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凌月被氣笑了，在它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訓(xùn)斥道：“關(guān)禁閉24小時�！�
帽帽聽懂了，叫喚得更兇了，還開始掙扎。
“再叫試試？”凌月疾言厲色，“罐頭別想吃了�！�
帽帽睜大了眼睛：“……帽？帽！帽~~”
又開始撒嬌賣萌。
雖然很可愛，但是車庫實在危險，周美西也伸手點了點帽帽的額頭叮囑它：“這里危險知道嗎？車輪子可看不見你�！�
帽帽沖著周美西喵唔了好幾聲。
還把它委屈上了。
凌月很無奈，跟周美西告狀：“它之前偷溜進來躲車底玩，我找了一晚上，嗓子都喊啞了，它愣是一聲不吭。”
車庫門是常年閉合的，后來他查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是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帽帽跟著他后腳溜出去了，這個小胖豬十分靈活輕巧，他根本沒發(fā)現(xiàn)。
“必須關(guān)禁閉。”周美西對帽帽說，“再犯就不讓吃罐頭了�！�
聽到罐頭，帽帽又嗷嗷叫。
周美西忍俊不禁。
“那我先回去了凌總�！敝苊牢鞔蜷_車門，“您好好休息�！�
“好�！绷柙卤е泵弊尦鑫恢茫奥飞闲⌒��！�
周美西將車倒出車庫，走的時候還從后視鏡看到凌月在低頭訓(xùn)帽帽。
很可愛。
她是指帽帽。
年會過后，整個公司都散漫了下來，進入了靜候春節(jié)的氛圍。
行政部這邊已經(jīng)沒什么大事了，年前的最后一個周末，凌月讓她和小宋到他家?guī)兔φ矶Y品。
小宋不想周末加班，就慫恿著周美西和他周五晚上過去弄完。
周美西跟凌月打電話說了一聲，對方今天晚上有應(yīng)酬，讓他們直接過去，“密碼還是上次給你那個，東西都堆在客廳了。”
“好的凌總。”周美西說，“那我和小宋吃過飯就去�！�
“好，辛苦了。”
小宋最近在減脂，拉著她去吃了輕食，而后直奔凌月家。
一開門倆人都有些震驚。
預(yù)料到會有不少，但沒想到會那么多。
各式各樣的禮盒從玄關(guān)一直延伸到客廳的沙發(fā)周圍，每個禮盒、禮袋的包裝都很精美而且大件，一個人拆完整理確實費時費力。
周美西大致掃了一眼，盒子上的logo都很明顯，基本上都是各個品牌維系客戶送來的禮品，有服裝品牌、汽車酒店、各種公司及俱樂部的。
上次周美西穿過的拖鞋她在走時就拿鞋套裝好放在角落了，這次打開柜子一看，那雙拖鞋還原封不動地放在原地，袋口也沒變——意味著這雙鞋還沒別人穿過。
周美西換上那雙鞋，又從旁邊給小宋拿了雙新的給他換上。兩人換鞋間，一團毛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而來，伴隨著一聲撒嬌的“喵嗚”聲，沖到了她腳邊，又高高躍起拿爪子抱了她的小腿肚子一下。
周美西要被它萌死，她彎腰利落地把帽帽撈起來抱在懷里，臉埋在它軟乎乎的肚子上猛吸了一口。
小宋在旁邊急得直跺腳：“我也要吸我也要吸。”
真治愈啊。
帽帽也沒掙扎，只是喵喵叫喚了幾聲表達不滿
兩人于是先擼了一會貓，又陪它玩了會，才開始拆包裝干活。
他們從玄關(guān)處開始往里拆，周美西發(fā)現(xiàn)大部分品牌自己都不認(rèn)識，小宋就一邊給她科普一邊感慨，“凌總是真的很信任我們！”
“家里有監(jiān)控的�！敝苊牢髦噶酥附锹湔f，上次她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小宋乜了她一眼，“是有監(jiān)控，但你覺得他是過后會檢查監(jiān)控，看我們有沒有偷東西的人嗎？”
