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男人對這樣的問題自然是沒什么意見的,低聲道,“嗯,好�!�
他們到的時候十一點多,還沒到人流量最多的時間,盛綰綰挑了一個視野開闊風(fēng)景好的包廂,把包扔在柔軟的座位上,打開菜單點菜。
薄錦墨看著她托腮思考的模樣,沒動。
“你怎么光看我不看菜單?我跟上次過來的時候菜單就更新過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你有興趣的新菜樣兒唄。”
他淡淡的道,“我吃什么都行�!�
他這么說,盛綰綰也沒再說什么了,自己點的認(rèn)真。
點完后將菜單遞給服務(wù)生,臉上帶笑的道,“我不喜歡你們這兒新的茶,能給我上以前的那種嗎?”
“好的小姐,您稍等�!�
“嗯�!�
整個吃飯的過程,薄錦墨始終一如以往的沉默寡言,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安靜的吃東西,或者安靜的看著她。
她偶爾跟他說話,他也會回答,只不過仍然是幾個簡單的字眼,說的也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盛綰綰可能是昨晚累壞了,早上沒吃東西也的確是餓壞了,一餐午餐吃的有滋有味還吃的不少,她也沒怎么顧形象,一盆閘蟹把她的手都弄得油膩膩的。
一頓午餐,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算是結(jié)束。
她胃口很好,他沒什么胃口,一來最近沒少折騰胃,二來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自顧自的吃的滿足,卻又閉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是存了心想慢性折磨他。
見她放下筷子擦著嘴,他低聲問道,“吃好了?”
她點點頭,“吃好了�!�
“那我埋單�!�
“好�!�
男人叫服務(wù)生過來埋單,她從包里拿出化妝鏡簡單的補了下妝,又用濕巾擦干凈的手指梳理了下頭發(fā)。
她整個人看上去小于實際歲數(shù),妝容精致,時尚,嬌媚而慵懶。
薄錦墨看著她,“我送你回家?”
她掀眸看他一眼,“忙嗎?”
“不忙�!�?“下午也不去上班?”?他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有事?”
女人微微撩了撩紅唇,淡淡懶懶的道,“最近一直忙工作,今天拜你所賜翹班了,所以下午準(zhǔn)備去逛街,給我自己,小硯,還有七七買點東西。”
他微微皺眉,“我替你請假了�!�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當(dāng)然�!�
盛綰綰最近一段時間的確很忙,沒什么時間去逛街,正要換季許多東西都要儲備著,加之剛好有個男人愿意鞍前馬后她也樂得輕松自在。
除此之外,每次看她給小硯或者七七買東西,他都搶在她前面刷卡,見縫插針的本事一流。
當(dāng)然,她本來就沒想過跟他爭。
她給小硯買了一雙限量版的運動鞋,鞋子包好的后他也已經(jīng)把錢付了,盛綰綰把購物袋遞給他,順便抿唇瞧著他。
薄錦墨立在她跟前,微微的垂首,沒拿東西的手抄進(jìn)褲袋里,“我只是給他買東西而已,而且都是你挑的�!�
---題外話---4000字,第一更
☆、725.番深729米:那你昨晚為什么要過來,今天……為什么要陪我?
盛綰綰仰臉看著他,“我就想知道,”她臉上帶著笑,“你把兩個孩子的單都搶著買了,為什么剩我一個人的?”
