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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這才俯身揀起那本粉色的畫冊,重新塞進原本放著的地方,然后才蹙眉對他的嫌棄表示不滿,“你才是高子呢,長那么高親都不好親。”

    一句話就溶解了他臉上最后那層薄薄的冰,當(dāng)即扳過她的肩膀再度吻了下去,低啞模糊的嗓音灌進她的耳朵,“親不到嗎?那就親個夠好了。”

    親到最后分不開,顧南城抱著她回到臥室。

    幸好爺爺和白叔都睡在一樓便隨他去了。

    顧南城早就做晚餐的時候就讓秘書送了一套衣服過來,已經(jīng)一件件的疊好放在床上了。

    被他困在床上親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讓他去洗澡,手抵著他的胸膛,水媚的眸滿滿都是認真的警告,“我不管你怎么樣,今晚歇息,只睡覺什么都不準做……否則,否則……”

    否則了好幾下,她都沒否則出個什么所以然。

    顧南城挑眉等了半響也就等來了一串省略號,低笑著的扔下一句明晚補償我,就聽話的從她的身上下去了。

    看著他的動作,竟然隱隱生出了一股失落的情緒。

    她彎唇,把臉蛋埋進枕頭里。

    浴室里很快的響起淋浴中花灑里的水落下的淅淅瀝瀝的聲音。

    坐了一會兒,也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準備等他出來就去洗澡,正要將他放在床上的風(fēng)衣掛起來,里面?zhèn)鱽硪宦暥绦诺奶崾疽簟?br />
    她拿出來準備等他洗完澡出來讓他看,卻在拿到手里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鎖屏上顯示的一句話。

    【南城,你有幫我查她的消息嗎?錦墨最近一個月購置了很多房產(chǎn),你查查他名下的房子�!�

    笙兒兩個字,倒毫不意外。

    她握緊了手機,忽然響起下午江樹過來找她,【,綰綰跟你聯(lián)系過嗎?】

    心口一陣窒息壓來,像是一塊重石壓在她的心上了。

    顧安城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坐在床邊,眼睛看著地面一副出神的模樣。

    就像今天下去坐在醫(yī)院走廊外的長椅上,帶著他觸摸不到的恍惚,仿佛很遠。

    他走到她的跟前,便看到他長長的腿,沒有抬頭,伸手把手里的手機遞給他,“陸小姐給你發(fā)的短信,”

    他沒有接,頓了頓,補充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只是拿出來的時候她剛好發(fā)過來,沒有解鎖也能看到�!�

    顧南城看著她落下了陰影的臉,接過手機。

    解開鎖看了眼短信的內(nèi)容,表情沒有什么很大的變化,淡淡的問道,“不高興我跟她聯(lián)系,還是不高興牽扯到盛綰綰的事情�!�

    “你應(yīng)該問,我是不是不高興你幫她查我朋友,”同樣淡淡的笑,這才抬起了頭,緋色的唇勾出點笑,星星點點的,“不過陸小姐這條短信讓我覺得,她似乎還沒有我了解她的男人�!�

    顧南城沒有開腔,依然只是溫淡的看著她。

    “連我都知道,以薄先生的老謀深算,如果他真的捉著綰綰,或者說……”,語氣微微一頓,嘲弄淡漠的道,“養(yǎng)著她,他一定不會選自己名下的房子,畢竟還有你在,要查出來太容易了�!�

    顧南城瞇起了眸,眼底暗流涌動,她沒有看他,他從上方看著她或明或暗的臉龐,他淡淡的開腔,“那么,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養(yǎng)著盛綰綰么?”

    有好幾秒鐘的緘默。

    末了,她仰起頭笑了,“很難說啊,”有些輕飄飄的道,“畢竟他們做過夫妻,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她對他更好,綰綰雖然性子脾氣沒那么和諧,但是可比陸小姐會疼人�!�

    離薄錦墨和盛綰綰感情最近的那個人,從來不是陸笙兒,也不是顧南城。

    薄錦墨那樣沉默冷傲的男人是絕口不會跟任何人談?wù)撍母星椤?br />
    但是綰綰不一樣,她會跟她說他們怎么樣怎么樣,傷心了難過了吵架了開心了,她向來是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一個。

    伸出手,捏住顧南城的浴袍,仰頭看著他輕輕的道,“我想知道,如果你查出來綰綰的行蹤了……準備把她怎么辦呢?”

    顧南城沒有說話,空氣里

    淌著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和濕氣。

    “陸小姐她不至于……至她與死地吧?”笑了笑,“情敵而已,尤其是她們還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沒必要弄到這個地步吧?”