不是，所以上次周美西才會放心地跟帽帽在他家的沙發(fā)上睡了一覺。
歸根結(jié)底還是太有錢了，東西丟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何況還都是禮品。
服飾品牌都是一些小眾高奢定制，送來的都是限量定制款，小盒子里面裝的是手帕領(lǐng)帶和襪子內(nèi)褲，珠寶品牌送來的則大多是袖扣領(lǐng)結(jié)扣和戒指，都很好看。
周美西和小宋分門別類地將飾品擺到茶幾上，衣服平鋪在沙發(fā)上，食物則是拿到廚房的島臺上放置。
就這樣拆了一個小時，也才拆了一半多。
小宋累得夠嗆，去倒了杯水回來就坐著不愿動了。周美西伸了伸懶腰繼續(xù)拆，小宋就在那欣賞研究這些送來的品牌。
他很有分寸沒有亂動，都只是看個盒子，就是那幾瓶香水他好奇得心癢癢，又不敢拆開包裝，只能隔著盒子使勁嗅。
“凌總真的很有品味�！毙∷畏畔潞凶永^續(xù)感慨，“這香水可是米蘭私人訂制的高端品牌，好幾萬一瓶，噴一下幾百塊就沒了，而且……”他瞄了監(jiān)控一眼，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說：“凌總家里果然很有錢，好多習(xí)慣應(yīng)該是從小就養(yǎng)成了�！�
確實從這些禮品中能看出很多凌月的品味和個人生活習(xí)慣。
比如說拆到了酒店送的洗護用品，周美西才知道原來凌月在公司樓上的酒店租了長期的套房，難怪他家離公司那么遠(yuǎn)還能每天中午都午休。
比如說護膚品他用的是香奈兒的奢華系列，這次香奈兒送了一個金磚禮盒和香水禮盒，里面還有一張時裝周的邀請卡。
以及市里好多家餐廳他都有入股，不僅送了很多好料干貨和酒，還給他預(yù)留了年夜飯的包廂。
還有他去年買了兩輛跑車，都還沒去提，4S店送來的禮品中還帶著卡片問他要不要幫他把車開到倉庫去放著，原來他還有個倉庫專門停車。
等等。
周美西頭也不抬地說：“誒，其實比起凌總的土豪，我更意外的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這里好多標(biāo)簽她都沒見過，而且絕大多數(shù)連英文都不是，還有些產(chǎn)品只有一個品牌標(biāo)識在上面，別的字樣根本沒有。
她是土狗，小宋不在的話她都分不出那幾瓶是香水還是沐浴露。
小宋頓時露出一臉得意，“你不知道嗎？我初戀是一個時尚博主�！�
哦？周美西揚眉，“你們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
“不是，是我有視奸別人賬號的陋習(xí)�！�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美西也忍俊不禁，“？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
小宋呆住了，“你在開玩笑�！�
“真的啊�！敝苊牢髌婀炙尤徊恢�，打開手機給他看了，“有會員都能看�！�
小宋頓時瞳孔地震，慌忙上線，確認(rèn)后一臉絕望：“都有會員。”
他火速也給自己買了個會員，點開訪問記錄后又釋然了，“沒事了，他也經(jīng)常來偷看我�！�
周美西指著那一排經(jīng)常訪問，問：“這些該不會都是你前男友吧？”
小宋無語：“我也不至于每個前男友都分手后還視奸吧？”
周美西笑了半天，“誰知道呢�！�
周美西把空禮盒壘好，又把紙袋折平裝好，一會凌月要是讓他們把這些包裝盒丟掉的話，她打算把袋子拿回家給媽媽裝東西用，這些紙袋都非常硬挺，反復(fù)使用率應(yīng)該會很高。
