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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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雨天
外面下起秋雨，空氣驟然變冷，電閃雷鳴怪可怕，楊之玉把窗簾拉好，又去洗了熱水澡，穿上舒服的睡衣，換榮善衡去洗。
他洗完，發(fā)現(xiàn)楊之玉早已進(jìn)被窩玩手機(jī)，只留床頭燈一盞。
他心里清楚得很，楊之玉還沒完全釋懷，還在生他的氣。這一路都沒好好和他說話，回家了也不粘他，至于她氣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但說不出來。
自己一向能忍則忍，小時候被他爸罵皮了打皮了，長大了在起沖突方面反而成了絕緣體。
他湊過去聞她身上的香味，他們身上是同一種香味，因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他搖了搖她胳膊：“好啦，我錯了，你消消氣�！�
楊之玉睨他：“你沒錯啊�！�
“你為我出頭，我卻沒為你出頭。我錯了�！�
“嘁，對付一幫小破孩，哪用得著出頭�！�
“可是你真的太帥了，之玉，連《刑法》都搬出來了�！�
楊之玉一愣，憋住笑：“我瞎編的。”
“�。俊�
她專注刷手機(jī)：“我一作者教我的，遇到暴力要用法律，講法律的時候要加上條款，氣勢要足，口氣要沖，邏輯要清晰！”
榮善衡佩服點頭。
“但我確實生氣了。”楊之玉抬眼，“因為我現(xiàn)在無比確定，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榮善衡急了，拉住她手說：“之玉之玉，我不是怕誰，我是這樣習(xí)慣了，不是因為畏懼�！�
“說的就是啊，我不喜歡你這習(xí)慣嘛，有什么錯嗎？”
他眉頭緊皺，她生氣自己更難受：“我曾經(jīng)遇到事，習(xí)慣和人爭辯爭執(zhí)，后來發(fā)現(xiàn)沒用，索性就不摻合了。我承認(rèn)是我太被動，是我沒顧及你的感受，我女朋友受到言語挑釁和侮辱，我沒能及時制止，還讓你自己擔(dān)著，我太差勁了！之玉，你看看我，看我眼睛，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楊之玉放下手機(jī)，看著他：“我理解你一直忍讓，可是有些事不是‘讓’能解決問題的，人活一口氣，你老這么憋屈著，從工作到家庭，我真是替你不值。對于那些欺負(fù)你的人，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當(dāng)然，她更多的是心疼。
她看著他垂下的眼睫，也知道他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這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做…
外面下起秋雨，空氣驟然變冷，電閃雷鳴怪可怕，楊之玉把窗簾拉好，又去洗了熱水澡，穿上舒服的睡衣，換榮善衡去洗。
他洗完，發(fā)現(xiàn)楊之玉早已進(jìn)被窩玩手機(jī)，只留床頭燈一盞。
他心里清楚得很，楊之玉還沒完全釋懷，還在生他的氣。這一路都沒好好和他說話，回家了也不粘他，至于她氣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但說不出來。
自己一向能忍則忍，小時候被他爸罵皮了打皮了，長大了在起沖突方面反而成了絕緣體。
他湊過去聞她身上的香味，他們身上是同一種香味，因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他搖了搖她胳膊：“好啦，我錯了，你消消氣�！�
楊之玉睨他：“你沒錯啊�！�
“你為我出頭，我卻沒為你出頭。我錯了�！�
“嘁，對付一幫小破孩，哪用得著出頭。”
“可是你真的太帥了，之玉，連《刑法》都搬出來了�！�
楊之玉一愣，憋住笑：“我瞎編的�！�
“��？”
她專注刷手機(jī)：“我一作者教我的，遇到暴力要用法律，講法律的時候要加上條款，氣勢要足，口氣要沖，邏輯要清晰！”
榮善衡佩服點頭。
“但我確實生氣了�！睏钪裉а�，“因為我現(xiàn)在無比確定，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榮善衡急了，拉住她手說：“之玉之玉，我不是怕誰，我是這樣習(xí)慣了，不是因為畏懼。”
“說的就是啊，我不喜歡你這習(xí)慣嘛，有什么錯嗎？”
他眉頭緊皺，她生氣自己更難受：“我曾經(jīng)遇到事，習(xí)慣和人爭辯爭執(zhí)，后來發(fā)現(xiàn)沒用，索性就不摻合了。我承認(rèn)是我太被動，是我沒顧及你的感受，我女朋友受到言語挑釁和侮辱，我沒能及時制止，還讓你自己擔(dān)著，我太差勁了！之玉，你看看我，看我眼睛，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楊之玉放下手機(jī)，看著他：“我理解你一直忍讓，可是有些事不是‘讓’能解決問題的，人活一口氣，你老這么憋屈著，從工作到家庭，我真是替你不值。對于那些欺負(fù)你的人，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當(dāng)然，她更多的是心疼。
她看著他垂下的眼睫，也知道他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這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做出改變有待時日，只好嘆口氣，摸上他的臉，沿著他流暢的下頜輪廓畫下來。
“這也不怪你，那幫小混混雖然可氣，但也可怕，他們目中無法，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燒烤店打人出命案的也不少見。我也是大著膽子去砸瓶子，手都是抖的！可我脾氣就這樣，我也知道不好，太沖動，不計后果，還好命大，闖過
弋?
