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應(yīng)該是這樣?
反正,他從來沒有聽過秦總承認喜歡少奶奶。
第16章
怎么辦,她忍不了,他還能忍。
二樓浴室。
姜扶熙洗完澡,剛從浴缸出來,裹著吸水珠的浴巾,準備回臥室換睡衣,剛走到臥室門口,忽然腳底有冰涼濕漉的東西滑過姜扶熙白嫩的腳尖。
這種冰涼的觸感很陌生。
加上還有輕微的嘶嘶嘶聲。
姜扶熙本能腦中開始警鈴大作,不會是蛇吧?可是這個婚房別墅是高檔樓盤,怎么會有蛇啊???
姜扶熙忍著害怕低頭往腳邊看去。
一看,她差點兩眼一黑暈厥,還是真蛇?
她不知道今天中午別墅園丁在花園修剪了花草,然后就導(dǎo)致了一條小蛇被除草機鬧的爬了別墅的水管,然后一路游弋到姜扶熙的臥室。
現(xiàn)在好了,真是蛇�。。�
姜扶熙到底不是什么女超人,見到蛇會不怕,她咬著唇趁著這條蛇還沒張嘴咬她,飛速甩開腳背的蛇,然后大步跑出去,等跑到走廊,她忘了秦洵在隔壁客臥,雙手扶著墻邊,開始慌張喊劉嬸:“劉嬸,劉嬸……有蛇……”
“劉嬸……你上來�!�
姜扶熙邊喊邊跑,倉惶往前跑的時候,客臥的房門被打開了,撲通一聲,姜扶熙沒收住腳,整個人直接栽到秦洵懷里。
柔軟的身軀撞在堅實的胸膛,雨后甜桃的沐浴乳香味一并侵襲男人的感官。
嚇壞的人像受到極度驚嚇一般縮在男人懷里。
雙手都顫抖起來。
而摟著她的男人有些沒料到她會穿這么少出來。
肩膀還沾著水珠,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圍在胸口位置,差一點因為她的驚嚇走光掉落。
有些濕氣的發(fā)絲凌亂搭在肩膀。
走廊暖燈落在她鎖骨,若隱若現(xiàn)。
秦洵呼吸都不受控地急了幾分,但他知道不能無禮,手指拽起她胸口要掉下去的浴巾,聲線啞了幾分:“姜扶熙?”
“有蛇!”姜扶熙驚魂未定,未察覺他幫她弄好了差點滑落的浴巾,雙手本能抓著男人粗壯堅實的手臂。
像抓到了一塊救生木。
指尖更是不受控地用力的掐著他肌肉皮膚。
掐的上面很快落下五個指甲印。
“你房間嗎?”秦洵忍著被她掐的痛的感覺,扶穩(wěn)她:“我讓陳秘書過來�!�
姜扶熙吸口氣點點頭:“是,在房間,也不知道怎么會有蛇?”
“以前……以前都沒有的�!�
喋喋絮絮說完,姜扶熙忽然后知后覺感覺身體上的不對勁了。
兩人身體因為這突然的狀況,貼的很緊。
光裸的肌膚互相擠壓。
一個柔軟飽滿,一個堅實如墻壁。
擠壓間,混著男人身上獨有的男香和荷爾蒙,有股奇妙的酥麻暖流瞬間從姜扶熙心口冒出來。
姜扶熙慌忙低頭看向他身體,霎那耳朵如燒起來。
秦洵竟然沒穿襯衫?
就光著上半身,下半身穿著西褲?
看起來,應(yīng)該是剛剛準備去洗澡,聽到她的喊聲就出來了。
“你……”姜扶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赤身的樣子,臉色尷尬一紅,秦洵在上流圈很受歡迎不是沒有道理。
寬肩窄腰,身材因為經(jīng)常健身,胸肌,腹肌都是完美的。
唯一不好就是他不愛她。
等等,她在想什么?
上一世的遭遇還不夠讓她警覺嗎?
難道全世界只有秦洵一個男人了?她以后吃不到好的嗎?
