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0009章
程家陽我回到學(xué)校，打聽到菲的寢室，讓宿舍樓下的阿姨通過內(nèi)線電話找，還是沒有人。
更新最快我這時就有些著急了，問阿姨：“現(xiàn)在放假了嗎？”
“假是沒放，不過，考完試，學(xué)生就可以離校了。你找誰�。俊�
“喬菲。法語系的�！�
“喬菲回家了�！鄙砗笥腥苏f。
我一回頭，兩個女孩子，頭發(fā)濕濕的，看上去剛洗了澡回來。
她們看到我，點點頭：“師兄�！�
“她怎么回家了？什么時候走的？”我問。
“禮拜一早上。就昨天嘛�！�
她們的眼神此時已經(jīng)充滿好奇了。
第一時間更新“哎呀，那怎么辦?”
我想到個主意，順理成章的詢問她的地址，“她上次做翻譯的報酬還在我這呢，你們有沒有她家的地址？我想給她寄去�！�
“我有，我這有。”
阿姨在收發(fā)室里面說，“她住宿登記表上有�！�
我把地址抄下來，菲住在東北的一個中型重工業(yè)城市，仔細(xì)看看地址，覺得好像缺點什么。
“沒電話嗎？”
“嗯。她沒留家里電話�！�
這時是禮拜二上午11時，距菲離開那家賓館一天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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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我出訪加拿大兩天的時間。
而我在兩個小時后，登上去沈陽的飛機(jī)。
到了沈陽又要倒火車，火車沒有即走的，我只好坐長途大巴士。
跟在沈陽購進(jìn)貨物的小商小販在擁擠而異味充斥的大巴上坐了三個小時，天擦黑的時候，我終于來到了菲的城市。
這是一個著名的鋼城。
因為運輸?shù)男枰�，車站被建在鋼廠附近。
我下了車，一回頭，便看見一排赤黑色懾人的大型鋼爐，挺立在暮靄里。
長途奔波讓我此時已經(jīng)有一些疲勞，我想找一家飯店吃點東西，可是想到，我尚不知道菲在哪里，就暫放下這個念頭。
第一時間更新萬幸的是，她留的地址還算詳細(xì)。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她住的小區(qū)。
這還是一片大約八十年代中期蓋起來的火柴盒式的居民樓，朱紅色的外觀因為年代久了已經(jīng)顯得有些斑駁。
我找到五號樓三單元五樓二號，在敲門之前掏出手帕擦了擦臉，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仍然穿著早上陪父親打球時的運動衫。
當(dāng)我覺得自己的樣子不會是很狼狽的時候，我開始敲門。
可這門，我敲了半個小時。
直到鄰居家的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先是上下打量我，然后說：“你敲什么��？她家沒人。”
我愣了一下：“這家是不是姓喬？”
女人沒回答我的問話，可她的話讓我一下鼓舞起來：“菲菲怎么也得一個小時以后才回來吧�！�
“是不是那個念外語的小孩？”
“咱們這片還有哪個？”
我還想問她去了哪，不過女人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
好了，沒找錯，我這時覺得真是餓啊，我得去吃點東西，吃一碗炸醬面。等她回來。
可我不能走得太遠(yuǎn)，就在她家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吃了一碗面。
出來的時候，看見有一個中年婦女看著一個小煙攤，我因為疲憊是需要一支，攤子上沒什么好煙。
我說：“人民大會堂�！�
女人指指“七匹狼”。
我看看她，自己從她的煙箱里拿出一盒“人民大會堂”。
沒等我問，女人笑著對我用手比劃：12。
我點上一支，又踱回菲住的樓下，在石板上坐下來。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全黑了，我看著自己的煙頭一閃一閃，想著身處于一個陌生的城市的一個陌生的角落，只為了這個女孩子，我跟她在不久前曾經(jīng)有過縱情的歡愉。
我看見有人過來了，隱約的好像是菲的身影，手里拿著東西，而且她不是一個人。
第一時間更新我站起來，走過去。
她身邊是那個賣煙的女人，菲替她拿著煙箱。
她穿著一條藍(lán)布的小連衣裙，黑色的長發(fā)扎成馬尾，更顯得不施粉黛的面孔小小，像個初中女生。
我都看得清她了，她走過我身邊。
她看到我，可因為是黑天，沒認(rèn)出來。
我低聲說：“菲�！�
她一下子停住，轉(zhuǎn)過頭：“我的天。我還想怎么可能是你�！�
喬菲“對，這是我的家，街道照顧給的房子。第一時間更新這是我的媽媽，對，她是聾啞人。還有我的爸爸，他也是聾啞人。所以我們家不安電話。他住院了，剛從沈陽作了心臟搭橋手術(shù)，轉(zhuǎn)院回來，我剛才護(hù)理他。對，是因為這件事，我們很需要錢。沒有，沒有，我挺好的。怎么也沒怎么樣。我想我爸爸媽媽了，就回來了。是嗎？你一直找我？……有事嗎？哦。我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我沒有做過導(dǎo)游。能賺多少錢？哦。也許我可以試一試。是，還有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得交。你把旅行社的電話給我？好，我會跟他們聯(lián)系的�！阍趺凑业竭@里來的？累不累？”
程家陽菲的媽媽給我端來涼白開水，菲邊跟我說話，邊把她媽媽煙盒里的香煙一包包拿出來晾。
之前我一直好奇，菲會出自于怎樣的家庭。
她有很高的語言天賦，她有活潑爽朗的性格，她有閃亮的美貌。
而我看到的，這是一個大約五十米左右的小居室，除去廚房，衛(wèi)生間和走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大的也不過10米，房間里的家具干凈卻非常的陳舊，更不要說沒有任何的裝修。
菲熟練的打手語告訴她的媽媽，我是她的同學(xué)。
我看見墻上的菲跟她的父母的合影，她還是很小的時候，手里握著一個大的通紅的塑料蘋果，笑得很燦爛，她很像她的爸爸。
對旅行社的工作，在知道酬勞的數(shù)目后，她似乎感興趣了。
我把小平的電話給她，她放在自己的記事本里。
我打了一個呵欠，她問我，累不累。我點點頭。
她說：“我給你燒水，你洗個澡，在這休息吧�！�
我又點點頭，不動聲色，心里很高興。
在她家的衛(wèi)生間里，菲用一個木板遮住便池，將裝著熱水的水壺和一個淺藍(lán)色的塑料盆放在里面，對我說：“這是我洗臉用的盆，你拿熱水兌涼水，別燙著�！�
我洗了頭，又簡單沖洗了身子，覺得很解乏。
我出來的時候，菲已經(jīng)把我的t恤和褲子洗好，掛在陽臺上了。
她走過來，把干毛巾搭在我的頭上，我以為她會替我擦一擦。
她說：“你今天睡我的房間，我跟我媽睡�！�
我說：“不打擾嗎？”
“沒關(guān)系。你怎么不上班，跑出來了？”
“我剛才跟你說了，我怕你出事。”
她笑了：“讓我出事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明天就走，我后天出訪加拿大�！�
她看看我：“那你快睡吧，明天我送你�！�
菲給我鋪了新洗的床單，我躺在上面，聞到淡淡肥皂的味道。
第二天我起床時，菲跟她媽媽已經(jīng)把早飯準(zhǔn)備好了。
豆?jié){，油條，拌豆芽，茶雞蛋。
菲的媽媽給我們兩個扒茶雞蛋吃，咸鮮入味，非常可口。
然后我們?nèi)齻�一起離開菲的家。
她的媽媽去擺攤，菲送我坐火車去沈陽。
我迷迷糊糊的坐在火車上的時候，看著窗外閃過的風(fēng)景，整理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想到的東西，讓我自己暗暗震驚。
這并不是我的見異思遷。
那一個下午，我的心被明芳的婚禮穿過一個大洞，機(jī)緣巧合，過來填補(bǔ)的是喬菲，這個與我的生活軌跡有著天壤之別的年輕的女人，她與我及我所認(rèn)識的人太不相同，對我造成巨大的沖擊，以至于，我心上的這個洞，被她滿滿的貫穿，直至占據(jù)我的整個心房。
我腦海里只有她，走的時候，我放心不下，我終于還是對她說：“你不會再去‘傾城’了，對嗎？”
“嗯�！�
她向我招招手，黑色的頭發(fā)被吹起來，像夏風(fēng)中招展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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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
喬菲我向媽媽解釋從那弄到這么多的錢，用了很長時間。
更新最快我用手語說：老師和同學(xué)幫我湊到一些，我平時自己打工也攢了一些，媽媽你不信嗎？
我學(xué)習(xí)很好的，在大城市當(dāng)導(dǎo)游，當(dāng)翻譯很賺錢的。
走的那個師兄你看見了？
他人很好，借給我很多錢，還幫我找了工作，現(xiàn)在，媽媽，我得回去打工了。
離開的時候，媽媽給我?guī)Я艘恍《档牟桦u蛋，我坐火車到沈陽，又坐火車回到學(xué)校，整整一天半的時間。
已經(jīng)徹底放假了，不過，學(xué)校里仍有不少假期不回家的學(xué)生。
寢室里尚有**，她留在這里，是為了陪她在學(xué)校準(zhǔn)備考研的男朋友。
