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遲意：“……”
◎作者有話說：
滿滿：有沒有可能，這里混入了一個奸細=^=（眼神躲閃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撒花
大大，今天更不更��？
今天還更嗎嗚嗚嗚
期待期待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大大！答應(yīng)我！明天還更好嗎？
，撒花！！大大中午來啦！
-完-
78.左手
·
?
[我只鐘情于你。]
首先。
然后。
最后。
蔣賀宇很有條理地講述著等江懷野進來之后的這樣那樣的計劃，聶辰作為另一個臭皮匠時不時加以補充，順便增加點昂揚的氣氛。
聽了半天，遲意只有一個感受——如坐針氈。
她有點后悔進行這個跟著江懷野冒出來的壞心思，要知道她平時玩狼人殺都只能玩平民角色，但凡抽到狼人，第一輪就會被投出去。
遲意抿了口熱水，看了眼蔣賀宇，拿起手機。
[好了嗎？]
[什么時候上來？]
[江懷野：那現(xiàn)在？]
遲意敲出一個“ok”的表情，正要點發(fā)送，她手臂忽然被撞了下，力道很輕，但還是嚇到了，她動作微僵，慌亂了瞬。
挨在遲意右邊的藺珈湊過來，明知故問：“給誰發(fā)消息呢？”
藺珈低聲揶揄：“這是……告密呢？”
“沒有。”遲意搖搖頭，以證清白似的，尷尬地把手機反扣在餐布上。
“噢。”藺珈拖著語調(diào)說，末了，話音一轉(zhuǎn)，“那你們這是玩什么情|趣呢？可憐蔣賀宇傻得一無所知，唉，世態(tài)炎涼�！�
雖是感嘆譴責(zé)的話語，但藺珈臉上卻明明白白地掛著“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眼神都是抑制不住的好奇和期待。
“……”
五分鐘后，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江懷野進來。
才恢復(fù)如常的氣氛又一次凝滯下來，蔣賀宇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把他和聶辰中間的位置空給江懷野，極力邀請對方入座。
江懷野神情冷淡，先是睨了蔣賀宇一眼，對他的熱情無動于衷，視線在包廂內(nèi)掃了圈，頓了幾秒，最終落在遲意旁邊，而后微微皺眉，像是對比后為了逃避蔣賀宇的勉強選擇，他抬腿過去，在遲意旁邊坐下。
整個過程流暢絲滑，細節(jié)到位，完全是江懷野會有的正常舉動。
哪怕是在了解真相的藺珈眼中，都沒能挑出漏洞，更別說傻白甜蔣賀宇了，更加不會生出半分懷疑。
就座后，江懷野懶洋洋靠著椅背，只余光從遲意面前晃過，和高中時相處的狀態(tài)相同，甚至還多了些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生疏感。
明擺著——
他們不熟！
這時，遲意手機震了幾下。
[藺珈：呵，男人。]
[藺珈：今天幫你認清一件事，江懷野白皮芝麻餡，黑透了！]
[藺珈：這演技出道幾年絕對能拿影帝。]
[藺珈：真能裝。]
遲意：“……”
遲意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猶豫了瞬，重新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但藺珈吐槽的話還盤旋在腦海，她側(cè)頭，悄悄覷了眼江懷野。
江懷野有所感應(yīng)，隨意壓在餐桌邊緣的手臂落了下去，伸到遲意那邊，在她手背處輕蹭了下。
與此同時，蔣賀宇正在發(fā)起靈魂幾連。
“你回來這幾天都干嘛了？”
“聽程朝說你們都沒見過面，是跟其他人一起玩了？誰��？”
“你頭像怎么回事？跟誰玩大冒險了輸了？”
