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正如了解她,她也了解,如果不是情況到了一定的地步,她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給她的。
薄錦墨顯然已經(jīng)失控了,連著腳上的鏈子都要掙脫開。
他是想見她,甚至是因?yàn)樘搿?br />
所以才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克制,或者準(zhǔn)確的說,是困住。
頭一個月的時(shí)候,他還能憑著自制力忍耐。
到了第二個月的時(shí)候,他就會忍不住偷偷的去見她,以不被她發(fā)現(xiàn)為前提,而且這些時(shí)刻到了晚上尤其是的濃烈,瘋狂。
他甚至曾經(jīng)潛入她的別墅,結(jié)果被導(dǎo)盲犬發(fā)現(xiàn),驚醒了她,差一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
后來,他沒辦法,借助外力。
于是顧南城找了兩個保鏢看著他,兩個不行,再加了兩個,他們只受制于顧南城。?白天還好,他在公司,正常的上班,除去看上去困倦,幾乎沒什么異樣。
時(shí)間越是推移,他就愈發(fā)無法自控,于是看守的力度也不斷的加重。
薄祈沒有再出現(xiàn)過,但他就好像轉(zhuǎn)變了一股更瘋狂而無法束縛的力量。
他需要熬過這半年,除此之外,也是一種幾乎偏執(zhí)的跟自我的意志力的較量。
盛綰綰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她只是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閉上眼睛,不去看那男人的模樣,也不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低低的道,“我們在銀灘,你想過來的話,就過來吧。”?說罷,不再說任何的話,就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薄錦墨死死的盯著她。
這個男人大部分的時(shí)間都是冷漠的,沒有情緒的,你看不透他那張好看的皮相上貼著的面具下的一切真實(shí)情緒。
當(dāng)然,他也沒有過這樣接近野獸般的眼神。
甚至有種荒唐的錯覺,如果不是那幾根鐵鏈,他會過來沖她動手。
但他此時(shí)即便是穿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緊繃到極致的肌肉,壓制了一種什么樣的瘋狂情緒,他閉上眼睛,一字一頓的從喉間最深處溢出,“把鑰匙給我�!�
鑰匙肯定是不在他自己的手里,一般到早上的時(shí)候他的情緒會恢復(fù)到能控制的范圍,那樣的話保鏢會解開手銬,送他去上班。
他沒有去見過盛綰綰本人,他也隔絕了自己所有去見她的機(jī)會。
顧南城淡淡的看著他,淡淡的道,“讓她來,她會來�!�
男人太陽穴兩側(cè)的筋脈突突的跳著,猙獰得幾乎要扭曲了他原本的英俊容貌,“我叫你把鑰匙給我,然后全都滾出去!”
顧南城沒有再看他,抬腳往門外走去,“她來了也好,不然下一步,我真的只能給你造個籠子,這樣的話,薄祈的出現(xiàn)沒讓你瘋,你是真的離瘋不遠(yuǎn)了�!�
薄錦墨看著他的背影,沙啞的嗓音突然恢復(fù)了平靜,他道,“南城,你把鑰匙給我,”末了,他頓了一頓,語氣平淡,“不給我也行,你把慕帶走,叫他們?nèi)ネ饷媸刂�,我想休息了�!?br />
顧南城沒回頭,溫溫淡淡的道,“可以,除非你能把所有人撂倒�!�
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這樣說分明只能更刺激他。
但是半個小時(shí)后盛綰綰出現(xiàn)的時(shí)候,她立即明白過來,他為什么要刺激薄錦墨。
他沒阻止她給綰綰打電話,就是想賭這一把。
這男人已經(jīng)沒人能治了。
☆、722.番深726米:我親自伺候你,你不喜歡嗎?
既然要賭,就要將贏面提到最高。
他傷得越重,綰綰才越容易心軟,所以明明醫(yī)生已經(jīng)到了,他也沒讓醫(yī)生給他療傷。
薄錦墨讓他們走,但顧南城明擺著不搭理他,鑰匙為了外力自制自然不在他自己的手里,這些人也是顧南城的人直接受命于天。
情況可想而知,他傷勢不斷加重。
看著他的樣子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害怕,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小聲的道,“我怎么覺得他好像情緒不太對?”