薄錦墨看著她,眉頭擰得像麻繩,一時間沒懂她的意思。
是在諷刺他,還是……真的接受他給她花錢攖。
盛綰綰看著男人俊美而略顯僵硬的輪廓,有些沒好氣的失笑,這男人真的跟呆了一樣,她也沒多說什么,“小硯跟七七都買的差不多了,我要去買幾條漂亮的裙子,還有適合職場一點的夏裝�!�
他還是那個字,“好�!�
之前買的東西薄錦墨都讓人給送回到車上了,此時又是空手陪她逛女裝區(qū)。
她買東西,他一般都是不發(fā)表意見的。
所以當(dāng)她又換了條裙子出來,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問他好不好看的時候,男人還是那句一萬年不變的——“好看�!�
盛綰綰看著他,一會兒轉(zhuǎn)過身自己看鏡子里,手指撥著發(fā),低聲埋怨道,“穿什么都是好看,早知道我還不如叫陪我過來。償”
薄錦墨抬眸看著鏡子里的女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再抬頭又鏡子里看到身后男人微微低頭的模樣。
旁邊的導(dǎo)購大約是察覺到他們氣氛尷尬,連忙笑著道,“盛小姐這么說就太不公平了,情一人眼里出西施,薄總橫豎都覺得您怎么穿怎么好看,更何況您試的衣服本來就每一件都好看。”
盛綰綰笑睨了導(dǎo)購一眼,“嘴巴真甜,那我剛試的幾年我都買了吧�!�
導(dǎo)購眼睛都快笑沒了,“哎,好,我這就去給您包好。”
她點點頭,然后回里面把衣服換回來,等她出去的時候,導(dǎo)購已經(jīng)把衣服都包好了,包括她身上的那件也拿了一件新的。
她低頭就要從包里拿錢夾,導(dǎo)購機靈,笑盈盈的道,“盛小姐,薄總已經(jīng)給您埋單了�!�
她頓住了手上的動作,抬頭望著那正注視著她的男人,哦了一聲,隨即把錢夾扔了回去,幾步走到他的身邊,側(cè)首自然的道,“那走吧�!�
“嗯。”
買了幾條裙子,再去買正式一點職場一點的,等她換衣服的時候,薄錦墨拿出手機給顧南城打了個電話。
顧公子正在處理文件,一手拿著筆一手拿手機,一心二用的接電話,“什么事�!�
男人嗓音低沉壓抑,“我在陪她逛街。”
“逛街?”
“她讓我陪她�!�
“你在跟我炫耀?”
“我想問你�!�
“嗯?”
“她這是什么意思?”
顧南城扔了鋼筆,騰出一只手捏眉心,“你管這么多,她讓你陪你就陪著,難不成你還能不陪?”
薄錦墨不悅,“她還準(zhǔn)我給她花錢了�!�
顧南城不冷不熱,“……那真是恭喜�!�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公子淡淡的道,“獎勵你床上表現(xiàn)的好�!�
薄錦墨在這邊黑了一張臉,“是你惹的禍,誰他媽讓你帶慕過去的?”
“我不帶她過去,你能睡到盛綰綰,你能陪她逛街?有機會給她花錢?”
“一直這樣,你才是沒闖禍。”
顧南城,“……”
媽的智障,他掛了電話,扔到一邊。
薄錦墨收起手機再回到試衣區(qū),盛綰綰已經(jīng)試完出來了。
“怎么這么快,買嗎?”
“不喜歡,不買�!�
“那去別家。”
她看他一眼,“忙著接電話,工作上的事情?”
他剛想搖頭,又立即想起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沒什么私事,隨即就又嗯了一聲。
“那不然回去好了,反正我已經(jīng)買了挺多的了�!�
“不用,已經(jīng)忙完了�!�
“是嗎?”
“嗯。”
一直到下午四點,她才終于有了點逛累了的意思,說要回去了。
薄錦墨沒有反對,只不過經(jīng)過商場咖啡廳的時候,他拉住她的手臂,狀似無意的低問,“你走累了,不如進(jìn)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她看他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咖啡廳,“好啊�!�
落座,她聽薄錦墨隨口點了他慣常喝的黑咖啡,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不愛喝苦的,給我點一個最沒有苦味的。”
“那不如給您來一杯熱可可?”
盛綰綰展顏一笑,“可以�!�
薄錦墨缺少聊天的能力,跟別人交際時還能談點正事,對著她他完全扯不出話題,何況他也從來不擔(dān)任這樣的角色。
他們往常相處,都是她說,他聽。
盛綰綰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玩會兒手機,聊會兒微信,偶爾跟他說幾句話,也并不因為這沉默而尷尬,反倒是自在的很。
她腳是逛得有點累,畢竟體力今非昔比得。
喝著可可,她稍一抬頭就能看見對面的男人要么在注視她,要么心不在焉的看時間。
他的咖啡比她的可可還喝的慢,盛綰綰也不催他,一直到他慢慢的喝完,才揚唇問道,“喝完了也休息很久了,回去吧�!�
薄錦墨看著她的臉,又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五點多了,”他說,“吃完晚餐我再送你回去?”
