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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云卿抿嘴一笑,“來嘛,我給你擦擦,難不成你還想帶著兒子的尿過完今天啊�!�

    聽出她語氣里的笑話和揶揄,御鳳檀倏地一下轉(zhuǎn)過頭,微瞇了眸子瞪著云卿,“那臭小子,你還袒護他,他今天把尿都灑到我臉上來了,等再長大一點,就要騎到我頭上來了!”

    云卿將帕子捂上他的臉,御鳳檀自然也不喜歡滿臉是尿的感覺,沒有再拒絕她的動作,“你跟他計較什么,他這么小,想尿就尿了,哪里控制得了�!�

    “怎么控制不了了,我還不是控制得挺好的,才不會像他!”對于云卿偏袒御不悔的行為,御鳳檀心中十分的不舒坦。

    “你多大了,兒子多大?”云卿將帕子搓干凈,又給御鳳檀抹了抹,那滑潤的手心從光潔的額頭滑過,一陣陣肌膚接觸的溫?zé)嵊|感,而那散發(fā)著清甜乃香的高處,又正對著他視線的平齊處,像是染了色的山包,在清風(fēng)中顫動,散發(fā)著無盡的誘咳惑。

    這段時間,云卿在坐月子,每日里都是熬著最補身子的東西養(yǎng)著,身段略比之前豐腴了一點,皮膚更加的白膩透明,多了一種以前未曾有的少婦風(fēng)情,眉目流轉(zhuǎn)之間,便如同一朵罌粟綻放在眼角,給與無盡的誘惑。

    御鳳檀旱了數(shù)月的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起來,他一把將云卿抱到了腿上,眼神深沉,手掌握在她那越來越抱滿處,頭靠在她脖頸處,一邊啃呀咬一邊用帶著微微喘息的聲音問道:“看來卿卿果然太久沒看過為夫了,連為夫多大都不記得了……”

    這個色狼,她明明說的是年輕,被他腦補成那里了,不過自從懷孕之后,御鳳檀就小心翼翼地,生怕夫妻生活對她有影響,再加上她坐月子的時候,時間很長了,她也有點想……

    久別勝新婚,久旱逢甘露,都是人間一大重要事情,很快,屋子里的熱度就節(jié)節(jié)攀升。

    哪只到了半途,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砟棠镉行o奈的聲音,“王爺,王妃,小世子哭了起來,怎么勸也勸不住!”

    云卿和御鳳檀正在奮斗中,聽到這聲音,只好當(dāng)作沒聽到,御鳳檀低聲一笑,埋頭吻住云卿的唇,又開始不停的運動。

    奶娘大概是聽到?jīng)]聲音,以為御鳳檀和云卿沒在屋內(nèi),又轉(zhuǎn)身走了。

    云卿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可是想著兒子哭了,也沒什么心情,拍了拍御鳳檀的手臂,催促道:“你快一點,兒子肯定不對勁,好好的怎么哭了?”若是一般的哭泣,奶娘是不會特意來說的,定然有什么原因。

    一瞬間,御鳳檀臉色陡然轉(zhuǎn)黑,暗里咬了咬牙,在她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偏不!”

    作為男人的自信心被深深的傷害,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就要被另外一個男人奪走全部注意力,御鳳檀戰(zhàn)火燃燒,更加賣力了起來,看著身下女子如同層染的胭脂,寸寸靡麗,總算找回了男人的自尊。

    可是,不過兩刻,外面又傳來了奶娘的聲音,這一次更急,聲音里飽含著擔(dān)憂,“王妃,王爺,你們在里面嗎?小世子哭的很厲害,都哭的咳了起來,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兒子都哭的接氣接不上,云卿再多的旖旎情思都一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她一把推開伏在身前的御鳳檀,快速的將衣服套上,“我去看看兒子,可能是病了,要是發(fā)燒了就麻煩了……”

    眼看著以往親熱時百轉(zhuǎn)嬌媚,親熱完后還對自己戀戀不舍的妻子毫不猶豫的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丟開自己,要跑到了兒子的身邊,御鳳檀臉上變了又變,最后低著頭望著自己的兄弟,惡狠狠又可憐兮兮地道:“卿卿,你這樣,再多幾次,為夫就要不舉了……”

    云卿看著屹立不倒的小檀檀,略有歉意的親了親御鳳檀的臉,“等下,我去看看兒子,晚上再陪你!”

    說完,也不看自哀自憐的御鳳檀,朝著屋外走去。留下坐在床上,深深深深傷心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喊道:“御不悔,我跟你沒完!”

    ------題外話------

    番外僅供娛樂。

    番外有靈感才寫,大家不用天天守文催啦,預(yù)祝大家端午節(jié)愉快!

    番外三

    比武招親(

    一

    )

    碧藍(lán)的天空上,白色的云朵如同一朵朵綻放在天空的雪梨花,純潔無暇,點綴在如絲綢細(xì)膩的天空中,金亮的陽光穿過白云,樹葉,屋頂,落在青石的地板上。偶有一陣微風(fēng)吹過,濃密油綠的樹葉悉悉索索的發(fā)出細(xì)聲,搖晃著,將陽光割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

    風(fēng)景如此之美好,令人心曠神怡。

    可偏偏就在如此美妙的景色之下,偌大且壯美的瑾王府內(nèi),發(fā)出了一陣陣不和諧的的聲音,將這份好心情破壞的干干凈凈。

    但見百花盛開,香氣馥郁的花亭之中,一個男子趴在石桌上,神態(tài)夸張,嘴張眼瞇,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起,一手拍著桌子,對著面前的男子,上氣不接下氣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御、御鳳檀……哎喲……”

    對面的男子一身繡著蟠龍圖案的雪色寬袍,明亮處光澤閃閃,一張俊臉雪白如裳,卻更添一分玉色,唇角微微勾起,角度似笑非笑,然狹長的雙眸卻微微瞇起,透出一絲異光牢牢的鎖在面前笑的見牙不見臉的美貌男子身上。

    “方寶玉,你笑夠了沒!”