    男人的手掌摸著她的發(fā),淡淡的問,“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很簡單啊,我知道陸小姐現(xiàn)在有點害怕綰綰出現(xiàn),她不希望綰綰在出現(xiàn)在她和薄錦墨的生活里,我很理解,那你就幫她找綰綰,也順便幫幫我,找到以后我會送她離開,永遠不出現(xiàn)�!�

    她低低軟軟的笑著,“你盼著陸小姐幸福,我也盼著綰綰能平安,這樣……各需所需,是最好的結(jié)局,不是嗎?”

    “你確定,他們兄妹會永遠消失嗎?”

    他的語調(diào)帶著點涼薄,不明顯,但還是感覺到了。

    怔了怔,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然后慢慢的道,“薄錦墨……或者說你們擔(dān)心西爵回來報復(fù)么,”女人清凈的五官很恬淡,“好吧,如果有一天你們非要開戰(zhàn),商場上的事情我不懂,男人間的戰(zhàn)爭我也差不了手,不過我也覺得,既然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就沒必要扯到女人,比如——試圖用綰綰控制西爵,這樣就顯得很禽獸了,是不是?”

    ——4000字加更

    ☆、坑深122米:這分明是地獄才對,你放心,我會爬出去的

    等說完,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已經(jīng)單膝跪在她的身側(cè),雙手捧著她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沒有很深入的吻,只是薄唇碾壓著她的唇瓣,氣息溫?zé)帷?br />
    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閉著眼睛。

    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去洗澡睡覺�!�

    她睜眼,點點頭,然后手推開他的胸膛,腳落在了地板上,一只手抱起準備好的衣服,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長發(fā),溫淺的笑,“你先睡吧,我洗完澡就回來了。暇”

    他盯著她的臉龐看了幾秒,最后淡淡的嗯了一聲。

    連著頭發(fā)一起淋濕,讓水從最上方淹沒自己,洗完澡透過被熱水蒸騰的模糊的鏡子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島。

    擦了好一會兒沒有水珠往下掉的時候,才開門回到臥室。

    只有床頭的燈還在亮著,男人躺在上面似乎是睡著了,在床邊站著看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找了吹風(fēng)開了臥室的門出去了。

    打開書房的燈,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吹了會兒頭發(fā),差不多七分干的時候她關(guān)了吹風(fēng)休息了下,抬頭看著對面整排的書架,末了起身,走過去把那本粉紅色封面的畫冊抽了出來,回到了椅子里。

    她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畫畫,不過都是鉛筆素描。

    手指打開封面,上面簡筆勾勒出一張屬于男人的輪廓。

    那時遠比如今年輕張揚。

    她低頭靜靜的看了會兒,合上,重新打開吹風(fēng)把頭發(fā)吹干。

    回到臥室,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剛抬手把燈滅了,一只遒勁有力的手臂就伸了過來圈住她的腰將摟入懷中,然后翻身覆蓋而上。

    顧南城嗅著她的頭發(fā)和身子散發(fā)出來的香氣,在黑暗中低低的笑,“還知道回來?”

    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不回來我睡哪兒,我以為你睡著了,出去吹個頭發(fā)而已。”

    “嗯,”男人的薄唇沿著她的下顎骨一路親下來,淡淡沙啞道,“睡吧�!�

    …………

    上午依照約定去了昨天的影樓找喬染談戲服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影樓關(guān)門了。

    她蹙眉,回到車前問陳叔,“昨天我們走后這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陳叔也不解,“我是看著警察帶走那打人的女孩才走的,”想了想,有些凝重的道,“不過我覺得可能……葉家在安城也是有點勢力的,回頭為難喬小姐也不一定�!�

    上了車,正考慮要不要找自家老公查下喬染的電話,車窗忽然被敲響了,她側(cè)頭看,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太太。

    搖下車窗,露出客氣的笑容,“請問有什么事?”

    老太太打量了幾秒鐘,才笑著問道,“你是顧太太吧?”

    微詫,但還是含笑的點點頭,“我是�!�

    “我是小染的鄰居啦,她平常蠻照顧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昨天傍晚過來找我說如果今天你過來找她,就讓我給您她的電話號碼,”老太太和煦的笑了笑,一臉肯定的道,“我聽她的形容,還是覺得你最像�!�

    微微挑眉,她昨天,貌似給了喬染她的號碼?