再者,他再帥再怎么秀色可餐跟她沒關(guān)系。
他是屬于慕瑤,不是她。
意識到這點,姜扶熙瞬間壓滅心底的一絲絲冒出來的悸動,慌忙推開他:“謝謝�!�
“我去樓下�!苯鑫跻�。
秦洵抓著她的手,沒松開,眼底一霎沒控制住露出了慌:“你確定沒事?”
“沒被蛇咬到嗎?”她很怕蛇。
他記得。
小時候就怕,他之所以知道,就是有一次圈子一般少男少女約著一起玩。
她也來了。
但,那會她還是姜家不起眼的私生女。
平時出來玩都是被她姐姐姜柳欣帶著當(dāng)小跟班,幫她拎包之類。
那天,她小心翼翼垂著小腦袋跟在她姐姐身后,膽小又懦弱,別人大聲說她一句,她都會嚇得眼睛紅。
后來,也不知道這群垃圾玩意5059誰提出捉弄她。
有人去抓了一條沒毒的蛇。
就趁著她在大家鋪野餐墊的時候,將小蛇扔在她手背上,她當(dāng)即嚇得臉色慘白,大聲哭出來。
一哭直接暈厥過去。
他看到了,走過去幫她把小蛇踢走了,回頭還順便揍了那個捉弄的紈绔子弟。
也是那時候起,他知道她怕蛇,怕的要命會暈厥。
“我以為你還會暈倒。”
這突然的關(guān)心,讓姜扶熙愣了下,不過回想上一世自己得抑郁癥出車禍的事。
她不想重蹈覆轍。
努力撇清他的關(guān)心:“沒有,你放手�!�
他在說什么?
她怎么會暈倒?
姜扶熙是怕蛇,但她不記得小時候被人捉弄,被蛇嚇暈的事了。
因為太久遠。
加上暈厥后,記憶就會抹除。
她完全不記得這個事。
秦洵壓低眸,沉默掃視了一下她光溜的半截小腿。
確認上面沒有咬到的痕跡。
才松開手。
一松手,劉嬸和陳秘書已經(jīng)聽到動靜上來了,見到站在走廊穿著‘清涼暴露’的兩人,兩人都愣了下。
要不是知道他們夫妻不和,沒有夫妻生活。
也‘互相’不愛。
他們都要誤會他們是不是要睡一張床了?
“秦總,少奶奶�!标愘澫茸哌^來:“發(fā)生什么了嗎?”
秦洵眼眸收起那抹不經(jīng)意露出的關(guān)心,說:“姜扶熙房間有蛇,你去處理掉�!�
陳贊明白,拿出隨身帶的槍去主臥。
姜扶熙退開幾步,捂著胸口位置貼在墻邊說:“劉嬸,你幫我去樓下收拾一下房間,我睡樓下,那個房間我不敢睡�!�
聽到她要去住樓下。
秦洵開口:“睡我那邊。”
“我去樓下�!�
“樓下的房間很多年沒人住,味道不好�!�
他不常住家里,也知道底樓房間沒人住,氣味不好。
收回目光,先去臥室拿睡衣,拿上就往樓下走,劉嬸見狀趕緊伸手溫柔安撫一下姜扶熙:“少奶奶,那您先去睡客臥,我去幫少爺收拾房間。”
劉嬸安撫結(jié)束,跟在秦洵身后先下樓。
而在臥室抓蛇的陳贊,已經(jīng)完美處理了那條蛇,興沖沖跑出來,一出來,看到走廊只有姜扶熙,他趕緊拿著蛇說:“少奶奶,蛇抓到了。”
“您不用害怕�!�
姜扶熙點點頭:“謝謝�!�
“我們秦總呢?”陳贊沒看到秦洵,左右找了找問道。
姜扶熙心緒有些不寧:“下樓了�!�
陳贊哦一聲,抓著蛇飛速往下跑。
現(xiàn)在走廊就她一個人,姜扶熙抬手撫開散落在臉側(cè)散亂的發(fā)絲,回想剛才秦洵抱著自己的畫面,姜扶熙頓覺得腦子開始亂糟糟起來。
秦洵怎么好像和上一世有點不一樣?