    一字一句宛若從牙齒中間費力擠出,盡力克制著自己噴薄而出的怒意。

    若是平常人見到如今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瑾王露出這般的模樣,早就嚇得收了笑容,顫顫的站在一旁,收起了狂妄的笑容。

    誰都知道這位王爺雖然看起來好說話,嘴角的笑容幾乎是天天掛在唇邊,樣貌也是相當(dāng)養(yǎng)眼,可絕對不是一位好惹的人物,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最后怎么被整的都不知道。

    可是面前的這一位,他也不是平常人,從幼時就被先帝封為了小侯爺,年幼體病,又得先帝照顧,朝中對他多有尊敬,更何況他本來和御鳳檀就是好友,從小混到大,見他如此臉色,想要憋住表情,一秒鐘之后,反而“噗”的一聲笑的更大,比起之前更甚,使勁擺手道:

    “不要瞪……不要瞪……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你竟然被兒子撒了一臉尿,哎喲,這種事情沒讓我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

    他今日到瑾王府上,經(jīng)過一處時,正巧聽到三兩個仆人在說悄悄話,湊過去一聽,原來是說小世子小鳥威猛,把童子尿撒到了王爺臉上的事,于是一路狂笑飛奔進(jìn)來找到御鳳檀,不住的嘲笑他。

    損友就是說的這種人,得知朋友的笑話,不遮掩,反而一個勁的大笑。

    真想把方寶玉那花一樣的臉擋住,御鳳檀翻了個白眼,暗罵,御不悔,這下你舒坦了,讓你爹丟臉都都丟到方寶玉的面前了。

    他哼了一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童子尿你知道嗎,可以保養(yǎng)肌膚的,你懂什么!”

    方寶玉頓了一下,兩只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望著御鳳檀又眨了一眨,像是真的要將他的皮膚看的清清楚楚,“保養(yǎng)肌膚?童子尿?御鳳檀,這么自欺欺人的話你也說的出口,果然是,果然是……噗哧……”又是一陣笑聲傳來,連帶著捶桌面的笑聲。

    “你夠了�。 闭媸侨虩o可忍,在家里被鬼機靈的兒子欺負(fù)了也就算了,這方寶玉跑來就對著他一個勁的傻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當(dāng)上爹的御王爺微微有點郁悶,為了兒子被人嘲笑,這種事,真是讓人有點不舒服啊!

    臭小子,等下見到你,老爹我就要揍你兩下,出氣!

    “啊呀咿呀……”

    御鳳檀皺了皺眉,最近小子總張嘴說話,咿咿呀呀的從早到晚,害他都出現(xiàn)幻聽了。

    “咿呀依依依依……”

    甩甩頭,聲音怎么越來越大了,御鳳檀轉(zhuǎn)頭,拍耳朵,動作頓時頓住,視線落在走來的女子身上,女子著了藍(lán)色的長裙,修長身姿,淺笑盈盈,煞是好看,御鳳檀眼底的表情一瞬間就柔和了起來,可是緊接著下一瞬間,眉頭卻皺了起來,目光落在她懷中抱著的的小孩身上。

    云卿帶著御不悔來了。

    他就說怎么有咿咿呀呀的聲音,但見皮膚雪白,唇紅眸黑的小胖紙御不悔,正揮舞著小拳頭,望著御鳳檀的大眼睛閃著一下一下的光彩,好似看到父親非常興奮一般。

    只有御鳳檀知道,這哪是興奮,是挑戰(zhàn)呢!自從這臭小子出世一來,就跟他過不去,不是吐他一身奶,就是趁他親熱的時候來搗亂,夜里還死活要云卿抱著才肯睡!

    “哎喲,我的小侄子,來來,給叔叔抱一抱!”方寶玉早聽到了小不悔的咿咿呀呀聲,當(dāng)看到這個幫他欺壓了御鳳檀,報了仇的小家伙,自然一臉歡喜的看過去,撇開這里不談,但是小不悔那人見人愛的小模樣,他也忍不住要去摸摸。

    他身體不是很好,遇見酷寒的日子,便要去南方避開,所以自小不悔出生后,還是第二次見到他。雖然沒見過,但是看小不悔那眼睛,像及了御鳳檀,又能被云卿抱在懷里的,還能是誰。

    云卿瞧著他一身碧綠色的花袍子,一如既往的張揚絢麗,將手中的小不悔遞到他手中,“抱得動嗎?別看他小,還挺沉的�!�

    “抱得動,抱不動也必須抱得動啊,這可是我的好侄子喲!”方寶玉平日里也抱過小孩玩兒,抱起孩子手勢并不生疏,云卿看了才放下心來,奶娘跟在方寶玉的后頭,時時刻刻的照看著。

    待走到亭子里,云卿清淺的眸子一掃御鳳檀臉上微帶郁悶的表情,琉璃般的眼眸轉(zhuǎn)到了他視線落到的不悔身上,猜測十有**這位和兒子不對盤的爹,郁悶的事情鐵定和不悔有關(guān)了,嘴唇微微一勾,目光轉(zhuǎn)到正抱著不悔在腿上癲,一邊斜睨著眼睛朝著御鳳檀暗笑的方寶玉道:“小侯爺什么時候回的京城?”

    在小不悔胖臉上親了兩口,方寶玉笑瞇瞇道:“今兒個上午回來的,這不,一回來就來找御鳳檀了,嘿嘿……”他目光輕悠悠的瞟了一眼御鳳檀,又低頭看了一眼笑瞇瞇的像個糯米團子的御不悔,低下頭抿嘴,肩膀拼命抖動。

    御鳳檀手指握緊,方寶玉,你夠了!

    睨了一眼丈夫,知曉他在兒子的事上,就變得不那么淡定,云卿捂嘴一笑,望著偷笑還不忘逗不悔的方寶玉,鳳眸里流光中有著一絲絲淡淡的深意,輕聲道:“方才看小侯爺和鳳檀聊的十分開心的樣子,想來這次休養(yǎng)身體的確很不錯,臉色也比往常要好�!�

    她聲調(diào)輕柔,話語緩慢,然而御鳳檀卻知道云卿剛才那一笑,只他熟悉有一抹異樣飛過,再聽她說話,便微微側(cè)目,望向云卿,嘴角亦多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略有所思的望向方寶玉。

    被望的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對夫妻之間流淌的那一點點不能說的氣息,任小胖紙握住自己白而細(xì)長的食指,滿懷開心答道:“那是自然,南方的天氣不錯,京城里雪花飄飄的時候,沿海都是一片陽光明媚,若是說起來,比天越的春天氣候還要暖上一點,景色也更美�!�

    他兩眼微微瞇起,朝著陽光下,那桃花眼染上了粉色薰然,精致的尖細(xì)下巴配著那高高的鼻梁,就像是一副春光圖里流露出來最難分辨雌雄的一朵雙生花,若沒了那喉結(jié),任誰也不能將這漂亮得若西施,若貂蟬的容貌當(dāng)成男子來看,明晃晃的能刺傷一干女兒家的心,男人哪能有這樣好看。

    云卿和御鳳檀是看慣了的,自身本又是一等一的好容貌,都是平靜淡然,只御鳳檀眼波瞧著方寶玉,褪了郁悶,多了一絲暗藏的促狹,微微一笑,聲音微揚,“嗯,身子養(yǎng)好了,也算是做足了準(zhǔn)備。你很喜歡我家的臭小子嗎?”

