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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安靜的病房里,只有幾乎聽不到聲音的喝湯吃飯的動靜,薄錦墨掀起眼皮,看著坐在沙發(fā)里俯身吃著東西的女孩。

    她一手撩著自己的長發(fā)以免沾到湯汁,另一只手拿著筷子吃完,模樣很專注,透著好心情的滿足,偶爾眨巴著眼睛品嘗。

    看上去便覺得,被她吃著的食物很美味。

    盛綰綰覺得他的心情應(yīng)該不怎么好只是沒有發(fā)作出來,很識相的安安靜靜只吃自己的飯菜不曾出言打擾他。

    她不奢望他能對她有多和顏悅色,已經(jīng)比她預(yù)想中的好多了。

    吃完后,她把自己的保溫盒收好,薄錦墨也幾乎跟她差不多時間吃完,他已經(jīng)把分層的小碗重新放了回去,她起身過去接過一并放到茶幾上。

    然后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低聲的答,“那我先回去了。”

    他手指碰了下杯壁,“嗯�!�

    盛綰綰走回茶幾的旁邊,將兩個保溫盒都提在手上,然后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拉開門把打開門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已經(jīng)低頭在把筆記本重新放了上來,神色淡漠而冷靜,并無異常。

    她已經(jīng)承諾了不會再主動出現(xiàn),剛才……是他叫她進去,又叫她買飯的。

    明天……大概是不能來了吧。

    她深呼吸調(diào)整著氣息,明天她也要去上課,她親自去找個看護就好了。

    不主動出現(xiàn)就不主動出現(xiàn),反正等他出院了回家住,抬頭不見低頭也會見的。

    回家,洗澡,把自己重重的扔上床,累了一天,神經(jīng)也繃緊了一天。

    睡覺。

    …………

    第二天早上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她一邊咬著吐司喝著牛奶,一邊偷偷的瞄著正在看報紙的父親。

    盛柏抬頭瞥了她一眼,繼續(xù)看報紙,“怎么,錢又花完了?”

    盛綰綰把吐司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牛奶,炸了眨眼,撇撇嘴,嗔道,“爸,我哪有這么敗家�!�

    盛柏睨她一眼,不緊不慢的折疊著報紙,“你都不敗家,安城還有敢說自己是敗家的嗎?”

    盛綰綰,“……胡說,我的零花還有呢,這個月可以剩�!�

    她昨晚打車和買飯都花了好多錢,薄錦墨都不給她報銷。

    “那你一直鬼鬼祟祟的盯著我,不是要錢是想干什么?”

    盛綰綰手撕著吐司,慢吞吞的道,“爸……陸笙兒走了,顧公子之前找的那個看護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不然……你給他找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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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0.番深463米:成人的話題,仿佛尺度越大越反襯著她年少清純

    盛柏,“這些秘書辦的事情你找你爹給他辦?”

    薄錦墨手里基本沒有盛世的股份,但他也基本負責(zé)運行整個集團的運行,手底下錢跟人都不少,這些事情他的秘書跟助理都能辦妥。

    盛綰綰把手里的吐司喂進自己的嘴巴里,一邊嚼著一邊模糊不清的道,“哦,那我等下給他的特助打給電話吧�!�

    他特助的電話號碼她都是知道的。

    只是,她有些悶悶的發(fā)呆,她覺得他很會照顧別人,為什么自己受這么重的傷住院還是顧南城給他叫的看護,他的特助如果稱職的話應(yīng)該會主動的提起才是髹。

    于是吃完早餐去學(xué)校的路上,薄錦墨的特助接到盛大小姐的電話。

    盛綰綰,語氣嚴肅而不滿,“你知道薄錦墨受傷住院好長時間了嗎?”

    郝特助惶恐,“大小姐,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上午正準(zhǔn)備再去看望薄總。蠹”

    “他受傷生病沒有人照顧,你身為他的特助難道不用給他找個專業(yè)的看護照顧他的嗎?”

