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好在瑤瑤聽話,不是那種會任性護(hù)食的孩子,眼巴巴的盯著葡萄,又看了看司念,見司念堅定的眼神,便乖乖的伸出小手要抱抱。
司念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將她抱了起來,側(cè)頭,周越深也看著自己。
她嗔怪道:“下一次看著點(diǎn),大晚上的不能吃這么多,小孩子容易拉肚子。”
周越深看著盤子里剩下的幾顆葡萄,他還想著等女兒吃完再抱她上去的。
看女兒愛吃,就沒說什么。
聽到司念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抱歉�!�
果然,這個男人對養(yǎng)孩子的知識是一無所知。
幾個孩子能跟著他長這么大,也算是命大了。
司念無奈的橫了他一眼。
那邊本來手都伸過去想吃的周澤寒聽到司念這話,立即收回了手。
并且站直了身子說:“媽媽,我今晚上就吃了八.....不對五顆,我才不會像是妹妹一樣貪吃�!�
瑤瑤朝著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司念捏了捏他的小臉:“小寒真懂事,不早了,快去睡覺�!�
周澤寒揚(yáng)了揚(yáng)小臉說:“我還要刷牙洗臉洗腳才睡�!�
司念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逗笑了。
說好。
周澤東刷了牙進(jìn)來,聽到弟弟這話,頓了頓,又走了出去。
周澤寒被媽媽夸的頭冒星星,頭暈?zāi)垦W叱鋈サ臅r候,看到他哥哥正在洗臉。
“哥,別倒水,我也要洗。”
他忙跑過去。
司念抱著瑤瑤回了房間。
還能隱約聽見樓下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
周越深跟著上了樓,開門。
司念正在抱著精神奕奕的瑤瑤哄睡。
他上前道:“我來吧。”
司念也沒客氣,小丫頭還是有些重量的,她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抱一會兒就手酸的不得了。
真心佩服那些帶娃寶媽的強(qiáng)大。
好在瑤瑤已經(jīng)會走路了,不用時刻抱著。
兩個孩子也會幫忙帶孩子,周越深在家基本都是他照顧著。
司念也就晚上哄哄小丫頭。
但是今兒個瑤瑤可能是睡多了,一直還睜著眼睛。
任由她爸爸怎么走也睡不著。
時不時的捏捏周越深的臉,抱抱他的脖子。
周越深哄了好半天,實(shí)在不見效,最終打算把這件事交給周澤東兩兄弟。
于是抱著孩子出門。
坐在梳妝臺正在給自己擦臉的司念立即看了過去,“你去哪?”
周越深掉頭看她,女人穿著真絲睡裙,一頭黑長的發(fā)垂在腦后,她的發(fā)質(zhì)及其柔順光澤,燈光打在她的頭上,反射出一層光暈。
柔和的光芒村托的她明艷的眉眼柔和。
美的觸目驚心。
然而眼神卻不太友好。
周越深看了一會兒,嗓音低沉:“孩子睡不著,帶去和他哥哥睡�!�
司念也看著他,說:“那是你不會哄,你給我�!�
周越深頓了頓,又看她:“小東正好睡覺,等會兒帶過去怕吵到他。”
司念笑了:“誰說要帶過去了,瑤瑤今晚上就在這里睡,跟我睡�!�
周越深:“.....”
本來下午看她好好的,還以為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
可周越深現(xiàn)在才知道,那原來只是開始.....
還不等他反應(yīng),司念上前接過瑤瑤,看小家伙真沒什么睡意,又瞧見男人高頭馬大的站在門口,也不搭理他,說:“我給瑤瑤講故事吧。”
“我給你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司念本來說想要講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的,但想想這個年代還沒有這個玩意,現(xiàn)在自己說了,
日后這個動畫片出現(xiàn),周越深懷疑怎么辦,
于是改成了白雪公主的故事。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本身就是當(dāng)播音員的,普通話標(biāo)準(zhǔn)又好聽。
連帶著周越深都多看了一眼。
他干脆也沒走,走到一旁坐下。
門沒關(guān)緊。
洗完臉?biāo)⒘搜例X的小老二剛上樓,就聽見了司念的聲音。
“魔鏡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他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噔噔噔跑過去好奇的湊著聽。
這才知道是媽媽給妹妹講故事。
小老二羨慕的不得了,忙扒拉在門上聽。
聽著聽著,他覺得好困,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周越深聽司念講完,小丫頭也總算是睡著了。
他這才起身,拉開房門。
卻見小老二趴在門口睡著了。
小家伙雙手合十墊著側(cè)臉,小臉上一臉滿足的表情,周越深拉著門的手頓了頓。
司念似乎是見他沒反應(yīng)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怎么了?”
