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客廳里的地上有精液和血，李余臉色煞白，他低下頭，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

    門口的大姐回過勁，說:“老板，外頭都收拾好了”

    “哦�！�

    昨天，李余在屋里打量過一遍，除去被掀翻桌子的餐廳�？蛷d地板光潔，桌面干凈，電視機上沒一點灰塵。每一樣都比他做的更好。

    李余想，宋繼開并不缺一個勤快的傭人，也不缺一個漂亮的情婦，那宋繼開把自己留在身邊，是為什么呢？

    總不可能是喜歡他。

    李余下午發(fā)起高燒，嘴唇干裂起皮，身上全是青紫和牙印，幾乎沒有一塊干凈的皮肉。他根本不敢去醫(yī)院，這幅樣子不能給任何人看見。

    李余燒的迷糊，屋門猛然被人推開，他睜開眼，看到了宋繼開。

    宋繼開呼吸有些急促，看到李余躺在床上，才松開領(lǐng)帶，緩緩舒了口氣，他走進(jìn)來，李余又閉上眼睛，直到宋繼開把他抱起來，浸在溫水里。

    宋繼開蹲在浴缸前，沒脫外套，袖口被水浸濕，軟塌塌的貼在手腕上。

    “醒了？”

    李余眼圈通紅，沒有出聲。

    宋繼開粗糙冰冷的指腹撫過李余的眼尾，李余其實長得很好，鼻梁上的眼鏡遮住他全部精神氣，就只顯得唯唯諾諾。

    “市委有個會，我必須要去�！�

    李余臉色緋紅，是燒出來的。

    他問:“我會得病嗎？”

    昨天宋繼開插進(jìn)來沒有戴套，他在網(wǎng)上查過，搞同性戀會得的都是大病，艾滋病，梅毒，一輩子治不好。

    “不會�！�

    宋繼開說:“你很干凈�！�

    李余想問宋繼開干不干凈，他看了宋繼開一會兒，最后說:“哥，我打碎了客廳里那個花瓶……”

    宋繼開道:“沒什么，不值錢�！�

    李余支吾道:“我會賠的……”

    宋繼開淡淡道:“你賠不起�！�

    “……”

    李余紅腫的眼皮眨了下，一顆顆往下掉眼淚，好一會沒說話。

    宋繼開讓李余分開腿，李余睜大了眼睛，水汽熏濕他的頭發(fā)，他夾著腿，狼狽又可憐。

    宋繼開解釋，要把他身體里的精液要掏出來，不然會讓他拉肚子發(fā)燒。

    接二連三的沖擊讓李余驚慌失措，他從沒想過宋繼開會給自己洗屁股，扯著沙啞的嗓子說他可以自己來。

    宋繼開強硬的拉開他的腿，一塊毛巾覆蓋在前面，擋住李余屬于男性的器官，宋繼開的手指白皙纖長，擠進(jìn)腫脹的肉穴里，擴張抽動，李余疼抽氣，猛的的攥住宋繼開的手腕。

    “哥，停一下，疼……好疼……”

    宋繼開眸色一片漆黑，扭曲的欲望生出一點火苗。

    “疼么？”

    李余點頭。

    “有多疼？”

    李余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像把他內(nèi)臟拉扯一樣的不適。

    昨天夜里，宋繼開一身酒氣，胯下陰莖青筋暴起，李余看著凸起一塊的小腹，只覺得恐懼，好像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他一直在慘叫和求饒，宋繼開卻緊緊抱著他，親吻他的后頸，下身疾風(fēng)驟雨似的往里插，他越哭泣，就被頂?shù)脑缴睢?br />
    李余看過幾個片子，卻從沒看過這樣可怕的，宋繼開精壯高大的身體壓上來的時候，他趴在陰影里，就好像不是一個人了，只是肆無忌憚擺弄的一個玩意兒。

    李余突然問:“哥，你也看不起我么？”

    宋繼開冰涼的手背蹭干凈李余灼熱的眼淚。

    “我喝醉了�！�

    “對不起�！�

    李余愣住了，他第一次從宋繼開嘴里聽到這三個字。

    宋繼開的手指還插在李余身體里，抽挖的力道大了些，不知道摳到哪里，李余全身發(fā)抖，大腿根雪白的皮肉一陣痙攣。

    李余夾著腿呻吟。

    宋繼開面不改色，繼續(xù)摳挖干在里面的精塊，李余受不了的繃起身子，手指在肉穴里鉆動，噗滋噗滋的帶動起水聲，李余想說太快了，可一張嘴就是悶哼，他咬著手腕劇烈喘息，白濁和血塊在水里散開。

    宋繼開隔著毛巾搓動李余的前面，李余沒來得及拒絕，眼前一道白光，他身子軟下去。

    轟烈的心跳聲中，宋繼開在他耳邊淡淡道:“看，其實是你喜歡這樣�！�

    ……

    孫陽從醫(yī)院被送回家里養(yǎng)傷，單位同事租了車，抬著擔(dān)架把他送上來，李余在門外拿著鑰匙等。

    孫陽好幾天沒看到李余，再見到他，眉頭一皺。

    “李余，你得什么病了，怎么一下子這么瘦？”