“最近喜歡那、那個，星什么露？”
“到底是你喜歡還是誰喜歡？”
……
“睡覺吧�！�
“可能夢里見過面�！�
“哦？這樣嗎？”
“星什么？”
……
江懷野反應(yīng)平淡，時不時“嗯”一聲，不過腦子地附和著，是的蔣賀宇不是在唱獨角戲。
漸漸地，問題愈發(fā)尖銳，蔣賀宇圖窮匕見。
江懷野沒有立即回答，他抬眼看蔣賀宇。
蔣賀宇外強中干，佯裝出氣勢洶洶的樣子：“關(guān)心你還不行？”
聶辰并在蔣賀宇旁邊，理直氣壯：“就是，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很不合群，不會是遲來的叛逆期吧？有什么多交流交流，我們很愿意聽你傾訴，你要再這樣不配合，咱這樂隊真就岌岌可危了啊。”
“哦�！�
“也沒什么，就是……”
“……最近在談戀愛�！�
江懷野掀了掀眼皮，神色平靜，用著不咸不淡的語氣，他說。
如晴天霹靂。
如平地巨雷。
如瓢潑大雨。
一附一和，仿佛二人轉(zhuǎn)般的話音戛然而止，連帶著空氣都靜默了數(shù)秒，聶辰眼睛瞪圓，嘴巴微張，蔣賀宇表情和反應(yīng)更加夸張。
片刻，蔣賀宇揉了揉耳朵，一臉驚疑地和其他人確認：“談什么？”
聶辰也不自信：“彈琴？”
藺珈嗤了聲，給予正確答案：“談戀愛，談戀愛，談戀愛，重復(fù)三遍，聽清楚沒有？”
“操。”
蔣賀宇簡短。
普普通通的一個漢字，徹徹底底表達出他此刻的心情。
聶辰先回過神，他罵罵咧咧追問：“誰啊？這就紅鸞星動了？火星撞地球也就這樣吧？太突然了吧？太快速了吧？江懷野你到底認真追沒有？”
江懷野像是沒聽到一樣，反應(yīng)更加平淡，甚至還給遲意倒了杯熱水，看著裊裊飄起的白氣，慢悠悠的，終于再開尊口，他問：“什么時候上菜？”
“……”
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蔣賀宇和聶辰堵得難受，無處發(fā)泄。
蔣賀宇用激將法：“我談戀愛都告訴你們了，你呢？江懷野你這就不行了，你不夠意思�！�
聞言，江懷野握杯的動作微頓，他猶豫地看向遲意，眼睫微垂，眸底是翻涌欲出的擔(dān)心和煩躁。
原本遲意一邊惴惴不安，一邊又惡趣味占據(jù)上風(fēng)，默默地圍觀事態(tài)發(fā)展，感受到突然的視線，她被看得莫名，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動作可愛，像只自娛自樂被發(fā)現(xiàn)后怯怯的小奶貓。
心頭煩躁倏減，江懷野被安撫了些，但擔(dān)心遲意會難過，他放下水杯，手臂垂在身側(cè)，從桌下牽過遲意，緊了緊手掌，把溫?zé)狍w溫清晰傳遞過去。
遲意不明所以，驚了瞬，慌張地看向周圍，見無人注意，跳起的心臟慢慢回落到原位，她輕輕給予回應(yīng)。
藺珈和遲意是緊挨在一起的位置，縱是看向別處，余光也能注意到細微之處的變化，更何況那么明顯的交握的手掌。
她太陽穴跳了下，突然、特別、很想掀開桌布，給蔣賀宇和聶辰瞧瞧這一幕，有什么好問的啊，但凡有兩只能用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忍了又忍，藺珈拿起手機。
幾秒后，遲意也拿起手機。
[藺珈：某人是不是太黏人了？還是有皮膚饑渴癥？整天除了親親抱抱貼貼，就不想別的了？]
[藺珈：這都炫我臉上了！]
[藺珈：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們談戀愛了。]
“……”
遲意尷尬地盯著瓷盤反光一點，不動聲色地往回抽手，哪知江懷野握得更緊，還把身前的桌布蕩起些弧度。
此刻，江懷野興致全無，惡劣心思驟消，懶得捉弄蔣賀宇。
他冷嗤了聲，恢復(fù)了往日的攻擊性：“告訴我們？你告訴還是我告訴？你不是偷偷談戀愛被發(fā)現(xiàn)的嗎？”