    從進(jìn)來之后,小不悔就和方寶玉玩的不亦樂乎,此時聽到有人用臭小子指自己,終于回過頭來,默默地盯住他爹,大叫“咿呀一一一呀呀啊啊”,胖手對著御鳳檀不停的揮動,表示自己無聲的抗議,不對,不是無聲,是無言的抗議。

    御鳳檀將眼神傲嬌的從兒子身上劃過,不會說話,反正你反抗什么我也聽不懂,就當(dāng)你唱歌好了。

    方寶玉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等只有他們父子才能懂的互動,只是覺得御鳳檀說什么做足了準(zhǔn)備略有含義,可他素來是不喜深思什么陰謀詭計,很快就被御鳳檀接著的話繞了進(jìn)去,兩只手抱著不悔的肋下,將他高舉起來,“當(dāng)然喜歡啊,這臉胖的喲,就跟饅頭似的,看起來就想咬,多可愛啊,哈哈……最關(guān)鍵,他這么小就能讓你吃癟啊……”

    他還在提那尿尿的事。

    方寶玉,你完全就是為了強調(diào)這件事才抱不悔的是吧!

    御鳳檀這次只在心里憤憤了一句,完全沒有之前的郁悶,反而越發(fā)的顯得云淡風(fēng)輕,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看你這么喜歡孩子,也該去娶妻了,要知道,連沐嵐姑姑都準(zhǔn)備在京城比武招親了,你也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他微微笑的說完,狹眸里的光芒卻不動聲色的朝著方寶玉睨去,那眼底蘊含著的狡猾毫不掩藏,果然就瞧見某個在嘲笑的得意洋洋的人身子一僵,笑容一凝,脖子機械的一寸寸轉(zhuǎn)過來,瞧著御鳳檀看著平靜,實則欠打的表情,呆呆的問道:“你說什么,她要比武招親了?”

    番外四

    比武招親(

    二

    )

    嘖,可憐的人啊,讓你笑話我,看誰哭的最厲害,御鳳檀帶著一點惋惜,又一點贊嘆,又一點敬佩的眼神,四十五度角仰望亭子外的天空,“可不是嘛,你也知道,沐嵐姑姑自己身手了得,將來又得繼承平南王府的家業(yè),當(dāng)然不能找個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整天病歪歪的凡夫俗子嘛,要就要嫁最強的男人�。 �

    話音一落,云卿果然發(fā)現(xiàn)方寶玉的眼角嘴角都不停的抽搐,什么手無縛雞之力,整天病歪歪的,御鳳檀這不是明顯映射方寶玉么,咳咳……

    果然,方寶玉下一秒就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奶娘眼明手快的一把接過差點被他弄掉了的御不悔,就看方寶玉春花一樣的面容染上一層紅霜,“御鳳檀,你什么意思,你這是暗指我沒力氣,不是男人嗎?!”

    上鉤了。

    狹眸微微一睜,眼底透出驚訝,御鳳檀語氣驚奇:“我哪里是說你,你不是跟我說,最討厭沐嵐姑姑那種男人婆嗎?說她仗著武力欺壓人,喜歡穿男裝,一點都沒女人味,比起京城青樓里的溫香軟玉姑娘們差太多了,要是誰娶了她就倒八輩子霉嗎?娶個妻子又不是娶個武夫,你又不喜歡她那樣的,自然不會去參加比武大會,我說的人里面當(dāng)然沒有你,絕對沒有你��!”

    其實他就是故意說的!

    容方寶玉知道御鳳檀這假惺惺的樣子,也不由的沒話反駁,因為御鳳檀說的每句話,都是他自己說的,他的確是不喜歡沐嵐那個男人婆,可怎么聽到御鳳檀說這句話,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沒資格去搶沐嵐一樣!可,可他又不能說自己要去搶,這不是讓御鳳檀暗地里笑死么!

    他揚起纖細(xì)的脖子,非常冷傲的哼了一聲,“那當(dāng)然,那個男人婆,還比武招親,就看她那武力值,哪個男人敢要她,娶妻當(dāng)娶賢惠溫柔的,娶個母老虎回去,那不是受罪么!就她那樣,還敢比武招親,有哪個男人會要她,還開什么比武招親,到時候臺下無人,就知道什么是丟臉了!”

    噼里啪啦說完這一大堆,方寶玉好似從這些話里找出那么一點自信來了,又揚了揚下巴,表示自己的對沐嵐郡主的再次鄙視。

    云卿嘴角微微勾起,清透的眸子含著一層淡笑,卻不讓人看出來,只是微微有些疑問,慢慢的開口道:“小侯爺今日才回京城,大概是不曉得,沐嵐郡主比武招親的消息一放出來后,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街頭巷尾,朝堂江湖,每一個未婚的成年男子都在議論這事,就連我這不出門的,都聽到風(fēng)聲來了。還有那些夫人,上門要求王爺教教她們兒子武藝,好在比武招親大會上,勝出一兩招呢。”

    御鳳檀點頭,“可不是,就新任的兵部侍郎,老說讓我指點幾招,這些人可積極的很!我跟你說,方寶玉,你別說我沐嵐姑姑沒人要,你說她男人婆,可其他人覺得那是巾幗不讓須眉,英姿颯颯,有一股不同于大家閨秀的別樣英氣,而且那五官,換了女裝回來,就那容貌,京城里的小姐也沒幾個可以相比的�!�

    方寶玉豎起耳朵一字字的聽,越聽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看云卿和御鳳檀兩個人說話的樣子,那也不像是扯謊,想起沐嵐的模樣,雖然身子頎長,動作瀟灑,可五官確實是生的好,再怎么說,沐家和御家本來就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看御鳳檀的樣子也知道沐嵐郡主查不到哪里去,只是……想起那人每次見他,就把他欺壓的死死的,偏生自己是個男人都沒法子搞定這么個女的,就有些火大,不由反駁道:“就算換了女裝,那又怎樣,胸沒胸,頂多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樣子罷了!”

    “方寶玉,說什么呢!”聽到胸字的時候,旁邊的奶娘和丫鬟都低下了頭,御鳳檀伸手在方寶玉的面前就敲了一下,眼神示意他家云卿還在這里呢。

    方寶玉看了一眼,略有點羞赧,摸摸頭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道歉之后,他又回到原話題:“反正我堅持認(rèn)為,沐嵐沒人要,就那個意思,沒女人味!”

