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將書包放到沙發(fā)上，正準備拿出作業(yè)，就瞧見桌上放著好幾本嶄新的字帖。
周澤東愣了一下。
司念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看他回來了，笑道：“小東回來了�！�
“嗯，媽媽，這個？”周澤東指著字帖，眼神有些疑惑。
司念看了一眼新字帖，頓了頓。
隨即笑道：“你們徐老師不是嘲笑咱們家買不起字帖嗎，媽媽就給你一口氣買了十本，明天你帶去學校，放桌上，好好讓徐老師看看，咱們到底買不買得起�！�
其實這件事，還是吳仁愛告訴她的。
上次她問吳仁愛徐老師的事情之后，吳仁愛可能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所以去了班上問同學們發(fā)生了什么。
有孩子就說了這事。
司念才知道原來字帖臟了還有這么一出情況在里邊。
雖然現在徐老師受到懲罰了，學校還給她補償金，因為小老二被打，雖然只是一點皮外傷，但是學校擔心事情鬧大，都選擇花錢解決問題了。
徐老師那邊是沒辦法開除的，因為老師打學生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實在太多了。
不可能就因為這么點事就開除她。
別說，四年級學生的家長，更是盯得緊的很。
再過一年孩子就升初中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換老師學生們肯定不適應教學。
為了學生能夠正常畢業(yè)以及升學率，學校都不可能把徐老師換掉。
沒辦法，誰讓她教的數學在學校一直都是排名前三呢？
這也是徐老師敢如此囂張的原因。
如果不是這一次一年級學生家長舉報，加上徐老師突然被打驚動警方，可能她還不會這么快道歉。
“媽媽……”周澤東眼眸緩緩睜大：“媽媽你知道了？”
司念點了點頭：“當然，你是我兒子，你受欺負，媽媽都不知道，那我還是個合格的媽媽嗎？”
在未來有太多孩子出現校園暴力，老師針對的情況不敢對家長說。
家長明明察覺不對，卻不當一回事。
甚至還覺得孩子莫名其妙。
可對孩子來說，這也是相當無助的事情。
他們不敢說，怕得罪老師。
也怕給家里添麻煩。
到了家長眼里，卻是無理取鬧。
這個年代可能還沒有什么抑郁癥之說。
他們只會覺得這個孩子奇怪。
并不會覺得，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司念覺得，小老大不愿意告訴自己的原因可能是，之前和圓圓發(fā)生爭執(zhí)事情過去不久，這次又出事，他心里怕自己會生氣，又不敢給自己添麻煩。
所以才自己憋著。
但是她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用害怕。
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會站在他的身后為他撐腰的。
周澤東眼眶一熱。
他低下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澤東下樓了。
校服還沒換。
胸前別著的勛章和大紅花格外顯眼。
小老二端著大海碗米飯出來，一眼就瞧見了。
眼珠子都直了：“哥？你怎么多了一朵小紅花？”
周澤東咳了一聲，偷看了司念一眼，這才道：“這是今天我們班主任給我的，說我懂事。”
司念果然歪頭看了過來。
周澤東挺直了胸脯。
勛章和小紅花在白寸衫上顏色十分亮眼，漂亮。
“這是警察給你的勛章是嗎？小老大真了不起�！�
司念夸贊道：“晚上我就給爸爸寫信說，你見義勇為做了好事，爸爸肯定也開心�！�
小老二抱著一碗大米飯看了看自家大哥，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胸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媽媽，我……要是我沒來城里的話，我也有一朵小紅花的�！�
對，鄉(xiāng)下的班主任都答應過他了。
可惜自己還沒拿到就進城了。
沒想到自己鄉(xiāng)下的小紅花都還沒拿到，哥哥就拿到城里的小紅花了。
追不上，根本追不上。
司念聽到這話，有些好笑。
不過看小老二一副羨慕自家哥哥，拿眼睛一瞅一瞅的，恨不得摘下來別自己胸前的小表情，她又覺得有些可憐。
摸了摸小家伙圓滾滾的腦袋，小寒這是不是長得太快了，臉都圓了一圈。
“不然這樣，以后你考試如果能比上一次高十分，媽媽就獎勵你一朵小紅花，做好事媽媽也獎勵你小紅花。滿十多小紅花，就可以許一個愿望，怎么樣？”
司念覺得，獎勵式教學最適合這兩個孩子。
有獎勵才有動力。
小老二長時間拿不到一朵，心里可能也很灰心，從而懷疑自己。
加上小老大實在太優(yōu)秀，這么一對比，他不受打擊是假。
現在孩子還小，可能不會多想。
可是中，長大之后叛逆的小老二和大哥關系卻并不好。
可能是因為同樣的生存環(huán)境，哥哥成了科研人員，而他卻成了臭名遠揚的黑社會而感到自卑。
所以兩兄弟的關系才會漸行漸遠。
果然，聽到這話，小老二眼睛一下亮了。
“媽媽媽媽，多考十分就能拿到小紅花嗎？”
這樣簡單多了，以前老師都是要考前三名才能拿到小紅花的。
對小老二來說，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但一次進步一點點的話，那可能就沒有那么難了。
雖然每次進步不多，但是日積月累，也是相當吃驚的一個數字。
小老二開心了，剛剛的難受一瞬間煙消云散，抱著比自己臉大的碗就大快朵頤了起來。
吃了兩碗米飯他才滿足。
小老二想著要做好事，恨不得眨眼睛就到明天。
一大早就開始找目標了。
看誰需要幫忙。
然而等他走到學校，都沒發(fā)現需要幫忙的人。
小老二很失望，雖然媽媽說多考十分也給自己小紅花，
可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考試啊。
這樣的話，自己什么時候才有十朵小紅花呢？
大哥現在已經有一朵了，不行，自己不能輸給他。
小老二立即想到了別的想法，那就是主動討好老師。
他知道了，老師都愛主動學習的孩子，每天舉手答題的同學，就算是答錯了，老師也夸。
小老二仿佛醍醐灌頂一般，早上語文老師問有沒有人會背《靜夜思》的時候，從沒有舉過手的他，馮管自己會不會背，先舉手再說。
果然，老師立即就看向他，“小寒同學第一次舉手啊，大家給小寒同學鼓掌�！�
同學們都很喜歡周澤寒，覺得他很好玩，很有意思，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
他說他家也很厲害，他家有十萬頭豬。
還說他小時候還是騎著豬上學的。
大家可羨慕了，都約好了放暑假去他家騎豬。
而且他哥哥也好厲害，是做好事的英雄，上過臺的。
警察蜀黍和校長都讓他們跟他學習。
小老二在他們眼里，是閃閃發(fā)光的。
小老二站了起來，背著小手，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抬頭看月亮，低頭……低頭看褲襠！”
他背完，同學們還沒覺得有錯，特別是蔣究鼓掌鼓的最大聲。
“原來是這樣的，我奶奶還說地上有霜，我都說是鞋兩雙，怎么可能會有霜，都春天了�！�
“可是為什么是兩雙鞋，不是三雙鞋？”
“因為我們長大了，不用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爸爸媽媽就只有兩雙鞋了�！�
小老二這樣解釋道。
語文老師：“......”
