不由也生了氣性,指著藥物道:“鶴頂紅,顧名思義,取自于丹頂鶴的頭頂一抹紅色,經(jīng)過提煉后為水紅色粉末,無劇烈氣味。喝下此毒后,毒藥迅速的達到人體的筋脈內(nèi)臟之中,不過半晌便會毒發(fā)身亡,死者七竅流血,全身發(fā)紫,乃當世三大毒藥之一!”

    古晨思的死相和御醫(yī)說的一模一樣,瑩妃就是想要反駁也不知道如何說。然而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寢宮中為何會有鶴頂紅?她讓人將鶴頂紅藏到未央宮中,怎么沒搜出來反而到了自己的宮中呢?

    “瑩妃,你怎么解釋?”明帝雙眉皺起一個深深的川字,雙目中透出了濃濃的不悅。

    瑩妃驚慌失措的對上了明帝深邃的目光,不禁心內(nèi)發(fā)寒,噗通一聲跪在了明帝的腳下,雙眸中淚水如泉涌,“陛下,這鶴頂紅如何會出現(xiàn)在臣妾的宮中,臣妾不知。臣妾和古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她,就算是臣妾要陷害她,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請她到自己的宮殿之中,還將毒藥藏在寢殿之中,這樣的話,不是自尋死路嗎?”

    有一句話叫做急中生智,此時的瑩妃就是如此。鶴頂紅在自己的宮中搜出,想要一并拉下章瀅是做不到了。她只有先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才能再有后續(xù)的動作。

    明帝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左手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搓動著。熟悉明帝這個動作的人都知道,他是在考慮瑩妃說的話,對毒藥的出處有著疑慮。

    章瀅默默的站在他的身邊,任明帝的右手牢牢的拉著她的,垂下的長睫掩蓋了眸中的無奈和厭惡。

    云卿望著趴在地上的瑩妃,冷冷一笑,“這件東西從瑩妃的宮中搜出來,就是別人陷害。那為何我偏偏就要在古小姐求和的席面上,喊了瑩妃宮中的宮女來幫我下毒呢?我與她根本就不相識,讓她去做,古小姐一旦毒發(fā),立即會被人察覺。那我這不是存心留著把柄給人抓住嗎?”

    四皇子從鶴頂紅拿出來那一刻開始,就知道情況有變,然而瑩妃這一回的表現(xiàn)算是不錯,辯解的不錯,至少陛下沒有立刻讓人將她拉下去。此時聽云卿開口,四皇子古銅色的面容帶著一抹沉色,徐徐道:“也許郡主你本意就是要推脫在瑩妃的宮中的,你讓瑩妃的宮女去下毒,古小姐又在晶心宮內(nèi)毒發(fā),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將一切都推給了瑩妃,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云卿蓄意在晶心宮下手,她可以說是瑩妃讓宮女下毒,然后冤枉她的。

    聞言,云卿唇角微揚,鳳眸波光粼粼如冰花綻開,冷笑道:“四皇子不需再猜測了。既然你沒有看到事情的過程,光靠也許,或許這些字是證明不了什么的!”她轉(zhuǎn)過頭來,目光似箭一般射向臉帶淚花的瑩妃,聲如鐵金,鏗鏘有聲,“剛才瑩妃說我一個人賞景小殿中坐著,趁你走了之后,吩咐了宮女前來下毒是不是?”

    瑩妃心內(nèi)又驚又怕,不知道為什么?此時被云卿這般的看著,讓她覺得十分壓迫,有一種迫切想要逃走的想法,她抓著明帝的袍子,視線閃躲,“當然,這一切剛才已經(jīng)向皇后說明了,不需要再重復。”

    “好!”云卿非常滿意的點頭,隨后對著明帝道:“陛下,方才瑩妃說臣女一人在小殿中居坐,但是很明顯,瑩妃她也是聽人所說,當時,小殿中除了臣女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此人能證明,臣女當時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在,并且從來未曾吩咐過宮女去送茶給古小姐�!�

    ☆、166

    “還有另外一個人,此人能證明,臣女當時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在,并且從來未曾吩咐過宮女去送茶給古小姐�!�

    四皇子渾身一顫,雙眸中帶著意氣風發(fā),到了這個時候,她終于肯服軟承認和自己在一起幽會了嗎?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也好,這樣也可以讓她認識到,人有時候是不得不認命的。再頑強的抵抗,最后不是一樣要做他的女人!