一劫又一劫。以后是得小心點。”
“你好，你是真的好！”榮善衡捧著她手重新按在自己臉上，淚眼婆娑：“你不用反省自己，你做得對，怎么還反省起來了？之玉，你別嫌棄我，我發(fā)現(xiàn)今天以后，我更離不開你了，所以，請你千萬別嫌棄我，你再養(yǎng)養(yǎng)，說不定慢慢就喜歡了�！�
楊之玉無奈，說也不是罵也不是，關(guān)燈拉被子睡覺！
榮善衡也回到他那邊，半晌沒動靜。
楊之玉都快睡著了，掙扎著偏頭，看了眼床那邊——這人竟然不在！
她開了燈，屋子頓時暖起來。她叫榮善衡，沒人回應(yīng)，下了床去尋，客廳也沒人。外面還下著大雨，這時候他能去哪里呢？他手機(jī)就在床頭，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
索性，她坐沙發(fā)上刷手機(jī)。
這時候看見黎瀟朋友圈新發(fā)了一波照片，是去馬爾代夫度假的照片，從機(jī)場登機(jī)拍到酒店抵達(dá)，然后秀自己在吊床上喝椰汁，配的文案是：久等啦，交作業(yè)！
楊之玉毫無波瀾，黎瀟接下來幾天的朋友圈她都能猜到，無非從
Day1
到
Day7，一天六到九張圖，敘述風(fēng)景、民俗和見聞感悟，最后要比較下，這次比旅歐那次差在哪、好在哪。
黎瀟的“作業(yè)”引來各路舔狗，楊之玉閉著眼都能想到是單位哪些油膩男人。
忽然，她擦擦眼睛，這群舔狗中竟然有何諾舟的名字！Nathan！可不就是他微信名嗎？不然自己微信里有幾個
Nathan！
她想起假期前，齊震找自己談話，說愿不愿意把農(nóng)科院項目過渡給黎瀟，他沒有給她什么理由，只是單純一問，還說不用著急，假后再說。楊之玉也說要想一想，畢竟出版策劃已經(jīng)有眉目了。
齊震笑，一語雙關(guān)說，這事看你，你別有壓力，也不用考慮別人的閑話，我記得我說過祝你早日自由，沒想到這么快就自由了，你比你自己想得要聰明，我喜歡聰明人。
楊之玉沒有對齊震說謝謝，她也不需要和他說謝謝，當(dāng)時讓她做這個項目的是他，現(xiàn)在讓她自由的也是他，好處都讓他占了，還想把她和黎瀟都安排妥了，算盤打得真好。
可不知為什么，這一次倆人聊時，齊震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地閃躲，她竟品出了少年的青澀感，她從未見過他這樣。
密碼鎖被按開，榮善衡出現(xiàn)在門口，懷里還抱著一個小泡沫箱。
楊之玉生氣問你去哪了，怎就不聲不響走了。
他笑得燦爛，雨傘擱門口，轉(zhuǎn)身進(jìn)屋放下箱子，脫了外套，抖了抖衣服上的雨珠，迫不及待牽過她來，拆箱讓她看。
那是一箱碼放整齊的鮮綠無花果。
每一顆果子都窩在一個小空洞里，被白塑料網(wǎng)格攏著，生怕磕了碰了，好不嬌貴。
“得虧我運氣好，樓下水果店就剩最后一箱了，拿下�！睒s善衡叉著腰，喘著粗氣，想必是匆匆去匆匆回的。
“怎么心血來潮買這個，咱不是明天去摘嗎？”
“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時候，要是明天還下，我們就去不成了，你要嘴饞怎么辦？”
他蹲下來，一個一個把小果子們撿出來，讓楊之玉去廚房拿水果盤來。
楊之玉拿了個水果盤給他。
他撿好后，洗了手，捏起一枚果子，輕輕剝開綠色的外皮，露出里面白嫩嫩的肉，遞到楊之玉眼前，讓她嘗一口。
“你先吃�！睏钪裢凭堋�
榮善衡笑笑，咬一小口，露出里面紅彤彤的瓤心和細(xì)密的紋理。
“看著有點嚇人呢。”楊之玉也咬了一小口，甜軟多汁的果肉滋進(jìn)口腔，在內(nèi)壁打滑，把甜而不膩的口感充盈進(jìn)喉嚨，頓時掃去了一切陰霾，讓人有種滿足的幸福感。
“好好吃哦！”
“我再給你剝�！�
“我都刷牙了，你好討厭，引逗我吃東西。”
榮善衡又塞進(jìn)她嘴里一顆。