她錯了，她不應該認為小寒復讀一年就認為他會背詩。
“老師，你看我背了詩，我能拿到一朵小紅花嗎？”
小老二期待的望著她。
語文老師有時候真的為自己不好意思拒絕孩子這種想法而感到痛苦。
“小寒同學要小紅花干什么？”
“媽媽說，我有十朵小紅花，就可以實現我一個愿望�！毙±隙踔槤M臉期待。
同學們都羨慕的看著他，隨即期待的目光又望向語文老師：“老師，我也會背詩，我也要小紅花�！�
語文老師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不過想到過段時間有體育競賽，她想到體育老師反應過小寒運動神經發(fā)達，一個人跑十圈都不帶喘氣的，立即有了想法。
他們學校雖然說是外語學校，可卻并不走這么一條路，除了英語出名之外，數學競賽，以及體育這方面都是十分重視的。
發(fā)現孩子天賦，加以訓練，走最適合他們的道路才是校長的終極目標。
“小寒，你想要小紅花是嗎，過段時間咱們學校有比賽，你去參加，你要是拿到獎，老師就給你小紅花，怎么樣……”
……
相比較一片和睦的一年級，而四年級那邊的氛圍卻很僵硬。
周澤東將自己的十本字帖放到桌上的時候，同學們眼睛都直了。
老師不是說他家窮，買不起字帖嗎？
怎么買了這么多。
大家還有另一種想法，那就是這么多字帖，要練到何年何月啊。
然而還不等他們多想，徐老師沉著臉來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競賽和寫信
還有其他老師。
吳老師開口說了關于競賽的事情。
還有兩個星期就有比賽了，吳老師會提前通知大家。
他主要還有個原因，想讓周澤東參與這一次的英語競賽。
因為司念小時候英語特別好，他想著周澤東應當也是不差的。
他的試卷也看過，每科目都很好，很好看這個孩子。
不過一個孩子不可能全參加，不然太累了。
于是開口問道：“周澤東同學，你最不拿手的科目是哪一科？”
其他老師也是看向他。
現在大家都很看好周澤東，
畢竟他昨兒個在學�？墒浅隽嗣模F在是大家口中的小英雄。
特別是語文老師，她很喜歡這個孩子，因為每天都能看到他拿著字帖練字。
這么認真愛學習的好孩子，搞不懂為什么徐老師要針對。
她心里已經有打算了，但是這會兒聽到吳老師這么問，還是期待的看向周澤東。
周澤東站了起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猶豫道：“我最不拿手的是……數學。”
他說完，徐老師眼睛立即一閃。
吳老師一臉驚訝。
他還以為是英語呢，畢竟他沒在學校學過。
沒想到是數學？
語文老師很高興，“那你最拿手的，肯定是語文對不對，我就知道�！彼桓迸c有榮焉的表情。
小孩寫的字可漂亮了，筆鋒有力，正楷字寫的比她還好看。
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功夫練習的。
一開始她看到試卷的時候，和徐老師一樣，也是不太相信的。
一個十歲的孩子，還是鄉(xiāng)下來的，怎么可能寫字這么好看不說，成績還這么優(yōu)秀。
后來看見他每天都在練字，又聽說了司念是他媽媽，語文老師就理解了。
誰料周澤東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我語文也一般�！�
語文老師：“......”好好好，你就這么對我是吧。
說個謊讓我開心一下都不愿意嗎？
終究是錯付了。
吳仁愛很高興：“難道是英語？”
周澤東收回目光，看他：“英語我才學了三個月。”還是在家跟著弟弟一起學的。
吳仁愛：“......”
“哎，我看你天天練字，還以為你最喜歡語文呢�！闭Z文老師嘆氣。
徐老師聽到這話，一眼就注意到周澤東放在桌上的字帖，臉色難看了一瞬。
但很快，她眼底閃過冷笑。
雖然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周澤東找的人對自己動手，但是因為這件事，徐老師丟盡了臉面。
現在家長都以為她私底下虐待學生。
老師們也在排擠她，沒有人和她搭話。
甚至傳播的她住的小區(qū)都知道了，本身徐老師因為自己的職位，在小區(qū)里地位就很高，十分高傲。
平常少不了鄰里鄰居的巴結討好。
她當然不可能會幫忙幫這些人把孩子送出來。
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大家明面是不敢得罪她的，不爽也得憋著。
但是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傳播過去了，大家背地里都嘲諷她刻薄。
還罵她被打是活該。
說什么沒送進他們學校是對的。
真是氣死她了。