    云卿早就知道方寶玉的性子是比較跳脫的,聽到他說話也沒太在意,她本就有很多地方不同于時下的女子,不過淡淡一笑,帶過剛才的尷尬,雙眸望著方寶玉似怒,似急,似惱的桃花眸,菱唇慢慢起合,

    “小侯爺不喜歡英氣的女子,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歡。再者,雖然男子多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可沐嵐郡主撇開外表出眾,氣韻獨特不說,她所代表和擁有的一切也足以讓人不在乎這些。

    相信小侯爺是知道的,平南王只有沐嵐郡主一個女兒,而沐家軍歷代都是由沐家人掌管,是有實權(quán),有威望又值得朝廷信賴的王爺,到時候娶了沐嵐郡主,就等于娶了平南王府,這樣大的利益,說句不敬的話,就算沐嵐郡主有那么一些不完美,都會有人想要,更何況沐嵐郡主無論外表,氣質(zhì),武功,氣魄,那都是一等一的。大家蜂擁而至,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御鳳檀慢悠悠的給有些發(fā)呆的方寶玉倒了一杯茶,眼底的促狹映在眼角,更顯得姿態(tài)風(fēng)流,“可不是,這些天京城里客棧,酒樓,布莊那叫一個生意昌盛。”

    “客棧,酒樓生意好,那布莊怎么也生意好?”方寶玉皺起精致漂亮的眉頭,哼哼道。

    “你想想啊,既然要去參加比武招親,武功雖然是很重要,可外表也不能太差了,怎么說沐嵐姑姑也是郡主,若是衣冠不整,容顏潦草,那豈不是讓人看了就沒好感啊,所以大家都去布莊做新衣服去了呀!”御鳳檀閑閑的往石桌一靠,姿態(tài)肆意,完全沒有開始那等郁悶的樣子,輕光照在他的臉上,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還有一絲得意。

    方寶玉認(rèn)真的聽著御鳳檀的話,雖然臉上還拼命保持著不屑的樣子,可眼底時不時泄露的恍然出賣了他,他一會皺起眉頭,一會又癟了癟紅唇,臉上的表情變幻就好似天上的浮云,瞬息千變,最后大概是感覺到云卿和御鳳檀都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了,不太自然的咳了咳,傲嬌道:“哼,這些男人,就知道錢權(quán)名利什么的,若不是有這些,誰要她,哼!”

    說完以后,不大自然的對上御鳳檀那雙閃著灼灼光輝的眸子,咳了幾聲,扭頭向后,掩蓋的望著被奶娘抱著的御不悔拍拍手,擠出自認(rèn)為無比自然和諧的笑容,“來,不悔,讓方叔叔抱!”

    御不悔正用白胖的饅頭小手卷著奶娘的衣帶子研究,聽到聲音后,小小的鳳眸懶懶的一瞥,正巧對上方寶玉那張笑不像笑,還帶著恍惚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哼,小爺才不要去做你的擋箭牌呢。

    頓時一百二十度翻身,在奶娘懷中一滾,以屁股朝天式拒絕了方寶玉熱情的呼喚。

    ……

    方寶玉臉色一僵,這孩子,剛才不是被他抱的好好的嗎?怎么就不理他了,他不耐煩的動了動眉毛,繼續(xù)保持笑容,站起來拍了拍御不悔的小屁股,“來,不悔,給方叔叔抱抱!”

    “咿咿呀呀呀——嗯哼!”御不悔被他拍的煩,蓮藕似的手臂嫌棄的往后扒,口中的咿咿呀呀就像在說——走開,走開,別煩!

    雖然咿咿呀呀的,可是奇跡般的,方寶玉竟然領(lǐng)悟了這種意思,他在御不悔的屁股上又重重的拍一巴掌!

    小屁孩,從小就跟你爹一樣惹人討厭!

    完全忘記他剛才怎么覺得御不悔可愛,動人,乖巧了!

    沒有了御不悔這個擋箭牌,方寶玉又坐了下來,可這次坐下來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剛才那么平穩(wěn)。

    云卿和御鳳檀對視了一眼,微笑道:“今天小侯爺回來的也巧,剛好府上有人送了海邊的鮮魚過來,用了特殊的方法養(yǎng)著,還是活蹦亂跳的,你不是最愛吃魚么,便留下來到府中吃飯吧�!�

    雖然和御鳳檀不對頭,可是方寶玉對這個王妃還是格外敬重的,一個商女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受的苦,只有他們才知道,更何況沈家做善事,存善心,從不仗勢欺人,所以方寶玉聽了后,望著她一笑,嘴巴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似乎想到了魚的味道,“好……”他頓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屁股在凳子上挪了兩下,改口道:“今日剛回來,我還是先回去陪祖母用午膳,王妃的一片好意,我就心領(lǐng)了�!�

    御鳳檀挑眉,“寶玉長大了哦,竟然知道回家的第一頓飯要陪祖母吃了!”

    他一貫的淡淡笑容,宛若京花,都顯得那么的和諧,可那語氣卻聽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要知道,方寶玉好玩,哪里有好玩好吃的,鐵定湊熱鬧,什么要陪祖母用膳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跌破人眼鏡!

    在知曉自己過往的人面前,方寶玉的厚臉皮也有點繃不住,或許是有了心事,說話也有點恍然猶豫,摸了摸脖子,嘿嘿笑道:“那是,你結(jié)婚了,我也不小了,我看天色不早了,下次再說!”

    說完,就站起來,好似凳子下有火烤著,一溜煙的跑掉了。

    御鳳檀抬頭看看天,看看艷陽和藍(lán)天,再望著那翠綠色的背影,斜斜挑唇一笑,“嘿,這才什么時辰,就不早了,拙劣的借口!”

    云卿笑了笑,將癟著嘴兒的御不悔從奶娘懷里抱了回來,摸摸兒子粉嫩的小臉,鳳眸里蘊著一抹深深的笑意,“天色是還早,可是有些事兒,時間是不早了!你瞧見方寶玉剛才跑的方向嗎?可是朝著咱們家后門走的,那邊出去,可正是京城里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打探消息,打探什么消息,可只有方寶玉自個兒知道了。

    番外五

    比武招親(

    三

    )

    這一天的天越城,格外的沸騰。

    東大街的廣場上掛滿了各色的旗幟,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人頭寥寥,不僅僅沒了往日里逛街嬉鬧的人兒,就連店鋪里的掌柜急巴巴的在催促上門的一個客人,“公子,這東西你看要不要,不要的話我這里要關(guān)門了?”

    正在選東西的客人不明白這京城里的店鋪是怎么了,竟然連生意都不做,眼巴巴的要趕客人走,心里有著不悅,但更多的還是疑問,臉色略難看的問道:“京城里的人還真是好大的架子,連做生意都趕著客人出去,有錢都不賺。這是什么態(tài)度,難道我來買東西看一看都不行嗎!”