楊之玉吃了個囫圇的，把腮幫子撐滿，不忘橫他一眼，坐到沙發(fā)上。
榮善衡坐她旁邊，細(xì)心瞧著她側(cè)臉：“吃點甜的，心情也會好，怎么樣，現(xiàn)在能稍微原諒我一點點嘛？”
她才不理呢，自己動手剝起來。
榮善衡陷入沉思，忽然說：“今晚見到榮子碩了，他回去肯定說咱倆的事，我小姨可能會安排吃飯�！�
楊之玉看他一眼，嚼了嚼嘴里的無花果。
“沒事，你不想去，我會找理由推了�！�
楊之玉詫異：“我有種感覺，你好像很了解你小姨，但又很怕你小姨。她對你做過什么嗎？”
榮善衡笑笑：“你這么問，我又覺得自己是個軟柿子了，好自卑�！�
楊之玉直起身子，擦擦手，握住他的手：“你不用自卑，你一直不談這個女人，肯定有點過節(jié)，我也不好意思問，但總感覺她很不簡單�！�
榮善衡繼續(xù)給她剝果子，低頭笑說：“可她看上去很簡單，人畜無害的�！�
“善衡，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楊之玉撫上他脊背。
“沒有�！彼卮穑⑽纯此劬�，把剝好的果子送進(jìn)她嘴里。
楊之玉含混道：“要是她欺負(fù)你……”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什么都能承受，若她真觸了底線，我也會還手的�！�
外面的雨還是不停落，時而淅瀝，時而急驟。
倆人一邊窩在沙發(fā)吃無花果，一邊打開投影放了個免費的老電影。
電影很無趣，劇情緩慢，昏昏沉沉。
兩人離得近，榮善衡越發(fā)覺得她身上極香，忍不住湊到頸窩深深吸了口。
楊之玉微仰脖子，發(fā)出細(xì)微的哼聲。
她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完全陷進(jìn)沙發(fā)里，讓人欲罷不能。
可榮善衡怕她依舊介懷，只試探著俯下身去，目光融進(jìn)她呼吸，輕問：“可以嗎？我知道，你喜歡雨天……”
柔和燈光下，他安靜地只剩下呼吸，楊之玉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也是在一個雨天，她讀不懂他眼里始終蘊著的薄霧和路燈下突然展露的清透，現(xiàn)在看著他，仿佛讀懂了這些，那是一個男人在歷經(jīng)傷痛后，選擇對外界筑起防備的高墻，和在找到依靠時愿意變成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貢獻(xiàn)給愛人最初的信任。
很慶幸，此時，在昏暗的雨夜，他的眼睛是透亮的。
楊之玉欣慰笑了笑。
榮善衡明了，抵著她額頭問，你還愿意養(yǎng)我，對嗎？
接吻間隙，榮善衡抽了濕紙巾把倆人手都擦了，不然粘粘膩膩的，不好動作。
楊之玉的肚里嘴里都是甜絲絲的味道，沖淡了那些不愉快，也加深了對他的信任感。
下雨時候做愛對楊之玉來說妙不可言，外面下雨，里面云雨，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
嘩啦啦的雨聲能沖淡擠壓的疼感，時機(jī)對的話，榮善衡也能隨著雨聲漸大而沖刺。
她裸著身子半跪，被他用情至深地壓在飄窗上，呼出的氣哈在玻璃上，形成一個模糊的圓暈，她抽出手去擦掉，又被后面持續(xù)的力道壓得更緊，五指倏然分開，按上玻璃窗，同時也撐住劇烈抖動的身體，呻吟聲被撞擊聲取代，仿佛這世界只有身后的他和眼前的雨。她無處可逃，小腹一次次貼近涼涼玻璃，而他的唇齒卻偷歡一般，來舔舐她紅潤的耳垂……
房間太熱了，楊之玉呼吸凌亂，抬手開了窗，露出一絲縫隙。雨聲驟然入耳，雨點打在玻璃上，又透過紗窗射進(jìn)屋子里。榮善衡怕她冷，又怕她不爽，只好從后更加用力摟住她，托住柔軟，蓋住肚臍，臀腿持續(xù)發(fā)力，與她一起律動。
