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像是用那種削筆盒轉(zhuǎn)出來的一樣。
她看了一會兒,笑道:“差不多就這些了�!�
周越深拉上拉鏈,將文具盒放到一旁。
隨即伸手捏過她手中的毛巾,給她擦拭頭發(fā)。
“緊張嗎?”
司念神色冷靜道:“不緊張。”
周越深一聽,低笑一聲,“今晚上早些睡,明天我送你過去�!�
司念驚訝,抬頭望他:“明天不去上班了?”
司念白天偶爾會喜歡給自己擦點妝容,不大明顯,但五官會帶有攻擊性的美。
洗了澡的她,整個人都很柔和,素顏狀態(tài)下,皮膚如同剝殼的雞蛋一般光滑,睫毛很長,周越深低頭就能看見。
周越深看她幾秒,才道。
“上班哪有你高考重要,我已經(jīng)和工廠那邊打過招呼了�!�
他自己倒是身邊沒什么參加高考的人。
但記得以前他們部隊掃盲的時候,自己因為是文盲被送去了學(xué)習(xí)。
那會兒他們也同正規(guī)學(xué)生一樣學(xué)習(xí),考試。
自己倒是沒那么講究,不過于東后面去考軍校的時候,他倒是看見他全家都過去了。
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們當(dāng)然要陪著她。
想到這事,周越深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走到一旁的桌前,從袋子中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走了過來,遞給司念。
“這是給你的禮物。”
“禮物?”
司念驚訝的伸手接過,隨即打開,一股淡淡的香味涌入鼻腔。
她有些驚喜:“香水?”
周越深微微頷首,“前幾天于東去香港出差,我托他幫忙帶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司念嗅了嗅,歡喜道:“是我最喜歡的紅玫瑰香味�!�
因為她平時愛泡花瓣澡,加上買的沐浴乳都是玫瑰清香的,所以身上總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周越深倒是不知道女人到底喜歡什么,但是這一次于東問起要不要幫忙帶什么東西的時候,他忽然就意識到了。
司念總是愛用一些香噴噴的東西,回到家屋子里都是香的,泡澡也用花瓣。
所以他想,她應(yīng)該會喜歡香水。
看她笑的甜美,周越深冷厲的眉眼也跟著柔和下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聲笑道:“你喜歡就好�!�
司念立即點頭道:“謝謝�!�
雖然原主才十九歲,還年輕。很少用香水這些東西。
但司念本人卻已經(jīng)是成熟的女人了,上一世香水就是她的最愛。
還是在這個年代,噴香水什么的有些夸張了,之前又在鄉(xiāng)下,更別說了。
久而久之,她也就沒有再用這些東西。
沒想到周越深會忽然送給她一瓶香水。
看這個牌子,還是進(jìn)口的。
司念道:“等我成績出來那天,我就穿著最漂亮的裙子,噴上香水去!”
周越深笑著說好。
一瓶小小的香水,一下又無形中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司念坐在男人懷里,任由他給自己吹頭發(fā),自己則是打開香水聞聞味道,很淡的香味,一點也沒有香精和添加劑的味道,淺淡又高級!
這男人好笨,拿到就先來送她了,都沒注意到后面的售價。
這么一小瓶法國品牌的經(jīng)典香水,居然就要兩百塊錢。
他還真舍得。
舍得給女人花錢的男人,在她這里都是要上大分的。
司念越想越高興,比周越深直接給她錢還要高興,當(dāng)然她以前肯定更在乎錢一些,但是不缺錢后,就開始注重這些精神上的慰藉了。
她忍不住抬頭在男人下巴上親了一下,道:“謝謝你�!�
周越深愣了一下,隨即低笑一聲:“先吹頭發(fā)�!�
今晚上可要早睡。
高考每年的考試地點都不一樣,所有考生都會分散開來,防止熟人作弊。
去年聽說是在一中考試,今年則是在二中。
為此高一高二的還放了假,給他們騰位置。
司念運氣算是好的,其他學(xué)校分過來考試的人,遠(yuǎn)的還需要安排住宿等等。
高考期間,大家都不想跑太遠(yuǎn),所以一些離家遠(yuǎn)的學(xué)生,都選擇住宿,或者是就近找賓館。
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能浪費。
還有不少學(xué)生約好住一間省錢的。
司念離得也有些遠(yuǎn),但周越深說這幾天他開車接送她過去之后,她也打消了住宿的念頭。
小學(xué)這兩天也放假了,一家人都圍著司念,連隔壁蔣家都連連關(guān)照她的情況。
蔣奶奶還送來了不少吃的,說讓她休息,要是做飯麻煩的話,就去她家吃。
司念當(dāng)然是拒絕了,因為于東家的飯店正好開在二中過去的不遠(yuǎn)處,開車十分鐘不用就到,周越深已經(jīng)給她在那里訂了三天的飯。
這樣她不用跑,吃飯也方便。
考試自然以舒適為主,天熱,避免中暑,所以司念換了簡單靚麗的裙子,頭發(fā)扎成兩條麻花辮,看起來年輕又洋溢。
她的包是挎包,比較大,之前當(dāng)老師的時候,因為每天要帶很多東西,所以特意買的。
這會兒用來裝文具。
早上做飯是周越深自己做的,小米粥,小籠包還有雞蛋牛奶。
簡單又營養(yǎng)。
司念穿的年輕洋溢,一大早過來送文件的李艷紅也忍不住多看幾眼,原來廠長夫人在家都這么打扮的嗎?