好像完全冷靜不下來,這根本不像是她認(rèn)識的薄錦墨償。
顧南城冷眼看著,嗤笑,“他嗑藥磕傻了�!�
“什……什么?”
男人摸著她的腦袋,淡淡的解釋,“他把韓梨開給他的藥當(dāng)飯吃……”
“什么藥?”
盛綰綰上樓走過來時(shí),剛好聽到這句話,這么晚給她打電話她自然以為是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幾乎是飆車過來的,下了車腳步也很快,現(xiàn)在喘著氣走了過來。
顧南城側(cè)過身,看著穿了一件薄毛衣就出門的女人,語調(diào)仍舊是波瀾不驚,“正常的處方藥�!�
只不過再正常的藥,一旦過量,物極必反再正常不過。
盛綰綰在他們的視線里走了過去。
她先是看著他們,隨即才轉(zhuǎn)頭看向臥室里面的情景。
薄錦墨已經(jīng)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但他微微的垂著腦袋,沒有看她。
盛綰綰舔了舔唇,好久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她看向顧南城,三分呆滯,“他在干什么?”
跟一樣,她也不會認(rèn)為是別人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只有他自己能。
俊美溫淡的男人不溫不火的笑,聲調(diào)也是不咸不淡的,“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不過他前段時(shí)間找我,讓我找?guī)讉人看著他,免得自己亂來�!�
盛綰綰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還是走了進(jìn)去。
分散在臥室里的其他人收到顧南城眼神的示意后,陸陸續(xù)續(xù)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
顧南城看著他們,沒一會兒就牽著下去了,整個二樓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有些擔(dān)心,“你說他情緒失控,不會對綰綰怎么樣吧?”
“情緒失控,又不是理智全無,他能對她怎么樣�!�
“哦�!�
臥室里很安靜。
盛綰綰低頭,已經(jīng)長過肩頭沒有梳理的垂落下來的一點(diǎn),她伸手將頭發(fā)往后撩,一腳就想踹到男人的身上,但還沒抬腳就覺得踢不下去。
末了,她還是蹲下身,跟他維持著平視。
男人側(cè)過臉,線條冷清,并沒有看她。
她伸出手,隨意的摸了摸男人的下巴,上面覆蓋著一層極淺的清渣,有些刺手。
她笑,“薄錦墨,你真是行啊�!�
男人的嗓音粗噶得難聽,壓得很低,很冷漠,淡淡的,“你跟他們一起回去,”末了,他聲音更難聽的補(bǔ)充道,“盛綰綰,這是我家,不是我去找你的�!�
都到了這地步,還沒忘記提醒她,他沒有違規(guī)。
盛綰綰手摁著眉心,已經(jīng)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她也沒心思去追究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視線從他的手上掠過,再落到那粗粗的鐵鏈上,問道,“鑰匙呢?”
“你回去。”
“我問你鑰匙在哪里?”
盛綰綰問完就覺得問他沒什么用,起身準(zhǔn)備下樓去問顧南城要。
薄錦墨還是抬起頭,看著女人的背影,喉結(jié)上下的滾動,瞳眸緊縮。
要走了嗎?
低沉粗啞的嗓音在身后響起,“書房有備用的鑰匙�!�
盛綰綰沒回頭,就這么走了出去。
他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整間臥室都是死寂的,他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是她自己要來的,來都已經(jīng)來了,他為什么連她的臉都沒有看一眼。
盛綰綰從書房找一會兒才在屜子里找到鑰匙,剛要走的時(shí)候,她看見書桌上擺著一本很大的相冊,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理,她伸手打開了封面。
五分鐘后,她回到了主臥室。
男人仍舊維持著最初的姿勢,仿佛一動也沒動過,直到她的腳步靠近,他才終于抬起了頭。
盛綰綰一言不發(fā)的低頭用鑰匙解開他身上的手銬,跟鏈子。
他似乎渾然不在意一般,一雙墨黑的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的臉。
白皙的臉蛋,休養(yǎng)了大半年,血色已經(jīng)很好,除去還有些瘦,看上去已經(jīng)恢復(fù)得很不錯了。
顧南城隔三差五的諷刺他,盛綰綰在沒有他的生活里不知道多快活。
看她細(xì)膩的,白里透紅的肌膚,和蓄長了些的,猶帶著香的發(fā),和蹙著眉心小心翼翼的模樣,神經(jīng)像是電漫過一般的麻痹,久久找不到的原有的感覺。
盛綰綰把所有的東西抱起來扔到了陽臺上。
她只做事,沒跟他說話,薄錦墨也沒說話,只是看她忙來忙去。
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盆子,于是重新回到他的面前,“能起來嗎?”