    郝特助略委屈的道,“我當(dāng)然有,薄總進看守所我就到處的替他奔波,他住院的第一天我就問他要不要安排看護,但薄總說他不需要�!�

    盛綰綰擰著眉頭,“可是后來顧南城給他請了一個啊�!�

    郝特助頓了頓,“大小姐,顧公子跟薄總是兄弟,顧公子覺得薄總需要就給他安排,那薄總也沒辦法啊�!�

    他們是兄弟是平等的,他只是個特助是下屬……哪敢擅自做主的安排上司的事情。

    “噢……那你去給他找個嫻熟的照顧看護的傷患,就說是我爸吩咐你辦的�!�

    “大小姐,”郝特助在那頭道,“一般而言,盛先生是不會安排這種事情的�!�

    言下之意就是薄錦墨他不會相信這是她爸爸安排的……那也就只剩下她敢撒這種謊了。

    盛綰綰想了一會兒,抿唇道,“那你就說是我好了,”她正襟危坐絞盡腦汁,換了副嚴肅的語氣,“他整天躺在醫(yī)院里,爸爸年紀也大了,你讓他好好把傷養(yǎng)好早點回公司繼續(xù)幫爸爸做事�!�

    郝特助不解的問,“大小姐您為何不親自跟薄總說?”

    以他對盛大小姐一貫的了解,有句能跟薄總說話的機會她都恨不得巴巴的跑上前啊,何況現(xiàn)在陸小姐都不在了。

    盛綰綰撇撇嘴,“我要念書,很忙,你去辦吧,有問題叫他罵我就好了�!�

    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都放話說不主動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她也是有出息的�。。�

    …………

    下午放學(xué)后,盛綰綰和肩并肩的走出學(xué)校,還沒到校門口就接到來自薄錦墨的電話。

    她看著上面他鮮少主動打給她的來電顯示,抿唇。

    就這么個事情,他還真的來電話教訓(xùn)她?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校園里,垮著一張精致的臉,卻還是乖乖的接了電話,“喂?”

    男人那頭的嗓音低沉干凈,只有簡單的四個字,“過來醫(yī)院�!�

    盛綰綰看向等待她的,有些受寵若驚,訓(xùn)她還要專門把她叫到醫(yī)院里去?他難道不知道她這種人從小闖禍被爸爸訓(xùn)臉皮已經(jīng)很厚了嗎?

    爸爸以前生氣的時候就說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jīng)懶得教訓(xùn)她了。

    大抵是見她半天不回復(fù),他在那頭問道,“有事?”

    盛綰綰正想說她沒事,男人已經(jīng)淡淡的開了腔,“有事也給我過來,帶上你的包你的課本你的試卷�!�

    “做……做什么?”

    男人語調(diào)冷淡,“履行我的承諾,五點半,準(zhǔn)點出現(xiàn)�!�

    盛綰綰怔了怔,他說的承諾指的是——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作為條件,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我不再提起,從今天晚上開始,你教我功課,直到我考上我們學(xué)校的設(shè)計系�!�

    那天晚上他和陸笙兒吵架了,不了了之。

    隔天晚上她去給易唯辦生日宴出了事,然后他就借著進看守所,住院。

    這件事情被擱置了下來,她也幾乎要忘記了,更別說腆著臉主動的提……何況原本她也沒打算跟顧南城有什么交集。

    不知道她跟誰打電話,不過看表情也大概的猜到是誰,不過她沒多說話,只是耐著性子等著。

    盛綰綰眨巴著眼睛,“你真的要給我補習(xí)嗎?”

    “我說話算話。”

    “哦,”她眉眼乍然笑開,“那我回去接書本,今晚教什么�!�

    他還是那副沒什么變化的語氣,“隨便你�!�

    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他倒是有這個資本說這話。

    掛了電話,就聽涼涼的道,“他要親自給你補習(xí)?也是逆了天了,陸笙兒前腳才走他后腳就要跟你勾一搭上嗎?”

    盛綰綰,“……”

    朝她擺手,“好了拜拜,我也想看看陸笙兒那女人后悔的樣子,一段感情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敢把心上人放在情敵的身邊,她簡直要上天……唔,要他給你講今天的數(shù)學(xué)試卷吧�!�

    …………

    五點半,夕陽已經(jīng)只剩下淡淡的余暉。

    高級病房的裝潢很舒服,安靜而干凈,唯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有醫(yī)院的代表性。

    盛綰綰抱著書包推門進去的時候,薄錦墨沒有看電腦也沒有看雜志,只是側(cè)首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的淡靜,他穿著很居家的薄薄的毛衣,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眼鏡,說不出來的英俊斯文。

    她站在門口,一時間看得挪不開眼睛。

    “不進來,站著等發(fā)芽?”

    盛綰綰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你在等我嗎?”

    平常她每一次過來,他不是在看電腦就是在看雜志,好像對他而言躺著不做事就是在浪費生命。

    薄錦墨自然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今天補什么?”