她和司念打了聲招呼,送完文件就忙走了,廠長不在,她這個助手忙成了狗。
走出去李艷紅還忍不住吐槽,不怪自己把夫人當(dāng)做廠長女兒。這打扮,誰不說一句清純女高中生啊。
當(dāng)時她認(rèn)錯了,根本就不怪她!
雖然廠長沒說這件事,好像是不計較了,但是有時候廠長似乎看她很不爽呢。
李艷紅抖了抖身子,為了這高工資,沒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加油,打工人!
為自己加油打氣,李艷紅眼神堅決,赴死一般的去了養(yǎng)殖場。
幾個孩子也不知道高考有多重要,這會兒吃著爸爸煮的粥喝著牛奶,一邊看電視一邊哈哈笑。
只有周澤東和周越深一臉嚴(yán)謹(jǐn)。
連帶著平時話少的周澤東今兒個都話多了起來。
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書包將自己昨晚上提前準(zhǔn)備好的文具一件件的翻出來。
“媽媽,你的文具盒帶了嗎?”
“媽媽,我這里有削好的鉛筆�!�
“媽媽,這個尺子是新的,你拿去用�!�
“媽媽……”
“好了好了小東,這些你爸爸都給我裝好了,你自己留著用。”司念笑道。
周澤東拿東西的手一頓,抬頭望一眼他爹。
周越深也望向他。
最后還是周澤東抿著唇收回了東西。
吃完早餐,一家人齊齊上車。
周越深因為要接司念,所以提前把車洗了,洗的噌亮。
像是新的一樣。
一點味道都沒有。
副駕駛位置上,放著水果紙巾零食。
仿佛生怕她餓著。
司念感覺,自己不像是去高考的,好像是去登基的。
她一邊想笑,又覺得好溫暖。
上一世自己高考,被家里人給予太大的厚望,每天都是壓著她讓她努力,根本沒人在意她是什么心情。
高考期間還出了一些意外,因為太緊張肚子疼導(dǎo)致自己最拿手的英語考差了分。
雖然最后也上了名牌大學(xué),但卻并不是以最好的成績進(jìn)去的。
這件事到她上班多年后她父母都在電話提。
可這會兒周越深卻生怕她有一絲的緊張。
真好。
考場提前就分好了,但司念直接過去就行。
她到的時候?qū)W校門口人滿為患。
一大堆家長領(lǐng)著自家的孩子,一邊走一邊囑咐著。
因為高考在這邊,基本周圍所有的小攤販都過來了,二中門口都成了商業(yè)街了,一排排的小吃,看的眼花繚亂。
司念還看到了辰哥一行人,一群孩子圍著他們買煎餅。
這群孩子還是聰明的,哪里生意好,就往哪里跑。
就這幾天,估計能賺不少。
司念看向大兒子。
心想著難道是他叫過來的?
果然辰哥他們很快看見了一家人。
一邊忙著做餅,一邊還不忘抬手打招呼:“東哥!東哥媽媽好!”
“阿姨加油!”
“阿姨逢考必勝!”
