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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盛西爵抬起頭,看了眼她燙成大卷的長長的發(fā),精致的妝容和張揚奢華的氣場,他沒出聲,低頭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

    又是那副懶得搭理她的架勢。

    米悅最不高興看到他這副德行了,“我剛才在商場看到慕了,她跟他老公在逛街呢,甜甜蜜蜜的,看上去可恩愛了�!�

    男人從煙霧中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看到了?我還以為你去醋廠談合作去了�!�

    米悅雖然精通中文,但對于醋這個說法……反應自然沒有拿中文當母語的快,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臉蛋霎時間漲得通紅。

    奈何她不是吵架的高手,瞪了他半天都想不到嗆回去的話。

    盛西爵好笑的看著她,下巴指向餐廳,“去吃飯,我抽完煙就來�!�

    米悅也覺得自己餓了,于是順著臺階去餐廳吃飯了。

    盛西爵把煙抽完,掐滅煙頭便起身去了餐廳。

    “米氏有個項目要跟GK談,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去跟顧南城談,秘書會告訴你大概的內容,你照著做就行了�!�

    “顧南城?”米悅咬著筷子,睜大眼睛瞪著他,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難不成還想搞垮人家,把他老婆給搶過來?”

    盛西爵從容不迫的盛著湯,瞥都懶得瞥她一眼,“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證明,你的腦袋只是用來當裝飾的�!�

    米悅不依不撓的問,“你不是打的這主意你干什么千方百計的跟GK合作,GK主傳媒帝國,我們米氏是做酒店的,哪有什么合作的項目,而且之前也沒有過合作往來。”

    “你每天逛的商場有一半是顧南城的,這種話你在我面前說就行了,要是在董事會上說……能毀你爸半輩子的清譽。”

    米悅,“……”

    “哼,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你找顧南城就只是為了合作。”

    盛西爵一邊喝湯一邊無聲的看著她。

    “你喜歡人家老婆就喜歡人家老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搶我雖然覺得不道德但也不會攔著你,只要你保證你跟顧南城作對,不會損失公司的利益就行了。”

    他放下勺子,“損失了你們米氏財閥的利益,董事會第一個把我踢出去,你以為我是你,說話做事不帶腦子的?”

    米悅轉念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她二叔跟裴子俊盯著他呢,如果真的損失公司利益,他們分分鐘站出來,而且這男人回來要對付的,好像不是顧南城,是薄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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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7.二番799米:橘色的光線很柔和,她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她撇撇嘴,哦了一聲,算是應了下來,隨即低頭吃飯。

    除了這一晚他回來得比較早,其他時間盛西爵還是跟之前一樣,早出晚歸,偶爾回來在書房處理工作也都是吃完晚餐之后了。

    因為在安城的別墅不想是紐約,他們睡各自的臥室,書房也是完全獨立的兩間,再加上不會一起上下班,他們之間原本的交集好像就這么不見了。

    逐漸變成了名義掛在法律上,睡在同一棟別墅里,但每天連面都碰不到的陌生人攖。

    他的事情從來不會主動告訴她的,米悅也不好追問他的私事,于是依然只是每天當自己在旅游。

    ……

    一個禮拜后的一天下午。

    她在商場把這一季的新款掃了個大概,當然,東西是跟著她的保鏢拎著,她臉上架著能遮住半邊眼睛的墨鏡,長長的卷發(fā)垂腰披著,化著精致的妝容,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全身透著典型的白富美氣勢,美麗張揚償。

    事實上她逛名牌店的時候偶爾都會聽到一些竊竊私語,名媛圈也偶爾會有人提起她,不知道是從哪里憑空冒出來的。

    雖然安城出生富裕的白富美不少,但像米悅這樣出手闊綽揮金如土的并不太多,直逼盛綰綰當初的架勢。

    在安城不管是*圈還是富人圈,都是個相同的圈子,都沒聽過有她這號人。

    不少揣測她是被包一養(yǎng)的,因為她也從來不參加任何的交際,酒會,晚會,聚會,全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倒是在某些餐廳能看見她的身影,一個人,帶著保鏢。