    掌柜性子好,和氣的臉上有些焦急,眼睛不時的往東大街廣場上飄,忍住心里的不耐,用多年做生意培養(yǎng)出來的好脾氣道:“看公子你是剛來京城吧?公子一身貴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但是看公子剛才說話,我就知道,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彼f著,指著東大街廣場那繼續(xù)道:“公子若是逛了東大街這邊,就知道今天很多店鋪不開門,都是因為那里……”

    掌柜說話客氣和藹,客人聽了也舒服多了,“可不是嘛,我一路走過來進(jìn)了幾家店鋪,都是一副趕客出門的樣子,能不有氣嗎?”他頓了頓,朝著掌柜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怎么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今天是沐嵐郡主比武招親的日子啊,大家都去看熱鬧了,連陛下都來了……”掌柜一面說,一面指揮伙計關(guān)門,“沐嵐郡主啊,平南王唯一的女兒,一定要去看看,聽說,連辰州那邊……”

    十里長風(fēng)刮過難得清冷的東大街,無聲無息的到了盡頭,那原本清清靜靜的地方,一下子人頭涌動,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叫好聲開始充斥在人的耳朵,隨著越來越近廣場,聲音也越來越大,一**襲來好似夏天的熱浪,引得人不得不去注意那撲過來壯烈的,激動的,興奮的聲音。

    只見一個身穿棕色長袍的中年人,一掠飛上中間高筑的臺子,對著剛把上一個人踢走的男子道:“在下徐州雷豹,特來領(lǐng)教!”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最高的樓閣上就有人傳來“噗哧”的笑聲,兩只奢靡華美的鳳眸悠悠一轉(zhuǎn),嘴角的笑意凝成一股戲謔的弧度,斜睨著坐在樓臺上的紅衣女子,聲調(diào)悠揚,“我說沐姑姑,你這比武大會確實幽默啊,這年紀(jì),我看平南王也跟他差不多吧�!�

    御鳳檀的視線不斷落在那中年人滄桑的眼角,胡渣拉渣的下巴,還有那帶著幾縷發(fā)白的發(fā)絲上,每一樣都透著滄桑啊。

    紅衣女子面無表情的動了動唇角,“我招親還是你招親,年紀(jì)不是問題,高矮不是距離,身份不是借口,只要他最后能站在這臺上,今天的擂主就是誰。”

    這聲音冷冰冰的,沒有喜怒,沒有情緒,御鳳檀還是發(fā)現(xiàn)她的眸子蘊著一團黑色,濃烈的像是化不開的沉郁——

    嗯,他摸了摸光滑精致的下巴,好像,不大開心的樣子,是因為什么呢?他挑起一邊修眉,朝著坐在身旁的女子悄悄靠過去,眸子里的戲謔頓時被一股溫柔取代,帶著一種自然又和諧的寵溺,輕聲道:“我們過來的時候,似乎沒有看到方寶玉?”

    云卿正拿了一把石榴子慢慢的吃著,聽到他問話,取了石榴子出來放在一旁的玉碟中,眼眸朝著一動不動,端坐在弦帝旁邊的沐嵐郡主望去,清淺的鳳眸里含著一股淡笑,“你都聽到了,那日咱們說讓他來參加這比武招親,他說他才不稀罕沐嵐姑姑這個……,死都不來,還說到時候看沐嵐姑姑肯定是嫁個歪瓜裂棗,歪七扭八,鼻子眼睛長得都不是地方的男人,他才沒興趣來,免得當(dāng)面嘲笑,又被某個男……咳咳,抓住出氣……”

    她一邊說,余光瞟向沐嵐郡主,紅衣女子依舊是端坐在位置上,身姿挺直,如同松樹筆直,自有一種風(fēng)悍不動的身姿,看不出任何異常,可云卿自來對細(xì)節(jié)特別留意,沒有錯過沐嵐郡主那微不可見皺了一皺的眉頭,和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

    看來沐嵐郡主也不是無動于衷啊。

    夫妻兩人交換了一個你知,我知,天知,別人不知的眼神,御鳳檀輕若春風(fēng)的笑了一笑,隨后抬手從云卿面前的桌上抓了一把剝好的晶瑩石榴子,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朝著一處角落抬了抬那白如潤玉的下巴。

    這一個暗號如此明顯,云卿自然是不會錯過,她不會以為御鳳檀故意跟她秀下巴。既然御鳳檀不直接說,反而用動作來提示,那就是不想給旁人知道,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往親親相公所指的方向望去,穿過了人群,穿過了那些不斷叫囂的加油聲,在一處墻角后,發(fā)現(xiàn)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雖然離的很遠(yuǎn),但是那纖長的身形,顏色鮮明的衣裳,以及那張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有一種格外熟悉感的面容,都讓云卿明白那個人是誰了。

    “看到了,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段時間了,躲在那里,不敢出來呢�!弊炖锖话咽褡拥蔫踬\賊的笑。

    云卿低頭摸了摸自己膝頭裙上不存在的灰塵,“果然是口是心非啊,還是跑過來了,好好的位置不坐,偏偏要跑到那角落里去,看得清嗎?”嘴唇動的不厲害,只有身邊的人才聽得清楚她說什么。

    “他坐這里有什么用,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早就被打下去了,還不如躲角落里看看……”武功高強的瑾王毫不留情的批判。

    云卿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留意著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此時的方小侯爺,就像御鳳檀吐槽的那樣,趴在墻角邊,透出半邊精致漂亮的臉蛋,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盯著臺上的狀況看。身后跟著一個灰衣小帽的仆人,也露出半邊臉,站在他的身邊,手舞足蹈的解說:

    “哎呀,雷豹一個旋風(fēng)腳踢到的陳書的手臂上,腳如旋風(fēng),勢不可擋啊,陳書連退兩步,看樣子這腳踢的不輕啊,要是踢在侯爺你的身上,那起碼是要吐上兩口鮮血,半個月下不了床啊……”

    “哇塞,陳書又是一個天馬拳打過去,擊中了雷豹的肚子,雷豹彎腰抱肚,要是打在侯爺你的身上,起碼要痛的滿地打滾,吐血八十口,臉發(fā)白啊……”

    ……

    “喲喲,又來一個,陳書果然厲害,一見面就奪命連環(huán)腳講他踢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若是踢……”

    突然一個聲音插入——

    “若是踢在我的身上,那必然讓我連退二十步,鐵定踢出擂臺,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是吧?”

    興奮的仆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家侯爺會這樣——”最后兩個字戛然而止,因為他轉(zhuǎn)頭正好看到他家漂亮的小侯爺兩只水靈靈的眼睛,里頭正蘊藏著熊熊的怒火瞪著他。

    “我當(dāng)然知道啊,你在我耳朵邊一個句式說了五十多遍,我能不知道嗎!”方寶玉一下揪住他的耳朵,面上掛滿了氣憤,“我讓你陪我出來看比武,你就一路唧唧歪歪的打擊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

    仆人討?zhàn)埖淖プ∽约旱亩洌荒樓笄�,“哎喲,我的小侯爺啊,你既然知道就好啊,這都是夫人交代下來的,讓奴才一路好好勸勸你,不要上去打擂臺啊,拳腳無言,刀劍無情啊,奴才只不過是一個下人,你讓奴才怎么辦嘛~”

    聽到是母親交代的,方寶玉又狠狠的揪了一下仆人的耳朵,“我說石頭,你到底是誰的貼身仆人,怎么夫人說什么你就聽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打發(fā)出去!”