“那我這不是知錯就改，思想覺悟高�！笔Y賀宇理虧，支支吾吾著辯解，忽然，他注意到江懷野那側(cè)的不對勁兒。
他和聶辰坐在門口位置。
程朝、藺珈、遲意、江懷野在最里面，分別以逆時針方向排布，和他倆中間隔著楚河漢界。
并排的四個人，四個表情，在地理位置之外的靈魂上，都仿佛與他和聶辰隔著楚河漢界。
就，很不對勁兒。
直覺告訴蔣賀宇。
蔣賀宇默然，他佯裝不經(jīng)意地站起身，好奇又克制地探著頭，悄悄朝江懷野那邊張望，然后——
“我操！”
“江懷野你干嘛呢！好好說話就說話，你拉著遲意干嘛？你現(xiàn)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能不能守點男德！”
“多少年同學(xué)關(guān)系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滿滿，來這邊，離他遠點！”
小秘密沒發(fā)現(xiàn)，倒是惹了一肚子怒火，包廂內(nèi)噼里啪啦燃燒著，蔣賀宇義憤填膺，就差擼袖子干架了。
聶辰再次睜大眼睛。
本來還興奮的藺珈：“？”
她無語地捂著額頭，不愿再看。
程朝仿佛一直在狀況之外，適時，他把面前那盤剝好的瓜子仁推給藺珈。
江懷野睇了眼蔣賀宇，神色嫌棄。
遲意乖巧又慌亂地搖著頭，試圖解釋：“不、不是……”
忽然。
“操？？？”
錯亂的神經(jīng)被恢復(fù)原位，蔣賀宇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震驚得如同天要塌下來一般，短短幾秒成功表演了一場顏藝。
圍觀完全程的藺珈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友情提醒：“蔣賀宇，回家讓你媽多給你買點核桃寄學(xué)校，一天六個，沒事兒在手里盤著玩兒，玩夠了就在門縫里咔吧咔吧夾一夾，自己剝剝吃吧�！�
蔣賀宇還是難以置信：“江懷野，你不能因為嫉妒我有女朋友，就對遲意下手�。客米舆�不吃窩邊草呢，你能不能做個人？”
“嫉妒？”江懷野重復(fù)了遍，陰陽怪氣道，“嫉妒你單身二十年終于有女朋友？還是嫉妒你女朋友都沒吃過你送的早餐收過你送的花束，連人都沒見過幾面？”
蔣賀宇：“……”
聶辰比了個中場休息的手勢，禮貌打斷：“那個，冒昧采訪一下。滿滿，你有吃過江懷野送的早餐，收到過江懷野送的花束？你們不也是異地戀？”
因為這諸多插曲，遲意情緒已經(jīng)麻木，她老實巴交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認真作答：“他給我們宿舍訂過早餐，但是沒收過花束，我們才剛——”
……才剛在一起。
很多沒來得及，沒有收過花束也算正常。
藺珈噗嗤笑出聲。
蔣賀宇昂起胸膛，有扳回一城的感覺，激動拍桌子：“大家都沒有！誰比誰高貴！那是我家路桉和滿滿善解人意，有這么棒的女朋友，你看我驕傲了嗎！”
本該是刀光劍影亂舞的氛圍就這般被擊破，新空氣注入，達成了只有江懷野黑著臉的世界。
但也因此，其他人只得收斂，沒能乘勝追問江懷野和遲意的戀愛經(jīng)過。
正巧，服務(wù)員推著小推車進來上菜。
這會兒早就過了飯點，他們都是真的餓了，紛紛動筷，一片和諧。
半小時后，午餐接近尾聲，包廂門再次被敲響，門外是一個穿著配送服裝的騎手，他抱著一束包裝精致的香檳玫瑰。
坐在門口的兩人面面相覷，聶辰無語：“江懷野，你不是吧？”
被炫一臉的蔣賀宇語氣發(fā)酸：“行，中國男人絕不認輸�！闭f著，他打開了軟件，準備給路桉也訂一束。
香檳玫瑰的花語是：我只鐘情于你。
也不知道江懷野是什么時候訂的。
接到捧花時，無措被緋紅取代，特別是旁邊都是老朋友，遲意覺得自己像是一塊發(fā)燙的木炭，每個毛孔都在向外散發(fā)熱量。
她垂著頭，躲避過視線，很小聲：“謝謝�！�
江懷野禮貌收下：“不客氣�！�
江懷野瞥了眼蔣賀宇，心情愉悅幾分，耿耿于懷的過往在今天被覆蓋過。
高考結(jié)束那天，昏暗嘈雜的KTV包廂內(nèi)，遲意曾收到一束卡布奇諾玫瑰，或許是蔣賀宇送的，或許不是，但最終被遲意送給了蔣賀宇。
這是一段很久很微不足道的回憶，蒙滿塵埃，卻同那天落在腳邊的那架紙飛機一起，如魚刺一般卡在他喉嚨，久久不能剔除。
下單完畢，蔣賀宇有了閑心，抬起頭，琢磨數(shù)學(xué)題般打量起江懷野。
這時，他幾乎進化成放大鏡的眼睛又發(fā)現(xiàn)一處不妥的地方，他吹毛求疵地挑起毛病：“江懷野，你什么時候成左撇子了？”
用餐期間，江懷野一直用左手拿筷子。
聶辰側(cè)過身，飛快去捂蔣賀宇的嘴，但還是晚了一步。
他都注意到的事情，其他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特別是藺珈和程朝，就在遲意和江懷野旁邊，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啊，沒見人家都沒吭聲嗎？！
蔣賀宇毫無覺悟，嘴欠道：“我看你這姿勢生疏，動作也挺不熟練，不如拿勺子吃飯吧�！�
江懷野淡聲：“路桉不在吧�！�
蔣賀宇：“？”
他疑惑地茫然地再次伸長脖子，然后發(fā)現(xiàn)——
最開始江懷野和遲意是怎么牽著手，現(xiàn)在還是怎么牽著手。
所以……吃飯都不松手的�。�
他媽的江懷野！
不就是談個戀愛！
至于嗎？
至于嗎！
灼灼目光下，遲意下意識掙脫，但沒這個機會，她臉頰更燙，氣得鼓了鼓臉頰，在桌下踢了下江懷野。
江懷野視若無睹，像是證明自己似的，還用左手給遲意夾了菜。
遲意掙扎不過，干脆破罐破摔地悶頭吃飯。
“……”
氣氛詭異，其他人被迫地被炫一臉，心情復(fù)雜。
蔣賀宇完全是自討苦吃，只能酸苦酸苦地在心中罵罵咧咧，現(xiàn)在是只有他一人受傷的世界。
◎作者有話說：
蔣賀宇：就，受傷！
江懷野：只是公開一下，沒想秀恩愛。
◎最新評論：
啊啊啊啊快給我再多看點江懷野那幾年醋死的情節(jié)，讓我看看你還梗了多少魚刺，雖然我覺得談戀愛不能這么計較著誰付出，但我還是很為滿滿曾經(jīng)的小心翼翼難過
快更新快更新！！
大大�。�！快來更文吖！！
大大！快更文！不可以更兩天文就開始斷更！要有啥不舒服，記得留言哦！
甜啊啊啊啊啊啊
大大，今天也要更文哦
撒花撒花撒花
大大，今天更嗎？
好耶
哈哈哈哈
撒花，大大加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完-
79.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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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甘愿為此戴上枷鎖。]
江懷野過來只是為了吃頓午飯，完全沒有同蔣賀宇他們熟絡(luò)感情的意圖，結(jié)束后他很主動很自覺地去前臺結(jié)賬，冷酷無情極了。
遲意和藺珈的位置在最內(nèi)側(cè)，不便走動，要等其他人起身后才能出去，她們最后離開包廂，墜在末尾，慢吞吞地下樓梯。
望了眼和男生們的距離，藺珈突然問：“你和江懷野什么時候聯(lián)系上的？”
遲意不解，依舊認真回答：“九月，你們在月城演出那天�！�
與預(yù)想中有些出入，藺珈驚訝：“那天？”
遲意猶豫了瞬，點點頭，從真心話大冒險開始，簡潔清楚地和藺珈描述事情的大概過程和其中的一兩個細節(jié)。
“所以，他那天晚上去濱城了？”藺珈確認道。
“嗯。”遲意疑惑，“怎么了？”
“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