她可真是她媽的好大兒。
她干活時，帽帽就在旁邊躥來躥去，每拆開一個盒子，它都要跳進去試試合不合適，那么多大盒子，最后它卻挑中了一個小鞋盒，一整只貓縮在里面，像一個毛線團。
周美西戳一戳它，它就伸出爪子來撓它，兩人正玩得起勁，就見帽帽忽然一頓，而后后腳一蹬一個彈射躍出鞋盒，沖到了門口蹲好。
過了幾秒，周美西才隱約聽見車子的聲音。
“凌總回來了�！敝苊牢魈嵝研∷�。
對方立刻放下手機拿起盒子乖乖開始干活。
引擎聲停下后不久，門鎖處就傳來動靜，帽帽叫得越發(fā)大聲，男人一推門進來，它就立刻躺倒四肢攤開露出腹部撒嬌，一套動作流暢又熟練，不知道展示過多少次。
“恩？帽帽�！绷柙乱贿M門還來不及換鞋就先俯身要去抱它，結(jié)果小家伙卻在他湊近的瞬間連滾帶爬翻身起來跑走，一溜煙地躲到了周美西身后。
小宋和周美西都忍不住笑出聲，凌月也笑著抬頭，和他們打招呼，“還有多少？”
周美西摸摸身后的帽帽，跟凌月匯報情況：“還剩一點點了，估計半小時能拆完�！�
“不著急，”凌月放下車鑰匙換了鞋往他們這邊走了兩步，“我一會點個宵夜一塊吃了你們再走�！�
“好的好的�！币宦牭接谐缘男∷尉拖让Σ坏鼞�(yīng)下了。
“我先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凌月說，“帽帽討厭我身上的酒味�！�
凌月轉(zhuǎn)身離開后，小宋一臉興奮地望向周美西：“我們是不是要看到家居服版本的凌總了？”
周美西勸他：“……你正常點，我害怕�！�
倆人繼續(xù)拆盒，因為剛剛凌月說要下來幫忙，小宋動作明顯慢了很多，這樣磨了十來分鐘洋工，凌月擦著頭發(fā)出來了。
周美西沒有立刻回頭，不過她看到小宋抬頭看了一眼之后眼睛都直了。
果然和她上次的反應(yīng)一樣，她立刻就平衡了。
果然不是她心術(shù)不正，是凌月太勾人。
凌月簡單沖了個澡就出來了，他換了一套米色家居服，頭發(fā)也洗過了，下樓時他還拿著毛巾在擦頭發(fā)，走到近處才隨手掛在脖子上。
周美西還好，她發(fā)現(xiàn)不細(xì)看就能不受影響，但小宋就不行了，這家伙耳朵都紅了。
茶幾下是一張質(zhì)感很好的羊絨地毯，周美西和小宋為了方便干活所以是席地而坐，凌月過來后也干脆在他們中間盤腿坐下了。
周美西聞到了他身上衣服的香味，比平時的社交距離要濃一點，很清新很好聞，有點像她小時候吃過的某種糖果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凌月也伸手開始幫忙拆盒，小宋還是沒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凌總，你家里怎么沒有請阿姨呢？”
有錢人家里不都會有住家阿姨嗎？洗衣燒火拆快遞。
“我平時習(xí)慣一個人住�！绷柙抡f。
“那你平時是自己搞衛(wèi)生做飯嗎？”
“有一個長期的鐘點工，她每天會來一下�！绷柙抡f，“提前跟她說一聲也會幫我做飯，但是我很少在家里吃�！�
凌月就坐在旁邊，小宋也不敢摸魚了，三個人的效率出奇的高，十分鐘就拆完了剩下的禮盒。
和每一個盒子里的東西都仔細(xì)辨別分類的他們不同，凌月顯然沒太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拆開后只看一眼就知道哪些是他會用的，哪些是不會用的。
不會用的東西他連包裝都不會拆，全都丟到一個大袋子里。
他們之前羅列在茶幾上的東西他也撿了好多出來，一塊放到了袋子里，小宋注意到那幾瓶香水也被他放進去了。