他抬頭望著她。
她已經(jīng)把毛衣的袖子卷了起來,露出精致美麗的鎖骨。
男人淡淡的問她,“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親自伺候你,你不喜歡嗎?”
“我沒纏著你�!�
盛綰綰低頭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人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jīng)被男人從后面抱住了。
她的身骨纖細(xì)柔軟,穿的也是質(zhì)地柔軟的毛衣,就這么把她抱在懷里,只覺柔軟的不可思議,何況,無論是發(fā)間還是的身上,都透著馥郁的幽香。
“你不是不纏我?”
他緊繃著嗓音,啞聲道,“是你自己來的�!�
她笑了下,“我來了也可以走啊。”
男人沒說話,但手臂上的力氣更緊了。
“是不是不想讓我走?”
他不回答,但動作間透出的意思很明顯,手臂抱著她,沒有松開。
“好,我不走,你聽話?”
這次他回答得很快,“嗯。”
“去浴室。”
薄錦墨稍微的松開了她一點(diǎn),然后就被拉到了浴室。
盛綰綰搬了條椅子進(jìn)來,讓他坐下,然后在盥洗盆里放了溫水,用毛巾打濕,擰干,重新折回到他的身邊,用溫?zé)岫彳浀拿硖嫠潦弥槨?br />
擦完臉,她回去洗毛巾,順便囑咐,“把衣服脫了�!�
話音剛落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過頭看向抬手準(zhǔn)備解扣子的男人,“算了,別動�!�
一雙手弄得血肉模糊。
男人剛抬起的手又重新落了下去,過了一會兒,還哦了一聲。
頗有幾分失望的味道。
盛綰綰把毛巾洗干凈重新擰干,回到他的身邊,毛巾搭在一旁的架子上,騰出兩只手給他解襯衫的扣子。
才解開兩顆,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盛綰綰甚至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于的突兀,但也仍然沒松開,只是僵硬的道,“不用擦身體。”
“你不是說了要聽話,配合我?”
薄錦墨擰著眉頭,深眸注視著她,似乎在顧慮什么。
最后,他還是松開了她的手腕,讓她繼續(xù)解襯衫。
一共解開四顆扣子,盛綰綰就看清楚了他不讓她看的理由。
其實(shí)也不算多意外的事情,他手都弄成了這樣,身上再受點(diǎn)傷有點(diǎn)新新舊舊的疤是多意外的事情,她神色沒什么很明顯的變化,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道,“讓人看住你就看住你,為什么還會被打?”
男人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她,“打架受傷,很正常�!�
“身上的都處理過了吧?”
“嗯�!�
她用毛巾給他的上半身擦了一遍,然后回到主臥拉開了衣柜從里面取了一件黑色的睡袍出來,走進(jìn)去扔在他的身上,“褲子脫了,穿這個。”
薄錦墨看著她。
盛綰綰于是走過去,把落在他腰腹上的睡袍搭在他的肩膀上,伸手就去解男人的腰下的皮帶。
幾秒鐘就解開,然后轉(zhuǎn)過身道,“行了,現(xiàn)在可以脫了。”
換好睡袍,她還是連著他的下半身也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了一遍。
“我回來的時(shí)候洗過澡了�!�
盛綰綰抬頭看他,沒好氣的道,“……你不早跟我說?”
☆、723.番深727米:或者準(zhǔn)確的說,她是被強(qiáng)迫的靠在了他的懷里
“忘了�!�
她把毛巾洗干凈晾好,率先走出浴室,同時(shí)扔下兩個字,“出來。”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shí),她搖著腦袋活動筋骨,“床上躺著�!�
她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拿出手機(jī),撥通顧南城的電話,“醫(yī)生有嗎?上來,再叫兩個人上來收拾下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
掛了電話不出兩分鐘,醫(yī)生跟保鏢都上來了償。
盛綰綰站在門口朝他們淡淡的吩咐,“處理他的傷口,把房間收拾干凈�!�
“好的,盛小姐�!睌t
“顧公子跟還在樓下嗎?”