“我一天沒見兒子了,晚上陪他吃飯�!�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男人英俊的臉上還是有一層薄薄的失望。
薄錦墨送她回家。
車停在她別墅的門前,他率先下車?yán)_了車門,然后才走到車尾打開后備箱,把今天買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我替你送上去。”
她只挑了幾個比較輕的袋子提在手上,“好啊�!�
盛綰綰直接帶他去了衣帽間,“都放在這兒吧,我回頭有時間就清理。”
“薄硯還沒放學(xué)嗎?”
“應(yīng)該回來了吧,不過一般我沒下班的話他都是跟七七冷峻一起寫作業(yè),會給他們切水果吃�!�
按照她平常的上班時間,她大概是六點左右到家。
薄硯大概以為她還沒回家,就在那邊待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走出衣帽間,在距離還有一米的時候,男人還是長腿走過來,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都拉進(jìn)了懷里。
另一只手把衣帽間的門關(guān)上了,兩只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我們談?wù)�。�?br />
因為她原本準(zhǔn)備出去,方向的原因,他是從后面抱著她的,也不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她也沒掙脫,任由他抱著,“什么?”
她沒有表態(tài),他還是主動的提起了,黯啞著嗓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怪我?”
盛綰綰垂著眼眸,斂住眸底的神色,“顧南城說你嗑藥嗑多了么,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跟你計較能計較出個什么勁兒啊?”
薄錦墨臉色一沉,他想過很多理由,但也沒想過會是這個。
雖然她語氣漫不經(jīng)心,聽不出到底幾分真假。
男人薄唇緊緊的抿著,但抱著她的手臂也不肯松,有些控制不住的,迷戀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僵硬著嗓音道,“那你昨晚為什么要過來,今天……為什么要陪我?”
盛綰綰忍不住想笑。
她實在是不懂速來精明的男人為什么能呆到這個地步。
從他懷里轉(zhuǎn)過身,她仰著臉看著他,“薄錦墨,我覺得你真的應(yīng)該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一下,你最近是不是藥吃多了,傷腦。”
說罷,撥開他的手,拉開門自己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道,“走之前記得跟兒子打個招呼,我說你這幾個月去非洲那種環(huán)境艱苦的地方工作了,信號都沒有,不準(zhǔn)拆穿我。”
薄錦墨在衣帽間站了很久。
反反復(fù)復(fù)的回憶了一遍她今天說的所有的話,包括語氣,神色,肢體語言。
眉頭皺的很緊,最后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顧南城。
有些心思因為過于的在意,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也揣測不清楚。
顧南城剛從辦公室出來,走進(jìn)電梯,“我覺得你真應(yīng)該先去看看腦子。”
薄錦墨無視他的嘲諷,淡淡的又莫名嚴(yán)肅的問,“她是不是準(zhǔn)我見她,也不會移民了?”
“那到底是誰的女人?”
“你們是鄰居�!�
“她沒買車,上班都是打車。”
他想了想,擰眉啞聲問,“那我把我車庫里的車,拿一輛給她?”
“你他媽,難道不覺得親自開車接送她比送車給她好?
☆、726.番深730米:什么都不做,我保證,就讓我吻一會兒
薄錦墨沒答話,直接掐斷了電話。
盛綰綰剛在臥室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和平底鞋就聽到敲門的聲音,她一邊梳理著頭發(fā)一邊去開門,一眼看見立在門口的高大的男人。
她抬頭看他,“還有什么事嗎?”
男人低頭看著她,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也卸了妝,臉上很清凈,就這么看著他,神色自然得無從辨別。
盛綰綰見他半響不說話,撩著頭發(fā)笑了,“光看著我不說話,是光想來看我的?”
低沉而略有緊繃的嗓音響起,“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償”
“接我?接我做什么?”