    “既然有證人,就請他出來吧�!泵鞯鄣牡�。

    云卿恭謹?shù)男卸Y道:“那一位不在殿中,方才她有事離開一會。臣女讓人去請她進來�!�

    四皇子本是等著云卿迫于無奈說出自己的名字,卻不料云卿說人不在殿中,那就不是他。眼眸一頓之后,面色一沉。當時就是他和沈云卿在殿中,并沒有其他人,沈云卿又從哪里找一個人來給她作證呢?要知道這個人,若是一般的人,也說服不了眼前的皇后,瑩妃以及明帝,必須是一個站出來十分具有說服力的人!

    很快的,流翠就從外面帶了一個人進來,而眾人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面色都閃過一絲詫異。

    只見安玉瑩從門外走了進來,身著碧藍色的長裙,巴掌大的小臉下巴尖尖,對著明帝,皇后行禮后,儀態(tài)大方的站到了一邊。

    四皇子,皇后,瑩妃在看到安玉瑩的一霎那,都有著震驚,瑩妃最先開口道:“玉瑩,你這個時候進來做什么?”

    安玉瑩抬眸從瑩妃的面容上掃過,含笑道:“陛下宣召我來替韻寧郡主做證人的。”

    “你做證人?你做什么證人!”瑩妃陡然轉(zhuǎn)過身來,也不再跪在明帝的腿邊,面含厲色,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云卿所說的證人會是安玉瑩。這個妹妹最喜歡的就是御鳳檀,最討厭的就是沈云卿,得知了云卿要嫁給御鳳檀后,還和她發(fā)了一大通的牢騷。如今怎么還站到了沈云卿那一邊去了?!

    云卿冷眼望著瑩妃,道:“她做的是什么證人,瑩妃心中自然清楚�!睆囊婚_始,云卿就覺得瑩妃叫她到晶心宮中有異常。這兩日,因為皇后身體不適,安玉瑩進宮探望皇后,四皇子自然也是一同進來的。想到這里,云卿使了流翠先是讓章瀅將未央宮全部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物品放到了里面。然后讓流翠帶著安玉瑩到晶心宮來……

    當然,云卿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四皇子會在這里等著她的,她只是隱約猜著以瑩妃的智商,是做不出邀請古晨思的事情的,畢竟當時兩人在未央宮的時候,眼神并不對盤。

    在來的路上,流翠已經(jīng)將殿中的事情講與安玉瑩聽,此時只聽她目光不凝于殿中任何一人身上,只徐徐道:“臣婦本是要來探一探瑩妃的,為了給瑩妃一個驚喜,臣婦是從殿中花圃處穿過走進來,卻在賞景小殿中看到了韻寧郡主,與她一起坐了一陣子。見瑩妃此處有客人,又聽前殿內(nèi)傳來了呼喊聲,臣婦不便打擾,便又原路退了出去,那時候便看到了瑩妃過來。中間未曾見到韻寧郡主吩咐其他宮女做任何事情�!�

    四皇子勃然大怒,沉聲道:“側(cè)妃,你此時站出來作證,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一字字的從薄唇中迸出,每一個字都像薄薄的鋼片朝著安玉瑩的臉頰上削去,安玉瑩肩膀一縮,整個人顫抖了一下,突然轉(zhuǎn)頭望著云卿,看到她那抹帶著自信昂揚的眼神,又挺直了背,強自鎮(zhèn)定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只要四皇子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的了!”

    瑩妃的晶心殿后的小花園與外面一處大花園是相互連接的,剛才她的確是到了賞景小殿的外面,但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是為了看瑩妃。而是流翠跟她說,四皇子在那里。

    當她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便聽到殿內(nèi)傳來的男女對話聲。四皇子竟然在晶心宮中設下了局,目的是為了娶了沈云卿做正妃!

    皇子正妃啊,這個位置連她都不曾坐上去,四皇子卻要給沈云卿!就連沈云卿已經(jīng)被陛下賜婚給了御鳳檀,四皇子還要費盡心力去爭��!