周越深看了看睡得香噴噴的兒子,哭笑不得,嗓音低沉:“沒事�!�
他彎腰抱起兒子,關(guān)了門,抱著他回了房間睡覺。
一夜無話。
司念平時睡覺就不老實(shí)。
都是周越深抱著她,才不那么容易踢被子。
今兒個瑤瑤睡在中間,她居然也忘了,下意識的就朝著男人懷里滾去。
一瞬間就被驚醒了,可睜眼卻是男人的胸膛。
周越深似乎還沒醒,她靠近就伸手?jǐn)埲霊阎小?br />
司念正疑惑瑤瑤去哪里了,然而男人手卻已經(jīng)貼了上來。
司念:......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過去
防止自己沉迷,司念選擇在男人腰間一百八十度一扭。
男人“嘶~”了一聲,睜開眼。
眉眼清冽的不像是睡著的人。
“你裝睡?”司念瞪著他。
周越深盯了她會兒,說:“剛醒�!�
司念白了他一眼,問:“瑤瑤呢?”
“這邊�!敝茉缴钌ひ舻统�。
他擔(dān)心壓到孩子,所以司念睡著后就移到了另一邊。
司念這才注意到另一邊枕頭睡著的瑤瑤,而周越深則是擠在了跟她一個枕頭。
這張床大,倒也不顯得擁擠。
她也是絲毫未察覺半分。
“哼!”司念越想越氣,用腳踢了踢他,咬著牙壓低了聲音,怕吵醒孩子,“走開。”
“抱歉�!敝茉缴钌ひ舻统疗胶�,他收回了手。
“還在生氣嗎?嗯?”
司念哪里有多少氣,她這個人雖然記仇,但是氣來的快也去得快,其實(shí)想想也覺得周越深有點(diǎn)過去是正常的。
他都三十歲了,沒有一點(diǎn)過去,那才叫不正常好吧。
所以倒也沒往下想。
然而原本被自己忽視掉的東西,他忽然問自己,并且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她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竟有些委屈。
“那個楊玉潔是誰?”
朱桃只是提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并沒有多說。
于是司念又補(bǔ)上一句:“之前周婷婷來這里找麻煩,說你是因為他才不結(jié)婚?真的?”
周越深皺了皺眉。
“楊玉潔?”
所以說她不開心并不是因為朱桃約自己吃飯,而是因為朱桃提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聽到后面一句,周越深眼神一冷。
“她這樣跟你說的?”
司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原身和傅煬也有說不清的過去,但是周越深從未過問過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司念也想著,過去也就過去了,無所謂。
可這會兒還是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
周越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嗓音低冷:“我也不瞞你,以前我確實(shí)是答應(yīng)過要娶她。”
“楊玉潔的大哥,是我的好兄弟,做任務(wù)的時候,為了救我去世了,臨死之際希望我能幫忙照顧他的妹妹�!�
楊玉潔家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家里有權(quán)有勢,但楊玉潔父母離婚,還有一個繼母,然而她的繼母也有兩個孩子。
因此兩兄妹的情況楊家情況也不大好。
入隊之后,他和楊玉潔的哥哥楊云是隊友,楊玉潔時常會來看望她的哥哥,雙方也算認(rèn)識。
之后的接觸是因為楊玉潔加入了文工團(tuán),表演的時候,他們團(tuán)會過去。
當(dāng)初出事的時候,也是他去將楊玉潔等人救出來的。
可能正因為自己同他哥哥關(guān)系好,又救了她,楊玉潔之后就對他起了些心思。
可那會兒的周越深根本沒有心思談情情愛愛,也沒放心上。
楊云知道妹妹對他有意思,倒也時常幫忙湊合。
姐姐出事的時候,他還帶著楊玉潔來過周家一趟。
所以周婷婷才認(rèn)識了楊玉潔。
之后任務(wù)楊云出了事,沒了。
他答應(yīng)好兄弟會照顧楊玉潔,加上楊玉潔對他有意思,周越深也曾想過,或許這樣結(jié)婚也好。
誰知道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楊玉潔的父親給她匹配了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軍官。
楊玉潔為了穩(wěn)住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便拒絕了同他結(jié)婚。
周越深家里還有三個小豆丁需要他照顧,毅然選擇退伍離開部隊。
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被楊玉潔傷透了心才離開。
也正因此,才會誤會吧。
但楊玉潔后來后悔了,并沒有和軍官結(jié)婚。
之后時常來信,但周越深對她沒意思,當(dāng)初提出結(jié)婚也是因為她哥哥的遺言,但他給過她機(jī)會了。
周婷婷來的時候,信被她瞧見了幾次,恐也是因此,才會讓她誤會自己和楊玉潔有來往。
甚至居然還用這樣話嘲諷司念。
周越深眼神泛著冷。
部隊那邊偶爾會來信,都是直接請人送到他的手上。
他懶得回,也懶得看。
根本沒在意是誰的。
今兒個聽到楊玉潔這個名字,也只是觸景生情,想到了去世的兄弟。
卻沒想到讓司念看見,誤會了。
……
司念聽完,沉默了。
好吧,這個男人表面雖然看起來冷心冷情的,但熟悉了之后,她發(fā)現(xiàn),他還真是那種可能會為了好兄弟一句遺言而娶一個女人的人。
不過陰差陽錯,兩人沒能結(jié)婚罷了。
司念這會兒不掙扎了,躺在男人懷里,半晌才慢吞吞的問:“她好看嗎?”