另外兩人也跟著舉起鏟子歡呼。
幾個孩子吃過司念送過去的東西,這會兒得知司念要參加高考,自然是要加油了。
其他人刷刷刷的看向司念。
司念也是忍不住笑了,真是一群有趣的孩子。
周澤寒聽到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道:“媽媽,大哥,你們快看,辰哥他們也來了。”
周澤東都不想回他話了,人家招呼都打完了,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呢。
這會兒還早,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小時,來的人居然就這么多了。
司念干脆跟周越深和幾個孩子逛一圈。
難得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出門。
“媽媽,你看,這個糖人,以前你給我買的糖人。”
看見還有畫糖人的,小老二驚喜的指著。
他還記得去年媽媽給他送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糖人呢。
只是還沒來得及多看,就被一旁賣棉花糖的大叔吸引了注意力。
“哇,原來棉花糖是這樣做的,好漂亮!”
瑤瑤也被哥哥惹得,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看到棉花糖,她立即擠了進(jìn)去,和二哥扒拉在桌前看大叔做棉花糖。
看棉花糖被人買走,她立即拉著周澤寒道:“二哥,瑤瑤要�!�
周澤寒也想要,但是他沒錢。
他偷偷存著的錢,全給大哥了。
但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轉(zhuǎn)身拉了拉和媽媽手牽著手的爸爸,揚(yáng)起腦袋說:“爸爸,妹妹說她想吃棉花糖�!�
他可沒撒謊,
妹妹真說自己想吃的。
周越深停下動作,低頭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又看了看扒拉攤販桌前的女兒,從錢包里掏出十塊錢,遞給他,沉聲道:“看好妹妹�!�
爸爸最舍得了,小寒驚喜的捏過十塊錢,立即帶著妹妹去買棉花糖。
兩個孩子沒一會兒一手握著棉花糖,一手捏著糖人,手上還提著糖葫蘆。
等司念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兩個孩子吃的已經(jīng)滿嘴油亮。
她忍不住笑道:“又吃這么多糖,小心牙疼�!�
小老二頂著一嘴糖漬,此地?zé)o銀三百兩道:“沒有啊,我沒有吃啊,這都是給妹妹買的。”
司念掐了掐他的小臉蛋,“妹妹也不能吃這么多,好了,這些我先沒收了,放著回去明天吃�!�
周越深摸了摸鼻子,轉(zhuǎn)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進(jìn)去吧。”
司念笑著點了點頭,也想先去考場看看情況。
家屬是可以跟著進(jìn)去的,但是不能進(jìn)教室。
這個排名是按照上一年考試成績來算的,司念沒有成績,所以被排在最后面。
她的考場也在最后的十班。
也就是說,能分在這里的,都是一些差生以及一些復(fù)讀的學(xué)生。
哪個學(xué)校的都有。
他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了。
家長老師都有。
所以司念一家?guī)卓谌说挂膊煌回!?br />
不過一行人剛站定,就碰到熟人了。
竟然是司家一家和林思思!
司念無語了,這都能碰上,真是冤家路窄。
林思思顯然也看見了他們一家人,瞧見周越深和幾個孩子都跟在司念身邊,一年沒見,
幾個孩子都大變樣,
她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
她的笑容頓了頓,上前就要和她打招呼。
但很快,她的目光被什么吸引。
林思思一臉驚喜的跑過去:“傅煬,你怎么也來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炮灰
大家都驚訝轉(zhuǎn)身望去。
自從西北軍區(qū)那事兒之后,傅煬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中了。
就連司念也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傅煬身后還跟著不少人。
里女主高考的時候,男主可是貼身守護(hù)著。
陪伴著女主參加高考,在女主被誣陷作弊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相信她,最后女主被證實清白,考上高校,風(fēng)風(fēng)光光。
沒錯,作為大女主的林思思怎么可能能這么順利的參加考試呢。
女主可是走到哪里就要被嫉妒到哪里,然后最后啪啪打臉的設(shè)定。
不過有男主加持,那對她來說都不是事兒。
只是這一世,傅煬和林思思似乎也沒有和中一樣愛的死去活來。
沒成想傅煬還是親自來了,這就是女主的待遇嗎?
