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肯定周越深的安全。
雖然自持清高的以為自己對周越深的感情沒那么深,只是剛好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剛好又適合自己,所以搭個伙過日子。
可人都是有感情的。
更別說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了無數(shù)次的男人。
她如何能做到不動容?
蔣文清看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擔(dān)憂的上前問道:“司同志,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于東跟有那被害妄想癥似的,
立即警惕看他。
司念深吸口氣,道:“沒事,蔣同志是來接小究嗎?”
蔣文清知道應(yīng)當是對方的私事,也沒多問,搖頭道:“不是,我剛剛?cè)チ藢W(xué)校,本來是想了解關(guān)于一個孩子的情況的,沒想到那孩子是你家的孩子,便又回來了。”
司念怔了一下:“我家孩子?”
蔣文清將張哥的事情同她一說。
“張哥出入不方便,這一次正好我放假,便想著幫他打探一下情況,不過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不需要我?guī)兔α恕!?br />
他剛剛?cè)W(xué)校,大概的情況已經(jīng)從老師那里知道了。
欺負孩子的老師已經(jīng)坐牢去了。
自然是用不上他。
不過想著張哥看重的孩子,他還是想來看一眼。
誰知道居然就是救了自己兒子的人家。
司念聽完,微微怔了一下。
“你說小東?”
她看向一旁剛回來的小老大。
蔣文清點了點頭。
周澤東也疑惑的朝他看了過去。
他剛從弟弟口中得知這人是小究的不負責(zé)任爸爸。
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來找自己的。
蔣文清又將張哥的想法告訴了司念,“我們研究員是特招,要么就是到年紀就跟在身邊培養(yǎng),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打算的話,我可以幫忙。”
雖然說研究人員確實是很忙,只顧工作無法顧家。
可這樣的工作卻也是萬中無一的。
工資高不說,還受人尊崇。
這年代誰家能有個科研人員,那全家都跟著沾光。
而且要求十分嚴格不說,一般人家基本是沒這個機會的。
靠實力也是萬中挑一。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十分缺人的原因。
司念沒想到,小老大這么小就被人看上了。
約莫她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光明研究基地之后,整個人都沉默住了。
那不就是未來小老大工作的地方嗎?
雖然沒寫他工作的內(nèi)容,但也提過這個名字。
所以不論自己怎么改變,小老大最終也會基地的人看上。
他們的職業(yè)線和未來成長線,都是固定的。
就算是自己改變了,那些未來會出現(xiàn)的人物,也都會出現(xiàn)。
難怪剛剛她覺得蔣文清的名字熟悉了。
這不是未來小老大的老師嗎。
司念頭疼。
里小老大誤入歧途,是這個當老師的出來勸他幫他,一己之力護著他,小老大才免于被槍斃的下場。
不過里這個蔣文清,也是有著悲慘過去的人物,寫的是什么家破人亡,所以他勸一心投入工作小老大不要為了工作而忽視家里人,不然會后悔一輩子。
小老大那會兒已經(jīng)長大,沉默寡言,不愛說話。
比起老男人還難相處。
他認為只有自己做出一定的貢獻,有了成就,才不會有人敢欺負他們?nèi)置谩?br />
結(jié)果正因此忽視了弟弟的叛逆和妹妹出事。
最終走上了和蔣文清一樣的下場。
司念壓根就想不到,眼前這個俊逸青年男人,會是中酒不離身,邋里邋遢一心不在工作的小老大老師。
文中寫蔣文清有著家破人亡的經(jīng)歷,難道說的就是蔣究被拐賣這件事?
如果小老二沒有來,蔣究依舊會遇到拐賣這件事的話,那蔣究怕是真被賣了也說不定。
等等等等,文中寫小老二后期成了黑社會之后,身邊還有一個很好的兄弟對方叫做王究,兩人一起闖蕩,也一起死在了仇家的刀刃之下……
司念:......
tm的這都是什么事啊。
第三百零六章
媽媽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這劇情她快梳理不過來了。
司念歪頭看了看三個盯著自己看的小豆丁。
重重嘆了口氣。
“這個我不能給孩子做決定,當然,如果孩子能往那方面發(fā)展的想法的話,就更好了。”
周澤東疑惑的問:“媽媽,研究?那是什么?”