周越深粗糲的指腹捏了捏她的小臉:“不生氣了?”
他倒是沒想到這丫頭表面看起來這么沒心沒肺的。
實(shí)則內(nèi)心居然想了這么多。
他不覺得她管得多,反而心里有些驚喜。
這小女人心里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他。
司念眨了眨眼睛,又問:“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周越深:“你�!�
司念:“哦,都離開這么多年了,還記得人家長什么樣啊�!�
周越深:“.....”
他能說是因為好兄弟和楊玉潔是雙胞胎,長得一樣?
“那你們的信呢?”
她忽然想起周越深那個鎖掉的抽屜。
不會在里面吧?
“燒了�!敝茉缴钫f。
“這些信是部隊寄過來的,留下會有影響�!�
約莫又補(bǔ)上一句:“不是因為她,我對她沒感情�!�
司念心里舒服了:“那你對誰有感情?”
可能是敞開了心房,一瞬間她覺得兩人的距離都拉近了,不由得多了幾分撒嬌,嗓音甜軟。
周越深喉結(jié)滑動:“講講道理吧念念。”
男人睡醒后的嗓音帶著絲絲磁性,壓低聲音低沉溫柔。
無奈又縱容的語氣,叫人心尖尖都在顫抖。
司念眼睫顫了顫。
“我、我怎么不講道理了�!�
“你問我對誰有感情,除了你還有誰?嗯?”
司念臉開始發(fā)熱:“不信�!�
嗓音低沉:“那我讓你信為止�!�
司念:“......”她錯了,她裝的。
……
樓下,吃了早飯等了好半天,也沒見爸爸媽媽下樓的倆兄弟就知道,今兒個的他們肯定又要自己走路去學(xué)校了。
見怪不怪的兩兄弟拿著小傘兒出了門。
今兒個外面下著毛毛細(xì)雨。
秋雨涼颼颼的,兩個孩子都穿上了外套。
周澤寒小臉紅彤彤的,一點(diǎn)也沒受到冷風(fēng)的影響。
出了門他才興奮的道:“哥哥,你聽說過白雪公主的故事嗎?”
周澤東一大早就發(fā)現(xiàn)弟弟格外的亢奮。
起來就找他說,要告訴他一件事。
但又怕太大聲了吵到爸爸媽媽,一直憋著。
這會兒出了門,他總算開口了。
周澤東有些疑惑,歪頭看弟弟:“沒聽說過�!�
白雪公主的故事?
弟弟怎么還能聽到故事?
難道是媽媽給他說的嗎?什么時候的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周澤東越想眉頭皺的越深。
“沒聽說過吧,我就知道你沒聽說過,但是我聽說了,昨晚上媽媽給我講故事了,講的是白雪公主和她惡毒后媽的故事.....”
他牙齒沒了,說話飛快,漏風(fēng)不說,還口沫橫飛,然而小家伙不在意,手舞足蹈的講著昨晚上聽到的故事:“那個惡毒后媽真不要臉,她總是問,魔鏡魔鏡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誰,真好笑,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當(dāng)然是媽媽啦~”
周澤東:“......”
故事是這樣的嗎?
兩個小家伙一邊聊著天,一邊就著雨幕去了學(xué)校。
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
林思思結(jié)婚這天,司念起了一大早。
她早上多做了一些飯菜,畢竟晚上回來的可能比較晚了。
兩個孩子回來熱熱就能吃。
瑤瑤的話司念打算帶過去。
小丫頭長得快,之前給她買的衣服都快穿不上了。
正好司父給的錢還沒來得及花呢。
給小丫頭買點(diǎn)衣服,再給小東小寒買些小玩具。
進(jìn)城一趟肯定要買買買了,不然臭男人賺這么多錢干什么?