外面的燈火星星點點，在雨里若隱若現(xiàn)。雨水順著窗戶玻璃滑下來，描摹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輪廓。從外面看，人影在朦朧冷雨中搖曳得越來越激烈。楊之玉雙手一會按在玻璃上，一會被榮善衡反剪，他迫著她扭頭接吻，手在平原和密林里穿梭……
有那么一刻，楊之玉體會到一種極致的舒暢和通透，正如這大雨落下的瞬間，擲地有聲，洗刷掉所有憤懣和不甘。
誰都會有雨天，彼此體諒，才能走遠(yuǎn)。
作者的話
阿船
作者
06-12
感謝評論和投票，一路走來，大家辛苦了�。ㄆ诖魈�，害怕明天。）
第48章
謝謝你愛我
唯獨在房事上，榮善衡才不會收斂。
他已經(jīng)不是最開始懵懂的樣子了，這么短的時間被“調(diào)教”得爐火純青，楊之玉認(rèn)為是自己的功勞。
可自己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男人，怎么還調(diào)教起別人來？
可能是因為
依誮
喜歡新鮮吧！持續(xù)不斷的新鮮帶給她無限樂趣。好在，榮善衡好學(xué)，善于習(xí)得技巧，在使用技巧時又無比投入和專注。
她喜新厭舊，他就不得不保持更新的頻率。
窗戶關(guān)上后，兩人又纏到床上。
燈被打開，昏暗被驅(qū)散。
以前做時楊之玉不喜歡開燈，因為害羞�，F(xiàn)在也害羞，可終究敵不過好奇心和觀賞欲。
她愛看他做時的樣子�？此及l(fā)力，看他迷離沉淪，看他一步一步故意控制著節(jié)奏，拉長時間，掌控著她的身體，使它逐漸柔軟滋潤，然后汗涔涔伏在她肩窩急喘，說之玉，我快了。
她總能從他的微表情里讀出好多話語來。
漂亮男人的顏被她吸入腹中，就像饕餮了一頓盛宴。
她這時候會想，他在別處的樣子。比如講臺上戴著眼鏡給學(xué)生講課的樣子，比如開會作報告時板板正正的樣子，比如接受紀(jì)錄片采訪時侃侃而談的樣子……反正，都是他特正經(jīng)的樣子。
與眼前的“不正經(jīng)”形成鮮明對比。
而這種“不正經(jīng)”卻只屬于自己，她愛死了這種沖突感。
隨著節(jié)奏加快，楊之玉把雙手墊在腦后，微笑看著他駛?cè)霙_刺段。
她的笑容有種說不出的欣慰。
榮善衡狐疑。
“之玉……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楊之玉搖頭：“你好棒�！�
“騙人……你貌似不滿意。”他慢下來，“你哪里不滿意告訴我，我改�！�
也許被他感動了，楊之玉閉上眼，哭了。
榮善衡慌了，停下來，捧著臉急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別�！睏钪衽实酶o了，在他耳邊溫柔說：“別停。”
榮善衡只好繼續(xù)，很快到達(dá)頂峰，伏在她身上喘息。
楊之玉擦掉淚，摟住他脖頸，腿纏他腰上抱了一會，在他耳邊說了句“謝謝�！�
榮善衡心砰砰跳，更加不懂她謝他的意思。
她又說：“謝謝你，榮老師。謝謝你愛我。”
登海的風(fēng)是帶著瓜果甜香的，中和了來自海洋的咸澀。
榮善衡驅(qū)車帶…
唯獨在房事上，榮善衡才不會收斂。
他已經(jīng)不是最開始懵懂的樣子了，這么短的時間被“調(diào)教”得爐火純青，楊之玉認(rèn)為是自己的功勞。
可自己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男人，怎么還調(diào)教起別人來？
可能是因為喜歡新鮮吧！持續(xù)不斷的新鮮帶給她無限樂趣。好在，榮善衡好學(xué)，善于習(xí)得技巧，在使用技巧時又無比投入和專注。
她喜新厭舊，他就不得不保持更新的頻率。
窗戶關(guān)上后，兩人又纏到床上。
燈被打開，昏暗被驅(qū)散。