    但還是沒有多想,反而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淺笑道,“好,麻煩您告訴我。”

    老太太完成任務(wù)心滿意足的回去了,撥通了號碼,那邊很快被接通了,她還沒開口說話,手機里就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冷笑,“葉驍我告訴你,她們兩姐妹不給我道歉我是不可能撤訴的,你們就是關(guān)我到死都是一樣的!”

    眨了眨眼,靜了一會兒,才出聲,“喬小姐,我是昨天來你店里找戲服的�!�

    那邊顯然沒想到不是葉驍,過了幾秒鐘她的聲音很快如戳破的氣球軟了下來,有些語無倫次的道,“對……對不起,我以為是……,是顧太太嗎?”

    “是我。”

    “不好意思……本來想給你打電話但是號碼被……”明顯的聽出了女孩神經(jīng)過于緊繃的瀕臨崩潰感,“我這兩天可能沒什么時間……不好意思我……”

    “你……”有些遲疑的問道,“被軟禁了嗎?”

    喬染沒出聲,猜測她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換了一只手接電話,另一只手將車窗搖上,“喬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們家的地址嗎?我過來跟你談?wù)�,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許能換一份工作,等攢夠了錢可以重新開一家店,你覺得呢?”

    陳叔從后視鏡里看著沉靜微笑的女人,他家太太也是捏準了人家的軟肋,幾句話就把情況了解都透透的。

    喬染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可是……我婆婆不大好說話,我怕她為難你�!�

    兒子那么張狂,婆婆也很難很好說話。

    “沒關(guān)系,最近難聽的話我聽了很多,多聽幾句無妨�!�

    …………

    葉家是沒那么顯赫的紅色家族,但

    tang在安城還是有他自己的地位和人脈。

    讓陳叔在車里等她,她自己去敲門,葉家傭人聽到聲音來開門,看到只覺得眼熟但叫不出名字,“你是哪位?”

    頷首淺笑,“我過來找你們家少夫人,喬染,已經(jīng)約好了。”

    傭人的臉色微微變了,立即拔高了聲線嘟囔道,“我們家少夫人不在,出去了�!�

    “是么,可是我才跟她通過電話�!�

    “什……什么時候?”

    笑,“在你過來開門之前。”

    傭人被堵得啞口無言,最后還跟里面的人通了電話,才不甘不愿的放了她進來。

    被帶到大廳,剛好喬染從樓上下來了,一看就是匆忙的收拾了一番,梳了頭發(fā)換了衣服,半點妝都沒有上。

    喬染的眼圈有些紅,不過不明顯,睫毛上有水珠,可能是用水洗過了。

    朝端坐在沙發(fā)上的貴婦人模樣的女人俯首,“葉夫人,您好。”

    后者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

    “媽,”喬染低聲道,“我想和慕導(dǎo)談?wù)劇麄儎〗M需要提供戲服的,我想……”

    “那你的店怎么辦?”葉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耐的訓(xùn)斥,“你說想開什么影樓我們?nèi)~驍就出錢給你開店,你現(xiàn)在又想做進什么劇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娛樂圈那種又臟又亂的地方是你能待的嗎?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葉家少夫人�!�

    娛樂圈那種又臟又亂的地方。

    的眉心跳了跳。

    別人的家事,婆媳關(guān)系,她身為外人不方便插手,所以沒有開口說什么。

    喬染低低的笑了,神色中鋪著某種哀戚,卻又平淡不張揚,“我沒有覺得,我哪里算是葉家的少夫人,”

    她頓了頓,語氣輕軟太不夠強勢,卻又莫名的堅定,“影樓我會繼續(xù)開著,至于娛樂圈是個又臟又亂的地方,我想,像我這種殘疾人——尤其是正如高涵所說的,脫光了也會倒男人的胃口,您不必擔(dān)心我會給葉家丟臉�!�

    最后一句話,她說得無關(guān)緊要,臉上甚至帶著笑,仿佛渾然就只是說著別人的事情。

    “你……”葉夫人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忤逆,竟氣得抬手就用手指著她的鼻子,“喬染,我們?nèi)~家供你吃穿,資助你開店,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

    喬染落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慢慢的握緊,腦袋仍舊低著,“所以,我不好意思再讓葉家供我吃供我住資助我開店,我想出去工作。”

    猜測喬染在葉家應(yīng)該難得如此堅定自己的立場,因為葉夫人的臉色著實有些難看,不喜的眼神愈發(fā)不加掩飾。

    直到胸口的起伏逐漸的平靜下來,她才瞪了一眼喬染,轉(zhuǎn)而朝冷淡的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件事情等我們家葉驍回來才能做決定,你先回去了,我就不讓人送……”