小宋頓時想收回前面夸他品味好的話，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收拾得差不多時門鈴響了，凌月點的外賣到了。接到外賣后凌月將他們領(lǐng)到餐廳坐下，又去給他們倒果汁拿碗筷。
小宋殷勤地拆開外賣包裝，登時香味四溢。
凌月點的是一家老牌粥檔，傳聞是米其林級別的，不過周美西一直覺得是噱頭。
今天嘗了一口才知道別人不是徒有虛名。
凌月點了很多，鮮嫩的生腌蟹膏、波波脆的辣炒鵝腸、軟糯的鹵水雙拼、帶膏的水晶蝦菇。
還有他們家的招牌菜脯粥，加了分量十足的海鮮進去，一口下去鮮得眉毛都要掉了。
晚餐其實周美西就沒吃飽，小宋甚至一盆沙拉只吃了肉。所以兩人雖然嘴上說著“哎呀點了那么多吃不完多浪費”，實際上是風(fēng)卷殘云，和凌月一塊把一桌子?xùn)|西全吃干凈了。
結(jié)束戰(zhàn)局后周美西和小宋主動起來收拾東西，凌月也搭了把手，還提醒他們一會走的時候記得幫他把垃圾拿到路邊的垃圾桶丟了，免得留味。
這話把周美西和小宋都逗笑了。
凌月不解地挑眉問道：“怎么了？”
小宋和周美西對視一眼，笑著說：“我以為凌總會說‘放著會有阿姨收拾’這種話。”
周美西點頭，順手把垃圾丟一下這種話朋友之間會經(jīng)常說，所以他們倆會忍不住笑。
凌月也笑，“放不了一點，我家堅決不留食物過夜，我怕有蟑螂老鼠。”
小宋和周美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倆笑的點完全一樣：原來凌總也有這么接地氣的一面。
走的時候小宋拎著垃圾，凌月把他剛剛整理出來的東西遞給了周美西，“這些我都用不著，在家放著也是放過期，你們拿去分了吧�！�
周美西本來挺不好意思的，但小宋厚著臉皮伸手就接過了，他還忍不住問了一嘴：“凌總，那個香水你不聞聞味道嗎？不是定制的嗎？”
“我不用香水�！绷柙抡f，“你們拿去吧�！�
于是小宋如獲至寶地拿走了。
那堆東西小宋拿到車上和周美西分了。
大多都是適合男性使用的東西，所以幾乎都便宜小宋了。
周美西只選了一瓶香水、兩個香薰蠟燭和一套香奈兒護膚，香水可以送蘇荃，蠟燭他們家兩個廁所一邊放一個，護膚品她要自己試試，總裁同款護膚產(chǎn)品到底有多好。
抱著這堆東西回家的時候，她媽媽盯著她看了好久。
“怎么了？”周美西放下車鑰匙換鞋，莫名問道：“看什么？”
“看你到底是和男生去約會了，還是去撿垃圾了�！敝苊牢鲖寢屝χ朔S手放在地上的那堆禮盒袋子，“去哪里撿到質(zhì)量這么好的袋子的？”
“從我老板家�！敝苊牢髡f，“加班幫他拆禮盒，袋子我覺得丟了可惜，你可以拿去買菜。”
其實平時周美西也喜歡用硬紙袋子裝早餐或水果，這些袋子可比便當(dāng)袋好用多了。
“這些也是他丟的？”媽媽指著另一袋裝著香水護膚品的袋子問。
“他說用不著，就給我和小宋分了�！敝苊牢髂贸鱿戕瓜灎T給她聞，“你喜歡哪個味道？給你一個�！�
媽媽湊過鼻子聞了聞，“紫色這個好聞�！�
“我也喜歡紫色這個，要不你要橙色的吧，你不是喜歡吃橘子么�！�
媽媽頓時咬牙切齒地捏了捏她的臉，“那你還讓我挑。”
周美西笑嘻嘻地縮著脖子躲她。
公司的新游戲也緊趕慢趕地開始內(nèi)測了。
接近年關(guān)凌月反而已經(jīng)不著急了，雖然他是很想在新年前發(fā)布，但如果游戲沒完善，匆忙上線沒有意義。
內(nèi)測名額不多，周美西業(yè)是在放假的前幾天才拿到邀請?zhí)栠M入游戲。
這是一款非�？蓯鄣慕�(jīng)營類小游戲，簡單趣味互動性強。
周美西綁定了自己的微信，允許訪問好友列表和手機運動，而后進入了游戲界面。
游戲的主題配色溫馨，畫風(fēng)可愛，背景音也十分魔性，她給自己捏了一個萌萌的人物形象，取名叫美C。
