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子夜密探</p>

    子夜，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云來客棧的賬房內(nèi)，昏黃的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將杜若和公孫朝顏的身影拉長，投在斑駁的墻壁上。杜若坐在桌前，眉頭緊鎖，咬著筆桿在油燈下專心演算，面前泛黃的麻紙上爬滿了阿拉伯數(shù)字，這些數(shù)字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p>

    窗外，更鼓沉悶地敲到第五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在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就在這時，杜若突然眼睛一亮，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猛地揪住公孫朝顏的袖口，激動地說道：“你看這個！”說著，她蘸著桌上的糖霜，在紙上迅速畫出坐標系，“三起命案里的算術題，連起來是洛陽牡丹的經(jīng)緯度！”杜若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p>

    公孫朝顏聞言，微微一怔，她停下手中用白發(fā)纏著算珠校對賬冊的動作，將三顆檀木珠甩向墻面。只見珠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嵌入磚縫，形成一個穩(wěn)定的三角。奇異的是，燭光的投影竟顯出《括地志》殘缺的一頁，那古老的文字在光影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訴說著被塵封的歷史。</p>

    “這是......伊闕縣皇莊的田畝數(shù)？”姜芫華端著藥膳走進賬房，瞥見墻上的圖形，不禁脫口而出，“去年秋糧產(chǎn)量不對，按這個數(shù)據(jù)推算......”“少了兩成。”公孫朝顏的白發(fā)突然繃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她卷起算盤凌空一抖，二十七顆珠子瞬間懸浮起來，排列成洛書九宮格，“杜若，用你的新式算法�！惫珜O朝顏的聲音堅定而冷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p>

    杜若眼睛發(fā)亮，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勵，她迅速抓起炭筆，在青磚地面上奮筆疾書。現(xiàn)代數(shù)學符號與古代算籌圖形相互交織，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幅奇異的圖案。衛(wèi)凌霄蹲在房梁上，正啃著第七塊桂花糕，她一邊嚼著，一邊注視著地面上的圖案。突然，她眼睛一瞇，甩出九節(jié)鞭指向東南角，大聲喊道：“那里缺個‘五’！”</p>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召喚，一顆算珠應聲歸位。就在這一瞬間，整面墻的磚縫滲出淡金色流光，那光芒柔和而神秘，照亮了整個賬房。姜芫華手中的藥勺“當啷”一聲落地，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說道：“地契！這些是永業(yè)田的原始地契！”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墻面，眼中滿是驚訝與興奮。</p>

    公孫朝顏的白發(fā)忽然暴漲三尺，發(fā)梢纏繞的墨汁自動補全殘缺文字。而此時，杜若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襦裙補丁在共振，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只見十八層粗麻布下竟浮現(xiàn)出等高線圖。</p>

    “難怪青麟閣要追殺我們�！毙l(wèi)凌霄倒掛在房梁上，桂花糕渣簌簌飄落，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恍然大悟，“他們把兼并的田地記成荒山，以此來逃避賦稅，這些地契就是他們的罪證，一旦被揭露，他們可就完了�！�</p>

    公孫朝顏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萬千。她知道，他們已經(jīng)揭開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乎著無數(shù)百姓的生計，也關乎著國家的命運。而他們，必須守護好這些地契，將真相公之于眾，讓那些貪婪的世家大族得到應有的懲罰。在這寂靜的子夜，云來客棧的賬房內(nèi)，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p>

    西市驚變</p>

    卯時，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線灑在長安的大街小巷，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西市的鼓聲尚未停歇，那激昂的節(jié)奏仿佛在喚醒沉睡的城市，宣告著新一天的開始。云來客棧門前，早已擠滿了參加科考的學子，他們身著長衫，神色匆匆，懷揣著夢想與期待，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尋找著片刻的寧靜與慰藉。</p>