他低眸看著她,“我送你去上班�!�
她挑了挑眉,“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不順路吧�!�
“沒關(guān)系。”
他說完這三個字,一雙眼極深的盯著她,像是生怕她說出什么拒絕的話出來。
盛綰綰仍是漫不經(jīng)心般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臉上的笑也沒什么明顯的變化,“你覺得沒關(guān)系的話,那好啊�!�
她的話音剛落,人就被眼前的男人伸手拉進(jìn)了他的懷里,整個人都好似要被嵌入他的骨血,以至于讓她有些生疼。
她抬頭就想去推他,但剛抬起臉還沒伸手,就被吻了個正著。
薄錦墨一手熟練的將她往后帶抵在一旁的墻壁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上她緋紅的唇,毫不猶豫的深深探入了進(jìn)去。
她退又沒法退,推也推不開,稍微弧度大一點的反應(yīng)就會惹來他更深更兇的纏吻。
接個吻,所有的呼吸都要被奪走了。
要不是男人始終圈著她的腰,盛綰綰覺得自己會直接的軟下去。
他還是抱著她,下巴正在她的肩膀上。
“薄錦墨,你這是在得寸進(jìn)尺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我沒有進(jìn)一丈,已經(jīng)很客氣了�!�
她撇撇嘴,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起開,好重�!�
他低頭看著她因為缺氧而有些燙的臉頰,啞聲從容的道,“我沒壓你身上�!�
女人嗓音染著嗔怒,“我叫你讓開點,靠這么近我要不要呼吸了?”
薄錦墨站直了點,沒再跟她的身體貼在一起。
她輕聲哼了哼,似乎是覺得他把她剛剛才弄好的頭發(fā)給弄亂了,又抬手撥著,順便調(diào)整呼吸,打算去陽臺上吹吹風(fēng),“天快黑了,你回去吧�!�
他側(cè)身一步擋在她的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盛綰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還有什么事?”
她的唇剛剛被吮咬得輕微的紅腫,比抹了口紅還顯得嫵媚艷麗,晃著男人的眼睛。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后問道,“好了嗎?”
她更莫名其妙,“什么好了……唔�!�
再被抱住,緊跟著再被吻住,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人就已經(jīng)被抱著往后退了幾步,天旋地轉(zhuǎn)的倒在了床上。
男人沉重的身體這次真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吻重重的落在她臉上跟脖子里,蔓延的趨勢比枯草燃燒起來的架勢都要迅猛,在她的大腦做出反應(yīng)之前,就已經(jīng)掠過她大片的肌膚了。
盛綰綰到底是動了幾分脾氣,推又推不動他,索性埋在他的肩膀里,一口狠狠的咬下去。
其實她原本也算不上多么生氣的,但當(dāng)這一口咬下去時,像是有無數(shù)的怒意跟委屈一下子全都冒了上來,所以越咬越狠。
他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只不過可能這點痛對他而言也的確算不上什么,畢竟他昨天晚上才用手銬跟鏈子把自己手腳全都弄得血肉模糊的。
只不過薄錦墨也還是停下了他的動作。
身體也微微的撐起來了一點,不再直接的壓在她的身上,低著頭看她,一聲不吭的等她咬到咬不動了自己松開了唇齒,他才低低的出聲,“要不要休息一下,繼續(xù)咬?”
盛綰綰躺在柔軟的被褥中,被男人困在身上,聽這話覺得似乎有些寵溺的味道,但也有令人咬牙切齒的氣惱。
“皮糙肉厚,咬你有用嗎?”
男人俊美的臉俯首湊近了,墨黑深沉的眼眸跟她對視,落下的眼神像是一張網(wǎng)一般讓人毫無躲避的空間,低沉的嗓音性感得蠱惑,“咬完了,我是不是能繼續(xù)吻了?”
