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直到他那邊的助理提醒他還有個會議要開,他們才掛斷了電話。
這些日子確實有不少朋友關(guān)心她,但她都閉門不出,生日這天也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和她們說清自己結(jié)婚對象換人的機會。
第二天,她和朋友們走進包廂,等菜上齊后,她正打算告訴眾人自己已經(jīng)和亓硯舟結(jié)婚了時,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宋知曉抬頭望去,就看見賀宴禮帶著安晴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他的那群兄弟。
他們嘻嘻哈哈,手上拿著一個橫幅。
上面的大字清晰卻刺目。
祝宋婊生日快樂,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她臉上的血色褪去,死死攥緊雙手,冷眼看著這群鬧事的人。
“你們什么意思?”
幾個兄弟卻嗤笑著,在包廂門口將橫幅舉的更高,方便讓所有人看到。
“我們和賀哥來祝你生日快樂呀,看不出來嗎?”
“哎呀,你們怎么辦事的,怎么把宋姐打成了宋婊,雖然都是事實,但是這樣多不給咱們大壽星面子啊~”
“什么大壽星啊,一邊逃婚欲情故縱吸引賀哥注意,一邊又在準備半個月后的婚禮逼迫賀哥娶她,打宋婊又有什么問題?”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哄笑出聲,包廂外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看向了這邊。
賀宴禮也冷著臉看向她,剛想說什么,視線卻被她手指上戴的戒指吸引了注意力,安晴曾經(jīng)向他索要過這家的鉆戒,他自然知道這家婚戒店定制戒指的規(guī)矩。
他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音量不自覺提高。
“宋知曉,你手上帶著戒指是什么意思?我從沒給你買過,你這是從哪來的?”
周遭議論聲四起,她蒼白著臉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冷著聲音開口。
“賀宴禮,我早就說過,我的結(jié)婚對象不是你,而是……”
那個名字還沒來得及宣之于口,就被一聲尖叫打斷了。
安晴突然眼眶通紅,裸露的皮膚也迅速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疹,面色虛弱的倒進賀宴禮懷中。
“阿宴,這里好多鈴蘭花,我對鈴蘭花過敏!”
第六章
鈴蘭花是宋知曉最喜歡的花,所以包廂里觸目所及的地方全都精心布置了鈴蘭花,可見定包廂的人對她的重視。
聽著懷里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賀宴禮面色急切,不停的喊著安晴的名字,最后攔腰將她抱起。
他離開前,愣愣回頭看了包廂中的鈴蘭花一眼,只留下了兩句話。
一句給她:“宋知曉,如果你還想和我結(jié)婚,今后所有我和安晴會看到的地方,你都不許栽種、擺放鈴蘭花!”
一句給他的那群兄弟,“等我走后,把這個包廂給我砸了,竟然敢讓安晴過敏�!�
“沒問題賀哥,你快送安安去醫(yī)院吧,這邊交給我們,保證完成任務(wù)!”
話音未落,一群人就像土匪一樣撈起桌椅,四下打砸起來。
生日蛋糕糊了一地,酒杯碗碟碎片飛濺,鮮花被躲閃的朋友踩成爛泥。
“住手!你們憑什么砸我的包廂,住手!”
“你以后都要嫁給賀哥了,以夫為綱,自然是賀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誰讓你這么不懂事,擺什么不好,非要擺放會讓安晴過敏的花,我們還懷疑你是存心的呢�!�
宋知曉喊到喉嚨都嘶啞了,也沒能阻止這場暴行,反而換來了無盡的嘲笑。
最后,他們打砸完包廂便全走了,她的生日,也在一片狼藉中,落幕了。
生日發(fā)生的事,她到底不想讓亓硯舟擔心,自己賠償了店家所有開銷,并且再三強調(diào)不要告訴亓硯舟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畢竟他也是好心,沒有料到她的一個朋友以為這場生日宴是她想和賀宴禮求和的把戲,直接把地址發(fā)給賀宴禮,邀請了他,賀宴禮這才知道她生日宴的事,并且?guī)е粠腿诉^來羞辱她。
接下來的日子,宋知曉也忙碌起來,婚禮相關(guān)的事宜全權(quán)交給了亓硯舟,她對于婚禮沒有提任何意見,只是上輩子她讓給賀宴禮的項目在她婚禮后不久就要開始競標,她必須做好競標相關(guān)的策劃書,這一世她不準備再將這塊肥肉拱手相讓。
手機提示音響起時,她才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身體,打開了還在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的手機。
是安晴發(fā)來的信息。
前面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曖昧圖片,她正要將安晴的信息屏蔽,余光就瞥見了她最后發(fā)出的那張圖片。
這張圖是安晴微微仰頭,被迫承受著賀宴禮的索吻,潔白的脖頸處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吻痕,更重要的是……
宋知曉看見,她父親留給她的那條項鏈,此刻正戴在安晴的脖子上。
她忽然停住,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心臟處傳來的涼意浸入四肢百骸,她握著手里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那條項鏈,當時賀宴禮拿了去,說等到他們結(jié)婚的那一天,會親手替她父親戴到她的脖子上,了卻她父親無法參加她婚禮的遺憾。
可如今,那條被保護的很好的項鏈卻被隨意翻出,被他用來當做哄另一個女人的工具,戴在了安晴的脖子上。
第七章
宋知曉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她連忙跑去賀家找賀宴禮,想把項鏈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