    杜若站在客棧門口，手中舉著“進士及第套餐”的木牌，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著。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在嘈雜的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案魑还���，快來嘗嘗我們客棧的特色套餐，保準讓您在科考中才思泉涌，高中進士！”杜若熱情地招攬著顧客，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p>

    就在這時，一個臉色青白的書生突然擠過人群，拽住了杜若的袖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恐懼，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不安�！肮媚锿〞浴逗�島算經(jīng)》？”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說著，袖中抖落出沾血的算籌，“昨夜同窗解此題后嘔血不止......”書生的話還未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p>

    杜若聞言，心中一驚，她連忙低頭看向地上的算籌和算題。當她瞥見算題的瞬間，瞳孔驟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這分明是三次方程求根術，在唐朝根本不該出現(xiàn)！杜若深知這道題的詭異，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蘸著桌上的胡辣湯，在案幾上畫出拋物線。“你們是否見過這種圖形？”杜若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書生，急切地問道。</p>

    書生聽到杜若的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他的官靴上沾著洛陽赭土，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模糊的腳印。公孫朝顏一直在一旁觀察著這一切，她的眼神敏銳而警惕。見此情景，她的白發(fā)瞬間如靈動的蛇般纏住書生的腳踝，用力一拽，三枚刻著青麟紋的銅錢滾落出來。姜芫華見狀，連忙掀開書生的衣領，不禁驚呼出聲：“又是《九章算術》刺青！”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書生的脖頸，那刺青在晨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p>

    衛(wèi)凌霄反應迅速，她的九節(jié)鞭如閃電般卷住街角賣卜者。那賣卜者被突然襲擊，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他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衛(wèi)凌霄緊緊控制住。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賣卜者袖中算卦簽竟是精鐵所制，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公孫朝顏將白發(fā)纏在算盤軸上，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隨著她的動作，檀木珠突然迸射如流星，帶著強大的力量，在長街青石板上砸出《緝古算經(jīng)》的殘缺章句。那章句在石板上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向人們揭示著一個隱藏已久的秘密。</p>

    一時間，整個西市陷入了一片混亂。百姓們紛紛圍攏過來，好奇地張望著這一切，臉上露出驚恐和疑惑的神情。學子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他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p>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人究竟是誰？”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著。</p>

    “難道是青麟閣的陰謀？他們又在搞什么鬼？”另一個人猜測道。</p>

    公孫朝顏看著眼前的混亂局面，心中暗自思索著。她知道，這一系列事件絕非偶然，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陰謀的關鍵，似乎就與這些神秘的算題、刺青以及青麟紋有關。她必須盡快揭開這個謎團，否則，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p>

    “衛(wèi)姑娘，看好這兩個人，別讓他們跑了。”公孫朝顏轉頭對衛(wèi)凌霄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p>

    “放心吧，老板娘，他們跑不了�！毙l(wèi)凌霄點頭應道，手中的九節(jié)鞭握得更緊了。</p>

    公孫朝顏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算籌和算題。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試圖從這些看似毫無關聯(lián)的線索中找到突破口。杜若也走了過來，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緊張和擔憂。</p>

    “老板娘，這道題......”杜若剛開口，便被公孫朝顏打斷。</p>

    “我知道，這道題很不尋常。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仔細分析，一定能找到其中的線索�！惫珜O朝顏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p>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袍的神秘人悄然出現(xiàn)在人群中。他的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他靜靜地站在那里，注視著公孫朝顏等人的一舉一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和不屑。</p>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揭開我們的秘密？太天真了�！鄙衩厝说吐曌哉Z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p>

    公孫朝顏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頭，目光向四周掃視。然而，神秘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公孫朝顏心中一凜，她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而他們的對手，遠比想象中更加神秘和強大。</p>