兩個孩子都這么大了,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玩具,之前給他們買的,都恨不得放神龕上供著,舍不得玩。
至于司父說的讓她好好收綴一番,司念左耳進(jìn)右耳出,自己長得跟天仙似的,不打扮就已經(jīng)很美了,再打扮他家林思思這個主角顏面何存?
隨便穿了一套休閑的衣服。
她剛收拾好,周越深就回來了。
男人身上帶了身水汽。
他平時很少會在家洗澡。
司念倒是想到自己洗澡的問題,一邊扎頭發(fā)一邊說:“周越深,我想弄一個澡桶,洗澡方便些�!�
家里洗澡就只有一個大盆,小孩子坐在里面還好,自己一個成年人了,實(shí)在尷尬。
司念都是站著洗澡的。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周越深隨手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頓了頓說好。
兩人約好騎摩托車過去的。
司念其實(shí)不太喜歡坐這個年代的車,又?jǐn)D又臭不說,而且屁股顛的賊痛。
還不如周越深騎摩托車快呢。
而且他騎的也穩(wěn)。
正好男人也要過去,便商議好騎摩托車過去了。
兩人還打算早點(diǎn)過去,先去給孩子買些東西。
周越深看了她一會兒,去柜子里翻衣服。
難得穿上了外套。
平時這個男人嫌熱,都是穿背心。
一件背心一年四季。
司念扎好頭發(fā),多看了一眼,瞧見男人換上衣服后,又選了個手表戴上。
司念:“.....”他還挺認(rèn)真的。
雖然但是,有必要嗎?
她眨了眨眼睛,沒多想。
等男人換好,他走了過來,接過孩子,兩人一同下樓。
給大黃倒了一天的飯,兩人騎上摩托車出發(fā)了。
周圍還在地里勞作的人,看著一家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騎著摩托車往鎮(zhèn)上趕去,眼神中是羨慕又眼紅。
“怎么周家這幾天老是往城里跑?難道豬場里面不忙了?”
“你們不知道嗎,聽說司念她媽媽被打了,打的很慘呢,被她大伯家兒子打的,鬧得挺大,隔壁林家村都鬧了幾天了�!�
“真的假的?居然還有這事?她大伯干嘛打她媽?瘋了吧?”
“我聽林家村那邊的人說,是林老二家靠著賣糕點(diǎn)賺了錢,然后這段時間司念不是又要教她媽媽和大嫂做什么鹵肉賣嗎?所以他大伯家眼紅了,上門讓老二家教他們,老二家好像是不樂意,所以就打起來了唄。”
“是啊,我也聽說了,聽說老大家的兒子都被抓走了,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好像是要她大伯家賠錢�!�
“不是吧,都是一家人,鬧這么大?以后還要不要見面了?”
“要我說,這都是一大家子的,她賺錢了帶帶自己的親戚沒什么吧,互相幫助不好嗎?為什么這么摳門,我看還是活該,太自私了!”
“可不是嘛,都是一家人,鬧成這樣,不得讓人笑話?”
“我覺得這司念挺邪門的,個個都說她好,可是你們看,她來了周家之后,周家鬧得親戚沒了,唯一的妹妹也不聯(lián)系了,親戚都被她趕走了,現(xiàn)在林家那邊也是,自己的親大伯也能告的了,實(shí)在是心狠手辣�。 �
“我也覺得這司念不簡單,心機(jī)深沉的很,聽說她為了把她哥哥弄進(jìn)周家的豬廠子,把周婷婷的小叔子都趕走了,還誣陷他對她動手動腳,這件事你們也聽說了,現(xiàn)在周越深和他妹妹鬧崩了,位置就落到了她哥哥頭上,不僅讓他哥哥來開車,還送他去考駕照了,周老大一向看起來冷心冷情的一個人,這會兒跟被人灌了迷魂湯似的!”
“這樣說我也覺得好巧合啊,周老大以前忙的不得了,但是現(xiàn)在為了她,聽說還多招了幾個人,這會兒為了她的娘家更是忙前忙后的,嘖嘖.....”