    石頭低著頭,任方寶玉罵著,心底默默著念叨:當(dāng)然聽夫人的啊,府里管事的是夫人啊,發(fā)薪水的是夫人啊,那必須是要聽夫人的啊,你開除了我,夫人還可以把我找回來啊……

    不過他表面上是洗心革面,痛心疾首,痛改前非的樣子,過了一會,方寶玉罵夠了,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什么,你說母親說什么,她說讓你看好我,不要上擂臺,我怎么可能上擂臺,那個是沐嵐那個男人婆的比武招親擂臺,你說你家小侯爺我,這么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為什么要找那個男人婆啊,絕對不需要啊,你說是不是?”

    “是�!笔^忙不迭的點頭。

    方寶玉滿意道:“就是嘛,我不過就是過來看看的,畢竟,這個,這個今天京城里的人都到這里來了,我喜歡湊熱鬧,那是必須要來的啊……你說是不是?”

    “是!”石頭大聲應(yīng)道,眼看自家主子還要進(jìn)行自我催眠,迅速的看了一眼臺上,夸張大喊,“哎呀,主子,你看,上來的是驃騎大將軍的長子啊,武藝高強,難逢敵手��!”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人立即轉(zhuǎn)過頭,一看那擂臺上的架勢,美得男女莫辯的小臉立即發(fā)青,“我去,要不要這么厲害,這樣我上去還有什么勝算!”

    石頭默默地看了身邊主子一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內(nèi)心咆哮:小侯爺,你才二十歲啊,要不要忘性這么大,你剛才說的話呢,算什么算什么!果然,還是夫人了解你�。∽⒉话彩裁�,打聽消息什么,大家都懂的。

    ------題外話------

    天氣炎熱,昏昏欲睡啊……

    番外六

    比武招親(

    四

    )

    東大街廣場的比試一直都是白熱化狀態(tài),連續(xù)三天都被圍的水泄不通,而那些挑戰(zhàn)的人,不斷有人上去,也不斷有人被踢下來,下面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人們的熱情比當(dāng)頭的烈日還要來的蓬勃。

    最后,一名來自于汴州的武將世家出生的男子站在了臺上,手中持著長槍一柄,將上來挑戰(zhàn)的人一一橫掃下臺。

    御鳳檀咬了一顆葡萄,雙掌相擊,朝著沐嵐郡主哈哈道:“姑姑,你瞧那王君易槍法,確實不錯啊,從剛開始起……我數(shù)一下,起碼是打倒了將近二十個來挑戰(zhàn)的了,現(xiàn)在都沒什么人敢上去,看來你的真命天子就是他了!”

    他說完,側(cè)頭一吐,葡萄皮準(zhǔn)確的落在一旁的盤子里,命中率依舊這么高!御鳳檀在心內(nèi)贊了自己一把,看看旁邊的座位,今兒個小不悔有點不舒服,云卿就沒有出來看比武了,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好了沒?

    哼,不好也行,免得每日里生龍活虎,就知道跟他老爹做對!

    邊想著,轉(zhuǎn)頭看到一處,御鳳檀狹眸微微一瞇,四下繞著一探后閃過一道精光,像是明白了什么,悠悠然的靠在椅背上。

    原來是這樣子啊,看來等下又有好戲看了!

    正覺得日子過的有點悠閑的瑾王,順手掏過一串葡萄,慢慢的放在口中,輕輕一咬,香甜的汁液頓時溢滿了整個口齒。嘖嘖,上貢的東西,就是格外的好,真甜!

    比武場上,王君易又將一名上來挑戰(zhàn)的高手挑下,此時的他,威風(fēng)凜凜,眼看下面的人都帶著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卻又不敢上來與他交手,不由的有些傲氣。

    能打敗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站在這個臺上。不單單代表了他可以娶到身價不凡的郡主,而且還證明了他的武功可以傲立天下,對于男人來說,美人和名譽都可以得到,確實令人熱血沸騰。

    下面的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但是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要是上去了,馬上就會被打下來,就不必要上去丟這個丑了!

    “還有沒有人上來與在下一比?”王君易抱拳朝著四周各個方位的人大聲一吼,比了數(shù)場,中氣依舊十足,看得出內(nèi)力相當(dāng)扎實。

    一個角落里傳來碎碎的息息聲。

    “小侯爺,你都看了三天了,還在這干什么啊!”

    “去,看就看,你哪來這么多廢話�。 �

    “唉,小侯爺啊,不是奴才說啊,你一開始就不上去,如今這上去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就您這樣的,還有什么希望上去!”

    “你管我,我看看不行嗎?”

    “看,您再看又有什么用,反正沐嵐郡主您是娶不到了,這可是陛下頒布的比武招親,圣旨一出,無人能夠違抗的。就算是沐嵐郡主也不可以,到時候誰是這比武臺上的第一名,誰就是未來的郡馬!你不管看多久,就算把你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穿了,還是沒有希望�。 �

    嘭的一聲,緊接著是一句“哎喲”!

    男子憤憤的道:“讓你別說了!誰要有希望了,誰要做郡馬啊,肯定沒人做!”一邊說,美麗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緊盯著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王君易。

    叫你牛,叫你得意,叫你牛逼!

    你們這些人,還不出來個高手,把他打下去啊,看什么看,還不上去��!

    方寶玉在心內(nèi)作死的呼喚,也許是他的呼喚實在是太過感人,或者是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這幅傲嬌的德行。

    千呼百喚之后,還真的有一個人出現(xiàn)了!

    “哇,好樣的,大英雄,上去,打敗那個王八!”方寶玉頓時跳了起來,舉起拳頭,大聲呼好。

    石頭一看他這樣,滿頭黑線,面無表情的將興奮的方寶玉扯住,“小侯爺,你高興什么,你看看,那人的身形,比起王君易要矮上半個頭,瘦上三分之一,哪里有希望�。 �

    方寶玉一聽,趕緊望去。這一看,就如被戳破了的皮球,泄了氣,兩個肩膀也倒了下來。

    只見臺上一襲黑衣的男子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上去,不像其他對手飛躍上臺,或者是來個花式展現(xiàn)功夫,這也就罷了,可他身形窄瘦,手臂看起來和女子一般,而且最怪異的是,他還蒙著面。

    觀眾們一看到他,紛紛都喊了起來,這可不知道哪里來的無名小子,難道上去討打的嗎?