盛綰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男人沒有再出聲回答她,而是直接以行動作出說明,再度俯首將她一張一合的唇覆蓋住。
薄唇綿延至她的耳后時,他輕舔著她的耳蝸低聲道,話聽著是乞求,但這副姿態(tài)強勢得完全不容拒絕,“什么都不做,我保證,就讓我吻一會兒�!�
她掙扎不過他,又想著他說吻會兒,大概就真的只是親吻。
也的確只是親吻。
只不過是這親吻是要扒掉她的衣服,吻到每一處地方。
好在薄硯看到外面的車,背著書包跑上來的時候剛到走廊就已經(jīng)開始叫盛綰綰,“媽媽……”
也好在薄錦墨耳聰目明,在聽到喊聲跟腳步聲時迅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薄唇停在女人柔軟而平坦的腹部上。
盛綰綰的反應(yīng)慢了很多,察覺他突然停下她才聽見聲音。
睜眼就看到那扇沒有被關(guān)上的臥室的門,她臉色刷的一下劇變,瞪大眼睛看著身上的男人,惱怒到了極致。
她腦子還是一片白,薄錦墨已經(jīng)迅速的起了身,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后下了床,轉(zhuǎn)身大步就朝著門口走去。
相比她的衣衫凌亂衣不蔽體,男人一身襯衫西褲也就只是胸前的扣子略微的零散,稍微帶著些褶皺,一眼看上去也還是衣冠楚楚。
薄硯剛跑到門口,一片巨大的人影罩了下來,他只來得及看了臥室一眼,隱約看到床上的被子里好像睡了一個人,就被高大的男人抱起,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了。
他有點小驚喜,也很困惑,“爸爸?”
男人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情一欲未散的沙啞,他甚至還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完全從女人柔軟溫香的身體中清醒過來,“嗯,”他隨口問道,“你放學(xué)了?”
臥室里。
盛綰綰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慢慢的松弛了下去,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著自己的臉,滾燙得像是在發(fā)燒。
整理好了衣服她才掀開被子,走進(jìn)了浴室準(zhǔn)備潑個冷水冷靜一下。
站在盥洗盆前,里面倒映著女人一張臉,粉紅粉紅的,實實在在的,面如桃花。
她懊惱的扶額,還是擰開水龍頭接了兩手的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連續(xù)重復(fù)了幾次,她又用梳子把頭發(fā)梳得整齊,這才下樓。
樓下,父子倆在說話,見她下去,一大一小都看了過來。
一個眼神深沉晦暗,只是注視著她,沒有說話,無聲而莫名炙熱。
薄硯已經(jīng)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蹙著小眉頭問,“媽媽,爸爸說你有點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盛綰綰看了眼冷靜從容坐在沙發(fā)里的男人一眼,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沒事,吃了藥睡會兒已經(jīng)沒事了�!�
薄硯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小聲的道,“我剛剛問爸爸有沒有吃飯,他說沒有,媽媽,你讓爸爸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她面色沒什么變化,牽著他走過去,“你爸爸已經(jīng)跟別的叔叔約了一起吃飯,下次吧,嗯?”
薄硯有點失望,拉長著聲音哦了一聲。
“小硯,你去看看廚房晚餐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媽媽有點餓了�!�
“好,媽媽�!�
她狀似無意的道,“去吧,媽媽送爸爸出去�!�
薄硯看看她,又看看已經(jīng)站起來的挺拔高大的男人,跑向了廚房。
盛綰綰瞥都沒瞥他,扳著臉徑直往外走,男人自然跟在她的身后,在花園的鵝卵石路上還是拉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是因為盡量調(diào)整而顯得僵硬的溫和,桎梏著她手臂的力道強勢的不容拒絕,偏聲音過低,有種低聲下氣的錯覺。
他不知道她惱怒是因為他對她做的,還是因為差點被兒子撞見了。
但他學(xué)乖了,像是一時間無師自通一下子知道怎么拿捏她的情緒,手臂環(huán)著她的身體幾近強硬的擁著她,態(tài)度良好的道歉,“是我不對�!�
---題外話---700+明天加更
☆、727.番深731米:變一態(tài),誰能比他更變一態(tài),薄祈都已經(jīng)比不上他了
盛綰綰看著他,怒極反笑,“那你說說,你哪里不對。”
他望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他也不知道他哪里不對攖。
他吻她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不喜歡,至于薄硯差點撞見,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錯,而且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完美的解決了。
“你……”