    自從嫁給了四皇子之后,她也有一些認命了。雖然癡癡的喜歡了御鳳檀這么多年,到底以后要倚靠的還是四皇子。而且四皇子面目英朗,外形條件本來就不錯,安玉瑩也打算一心幫助四皇子,得了他的歡心后,坐上四皇子妃的位置,日后還可以坐上皇后一位。

    然而新婚的第一晚,四皇子就將她晾了一晚,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進了婚房,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躺在床上睡下了。

    她以為,這是陛下賜下來的婚事,四皇子本來對她無意,又知道她一心喜歡御鳳檀。作為男人的話,心中會有排斥,于是在婚后,收斂了自己的小性子,盡力的去討好四皇子,因為四皇子才是她以后的立身根本。

    接著她發(fā)現(xiàn),不管她做什么,如何奉承,如何蓄意討好,四皇子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莫說笑容,就是一個好臉色也不會給她。但是今天在賞景小殿中,她卻聽到了這個男人對沈云卿和顏悅色的說話,盡管聲音里是一貫的冷酷,卻含著一股喜悅,甚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云卿要做正妃的要求。

    他是個極有原則的男人,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蓪ι蛟魄�,真的不一樣。

    安玉瑩討厭云卿,她十分樂意云卿被人設計,嫁不了御鳳檀,死在她的面前。但是她還清楚一件事情,沈云卿今日不是死,就是選擇做四皇子妃,到時候她不僅要被沈云卿騎在頭上,還要天天月月年年的對著她請安,伺奉她為主母。

    這樣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她不愿意。

    所以她答應了云卿的要求,證明剛才云卿是和她在一起。因為皇子是不可以隨意在后宮走動,更不能進妃嬪的殿內(nèi)的,四皇子絕對不會說他剛才在殿中和沈云卿相遇的。否則的話,今日針對云卿的目的,就會被淡化了。

    她不甘心,但是也不能不做。

    云卿見此,慢慢的笑了,鳳眸里含著一絲嘲諷,道:“現(xiàn)在有了四皇子側(cè)妃的證詞,各位可以相信我的清白了吧,既然我沒有吩咐宮女送茶,更不能給古小姐下毒了。古小姐毒發(fā)的時候,我可是在賞景小殿中的�!�

    瑩妃望著安玉瑩的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怒色,道:“誰知道你有沒有收買了人給你作證!為什么一開始你不說出來有證人,偏偏要等到如今才說出來?”

    云卿微微一笑道:“之前我一直都有說并不是我下毒的,只是瑩妃你步步緊逼,非要證明�;屎竽锬锛热欢荚诖耍俏乙仓荒苋螒{皇后娘娘做主,相信她是后宮之主,一定能幫我證明清白的�!彼D了頓,又道:“四皇子側(cè)妃可是瑩妃你的親妹妹,如果不是她和我在一起是事實,怎么可能會站出來為我作證呢?”

    瑩妃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沒有想到最后站出來作證的是安玉瑩。其實為云卿作證的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會被瑩妃以收買做假證的借口來說,唯獨安玉瑩,她沒有辦法以這條理由去辯駁為云卿作證之人的真假。

    四皇子手握成拳,額上青筋突突,雙眸陰沉的望著安玉瑩,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安玉瑩此時只怕是死過千百次了。

    安玉瑩雖然害怕,然而四皇子對她本來就冷淡,半月不去一次房中,使得全府人都對她竊笑不已。既然已經(jīng)如此之壞了,再壞一點又何妨,她就是不想被云卿壓在頭上,被一個他如此在乎的女人壓在前面!永遠沒有翻身之地!

    在這一點上,安玉瑩已經(jīng)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她知道,若是在四皇子的府內(nèi)和云卿斗,自己十有**都不能斗過她!當初她的母親都敗在了云卿的手下!

    瑩妃看著一臉豁出去的安玉瑩,又怒又怕,恨不得上前兩下捶在安玉瑩的臉上,她強自抑住了自己的沖動,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陛下,臣妾也是聽宮女所說,以為是韻寧郡主下毒的,如今有了臣妾的妹妹作證,只怕這其中有小人在故意挑撥臣妾和郡主的關(guān)系……”

    云卿挑高了唇角,瑩妃的眼淚真的是說來就來,也太不值錢了,她緩緩道:“瑩妃,剛才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給古小姐下的毒,并且你宮中的宮女都看到了我給古小姐茶包了。如今證實了茶包不是我給的,那這茶包,你們又是從哪里看到的,從哪里得到的呢?”

    瑩妃渾身一抖,驚惶的搖頭道:“我都是聽宮女說的……”

    “不對!瑩妃你之前說的,可是親眼所見!”云卿揚聲打斷了她的話語,“你親眼看到古小姐和我起了爭執(zhí),直到你進來之后,才掩飾的裝作和好!”