“還在。”
“你們弄吧,我下去�!�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薄錦墨原本是靠在床頭,見她出門菲薄的唇立即抿起,俊美的輪廓冷而凜冽,眼神極其的暗淡,又似乎在克制著什么。
顧南城跟都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坐著。
靠在男人的身上,一個呵欠一個呵欠的打著。
顧南城低頭看著困倦的女人,無奈的低聲道,“我讓人送你回去,嗯?”
抱著他的手臂,咕噥著怨般的道,“你好吵,讓我睡會兒�!�
顧南城,“……”
樓梯上響起腳步上,兩人一起看了過去。
盛綰綰走了過來,疲倦的倒在了沙發(fā)上,“困了,你帶她回去吧�!�
顧南城挑眉,“你一個人搞的定?”
她還沒說話,剛上去沒一會兒的醫(yī)生就小跑著下來了,盛綰綰斜眼看了過去,淡淡的問,“怎么回事兒?”
醫(yī)生看了看顧南城,又看了看盛綰綰,苦著臉尤其無奈的道,“薄總不讓我替他上藥包扎……”
“他又怎么了?”
“薄總讓我們都滾�!�
盛綰綰看向顧南城。
顧公子冷冷嗤笑,“上去吧,他怕你走了�!�
他已經(jīng)沒什么好脾氣了。
“行了,你們回去吧,耽誤了半個晚上了�!�
也問道,“綰綰,你一個人能行嗎?”
盛綰綰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她睨著顧南城,“不然,繼續(xù)用鏈子把他捆起來?”
顧公子眼角上挑,似笑非笑,“你這是在怪罪我,不應(yīng)該給他用手銬跟鐵鏈?”
她撇撇嘴,沒答話。
顧南城圈著的腰站起來,依然是似笑非笑,“你要是真心疼的話,遷怒我我是也無所謂,只不過你也應(yīng)該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嗯?”
兩人攜手離開。
盛綰綰面無表情,帶著醫(yī)生回到臥室。
保鏢也被他轟了出來,正站在門外,等“救兵”。
她走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冷沁著一張俊臉的男人,她徑直走到床邊,眼神從他的身上掃過,語氣不善,“薄錦墨,你在鬧什么?”
男人抬頭看著她,眼神晦暗到極致,也深沉復(fù)雜到極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看著她,半響才低聲道,“你陪我會兒�!�
那姿態(tài),頗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
盛綰綰看著她,抬腳走到沙發(fā)上,兀自的坐了下來,話是對醫(yī)生跟保鏢說的,“快點(diǎn)吧,很晚了�!�
不是很晚了,是一直都很晚。
醫(yī)生再度過去,這次男人不聲不響,沒開口讓他滾。
半個小時(shí)后,醫(yī)生跟保鏢道,“薄總,盛小姐,那我們先走了,有什么想要再通知我們。”
“嗯�!�?兩人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然后很快的走了。
安靜的夜里,安靜的臥室。
盛綰綰嗓音如昔,自然而尋常,“收拾完了,你睡吧,我走了�!�
說完她也不看他,徑直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原本聽到腳步聲時(shí)她是準(zhǔn)備停下來的,但還沒等她轉(zhuǎn)過身,開著的門就被一只手臂率先伸了過來,砰的一聲要關(guān)上。
然后她整個人都被翻轉(zhuǎn)了過來,肩膀被男人按下去,抵在身后的門板上。
她抬起頭,看到他陰鷙的俊臉,面容陰沉如水,“盛綰綰,”他死死的盯著她的臉,薄唇上泛出陰郁的嘲笑,“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特別的善良?”
她的背脊貼在門板上,仰著臉看他,歪著腦袋笑著,“善良不善良我不知道,但是難道,我得罪你了?”
男人的身軀貼了上去,薄唇吻上她的耳蝸,一字一頓的道,“不準(zhǔn)走,”溫?zé)岬臍庀⑷紴⒃谒亩渖希瑧?zhàn)栗感從皮膚一直延伸到了每一根神經(jīng),他幾乎是咬著每一個字道,“盛綰綰,你說不理我就不理我,說不讓我見你,就不準(zhǔn)我見你,憑什么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憑什么,嗯?”
