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司念沉思。
大概猜測到了情況。
嚴(yán)肅的對她道:“芊芊,雖然你哥死活不關(guān)我的事情,不過你跟傅阿姨人還是可以的,我得提醒你一句,小心劉東東�!�
傅芊芊愣�。骸盀樯叮俊�
司念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做飯,道:“你覺得一個女人為什么會不遠(yuǎn)千里的過來照顧一個男人,真的是因為張翠梅叫她過來嗎?”
傅芊芊立即一拍腦袋:“我就說這個劉東東怪怪的,這會兒你這樣說,我才發(fā)現(xiàn),她跟你以前一樣�!�
司念臉一黑,不想跟她說話了。
傅芊芊說完,就皺著臉,顯然對劉東東很不滿意。
等了半天,她才猛地開口:“等等,什么叫我跟我媽人還可以,你會形容嗎?”
司念無語,這半天了,才反應(yīng)過來呢。
反射弧未免太長了些。
“算了,看在你提醒我小心劉東東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雖然不喜歡林思思,但是劉東東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就很討厭這樣矯揉做作的人,總覺得心思跟針眼一樣多。
更別說現(xiàn)在雖然林思思去坐牢了,但是兩人可是打了結(jié)婚報告的,也就是說,劉東東明明知道她哥結(jié)婚的情況下,還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是太惡心了。
她還聽說,劉東東是林思思的好朋友呢。
嘖嘖,這一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司念擔(dān)心大黃,雖然請人幫忙喂,但大黃到底是猛犬,她還是想趕緊回去。
好在周越深恢復(fù)的快,沒幾天外傷基本都痊愈了。
只是腿還需要杵著拐杖。
但對男人來說不是什么問題。
他們在這邊不熟悉,也擔(dān)心生什么事端,所以想趕緊離開。
周越深的退伍手續(xù)也辦理好了。
這下再也不用回來了。
她本來擔(dān)心過來還會遇到楊玉潔為難,但是自從第一天楊玉潔來過之后,估計是怕被說閑話,再也沒來過。
直到出院。
傅芊芊閑來沒事就跑過來找她聊天,笑的哈哈的,完全不管她哥死活。
不過聽說他們要出院了,就要收拾離開,心里很不舍,因為她哥傷的嚴(yán)重,還不能走。
司念只是提醒她小心劉東東,如果不想讓劉東東當(dāng)她的大嫂的話。
傅芊芊臉色立即就黑了,勢要讓她哥單身一輩子也不要跟劉東東在一起。
劉東東被盯著,自然是不敢做出什么舉動。
甚至東西送到門口,就被傅芊芊截胡了,不讓她進(jìn)去。
傅芊芊給自家哥端吃的,看他那張俊臉,提議道:“哥,要不然你毀容吧?”
傅煬一臉離譜的看著她。
哪有妹妹讓哥哥毀容的。
不過這幾天不只是劉冬冬,很多護(hù)士也總是借著換藥護(hù)理的工作,對他動手動腳。
他也有些煩。
他又忍不住想到周越深。
周越深在軍區(qū)名聲響亮,可自從司念來了之后,基本沒有人去打擾他。
司念的存在就足以讓那些人自慚形穢,不敢再靠近。
桃花全來了他這里。
聽到妹妹這話,居然罕見的猶豫了一下。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黃生病了
“實在不行,你吃點好的也行�!备弟奋房此砬榕で�,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分了,道。
什么林思思,劉東東的,一個比一個奇葩。
真不知道他哥到底啥眼光。
人家是招蜂引蝶,他倒是好,招瘋引癲。
可能是以前的司念對他太好他不尊重人家,所以現(xiàn)在遭報應(yīng)了。
那句話怎么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雖然可憐她哥,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曾經(jīng)對待司念更為殘忍。
傅煬臉色更難看了。
**
家屬院很大,還有學(xué)校,育紅班等等。
基本都是三四層的樓房。
周越深因為是一個人,所以分配的房間不大,有一個臥室,一個客廳,里面有做飯的地方。
房子很老舊,一段時間不住,就有一股子灰塵的味道。
周越深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帶多少東西。
司念也沒帶什么東西,加上有于東幫忙,基本不用怎么拿東西。
家屬院的人本來聽說周越深出院了,還想請他吃個飯的。
雖然因為太多年沒見,都生疏了,但到底人家救了他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誰知道卻得知了周越深退伍的消息。
都傻眼了。
周越深立了這樣的大功,加上首長對他的看重,留下來的話,說不定和王建國一樣,都當(dāng)旅長了。
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可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居然退伍了。