蔣文清看他,是剛剛領(lǐng)著自己進來的孩子。
原來張哥看重的孩子就是他。
他打量一眼,卻見他年紀不大,但眉眼堅毅,面色冷靜,并沒有一旁兒子和另一個孩子臉上的天真和好奇之色。
只是簡單的一個反問。
蔣文清一怔:“我們是科技工作者,是具備專業(yè)知識的而從事科學(xué)研究的知識分子�!�
周澤東低頭沉思。
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
“能賺很多錢嗎?”他問將文清。
將文清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道:“當然,我一個月的工資是300元。”
周澤東立即皺了皺鼻子,似乎有些嫌棄,“那我還是殺豬吧,我爸爸一天賺更多。”
司念:“......”
跟誰學(xué)不好,跟你爸學(xué)。
還要殺豬。
一個要去種地,一個要去殺豬。
未來大反派你的滔天野心去哪里了?
蔣文清被嗆了一下,“這……性質(zhì)不一樣……這個一般人做不了�!�
周澤東:“我爸爸不是一般人。”
蔣文清:“對不起。”
于東:你道歉個毛啊。
司念頭疼道:“要不這樣吧,小東還小,這件事之后再說。”
蔣文清微微頷首,也覺有理。
帶著依依不舍的蔣究回家了。
于東也沒多留,確定對方只是鄰居對老大位置并沒有威脅之后,便急匆匆的又離開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司念難得主動提起了這個家存在感最低的男人:“小東,小寒,你們想爸爸嗎?”
兩個孩子愣了一下,大口吃飯的周澤寒都停下了動作。
對視一眼。
“媽媽,爸爸怎么了?”
剛剛他們就看到于叔叔很著急的來說出事了。
難道爸爸出事了?
兩個孩子眼底閃過擔(dān)憂。
爸爸沒事吧。
司念搖了搖頭:“沒事,只是你們爸爸出去好久了,媽媽有些惦念他�!�
小老二立即道:“媽媽,我也想爸爸,爸爸什么時候才回來呀�!�
因為以前周越深很少在家,所以兩個孩子都習(xí)慣了。
這會兒聽司念這么一提起,才反應(yīng)過來爸爸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
司念搖了搖頭:“媽媽也不太清楚,如果,我是說如果……爸爸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情的話,你們可以暫時放下學(xué)業(yè)跟媽媽去看他嗎?”
倒不是她真的不愿意去找周越深,去看看他。
只是自己手上還有三個孩子。
不是自己想走就走那么輕松的。
小老大立即站起來,走到司念旁邊,握住她的手道:“媽媽,我要去,我要跟媽媽一起去,媽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老二連忙點頭附和:“對,媽媽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司念心一暖,雖然孩子還小,但是他們無條件的支持她,讓她感到心安。
她當即決定道:“好,那等我問道你爸爸的消息,我們就去找爸爸�!�
說來,一直都是周越深照顧著他們的衣食無憂,一直都是他努力的靠近他們。
但這一次,司念決定了,她要向他奔赴而去。
接下來的時間,司念給于東打電話麻煩他幫忙探查周越深在西北的情況。
偶爾也會從蔣奶奶那里問問傅煬的情況。
如果周越深真的是去救傅煬的話,那傅煬被救了,周越深應(yīng)當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
果然,沒多久她就得知了傅煬被救的消息。
雖然被救,但聽說受了很重的傷,生死未卜。
蔣奶奶和蔣師長都很擔(dān)心,已經(jīng)派人先過去了。
蔣師長是因為那邊有關(guān)系,所以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聽說連傅家都還不知道傅煬出事的事。
傅父估計知道也沒有同家里人說,怕他們擔(dān)心,所以現(xiàn)在還沒傳出消息。
果然得知傅煬的消息之后,于東那邊也得到了同伴的電話。
說是已經(jīng)有秘密消息透露出,周越深已經(jīng)有消息了,只是具體情況不清楚。
因為周越深人依舊聯(lián)系不上。
司念知道肯定受傷或者出了什么事,不然他第一時間,肯定是給她回信。
于東也打算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曲棍狂,畢竟這里距離西北實在太遠了。
司念說要一同去的時候,于東也是相當開心的,說老大看到她去,肯定開心。
而且她帶著孩子過去的話,老首長就沒臉在要求老大繼續(xù)留下來給他干活了也說不定。
因為時間不確定,所以司念跟校長請了假。
按道理說這么長的假校長肯定是不批的,但是想著她確實是不容易,加上有恩,就讓她自己找有沒有老師愿意代課。
如果愿意的話,就放她去。
司念當即就找到了李鳳仙,問她愿不愿意幫自己代課一段時間。