    病這個字一落，李余臉色更白了點，他說:“沒病，就是沒睡好�！�

    孫陽對跟著來的一個小孩說:“小蔣，去幫個忙，拿我醫(yī)保卡給你余哥買點安眠藥去。”

    李余連忙說不用，我也有醫(yī)保，真需要我就自己去了。

    孫陽擰著眉頭:“我看你現(xiàn)在就需要�！�

    李余一下子笑了:“你這剛升個職稱，就有官威了？”

    李余給他墊醫(yī)藥費，又照顧了他整宿的事，孫陽都知道，他心里感激，是真把李余當(dāng)兄弟，趕緊解釋道:“我想謝謝你，李余。”

    李余頓了一下。

    他今天來，本來是要和孫陽商量退租的事，宋繼開讓他搬回去住，以前宋繼開惡心同性戀，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這樣了，宋繼開說他還是住回去方便。

    孫陽的同事都是糙老爺們，心不細(xì)，在屋里抽煙聊天，嗓門大自來熟，搭著李余肩膀說話，把屋里搞得烏煙瘴氣，嗆得李余直咳嗽。

    孫陽說，趙飛把你那狗爪子放下去，看不著人家不舒服呢？

    趙飛說:“看你急得，跟占了你媳婦便宜似的�！�

    孫陽直磨牙，要不是他挨了幾刀，非得上去在趙飛后腦勺上抽幾巴掌。

    好在買藥的那個小孩腿腳麻利，很快就回來。

    孫陽讓同事們先走，這有李余幫忙照顧一下就行了。

    房門關(guān)上了，孫陽把安眠藥放到李余手里，打哈哈道:“一群臭當(dāng)兵的，沒上過什么學(xué)，素質(zhì)低……”

    “對了，你昨天發(fā)短信，不是有事要和我說，怎么了？”

    李余捏著那瓶安眠藥，孫陽手心很燙，塑料瓶被他攥了一會兒都暖烘烘的。

    李余笑起來，說:“沒事，對了，你晚上想吃點什么？”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晚上回去，宋繼開問他有沒有跟孫陽說清楚。

    李余給宋繼開倒了杯水，含糊道:“我搬回來住。”

    宋繼開心情不錯，摸了下李余的頭。

    那檔子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回宋繼開并沒有醉酒，他神經(jīng)性頭疼，李余讓他枕著自己的腿，按他腦袋上的穴道，按著按著，宋繼開的手指就碰到了他的小腿。

    李余被壓在宋繼開身下的時候，心臟狂跳，他一直在掙扎，宋繼開把他的手箍在頭頂，像是沒聽到似的，把他扒了個精光。

    黏糊糊的潤滑液擠了一屁股，插入前，宋繼開問:“你要拒絕我么？”

    李余剛被他的手指插得射過一次，正哭著喘息，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宋繼開數(shù)了三個數(shù)，李余都沒說話，宋繼開默認(rèn)他是沒意見，碩大的龜頭埋進(jìn)冒水的紅穴，一點點推進(jìn)去，插得李余尖叫。

    宋繼開深吸了口氣，他剛頂進(jìn)去，李余就開始哭了，眼淚糊了一臉，呻吟聲音又悶又澀，腿根都在打顫。

    宋繼開的身上涌出一股難以發(fā)泄的力氣，他掐住李余的腰，留下幾道發(fā)青的指痕，往死里干他。

    李余揪著床單，要不是被宋繼開按著，早就撲騰下去了。

    第二天李余醒了，下面疼的一時動不了，宋繼開在后面抱著他，嘴唇貼著他的后頸，好像更親密了一點。

    他跟宋繼開認(rèn)識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貼宋繼開這么近，李余翻了個身，連宋繼開每根睫毛都能數(shù)分明。

    他肚子里那些話就沒說出來。

    ·

    孫陽還在床上躺著，是為了救他才出的事，李余不能不管。

    他想了個法子，把信訪辦送文件的活攬了，中午去大院里一趟，順帶著打飯，騎車給孫陽送過去，喂他吃了，再扶他上個廁所。

    后晌回宋繼開那做完飯，扒拉出來點，宋繼開吃完了去書房里說事，李余就回去看一趟。

    孫陽吃著李余炒的蘑菇小炒肉，比食堂里的燉排骨都香，那肉片肥瘦相間，不干不柴，蘑菇也鮮。

    “這什么肉，怎么這么香？？”

    李余想了想:“好像是叫什么阿古黑豬……”

    孫陽說:“聽都沒聽過，你從哪買的？”

    這肉李余哪買得起，宋繼開家冰箱里的，他看過價簽，一斤二三百，李余本來舍不得吃，但宋繼開不吃凍肉，只能一頓做了，宋繼開也不吃剩菜，沒吃完的李余就帶過來了。

    李余說:“是朋友買的，貴得很……”

    孫陽問:“你還有其他朋友？”

    “當(dāng)然�！崩钣嘈α诵�，“從初中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最好的朋友�！�

    這段時間，兩個人越來越熟，孫陽聽著還有點吃勁，嘴里肉都不香了。余弇

    孫陽看李余這段日子總夜不歸宿，問:“你晚上都去哪��？”

    李余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