我休息了一天，就撥通了程家陽留給我的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是個男的，說話時卷舌音很夸張，典型當(dāng)?shù)厝说目谝簟?br />
“您這是不是需要法語導(dǎo)游？程家陽給我的您的電話。”
“哎呦，您可算打電話了，我還當(dāng)您失蹤了呢。您過我這來一趟，我跟您交代一下�！�
我找到那家旅行社，見到程家陽的朋友吳小平，他看看我，就有些懷疑：“姑娘你多大了？高中畢業(yè)沒？”
“21�！�
我說大一歲，“大三了�！钡较聦W(xué)期。
“我讓程家陽給我找個熟練翻譯，他怎么給我弄個丫頭片子來啊�！�
“你沒聽我說法語，怎么知道我不熟練��？你拿個解說詞，我給你現(xiàn)場口譯�！�
我吃準(zhǔn)了這個人一點法語也不會，虛張聲勢地說。
男人嘿嘿笑了：“得了，小姑娘，沖程家陽我也得信你啊，他在加拿大都打過好幾個電話來問你來這報到?jīng)]。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我這就讓人給你拿資料啊，反正，領(lǐng)著游客去機(jī)場，去餐館這些話你都沒問題吧，到了各地，還有地陪，難度不大�！�
該法國團(tuán)在國內(nèi)停留15天，線路是北京—西安—成都—昆明—桂林—上海一線，最后由上海出境回國。
我買了足夠的食物和水，在寢室里狂啃交際實用法語和解說詞。
這是第一份正經(jīng)的兼職，況且程家陽又說收入頗豐，不可怠慢。
在旅游團(tuán)抵達(dá)之前，我跟**上街又給自己買了一雙軟底的涼鞋，在精子前面演練笑容，露出多顆白白的牙齒：“soyezlesbienvenuese!”
（歡迎來到中國）
第二日接了這個有三十多法國男女的旅行團(tuán)，第一站便是去吃久負(fù)盛名的烤鴨，跟我同桌的一位大叔吃了二十個卷餅，又指著甜面醬問我：“這巧克力色的醬使用什么做的？”
我問了服務(wù)員，他答道：“面粉，特制配料。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我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特制配料”這個詞實在是好，適合回答餐飲方面的所有問題。
抵達(dá)賓館，稍作休息，我們又赴故宮參觀。
正值旅游季節(jié)，旅行團(tuán)一個挨著一個，我一方面要解說景點，另一方面還要歸攏游客，保證團(tuán)結(jié)，一個都不能少。
幸虧作業(yè)做得還好，解說詞我都刻苦背了下來，參觀宮殿和博物院的時候，雖然有的時候說得不太流利，但基本上準(zhǔn)確完成信息傳遞，老外在我所講解的中華古典輝煌文明前面嘖嘖稱奇。
接下來的兩天里，我?guī)ш爡⒂^十三陵，又至天壇、八達(dá)嶺，在十三陵遇見另一對法國人，帶隊的是個男的，一直跟著我們，亦步亦趨，我讓外賓自由活動拍照的時候，他上來對我說：“小姑娘，剛當(dāng)導(dǎo)游吧？”
我在這個城市念了兩年書，始終沒法對這種一嘴地方卷舌音，油頭粉面的人產(chǎn)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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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口礦泉水：“對啊�！�
“早看出來了。我昨天在故宮就看著你了。”我看他一眼。
這個城市的一大部分男人都認(rèn)為自己什么都知道。
“知道為什么嗎？”
我又喝一口水。
“你看你，說的多帶勁，都不嫌累�！�
真聽不出來是好話還是壞話。
“您是干嘛的��？您不解說�。磕@樣還帶隊呢？”
“急什么��？你解說的內(nèi)容，旅行冊子上，展品旁邊不都有英文的嗎？讓老外自己看去唄，哥哥教你點省力氣的法子�！�
真是讓我不齒：“你跟著我的團(tuán)，也是為了讓你的游客聽我的解說，自己省力氣吧�！�
男人嘿嘿一笑。
“哎呀媽呀，太煩人了�！�
我用東北話說了一句，我一直覺得家鄉(xiāng)話很有勁，很適合罵人。
我拉大隊快走，甩開那廝。
這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外語精英埋伏在你不期而遇的角落。
出發(fā)去西安前的一晚，我?guī)ш犎ネ醺孕〕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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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一條街門口有兩家炸肉串的店，老外看見蟬穿在串子上，頗新奇，停下腳步。