張嬸路過聽到這話,當(dāng)即一記橫眼掃過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婚禮林思思
其實(shí)周家一直有錢,眼紅的人也有,但是因為之前沒看見周家這么大手大腳,太低調(diào),所以大家羨慕也歸羨慕?jīng)]什么好講的。
畢竟周家忙的已經(jīng)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了,根本沒有八卦可談。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司念的出現(xiàn),牽扯到了別人。
還是隔壁村的,本來十里八鄉(xiāng)就沒有幾家人做得起生意,誰家有錢都要繞幾個圈子來回的說。
然而現(xiàn)在司念嫁過來,帶動了自己娘家賺錢。
如果她娘家是城里的人,大家可能都不會多說。
偏偏是他們隔壁村的,還是經(jīng)濟(jì)最墊底的林家村。
兩個村隔得近,認(rèn)識林家的人當(dāng)然不在少數(shù)。
也清楚她家孩子多,窮得很。
可這會兒,仗著周越深的關(guān)系,人家做起了生意,賺到了錢。
不僅是賣糕點(diǎn),現(xiàn)在還要賣鹵肉!
糕點(diǎn)就算了,也不值錢。
可肉不一樣,周家就是靠著這個賺大錢的。
現(xiàn)在林家也跟著干,肯定是要賺大錢了。
大家看在眼里,嫉在心里。
這會兒又瞧見周越深隔三差五的帶著司念往城里跑,那心里別提多復(fù)雜了。
因為周越深娶的上個老婆,和周越深相處的不好,大家還以為周老大冷心冷情,對女人沒興趣,娶老婆也只是為了照顧自家的幾個孩子。
大家雖然羨慕他有錢,但想著女兒過去守著活寡不說,還要幫別人養(yǎng)孩子,自然是不樂意的。
一開始還覺得司念想不開呢。
可現(xiàn)在看周老大對她的態(tài)度,大家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會兒自然是忍不住開口,瞧見有人迎合,那是越說越難聽。
然而幾人正說得口沫橫飛,路邊上卻響起一道嘲諷的聲音:“喲,這不是老劉家的嗎,之前你家女兒還來找念念學(xué)做綠豆糕來著,怎么,沒學(xué)會�。俊�
眾人抬頭,瞧見張嬸手挎著個籃子,一臉嘲諷的盯著他們。
頓時尷尬。
之前村里確實(shí)是好幾家都惦著臉讓家里人去找司念學(xué)做糕點(diǎn)了。
誰知道那糕點(diǎn)居然那么麻煩,除了綠豆還需要蜂蜜白糖這些精貴的東西。
他們自己在家糖都舍不得吃,更別說做糕點(diǎn)了。
哪能這么奢侈的,而且蜂蜜這玩意更貴,想買還找不到地兒買呢。
做法是不難,難得是配料。
所以去看了一次就沒學(xué)了。
本以為村里應(yīng)該沒人會做的才是,沒想到林家轉(zhuǎn)身就去做生意了,還賺到了錢。
大家心里怎么不后悔,但又厚不下臉皮去搶生意。
“我剛剛聽到你說人家司念自私自利,只教家里人賺錢,我還以為是你家沒得學(xué)呢,原來是學(xué)過了,結(jié)果沒學(xué)會,反過來罵人家賺錢,你還是個人不?”
大家不敢說話。
他們是愛八卦,但是也只是背地里偷偷說。
張嬸和周家離得近,要是傳到了司念耳朵里....
被嘲諷的女人漲紅了臉。
心虛道:“那我說的也是事實(shí),那是她親大伯家,她鬧成這樣,完全不顧及情面,確實(shí)是不對,本來教教她大伯一家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是嗎?”
周圍的人也覺得有道理。
張嬸冷笑一聲:“她舍得教你們,卻不教她親大伯,難道不是因為她親大伯一家太無恥嗎?之前他大伯一家上門討要十斤五花肉,就已經(jīng)夠無恥的了,沒想到你比他們還無恥呢,學(xué)了人家的技術(shù),還幫著這樣的人說話!”
“現(xiàn)在念念的媽媽被打重傷住院,你還在背地里戳人家脊梁骨,我看你這個死婆娘遭不遭報應(yīng),等小周回來了,我一定要同他說說!”
張嬸毫不留情的罵道。
大家一聽她要告訴周越深,頓時慌了。
雖然他們和周家不是親戚關(guān)系,但是因為周越深豬場開在村子里的原因,給大家便宜了不少。
以至于村里才能家家都吃得上肉。
別的村可都羨慕死他們了。
要是讓周越深知道他們背地里說他媳婦兒和丈母娘的壞話,怕是再也不給他們便宜了。
想到此,眾人臉色一白,忙撇清關(guān)系。
“張姐啊,你別誤會啊,我們都是聽劉大姐亂說的,要怪也怪她�!�
“就是啊,劉大姐也太不要臉了,我還以為你這樣罵人家是因為自家人沒去學(xué)呢!”
“就是,虧我們剛剛還當(dāng)真了!”
一下被圍攻的劉大姐:“....”
張嬸打了勝仗,頓時斗勝的公雞,高高抬著下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