    “媽,”喬染抬起頭,看了眼,平淡的陳述,“這位是GK傳媒的總裁夫人,昨天高涵被帶進警察局不是因為她打了我,而是因為她差點打了顧太太,讓顧先生看見了�!�

    葉夫人臉色變了變,先是看了一眼喬染,然后視線落在的身上。

    有幾分不相信,又有些尷尬。

    最后看到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率先開口,面上帶著笑,“葉夫人您好,我看了喬染影樓她自己設(shè)計的服裝,很有特色也很有才華,屈就一家影樓太可惜了,至于您擔(dān)心的問題……我念得是導(dǎo)演,也算是娛樂圈的人,葉少夫人既然有葉家做護盾,想必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顧忌她GK總裁夫人的身份,雖然沒有媒體親自證實,但是昨天的事情葉夫人自然有所耳聞,單憑喬染是怎么都不敢把高涵送進警察局的。

    見葉夫人沒說話,繼續(xù)道,“如果葉夫人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請喬染去咖啡廳單獨談?wù)労献鞯氖虑閱�?�?br />
    葉夫人明顯的不愿意,但是礙于的身份又不好說什么。

    腳步聲響起,喬染率先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向門口,還沒出聲,就聽到葉夫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驍兒回來了,你勸勸喬染吧,她非要進娛樂圈工作,怎么說都不肯聽�!�

    葉驍一臉沉郁,進來的時候眼神就直直的落在喬染的身上。

    聞言末了才轉(zhuǎn)而看向,“顧太太,”他的眼神不算不善,卻沒有溫度,“身為整個GK傳媒的總裁夫人,喬染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店主,不值得總裁夫人親自大駕寒舍。”

    翹起唇角,淺淺的笑,“葉先生嚴重了,總裁夫人不是我的職業(yè),頭一次做大導(dǎo)演的副導(dǎo),自然是要按吩咐做事,”

    看了一眼重新低下頭的喬染,“設(shè)計這種事情無關(guān)知名不知名,何況我們需要的也不是走米蘭紅地毯,葉少夫人的作品我很喜歡�!�

    葉驍?shù)拿碱^皺了起來,隨即道,“喬染

    只不過是業(yè)余的設(shè)計師,連大學(xué)都沒有念,”他的語氣沒什么嘲弄和看不起的情緒,但就是顯得很冷,不似顧南城除去心情不好或者發(fā)脾氣的時候,永遠帶著溫和儒雅的假象,“這件事情我會和她商量,今晚會給顧太太答復(fù),如果她去的話,明天親自去GK你�!�

    所有的話都擺在這里,堵死了所有的余地。

    最后,他看了一眼,道,“我看顧太太的司機在外面等著,就不送了。”

    沉默了一會兒,才朝喬染笑笑,“好,葉少夫人,我等你的電話。”

    喬染纖細的手攥得很緊,似乎在忍耐什么,對上的視線,點點頭,“好,我晚上會給你電話。”

    拿著包,朝葉夫人和葉驍微微頷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葉家的客廳里只剩下了三個人。

    喬染低著頭,似呼吸困難。

    葉驍掃了一眼垂著腦袋攥著手指的女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回房間說。”

    扔下這句話就徑直的上了樓。

    喬染松開拳頭,又握著,幾次重復(fù)如此,調(diào)整了呼吸,才跟著上了樓。

    才關(guān)上門,男人一句簡單利落的話就砸了下來,像是下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命令,“打電話給慕,說你不會去�!�

    喬染的手又攥緊了,睫毛顫抖得有些厲害,“我要去�!�

    “喬染,”正在換衣服的男人轉(zhuǎn)過身,冷笑著喚著她的名字,“是不是覺得GK的總裁夫人看上你,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還是覺得有她給你撐腰,可以無所顧忌了?”

    “我想出去工作,就算是無所顧忌了嗎?那你們算什么?”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葉驍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領(lǐng)略清楚她的意思是,心口勃然升起一股怒意,卻在對上她的視線時,微微一震,竟無法直視她的眼睛。

    “你別忘記當(dāng)初你是怎么樣嫁給我的�!�

    心頭瞬間揚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時間長了,倒是也麻木了不少,可仍是火—辣辣的難堪和嘲弄,“我忘沒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忘就行了,”

    她看著他英俊的臉,竟然覺得熟悉到了陌生的境地,“女人都是這樣的,有了工作就不會總是盯著男人和家了,雖然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我對你的感情,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看見我名義上的丈夫肆無忌憚的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心里總會不舒服�!�

    他們之間,似乎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般對話這么長的時間了。

    昨晚為了高涵的事情,更是大吵了一架。

    她清清楚楚的朝他吼,有些事情,她已經(jīng)忍到了盡頭。

    葉驍看著她的臉,眼底一陣暗涌翻滾,喬染雖然比不上高芷的容貌,但也算是個清秀級別的小美人,如果不是腿瘸的殘疾,加上……

    半響,他緩緩的開口,仍是面無表情的三個字,“不準去�!�

    有幾秒鐘的死寂。

    喬染忽然笑了,“葉驍,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在這個圈子里會火?”她毫不閃躲的看著他的眼睛,“擔(dān)心我這個業(yè)余出生連設(shè)計師都算不上的會引起關(guān)注,然后你和高芷的事情會爆出來?”

    男人又是一聲冷笑,眼神帶著幾分輕視,“慕能當(dāng)副導(dǎo)是因為她是顧南城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誰都要給她幾分面子,你真的以為自己多有才華?”

    “我沒有,”喬染平靜的微笑,“所以你讓我去工作吧,我被你的女人跟你女人的妹妹***—擾得快崩潰了,女人瘋起來做出點什么連自己都會覺得可怕�!�

    高涵隔三差五的來她的影樓鬧,好好的生意已經(jīng)越來越慘淡了。

    葉驍正想說什么,卻聽她又平靜的又說了一句話,“我想,要離婚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竟一下就震住了。

    良久,他瞇起眼睛重新打量著她,“當(dāng)初死活不肯離婚的是你,這場婚姻是你的腿你的胸上的疤換來的,你不是說,就這么離了,你不甘心嗎?”

    是嗎?

    原來她說過這樣的話。

    或者,她曾經(jīng)這樣想過?

    難怪他一天比一天看不起她。

    喬染咬了咬唇,臉色似乎蒼白了一點,卻歪著腦袋笑,“可能是……葉家少夫人這個身份,沒有給我半點好處吧,沒有名沒有錢沒有愛,葉先生大發(fā)慈悲的資助我開了一家影樓,倒顯得我虧欠了你們家什么東西需要三生三世的償還�!�

    她靜靜慢慢的道,“我一天天的覺得,這好像不是什么人過的日子。”

    葉驍?shù)耐袆×揖o縮的跡象,但臉上沒有什么很明顯的神色變化,仍然只是萬年不變的冷漠,“你知道,我如今不可能離婚�!�

    “對你而言,你最愛的女人沒有前途重要嗎?”喬染呼吸著,“既然她沒那么重要,回來跟我一起過日子有那么難嗎?”

    “對我而言,這并不是件矛盾的事情,喬染,”他似

    是從齒縫里逼出一句話,帶著肆意冷漠的笑,“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這就是一座墳?zāi)梗悄銏?zhí)意要踏進來的,你的腿和你的疤只會永遠提醒我,你為了嫁入豪門選擇了多惡心的事情,枉高家無償把你養(yǎng)大�!�

    他看著喬染逐漸慘白的臉和無神的眸,心頭掀起一股久違的暢快,見多了這個女人死水一般的沉默,他已經(jīng)厭煩得不行了。

    “我寧愿當(dāng)初摔下樓瘸掉腿被燙傷的是高芷而不是你�!�

    她想,語言的刀子有時真的比鋼鐵做的韌要鋒利尖銳上許多。

    有些痛真的可以半點不見血不見骨卻讓你疼得骨肉分崩離析。

    她以前會哭。

    被侮辱了,被誤會了,受委屈了,抑制不住的掉眼淚,或者在沒人的時候抱著自己拼命的苦。

    后來漸漸的,哭不出來了。

    即便有時想大哭一場發(fā)泄,也掉不出眼淚。

    “你怎么敢說這是墳?zāi)鼓�,”喬染眼前的視線逐漸的模糊了,已經(jīng)無法清楚的看到他的五官,輕緩的節(jié)奏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這分明是地獄才對,你放心,我會爬出去的,就算是死在外面�!�

    ………………

    下午在GK的寫字樓跟唐初以及一干劇組的人討論的電影還沒有敲定的事情,所有的角色基本都定下了,正式開機的日子也定下了。

    唐初看了拍的幾張喬染影樓的旗袍照片,勉強還算是滿意,“如果她給你電話了,讓她專門為夏嬈定做�!�

    點頭答應(yīng)了,雖然喬染沒有正式答應(yīng),但她直覺她會來。

    到晚上六點下班,顧南城打電話叫她上去,說晚上定了餐廳一起吃飯。

    敲門的時候,莫里斯剛好從里面出來。

    ——6000字更新畢

    ☆、坑深123米我是不是在哪里都能遇到你的舊寵?