小伙計機(jī)靈的很，見是白人，先說：“哈嘍�！狈▏诵πΑ�
小伙計馬上又說“傻驢”，這便是法文里的“哈嘍”。
法國人樂了，一起對他說：“傻驢。傻驢�！�
法國人指著蟬說：“瓜？”
（什么東西）小伙計：“西嘎樂。”
（蟬）法國人：“高茫茫日？”
（怎么吃）小伙計：“福利樂�！�
（炸）又翹起大拇哥：“崩�！�
（香著呢）法國人獵奇心起，數(shù)數(shù)要吃的人數(shù)：“萬�！�
他們要了二十串，又點別的肉串，小伙計高高興興的收錢，炸串。
第一時間更新我心里說，真是英雄莫問出處啊。
兩天下來，我由于過于努力的工作，嗓子又紅又啞，開始想想那個男人的話，也許總有些方法偷懶。
到了西安，等待我們的地陪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先生，我暫且可以休息一下。
他的法語很地道，后來我才知道他是當(dāng)?shù)赝庹Z學(xué)院的講師，教專業(yè)學(xué)生的。
可是，院校的教師待遇不太高，西安又是一個以旅游為主導(dǎo)產(chǎn)業(yè)的城市，他出來打工，機(jī)會很多，又可以貼補(bǔ)家用。
跟著這位老師，我又學(xué)會一招。
我們下榻的賓館很是熱情，安排了“餃子宴”招待國際友人。
宴會之前，由行政主廚親自出馬，向外賓傳授如何包餃子。
但見他邊做邊講解，當(dāng)然了，完全是漢語。
“大家請看，我們將揉好的面攢成小團(tuán)，用我手中的搟面杖將它們搟制成圓形面皮，然后放入餃子餡，不可太多不可太少，然后將面皮相合，手指沾少量清水，將餃子皮捏勞，呈海浪型，呈花瓣型，依據(jù)個人喜好而定。餃子是中國的傳統(tǒng)食品，俗話說：‘站著不如倒著，好吃不過餃子�！�
我?guī)缀跤悬c擔(dān)心這位老師了。
但見他喝了一口礦泉水，然后四兩撥千斤的對法國人說：“餃子是中國最好吃的傳統(tǒng)食品。大家看見剛才大師傅的演示了？像他那么做，就能包出好吃的餃子，注意先洗手哦。”
他看看我，眨眨眼：“說多了，他們也不懂。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蔽业�。
聽那邊廂英語團(tuán)，日語團(tuán)，韓語團(tuán)，俄語團(tuán)翻譯說的內(nèi)容也不會比他多。
我當(dāng)時還真挺高興，以為長了見識，學(xué)會投機(jī)取巧，應(yīng)付差事的技巧。
離開西安，赴成都，昆明，一路無話，此兩地的地陪都像西安那位一樣，太極耍得很好，不費勁，輕松賺到小費。
行至桂林，終于出現(xiàn)意外。
我們下了飛機(jī)，地陪滿臉笑容的上來說：“古藤塔克�！�
我說：“您說什么呢？這里得說笨豬（法語你好）�！�
他愣�。骸安皇堑聡鴪F(tuán)嗎？”
“法國�！�
我們相視無語。
老外在那邊忙著取行李。
“您還能趕快找著法語地陪嗎？”
“不行了，現(xiàn)在是旺季，全派出去了。第一時間更新”
我心里沒底，桂林部分的名勝解說詞我一點沒看。
“您能給我點資料不？說什么我得準(zhǔn)備一下啊�！�
“行行，我回去拿，今天晚上給您送賓館去�！�
然后他火速抽身而退，不知又去何處兼職。
出門在外，除了自己誰也不要相信，我要是不知道這點就不能在大城市活到今天。
那位德語大哥直到我們離開桂林也沒再出現(xiàn)。
好在我們在桂林只停留一天，我到了賓館馬上索要游漓江，赴陽朔的旅行材料，通讀下來，作簡單準(zhǔn)備。
我這一趟下來，也算積累了少量經(jīng)驗。
旅行開始之前就請風(fēng)景區(qū)導(dǎo)游把英文說得慢一些，法國人的英文都不錯，聽得還算明白。
偶爾有不太懂的地方問我，我在前一晚已有所準(zhǔn)備，再問問導(dǎo)游小姐，也就排除故障了。
桂林這一行就在我覺得即將化險為夷的時候，又起事端。
去上海的前夜，我為了防止上海再出特殊情況，拿了資料躺在床上預(yù)習(xí)。
忽然有人急促的敲我的房門，打開一看，是一口氣吃二十個烤鴨卷餅的大叔，他站在外面左側(cè)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顫抖著問我：“打擾您嗎？我的牙疼得受不了。我想去醫(yī)院。”
我披上衣服就跟他出來，找到最近的醫(yī)院在牙科掛號。
醫(yī)生見是外賓，頗熱情，仔細(xì)檢查后開始介紹病情。
現(xiàn)在是午夜時分，天可憐見，天地萬物皆休息的時候，勞累的我在這里給牙醫(yī)作交替?zhèn)髯g。
醫(yī)生：“齲齒�！�
我：“牙上有洞�！�
醫(yī)生：“漏神經(jīng)了�！�
我：“您已經(jīng)感到疼了，牙里面漏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