    地窖危機</p>

    午時，熾熱的陽光透過地面的縫隙，灑下幾縷金色的光線，照在地窖里，卻驅(qū)散不了這里緊張壓抑的氣氛。姜芫華站在桌前，神情專注，手中的杵臼不停地研磨著，面前的香灰在她的研磨下逐漸變得細膩�！笆�六名中毒考��，都買過‘金榜題名香’�！彼�的聲音打破了地窖的寂靜，帶著一絲憤怒和擔憂，“里面摻了波斯曼陀羅，會讓人產(chǎn)生算術神速的幻覺�！苯�芫華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對幕后黑手的痛恨。</p>

    杜若蹲在一旁，正用炭筆在地面上認真推導公式。她的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被植入錯誤算法，解到第七步就會經(jīng)脈逆行�！倍湃粢贿呎f著，一邊在地上寫寫畫畫，突然筆鋒頓住，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人的秘密，“等等！這些錯誤公式拼起來是......”杜若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p>

    公孫朝顏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她的白發(fā)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突然插入算式，發(fā)絲自動排列成矩陣圖，散發(fā)出神秘的光芒。衛(wèi)凌霄見狀，立刻用鞭梢挑開暗格，動作干凈利落。隨著一陣塵土飛揚，她拽出一個刻滿算符的青銅匣。姜芫華連忙將藥汁潑上去，藥汁與銅銹接觸，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銅銹逐漸剝落，顯露出《武德歷》修訂記錄。</p>

    “原來如此！”公孫朝顏恍然大悟，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猛地扯斷三根白發(fā)，發(fā)絲在算盤上燃起幽藍火焰，那火焰跳動著，仿佛在訴說著陰謀的真相，“他們篡改日月食數(shù)據(jù)，動搖女帝‘受命于天’的合法性！”公孫朝顏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寂靜的地窖里回蕩。</p>

    杜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毫不猶豫地撕開襦裙襯里，隨著布料的撕裂聲，十八層補丁逐漸拼成一幅星圖�！斑@才是《戊寅歷》真本！當年李淳風......”杜若的話還沒說完，地窖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仿佛發(fā)生了一場小型地震。</p>

    眾人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青麟閣殺手便撞破墻壁，沖了進來。他們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白蘞走在最前面，他的刀尖指著青銅匣，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不愧是紫衫衛(wèi)首座，可惜算術救不了你們�！卑滋`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自信，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p>

    “誰說要靠算術？”衛(wèi)凌霄不甘示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突然甩出一塊桂花糕，動作如閃電般迅速。桂花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擊中白蘞的手腕。白蘞吃痛，手中的刀差點掉落。與此同時，衛(wèi)凌霄手中九節(jié)鞭的鈴鐺突然發(fā)出次聲波，那聲音低沉而尖銳，讓人的耳朵一陣刺痛。</p>

    公孫朝顏抓住這個機會，她的白發(fā)迅速纏住杜若的炭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炭筆在地面上飛速移動，畫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筆跡的盡頭正是機關弩的觸發(fā)鈕。眾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條拋物線，心跳也隨著炭筆的移動而加速。</p>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名青麟閣殺手突然沖向公孫朝顏，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直刺她的胸口。公孫朝顏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攻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和果斷，用力一扯白發(fā)，炭筆猛地按下觸發(fā)鈕。</p>

    “嗖！”機關弩瞬間發(fā)射，弩箭如閃電般射出，帶著強大的力量。青麟閣殺手們見狀，紛紛躲避，但還是有幾名殺手躲避不及，被弩箭射中，發(fā)出痛苦的慘叫。</p>

    白蘞見勢不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zhèn)定。他揮了揮手，示意殺手們繼續(xù)進攻。殺手們再次圍了上來，將公孫朝顏等人團團圍住。</p>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們？太天真了�！卑滋`冷笑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p>

    公孫朝顏看著眼前的敵人，心中暗自思索著對策。她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但她絕不會輕易放棄。她轉頭看向衛(wèi)凌霄、姜芫華和杜若，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信任：“我們一起，一定能打敗他們。”</p>