他說著說著,仿佛越說越怒,越說越無法控制,到最后甚至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唇舌一貼上她的肌膚跟氣息,整個腦海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動失控了一般,他吻著她的耳朵,然后沿著耳后一路的往下吻去,異常激烈的,熱烈的親吻著她的下巴,脖頸,甚至繼續(xù)往下。
盛綰綰微微的懵了懵,連忙手忙腳亂的去推他,“薄錦墨�!�
或許是他之前寧愿以這樣離譜的方式遵守諾言,或者是他剛才表現(xiàn)得太聽話,無害,所以她沒想到她會突然變得這么,強(qiáng)勢。?她捶打這他的肩膀,“薄錦墨,你干什么……唔�!�
睜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男人俊美的臉壓了下來。
這一刻她甚至荒唐得沒有了什么別的感覺,只覺得男人那點(diǎn)看上去甚至都看不太大的清渣,刺得她清晰的覺得疼。
薄錦墨親吻著她,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任何的想法,像是完全沉浸在這樣的親吻當(dāng)中了,也感覺不到她的掙扎跟推搡,兀自的沉迷其中。
他一開始并沒有想這么做。
只是看她要走,就不受控制的跟著下來了。
然也只是想說幾句話,結(jié)果不小心貼上她的耳朵,被氣息蠱惑,又親咬了下去。
于是,被蠱惑得更深了,直接吻了下去。
最近睡前他都習(xí)慣吃藥,南城說他藥吃的太多影響了神經(jīng),變得喜怒無常脾氣更大,變得越來越無法控制情緒,他以前沒覺得,因?yàn)樗宄约涸谧鍪裁�,只是放一縱的尺度比從前大。
但他把她按在懷里的時(shí)候,他想,大概真的是這樣。
他連對一個女人的慾望都無法自持。
盛綰綰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等再找回一點(diǎn)神思判斷力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被男人扔到了床上,壓在身下肆無忌憚的親吻。
她的手被他舉到頭頂,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密密麻麻的吻著她的腮幫她的耳后,馬蚤癢著她敏感麻痹的耳后神經(jīng),一遍一遍的道,“綰綰,你不準(zhǔn)我見我,我每天都很想你,”
那聲音大概沙啞得只有她能聽到,又低又模糊,“我想你,有時(shí)候覺得你很可惡,想把你捉起來挫一頓捏一頓,可我還是很想你,你不來我也沒沒什么熬不過去的,你為什么要來?”
盛綰綰幾乎感覺不到他在扒她的衣服,于是就這樣被扒光了。
他重重的親吻著她,沙啞著嗓音喃喃的道,“好難受,真的很難受,你給我,好不好?”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仿佛發(fā)燒了一般,溫度極高,連帶出的氣息都是異常的滾燙,要將她灼傷。
盛綰綰咬著唇,直到這樣的動作也承受不住她的感官沖擊,她最后只能死死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大腦空白,渾身軟弱。
…………
她只覺得她已經(jīng)很長時(shí)間沒有適應(yīng)這個男人對她的話她的哭喊視若罔聞的情況了,所有的心緒里混合著委屈的,咬牙切齒的,以及另外一種酸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
過于頻繁和強(qiáng)烈的感官沖擊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到天際泛白時(shí),她甚至有種自己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不被自我支配的恍惚。
不像她累倦到極致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薄錦墨抱著她柔軟的甚至是汗津津的身子小睡了極短的一段時(shí)間,陽光一照進(jìn)來,他就驀然的清醒了過來。
思維很緩慢,緩慢地一時(shí)間分不清清楚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懷里是異常溫軟的存在,他怔了怔,下意識的低頭。
女人黑色的發(fā)絲落在枕頭上,偶爾有幾根貼在了臉上,瘦削的瓜子臉上還是未褪的潮紅,在這個早晨,嬌媚得能擰出水。
她是靠在了他的懷里睡的,或者準(zhǔn)確的說,她是被強(qiáng)迫的靠在了他的懷里。
---題外話---600+明天加更
☆、724.番深728米:抬手扶住她的臉,低低道,“綰綰,你說句話?”