    逐漸的也成了個迷,連名字都打聽不到的那種。

    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很安靜。

    米悅蹙著眉,要不是她身后跟著保鏢,她覺得就這高跟鞋的聲音都能嚇著她,因為一個偌大的地下停車場,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完全沒有一點聲音。

    驀然,她瞥到一個身影,腳步一下就頓了下來。

    她抬手取下墨鏡,看著半倚在賓利慕尚上的俊美男人。

    米悅扯唇笑了笑,“顧總果然是財大氣粗,我剛還在想這號稱安城最大的商場是不是沒生意,怎么連個人影都沒瞧見�!�?那男人掛著俊美溫和的笑,嗓音也是徐徐緩緩的,是貴公子慣有的腔調,“是稱呼米董事長為米小姐呢……還是盛夫人?”

    這話的意思顯然就很清楚了,上次在商場偶遇他還不認識她,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跟盛西爵的關系。

    “或者顧總可以直接叫我米董。”

    她態(tài)度不算還好,因為這男人蓄謀出現在這兒讓她帶了本能的敵意,不過顧南城似乎絲毫不介意她的態(tài)度,看上去倒像是傳言中那樣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如果不是他眸底不見半點溫度。

    他淡淡的笑著,“好,米董�!�

    這男人看著溫和無害,但還是自動的令人生出防備感,她環(huán)胸,形成無意識的戒備姿勢,冷淡的道,“顧總是大忙人,特意來找我應該不是隨便的慰問吧,雖然我們有合作的案子要談�!�

    顧南城看著她的眼睛,幽深暗沉,語調又是極其的漫不經心,偏偏每一個字包括標點符號都帶著無法忽視的存在感,“我們合作,為了你的丈夫。”

    丈夫這個詞一出,米悅還是愣了一愣。

    盛西爵?

    當然,她可不會認為這男人找她會有什么好事,無非是他老婆慕和盛西爵真的有點什么,他就找她合作。

    不過,米悅瞇起眼睛冷漠的嘲笑,帶著她在外人面前與生俱來的高傲,“為了我的丈夫?我像是會……或者需要用這種方式留住丈夫的女人?”

    姿態(tài)不屑,還有刻意表現出來的鄙夷,她抬起下巴,立體而深邃的五官化著精致美艷的妝容,“就算她以前喜歡慕又怎么樣,別說我不在乎,就算我在乎,我米悅能給他的額,也隨時能收回。”

    她斜睨了眼的儒雅淡漠的男人,止不住的冷笑,“上次我看你陪慕逛商場還很恩愛的樣子,怎么,現在這么緊張你的舊情一人?”

    她對盛西爵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其實也不少。

    至少安城的人大街小巷知道的,她隨便看看網頁就能知道。

    比如盛西爵跟薄錦墨的關系,薄錦墨跟那個叫陸笙兒的女人的關系,陸笙兒又跟顧南城的關系。

    盛家大小姐現在找不到了,薄錦墨跟盛西爵都沒找到,找不到妹妹當務之急盛西爵要把他父親從哪男人的手里接回來。

    陸笙兒好幾天沒露面了,作為公眾人物突然失蹤,多半是出事了。

    她猜是盛西爵干的。

    所以他才讓她出入都帶保鏢。

    顧南城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扯了扯唇角依然是波瀾不驚的陳述,“他仰仗你的權勢,你仰仗他的手段,米董,你不在乎,何必自降身價嫁給一個強一奸犯?所以即便你瞧不上那個男人,也不能讓別的女人搶走�!�

    米悅的臉色已經變了,抿唇看著他抽了根煙出來,點燃,她冷冷的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淡淡的對上她的眸,寒涼的深處是暗黑的戾氣,即便表面毫無聲色,“你丈夫手上的女人必須毫發(fā)無損——有件事米董要記得,米氏財閥是你的,毀不毀,他未必多在乎�!�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起了身子,反手拉開車門,俊美的臉上恢復了溫和儒雅的淡笑,“三天后的合作上見。”

    米悅為數不多的好心情被這男人敗了個徹徹底底。

    她沒再去別的地方,直接讓保鏢帶她回家,毫無疑問的,盛西爵沒回來,她在書房待了一會兒,還是沒按捺住給男人打了個電話。

    盛西爵很快接了,“什么事?”