    按照比賽的規(guī)定,如果站在臺上的勝利者,一炷香時間內(nèi)沒有人再次上來挑戰(zhàn),那么就算是最后的得勝者。

    眼看已經(jīng)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王君易本以為自己穩(wěn)操勝算,誰知道半路又上來一個蒙臉瘦小子,心中除了輕視外,也有不滿,粗聲粗氣的朝著黑衣人鄙視的一笑,“哪里來的公子,竟然連臉都不敢露出來,是怕等會輸了,沒臉見人嗎?”

    黑衣人站定在他的對面,身子挺直,如松柏挺拔,只露出寒星冷月般的一雙眼,默然無語。

    自己說話不被人搭理,王君易更是惱怒,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口中一句,“既然公子不語,那就開始比試吧�!彼斑B連擊敗對手,此時也自持身份,不想以弱欺強,先出手。

    靜立了一會,眼前人卻如同雕像一般,不動也不語。

    就連底下的觀眾都不知臺上的人是怎么回事,大聲叫嚷著打呀,打呀。

    王君易少年成名,心性還是有些浮躁的,憋了一會兒,臉面浮起一股紅氣,顯然血上腦中,“公子,你再不出手,在下可要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黑衣人手臂抬起,王君易一看,他竟然做了個“請”的姿勢,并且一手負(fù)在身后,顯然是做出讓自己的姿態(tài)。

    如同烈油上掉入了火星,王君易再也不能沉靜,拔槍一出,一招猛虎向前,內(nèi)力扎勁,帶起風(fēng)聲呼呼,對著黑衣人面部而去。

    這一招,無論是速度還是勁力,都是帶上了八成的實力,可見王君易實在是氣憤至極,想要一招致勝,將黑衣人面布挑開,一舉得勝!

    眾人紛紛睜大了眼睛,懂行的都知道,這王君易絕不是運氣好,而是實打?qū)嵉挠泄Ψ虻鬃�,只怕對面這無名黑衣小子,可要吃苦了!

    眼看那槍尖就要刺上黑衣人,下面膽小的百姓都大聲的叫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黑衣人的身形卻詭異的動了起來,看起來明明很慢,卻不偏不倚,正巧偏開槍尖一寸,使得王君易撲了一個空。

    一回不得手,王君易也不放棄,倏地一個回馬槍,雙臂一送,頭也不回唰的刺了過去。

    可惜這一次,和上一次一樣,依舊是刺了個空,黑衣人如同背后長眼,又是堪堪避開一寸。如此反復(fù)七八次,懂行的人都看出來了,這黑衣人每次都是精準(zhǔn)的避開,距離,眼力,內(nèi)力,輕功都必須比王君易至少上一個層次才能做到!

    一旦黑衣人出手,王君易沒有半點勝算!

    可人在局中,哪里如局外人看的清楚明白,明明看著名利雙收,偏偏半路上闖出一個人來讓他前功盡棄。王君易使出十分的氣力,槍法也由開始的沉穩(wěn)大氣,變得毒辣陰險。

    每一次都朝著黑衣人的命穴之位襲去,帶起風(fēng)聲呼呼,驚險連連。

    但見那雙露在面巾下的寒眸一凝,閃出碎碎的冷光,腳步驀地一下加快,如同一條條歡迎出現(xiàn)在臺上,快的人的肉眼根本就看不清。

    如果說開始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那么現(xiàn)在這種速度,足以讓人眼花繚亂!

    沒有看清黑衣人怎么出手的,又是對著哪里出手的!

    只知道一個眨眼之后,王君易手中的槍“咚”的一聲掉落在了臺上,金屬和石頭碰撞的聲音無比的響亮,帶起一陣陣細(xì)小的回音。

    王君易呆了,他方才就覺得手上一麻,全身的力道如同潮水褪去,竟然連從小就不會脫手的長槍都握不住了。

    再看那黑衣人,他依舊站在面前,神色淡淡,負(fù)手而立。瘦小的身子帶著無盡的力量,像是竹子被折后,彈回來的力道更加驚人。

    這是個高手。更讓人佩服的是,他從剛開始上來到現(xiàn)在,不管是被人鄙視,還是大贏,都是那般冷然的模樣。

    “我輸了!”王君易想起自己剛才那般血氣不穩(wěn)的樣子,面上發(fā)紅,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對黑衣人行了個禮。然后轉(zhuǎn)身拾起自己的槍,走了下去。

    本以為王君易會是最后的勝利者,誰知道半路又來個陌生小子,而且身手好的詭異,看戲的百姓覺得今天的勝者就是這位黑衣少年了!

    臺上的香默默地燃燒著,一圈圈的白煙圍繞著香爐盤繞,化成白色的灰燼,彎曲,掉落。

    大半截,半根,小半截……眼看煙灰就要掉落,而黑衣人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那香,一動不動,隨著時間越來越緊,他的身軀散發(fā)出一種無盡的冷意,眼眸冰寒到了極點,隱約之間還可以看見郁色流動。

    主持比武招親的官員站起來,咳了一咳,準(zhǔn)備宣布結(jié)果,心內(nèi)暗嘆,這黑衣少年也不知道毛長齊了么,可千萬別是個啞巴童子!

    蔚藍(lán)的天空下,一只手高高舉起,“本官宣布……”

    “等等!”一聲清越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眾人回頭,便見一容貌美麗的公子,疾步跑來,一個猛剎車差點撞上了高高的臺柱,在保持平衡的同時,依舊不忘抬起頭,對著上頭大喊,“等等,我要挑戰(zhàn)!”

    番外七

    比武招親(

    五)

    主持官員本來就看這上面無名黑衣小子有點忐忑,沐嵐郡主到底是一國王爺?shù)呐畠�,不能隨便配個人啊。一聽到聲音,順勢趕緊將手放了下來,定睛一瞧,頓時苦了臉,一拍大腿。

    哎喲,這還不如直接宣布得勝者呢!

    你猜他為何這么沮喪,因為來人是方小侯爺,京城誰不知道方小侯爺從小就是藥罐子不離身,身姿纖細(xì)高挑,像那河邊的一叢柳葉,隨時可能吹得東倒西歪的。

    就這樣風(fēng)吹可以飄走的身子,只怕連杯子都沒洗過,更別說什么重活,什么習(xí)武了。

    這時候誰來挑戰(zhàn)都不要緊,可這位小侯爺來挑戰(zhàn),那等同于送死啊。

    可方寶玉不覺得,他爬上了比武臺,整理整理了衣裳和發(fā)型,咳了一咳,朝著臺下一眾驚呆了的人揚了揚手,如花似玉的面容在春光下分外明媚,接著轉(zhuǎn)身朝著黑衣少年大聲道:

    “不知閣下是哪位少年俠士!我,方寶玉,要向你挑戰(zhàn)!”