記憶不按照順序的慢慢的在大腦回放,大致的拼湊出了大概的原樣。
隱約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男人的臉色驀然一變,低眸注視著還在沉睡的女人,視線久久沒有挪開。過了大約半個小時(shí),他才極輕的下了床,精神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確定性得不安。
盛綰綰累壞了,一直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可能吵醒她。
她不醒,他也不知道她睜開眼睛后會是什么態(tài)度。
是惱怒的沖他發(fā)脾氣,還是一言不發(fā),然后就帶著薄硯走了?
他沒去公司上班,等到八點(diǎn)多她還在睡,他便去了書房拿筆記本,準(zhǔn)備交代下面基本的工作,但在書房待了不到五分鐘,他就拿著筆記本回到了臥室償。
親眼看著仍舊躺在他的床上的女人,他空蕩的,惴惴的心才落回遠(yuǎn)處,手機(jī)也調(diào)了靜音。
十點(diǎn)多的時(shí)候,手機(jī)屏幕亮了,他看了顯示得名字,起身出門接電話。
顧南城瞇著眼睛冷嘲,“盛綰綰還沒回去,聽說你也沒去上班,怎么,你把人扣了?”
“她還沒醒來�!�
顧南城沉默了幾秒鐘,似笑非笑,“我昨天沒看出她要在你那過夜的意思�!�
薄錦墨站在樓梯口,倚在樓梯的扶手上,微微垂首,啞聲道,“我忍了這么久,如果她還是要走,我怎么辦�!�
“按照她的性格,昨天是她自己去找你,她不會把這筆算在你身上。”
薄錦墨沒吭聲。
顧南城反應(yīng)了過來,“你把她給睡了?”
這句話,他雖然用的去疑問,但語氣是完全陳述的。
男人的語氣淡漠而黯然,“她還沒醒來,我等她醒來�!�
顧南城沒搭理他。
他又淡淡的問,“她昨晚是只是于心不忍可憐我,還是有別的原因?”
“你明知道她可能是于心不忍,你還睡她,擔(dān)心趕不走她?”
沉默了一會兒,“已經(jīng)睡了�!�
顧公子懶得理他,剛好的電話打進(jìn)來了,他想也不想掛了接通的通話。
“你跟誰打電話呢?”
“錦墨�!�
立即問,“綰綰還沒回來,電話也不接,那男人怎么著她了?”
顧南城捏著眉心,低低的問,“如果他把她給睡了,是不是真的沒戲了?”
盛綰綰難得于心不忍松了一點(diǎn)點(diǎn),他也是不客氣,直接把人上了。
,“……”
過了十秒鐘,她淡淡的道,“看是怎么發(fā)生的,是完全的暴力強(qiáng)迫,還是半強(qiáng)迫半意亂情迷,或者有那么一兩分的意亂情迷�!�
顧南城挑眉,“如果有呢?”
“就有那么一兩分和好的機(jī)會唄�!�
…………
薄錦墨剛走回臥室,就看到原本睡著的女人正坐在床上,手扶著額頭,搖晃著腦袋。
他微微一陣,隨即邁開長腿幾步走了過去,在床邊站著,俯下身,低聲喚著她的名字,“綰綰�!�
女人抬眸,淡淡的看著他,停下了活動筋骨的動作。
她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神色淡的很。
他心里的慌在她的沉默里一下子擴(kuò)展到最大。
抬手扶住她的臉,低低道,“綰綰,你說話好不好?”
就算是判刑,他也需要知道,她要判多重,還是徹底的死刑了。
盛綰綰看著他的臉,清晰的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的胡渣。
瞥了眼他的手腕,昨晚還以為他毛巾都擰不干,她真是低估男人骨子里那點(diǎn)獸性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聽他問起,于是心不在焉的問,“什么時(shí)間了?”
他微怔,但還是很快的回答,“快十一點(diǎn)了�!�
她打了個何欠,“這么晚了,難怪覺得好像有點(diǎn)餓。”
薄錦墨注視著她的臉,審視她的神色,“你餓了,那你現(xiàn)在起床,我?guī)愠鋈コ燥�,還是你喜歡家里的,我讓人買菜回來做�!�
她蹙眉,“薄硯呢,你給打電話沒?”