以前做時楊之玉不喜歡開燈，因為害羞�，F(xiàn)在也害羞，可終究敵不過好奇心和觀賞欲。
她愛看他做時的樣子�？此及l(fā)力，看他迷離沉淪，看他一步一步故意控制著節(jié)奏，拉長時間，掌控著她的身體，使它逐漸柔軟滋潤，然后汗涔涔伏在她肩窩急喘，說之玉，我快了。
她總能從他的微表情里讀出好多話語來。
漂亮男人的顏被她吸入腹中，就像饕餮了一頓盛宴。
她這時候會想，他在別處的樣子。比如講臺上戴著眼鏡給學(xué)生講課的樣子，比如開會作報告時板板正正的樣子，比如接受紀(jì)錄片采訪時侃侃而談的樣子……反正，都是他特正經(jīng)的樣子。
與眼前的“不正經(jīng)”形成鮮明對比。
而這種“不正經(jīng)”卻只屬于自己，她愛死了這種沖突感。
隨著節(jié)奏加快，楊之玉把雙手墊在腦后，微笑看著他駛?cè)霙_刺段。
她的笑容有種說不出的欣慰。
榮善衡狐疑。
“之玉……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楊之玉搖頭：“你好棒�！�
“騙人……你貌似不滿意�！彼聛恚澳隳睦锊粷M意告訴我，我改�！�
也許被他感動了，楊之玉閉上眼，哭了。
榮善衡慌了，停下來，捧著臉急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別�！睏钪衽实酶o了，在他耳邊溫柔說：“別停。”
榮善衡只好繼續(xù)，很快到達(dá)頂峰，伏在她身上喘息。
楊之玉擦掉淚，摟住他脖頸，腿纏他腰上抱了一會，在他耳邊說了句“謝謝�！�
榮善衡心砰砰跳，更加不懂她謝他的意思。
她又說：“謝謝你，榮老師。謝謝你愛我�！�
登海的風(fēng)是帶著瓜果甜香的，中和了來自海洋的咸澀。
榮善衡驅(qū)車帶楊之玉去了一個發(fā)小家。坦白講，是兩個發(fā)小家，因為這倆發(fā)小是夫妻，也是榮善衡的小學(xué)、初高中的同學(xué)。
倆人大學(xué)畢業(yè)后回登海創(chuàng)業(yè)，包了一座山，種了百畝蘋果，在蘋果園周圍，還栽種了好些無花果樹，他們不賣，種了自己吃。
十月的蘋果還未完全成熟，不是紅色的，而是粉色的，看上去晶瑩剔透。漫山遍野的粉紅果子掛在樹上，特別養(yǎng)眼。一棵蘋果樹能結(jié)好多果子，楊之玉大體數(shù)數(shù)，怎么著得有四五百個，榮善衡說多的能到一千。
發(fā)小很忙，在對面的園子種了葡萄，剛好成熟，好多訂貨商來取貨，夫妻倆沒工夫招呼他們，特意開了園子讓他倆隨便逛。
楊之玉笑說，還以為榮善衡沒什么朋友呢，原來小學(xué)同學(xué)的友誼都這么深。
榮善衡則說發(fā)小小時候家里窮，差點輟學(xué)，是他爸榮愷贊助的學(xué)費，發(fā)小家有個殘疾的表弟也被榮愷安排在橡膠廠上班了。
榮善衡還說，榮耀集團(tuán)有就業(yè)綠色通道，照顧身體殘疾和家庭條件差急需用錢的員工。
楊之玉說你爸也不壞嘛！
榮善衡說是啊，現(xiàn)在的“資本家”能有多壞，只要你給他踏實干活，他給你下跪都成。
楊之玉哈哈大笑，說實業(yè)不好做，要付出很多辛苦，還好你沒繼承家業(yè)，要不累死了。
榮善衡沒回，淺淺一笑。
無花果樹長在路邊，高高低低各有千秋，綠果子掩在綠葉子后，四五顆一扎堆，顆顆飽滿。
楊之玉邊摘邊吃，夠不著的就讓榮善衡拿梯子摘下來，榮善衡提溜著塑料小筐，嫻熟摘著果子，不一會就摘滿了。
無花果樹的葉子像一只大手，楊之玉比量比量，比自己的手大一倍。
她吃得嘴粘手粘，肚子咕嚕嚕叫，還以為壞肚子了。榮善衡笑笑，說你最近幾天的排便會非常通暢，無花果潤腸養(yǎng)胃，對身體大有益處。
楊之玉聽了又吃了幾顆，他笑說吃吧，過了這個季節(ji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