是哪里出問題了?
明明,他之前不回國也不會這樣對她?
其實,她還有個地方想不明白,上一世,秦洵怎么會在她死后也殉情了呢?
按理,他不喜歡她的呀?
算了,她重生那天就告誡自己別去探究。
無論他殉情不殉情,她都不應(yīng)該回頭。
*
底樓客臥。
劉嬸麻溜地給秦洵收拾出來一間整潔干凈的臥室。
收拾妥當(dāng),劉嬸識趣離開。
關(guān)上房門,男人站在陰暗的落地窗邊,眸色深深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緊緊拽著飄窗的一角。
用力握緊。
如果……不是姜扶熙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他收到了她那條——短信。
他是不會在婚后就跑國外工作。
而是會守在國內(nèi)。
現(xiàn)在……她終于忍不了跟他結(jié)婚了……怎么辦,她忍不了,他還能忍。
他可以忍她一輩子的。
第17章
緊緊掐著跟他接吻的女人的腰,用力撞向墻邊。
深夜,別墅刮起了突如其來的急風(fēng)。
風(fēng)掠過落地窗縫隙穿透進暗沉如墨的臥室,絲絲縷縷吹在睡得有些沉重的男人身上,底樓的客臥,長久不住人。
里面有些淡淡的原木味道。
味道不難聞。
但對于有潔癖的人來說,這個味道會讓他放大無數(shù)倍。
秦洵睡眠本就很差,這兩年為了姜扶熙,他一直待在英國和歐洲,那邊的時差和氣候讓他其實很不舒服。
這次回國了,他以為睡在客臥,聞著原木的木頭味道,他會失眠。
但是沒有。
很奇怪。
沾著床鋪后,房間的氣味倒是讓他第一次睡的有些沉。
或許,也有可能是今晚喝了幾杯酒。
他半夜沒有醒,只是迷迷糊糊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他身上,壓他身上的東西,不重,有點偏輕。
甚至還有一點淡淡甜甜的香味纏著他鼻腔。
這種香味好熟悉。
晚上在走廊,姜扶熙撞入他懷里的時候,他在她身上聞到了,淡淡的,是他喜歡的味道。
秦洵被這股香味侵襲,身體又像被柔軟的東西纏著。
他下意識掙扎了一下,結(jié)果一掙扎壓在他身上的物體軟軟地鉆入他被窩了,像小蛇一樣靈活又黏人地纏上他身體。
甚至,還有濡濕香氣的唇親在他喉骨,他腦子一個激靈瞬間坐起來,一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睡在床上,而是不知道何時竟然站在客廳的沙發(fā)邊。
環(huán)顧四周。
客廳內(nèi)空蕩蕩,沒什么人。
只聽到樓梯處有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聲音傳來,聽到高跟鞋的聲音,秦洵抬眸看向拐角的樓梯。
從樓梯處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襲紅色高開叉的姜扶熙。
也不知道她何時打扮成這樣?
漂亮的香檳金卷發(fā)隨意落在她肩頭,她站在樓梯最后一節(jié)臺階,身姿俏麗貼在墻邊,紅唇瀲滟朝他笑
“秦洵,你過來�!�
秦洵蹙起眉,像懷疑般地看著她:“姜扶熙?”
姜扶熙朝他伸手:“秦洵,你過來�!�
秦洵遲疑了幾秒,朝她走過去,只是剛走到她面前,貼在墻邊的人,忽然俯身彎腰,揪住他的襯衫領(lǐng)子,將他整個人拉到自己身上,低頭溫柔親上他的唇。
她的唇很柔軟,也很熱。
像滾燙的絲絨咖啡。
燙的秦洵骨子都酥麻了,他第一次大腦一片空白,雙手本能緊緊掐著跟他接吻的女人的腰,用力撞向墻邊。
砰。
兩人身體瞬間交纏撞擊在墻上,軟香黏在他懷里,秦洵像剛剛嘗到甜美的毛頭小子,修長的手指本能地,不受控地摸上她開叉的裙邊。
指尖掠過。
男人聲音都啞了:“姜扶熙……你愿意?”