你了聲沒有你出下文,臉頰又被親了一下,男人低沉的聲線太性感,說的也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別生氣�!�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燙,燙得她不敢對視,盛綰綰索性把臉撇到了一邊,強自的扳著的臉,“明天不要你來接我了。償”
他立即蹙眉,臉也沉了下去,“不行�!�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過于強硬,他把語氣放得溫和了一點,“每天打車上下班很麻煩,而且早上變一態(tài)很多,慕之前就因為太早出門遇到變一態(tài),不安全,你乖,我來接你。”
盛綰綰看著面前這張英俊又冷峻的臉,她真是想不出來他是以什么樣的厚臉皮說出這么正義凜然的話。
他的書桌上,相冊里,一本比圣經(jīng)還厚的相冊,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就這五個月,從她每天早上出門上班,到晚上回家,周末偶爾逛街,或者更偶爾的飛到別的城市出差。
她甚至懷疑她這五個多月來見過的所有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同事還是路人,全都能在那本相冊里找到。
更別說出租車了,她坐過的每一輛出租,也都能在他的相冊里找到車牌號。
偷一窺,偷一拍,制作成冊。
變一態(tài),誰能比他更變一態(tài),薄祈都已經(jīng)比不上他了。
她昨天晚上去書房找鑰匙的時候看到那本相冊,毛骨悚然的程度不亞于當(dāng)初被薄祈綁架。
她打電話給韓梨,問她治得怎么樣了,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心軟插手。
手腳受點傷,總比一輩子分裂來得好,有顧南城看著也不會讓他真的死真的殘。
韓梨深夜被她吵醒,說起薄總這個大病患基本上生無可戀,【他最近好像是沒怎么分裂,第二人格很少出現(xiàn),不過我覺得,他主人格本尊已經(jīng)快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生氣不生氣,可能有?但好像也料到了,本來是想發(fā)一頓脾氣的,但看著他那副樣子,她又發(fā)不出火,索性算了。
就好像她也不知道她就這么妥協(xié),是因為目前局勢只有她能稍微的制住他一點,非她不可,還是她原本就看不下去,又或者還有別的什么深藏的未知的原因。
她沒有去深究的想這些,懶得去想。
何況她跟他相處,感覺也沒有很差勁,那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她無法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太用力的愛,或者太用力的不愛。
只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氣惱,只要她稍微的退讓一步,這男人就立刻得寸進(jìn)尺要掌握全局。
她睨著他,一臉的不溫不火,“我都打車上下班五個多月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是真的擔(dān)心我遇到變一態(tài),還是想多幾個占便宜的機會?”
他道,“你都知道�!�
盛綰綰咬著紅唇,越看他這副氣定神閑甚至忍不住微微翹著薄唇的樣子越覺得惱,下巴揚了揚,挑起眉,笑得璀璨而明艷,“好啊,把你的車讓給我,就要外面停著的那輛,最新的最貴的最豪的。”
男人扶了扶眼鏡,斂住眸底的暗芒,牽起唇角抿出弧度極小的微笑,“刮花了怎么辦?你也知道,它也貴�!�
“我開車這么多年,什么時候把車刮花過?”
“萬一呢?”
“沒有萬一。”
“南城還出了兩次車禍,你刮花我的車算什么稀奇事兒?”
這個邏輯本身沒什么不對,但盛綰綰就是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
盛綰綰挑眉,“你不想把你的愛車讓給我?”
她沒這想法,但也默認(rèn)為如果她想要他會眼睛不眨的送給她,這態(tài)度讓她有點不解。
“給你,不過如果刮花了——你肉償�!�
男人面容清俊,下巴上那點放縱生長出來的淺淺的清渣平添了性感的男人味,但他眉目清朗,戴著眼鏡,溫和的表情時便顯得很斯文。
他又低頭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個吻,“我把車給你開進(jìn)來�!�
…………
薄錦墨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結(jié)果就是在顧南城那兒蹭了一頓飯,又從他的車庫里開了輛車回去。
回到銀灘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大概是八點多,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披著睡衣就去書房,準(zhǔn)備處理今天白天等他處理的工作。
習(xí)慣性的拿起那本相冊。
昨天晚上她來過書房,當(dāng)時只想著她要走了,忘記了書桌上還有這本東西的存在,濃眉擰著,不過看她的態(tài)度,大概沒有翻過,她原本也就對他書房里的東西不太敢興趣。
打開筆記本。
他每天晚上工作前的習(xí)慣性環(huán)節(jié)就是檢查她白天的行蹤。
捏著眉心,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聲音沉沉的,“今天的發(fā)到我郵箱了嗎?”?“薄總,今天盛小姐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
“是跟我在一起,拍了嗎?”