    自從回國后,他態(tài)度淡然疏離了不少,米悅每次聽著也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不舒服,總覺得不少滋味,因此語調也冷了不少,哼了一聲,不滿道,“我剛剛被顧南城堵在停車場了!”

    男人在那邊頓了片刻,嗓音壓得很低很沉,“他對你干什么了?”

    米悅抿唇,“他能對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她撇撇嘴,一手拉開書房的窗簾,“你是不是對那個叫陸笙兒的女人做了什么?”

    顧南城沒點名,但慕好端端的,盛綰綰是他妹妹而且跟那男人沒什么關系,只能是陸笙兒了。

    盛西爵冷漠的道,“他說了什么?”

    米悅回到書桌后的椅子里坐了下來,“他說你手里的女人必須毫發(fā)無損,”靜了幾秒,她又淡淡的道,“順便也提醒我米氏財閥是我的,你遲早會離開,等你利用完了也不會在乎它的生死存亡�!�

    這話不是顧南城這么跟她說她才這么說,而是……這是事實。

    互相利用的關系一旦彼此沒有了的價值,那就會被毫不猶豫的踢開。

    盛西爵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道,“我妹妹到現在半點蹤跡都查不到,你擔心這些擔心得太早了�!�

    說罷,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她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這男人的意思很明顯,他妹妹還沒找到,他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任何損失米氏的事情,也就是說她不用擔心顧南城說的話。

    她趴在書桌上,看著窗外逐漸落下的夕陽。

    橘色的光線很柔和,她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

    從那之后,她就很少再出去逛街了,對搗騰別墅里的園藝來了興趣,每天就在家里修修草,種種花,廚師也是變著花樣給她做中華美食,她也算是過得滋潤。

    一個雨夜,外面電閃雷鳴得厲害,米悅早早的就把窗戶關嚴實,窗簾也嚴嚴實實的拉上,躺在床上看了部電影就睡了。

    只是潛意識隱約中記得盛西爵一直沒有回來。

    一直到大概凌晨四五點了,她也不知道怎么醒來了,可能是電閃雷鳴太厲害把她鬧醒了,她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和很多人嘈雜的聲音。

    家里有保鏢她雖然不至于害怕,但畢竟男主人不在,她還是有些不安,翻了翻還是披了件長外套打開了臥室的門。

    剛好看到穿著一身黑衣濕漉漉的男人正在低頭跟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低聲說著些什么。

    不知道是他敏銳還是察覺到什么,轉頭就朝她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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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8.二番800米:正要關門,卻見高大的男人還是站在門口望著她

    視線對上的瞬間,米悅說不出來的心悸了一下。

    退回房里也不是,過去也不是,于是就呆呆怔怔的站在了門口。

    盛西爵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在門口才站定腳步,他看著她身后臥室亮起的燈光,溫暖的光線和干凈的地毯,還有披著外套站著的女人。

    突然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的感覺。

    他皺了下眉,問道,“吵醒你了?償”

    “哦,”米悅看著他濕漉漉的衣服,又看向他身后那邊顯然在等著他的醫(yī)生,遲疑的問道,“他們是……”

    男人簡單利落的回答她,“我把我爸接回來了,他有心臟病,這是我聯(lián)系的醫(yī)生,”靜默片刻,他又道,“今天太晚了,天氣也不好,所以我暫時接他過來,等天亮后雨停了,我會找地方安置�!�

    米悅訝異的看著他,“你爸接回來了?”

