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天是云大一年一度的校慶表演,她每年都會以景盛集團的名義給云大捐上百萬作維護或擴建資金,前幾日校長親自給她送去了請柬,特邀她來參加。
校慶規(guī)模隆重,且會有本地的媒體來采訪拍攝,云大是她的母校,她不好駁了校長的面子,只能答應(yīng)下來。
致辭講到一半時,場下坐在第二排第六個座位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臉部輪廓更是如精雕細琢的藝術(shù)品。
只是望出去的目光有些陰柔,狹長的雙眸在金絲眼鏡的掩飾下,完美的詮釋了“斯文敗類”是種怎樣的感覺。
演講稿件并不長,結(jié)束后,沈安安從容地走下臺。
男人收回目光,問旁邊的友人:“她是……?”
友人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不是吧,霍教授,你連她都不認識?”
霍承舟還真不認識。
他剛調(diào)來云大還不到一年,也沒聽誰提起過這個人。
對方喝了口水,給他介紹道:“她是景盛集團的總裁沈安安,景盛集團你知道吧?云城首屈一指的企業(yè),她是在云大畢業(yè)的,我們學校的圖書館和體育館大多也都是景盛捐贈的,所以她每年都會作為特邀嘉賓來參加校慶�!�
景盛集團的總裁。
沈安安。
他說了那么多,霍承舟就只記住了這兩點。
不,他還記住了她的臉,眉眼如畫,若生在古代,必是禍國殃民。
友人也是云大的教授,名叫秦策,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了六年,說起來,沈安安當初還來聽過他的課。
沈安安下了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霍承舟的目光一路跟著她,落在了第一排中間的位置。
漸漸的,秦策察覺到了不對勁,“承舟?”
霍承舟恍若未聞。
“承舟!”秦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怎么感覺你……不太對勁��?”
霍承舟收回目光,話語輕慢帶笑:“怎么了?”
他笑得明明人畜無害,可程策卻覺得,那雙藏在金絲眼鏡后面的眼睛像個奸詐的狐貍。
“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秦策一語戳破他的心事,“我跟你說,你看上誰都行,我們云大有得是單身美女,你可千萬別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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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舟挑了挑眉,像是在無聲的詢問他理由。
秦策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他扶著額頭,忍不住嘆氣,“沈安安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兩年了,你還是別對她抱有幻想了,我跟你說,你們是不可能的,絕對沒戲……”
霍承舟拿過瓶水擰開,他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的手腕泛著冷白色。
秦策也不知道他聽進自己的話沒有,但不管他聽不聽得進去,自己都得勸。
畢竟,堂堂云大的教授總不能干出撬人墻角的事吧?
第0002章第2章
捉奸在床
畢竟,堂堂云大的教授總不能干出撬人墻角的事吧?
傳出去那多丟人啊。
“承舟,沈安安她老公是博通傳媒的老板,你要是真的對她做什么,到時候他老公毀你的名聲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咱可千萬不能做這傻事……”
霍承舟不說話,只是無聲的笑。
笑得慵懶而散漫,笑得秦策心里……發(fā)毛。
“博通傳媒的老板,江逸塵?”
秦策聞言,略顯意外,“你認識?”
霍承舟喝了口水,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聽說過�!�
霍家旗下經(jīng)營了一家傳媒公司,與博通旗鼓相當,兩家在傳媒界各占半壁江山,所以他聽說過江逸塵這個名字。
只不過……
他聽說的是江逸塵浪蕩成性,緋聞漫天,還時不時的被拍到在夜店和各色各樣的女人摟摟抱抱。
簡而言之,他們這對夫妻形同虛設(shè)。
“你知道他就好�!鼻夭咚闪丝跉�,“傳媒界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輿論殺人于無形,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毀掉一個人�!�
霍承舟將瓶蓋擰好,“我說我知道他,但我沒說我怕他。”
秦策:“……”
敢情他說了這么多都白說了?
“承舟……”
他不死心,還想再勸。
霍承舟擺擺手,示意他打住,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校慶結(jié)束后,校長邀請沈安安到辦公室小坐。
辦公室里有不少人,大多是一些校領(lǐng)導,以及個別校內(nèi)頂尖的教授。
恰巧,霍承舟位列其中。
“安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校長拉著她做介紹,第一個就是霍承舟,“這位是咱們學校今年剛調(diào)過來的霍教授霍承舟,畢業(yè)于美國哈佛大學,是文學、心理雙碩士,現(xiàn)在可是校內(nèi)的頂尖人物�!�
沈安安伸出手,面色平靜地打招呼:“霍教授,你好。”
霍承舟伸手回握,“沈小姐好。”
他叫她沈小姐,并未稱呼為江太太。
校長笑呵呵的,又為霍承舟作介紹:“承舟,安安是景盛集團的老大,人長得傾國傾城不說,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沈安安低著頭淺淺的笑,禮數(shù)十足,“哪里,校長過獎�!�
此時的距離比剛才在場館內(nèi)更近,霍承舟將她的容貌看得也更加清楚。
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杏眼嫵媚靈動,眼角微微往上勾著,瞳孔很大,膚色白皙,唇瓣涂著淡紅色的口紅。
她只化了個淡妝,額角有幾縷碎發(fā)垂著,一眼看上去極為奪目。
接下來,沈安安又跟其他幾位校領(lǐng)導打過了招呼。
她意不在此,所以對于霍承舟的印象并不深,只記得他……很好看。
寒暄過后,她離開學校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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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沈安安坐電梯上樓,打開門剛進去,就聽到臥室里傳來了女人的呻吟嬌喘聲。
“嗯……江、江總……輕點……啊……”
“你不就想讓我狠狠地操你嗎?輕點還怎么爽?”