“您沒說不拍,所以還是拍了�!�
他淡淡的道,“那照舊,發(fā)到我的郵箱。”
“好的薄總,馬上。”
過了五分鐘,筆記本桌面提示有新郵件,他立即熟練的點開,一張張的放大。
他這半年不到的時間里,養(yǎng)成了良性的或者惡性的習(xí)慣,比如查看她當(dāng)天的行蹤,比如點完最后一張照片后會習(xí)慣性的涌出龐大的空虛,跟時強時弱的沖動,渴望,煩躁。
然后他會想去見她,能說能笑能生氣的真人。
但他又不能去,于是只能強行忍耐,忍不住就借助外力。
韓梨給他開了點藥,有助于撫平煩躁焦慮的情緒,囑咐他每天最多只能吃一粒,是藥三分毒,何況是精神類的。
處方藥,韓梨原則性很強,要多的她怎么都不肯給,她不肯給他也能弄到。
他就是想要海一洛因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何況只是區(qū)區(qū)的處方藥。
點完最后一張照片,再點也沒有動靜了,薄錦墨盯著筆記本的屏幕,是她下車時的側(cè)臉照。
俊美的臉有些陰沉,照例覺得煩躁。
明明他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他昨天要了她幾次,每一場都是淋漓盡致,又想愛惜她顧慮她的情緒,又覺得體內(nèi)的沖動完全控制不住,聽她哭聽她喊甚至聽她軟聲求她,他非但半點沒有想要停息的意思,反倒是愈發(fā)的渴望。
最后索性放開了,將這么多年累計的所有的情緒跟思念全都發(fā)一泄了出來。
除此之外,想著這被他弄到全都顫抖痙攣的女人明天可能就要移民徹底離開他,又增了幾分恨意,以及藏得深的隱隱的絕望,折騰的就更狠了。
情潮最深處,恨不得就這么弄死她,再死在她身上。
她似乎并不太怪他。
至少表現(xiàn)出來的并沒有,她讓他陪了一天,雖然愛答不理的,但他后來把她困在她的床上親吻她的身體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很強烈的厭惡。
甚至她對他的碰觸有很明顯的反應(yīng)。
像個女人那樣的反應(yīng)。
比他以為的,想象的好了太多,他甚至早就不曾期想她還會對他有這樣的反應(yīng),明天再去找她好了,只要她肯,只要她解除了不肯讓他見的要求。
他有的是辦法見她,有的是辦法纏著她。
還是空虛得暴躁。
他最終還是起了身,長腿往臥室里走去,熟練地拉開床頭柜子里的藥,那些安神的藥對他沒什么作用,否則他也犯不著用上手銬,再用保鏢了。
隨手拿了一瓶出來,擰開蓋就倒了出來。
空的。
他神色微微一怔,又去拿其他的,很容易就判斷出來,全部都空了。
薄錦墨是思維多敏銳的人,誰敢倒他的藥。
昨天晚上在他床上睡了的,今早洗澡后曾一個人待在他臥室的女人。
他不在乎她倒了他的藥,她拿走他什么都可以。
只不過。
俊美的臉寒意極深,他回到書房拿手機給韓梨打了個電話。
☆、728.番深732米:是不是跟她說她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會瘋?
現(xiàn)在是九點多十點不到,韓梨也沒睡,很快的接了電話,“薄總。”
男人的聲音陰陰沉沉,“你跟南城是不是找過她了?”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只是韓梨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我沒有找過盛小姐,顧公子他應(yīng)該也沒有找過,只不過……攖”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昨天晚上深夜的時候,盛小姐有打過電話給我,詢問您的情況�!�
薄錦墨已經(jīng)從書桌前走到了窗前,他站在映稱著外面一片黑暗的玻璃前,沒有拿手機的手握成拳抵在玻璃,俊臉一片冷漠,“你跟她說了什么?”
是因為韓梨跟她說他的情況,甚至是韓梨要求她這樣做,所以她才“接受”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今天白天才是那樣的反應(yīng),接受他替她花錢,甚至一下子就默許了他的親吻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