    “說補數(shù)學(xué),給我講試卷�!�

    “嗯,”他沒什么異議,“先把試卷給我看看�!�

    盛綰綰把她折回學(xué)校去接的小考測試試卷拿了出來,看著不知為何有些皺巴巴的卷子,她眉頭跳了跳,后知后覺的涌出一股羞恥感。

    她是出了名的差生,但她也沒因為這個而自卑過。

    爸爸說她念書不念書都無所謂,反正她想讀的大學(xué)他都能讓她進去。

    說她只是不擅長念書而已,人有自己喜歡并擅長的事情就好了,這件事情是不是念書無所謂。

    她懂得并且擅長的東西不少吶沒什么需要自卑的。

    但是試卷上那個鮮紅的分數(shù)真的好羞恥吶……

    薄錦墨顯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淡淡嗤笑,“不用這個表情,你的試卷上就是個零也不奇怪�!�

    盛綰綰把試卷拿出來,慢吞吞的遞給他,不服氣的道,“我從小到大都沒得過零,你別亂說!”

    他接過試卷,輕描淡寫的接話,“是么,真是值得驕傲。”

    薄錦墨低頭把桌子重新架起,將試卷攤開放在桌面,不知道從哪里找了支筆出來,在這個過程中淡淡道,“把你的頭發(fā)收拾好,念書時披頭散發(fā)像什么樣子�!�

    盛綰綰替不服,挑起眉梢反駁,“也很臭美的好啵,她的頭發(fā)每個月都要去做護理,也是披頭散發(fā)很少會綁起來�!�

    “她剪掉了。”

    “她沒剪也是學(xué)神而且她剪掉是因為……”后面的話盛綰綰沒有再繼續(xù)接著說,看他已經(jīng)低頭在研究她的試卷,英俊的側(cè)顏很專注,干咳了兩聲,“不然我也去剪短發(fā)好了,好久沒有剪短頭發(fā)了……”

    “不準(zhǔn)�!�

    兩個字尋常的從男人的薄唇間溢出,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筆不知道在試卷上寫了些什么,病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盛綰綰看著男人短發(fā)下的俊臉,微微怔住了,他說不準(zhǔn)?

    不準(zhǔn)……不是對所有物才有的語氣嗎?

    還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對他在某些事情上的言聽計從?

    轉(zhuǎn)身還是把自己的長發(fā)全都綁了起來,弄成了簡單的丸子造型,顯得利落而沒有累贅,然后再從包里拿出課本和紙筆,重新回到床邊站著。

    “坐下。”

    “我要坐在你的床上嗎?”

    “可以坐地上�!�

    盛綰綰在他的床沿上坐了下來。

    薄錦墨抬起頭,看著她精致的臉,唇上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個叫林皓的小子,看來真的是很喜歡你,”冰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語調(diào)低沉懶散,“你這張臉還真的不夠讓尋常的男人愿意面對你的智商,他家很窮么,加上你們盛家的財勢也許勉強夠了�!�

    盛綰綰瞳眸睜大,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惱怒的把他的手給拍掉,“薄錦墨!”還沒開始就攻擊她!“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要不是你上次把他揍跑了,人家沒準(zhǔn)可喜歡教我了�!�

    上次??男人鏡片下的眼眸暗沉了下去,覆蓋著凜冽的寒意。

    薄唇掀起,涼薄的笑,“他夠有種,就不會被揍一頓就不敢來了,”他手指把試卷倒過來,方便她看,“想來你除了臉跟錢,就沒有其他值得男人拼命的地方了�!�

    盛綰綰笑靨如花,明艷逼人,“哦,據(jù)說會攻擊別人除了臉跟錢就一無是處的人都是出于對自己沒有臉又沒有錢的嫉妒�!�

    他眼皮抬起,看著她,平淡的道,“我需要?”

    盛綰綰看著近得跟她只隔了一張桌子的男人,不算很近,但她還是覺得仿佛隱隱可以透過消毒水的味道捕捉到他的氣息,英俊的五官很清晰的倒映入她的眸底。

    他好像的確不屬于這個范疇。

    不僅顏值高而且賺錢都是來自他自己的大腦和雙手,不像她這種典型需要羞恥的富二代……

    盛綰綰眨眨眼哼了哼,“也是,如果他真的每天被你揍一頓每天都來,我說不定是會心動的吶……誰敢在盛家對我做點什么,那也真是好魄力�!�

    男人低低的嗤笑聲在她的頭頂響起,淡漠嘲諷,“沈丁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扒你衣服強一暴你,這魄力一般男人都沒有,你怎么不去以身相許,他人就在樓下一層的病房�!�

    盛綰綰垮下一張臉,“誰要喜歡那種浪費大米危害社會的蛀蟲,”撇撇嘴,滿臉的嫌棄,“而且他被你踩了那么狠的一腳都不知道能不能用,能用也說不定有一身的病還嗑藥……”

    一抬頭就撞上男人諱莫如深的眸,仍是似笑非笑,“你想的還挺多,連我把他踩廢了可能不能用都操心上了。”

    盛綰綰默,“難道不需要考慮嗎?”