“我給你家傭人打了,說你早上有急事,很早就去上班了。”
她眉頭舒展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你把我的衣服拿來,我洗個澡�!�
他嗯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從沙發(fā)旁拿了個紙袋子給她,“我讓你的傭人收拾了一身衣服,派人過去接了過來。”
她不喜歡洗完澡穿穿過的衣服,這點(diǎn)他很清楚。
她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接了過來,然后腳就落在地板上準(zhǔn)備站起來。
一直腳還沒站穩(wěn)她就感覺到身下一陣猝不及防的疼,人直接踉蹌了一下。
薄錦墨一直盯著她,自然很快的接住了她。
他當(dāng)然也知道她為什么會站不穩(wěn)。
他禁欲了太長時(shí)間,昨晚碰了她神經(jīng)興奮得不受控制,把她從里到外的折騰透了。
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浴室的花灑下才放下,然后很久的出去,又進(jìn)來。
盛綰綰看著他拿了一管藥膏進(jìn)來,放在臺子上,低啞的道,“你洗完澡,擦受傷的地方,醫(yī)生說效果很好�!�
她瞟了一眼,沒對此說什么,只是不咸不淡的問,“你家有蘋果嗎?”
他以為她說的是筆記本,“書房有閑置的,你可以用。”
“吃的蘋果�!�
“……有�!�
反正沒有他也很快弄過來。
她抬手解衣服,“我肚子餓,待會兒吃個蘋果墊肚子�!�
他一直等著她給昨晚的事情判刑,但她說的問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但也只能有求必應(yīng)的答著。
她這么說,他就又接了個好字。
盛綰綰見他站著不動,高高大大的身形立在那里仿佛呆傻了一般,忍不住挑眉笑道,“你站著不出去,是準(zhǔn)備看著我洗澡?”
薄錦墨望著他,然后很快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不忘給她帶上門。
盛綰綰細(xì)細(xì)的洗了一遍身體,把頭發(fā)也洗了,全都擦干才擦上藥,等她穿好衣服頭發(fā)裹著毛巾出去的時(shí)候,男人并不在臥室里。
洗完澡整個人都干凈了,甚至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她正擦著頭發(fā),無意中瞥到沙發(fā)前小桌上擺著一瓶水,旁邊是藥。
她扔了毛巾,走了過去把藥拿起隨意的看了看。
一如她所想,是事后藥。
盛綰綰不悅的哼了哼,女人的心思有時(shí)就是這么奇怪,這藥是她必須要吃的,就算他不給她準(zhǔn)備她肯定也會自己吃。
但那男人不聲不響的擱在著,她還是覺得不高興。
不高興歸不高興,藥她還是吃了,這才下樓。
薄錦墨在客廳,聽到她的腳步聲就側(cè)首看了過去,見她下來了,更是連忙起身朝她走去。
盛綰綰在他面前站定,她站在階梯上,看上去甚至比他還高一點(diǎn)點(diǎn),她歪著腦袋,嗓音嬌軟,“藥我吃了�!�
他看著她,嗯了一聲。
她又笑,拉長著音調(diào)問道,“你不會又給我吃維生素吧?”
“不會,”他嗓音低啞,“我現(xiàn)在的身體跟你現(xiàn)在的身體,都不合適要孩子�!�
她身體并沒有完全痊愈,他就更不用說了,沒戒煙,而且最近服用的藥物過多。
盛綰綰看他一眼,直接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茶幾上擺著果盤,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都是洗好了的,還能看見水珠。
她直接拿了只蘋果出來,喂到嘴邊咬了出來,覺得味道不錯,這才側(cè)身望著他,“你站著干什么,不是要帶我去吃飯嗎?”
她怎么覺得這男人昨晚到今天,除了床上生龍活虎的,其他時(shí)候都遲遲鈍鈍的。
她暗忖,難道是吃多了亂七八糟的藥,真的影響了神經(jīng)了?
薄錦墨長腿很快的走到她的身邊,俯身拿起茶幾上的鑰匙,低頭注視著她,“走�!�
黑色的邁巴一赫停在外面,他先于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她很自然的彎腰上車了。
等他回到駕駛座,她正拿著手機(jī)給發(fā)短信,側(cè)顏白皙干凈,透著女人特有的嬌媚,她眼睛看著手機(jī)屏幕,“去紅樓坊吃,聽說這個季節(jié)的魚特別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