而且還聽說,首長是有意讓他或者王建國接班的。
大家都很不理解。
還讓司念勸勸他,讓他不要沖動。
司念表示自己尊重周越深的決定,她其實大概也能猜測到一些,周越深留下有好處,但不一定是好事。
況且他還有養(yǎng)豬場,他要是不回去了,養(yǎng)豬場得破產(chǎn)。
可能別人會覺得他們太沖動,不值當(dāng)。
但在司念看來,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這樣的名利了。
大家見他們不聽,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大家都不熟悉。
而且看司念那氣質(zhì)穿著,都知道肯定不是過苦日子的人。
說不定人家家里有錢,根本不需要來做這種賣命換名利的生活了。
他們一方面又羨慕周越深,聽聞他農(nóng)村出身,這會兒卻找了如此氣質(zhì)年輕的妻子。
也算是走上人生巔峰了。
周越深接觸的人少,離開也沒有跟別人說,只是去看望了一下還在住院的王建國。
找于東買了第二天的火車票之后,一行人就收拾行李離開了西北。
到達(dá)云貴川市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還沒進(jìn)門,司念就發(fā)現(xiàn)自家大黃不見了。
一家子都變了臉。
著著急急的聯(lián)系蔣奶奶,才得知大黃生病了,她擔(dān)心出事,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畜牧站,送過去了。
一家人也忙不得休息,忙趕了過去。
蔣奶奶滿臉愧疚說:“你們離開之后,大黃就開始不吃不喝,第二天腿就瘸了,我當(dāng)時都嚇?biāo)懒�,忙帶著它找醫(yī)院,但是陌生人靠近它,它就特別狂躁,大家都不敢碰它。”
“醫(yī)生說沒救了,大黃已經(jīng)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你,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蔣奶奶說完,愧疚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也喜歡大黃,大黃要是出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司念聽完,臉色一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黃不是一般狗,是藏獒,而且還是成年藏獒。
就算是這城里面有人能給狗治療,但是藏獒這樣的大型烈犬也是沒辦法的。
周越深也是皺緊眉頭,大黃帶回家,從來沒生病過。
這是第一次,竟還這么嚴(yán)重。
幾個孩子聽完眼睛一下紅了。
“媽媽,大黃真的要死了�!�
“嗚嗚,大黃你不要死啊~”
蔣奶奶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領(lǐng)著一行三人過去。
遠(yuǎn)遠(yuǎn)的,一家人就看大黃被關(guān)在鐵籠里,這會兒正懨懨的趴著,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呼吸都看不出來了。
幾人慌忙跑過去,然而還未靠近,籠子里的大黃似乎察覺到什么,忽然猛地睜開眼,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看去。
隨后,在一行人吃驚的目光中,它的尾巴開始晃動,在籠子里狂躁的來回走動,朝著他們發(fā)出嗷嗷聲。
剛剛還以為它已經(jīng)要沒了,下一秒原地復(fù)活。
把一旁的老醫(yī)生都嚇壞了。
他剛才才下了死亡通知書,下一秒就活了?
一家子忙跑過去,大黃發(fā)出了嗷嗷叫聲,鼻子在他們身上嗅來嗅去。
仿若剛剛病入膏肓的狗子不是它。
醫(yī)生得知是大黃的主人家,似乎明白了什么。
說大黃以為他們出遠(yuǎn)門,不帶它,是把它遺棄了,因為適應(yīng)不了會產(chǎn)生各種負(fù)面情緒,才會失去了求生欲。
現(xiàn)在還沒有抑郁這個詞,但司念猜測大概就是這樣。
心中對大黃十分愧疚。
她當(dāng)時想著離開時間不會太長,所以才會忽視了大黃對他們一家人離開的打擊有多大。
導(dǎo)致了今天的局面。
她心中十分悔恨,愧疚的抹著眼淚和它說對不起。
然而大黃似乎并沒有生氣,只要他們回來,它就毫不猶豫的原諒了他們。
狗狗的世界,就是這樣的純潔善良。
只要你回頭,它一直都在。
一家子將狗領(lǐng)回了加,為了補(bǔ)償大黃,司念讓廠里送了一大塊骨頭,給它燉了一大鍋。
大黃又恢復(fù)了原本生機(jī)勃勃的模樣。
隔壁的房子似乎也搬來了人家,司念看晚上亮著燈。
不過她沒多想。
回來就忙著要去上課了。
畢竟請了這么久的假,不主動去上班,心里都有種慚愧感。
兩個孩子也回到了學(xué)校上課。
周越深在家養(yǎng)傷,也順便陪著大黃,撫慰它受傷的小心靈。