    薄錦墨低低的呵笑了一聲,眼眸里沒什么溫度,薄唇一張一合,俯首往她靠近了點,嗓音很慢很涼,“那么聽起來,你對我也有過不少的考慮了,都想過些什么了?”

    盛綰綰對上他的眼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一張小臉蛋立即的爆紅,連著往后面退了好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磕磕盼盼的否認,“沒……沒,我什么都沒想過�!�

    她平常披著會落下的長發(fā)全都被綁起來,這些從臉頰連綿的燙到耳根紅一點都遮掩不住,俏生生的臉蛋滾燙得像個蘋果,她用力的挺直著背脊,兩只手都擺著,強自擺出嚴肅的模樣,“在你上次出手打沈丁之前,一直都說你是個瘦弱的書生,我說人無完人,你就算是書生體質(zhì)我也接受了,換了別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體質(zhì)我一定不接受�!�

    這個問題……她還認真的考慮糾結(jié)了很久呢。

    薄錦墨眸深如墨,要笑不笑的盯著她,“看來你們討論的范圍很寬泛,是不是連著長短粗細一塊兒討論過了?”

    盛綰綰又緩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么,蘋果色的臉已經(jīng)能滴出血了。

    男人語調(diào)隨意而閑散,偏眸底半點笑意和溫度都沒有,波瀾不驚的問,“討論出結(jié)果了嗎?”

    女孩的臉那么燙又窘迫,說著這么成人的話題,但眼神卻沒有超過這個年紀,仿佛尺度越大越反襯得她年少清純,磕磕盼盼的回答,“沒……沒有結(jié)果�!�

    “所以,還真的討論過�!�

    盛綰綰覺得自己被他看著都要著火了,結(jié)結(jié)巴巴拿起試卷,“閨蜜之間偶爾會討論些少兒不宜的話題,很正�!悖阍摻o我講題目了,今……今天要把試卷講完�!�

    薄錦墨不發(fā)一語的盯著她,那眼神晦暗得意味不明,卻叫人發(fā)毛。

    他戴著眼鏡,V字領(lǐng)的墨綠色毛衣領(lǐng)口處若隱若現(xiàn)著男人性感的鎖骨,下頷清漠,氣質(zhì)干凈而冷峻,臉上沒有表情,一副不能被侵犯的輪廓。

    她手指捏著試卷的角,為自己辯解,“你看著我干什么,有什么就說什么……臆想是我的權(quán)利,沒有干擾到你,也不關(guān)你的事�!�

    男人菲薄的唇勾了勾,是笑容的弧度卻不見笑意,“哦,你還臆想過我�!�

    盛綰綰只覺得喉嚨干澀,不自覺的舔了舔唇,錯開他的視線低頭看試卷,生硬的把話題拉拽開,“你再不給我講題目要到吃晚餐的時間了。”

    她低著腦袋,從薄錦墨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薄而小巧被羞惱浸染得血色的耳朵,偶爾有些細碎的發(fā)落著。

    男人凸出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淡漠沙啞的道,“去給我倒杯水。”

    盛綰綰抬頭,沒有多想,哦了一聲就起身去給他倒水。

    “你要喝熱水還是冷水……唔這種天氣還是不要喝冷水了�!�

    “我不喝熱水�!�

    “啊……那好吧,我給你倒溫的�!�

    薄錦墨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仰頭全都喝完,才順手將杯子擱在床邊,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片淡漠,低眸看著她的臉,“你的數(shù)學(xué)水平有進入高中階段嗎?”

    ---題外話---第一更,五千字,第二更明天更

    ☆、461.番深464米:她在一個酒店看見薄錦墨跟一個老女人在一起

    盛綰綰乍一聽以為他又在奚落她的成績,但一看他低眸皺眉的神色就知道他可能就是想知道她真實的水平。

    她低頭,下巴磕在桌面上,抬著眼眸望著他,無辜的道,“我不喜歡數(shù)學(xué)�!�

    他嗤笑,“你喜歡什么�!�

    大概是他的笑有那么幾分破冰的意思,盛綰綰一時看的失神,下意識就回答道,“我喜歡你啊�!�

    薄錦墨淡淡的道,“我知道,問你喜歡哪一科。髹”

    盛綰綰哦了一聲,然后想了想,才老實的回答,“沒有特別喜歡的,不過很不喜歡數(shù)學(xué)�!�

    “你上數(shù)學(xué)課有聽過課嗎?”