傅煬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沒有搭理林思思,反而朝她看了過來。
今天的司念打扮的實在年輕,扎著辮子,挎著背包。
一瞬讓他夢回當(dāng)年,司念還在讀書的時候,那會兒她也是這樣的打扮,年輕又俏皮。
她的身后總是跟著很多討好的男生,然而她的眼里始終只有自己。
她從不和別人一樣放學(xué)會約著去玩,而是將所有的時間都犧牲在自己的身上。
有時候會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去給他送吃的。
大家都說,沒有她這么會討好人的了。
傅煬當(dāng)時只覺得黏人又麻煩。
可此時看著她俏生生的站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心像是被扎了一樣的疼。
然而此時她也是望著自己,可目光中卻早已沒了當(dāng)初的愛慕和崇拜。
有的只有……看八卦好戲的眼神。
傅煬臉一黑。
他收回視線,沒搭理林思思,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來看林思思的。
然而林思思還在自言自語:“我還以為你很忙,沒時間來了呢,所以都沒好去打擾你�!�
她臉紅的道:“我高考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
她這番話一出,大家都不免朝著傅煬移過去疑惑的目光。
他們就說,本來安排巡邏這邊不是給傅團(tuán)長的任務(wù),可他卻主動攬了下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女孩子?
然而還不得他們艷羨多想,一旁的傅芊芊就翻了個白眼。
“我哥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好嗎,跟你有啥關(guān)系,自作多情�!�
說完,她沒搭理林思思瞬間青白的目光,朝著司念走了過去,“好巧啊司念,今兒個我哥過來巡邏,有任務(wù),我閑著沒事就跟著過來逛逛,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了,哦對,你是來參加高考的,你說巧不巧�!�
司念皮笑肉不笑:“是挺巧的�!�
明明就是自己想來,還故意推給她哥。
說句真心話有這么難嗎?
傅芊芊還以為她真沒看出來,得意的笑道:“既然都遇到了,看在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加個油再走吧,誰讓我這么念舊呢�!�
司念翻了個白眼:“是是是你最念舊�!�
傅芊芊又掃了一眼在自家大哥面前獻(xiàn)殷勤的林思思,小聲吐槽道:“你可別連她都考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我笑話你啊!”
司念也掃了一行人一眼,收回目光,“這事兒說不準(zhǔn)�!�
畢竟林思思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
中,她考得也算是十分好的。
至少作為一個農(nóng)村人來說,能夠驚艷四座的成績。
中她便是借著這一次的高考,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徹底穩(wěn)住了在家屬院的地位。
司念倒也不在意她考得怎么樣,只是兩人好巧不巧的分在一個考場,這讓她不免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畢竟在女主身邊的炮灰,可都是下場最慘的。
然而還不等她多想,大家就紛紛的開始進(jìn)入教室待考了。
司念感覺有什么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回頭,周越深低頭望著她。
雖沒說話,但此刻無聲勝有聲。
可能是剛剛傅芊芊的話,讓他擔(dān)心自己會多想。
司念朝著他露出一抹不用擔(dān)心的目光,跟著同學(xué)們進(jìn)入了考室,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林思思還想著傅煬若是能陪伴自己考試就好了,然而傅煬根本就沒同她說話,全程和他身后的人說著些什么。
隨即就走了。
但林思思想,傅煬心里還是有自己的,不然巡邏這種小事,哪里會用的找他這個團(tuán)長親自出手。
林思思心里甜滋滋的,她不舍的望著傅煬離開的方向,直到一旁有人叫她。
林思思回頭看,是他們班上的同學(xué)。
對方羨慕的望向她道:“思思,那是誰啊?”
她都看見了,那個男人身著一身軍裝,身后跟著那么多人,看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林思思心里驕傲,但她不好說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只得道:“那是我未婚夫�!�
對方驚愕不已,隨即看她的眼神更艷羨了,然而除了艷羨之外,這其中還有一抹林思思都沒察覺的嫉妒。
一行人進(jìn)了考室。
林思思一眼就看見了司念。
不僅是她,很多人都在偷偷的回頭偷看她。
實在是在一群灰撲撲又緊張的人中,她的狀態(tài)顯得過于明艷輕松。
加上那張臉精致漂亮,很難讓人不多看。
林思思也是愛美的,但是她頭發(fā)沒了,這會兒戴著帽子,實在是算不上漂亮。
看見司念那么漂亮,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一輪考試很快就開始了。
大家都埋頭寫了起來,有人輕松有人苦惱。
司念這一次倒是沒有和之前去測試的時候隨便。
高考是很重要的,一點問題都不能出。
她也不能太高調(diào)了,以免被人盯上。
所以她寫完,反復(fù)檢查,等有人開始交卷了自己才跟著交卷。
林思思看她居然在自己后面交卷,本來還擔(dān)心的心情,忽然就松了。
她和司念同樣都是上過高中的人,自己還參加過一次高考,說來比司念更有經(jīng)驗。
雖然個個都夸她聰明,可自己重生一世,怎么可能會輸給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呢?