    怔住,莫里斯看到她也不意外,倒是露出了西方男人典型的紳士笑容,“顧太太,祝晚餐愉快�!�

    藍色的眼睛里頗有深意。

    回了一個禮節(jié)性的笑容,兩人便擦肩而過了暇。

    顧南城正在收拾桌上零散的文件,將有部分拉開梯子放進去,然后抬手合上了電腦,未抬頭,低沉著嗓音朝女人道,“去休息室?guī)臀夷眉馓壮鰜怼!?br />
    抿唇,哦了一聲,腳便轉(zhuǎn)了方向。

    等她拿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長腿邁著步伐迎了上去,一手自然的接過她手里的衣服,順勢低頭吻住了她的眉心。

    “餓了嗎?”他穿著衣服,眼角是溫和的笑容。

    她仰頭淺笑,對上他深黑的眸,竟忍不住臉頰發(fā)燙,聲音也溫軟了下來,“有一點,忙了一天�!�

    換好外套的男人自然而然的牽上她的手,“走吧。島”

    想問為什么莫里斯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看他的模樣沒有要主動開口說明的意思。

    上車的時候,她低頭系著安全帶,看到自己手指上戴著的戒指,還是轉(zhuǎn)了頭問道,“你已經(jīng)跟莫里斯談完了嗎?”

    上次不是還說要一起嗎。

    “嗯,”男人發(fā)動引擎,視線看著前方?jīng)]有偏移,“談好了�!�

    說不出是失落還是另一種期待,隔了好幾秒才哦了一聲,唇畔牽出溫婉的笑。

    吃完飯,自然的以為他們會直接回家,因為一般顧南城傍晚后都要在書房處理一兩個小時的公事,到八點才回臥室。

    取車的時候,他側(cè)過臉問她,“累不累?”

    “嗯?”沒反應(yīng)過來,不解,“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嗎?”

    難道他想約會之類的?

    顧南城溫溫淡淡的笑,“婚禮后,我們依然住在南沉別墅�!�

    點頭,“我明白。”

    那是他爸媽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特意設(shè)計打造的,對他而言意義非凡。

    “別墅里的那些家具有些是我爸媽留下來的,很老了,有些是我讓秘書換的,你喜歡嗎?”

    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開車時專注的側(cè)顏,抿抿唇,“說真的哦,不是很喜歡�!�

    男人臉上似有失笑的痕跡,為她小心得可愛的語調(diào),低低的嗓音覆蓋著愉悅的笑,“那我?guī)闳Q�!�

    她微詫,“可以嗎?”

    畢竟有些是他父母留下的,她以為意義非凡,所以也沒有提過。

    “當(dāng)然,”他道,“你是女主人,你可以決定�!�

    顧南城驅(qū)車載她去商場,一路上受到各種矚目,挽著他的手臂,見他雖然從容沉靜,卻還是忍不住道,“其實你可以不用親自陪我來的……一般這種事情看好了可以叫專門的派送員送回家里弄好……”

    “你不是喜歡嗎?”他低頭睨了她一眼,“喜歡結(jié)婚前叫你的男人陪你逛商場選家具和擺設(shè)�!�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卻一下囧得紅了臉,“我什么時候說過……”她納悶的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鼓著腮幫質(zhì)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偷偷的看過我的日記了?”

    顧南城瞥她一眼,活似她說了什么很弱智的話。

    想想,他也不會做這么猥瑣的事情,臉往他的胳膊上靠了靠,咕噥道,“那你怎么知道的,”總覺得他的話里有調(diào)侃的意味,此地?zé)o銀的狡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少女心你懂嗎?少女心�!�

    他低頭便湊過去親她,不顧在人來人往的商場,低叫著閃躲,卻被男人箍在了懷里,薄唇摩擦過她的臉頰,低啞的笑著,“少女心就少女心,你否認個什么勁兒,我又不會嘲笑你。”

    還沒有嘲笑她。

    有些惱怒,瞪他一眼,低聲道,“好了別鬧了,人家都在看我們。”

    “隨他們,”他肆無忌憚旁若無人,“反正不鬧他們也會看著的�!�

    鬧騰了一會兒,他們才慢慢的到了主家具區(qū),細細的巡視著,男人跟在她的身側(cè)或者跟在她的后面,“這邊是安城最大最有名的家具城了,如果沒有你喜歡的話再去其他的地方看,或者讓設(shè)計師跟你交流,按你喜歡的定做�!�

    顧南城在這些事情上不大喜歡麻煩,所以在商場買現(xiàn)成的,而且時間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好啊,”一邊看一邊回答,“我先看看�!�

    轉(zhuǎn)了大概兩個小時,在看沙發(fā)的時候,注意到有道很不善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絞著她,說不上多讓人不舒服,但就是緊跟著不放。

    開始沒有在意,后來實在是覺得打擾她逛商場看家具的心情,遂站直了身體循著那道視線直接看了過去。

    來自一個年輕的女人,長發(fā)及腰,燙成了稍卷的大波浪,那身段是真的玲瓏,前凸后翹,跟夏嬈的氣質(zhì)有幾分相似,但是那股傲慢比夏嬈更加的

    tang濃厚,像混血兒又不大像,可能是混了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統(tǒng),臉蛋輪廓偏東方人的小,但是精致的五官比一般東方女人深邃立體。

    七分嫵媚,三分英氣。

    站在那里就兩個字,張揚。

    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鑲嵌著鴿子蛋大的鉆石婚戒。

    眼神帶著不明顯的晦澀和復(fù)雜,更多的是輕視和審視。

    她的身后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模樣應(yīng)該是保鏢。

    帶著保鏢來選家具的貴太太?仰起臉龐看著摟抱著自己的男人,皮笑肉不笑,“我是不是哪里都能遇見你的舊寵��?這位瞧著不大像你的菜啊�!�

    顧南城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不認識�!�

    持懷疑態(tài)度,“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情敵�!�

    她看出來了的東西,他自然也早就一眼看得出來,語氣涼涼的道,“所以,顧太太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背著我招惹了什么男人�!�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啊……讓我想想�!�

    男人英俊的臉一下就變得寒涼,瞇起眼睛陰測測的道,“慕。”

    看他冷峻逼人的臉,朝他吐了吐舌頭,“真是小氣……沒有招惹過,”她笑瞇瞇的道,“不過我要是走在路上就被看上了,那就不是我的錯了�!�

    白凈的臉龐帶著嬌嗔的笑和得意的傲嬌,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顧南城將她圈進自己的懷里,冷淡的眸光掃過莫名盯著的女人,狹長的眸光泛出幽冷而面無表情的,淡漠卻帶著無形的咄咄逼人。

    讓人不敢直視。

    那女人很快的敗下陣收回了視線。

    她最后轉(zhuǎn)了身,亦瞧見無名指上的戒指,微微一愣,又看了顧南城摟著她的姿勢,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朝身后的保鏢哼了哼,“走吧�!�

    顧南城暗沉的眸無波無瀾的目送她的離去,看著她重新架上了墨鏡,良久收回冷漠的視線,低頭親了親懷里的女人,“繼續(xù)�!�

    見她走了,便也不在意,“好。”

    時間不是很充足,加上的審美和性子都偏挑剔,她又想顧慮著全套的色調(diào)搭配,所以只選了一套放在餐廳的餐桌椅,然后又左挑右選的買了幾盞燈,一對放在床頭,以及兩盞放在書房的。

    末了,男人刷卡付錢,有些遺憾的道,“下次再來吧�!�

    “嗯,”看了眼她的小臉,他懶懶淡淡的低聲道,“下次陪你來�!�

    反正有些事情來日方長,不用著急。

    回到家,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又逛了幾個小時的商場,確實困乏得厲害,她先洗了澡,披著浴袍出來的時候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聲音很低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為恰好,她一出來他就結(jié)束了對話,將手機掛掉了。

    怔了怔,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道,“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你先睡,”顧南城拾起扔在床尾的外套,又走到小圓桌前撿起擱在上面的鑰匙,語調(diào)溫淡自然的道,“我臨時有點事情需要處理,要出門�!�

    “哦,”愣了愣,心頭涌出一股失落,末了還是問道,“那你今晚回來睡嗎?”男人走過去抱了抱她,低聲道,“如果太晚了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她不知道他晚上要忙什么重要的事情,但還是沒有深究的問什么,只是仰頭看著他的下巴囑咐道,“很晚了,那你開車小心點�!�

    ☆、坑深124米:如果愛情能夠控制,那未免太無趣了

    顧南城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好,你早點睡�!�

    五分鐘后,一邊拆散洗澡時綁著的頭發(fā),一邊走到的連著臥室的陽臺上,手落在扶手上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慕尚筆直的車燈穿透黑暗,慢慢的駛出大門。

    剛才洗澡時都覺得困倦的疲乏,仿佛一下消失不見了。

    回到臥室拿起放在穿上的手機,想了想,她撥了個電話給江樹,很低的嗓音顯得有些沙啞,“有綰綰的消息了嗎?”