    盛西爵盯著她眉眼間的亮色,喉嚨里溢出一個單音節(jié),“嗯。”

    她的手扶在門框上,仰著臉蛋問道,“那他情況怎么樣了,沒什么問題吧?”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既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其他的,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

    他淡淡的回答,眉眼間有明顯的疲倦,“心臟病,身體不太好,不過沒其他的事�!�

    她了然的點點頭,又看了眼他身上,還是道,“那你讓醫(yī)生看你爸,你……去換身干衣服吧,不然生病了既沒辦法照顧你爸,也沒辦法找你妹妹�!�

    他看她一眼,點頭嗯了一聲,“你繼續(xù)睡�!�

    她哦了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正要關門,卻見高大的男人還是站在門口望著她,她手頓住了,抬頭道,“其實你可以不用另外找地方安置你爸了,身體不好的話少奔波的好,反正別墅這么大,傭人也足夠,正好照顧你爸,我沒什么意見,過段時間我要回紐約,這兒也會空下來�!�

    只不過……

    米悅垂眸抿唇,不說別的,如果他父親需要他照顧,她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跟她回美國。

    盛西爵靜了幾秒,沒答應也沒拒絕,“你回去睡�!�

    她這才順手帶上門,但那一身濕漉漉的男人始終站在門外,直到她將門徹底的合上,他才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米悅重新回到床上抱著被子,外面依然是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

    盛西爵最終還是沒把盛柏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一來是米悅開口這么說了,最重要的是……雖然薄錦墨不會貿然的對米氏董事長下手,但她在這里的安危無論出于什么理由他都要負責。

    所以讓盛柏跟米悅在一個地方,方便他集中所有的注意。

    薄錦墨除了將盛柏軟禁在療養(yǎng)院,其他的倒是沒做過什么,但盛綰綰不見了再加上之前的打擊,他的精神還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人一下子衰老了下去,病得也更嚴重了。

    盛柏在后,盛西爵每天回來得更早了,有時候白天也在家。

    他不在的時候,米悅偶爾會陪盛柏說些話,或者推他去花園里曬太陽,有時被盛西爵撞見,覺得這大概也是這女人最溫柔的時候。

    米悅才不覺得自己在倒貼那男人,不過是他給他爸爸介紹的時候就直接說她是他妻子,已經領過證舉行過婚禮的妻子,只字未提他們之間的交易。

    盛柏的情況她多少清楚點,大約時日無長,盛西爵不想他再操心,有個現成的兒媳婦爸爸可能會安心不少,畢竟……她條件這么好。

    至于四年前的官司,他直接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跟她當初在米家的說辭差不多,說他就是喜歡她,當初喜歡她所以霸王硬上弓,現在還喜歡她,所以跟她結婚了。

    米悅覺得盛柏也不是真的被他蒙過去了,只是沒點破。

    同住一個屋檐下,老人家只要性格不太差,她陪著嘮嗑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他妹妹至今沒有出現,也沒找到。

    他曾無意中提起過,盛綰綰是選擇自行消失的,為了避免薄錦墨拿她威脅自己哥哥,但是現在她爸爸已經從薄錦墨手里出來了,按道理她也應該要出現了。

    可還是毫無蹤跡。

    不管是盛西爵,慕或者顧南城,亦或是最開始找她的薄錦墨,都沒她的行蹤。

    雖然誰都沒有點明,但她多少也清楚,這么幾個最有權勢的人花了這么多時間人力找都沒找到……出事了的幾率比較大。

    可即便出事了……他們幾個也應該要把人給翻出來了。

    薄錦墨跟著盛世洗白,混的就是黑白兩道。

    顧南城是世家公子第三代,人脈根基深廣,只手通遍上層。

    盛西爵出國前就有一批關系鐵的哥們,如今擔任著軍中要職。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

    所有人都在找盛綰綰,不過她覺得沒消息也算是好消息,總比確認出事要好,一天誰都找不到她,一天就不能確認她出事了。

    只不過一天沒他妹妹的消息,盛西爵就一天不會回紐約。

    好在總部那邊有她姨媽坐鎮(zhèn),出不了大亂子。

    直到顧南城跟慕的婚禮逼近。

    她實在是捉摸不透盛西爵的想法,他心上人結婚,他半點反應都沒有,也沒見他借酒消愁什么的。

    傍晚的時候她散步散到游泳池邊,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灑了一身的水,恨不得一腳踹在他肩膀上。