這股氣憋的她心肝疼，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著了。
夢里都被氣醒的程度。
不過因為過段時間的競賽，學校不敢太過懲罰她，擔心有影響。
上一年他們班數學競賽拿到全市第二！英語第一！
可是出了大風頭的。
自己也被評選為年度優(yōu)秀數學老師。
今年本來是有獎學金的。
她就等著這筆獎學金下來呢。
誰知道因為這件事，動了手，學校為了息事寧人，給她做了處罰，取消獎金，用于賠償。
說不定周澤東這些字帖都是用自己的獎金買的。
還敢拿出來炫耀，真是氣死她了。
徐老師本來就還有些淤青的臉上五彩斑斕的，煞是好看。
她冷哼一聲，收回目光，聽到同學們興奮的議論著競賽的事情，總算開口道：“都吵吵嚷嚷做什么，還有兩個星期就要有比賽了，你們還這么放松，以為剛開學沒多久就無所畏懼了嗎？馬上就要上初中的人了，怎么就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上一年我們班拿到了全市第二，今年必須得拿第一！誰要是敢拖了后腿，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就別說老師針對人了！我對誰都是公平公正的！”
她指桑罵槐的盯著周澤東道。
“參加比賽的一共是五個人，去年王東成績最差，要不是你我們班可能就拿第一了，今年換下你你也別覺得不高興，這個年代競爭力就是這么大�！�
坐在第一排戴著眼鏡叫做王東的男生羞紅了臉低下頭。
徐老師很滿意的冷哼一聲。
“除了楚香兒同學和李有才同學之外，剩下的三個分別是劉佳、王禹還有……”
徐老師的目光落到了低著頭的周澤東身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道：“周澤東。”
“本來按照他是轉學生，又是鄉(xiāng)下來的情況，肯定是參加不了的，但是念在他幫了老師的份兒上，老師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本來她是沒想到讓周澤東參加的，畢竟這個比賽對自己也十分重要。
可剛剛聽見周澤東說自己最不拿手的就是數學之后，徐老師立即改變了主意。
比賽固然重要，但是她現在看這個學生更不爽。
吳老師居然讓自己不要針對他，真是氣死她了。
好好好，既然不讓自己針對他，那她就好好照顧他。
到時候成績不好，拉低了平均分，看吳老師跟學校有什么說的。
他們不是讓自己照顧他嗎，這就是照顧的下場。
怪的了誰？
想到學校拿不到獎丟人后悔的場面，徐老師心里就一通暗爽。
這話一出，大家也是唏噓不已。
周澤東，他成績很好嗎？
大家只是知道他是個轉學生，但是能進他們班成績應該是不錯的。
但怎么也不至于擠走全班前五名，參加全市的比賽吧。
這可是大比賽呢，不僅是壓力很大，也對學校有著很大的影響，不是老師很看好的人，根本沒資格參加。
其他參加的選手除了楚香兒之外，臉色都不大好看起來。
因為他們是按照平均分算的，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跟不上，拉低平均分的話，那對他們來說，也是相當致命。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理解，為什么徐老師要選周澤東參加。
看他平時沉默寡言的，從來不會主動答題，大家實在看不出來他成績到底好不好。
加上開學時間又不久，對這個人是一點都不了解。
然而這還不是大家吃驚的。
接下來吳老師竟然也選擇了周澤東參加英語競賽。
也就是說，四門競賽，他一人就參加了2個。
語文老師還舉手表示自己也想要周澤東參加。
結果被拒絕了，他說他對語文沒興趣，原因是字多，浪費時間。
愛凱斯克日迷，徐老師那樣對你，你都沒有拒絕。
居然拒絕了我這個善良友好的語文老師。
語文老師表示自己很心碎。
嚴厲要求周澤東雨露均沾！
最后還是吳老師領著她，捂著胸口一臉傷心的離開了。
但也能理解，周澤東已經參加兩個比賽了，再參加一個，對他來說壓力也是相當大的。
語文老師心里不甘，還找司念埋怨。
“司老師，不是我嫉妒徐老師啊，她明擺著就是針對你家孩子，才讓他參加比賽的。你家小東都說了自己最不拿手的科目是數學，她還選他，這不是明擺著故意的嗎？”
司念聽到這話，微微挑眉，“什么？小東最不拿手是數學？他說的？”
語文老師點頭，“沒錯，因為當時班主任想著讓他參加任意一科的，就問了一下。”
司念差點笑噴，小東最拿手的科目，分明就是數學好嘛？
這家伙，還真是雞賊的很。
明知道徐老師要針對他，還故意這樣說。
徐老師本就懷疑他的成績真假，這會兒聽他這樣說，為了報仇，肯定是想讓他參加，到時候在競賽上丟人。
徐老師自認為自己要得逞了。
誰知道卻被一個孩子耍的團團轉啊。