李鳳仙還在為了努力學(xué)習(xí)爭取搶奪期末第一,聽到司念來找她代課當即:?還有這種好事。
司念又給兩個孩子請了一段時間假。
小老大自然是無所謂的,學(xué)習(xí)不怕跟不上。
小老二到底是上過一次一年級的孩子,也不用特別擔(dān)心。
于是司念讓于東幫忙買了火車票,又請蔣奶奶幫忙喂一下自家大黃,便收拾行李等于東同志準備去找探望周越深了。
蔣奶奶這才得知,周越深是去西北軍區(qū)了,聽她說怕也和這一次的事件有關(guān),蔣奶奶擔(dān)心,讓丈夫打電話問了情況,說傅煬已經(jīng)在養(yǎng)傷了,她丈夫肯定也沒事,并讓人在那邊接待她們。
不然她一個人帶著這么多孩子也不方便。
司念對此十分感激。
蔣究倒是很不舍,雖然二哥說很快就回來了,但是他聽到這話就害怕。
爸爸媽媽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可是他又不能阻止二哥去看爸爸,最后表示自己也想去。
表示二哥的爹就是他爹。
話沒說完,被他奶丟進屋了。
自家爹在家不想多看一眼,別人家的爹千里都想跟著去看。
真是孝死她了。
——
報告!我想提前預(yù)支未來的禮物。
禮物爭霸賽最后一天,禮物值超過兩萬晚上再寫兩章
現(xiàn)在禮物值一萬六了,加油支書們,村長能不能拿下這個傷者進來。
眼看著一個個血淋淋的人被推進來,司念頭皮一麻,強忍著恐懼去看清每個人的面孔。
到了最后,她終于望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被攙扶進來。
雖然對方滿身灰塵,沾滿了血跡,但那高大的身形,熟悉的輪廓,司念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男人被攙扶上了擔(dān)架,等到對方過來,才一下回過神來。
周越深迷迷糊糊瞧見熟悉的身影,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本來疲憊的都要睡著了,下一秒猛地睜開雙眼。
果然對上了司念熟悉的容顏。
周越深霎時倒抽一口涼氣:“念念?”
司念看著他滿身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會流這么多血還能活著吧。
她雖然一直安慰自己,但是親眼看見還是感到害怕。
眼眶不自覺紅了,等反應(yīng)過來,眼淚已經(jīng)啪嗒啪嗒的打在了男人身上。
周越深立即慌了,顧不得她到底是怎么來的,忙安慰她說:“我沒事,別擔(dān)心�!�
司念心里郁氣,渾身都嚇軟了唯獨嘴還硬著,“誰擔(dān)心你了,你要有事才好,正好方便我再找。”
周越深被嗆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沫。
他想,自己要是真有一天死了,那肯定不是因為任務(wù),而是因為她。
氣的。
第三百零九章
這不是我的嘴巴聽我解釋
周越深滿眼愧疚,望著她想要解釋,但話沒開口就被司念打斷,讓他先去治療。
她還沒惡毒到讓他一個傷者在這里跟自己認錯。
氣是真的氣,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雖然看起來有些嚴重,但醫(yī)生說都是皮外傷。
就是出血量有些多,按道理說這個出血量換做常人已經(jīng)厥過去了,但是周團長卻一直清醒著,處理傷口的時候眼睛都是睜開的,似乎帶著幾分憂愁。
聽醫(yī)生說,他起碼三天沒合眼了。
正常人……算了,種種情況看來,周團長也不像是正常人。
剛剛吃了藥才睡過去。
跟司念說明情況,醫(yī)生一直偷偷打量著她。
雖然大家不太清楚周團長的家世,但也聽說他二婚帶三娃。
一直還挺可惜的。
畢竟在部隊稍微呆的久一點的人都知道一些關(guān)于周越深的事情。
大家還一直認為楊玉潔一直守身如玉,就是為了等他回歸。
大家一直不太明白,楊玉潔這樣條件的人,他為什么就是毫無動容。
楊玉潔到底是哪里不好呢,家世好,地位高,換做別的男人怕是高興不得了。
可周團長卻沒有一點表示的意思。
但現(xiàn)在,大家好像是都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周團長這位妻子什么身份,但是論氣質(zhì),姿色,卻也是毫不差她的。
剛剛不是司念開口同周團長說話,誰也沒把她往周團長媳婦這方面想。
但看周團長的焦灼的態(tài)度和她說話的語氣,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周越深睡得不安穩(wěn),一直惦記著司念還在等他,所以不愿意入睡。
夢里都是她一臉失望望著自己的場景。
沒多久就醒過來了。
太陽穴一陣鈍痛。
病房里沒人。
萬籟俱寂。
他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沒緩過來。
好似剛剛見她還只是在上一秒。
可下一秒睜眼,人就不見了。
難道剛剛見到司念是自己的夢嗎?