    衛(wèi)凌霄點了點頭，手中的九節(jié)鞭揮舞得虎虎生風，發(fā)出“呼呼”的聲響，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他們的決心。姜芫華則握緊了手中的藥杵，準備隨時給敵人致命一擊。杜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知道，在這場戰(zhàn)斗中，她也不能退縮。</p>

    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在狹小的地窖里展開，兵器的碰撞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公孫朝顏等人憑借著智慧和勇氣，與青麟閣殺手們展開了殊死搏斗。他們能否成功擊退敵人，揭開陰謀的真相，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但他們心中都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不向惡勢力低頭，一定要守護好真相和正義 。</p>

    大理寺謀劃</p>

    申時，大理寺內(nèi)一片靜謐，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斑駁光影。上官婉兒一襲華服，身姿優(yōu)雅，手指輕輕撫過青銅匣上的算痕，神色凝重。“青麟閣在十七州偽造田畝數(shù)，通過錯誤歷法制造‘天罰’假象�！彼�的聲音低沉而有��，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透著對敵人陰謀的洞悉與憤慨。</p>

    言罷，她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突然用金簪劃開杜若的襦裙。眾人皆是一驚，杜若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臉上滿是詫異。然而，隨著布料的撕裂聲，十八層補丁在陽光下逐漸顯出深淺不一的褐斑，仿佛一幅神秘的地圖。杜若盯著那些褐斑，眼中閃過一絲頓悟的光芒，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是各州縣的土壤酸堿值！”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p>

    “不錯�！惫珜O朝顏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贊許。她將白發(fā)浸入藥湯，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發(fā)絲上突然顯現(xiàn)出清晰的州縣分界，宛如一幅精準的行政地圖�！八麄冇缅e誤數(shù)據(jù)改變施肥方案，造成連續(xù)三年減產(chǎn)，再歸咎于女主當國。”公孫朝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她深知這背后隱藏的是青麟閣妄圖顛覆女帝統(tǒng)治的險惡用心。</p>

    姜芫華在一旁聽得入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土樣，激動地說道：“難怪我在劍南道取的土質(zhì)……”她的話還未說完，但眾人已明白她的意思，這些土樣與眼前的秘密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p>

    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每個人都在消化著這驚人的真相。上官婉兒打破了沉默，她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望向眾人說道：“現(xiàn)在需要一場精妙的反擊�！闭f著，她將金簪插入算盤，動作干脆利落。二十七顆珠子瞬間彈射而出，如流星般劃過空中，精準地落在長安沙盤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三日后大朝會，需要你們讓算珠滾過含元殿的玉階�！鄙瞎偻駜旱穆曇糁型钢�不容置疑的威��，她深知這是一場關乎國家命運的關鍵之戰(zhàn)。</p>

    公孫朝顏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說道：“讓算珠滾過含元殿玉階，這絕非易事。青麟閣必定會有所防備，我們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彼�的眼神中透著憂慮，但更多的是堅定，她決心與敵人斗智斗勇，守護女帝和國家。</p>

    衛(wèi)凌霄把玩著手中的九節(jié)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還怕斗不過他們？到時候我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行事�！彼�的聲音充滿了豪情，仿佛任何困難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p>

    杜若則低頭看著地上的沙盤，手指在上面輕輕比劃著，思考著對策。“我們可以利用算珠的滾動軌跡，傳遞出正確的數(shù)據(jù)信息。但如何確保算珠能按照我們的計劃滾動，還需要仔細謀劃�！倍湃舻穆曇羝届o而沉穩(wěn)，她的智慧在此時發(fā)揮著重要作用。</p>

    姜芫華也點頭表示贊同：“我可以調(diào)配一些特殊的藥物，關鍵時刻或許能派上用場�！彼�的眼神中透著專注，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構思藥物的配方。</p>