    她嗔惱到極致,怒道,“你真是無聊透了,裙子都被你打濕了�!�

    現在已經是春末初夏的天,她臭美愛漂亮,穿的就是裙子,何況這幾天溫度奇高。

    米悅低頭看自己身上,更惱怒,因為他潑了水,她衣服的料子本來就薄,現在都透明得可以看到內衣。

    男人泡在水里,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就上揚,低沉的笑出來,“要不要下來洗?”

    她嫌棄道,“不洗,冷�!�

    初夏還沒到洗冷水的季節(jié),她又不是這種皮糙肉厚的男人。

    盛西爵本想拉她下來,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身子,的確是容易感冒,勾了勾唇,笑得邪氣,“風吹一吹就干了,不就是個內衣,你內衣下面我也見過了。”

    米悅怒得不行,彎腰撈了一把水就潑他臉上,“色胚�!�

    他手臂靠在游泳池邊緣,俊朗的臉布滿著水珠,懶洋洋的瞇眼,“從強一奸犯跌倒色胚了?”

    米悅索性脫了鞋子,細白的腳落在藍色的水中,坐在游泳池邊,斜了他一眼,輕輕一哼,抬著下巴的模樣傲嬌得不行,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慕要結婚了,你就沒一點想法?”

    他腔調很淡,捕捉不到什么情緒,“她早就結婚了�!�

    也是,這一次就只是舉行婚禮而已。

    他還在監(jiān)獄的時候,人家就已經領證了。

    她長長的哦了一聲,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神色,“你怎么也不黯然傷神一下?”

    盛西爵看著她一雙瞧著自己的眼睛,這女人在別人面前總是高人一等的高貴冷艷,現在這副又傻又白的表情像個十足的小女人。

    他突然伸出了手。

    米悅只覺得自己的腳踝被男人的手指扣住,下一秒她整個人都撲通一聲跌進了水里。

    “啊……”

    透心涼,雖然不至于寒冷刺骨,但還是冷得她天靈蓋都抖了一下。

    “混蛋……我……不會……游泳……”

    米悅喝了好開口游泳池的水,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淹死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有力的手臂撈出了水面。

    盛西爵的確沒想到她不會游泳,因為綰綰會,也會,米悅又在紐約長大,西方教育更重視這些方面。

    她身子都濕透了,剛扯她下水也是一時興起,撈出來后他就抱著她上岸,準備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衣服。

    但米悅被嚇壞了,尤其是想到自己還嗆進去游泳池的水她就勃然大怒。

    風一吹,她就冷得一抽一抽的,握著拳頭恨不得砸死這個無聊的男人。

    他還不是公主抱,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水滴滴答答的濕了一路,長發(fā)如海藻倒垂,她就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背上,“混蛋……你放我下來……”

    她砸他倒沒什么,就那點小拳頭,但她一直不配合扭著想下來,盛西爵眉頭一皺,手掌拍在她的臀部上,沉聲道,“別鬧了�!�

    ☆、799.二番801米:正好看見男人壓下來的俊美硬朗的臉,她被吻住了

    米悅一僵,幾乎是尖叫出聲,“你拍哪里?”