進入無人區(qū)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的不惦念著她。
一個人嘗到了甜頭之后,再來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中,就會格外的想念那一刻的溫存與幸福。
如果不曾擁有,或許無所畏懼。
但偏偏他曾擁有過。
周越深垂眸,覺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竟會因為想一個人而出現(xiàn)幻覺。
他自己都感到吃驚。
然而下一秒,他聽見門外傳來壓低的聲音,“小聲些小寒,你爸爸還在休息,不要打擾他�!�
司念提著飯盒牽著兒女,身后跟著兩個兒子,整整齊齊的一家子走進病房。
似乎沒想到他這么快醒了,有些驚訝:“周越深,你就醒了?不多睡會兒?”
周越深抬眼望向他們。
看著她講飯盒放到一旁的桌上,邊說:“醫(yī)生說你好幾天沒合眼了,你是不愛睡覺嗎?一把年紀了還天天熬夜,我給你買了一些吃的�!�
“爸!你沒事吧!”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媽媽說你受傷了�!毙±隙劾锇粓F淚。
“霸霸,霸霸,抱抱~”瑤瑤朝他張開手。
周越深身上圍滿紗布,都是炸彈碎片傷痕,大大小小,裹滿半個上身,腰背挺直,手背青筋處貼著醫(yī)用膠帶。
身形臉頰比起之前有些消瘦,他剛要伸手抱女兒,司念就摸了摸她的頭道:“瑤瑤乖,爸爸生病了不能抱你,等爸爸好了再抱�!�
瑤瑤眨巴著大眼睛望向周越深。
周越深也看著他們,雖然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可幾人的出現(xiàn)卻讓他如同在家時一般。溫馨的氣氛將他包裹其中,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也沒了痛覺。
他說不清道不明這是什么滋味,只覺胸口滿當。
他望著幾個孩子嗓音溫和的說自己沒事,便又看向旁邊的司念。
司念也望著他,眼神很平靜,如同往常。
兩目交接之際,一時竟不知作何言語。
西北的四月份氣溫晚上還是冷,她穿著一件外套,很修身,身材高挑纖瘦,明艷的五官照亮了整個昏暗的病房。
剛剛的清冷感似乎一瞬間就消失了。
周越深有些干裂的薄唇張了張,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神色,隨即喚了她一聲:“念念。”
眼神有些復(fù)雜,但更多是愧疚。
司念很少能在他這張面癱臉上看到這么多的情緒。
她“嗯”了一聲,問他,“怎么了?”
“你怎么來到這里?”周越深摸了摸幾個湊過來的孩子,眼神依舊愛憐地看著她。本以為之前是自己思念過度出了幻覺,畢竟西北離得如此之遠,她怎會過來。
卻不想她不僅來了還帶了孩子。
長途跋涉,想必也是吃盡了苦頭。
這一次自己耽擱了時間,太長,她生氣也是應(yīng)該。
是自己的錯。
他記得她哭了,心里一陣動容。
司念其實已經(jīng)緩過來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溫柔的響起,心里卻還是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樣愛哭的人。
動了動嘴,半晌抖出了一句:“做夢夢到你出事了,過來替你收尸�!�
周越深:“......”
司念:?這不是我的嘴巴你聽我解釋。
剛走進來的于東聽到這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還以為大嫂真的對老大淪陷了,誰知道居然是過來給他收尸的。
難怪一路上她都面無表情,改動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他還以為嫂子是在故作鎮(zhèn)定。
沒想到人家是真不擔(dān)心。
周越深頗為無奈望她道:“念念希望我去死?”
小老大小老二驚恐的望向司念。
媽媽希望爸爸去死,為什么,難道爸爸太老了她不喜歡了嗎?