倒在他懷里的嬌美女人偏過臉,迎上他炙熱的眼神,沒有回答,就只是黏人般地跟他激吻。
吻到情深濃時,秦洵難以控制身體的欲望。
他已經(jīng)曠了20多年。
從來沒有體會過女人的滋味,這一沾就像毒藥在慢慢麻痹他的神經(jīng)和所有身體感官,那種熱烈的,亢奮的,激動的情緒全部涌出來。
他用力撕碎她身上礙眼的紅色裙子,當(dāng)羊脂玉般白嫩的身子暴露在他面前,秦洵眼眸都紅了。
他低頭反客為主狠狠親上懷里人的紅唇。
越親越沉淪,直到他想進一步……忽然原本緊緊纏著他的女人突然將他一把推開,唇角鮮艷:“秦洵,別想碰我……”
別想——
她兇兇地瞪著他。
仿佛瞪著仇人一樣。
瞬間讓還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如兜頭澆下一盆冰水,剛才泛起的情欲直接冷滅,他抿緊薄唇看著她厭惡地盯著他的樣子。
手指握緊,想朝她走近一步質(zhì)問:“憑什么不能讓我碰?”
話落,一道滾燙的光襲來,燙得秦洵整個人像掉入沸水,倉惶醒來,額頭和掌心都是細密的汗水。
眼底暗沉底抬起眼皮,緩緩起身,掌心的汗瞬間在床單上落下一個水印。
秦洵抿抿薄唇,雙眸盯著黑漆漆的房間沉沉坐著。
坐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回過神,看著汗?jié)竦氖中�,他唇角瞬間嘲諷勾起,只有做夢才能親到她。
回想夢里她最后厭惡他的眼神,男人瞬間握緊了手指,握了一會,從枕邊撈出手機看一眼。
已經(jīng)七點半了?
他這一覺睡的夠久?抬手掀開被子想下床洗漱,結(jié)果被子被他拉開一瞬間,看著睡褲下的‘狀況’。
秦洵俊美的臉一下僵起來,呵……他真是瘋了?
怎么會這么……
考慮一會要去公司,秦洵只能硬著頭皮靠在床邊自己處理。
*
二樓臥室。
姜扶熙這一夜有點失眠,可能第一次睡秦洵的房間,哪怕他已經(jīng)一年沒有回來住過,但是房間的枕頭上還有他的氣味。
那種淡淡的清冽男香。
像鉤子一樣鉤得她難以入睡。
她知道自己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幻想,上一世的悲慘教訓(xùn),她應(yīng)該體會過了,所以,后半夜,姜扶熙實在因為秦洵的氣息太重,睡不著。
只能抱著被子靠在床邊睡了半夜。
醒來已經(jīng)七點,她匆匆起來洗漱一番,下來。
想起來昨晚這個男人說答應(yīng)考慮離婚的事。
她想速戰(zhàn)速決了。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下樓后,她先問了劉嬸,劉嬸說沒看到秦洵去哪里了?
也沒看到他來廚房吃早餐。
姜扶熙腦子一熱,以為秦洵反悔跑路了。
顧不上去問問隔壁房間的陳秘書。
她咬著唇快步走到秦洵睡的客臥,轉(zhuǎn)著門把手就走進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跑掉了?
“秦洵——”
進門,逆著光線,看到床上的男人,后面想說的話,戛然而止。
姜扶熙臉色直接羞爆。
臥室沒拉開窗,但是開了床頭燈。
橘色的光柔軟地落在矜貴靠在床邊進行某種‘不可描述’行為的男人身上,他垂著眸,薄唇性感地抿著,時不時發(fā)出低低地磁感聲音……畫面火辣,羞恥,姜扶熙只覺得大腦轟然要爆炸。
她不該沖進來的。
不該著急找他談離婚。
都怪她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