    “沒有,”江樹很快的答道,“很難找到她的蹤跡,她之前差不多隔一天或者兩天就會換地方住,而且從來不用身份證,整個安城都幾乎找不到她的蛛絲馬跡。暇”

    每天換地方,不用身份證。

    她幾乎無法想象從小嬌生慣養(yǎng)被父親護著被哥哥護著甚至被她和薄錦墨護著的大小姐是怎么過這種生活的島。

    沉默了一會兒,“薄錦墨和顧南城都找不到的話,除非綰綰主動的聯(lián)系我們,否則也找不到,”她靜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慢慢的道,“江樹,你幫我做一件事吧�!�

    江樹沒有猶豫,“你說。”

    “陸笙兒似乎避開薄錦墨在找綰綰,顧南城會幫她的,”她閉上眼睛,淡淡的道,“你跟著他手下的線索找——小心一點,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江樹隔了好幾秒才出聲,“�!�

    她說這些的時候風(fēng)輕云淡,他本來就是嘴笨的人,也不懂揣測女人的心思,只能試探性的問道,“你跟顧南城……你們……”

    “沒什么,”她垂著眸,每一字都說得很慢,“有些事情,我跟他立場不同,那兩個人之于他有他的意義,我也有對我而言重要的人�!�

    江樹沉默了一會兒,“你打算怎么辦?”

    打算怎么辦?

    她的眼睛里有茫然,低低喃喃的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白皙如玉的手落在冰涼的欄桿上,“等西爵回來再說吧……盛叔叔希望西爵把綰綰帶走,離開安城�!�

    江樹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神思飄忽,走神得厲害,沒有注意到江樹的異常,

    正準備掛電話,江樹在電話里忽然問道,“,你能跟顧南城取消婚禮嗎?”不等她回答,他又急急忙忙的道,“不是取消,把婚禮推遲,你剛才也說了,你們之間立場不同,如果以后因為立場的事情起了分歧你要怎么辦?”

    “可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江樹詫然,幾乎震驚,喃喃的念道,“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掛了電話,依然久久站在陽臺上,秋日夜晚的風(fēng)帶著涼意,吹拂起她的長發(fā)。

    她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米色的珍珠在不那么明亮的燈光下愈發(fā)的顯得圓潤,溫和美麗,抬起右手,悵然若失的轉(zhuǎn)動著。

    手機被她擱在一邊,她看著已經(jīng)暗下去的屏幕,最終還是拿了起來,撥了很久沒有撥過的一個號碼。

    響到一半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了,她開了免提,手機里響起男人干凈冷漠的聲線,“這個時間,你不應(yīng)該打電話給我�!�

    涼薄不已的笑,“看來他們都不在你的旁邊�!�

    “他們?”薄錦墨波瀾不驚的道,“你說的是南城和笙兒?”

    “你似乎很放心他們�!�

    “我比你了解他們,南城既然娶了你,就不會越軌�!�

    她不大懂越軌的意思代表什么,如果是滾上一張床的話,那可能的確不會。

    拿起手機,轉(zhuǎn)了個身,靠在欄桿上,夜晚的秋風(fēng)在她的身上掀起一層淺淺的戰(zhàn)栗,“你的女人和你最好的兄弟現(xiàn)在在懷疑你調(diào)查你,薄錦墨,紙是包不住火的,綰綰在你手里嗎?”

    薄錦墨笑了笑,沒有溫度和笑意的笑,“你這樣問我,南城應(yīng)該不知道。”

    沒有說話。

    “對你而言,跟你結(jié)婚的男人沒有盛綰綰重要么。”

    她也笑了下,聲音散在晚風(fēng)里,“我也知道,跟他結(jié)婚的我,并沒有陸小姐重要,不過這樣,也算是公平�!�

    她的語調(diào)很平靜,沒有任何的嫉妒和怨恨。

    薄錦墨似難得有閑情逸致的跟她聊,“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愛上�!�

    他看穿了,也不掩飾,坦蕩的笑,“如果愛情能夠控制,那不是也未免太無趣了嗎?”

    意味不明的低笑,“呵。”

    “如果你舍不得她,那就跟陸笙兒斷個干凈,她那么愛你又好哄,你又對她那么有辦法,重新開始也沒什么不可能的�!�

    薄錦墨徐徐低低的笑,“如果我跟她重新和好了,那你怎么辦。”

    認識的時間足夠長,沒有過深交又好像很了解彼此,所以有些話便無需說得太明白,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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