    “讓你別鬧。”

    米悅覺得這男人的臉皮要厚破城墻了,實在是讓她惱怒到極致,尤其是被這么倒掛著簡直腦袋充血,一下子也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低頭就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咬得并不痛,但盛西爵順便全身都繃直了。

    甚至血液全都往一個方向涌去攖。

    他瞳眸重重的縮起,忍住了。

    米悅沒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只覺得他的腳步好像加快了,弄得她頭暈眼花的,她又恨恨的咬了一口,一直到快到客廳了她才松了口,繼續(xù)捶,“你快把我放下來,丟臉死了。償”

    盛西爵依然沒搭理她,在傭人的目光下直接扛著她上樓。

    米悅清楚的看到傭人笑著的表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樣子。

    他把她扛到了主臥,扔到了沙發(fā)里。

    米悅氣得不習慣,順手抄襲沙發(fā)上的抱枕就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砸,“我叫你放我下來你聽不到嗎?臉都被你丟光了,怎么會有你這么無聊的男人�!�

    砸了好幾下她終于覺得解氣了點,最后把枕頭一把砸到他的臉上。

    衣服都濕了,她自然是往浴室走準備泡個熱水澡然后換身干的衣服,但從他身邊走過去還不到兩步,手臂突然被扣住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往后拉,然后跌進了男人赤果的甚至還有點濕漉漉的懷里。

    她睜大眼,正好看見男人壓下來的俊美硬朗的臉。

    她被吻住了。

    米悅呆在原地,震驚得好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唇齒都被男人的舌撬開,陌生的味道有力的侵入進來,她才像是觸電般差點彈跳了起來。

    這男人在吻她?

    還是舌一吻?!

    等她反應過來伸手去推他的時候,這個吻已經差不多進行了足足半分鐘。

    在力氣這件事情上,再來一個她也不是盛西爵的對手。

    她又是推搡又是掙扎的沒有任何的作用,扣著她腰肢的男人就像是一堵墻,悍然不動,反倒是她自己耗盡了力氣差點癱軟在他的懷里。

    一直等到他結結實實的吻了個夠,盛西爵才算是松開了她。

    她腿上一軟,差點就這么跌倒了下去,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又幾步把她帶到了沙發(fā)里。

    米悅的臉蛋紅得能滴出血,一雙深色的眼睛怒視他,“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頭擰眉看著她。

    相比她又臉紅又氣得話都說不順,他冷峻的神色顯得冷靜許多,好似完全沒有受剛剛那個吻的影響。她人還是坐在沙發(fā)里,渾身濕漉漉的,而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靜默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男人率先沙啞的出聲,“先去洗澡,會著涼�!�

    米悅咬著唇,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然后眼睛不眨一個巴掌就朝他扇了過去。

    “啪”的響亮的一聲。

    收回手臂,她這才頭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

    盛西爵站在原地,抿起薄唇注視著她的背影。

    她走進浴室就反手關上了門,“砰”的一聲,絲毫不掩飾她的脾氣,整個房間都被她震響了。

    米悅關上門就擰開了花灑。

    最開始淋下來的是冷水,又淋了個透心涼,好在這也只是一小會兒的事情,沒一會兒水就變熱了。

    她衣服都沒脫,任由那淅淅瀝瀝的水從頭頂淋下。

    強一奸犯就是強一奸犯,死性不改。

    扇他一個巴掌都少了。

    她在花灑下站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抹了抹眼睛,然后重重的把衣服脫下,再扔到一邊。

    連著頭發(fā)一起,她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盛西爵已經不在了。

    她還注意到沙發(fā)上被她衣裙打濕的那一塊已經被換了下來,干干凈凈的,估計是傭人打掃過了。

    她穿著浴袍坐在沙發(fā)里,蜷著自己的膝蓋。

    盛西爵從她的臥室出去后,回次臥換了身衣服,就一直站在二樓走廊最盡頭的陽臺上,靠在身后的欄桿上,指間夾著煙,望著安靜而幽深的走廊。

    眼眸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一個晚上米悅都沒再離開臥室,連書房她都沒去。

    …………

    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準確的說,是米悅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依然像往常一樣,偶爾逛街,偶爾修剪園藝,偶爾陪著盛柏在花園里散步聊天。

    盛西爵也什么都沒說,當時配合她。

    這件事情當做就這么過去了,至少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幾天后是顧南城跟慕的婚禮,盛西爵要去參加,以他們的關系她自然也要去參加,兩人很早就到了,看著新娘換禮服做頭發(fā)。