    黑衣少年的目光自看到方寶玉后,便透出一分異色,蒙在面巾下的面容看不真切,卻在方寶玉開口之后,發(fā)出了上臺的第一個聲音,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這聲音低沉干澀,聽到之后,完全沒辦法和面前神秘少年的樣子聯(lián)系起來。

    方寶玉瞇了瞇漂亮的眼睛,方才他覺得這黑衣少年遠(yuǎn)遠(yuǎn)看了就一點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么一個人。

    借著挑戰(zhàn)上來看清楚點,還是想不起,如今聽這把難聽的聲音,他敢確定,自己肯定不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

    若是這么難聽的聲音,他聽過一次后,絕對不會再忘記的!

    既然是不認(rèn)識的人,他就不需要客氣了,方寶玉哼了哼,“你當(dāng)我不認(rèn)識字嗎?這不是清清楚楚寫了,比—武—臺三個字!”

    他的模樣長得清秀漂亮,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

    頓時周圍的人都被這身皮相吸引了去,一個勁的感嘆,等下估計被打得會走形,真可惜,這么漂亮的小侯爺��!

    那黑衣人也不生氣,依舊是筆直的站在臺上,目光直直的盯著方寶玉的模樣,又問了一句,“那你知道今日比武招親的是誰?”

    是誰?

    方寶玉十分不屑的皺了皺秀麗的眉頭,一臉傲嬌,“當(dāng)然知道,平南王府的沐嵐郡主,難道你不知道嗎!”

    沐嵐那個男人婆也不來瞧瞧,這上來打擂臺的都是什么人��!

    能自己上來娶的是誰都不知道,還要問他!

    哼!

    方寶玉心里非常的不滿,翻了個大白眼!

    這什么破招親,一點責(zé)任都不負(fù)的,萬一人家打贏了,看到沐嵐那男人婆不要,那多沒面子,自己簡直就是男人婆的救世主!

    黑衣人聽到他的回答后,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像是一抹淺如煙云的笑,又更像是其他什么。他站在那兒,靜靜的不動,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方寶玉。

    御鳳檀斜靠在椅上,一手支著下巴,搭在椅背上,慵懶的狹眸透出一分趣味,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方小猴子,看你這回怎么辦!

    方寶玉沒有感受到好友的幸災(zāi)樂禍,他站在臺上,十分不專業(yè)的往左邊走兩步,右邊走兩步,看著對面紋絲不動的黑衣人,有些膽怯。

    怎么腦袋一充血就上來了呢,他打不過啊,怎么辦!

    要不要考慮下去算了?反正他也沒希望��!

    “要打就打,不打就滾下去,一個大男人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比女人還磨磨唧唧!”黑衣人皺了眉頭,似乎看他那要上不上的樣子不爽,出言諷刺。

    “靠,你才是女人,你才磨磨唧唧!”方寶玉最恨人家說他長得像女人了,御鳳檀也說,沐嵐也說,那倒也罷了,反正相熟,可眼前這不知道哪里來的黑衣小子也敢說他!

    頓時怒火上升,對著天大喊一聲,“我來了,讓你看看,什么是男人的雄風(fēng)!”

    腳一踢,眼一閉,拳頭一握。

    對著黑衣人就沖了過去。

    一拳,打空。

    一腳,踢空。

    連人帶拳腳,一并沖到了欄桿旁,撞得砰砰響。

    “哎喲,你躲什么,是男人就別躲!”臉上一陣火燒火燎,方寶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的,摸著被撞痛的腹部,大聲地吼。

    黑衣人眼神一凝,手指微動。

    主持考官在旁邊看著,一個勁兒的擦著頭上的汗,一邊注意黑衣人的手,這不是要揍方小侯爺吧,他剛想要喊,又發(fā)現(xiàn)那姿勢又有點像要去扶方小侯爺。

    還是個懂事的,知道要扶人,主持考官嘆了口氣。

    氣還沒嘆完,又聽方寶玉精致的玉面皺起,一臉嫌棄,“個死男人婆,搞什么比武招親,我靠,就是暴力,我要痛死了!難怪沒人要,還要特意招親!”一邊喊,一邊又?jǐn)[了個姿勢,“來,快點,黑小子,再來!”

    “瑾王,我瞧這方小侯爺姿勢擺的倒是挺不錯的��!”徐國公家的世子翹著腿來,跟御鳳檀搭話。

    御鳳檀睨了他一眼,“姿勢擺的不錯,臨時抱佛腳找人去學(xué)了半個月的武功,能擺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

    “他學(xué)了武功?”徐世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再重復(fù)了一遍,“就是為了參加這個比武招親嗎?”

    御鳳檀閑閑的一笑,瞟了一個瀲滟的眼波,“你說呢?”

    這邊兩人聊的歡快,下邊打的更加歡樂!

    自第一回落空之后,方小侯爺一臉嫌棄之后,黑衣人便開始出手了!

    不再是躲避,不再是閃開!

    而是直接用上了手!

    嘭——

    一拳打在了方小侯爺挺高的鼻梁上!

    咚——

    一腳踢在方小侯爺修長的大腿上!

    哐——

    一掌打在方小侯爺單薄的胸口啦!

    ……

    每一次觀眾的驚呼,就代表了方小侯爺挨了揍,開始那擺的好看的花架子,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連看都沒有看的價值!

    當(dāng)方小侯爺被揍的面目全非,倒下的時候,所有人都哀嘆了一句,嘖,紅顏禍水啊,看看,這又是為了一個美人兒不顧性命的呢!

    那邊主持考官站在一旁,每次想上去拉開黑衣少年,怎么也挨不到邊,只能在一旁大喊,“別打了,別打了!”

    然后方寶玉就會大喊,“我要打!要比!有本事打死我!”

    如此反復(fù),直到這一次倒下再也起不來。

    黑衣少年眼眸沉黑,冷峻無波,半垂了眼,盯著一身花錦袍污臟難看,向下趴著的方寶玉,眼眸微微瞇了瞇,面巾下的容顏好似動了一動,但是沒開口。

    “方小侯爺,方小侯爺,你怎么了?”主持考官蹲下來一看,那宛若調(diào)色盤的臉,哪里還看得出是如花似玉的小侯爺啊!

    他不禁暗嘆,不知道等下回去,圣上會不會責(zé)罵他,看小侯爺這樣也不行了,今天這挑戰(zhàn)結(jié)果可以宣布了,他站起來,面朝群眾,宣布:“比武招親,最后得勝者……”

    群眾都等著這一刻,卻突然看主持考官不說了,反而低著頭看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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