不過司念也發(fā)現了，這個小學的數學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精英班數學甚至要八十分以上才能進。
八十分以下的對老師來說，都是差生。
分實在太高，差班都沒有幾個不及格的人。
相比較鄉(xiāng)下只有那么幾個考及格的人來說，這個數字也是相當恐怖的。
原來才八零年代，市里面就已經這么卷了嗎？
想到原主以前在這個學校，也是拿到不少獎的，司念也忍不住佩服。
畢竟原主讀書那個年代，比現在來說更難。
是真的很優(yōu)秀。
回家聽說小老二也要參加體育競賽，司念也是相當驚訝。
現在體育還并不那么注重，沒想到學校居然就有了。
不過也正常，哪個年代都有，只是相對于比較少而已。
從小培養(yǎng)的更是少之又少。
兩個孩子參加比賽，司念也是壓力很大，特別是小東，市內競賽的題目很難，有些肯定是他從沒接觸過的。
所以司念買了數獨游戲以及一些往年比賽題目給他看。
果然，平時沉迷練字帖的周澤東一看到這些數字游戲，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叫他吃飯都沒聽見。
司念本來還擔心第一次玩，他可能摸不懂。
結果回頭一看，他居然填寫完了。
她將自己驚訝的嘴巴合上，沉默著回房間給周越深寫信。
說了關于小老二和小老大被老師欺負的事情，但是已經解決了，學校也給予賠償，還說警察很看好他兒子，希望他以后考警校。
現在兩個孩子參加了比賽，小東參加了英語和數學，小寒參加了體育。
第一次參加比賽，他們都很開心，小東抱著題目不撒手，小寒嚷著要出去跑步。
瑤瑤畫畫越來越好看了，再過一年就能送她去育紅班。
不過那會兒他肯定回來了吧。
出去也將近半個月了，說好兩天的，算了不跟他計較。
畢竟坐車也不止兩天了。
她不會多問，只希望他在那邊安好，早些回來。
因為他離開，于東現在忙得腳不沾地，前天給她送肉還問他能不能快點回來。
司念寫到這里很想笑。
……
幾天后，周越深剛把特產寄出去，就接到了司念的信。
他剛打開，那邊在傅煬也走了過來，拿到了家里人給他寄的信。
看見周越深站在那里盯著信看，他目光落到下面，很明顯的看到了司念的名字。
臉色陰沉了一瞬。
傅煬在這邊說是來參與訓練，實則也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他剛升職團長職位，本就有很多人有意見。
認為他是靠著家里的關系，實則沒什么能力。
所以上面為了證明，才會派他過來西北軍區(qū)。
這邊生活條件艱苦，訓練比起其他地方更為嚴厲，是鍛煉人心性的好地方。
即便是傅煬來到這里，半個月的時間，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黑了不少。
不僅是吃的不習慣，每天的訓練強度也是他從沒有體驗過的。
但自己作為團長，他自然也不能說什么。
作為代表性人物，他甚至要做的更好。
然而當他知道，訓練他們的人中，有一個是周越深的時候。
傅煬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周越深和來時沒什么差別。
只是眉眼更凌厲了一些，他見過周越深幾次，但大多都是他在司念身邊。
看起來總有些別扭，站在司念身邊有種憨厚老實的感覺。
或許是他盡量的對司念沒有露出現在的表情，所以才會讓傅煬有這樣的錯覺。
但來到這里之后，他才知道，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當然，他也打聽到了關于周越深的事情。
雖然上面沒提過，似乎可以的保密。
但他還是打探出了，關于當年三杰的事情。
相當出名的西北三杰忽然解散，當年也是轟動了整個軍區(qū)。
而這其中之一，便是周越深。
現在別人都叫他團長。
似乎是有什么任務，才會回來。
對外一直都是宣稱退伍。
雖然傅煬走到了這個高度，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但這些都不影響他看周越深不順眼就是了。
這會兒看見司念給他寫信，他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以前自己在軍區(qū)，司念隔三差五就給他寫信。
他從沒打開過。
而周越深，卻站在原地，看的入神。
傅煬捏著變形的信封，轉身離開。
周越深始終沒注意到他，聽說兒子被欺負，他的臉色不大好看。
但又聽司念說他們都參加了比賽，女兒也會畫畫，他心里又覺感動，很想陪在他們的身邊，在這個重要的日子。
但自己還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