想到此,她心里放松了不少。
出去的時候,司父司母看見她先出來,十分高興,
問她考得怎么樣。
林思思謙虛的說:“還行吧,不過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聽她這樣說,司父司母都松了口氣。
傅芊芊不滿林思思裝模做樣的樣子,見司念居然在她后面出來,很是不開心。
“喂,司念,你咋才出來啊,有這么難嗎?風(fēng)頭都被司思思搶了!”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
畢竟在傅芊芊眼里,自己是比不過司念的,但是她看不上林思思,所以林思思肯定沒自己行,那就更比不上司念了。
可沒想到司念會在后面出來。
司念笑道:“第一次參加高考,我這不是緊張嗎?”
林思思聽到這話,朝她看了過來,擔(dān)心的道:“司念姐姐沒事吧,我還以為她早就寫完了,沒想到會在我后面出來。”
司父司母這才想到養(yǎng)女還在旁邊呢,聽女兒這樣說,心里有些得意,但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倒是提醒了他們,上前問司念考得怎么樣。
司念道:“還行吧�!�
還行就是考得不好了。
畢竟以前的司念要是考得好,才不會這么謙虛呢。
兩夫妻心里更是高興了。
這樣看來,司念肯定是比不上女兒的。
也是,雖然她以前成績好,但是也沒參加高考,這一年整天帶孩子,又要當(dāng)老師的,哪里有時間學(xué)習(xí)。
不像是思思,在牢里也每天堅持看書。
**
中午實在太熱,周越深擔(dān)心司念中暑,還回去送綠豆湯來給她喝。
傅芊芊蹭了冰爽的綠豆湯,都不愿走了。
一碗綠豆湯下肚,司念也是爽的直嘆氣。
幾個孩子待了一早上,更是抱著碗連喝了兩大碗。
喝完就嚷著要去上廁所。
周越深帶他們?nèi)ド蠋瑳]一會兒瑤瑤又要睡午覺了,周越深找了個樹蔭茂密的草地,墊了外套讓她睡。
司念不忍心看他們守著自己,想讓他們回去休息,但看男人一臉關(guān)心的望著自己,一句話又說不出口。
很快,數(shù)學(xué)開考了。
同學(xué)們都滿頭大汗的進(jìn)了教室。
正值大夏天,早上還好,下午熱的到處都是汗臭味。
司念明顯感覺到有人煩躁的狀態(tài)。
黏糊糊的空氣,捏著筆濕潤的掌心。
這個盛夏也不是那么美好。
外面的考試開始的鈴聲在一陣燥熱中響起,老師們手中抱著卷紙手上捏著扇子走了進(jìn)來。
依次開始發(fā)放試卷。
司念同大多數(shù)人一樣,都先來回翻看了一遍。
今年的高考,比去年要難得多。
特別是數(shù)學(xué),實在是太明顯了。
司念認(rèn)真低頭寫了起來,然而沒多久,忽然有人驚呼一聲,竟是有人因為太熱中暑暈倒了。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老師們也忙著去看學(xué)生的情況。
這個時候,是作弊的好時機(jī)。
司念下意識掃了一眼,就能看見不少人互傳紙條。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年代沒有監(jiān)控,這些學(xué)生實在大膽。
可她不想多管閑事,畢竟這種自找麻煩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也沒什么好處。
只能眼不見為凈了。
然而這個時候,我們善良的女主站起來了。
她大聲且正義的指責(zé)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你們這樣是不對的!”
這話嚇得眾人一激靈,頭皮都炸了。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去通知了巡邏的人,說有學(xué)生暈倒。
傅煬領(lǐng)著人過來了。
瞧見了這一幕。
司念:……考場也是你們py的一環(huán)嗎?
能不能寫點正常的劇情。
老師問道:“這位同學(xué),怎么回事�!�
林思思痛心疾首的說:“老師,剛剛好幾個同學(xué)趁著這位同學(xué)暈倒,偷偷扔紙條了,我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這樣,這對我們這些努力的人來說,公平嗎?”
老師十分驚愕,隨即生氣的道:“是誰,給我拿出來!現(xiàn)在拿出來我還可以給你們機(jī)會,要是讓我們查出來,你們連高考的機(jī)會都沒了!你們就是這樣踐踏自己的人生的嗎?”
大家都嚇壞了,有膽小的立即就站了出來哭著說自己知道錯了。
然而這可不是普通考試,作弊是要被取消資格的。
對方一下被帶走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