    眾人圍在沙盤前，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商討具體的計劃。陽光逐漸西斜，灑在他們堅毅的臉龐上，映出他們守護國家、對抗陰謀的決心。在這場與青麟閣的較量中，他們肩負著重大的使命，而三日后的大朝會，將是他們反擊的關鍵時刻，他們能否成功揭露青麟閣的陰謀，讓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切都充滿了懸念。</p>

    客棧夜謀</p>

    華燈初上，長安的夜幕被燈火點亮，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云來客棧內(nèi)，燭火搖曳，光影在墻壁上跳躍，營造出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杜若坐在桌前，神情專注，手中緊握著自制的游標卡尺，正仔細地測量算珠。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著嚴謹與執(zhí)著，嘴里喃喃自語：“公差不能超過0.3毫米，否則……”她深知，這些算珠承載著揭露青麟閣陰謀的重任，任何一點細微的偏差都可能導致計劃失敗。</p>

    “用這個�！毙l(wèi)凌霄大步走來，隨手扔來一塊磁石，她的動作干脆利落，帶著幾分江湖人的豪爽�！爱斈甏虤⒐げ渴汤蓵r，見他用此物校準渾天儀。”衛(wèi)凌霄的聲音清脆響亮，打破了客棧內(nèi)的寂靜。杜若接過磁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立刻意識到這塊磁石對校準算珠的重要性。</p>

    姜芫華站在一旁的爐灶前，正專心熬制特殊膠劑。爐灶里的火焰熊熊燃燒，映紅了她的臉龐�！耙�保證算珠在寅時凝露中溶解，露出里面的《氏族志》……”姜芫華的聲音沉穩(wěn)而堅定，她的眼神緊緊盯著鍋中翻滾的膠劑，仿佛在守護著一個至關重要的秘密。她知道，這種膠劑是整個計劃的關鍵一環(huán)，只有它才能確保算珠在關鍵時刻發(fā)揮作用。</p>

    公孫朝顏坐在角落，她的白發(fā)像是被賦予了生命，正在自動編織絲綢。發(fā)絲間，金線若隱若現(xiàn)，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田畝圖。突然，公孫朝顏拽斷一根白發(fā)，轉頭看向杜若，語氣堅定地說道：“杜若，用你的數(shù)列計算彈射角度�！惫珜O朝顏的眼神中透著信任與期待，她相信杜若的智慧能夠為計劃提供精準的支持。</p>

    杜若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磁石，拿起炭筆，在紙上迅速書寫起來。她的手指在紙上飛舞，數(shù)字和符號如流水般從她筆下涌出。隨著她的計算，客棧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緊張，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朝會做著最后的準備。</p>

    子時的梆子聲悠悠響起，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在提醒著眾人時間的緊迫。五個女人相視而笑，她們的笑容中透著自信與堅定，也帶著一絲如釋重負。二十七個特制算珠整齊地排列在桌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冷光，每個算珠都藏著足以顛覆朝堂的秘密，它們將成為揭露青麟閣陰謀的有力武器。</p>

    杜若看著這些算珠，突然輕輕嘆了口氣，感慨道：“好想念計算器啊�！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和無奈，在這個沒有現(xiàn)代科技的時代，計算工作變得異常艱難。</p>

    “那是什么？”衛(wèi)凌霄好奇地問道，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求知的光芒，對于杜若口中這個陌生的東西充滿了好奇。</p>

    “就是……”杜若思索片刻，突然拿起衛(wèi)凌霄的九節(jié)鞭，用力一甩，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圓。“能讓大周算術前進一千年的神器�！倍湃舻哪樕下冻鲆唤z向往的神情，她深知計算器的強大功能，如果此刻能有它的幫助，計劃的實施將會更加順利。</p>

    然而，現(xiàn)實沒有給她們太多遐想的時間。她們深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zhàn)和危險，但她們毫不畏懼。她們憑借著智慧和勇氣，精心準備著這場關乎國家命運的反擊。在這寂靜的夜晚，云來客棧內(nèi)的她們，正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那就是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守護大周的安寧。</p>

<strike id="we0qq"></stri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