“討厭……啊……弄得人家……快……噴了……哈啊……”
第0003章第3章
怎么操壞了?嘶……小逼真緊
在女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聲中,沈安安還聽到了江逸塵的粗喘聲。
“小騷逼,快點噴!”
“啊啊——啊——”
她面無表情,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然后一步步往里走。
可表面裝的再平靜也緩解不了心里的痛,痛得她握緊了手掌,尖利的指甲狠狠掐著掌心。
她跟江逸塵結(jié)婚兩年了。
這兩年來,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形同虛設(shè),不在一個房間睡覺,也沒在一起吃過飯。
江逸塵在外面緋聞漫天,隔三岔五的換女人,她都知道,但她也都選擇了無視。
在這個遍地是快餐愛情的時代,她一直堅信,有愛如小火慢燉的粥。
可她用了兩年去燉這碗粥,現(xiàn)在非但沒有燉熟,還糊了。
江逸塵光明正大的把情婦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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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走到臥室門口,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反鎖,只是虛掩著。
透過縫隙,她看到了床上那個女人的臉。
后者面色潮紅,雙腿大張著,而她的丈夫,此時就置身在其中,雙手握住了女人的胸,身下頂?shù)靡幌卤纫幌潞荨?br />
“江總……啊……要被你……操、操壞了……”
“怎么操壞了?嘶……小逼真緊。”
“啊啊……哈……啊……不要……不、不行了……”
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肉體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啪啪”的動靜。
沈安安揉了揉疲憊的眉眼,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她倒了杯溫水,捧在手心里慢慢的喝。
過了很久,里面的動靜才消停下來。
江逸塵收拾利落,神清氣爽地從里面走出來,沈安安抬頭時,剛好看到他頸間被吮吸出來的吻痕。
她情不自禁的攥了攥手。
“江逸塵。”沈安安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啞,“這是我們的婚房。”
他堂而皇之的將別的女人帶回來,就一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么?
江逸塵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瓶冰水擰開,“我知道啊,然后呢?”
他說他知道。
他知道這是他們的婚房,卻還是將別的女人帶了回來,也就是說……他并不在乎她的感受。
沈安安閉了閉眼。
她覺得好累,以前她刻意去忽略那些流言蜚語,自欺欺人的覺得看不見就是沒有,那現(xiàn)在呢?
事實都擺到她面前了,她還要怎么無視?
算了。
兩年的時間都沒能等來一個人的真心,再拖下去,不過是浪費自己有限的生命而已。
再睜眼時,潭底的黯淡與失落都藏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凈堅定。
沈安安拉開包包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一個文件夾,遞到江逸塵面前。
江逸塵沒有伸手接,問道:“什么東西?”
“離婚協(xié)議書�!彼幕卮穑寄块g是從容與安寧,“江逸塵,我們離婚吧。”
這份協(xié)議書,是她早在一年前擬好的。
只是彼時還不死心,想著再等等,萬一能等到他的回頭呢?
她沒想到自己等到的會是今天這一幕。
“沈安安。”江逸塵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起來,“你他媽什么意思?”
第0004章第4章
現(xiàn)在就操她!
“離婚,字面意思很明確,江先生不至于聽不懂�!�
江逸塵被她這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刺激的怒火中燒,一把將她手里的文件夾揮落,然后將她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
離得近了,沈安安聞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
她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離婚?”江逸塵冷笑著重復這兩個字,然后咬著牙告訴她答案:“做、夢!”
“江……啊……”
沈安安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他推倒在了沙發(fā)上。
江逸塵挺拔的身子壓上來,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細腰。
她眼中的惶恐不安幾乎要溢出眼眶,“江逸塵,你干什么?”
“干你。”
男人語調(diào)冰冷,言簡意賅,說完一把撕開她身上的長裙。
沈安安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感到有些涼。
江逸塵摟著她的腰,“你不是喜歡我嗎?怎么,這兩年我沒操你你生氣了,所以要離婚?沒事,現(xiàn)在我就操你!”
屈辱感讓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你別碰我,滾——滾——”
江逸塵握住她的文胸,欲要推高。
沈安安推不開他,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薄唇翕動,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弱:“江逸塵,別逼我恨你�!�
“恨?”他冷冷的笑,“為什么要恨我?我們不是夫妻嗎,這本就是你身為妻子的義務(wù)!”