    “初中的時候聽過……吧,剛進高一的時候有時候會給我講的,但是我覺得好難,就……玩去了。蠹”

    她一邊說著一邊心虛的看著他的臉色,玩著手指小聲的說。

    男人聽著她說完,又笑了下,淡聲道,“你沒打零分也是稀奇。”

    “我偶爾也有認真的時候,看心情的……”

    薄錦墨看她一眼,又低頭看試卷,“這樣,我還以為這兩個題你是抄的�!�

    有兩個大題是她動手寫了的,一個拿了全部的分,一個寫對了一半。

    盛綰綰立即認真的為自己澄清,“沒有,我才沒有抄別人的,那道題我是聽進去了的�!�

    “嗯,”他長指把試卷收了起來,“把你的課本拿過來。”

    薄錦墨拿著課本對照著試卷開始給她講題。

    原本她以為跟他待在一個空間里,還靠得這么近她肯定會小鹿亂撞控制不住注意力,但進入狀態(tài)后她并沒有什么心思去想多余的七七八八。

    她的腦容量還不夠在接收陌生的新知識時再臆想男人……

    七點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盛綰綰這才如夢初醒的一般抬起頭,咬著筆桿子望著他,慢吞吞的道,“我忘記了,我在來的路上給家里的傭人打了電話,吩咐他們這個時間送晚餐過來……你也是要吃飯的哦?”

    “去開門�!�

    盛綰綰把傭人送過來的保溫盒接了進來,一份給他,一份放在茶幾上,像上次那樣在各自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吃。

    稍微用點功費點神就很容易感覺到饑腸轆轆,她低頭吃得很認真。

    這個時間點,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下去了。

    盛綰綰撐著下巴,她不說話病房就顯得很安靜,安靜得催生出一種靜謐和諧的錯覺。

    她手里拿著勺子,看著男人垂首優(yōu)雅的動作,忽然想起……他們似乎很少甚至是沒有這樣相處過。

    “你為什么不要看護?”

    他頭也沒有抬,語氣淡漠的回答,“不需要�!�

    “可是你需要照顧的。”

    “醫(yī)院有醫(yī)生護士�!�

    雖然有醫(yī)生護士的確是差不了多少,但是他們肯定是沒有專業(yè)的看護那樣隨時的守著他不會出差錯。

    他……不喜歡任何的外人進入他的隱一私范圍。

    …………

    她每天放學(xué)后都會直接去找他,周末兩天的時間也巴不得全都賴在他的病房,偶爾會抽出半天的時間去陪逛街玩。

    這樣的狀態(tài)模式一直持續(xù)了半個月,他從醫(yī)院回盛家休養(yǎng),然后又過了一半個月,他傷痊愈得差不多,回公司上班。

    他上班以后,能給她上課的時間就少了很多了,他忙的時候一個小時不到。

    在他回公司的一個禮拜后,有天她早早的回去就發(fā)現(xiàn)他沒有在家,吃飯時也沒多想因為知道他住院的時間太長公司堆積了很多事情等他處理。

    吃完飯正準(zhǔn)備會書房時,傭人忽然叫住了她,恭敬的道,“大小姐,薄少上午走的時候讓我轉(zhuǎn)告您,他這兩天都不會回來,所以也不能幫您補習(xí)功課,您晚上不用等他�!�

    盛綰綰怔了怔,“不回來?他去哪兒了?”

    “薄少他今天上午去美國了”

    哦,他去找陸笙兒了,身體好了是該追過去。

    不算很意外的答案。

    盛綰綰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還是說……以后都不回來。

    陸笙兒在美國,他就跟著待在美國?

    “薄少沒有說,大小姐�!�

    “好,我知道了。”

    她也沒心情回書房看書了,直接回了臥室,草草的洗了個澡,抱著床上巨大的娃娃看著窗外發(fā)呆。

    如果真的不回來了,難道不應(yīng)該至少跟她道個別嗎?

    她心里有些埋怨。

    可翻來覆去,又實在還是忍不住,還是握著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手機里的反復(fù)的嘟嘟聲響了好久才接,久到盛綰綰覺得下一秒電話就要被自動掛斷了。

    低沉冷漠的聲音卻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什么事?”