然而小老大拿到第一的事件,以及小老二拐賣案件,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被傳播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被誰挖了出兩人是兩兄弟。
兩個孩子就被記者盯上了。
司念剛回學(xué)校,就聽副主任說,記者想要采訪一下兩個孩子。
司念當(dāng)然是不同意的,兩個孩子還小,她不希望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副主任,不對,已經(jīng)升職了主任的副主任表示回絕,也不希望兩個孩子被打擾。
但司念沒想到,這些記者會找到了她家。
并給她扔了一顆驚雷。
“周澤東周澤寒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吧。有人找到我們,自稱才是他們的血脈至親。”
第三百二十章
身世之謎(四千字大章
司念人沒回過神來,但是已經(jīng)下意識的去搜索關(guān)于小老大小老二親人的的信息。
中,他的母親生下瑤瑤沒多久就去世,父親失蹤。
所以大家下意識都把他們當(dāng)做孤兒。
這個年代找一個人很難,所以找不到孩子的父親,三個孩子只能由親人幫忙看護(hù)。
最后才落到了周越深的手上。
后期周越深雖然賺錢了,但他為人低調(diào),根本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家底。
小老二和瑤瑤去世的早,更沒有后續(xù)劇情。
小老大雖然成了科研人員,但他也低調(diào),最后也出了事。所謂的什么血脈至親,從始至終都沒出現(xiàn)過。
可現(xiàn)在卻忽然冒出來了。
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騙子,二是看到兩個孩子上報紙出名了,所以改變了主意。
但不管怎樣,司念都對這人沒什么好感。
能拋棄三個親生骨肉離開不聞不問的男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她之前還是大意了,兩個孩子這么小,就不應(yīng)該把他們放到明面之上。
忽略了這個年代報紙的傳播速度。
她看向記者,道:“沒錯,孩子不是我們親生,他們是被人拋棄的孤兒。我丈夫是他們的舅舅,因為三個孩子被人拋棄無法生活,所以接管了他們,現(xiàn)在孩子戶口已經(jīng)在我們戶下�!�
對方正要開口,被司念打斷,“據(jù)我所知,孩子母親早年去世,去世之前被丈夫拋棄。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別的親人,如果有,那只有那個拋妻棄子的混賬爹。但我認(rèn)為,一個稍微有點良心的男人,都不會還有臉上門認(rèn)親�!�
司念道:“像是你們這樣正規(guī)的報社,肯定不會幫這樣的一個缺德男人認(rèn)親吧�!�
記者滿嘴的提問還沒出口,就被這樣堵在了嗓子眼。
這會兒如果他們幫助對方,那不就是為虎作倀?缺德?
記者嘴角抽了抽。
司念沒搭理他們,進(jìn)了屋。
周越深正好出門,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看向門口還沒走的記者,他微微蹙眉,“記者?”
司念驚訝:“你怎么知道?”
周越深眼神微瞇,“這幾天一直有人在附近游走,都是生面孔�!�
周越深來這里的時間不長,但是環(huán)境卻早已熟悉。
什么人見過什么人行為奇怪,一眼就看出來了。
對方這么明顯的盯著他家,他自然察覺出來。
早上讓于東去查,得到消息是記者。
說是因為小老二拐賣事件鬧得太大,所以才會引來這些人。
司念面色嚴(yán)肅了一些。
她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說不定他們都被偷拍了。
在八十年代被偷拍,那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但這并不叫人驚喜。
能驚動記者這樣做的,那小老大的父親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簡單。
騙子的話,估計做不到這個地步。
她推著周越深進(jìn)門,兩人上了三樓書房,從這里往下看能看到外面還沒有走的記者,她同他說了這事。
司念放下床簾,也有些好奇,“你知道你姐的丈夫是誰嗎?”
周越深站在一旁,目光盯著樓下的方向,聽到這話,抬眼看她。
幾秒后。
他垂眸,接著把拐杖放到一旁。
他蹲下身子,把她散開的鞋帶拿起來,系上。
忽然的動作,司念怔了一下。
反射性的低頭,從上往下看是男人的發(fā)頂,健壯的肩頭以及晦暗的臉色。
她心一跳。
忽然意識到,一直沒有被提起過的周越深的大姐,似乎情況沒有那么簡單。
周越深站起身,他其實已經(jīng)不用怎么拄拐杖了,就是上樓會麻煩些。
他嗓音低沉,道:“這件事,有點復(fù)雜。”
司念靜靜的聽著他說,“我姐并沒有結(jié)婚�!�
司念吃驚了:“沒結(jié)婚?”