    婚禮一座很古老的教堂舉行,安靜流暢的鋼琴版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米悅看著那一身花團錦簇的婚紗出神。

    印象中,她好像很少參加誰的婚禮。

    裴子俊跟米蘭的婚禮她也沒參加。

    不知道這一對站在十字架下向神父宣誓的夫妻是不是每一個字都出自真心。

    她的婚禮只是一場奢華的戲,全都是演給別人看的。

    也許是她太出神,以至于都沒有發(fā)生她身邊的男人在看著她。

    婚禮結束后他們自然就回去了,時間不算很晚,大概十點左右。

    她回浴室洗了個澡,披著浴袍坐在地毯上,把平板架在沙發(fā)上,隨意得不雅,人類最優(yōu)雅的一些姿勢,往往不是太舒服。

    打開電影正準備看時,想起今天婚宴上的紅酒味道不錯——顧總的確是財大氣粗,名酒能這么成批的請人喝。

    不過她喝了才兩杯,就被盛西爵抽走了,那男人不準她繼續(xù)喝。

    她向來愛生活愛美食,前兩天她在瑞士的一個朋友回國,她才知道她竟然是安城人,兩人小聚了下,臨走前她要了瓶紅酒。

    于是她爬起來去書房把那瓶紅酒找了出來。

    一邊看電影一邊品酒,還算是愜意。

    一部電影大概兩個小時,看完剛好是零點后,她正準備關平板的時候隱約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

    微微一怔,她還是爬了起來的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他一貫開的車正駛出了別墅。

    她擰眉,難道有他妹妹的消息了?

    ……………

    第二天,吃早餐的只有她一個人,盛柏的早餐是的傭人送到他的房間照顧他吃。

    她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他昨晚是不是出去后就一直沒有回來?”

    “是的,盛先生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傭人頓了頓,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您要不要打電話問一問?我看他昨晚出去的時候有點匆忙,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別出事了才好�!�

    米悅擰著眉頭吃小籠包,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出事了我也為什么辦法,你們照顧好盛老先生就行�!�

    他什么都不告訴她,出事了她知道是出什么事?

    傭人也搞不清楚這對夫妻的情況,“好,我們知道。”

    整個上午米悅都在家里,搗騰她之前修剪好的花園,下午吃完中餐她正準備去小睡一覺,手機就響了。

    看著屏幕上的備注,她皺起眉頭,接了電話也是異常冷淡,“公司出什么事了嗎?”

    電話那邊是裴子俊,“小悅,紐約那邊有個項目需要你親自出面,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定最早的航班回紐約。”

    “你在說笑?”

    “你是董事長,公事不管難道整天跟著盛西爵亂來?”

    “我在這邊有沒談完的項目。”?“這邊的我可以接手,或者你讓盛西爵處理,那邊的項目涉及幾個億的利潤,你必須回去�!�

    “你?”

    “是,我到安城了。”

    米悅將近十秒鐘都沒說話。

    【我看他昨晚出去的時候有點匆忙,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別出事了才好�!�

    盛西爵那男人,雖然說不上什么超級大孝子,但他爸在這里他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她也能猜到他一夜沒回來大概是為了他妹妹。

    只不過……有沒有這么巧??她瞇起眼睛,抿唇思考了半分鐘,才冷冷淡淡的道,“我先問問我姨媽,再說�!�

    說完不等那邊的回應,她直接掐斷了電話。

    ---題外話---第一更,二更明早刷

    ☆、800.二番802米:男人睜開了眼睛,嗓音低沉沙啞,“受傷沒?”