啊,他們不想爸爸去死啊。
司念連忙呸呸兩聲,“沒有的事�!彼f著瞪了周越深一眼,“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焙⒆舆在呢,說這樣的話嚇到他們了。
周越深伸手接過飯盒,低笑一聲,望著他們,只覺心里滿滿當當?shù)摹?br />
他的傷不嚴重,都是皮外傷,不過左腿骨折了,需要修養(yǎng),暫時下不來床。
于東也給他送了一些水果,很快,不少人都來探望他,打破了一家子的寧靜。
看著來人穿著筆挺的軍裝,肩上的徽章,司念拉著孩子站了起來。
聽兩人說話。
對方年紀挺大了,五十多歲的樣子,眉眼嚴肅,中氣十足。
看到她和孩子似乎也不吃驚。
第三百一十章
你就知道折磨我
然而周越深還是那副半靠著的大佬姿態(tài),并沒有動動身子。
“聽老蔣說你妻子孩子過來探望你,讓我安排一下,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周越深面對他的眼神很冷漠,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嗯,麻煩首長了,這是我的妻子司念,和我的三個孩子�!�
看向司念的時候神情溫和許多,“念念,這是楊首長�!�
司念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打了聲招呼。
到底是首長,不能不給面子。
這時,楊玉潔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失了平時的穩(wěn)重,“周越深,你沒……”一句話沒吐出來,就瞧見了站在旁邊的司念一行人。
司念也盯著她,帶著幾分看戲的姿態(tài)。
楊玉潔驚住了。
她剛忙完任務(wù)回來,就得知周越深他們營救成功的消息,聽說周越深受傷,第一時間趕往醫(yī)院。
沒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司念和他的三個孩子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楊玉潔整個人都有些懵。
楊首長收回目光,打量臉色蒼白的楊玉潔一眼,沒說什么。
隨即看向司念,感嘆道:“小周是個有福氣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玉潔,你出來,我有話說。”
楊玉潔咬了咬唇,又看了周越深一眼,見他垂著眸,臉色難看的跟了出去。
周越深自始至終沒看她一眼。
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爸爸,爸爸,她就是給你偷偷寫信的阿姨嗎?”還是周澤寒好奇的打破了平靜。
周越深回過神來,想著兩個兒子之前也瞧見了楊玉潔的信,有些尷尬。
他握拳咳嗽了一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希望兒子別說了。
本來現(xiàn)在司念就還氣他。
司念倒是收回目光,道:“小寒啊,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記的這件事呢�!�
周澤寒哼哼道:“給爸爸寫信,我不喜歡她�!�
他疑惑的看向周越深,“爸爸,你喜歡她嗎?”
周越深被嗆了一下,“當然不喜歡�!�
“那她為什么要給你寫信啊�!敝軡珊幻靼�。
周越深感到頭疼。
司念捏了捏他的小臉:“別刨你爸爸了,他還要休息。”
天色很快暗沉下去,西北的天黑的比較晚,這會兒在家的話,幾個孩子早就睡覺了。
司念知道周越深需要靜養(yǎng),所以也沒讓幾個孩子打擾他,看于東過來讓他幫忙帶回去睡覺。
白天坐火車來就沒休息,幾個孩子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于東是個識相的,知道兩人快兩月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畢竟小別勝新婚嗎,他立即表示自己安排的妥妥當當。
司念目送他離開,這才坐到一旁收拾飯盒。
周越深時不時看她一眼,她看過去,男人又收回目光。
欲言又止。
司念嘆息,“你想說什么就說,怎么一副我不讓你說話的樣子�!�
她看起來這么兇嗎?
真是的這個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作態(tài)。
偏坐在那里又跟一座山一樣。
周越深被戳破,面上閃過一瞬的窘迫,“念念,還氣?”
司念坐到旁邊,道:“不氣了�!�
“我沒那么小氣,周越深�!彼a充道。
“你再這樣下去,別人都要以為我虐待你了�!鼻魄苿倓傆跂|做出去投給他的那憐惜眼神。
周越深嗓音低沉的響起:“怎么會,我只是擔(dān)心你不開心,氣壞自己�!�
司念瞪他一眼,看他臉上還有很多傷,沒有包扎,破了皮的劃痕,還帶著紅血色,可恥的心軟了,“我不生氣了,剛剛看到你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話,我就想,你活著就比什么都強。”
周越深聽到這話,心頭一陣柔軟,心情不自覺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