周越深微微頷首,“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常年在外,對家里的情況并不是很清楚�!�
周越深徐徐道來。
當(dāng)時家中只有周婷婷和他姐周蘭。
周蘭看上了隔壁村一個知青,對方長得帥氣且有文化,因為過去太久,很多人只記得對方叫做志遠(yuǎn)。
兩人沒多久就在一起了,來年就生下了周澤東。
但不幸的事,很快男人家里人找關(guān)系返城。
之后兩人聚少離多,在周蘭懷上瑤瑤之后,這個男人就自此消失,再也沒有回去過。
周蘭被拋棄,將對男人的怨念卻發(fā)泄到了年紀(jì)稍微大一些的小老大身上。
導(dǎo)致小老大從小就自閉敏感。
在不久周蘭就去世了。
周越深回來知曉這件事,便找人去查。
這才知道,對方用的竟是別人的名字。
而且兩人也沒有結(jié)婚,只是對外這樣宣稱而已。
甚至從一些一同的人的口中得知,這個男人似乎有妻兒,也就是說,周蘭當(dāng)了情婦,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最后被拋棄。
周越深想找到對方,但即便是他找關(guān)系,一個名字都是虛假的人,加上離開時間太長,卻也是大海撈針。
周越深也權(quán)當(dāng)他已經(jīng)死了。
卻沒想到,忽然有個人冒出來,說自己是幾個孩子的血脈至親,著實可笑。
司念聽完,唏噓不已。
難怪來到周家之后,從沒聽任何人提過周蘭的事情。
她原本以為是死者為大,所以沒人再提過往。
卻沒想到竟是如此。
不過這也更加肯定,那男人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方能夠這么輕松的隱藏身份還不被發(fā)現(xiàn),估計有點底蘊(yùn)�!彼灸钫f。
周越深撩眼,看她:“你擔(dān)心他能把孩子要回去�!�
司念道:“對,小老大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秀,小老二雖然這方面不明顯,可也上了報紙,成了小英雄,對方這會兒主動找記者來問候我們,但不露面,怕是對兩個孩子有了想法,但估計還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到底是誰。”
“能有這個本事,必定也是不簡單的。”
周越深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說道:“放心,我不同意,沒人能帶走他們�!�
“你最近小心些�!�
他說得認(rèn)真。
司念看出他認(rèn)真,也嚴(yán)肅起來。
而此時,隔壁新搬來的鄰居家也回來了。
方慧剛牽著兒子回家,他們搬來沒多久,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沒有,她不會做飯,所以都是在外面買吃的。
看到有記者蹲守在門口,眉頭一皺,心里有著微微不滿,“不就是一個比賽嗎,這些記者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七歲左右的孩子,對方穿著一身小西裝,戴著帽子,一副精致富家小少爺?shù)拇虬纭?br />
方慧面對這些記者,很是不屑。
她已經(jīng)搬來幾天了,早就注意到了記者,她在京市的時候,也時常遇見這些人。
畢竟她兒子可是天才,五歲就參加青少年數(shù)學(xué)比賽奪冠,七歲就跳級上四年級,被稱為年紀(jì)最小的天才。
在京市的時候就十分出名,還上過電視。
搬過來這里,是因為出了一點事,瞧見記者的時候,還以為是來蹲她兒子的。
誰知道她自信滿滿的迎上去,才知曉對方蹲的是她隔壁一家。
方慧沒想到對方的目標(biāo)不是兒子,心里郁氣又覺得丟人。
也就朝著周圍打探了消息,才知道了隔壁人家姓周,男人開養(yǎng)豬場,女人當(dāng)外語老師,家有三個孩子,兩兒一女。
老大參加了什么數(shù)學(xué)比賽,拿到了第一,還上了報紙。
老二被拐賣幫助警方捉拿了人販,也得了獎勵。
總之是十分顯眼的一家。
但這在從京市來的方慧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京市拿獎的孩子多了,這樣都能上報紙,只能說還是地方太小。
她很是不屑。
然而這么久了,竟還在蹲,剛剛從她和兒子旁邊走過,依舊對自家兒子這個真正的天才視若無睹,這樣的差別待遇讓方慧心里微微不適。
這個時候,小老大小老二也回來了。
旁邊還跟著蔣究。
講究嘴里咬著一根棉花糖,兩個孩子手上抱著一堆破木頭。