江逸塵抱著她回到臥室,身材火辣的女人剛穿好在衣服。
見到這一幕,不禁嚇了一跳,“江、江總……”
“滾!”
女人受驚,連忙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江逸塵將沈安安丟到床上,俊臉埋入她頸間,發(fā)泄似的啃吻。
沈安安是真的惡心的快吐了,她手臂在頭頂上面胡亂摸索,摸到了一個鬧鐘。
HSR團隊整理男人將手伸到她文胸里面的時候,她把鬧鐘舉起來,用盡全力狠狠朝著他的頭砸了下去。
江逸塵被她砸的偏過臉,半晌未動。
她趁機推開他,從床上下來。
“沈安安,”江逸塵舌尖舔過牙槽,恨得牙根癢癢,他伸手朝她點點,“你,很好。”
沈安安沒理他,重新找了件衣服穿上。
“明天是周一,民政局上班,江先生如果有空的話我們九點鐘在門口見�!彼@次下定了決心,自然想干脆利落點,以免夜長夢多。
江逸塵鐵青著臉,一語不發(fā)的摔門離開了家。
他一走,沈安安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靠著墻壁無力的蹲下了身。
凌晨一點,霓虹燈將這座城市點綴的愈發(fā)繁華。
沈安安開車繞著云城轉(zhuǎn)了兩圈,最終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一樓是大廳,也是最嘈雜的地方,她進來沒有開包廂,只是隨便找了一個角落的卡座。
臺上有人拿著話筒,在聲情并茂的演唱著歌。
希望醒來以后就是全新一個人
日日夜夜不再為愛付出那么深
希望可以忘了你是我最愛的人
要像你一樣推開大門就去愛別人
吧臺前,霍承舟微微斜倚著站在那里,等著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
第0005章第5章
狼與獵物
吧臺前,霍承舟微微斜倚著站在那里,等著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
威士忌原液太烈,他喝不習慣,所以要了一杯雞尾酒。
調(diào)酒師將50毫升威士忌取出倒入玻璃杯中,然后放入榨取的青檸汁,將檸檬切成片放進去,又在杯中加了一勺蜂蜜,最后放了飲用水和冰塊。
“我說�!鼻夭叻籽郏滩蛔⊥虏�,“喝點酒而已,你用得著這么講究嗎?”
“沒辦法,我喝烈酒容易醉�!�
霍承舟淡笑道,氣質(zhì)疏冷華貴,像是高山上的皚皚白雪。
調(diào)酒師將酒杯遞上前,他伸手接過,握住杯身的手指骨修長分明,腕部依舊泛著冷白。
秦策對此不屑的輕嗤了聲。
霍承舟仰首淺啜一口,利落的下頜線露出來,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絲冷艷。
放下酒杯的時候,余光不經(jīng)意瞥過了前方的角落。
他視線定格在那里,很久沒有移開。
“承舟?”秦策見他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見什么了?”
霍承舟游離的思緒被他拉回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慵懶道:“沒事,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秦策的好奇心一向重,見他說話說一半,真想給他一腳。
“沒什么�!被舫兄鄣偷托α讼拢佳酃训�,并未摻雜太多情緒,“一只蝴蝶�!�
在他看來,蝴蝶比喻的是嬌艷、漂亮,一如她給他的第一眼印象。
美得不可方物。
“蝴蝶?”秦策來了興趣,伸出脖子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哪里有蝴蝶?”
霍承舟沒理會他,只是道:“你自己喝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HSR團隊整理“哎,不帶你這樣的——”秦策被他氣得夠嗆,“這才來了多久啊?一杯酒都沒喝完呢�!�
霍承舟拍拍他的肩,“下次我請你�!�
沈安安喝了一瓶烈酒,出來的時候,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喝成這樣,肯定不能再自己開車了,想要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摸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沒了電。
她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頹廢極了,又將手機放回去,乖乖的站在路邊等著空出租車。
五分鐘過去,出租車沒等到,卻有一輛賓利雅致停在了自己面前。
車牌號很吉利,是連著的6。
副駕駛的車窗落下來,沈安安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個人的臉。
他坐在駕駛座,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輪廓分明的臉顯得斯文又驕貴,眼尾微微揚著,似是摻雜了笑意。
這種清雅的氣質(zhì),她還從未在誰身上看到過,像是完全拋開了七情六欲,不染俗世半分塵埃。
對視幾秒后,男人緩慢開了口:“沈小姐�!�
沈安安腦子里的混沌散開,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了他是誰。
“霍……”因為喝醉,她說話時舌頭有些打結(jié),“霍教授?”
霍承舟單手扶著反向盤,笑著點頭,“沈小姐是在打車嗎?”
“對……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已經(jīng)深夜了,女孩子一個人打車不安全,我送你。”
第0006章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