周美西返回界面研究了一下游戲玩法。
這就是一個開奶茶店的小游戲，通過綁定手機的運動數(shù)據(jù)搖奶茶進行銷售，屏幕右側(cè)是好友列表排行榜。
周美西晃了晃手機，一杯奶茶就做好了，游戲小助理提升她可以為自己的奶茶設(shè)計品牌和包裝。
她花了一個下午裝扮她的奶茶店，還拿平板畫了半天親自設(shè)計了品牌logo，一頓操作下來，裝修和買機器材料讓她倒欠銀行十萬。
“不想玩了�！敝苊牢靼咽謾C放回桌子，心灰意冷，“人生已經(jīng)那么苦了，怎么讓我在游戲里還要欠錢�！�
而且匯率還是1:1。
“游戲里好歹沒有利率�！毙∷伟参克�，“我給你送一點錢吧�！�
周美西等的就是這句話。
手機很快就顯示有系統(tǒng)消息，還在感嘆他們游戲做得真細(xì)致，好友之間還能送錢，就看倒小宋贈送的金額是100幣。
周美西：“……你是不是少打了幾個零？”
小宋：“嫌少的話你給回我，我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每天收入銀行自動扣貸款，扣水費電費房租物業(yè)費，到手也就幾百塊，還要拼命打廣告�！�
周美西：“……怎么還有物業(yè)費？更加不想玩了”
這游戲真實得可怕了。
小宋又慫恿她：“讓凌總給你送錢，他是大BOSS，錢最多了�！�
周美西正有此意呢。
好友列表里排名第一的就是凌月，他的ID就是一個月亮的字符，而且資產(chǎn)值遙遙領(lǐng)先。
但怎么跟老板開口要錢也是一門學(xué)問。
新手任務(wù)里就有一條是要分享鏈接給好友，對方點擊的話能領(lǐng)取1000金幣。
周美西發(fā)給了凌月。
凌月很快就幫她點了鏈接，然后發(fā)了個1過來。
再返回游戲領(lǐng)取任務(wù)獎勵時，就看到消息列表顯示凌月給她贈送了十萬金幣。
哎喲，這眼力見真的沒得說。
周美西沒有拿這筆錢去還貸款，畢竟貸款不需要還利息，她拿去打廣告、研發(fā)新品、還多招了兩個店員。
其實這游戲還蠻讓人上癮的，周美西玩了兩天，和小宋總結(jié)出一個規(guī)律就是：這個游戲沒有規(guī)律。
銷量是不固定的，每天NPC會隨機發(fā)放任務(wù)，比如你店鋪附近的某公司搞活動訂奶茶，一下子訂單激增，如果你的運動數(shù)據(jù)跟不上，就完成不了任務(wù)，這一單就會被打差評，還會被扣款。
也有可能那天下雨，幾乎沒人到店，也沒人在線上點奶茶。
或者遇到外賣員罷工日，店鋪一天基本停擺。
但新手保護期機會肯定是更多的，這幾天周美西和小宋每天中午都跑健身房，晚飯后她還會拉媽媽下樓散步，拉爆運動數(shù)據(jù)后，總算也把銷售量提了上去。
年前的最后一天班，下午好多人都直接不來了，周美西讓小言和小宋找了個外勤的借口提前下班了，她處理完工作后又去茶水間收拾了一下，把機器都自清潔了一遍，所有植物澆好水，又關(guān)緊門窗，而后在群里提醒大家把冰箱的食物都帶走。
她的信息發(fā)出去后不久，凌月緊接著也在群里發(fā)了一個通知，先是感激大家一年來為公司的付出，特別鳴謝了昨晚還在加班的研發(fā)部技術(shù)人員，然后宣布放假祝大家春節(jié)快樂，最后提醒大家收假時間以及假期也要多運動不要使用搖步器。
這信息一發(fā)就是在告訴大家可以下班了。
周美西最后再去凌月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才關(guān)電源關(guān)門窗下班。
春節(jié)了呢。
去年春節(jié)周美西帶爸媽出門旅游了，結(jié)果路上堵車，景區(qū)擠人，吃飯漲價，今年他們就堅決不再出門了。