小老二說燒柴做飯好吃,剛好他們回來的時候,路過筒子樓看到有人家丟掉的木頭,于是就抱回來了。
兩個小家伙都是臟兮兮的。
方慧聽到聲音,掉頭掃了一眼。
瞧見幾個臟兮兮的孩子,下意識拉著兒子拉開了距離。
等幾人走過去,才低頭對兒子說,“博文,看到了嗎,你要是不好好聽媽媽的話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去撿垃圾�!�
方博文才不過七歲,眼神卻已經(jīng)帶著隱隱高傲,皺眉看了小老二幾個孩子一眼。
本來他看見有同齡人,還是很開心的。
自己來了這里這么久,除了隔壁蔣家,就只有筒子樓的那些孩子了。
他媽不讓他跟筒子樓的那些孩子玩,說會拉低自己的身價。
讓他去找蔣家的孫子玩。
可自己找蔣究說話,他看起來蠢蠢笨笨的,乘法口訣不懂,算術(shù)也不懂,感覺一點都不聰明。
他不喜歡和笨蛋玩。
這會兒看見幾個同齡人,沒想到居然這么臟臟的,還撿垃圾。
當(dāng)即就皺緊了眉頭。
方慧說完,也不顧三個轉(zhuǎn)頭疑惑看向自己的孩子,拉著兒子挺胸抬頭的朝著自家大門走了進(jìn)去。
然而她剛走進(jìn)門,就聽見隔壁吵吵嚷嚷的聲音。
“媽媽,媽媽,我跟小蔣帶回來好多柴火,是不是就可以做柴火雞了?”
她下意識看過去,卻見剛剛臟兮兮的幾個孩子,正站在隔壁的院子里,大呼小叫。
方慧難以置信。
她原本還以為剛剛那幾個孩子是撿垃圾的。
畢竟這地方又落后又窮。
到處都是撿垃圾的窮孩子。
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隔壁家的孩子。
住著這樣的房子,怎么會這么不愛干凈?
方慧想著從周圍打聽得來的消息,聽說男方雖然是開廠的,但是是鄉(xiāng)下來的。
難怪孩子養(yǎng)成這樣。
這樣的孩子,用得著記者蹲?
真是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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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深休養(yǎng)了兩天,就去養(yǎng)殖場了。
他不忙的時候,會帶著大黃過去,在養(yǎng)殖場的地方很空曠,大黃可以隨處奔跑,也不用擔(dān)心會沖撞到人。
有了主人的寵愛,大黃毛色都亮了幾分。
小豬仔躲著的時候,它還能找回來。
幫了大伙們很多忙。
周越深煙抽完,他站在路邊,眉宇俊朗,攏著風(fēng),喚了蹦蹦跳跳的大黃一聲。
大黃立即就吐著舌頭回來了。
周越深忙的時候,不允許它亂跑。
這時候,于東走了過來,說:“老大,查到了,是青年報社的人。但我找人問了,不是市里的人找的報社�!�
周越深拍著大黃腦袋的手一頓,用腳碾滅了地上的煙蒂,才開口:“不是市內(nèi)?”
他雖然也大概猜測到對方有些能力,但沒想到不在本市。
外面的人插手?
“對,對方不愿說,我找人揍了一頓,才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但聽說,是那邊來的�!�
于東眼神閃了閃,提到一個不太想提的名字。
京市?
周越深垂眸沉思。
難怪早年自己翻遍了整座城市,都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于三個孩子父親的消息。
竟是京市人。
那既是那邊的,又怎會知曉幾個孩子的消息。
難道,他一直盯著……
見他不說話,于東下意識抬眼,對上他的臉,周越深神色冷漠,眼眸陰冷。
于東一抖,被嚇了一跳。
“老蕭在那邊,可以讓他查查。”
周越深說。
于東臉色一肅,能動用老蕭,看來老大是動真格了。
也是這男人早些年害了周大姐,拋棄了三個孩子。
現(xiàn)在孩子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竟然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了。
換做誰都?xì)狻?br />
于東想到什么又說:“對了,旁邊的地也談下來了,咱們養(yǎng)豬場不是夠了嗎,怎么又要買地,難道你想擴(kuò)展?”
周越深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念念的提議,但也不錯,我確實是打算擴(kuò)展�!�
他的生意,做的還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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