    “我沒有,我沒有……”瑩妃全身發(fā)冷,額頭上有汗水沿著兩頰流了下來,拼命的否認。她似乎明白了云卿為什么答應了她的邀約,前來她晶心宮的原因了。

    皇后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對于瑩妃受寵已經(jīng)不滿已久,此時見瑩妃受到逼迫,絲毫沒有開口說話幫她的樣子。

    云卿毫不理會她,斬釘截鐵地道:“你有!瑩妃娘娘,你從一開始邀請了古小姐來宮中就是設計好了的,你想要毒死她,然后將罪推到我的身上。從剛才四皇子側(cè)妃的話來看,我身上不可能有茶包,但是下毒的又是晶心宮的宮女,說明茶是來自于晶心宮,魏總管之前也從晶心宮寢殿內(nèi)搜出了剩下的鶴頂紅。既然毒不是我下的,為什么那些宮女都口口聲聲說親眼看到我和古小姐起爭執(zhí)呢。因為晶心宮內(nèi)都是瑩妃的人,她們一定都是聽你這位主子的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如今陛下就在這里,你讓她們再對著陛下發(fā)誓,若是所言有假,就當欺君之罪,罪連九族,絕不反悔!”

    瑩妃被她一句一句的說出事情的真相,心中焦躁到了極點,不由站起來沖到云卿的面前,揚掌扇下。流翠早就盯著瑩妃的一舉一動,見瑩妃沖上去,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十分護主的站定在云卿的面前,目光怒瞪著瑩妃。

    安玉瑩見瑩妃趴在地上,眸光里掠過一絲不忍,想到她和四皇子合作,就是為了扶持沈云卿做四皇子妃,又將目光冷漠的移開。

    四皇子面色沉如深淵,帶著一種可怖的陰戾。自從在宮中遇到瑩妃,發(fā)現(xiàn)她非常不愿意珍妃進封,便和瑩妃一起策劃了這一場陰謀,一并拉下珍妃和云卿!他這個計劃滴水不露,每一處都承接的非常巧妙,環(huán)環(huán)相扣,任沈云卿再聰慧,也無力狡辯。可看眼下的形勢,和意想中的完全不同。

    只聽明帝聲如沉石,慢慢地道:“此案已經(jīng)有了定論,古晨思之死,乃瑩妃蓄意而為�!�

    皇后望了一眼明帝,也接著道:“在后宮謀害臣子之女,的確是罪大惡極,不可姑息。臣妾請陛下主持公道�!�

    “皇后娘娘,這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爆撳藭r已經(jīng)顧不得在明帝面前保持儀態(tài),急忙的走到皇后的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哭喊道:“皇后娘娘,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害死古小姐��!”

    她是沒有必要害死古晨思,因為古晨思和她無冤無仇。但是為了能讓陛下重視這個死者,從而將云卿打入地獄,有沒有冤和仇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死的又不是她。

    米嬤嬤生硬的將瑩妃的手拉開,“瑩妃娘娘,你可知道,古小姐是古次輔的孫女,你在宮中設下毒宴將古小姐害死,讓陛下如何對臣子交代�;屎竽锬锷頌楹髮m之主,自然是要主持大局,不能偏頗,瑩妃娘娘做出此事的時候,可有為寧國公想過!”

    她字字句句是苦心勸慰,然而聽到瑩妃的耳中,帶著十足的警告。一味的死攪蠻纏,并得不到什么好。但是這件事明明是四皇子和她一起策劃的,她不相信皇后一點都不知道,一點都看不出來,現(xiàn)在這意思是要她一個人頂罪嗎?

    “這都是你說的,你沒有證據(jù)!”瑩妃還在死死掙扎著,望著明帝,希望他能顧念著多年的情分,饒過自己。

    云卿冷眼看著瑩妃,聲色俱厲道:“證據(jù),證據(jù)實在是太多了!在珍妃被陛下封妃的當日,你曾經(jīng)大鬧了晶心宮,對珍妃口出怨言,到今日,你還想要嫁禍珍妃,今日上午去珍妃的殿中,便是要將鶴頂紅藏到她的宮中去!幸好珍妃宮中之人守護的緊,看到有可疑之物時候打掃了出去!”