    聽到他的聲音,她大腦忽然空白了下來,“你……你見到她了嗎?”

    “嗯。”

    “那……她要跟你回來嗎?”

    那端語氣未變,淡淡的,“不會�!�

    “哦……”她的手心已經(jīng)出汗,低低的躑躅的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

    盛綰綰聽著這兩個字,有瞬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后心底的雀躍一下就要溢出喉嚨尖叫出聲,但她還是死死的忍住了,“嗯,好�!�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好的,�!�

    依據(jù)時差,美國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早上,不過盛綰綰這個時候顯然不會想這么多,薄錦墨的性情更不會出聲提醒她,她喜滋滋的掛了電話,然后一頭栽進了柔軟的被褥中。

    第二天上午薄錦墨就回國了,不過當(dāng)時盛綰綰在學(xué)校,而他回來后直接去了公司。

    從陸笙兒出國后,就這么一個插曲,自此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之間的相處狀態(tài)都維持著之前的模式。

    薄錦墨是不咸不淡的保持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而他們之間,除去晚上的交集,就基本再也沒有其他的相處機會了。

    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忙,他的態(tài)度也跟著越來越深沉淡漠,如果說陸笙兒還在的時候她還能估摸到他的某些時候的某些情緒,陸笙兒走以后,他仿佛被一層夜色彌漫的濃霧包裹著,她就算以最近的距離看著他,也摸不透他鏡片下的雙眼里面有些什么。

    直到來年的三月份。

    那時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出國的事情,不過偶爾還是會忙里偷閑的出去玩,那天她們正在看郁少司新上映的一部電影,剛抱著爆米花和飲料準(zhǔn)備入場,突然接到易唯的電話。

    她在那邊喘著氣,語調(diào)明顯的詭異,“綰綰嗎?”

    盛綰綰把飲料遞給,沒好氣的道,“你打我的電話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在哪里?我剛剛接到我一個小姐妹的電話,她在一個酒店看見薄錦墨跟一個老女人在一起,很老的女人,三四十歲了……我跟你說綰綰,現(xiàn)在這年頭男人跟女人單獨進酒店除了做些猥瑣齷齪的事情沒別的了!”

    盛綰綰一手抱著爆米花,腳步已經(jīng)站定,“你確定嗎?”

    “當(dāng)然�!�

    安城算是很大的一座城市,但認識她的人太多了,想討好她的人也太多了。

    有些事情,就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傳入她的耳朵里。

    還沒等她問,易唯就已經(jīng)主動的把地址報給她了。

    是市中心最有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就在市中心,就在她們玩的這個區(qū)。

    盛綰綰皺著眉頭,把電話掛了扔進了包里,然后把手里的東西轉(zhuǎn)身扔進了垃圾桶,連著手里的東西也跟著給扔了。

    她一手拿著包另一只手拉著的手徑直的離開電影院。

    跟在她的身后走,“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電影我們晚點再看,陪我去趟酒店�!�

    自然是看出她臉色不愉,但也沒有多問什么,只是跟著她出門,然后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五分鐘后就在付錢下車。不巧,這家五星級酒店剛好就是屬于盛世集團旗下的。

    按照酒店規(guī)矩前臺是不能泄露客人的信息,盛綰綰把包往桌上一放,勾唇笑得明艷,“你告訴我呢,可能會被客人投訴,不過如果你不告訴我呢,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被解雇�!�

    ---題外話---第二更

    ☆、462.番深465米:薄錦墨,你是不是想賣?想賣就賣給我

    前臺小姐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她氣勢咄咄逼人的,也不敢拒絕她,急急忙忙的就要查電腦記錄,“盛大小姐,您想問的是誰?”

    “薄錦墨�!�

    前臺小姐熟練地敲打減鍵盤,查詢,一分鐘后,“盛大小姐,入住資料里沒有薄先生的登記資料,應(yīng)該不是用他的身份證辦的�!�

    盛綰綰皺了下眉頭,手指擱在前臺的桌面蜷縮著,幾秒鐘后,她從包里拿出手機,從相冊翻出一張照片,豎在前臺小姐的面前,“他……應(yīng)該就十分鐘不到,長成這樣的男人,你應(yīng)該有印象吧。”

    “啊……是他啊,開房的確實不是這位先生,是另一位女士。髹”

    盛綰綰面無表情,“房間號�!�

    前臺面露難色,“這個……盛小姐,這位戴女士是我們酒店的常客,據(jù)我所知……她是我們酒店的股東之一,我怕……”

    盛綰綰沒等她說完就笑了,精致如畫的眉挑起,明艷得咄咄逼人,“你怕她,不用怕我嗎?蠹”

    前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著她半分不讓的氣勢都快哭了,“盛小姐,您別為難我……”

    “別耽誤我時間,查。”

    看著模樣可憐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如果你因為這個而被辭退,她自然會為你負責(zé),所以你查吧�!�

    前臺看著,然后不確信的看向盛綰綰,后者眉頭挑起,“她說的就是我說的,快點,嗯?”