    掛了裴子俊的電話她沒多想就打給了希爾夫人,沒說多的,只簡單的詢問了剛才裴子俊說的問題,“姨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的確是有這么個項目,正在洽談中,因為涉及的資金比較重,所以如果要進一步的談,你是應該要回來�!�

    “那我現在真的應該回來?”攖

    姨媽肯定是不會騙她的,可是就算真的是這樣,裴子俊怎么會上趕著眼巴巴的過來告訴她,他們一家人巴不得她犯個了不得的錯誤,被董事會趕出去。

    “最好回來一趟吧,不過我還在談,因為沒有敲定下來,所以就沒告訴你�!�

    米悅大概明白了,“好,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您再打電話通知我�!�

    掛了希爾夫人的電話,米悅握著手機垂眸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撥了盛西爵的電話。

    響了足足一分鐘,仍是沒人接。

    她蹙著眉頭,盛西爵雖然時常對她愛理不理的,但不接電話這種事情……除非是真的在不方便接電話的場合,否則他至少會回一條短信過來償。

    她坐在沙發(fā)上握著手機發(fā)呆,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握在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心頭一松,連忙低頭查看,但屏幕上的名字不是盛西爵,而是——。

    她眉心未曾舒展,但還是沒有猶豫的接了電話。

    的聲音有些急切,“你在家嗎?”

    “在,有什么事嗎?”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無非是盛西爵的事情,不過在電話里沒有多說,只是簡單的道,“我可以現在過來嗎?有些事情想問你。”

    米悅自然說好,“那我就在家等你�!�

    “好。”

    才掛了電話,傭人就朝她走來,“太太,有位自稱是您姐夫的先生在門外,說有事找您�!�

    米悅眉頭皺得緊緊的,裴子俊,他都找到這兒來了?

    “讓他進來吧�!�

    過了大概三分鐘,傭人領著裴子俊進來了,他還是那副樣子,上身著商務精英風格的襯衫,下身是西褲,音調平穩(wěn),只是微微皺眉,“小悅�!�

    “我已經給我姨媽打過電話了,她說有消息會給我來通知,到時候我自己會做決定,你不必大費周章的跑過來。”

    裴子俊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這個項目還在洽談中,但如果讓對方知道你人還在這兒,會嚴重降低米氏在對方心里的誠意度,”他語氣緩了緩,“小悅,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回紐約�!�

    米悅抿著紅唇,她在家里的話不會太講究妝容,但此時對著他,自然而然的氣勢還是冒了出來。

    抬手撩了一把長長的卷發(fā),她仰著臉笑了出來,“姐夫,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永遠天真好騙?”

    裴子俊平靜的看著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我一天穩(wěn)坐董事長的位置,CEO這個位置只會從姨媽我手里流到盛西爵,或者其他我信得過的人手里,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在乎這些,你也不要告訴我,當初你去瑞士真的是去接我,而不是替我二叔把處理在國外。”

    她身子往后仰,姿態(tài)有些漫不經心,“以我現在的年紀跟能力的確還管不住一個偌大的米氏,但不代表我分辨不出,誰能替我管�!�

    她說完這些,裴子俊臉上沒出現什么神色的變化,或者出現了,只是她沒有捕捉到。

    “如果你執(zhí)意這么想,那我再解釋也是多余,不過你也應該要清楚,你說的這些的所有前提,是在公司能夠正常運轉的前提下,至少,我不會危及到公司的利益�!�

    兩人正說著,已經從外面進來了。

    “你來了,”米悅抬頭看過去,臉色有所緩和,“過來坐吧,我打發(fā)走他就跟你聊�!�

    說罷,她就轉而朝裴子俊道,“裴先生,你看到了,我有客人到了,如果除了剛剛說的沒其他事情的話,那就走吧,我沒多少時間跟你墨跡。”

    裴子俊自然沒那么容易罷休,兩人又小小的爭執(zhí)了下,直到米悅放話要讓保鏢趕人,他才算是起身走人,不過態(tài)度依然平和。

    她不喜歡盛西爵那男人動不動就沖她橫眉冷對愛理不理,但她看著裴子俊這種好似完全沒脾氣的模樣,反倒是不如脾氣清楚點讓人有安全感。

    總覺得他這副好脾氣下,藏著她捉摸不到的心思。

    一直等到裴子俊的身影消失后才開口問道,“米悅,他是什么人?”

    米悅不想談他,只是道,“不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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