    明帝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此時,才側(cè)頭望著章瀅。

    “瑩妃到了章瀅宮中的時候,的確有在桌上按了一個小荷包。臣妾的宮女米兒收拾的時候見到了,以為是瑩妃掉落下來的。剛才隨陛下來的時候,就帶在了身上。”章瀅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御醫(yī)上前接住,打開略微一看,即刻點頭稱是鶴頂紅。

    明帝不由大怒,一把奪過荷包,對著瑩妃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你是對朕封妃不滿嗎?竟然在宮中陷害其他妃嬪,朕看是平日里對你太過寵愛了!”

    此時這位帝王的眼底毫無感情,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望著瑩妃,瑩妃被那荷包迎面砸了過來,滿臉鋪著散開的藥粉,臉面灰敗。

    今日的事情再沒有回轉(zhuǎn)的地步了,就因為沈云卿說她想要陷害珍妃,陛下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實實在在的打了她的臉面。這么多年在宮中,陛下何曾對她如此。想到這里,瑩妃的淚水就這么生生止住,換上一抹冷厲的笑容,眼神望著章瀅道:“是,我就是下毒害死了古晨思,誰讓她這么傻的跑到我的宮中來呢。若是她不來,我的計劃也沒辦法實施。我就是討厭章瀅,討厭這個什么珍妃,我就是有怨氣!”

    “你好大的膽子!”明帝見平日里嬌媚的瑩妃口吐狂言,勃然大怒。

    “陛下,臣妾跟了你這么多年,在你身邊如此之久,你到今日還沒有給臣妾一個封號!”瑩妃已經(jīng)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古晨思的死只有以命相抵才能平息古次輔的憤怒,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她惡狠狠的盯著章瀅,戴著護甲的手指指著章瀅,恨不得能戳到章瀅的臉上去,“她,她不過是剛剛進宮,和陛下你才見過一次,陛下就封她為珍妃!難道臣妾出身沒有她高嗎?生的沒有她美嗎?對陛下的心意不夠深嗎?為什么陛下對一個見一次的女人念念不忘,還在宮中尋找她,她一個未嫁的女子和陛下先私通,這等淫蕩的女子怎么可以進入后宮……”

    她越說越流暢,越說越激動,周圍的人面色大變,她這是在指責明帝納妃,后宮的嬪妃,怎么能對陛下納妃存有這樣的心思,這是善妒啊�;屎笮闹虚W過一絲笑意,看著明帝越來越黑的面色,知道安玉瑩必死無疑,才對著兩邊喝斥道:“都死了嗎?任她在這里出言詆毀,還不將她的嘴巴堵��!”

    “你們堵得住我的嘴,堵不住人的心,這宮中可有一進宮就被封妃的先例,沒有,珍妃,哈哈,不知道多少人恨死了你……”她掙扎的尖叫,被臂粗膀圓的嬤嬤按在地上,在口中塞上了帕子。

    章瀅被她嚇的一呆,身子顫抖了一下,不自主的靠向明帝的懷中,明帝一手護住她,望著瑩妃的眼中是濃濃的厭惡,冰冷的聲音在晶心宮中沒有一絲溫度,“安氏心懷狠毒,廢去妃位。杖刑六十之后打入冷宮,永世不予再出冷宮�!�

    永世不出冷宮,便是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瑩妃,不,現(xiàn)在是安氏,她口中堵了帕子,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雙目狠狠的瞪向云卿,手臂在地上拼命的撓著,長長的護甲刮在漢白玉上,發(fā)出哧哧的垂死掙扎聲,最后斷裂開來,侍衛(wèi)拖著她出去,就像是拖著一條瘋狗一般,在地上留下兩條血跡

    皇后見瑩妃被拖出去,面上沒有半毫表情,淡漠的眼眸從云卿身上劃過,最后在安玉瑩的身上停了下來,略微一頓。眼看沈云卿就要獲罪,安玉瑩卻跑出來巴巴的作證,功虧一簣。

    不過她在今天的這場爭斗中沒有輸。斗不倒沈云卿,廢了一個瑩妃,也算是有所成績。要知道,皇后可沒有費過絲毫之力呢。

    就在這個時候,云卿一轉(zhuǎn)頭,目光直射到皇后的面上,“皇后娘娘,瑩妃被打入冷宮,你似乎十分開心呢�!�

    皇后一愣,未想到云卿在扳倒瑩妃之后,還會有話要說,嘴角的微笑還浮在臉上,一僵之后,喝道:“韻寧郡主,你被人冤枉洗清罪名自然是開心的,本宮開心,是因為替陛下挖出了宮中的害人之馬。難道你還有別的意思?”