周美西在床上躺了兩天回血，到除夕這天才爬起來和爸媽一塊準(zhǔn)備年夜飯。
周爸廚藝很是了得，他有一種能90%復(fù)制餐廳菜品味道的天賦，周美西和媽媽幾乎是只能打下手，不過他們還是各做了一個拿手菜助興。
周美西不看春晚，活躍在各個群搶紅包，刷，上游戲領(lǐng)低保，然后PP圖發(fā)朋友圈。
零點的時候凌月在群里發(fā)了大紅包，周美西眼疾手快地?fù)屃藗�一毛錢，她沮喪了一小時，又在單獨給凌月拜年時得了一個兩百的紅包而高興了起來。
因為她在朋友圈看到有同事曬凌月單獨給的紅包，別人都是88只有她是200。
這怎么不是老板對她的偏愛呢？
看完春晚周爸周媽先去睡了，周美西白天睡多了，這會一點困意都沒有。所以蘇荃給她打電話叫她出去燒香時，她第一時間就起來穿衣服了。
蘇荃和她男朋友開車順路來接她，周美西提前下了樓，一看到程亦然的車就過去拉后座車門，側(cè)身坐進去時她才發(fā)現(xiàn)后座還有個男生。
兩人對視一眼，周美西拘謹(jǐn)?shù)貛宪囬T，禮貌地跟那個男生說你好，搞得對方也有些局促地回應(yīng)了一聲你好，他多補了一句新年快樂，周美西便也連忙跟著回了兩聲新年快樂。
蘇荃在副駕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時忍俊不禁，回頭笑周美西：“干嘛，你不記得人家啦？”
周美西一愣，又轉(zhuǎn)頭仔細(xì)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車廂內(nèi)光線昏暗，只能借著過往一閃而過的車燈看到一點輪廓，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但還蠻帥的，鼻子非常高。
蘇荃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完全沒有印象了，于是溫馨提示：“上次我生日在酒吧，你們兩一起玩過的。”
“哦哦！”周美西連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實際上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蘇荃也沒戳穿，重新介紹道：“程亦然的發(fā)小張崇宇。”
周美西于是順著她的話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周美西。”
對方彎唇一笑，“我知道，那天晚上介紹過了�！庇挚渌骸靶掳l(fā)色很好看�！�
他一笑，周美西就有點印象了。
他笑起來蔫壞，但那天晚上喝酒玩游戲的時候周美西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笨蛋帥哥，反應(yīng)慢半拍，還對游戲規(guī)則不熟練。
她覺得很可愛，跟蘇荃說了，結(jié)果對方說他是裝的，說他就是以前她們讀書時候最煩的那個女綠茶的翻版。
有點意思。
“以前怎么沒見過？”周美西好奇道，既然是發(fā)小以前怎么沒帶出來一塊玩過？
“我之前在外地工作，年底才回來發(fā)展�！睆埑缬罱忉屩笥中χ捉酰骸耙院髸�(jīng)常見的�！�
蘇荃聞言立刻在前面“嘖”了一聲，回頭警告他：“我跟你說你離我姐妹遠(yuǎn)點啊�！�
張崇宇失笑，“我怎么了我？”說完又滿臉無辜地看了周美西一眼，“你別多想，我只是想多交一個朋友，畢竟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