    過了五分鐘。

    電梯門在七樓打開時,拉住她的手臂抬頭看著她,她蹙著眉問道,“你想清楚了待會兒該怎么做嗎?”

    “什么怎么做?”?閉了閉眼,手拽得更緊不讓她就這么走掉,“之前陸笙兒走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承諾過不會主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之前在盛家都是他要給你補習(xí)或者你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撞見了……如果現(xiàn)在你去敲門大鬧一場,你食言是小事,你知道他現(xiàn)在跟人在做什么?茍且?還是談公事?”

    盛綰綰看著她,“,你相信是談公事嗎?”

    抿唇,短發(fā)下的臉神色不算好看,“可能……是為了公事�!�

    從某種程度而言,她們的世界還沒有徹底的邁入成人社會,有些沒有接觸過的事情更是沒什么想象的空間。

    盛綰綰低頭看著她,唇上勾勒出些笑,“我知道你在為我擔(dān)心什么,不過我不在意�!�

    怔了怔,隨即跟著笑,抬腳走出電梯,“那行,我們走……晚了滾上床怎么辦�!�

    話音還沒落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慕你是名媛思想能不能不要這么齷齪!”

    一男一女進酒店開房她這是最尋常也是最合理的推斷,她是名媛所以不翻白眼了,靜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按門鈴,等著門開。

    盛綰綰的手指頓在門鈴上,一聲不停的接連著按,大有里面的人一秒鐘不開門,她就要一直按下去的架勢。

    門開了。

    英俊的男人站在門前,黑色短發(fā)下眉眼斯文冷靜,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眼鏡,修長的手指扶著門框。

    看見她們,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現(xiàn),只是低眸看著立在前面的女孩,微微扯唇,淡聲道,“有事?”

    按門鈴的時候,她冷靜得心跳都非常的尋常均勻。

    可看到他的那一秒她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真的很怕,怕開門是看到衣衫不整的男人。

    她也是剛剛短短幾十秒的時間里,才想起來,無論他跟任何的女人發(fā)生任何的事情,不管是十多歲的少女,還是四五十歲的老女人,都是他的權(quán)利。

    還好,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西褲襯衫整齊得沒有褶皺,胸前的扣子也扣得剛剛好。

    盛綰綰攥著的手指松開了些,臉上正準(zhǔn)備展露出笑容,就聽到一陣風(fēng)情嫵媚的女人的聲音,“錦墨,”帶著渾然天成的慵懶沙啞,“我聽到有人在敲門,誰來了?”

    披著白色浴袍的女人光著小腿走了出來,腰帶隨意的系著,領(lǐng)口處也敞開了幾分,有若有似無的曲線暴露著,散著的長發(fā)也帶著濕意。

    的確是上了年紀的女人,但雖然不再年輕,卻擁有著十足十的這個年紀的韻味。

    沒看到衣衫不整的男人,卻看到了剛剛出浴的女人。

    站在盛綰綰的身后,一言不發(fā)的看著。

    薄錦墨低頭,英俊的臉波瀾不驚,眼神淡淡的看著精致美麗得張揚的女孩。

    盛綰綰的色調(diào)永遠是鮮艷的,即便是最清純的時候,她也是璀璨而奪目的,此時也不例外。

    她有一頭茶色的如海藻般的長發(fā),身上穿著紅色的薄風(fēng)衣,里面搭得隨意,手里拎著同樣價值不菲的名牌小包,細長的腿往里面跨了一步,挺直著背走了進來。

    里面的女人率先笑出了聲,雙手環(huán)胸,自是歲月沉淀出來的從容風(fēng)情,“是兩位小美人啊,百聞不如一見,盛大小姐果然是能艷壓演藝圈的好模樣,”她一邊打量一邊笑著,“這是追錦墨追到酒店來了嗎,嘖嘖,如今的小姑娘真是熱情大膽�!�

    盛綰綰靜靜的聽她說完,精致的五官漾出笑,染著丹寇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嗓音嬌媚懶懶,“戴女士過獎了,女人年輕時的漂亮算不得什么,像您這般到了這個年紀還有如今的魅力,才是了不起�!�

    “哦?”戴女士微微挑眉,她的確沒有料到這個傳聞中張揚跋扈又素來自恃美貌的小姑娘沒對著她破口大罵或者明朝暗諷,反倒是夸獎了她一番。

    雖然這夸獎她受得起,雖然那聲您有輩分的層次在。

    她神色坦蕩的緊,也沒有口是心非的意思,倒像是真心實意的。

    戴女士看著那張膠原蛋白幾乎不帶任何能看見的水靈得能掐出水的臉蛋,饒有興趣的問,“所以盛大小姐來是為了?”

    盛綰綰側(cè)首,手指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哦,我是來帶他走的�!�

    戴女士聞言就笑了,“盛小姐真是可愛,”那笑極盡風(fēng)情卻不失優(yōu)雅,但同時也大有一種成熟女人面對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的姿態(tài),“可是錦墨在跟我談公事呢,這對他……很重要的哦�!�

    她已然走到了盛綰綰的跟前,尚有濕意的手撫摸上她的臉蛋,低頭淡淡的笑著,“你喜歡的這個男人,他需要的可不是一個美麗卻驕縱不懂事的大小姐,像你今天這樣不分場合的闖進來,如果換了其他重要的客戶砸了他的合作……他可是會更厭惡你的。”

    她年輕美麗,可實在是……太嫩了。

    這觸手生膩的肌膚叫人羨慕,但這皮囊下包裹的內(nèi)容,就很難上臺面了。

    像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她實在是見得太多。

    盛綰綰仍是拉著男人的手,彎唇笑開,“誰叫我喜歡他呢,我就是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單獨待在一起,不喜歡我就破壞,”茶色的長發(fā)掉下幾縷,她抬手別到耳后,稍微偏頭,唇紅齒白的笑著,嬌媚的眉目偏生無賴又霸道,慢斯條理的笑,“戴總您手里的股份,應(yīng)該還不夠格跟我這個盛世集團的準(zhǔn)繼承人較量,還是說……要為了他不惜冒險犧牲現(xiàn)在富足的生活�!�

    戴女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淺,盛綰綰臉上的笑意愈發(fā)的深,“您應(yīng)該聽說過,我這個人很任性,因為我爸爸太疼我了——”

    “盛大小姐竟然好像認識我。”

    “自然,做生意我的確不怎么懂,但爸爸說了我不能對公司一無所知,最起碼如果哪天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我得認得每一張臉。”

    戴女士看著她,又看了眼一側(cè)深寂隱晦的年輕男人,輕輕的笑,“那盛小姐是知道錦墨今天找我的用意咯?”

    “噢,這個我不知道�!�

    “那真是可惜了……”戴女士已經(jīng)兀自轉(zhuǎn)了身,拉長著聲調(diào)懶懶的道,“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約到,又準(zhǔn)備下一番狠資本呢,還沒開始談就被攪黃了,罷了……的確不是誰都有盛小公主會投胎,有任性妄為的資本,不過錦墨……你真是讓我捉摸不透呢�!�

    薄錦墨反手將一直拽著他手臂的手扣住,沒花什么力氣就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英俊淡漠的臉上一派彬彬有禮的微笑,磁性十足的嗓音很低沉,“很抱歉戴總,她向來喜歡沒規(guī)矩的胡來……我會找個時間賠請你吃飯賠罪,今天的事情下次再談�!�

    “哦……這個倒是無妨�!�

    戴女士抽出部分的目光看向盛綰綰,莞爾慵懶的笑,“我看盛小姐有不少的話想跟你說,我去換身衣服,房間留給你們好了——”

    她說著也沒等他們的回復(fù),轉(zhuǎn)而就往里頭走。

    靜默得沒有聲息的此時方?jīng)鰶龅某雎暎拔依^續(xù)回去看電影,一場電影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如果你提前出來的話打電話給我。”

    盛綰綰蹙眉看著她,正想開口已經(jīng)被一個手勢打住了,“雖然你們不至于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但我還是不要跟你倆待在一個空間,尤其看上去好像要吵架的樣子……白白�!�

    她把手機拿在手里晃了晃,“我就在附近,電話聯(lián)系�!�

    離開,五分鐘后,戴女士也跟著離開了。

    “砰”的一聲,套房的門被男人順手大力的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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