    云卿緩緩的搖了搖頭,碧玉珠攢成的翠蝶在她濃密的發(fā)髻輕輕撲翅,“皇后娘娘,你太過激動了,我只是問一問你而已。但是云卿的確有一事不解,為何我到瑩妃賞景小殿之中出來后,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瑩妃,而是四皇子殿下,當時殿下可是揚手立刻吩咐讓人將我關(guān)押起來?難道瑩妃將這件事不是第一個告訴了皇后,而是先通知了四皇子殿下?”

    皇后聞言,全身一冷,四皇子出現(xiàn)在殿中的目的本意是等云卿在退無可退之時,會選擇做他的妃子,但是他沒有想到章瀅會將明帝帶了過來,避無可避,索性就站在了殿內(nèi)不動。

    四皇子緊抿雙唇,眼中散發(fā)了濃烈的戾氣,卻不得不在明帝的眼前掩飾著,面色一變,立即上前道:“父皇,兒臣今日是從母后宮中經(jīng)過,在路上看到了前去請御醫(yī)的宮女才得知此事。古次輔是我朝的重臣,父皇教導兒臣要善待臣民,兒臣不敢怠慢,才敢過來看的�!�

    云卿冷笑,“四皇子來的可真巧,比御醫(yī)的速度還要來的快。進來之后馬上就要關(guān)押我,瑩妃也毫不反對,對于郡主的案件追查連審查都不需要,立刻就要判刑。這果斷決絕真是讓云卿佩服�!�

    四皇子一驚,立刻跪下道:“父皇,兒臣絕沒有這樣的心思,敢越俎代庖,只是此案嚴重,兒臣怕有疏漏,不讓人員到處行走罷了。”

    云卿言語間不時漏出四皇子和瑩妃之間有不詭之態(tài),然而四皇子雖然驚惶,頭腦還是十分冷靜,此時的他不能去解釋,越解釋反而越有說不清楚的跡象。

    沈云卿,你真是好狠的心。我愿意將四皇子妃的位置給你,你還要故意在語言里陷害于我。他此時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平常的那些小姐哪里有這樣的膽量和見識,可偏偏不同的這一個,對他又不屑一顧。心中是又酸又澀,恨不得云卿死在他面前,又怨恨她不肯做自己的面容。

    皇后急急道:“陛下,四皇子絕不是那樣的人,他知道此案之后,率先讓人通知了臣妾,陛下趕來之時,也看到了臣妾正在此處審問�!�

    明帝望著四皇子寒肅的面容半晌,眼眸微微一瞇,讓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瑩妃毒害古晨思一事已過,不必再說了�!�

    皇后在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面色帶著欣喜道:“陛下明鑒�!�

    四皇子面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恭敬道:“謝父皇�!�

    安玉瑩看著嘴角似笑非笑的云卿,看這樣子,明帝根本就沒有將四皇子的事放在心上,沈云卿這不是自討苦吃,惹得四皇子對她更恨嗎?如此愚蠢的行為,倒是也好。

    云卿眼眸中帶著一抹諷刺,目光中宛若有冰意在凝結(jié)。在場的只有四皇子察覺出來了,明帝剛才說的是“瑩妃毒害古晨思一事”已過,而不是四皇子突然出現(xiàn)在瑩妃的宮中一事過了。這就代表了明帝其實將剛才的話放到了心底,只是兒子和自己妃嬪可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明帝就算再懷疑,也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出來,丟自己帝王的顏面。

    只是這根刺,已經(jīng)扎到了明帝的心口了。

    明帝目光幽幽的在四皇子和皇后面上劃過,握著章瀅的手道:“怎么手這樣的冷?說了你身子沒好,還要到處亂走�!�

    章瀅的小臉瑩白如玉,透出一股冷色,翠綠的衣裙將她的身姿裹出優(yōu)美的弧線,秋水含煙的丹鳳眼望著明帝道:“無事,御醫(yī)也說休息兩日就好了。”

    “珍妃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明日的封妃大典時間稍長,珍妃切莫要因此耽誤了大好的日子。”皇后的眸光清冷如琉璃,然而不過一瞬間,又恢復了原來雍容的模樣,“不過有陛下如此愛護,相信珍妃一定會馬上好起來的�!�

    章瀅立即盈盈一笑,艷麗的面容如同一道明光點燃宮殿,“謝謝皇后娘娘的關(guān)心�!�

    皇后的笑意十分欣慰,對著明帝道:“珍妃如此美貌年輕,嬌弱一點也要讓陛下?lián)牧��!?br />
    明帝毫不介意道:“她初初入宮,不習慣也是有的。今日之事,也給她添了一分恐懼�;屎鬄榱鶎m之首,好好管理好這宮中的一切,莫要在讓這宮中發(fā)生今日之事�!彼碱^皺起,十分厭惡的瞄了一眼晶心宮,道:“此地不宜久留,珍妃還是與朕回到未央宮中罷�!�

    章瀅一直都被明帝拉在身邊,點頭柔聲道:“臣妾跟陛下一道走。”

    明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光,聲音格外溫柔,“好,一道,一道走�!�

    云卿隨著章瀅身后到了未央宮,因為朝中有事,坐了一會兒便走了,殿內(nèi)只有章瀅和云卿兩人。

    鎏金青鳥鼎中燃燒著淡淡的百合香味,使得明光濃艷的宮殿中虛虛幻幻,恍若人間仙境一般。

    章瀅吩咐米兒將門合上,一下子將手覆蓋到云卿的手上,云卿本能的一縮,問道:“怎么這樣的冷?”原本以為明帝問她手冷,只是身子虛寒的涼,這下子觸碰到,才知是真的冰涼,就像是一塊在冰窖里放過的玉一般,寒意直入肌膚。

    “云卿,這宮中實在是太可怕了!”章瀅肩膀開始微微的抖動,全身也隨之顫抖,兩眼望著云卿,“你知道嗎?我一進殿中,看到古晨思躺在那里的時候,身上就一陣陣的冷意傳來。他們怎么就那樣的狠心,將古晨思說殺死就殺死了?”

    章瀅和古晨思只有一面之緣,談不上任何感情,卻在上午的時候還看到對方是一個花季少女,鮮活水嫩的在自己面前,一個晌午之后,便成了冰冷的尸體,心中對這種劇烈的變化,一時未曾適應。

    云卿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看著章瀅充滿了后怕和驚恐的表情,心中的情緒如潮水橫流,“雖然殘酷,可這就是后宮,你今日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個角落,以后你還會看到更多�!彼龑⒁暰對上章瀅的眸子,“你在殿中看清楚了嗎?看到瑩妃和皇后她們的表情嗎?她們對古晨思的死,皇后對瑩妃的死,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章瀅沉默了一會,搖頭道:“我知道,若不是你讓流翠回來通知我將宮中細細的檢查一遍,被拉去冷宮的人,就會是我了�!彼A艘煌�,美眸中又有一絲鎮(zhèn)定,“我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罷了。在這宮中,不是你不想害人,就不被人害的。日后我還要對付的是東太后,她比起皇后來,只怕是絲毫不會差上半分�!�

    望著她曾經(jīng)明艷而張揚的眼眸慢慢的沉淀如一塊冷玉,云卿在心中嘆道:這后宮就如同一個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的是紅粉胭脂,武器是唇舌口劍,用的琉璃心計,卻和真正的戰(zhàn)場一樣,經(jīng)過猛烈的廝殺才能活下來。

    ------題外話------

    明天奔大婚走了…票票丟過來…。

    ☆、167

    云卿在心中嘆道:這后宮就如同一個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的是紅粉胭脂,武器是唇舌口劍,用的琉璃心計,卻和真正的戰(zhàn)場一樣,經(jīng)過猛烈的廝殺才能活下來。

    今日這一次讓章瀅看到了后宮的殘酷,看到了這里的人冷漠無情的心,想必對她日后在宮中的生活還是有益的。

    “你也別想了,從今天陛下對你的反應來看,他對你是在乎的。帝王的寵愛和在乎是你在宮中所需要的,而你除了寵愛外,明日就能封妃,日后不管是誰,也不敢輕易的對你下手了�!泵鞯圩咧�,吩咐將未央宮的宮女都拉出去換了,讓魏寧挑了人過來,也就是說,陛下對未央宮很上心。

    章瀅點點頭,眼底的光看過去卻十分的淡,淡如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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