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啊...”
岑沛安仰頸失聲叫出來,漂亮的頸線落在沈捷視線中,他爽得嵴背發(fā)麻,雙臂掐著人腿根,低喘著把灼熱的性器全部送進去,急不可耐地操弄起來。
爽了一會兒,沈捷撿回點理智,手從人肩膀往下,摸到窄腰和凸起的蝴蝶骨,心疼地親親他肩窩,“瘦了�!�
18、止疼片
臥室沒空調(diào),房門半掩,只有少許冷氣從門縫溢進來,即便是這樣,岑沛安還是熱得頭暈,像在潮濕的回南天里,快要中暑。
劇烈撞擊交合的黏膩水聲,加劇了這種燥熱,岑沛安伏在床上,雙肘強撐著身體,頭垂得很低,快要埋進被子里。
試圖用這種不顯眼的方式來掩飾他快要破口而出的呻吟。蹲新章來九五貳醫(yī)六呤貳八三
相比上一次情事,岑沛安這次明顯要順從很多,沒有咒罵的臟話,沒有裝腔作勢的威脅,甚至連肢體的掙扎都很少。
乖得有些過分。
沈捷似悶笑一聲,他停在岑沛安體內(nèi),就著插入的姿勢把人抱起來,面對面摟在自己懷里,湊上去親他顫動濕潤的睫羽。
“寶寶。”
體內(nèi)性器擰轉(zhuǎn)一圈,岑沛安不可抑制地哼了一聲,他張開嘴想都沒想,對著沈捷的脖子咬上去,很快嘴里彌漫上一股鐵銹的腥味。
沈捷脖子傳來一陣刺痛,身體本能的擺脫被主觀意識壓住,他頰頜線緊繃,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只用力收緊青筋盡爆的手臂,把人緊緊摟在懷里。
血腥味在口腔里炸開,順著含不住的唾液咽到喉管里,岑沛安松開嘴,捂著脖子干咳起來。
而眼前的人始終居高臨下,垂眸靜靜地看著他。
岑沛安咳得雙眼濕潤,沈捷忍著疼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奔潰大哭的岑沛安,騰出一只手,用指尖摸了摸人眼尾。
那是一個情人間很曖昧的安撫動作。
“不哭了。”
岑沛安腦袋抵在沈捷肩頭,叫他的名字。
“嗯?”
“我恨死你了�!�
岑沛安閉著眼睛,兩滴淚從眼尾滾落,沿著輪廓往下懸在下巴尖,最后掉在兩人交合處。
一兩秒的停頓后,沈捷捏著他的后頸那塊軟肉,托著他的脖子讓他仰起頭,“恨我沒有用,我不可能放你走�!�
這句話說出來,沈捷也后知后覺到自己的失控,他不耐地蹙起眉,盯著那只不知道什么時候掐上岑沛安脖子的手。
沈捷一直以來都是個很會隱藏情緒的人,面對旁人說恨、愛、喜歡,討厭,這種虛張聲勢和歇斯底里的話,他從來都是面不改色,毫無情緒波動,甚至不屑一顧。
但岑沛安說恨,沈捷會覺得憤怒,會覺得煩躁,這不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種失控。
也正是因為不是第一次,沈捷才覺得危險,控制不住情緒對他來說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給岑沛安逃走的機會、把岑沛安晾著漳巖,并不是為了其他,只是沈捷想要證明自己不會被其他人牽制,不會被其他人左右。
但在他收到岑沛安照片的那一刻,那堵與自己較量的墻轟然倒塌,呼之欲出的占有和欲望,幾近將沈捷湮沒。
地板一角被透進來的光點亮,樓下小廣場上喧鬧的孩童聲漸漸散去,室內(nèi)原本旖旎壓抑的喘吟聲驟然變大。
岑沛安跨坐在人腿上,屁股被人顛在手里,自上而下吞吐紫紅猙獰的性器,棒身碾進深處,沈捷強硬地拉著他的手,撫摸他的凸起的小腹。
岑沛安閉上眼睛,皮膚緋紅,在頻頻奔潰的搖頭抗拒中,他聽到沈捷情迷的嗓音。
“沛安,舒服嗎?”
岑沛安不知道要作何反應(yīng),身子像被導(dǎo)入電流,他渾身都在顫,狂潮的快感席卷而來,瀕死的高潮快要到底頂峰。
沈捷忽然停下來,托著他的屁股抽離性器,只留頂端淺淺戳弄他濕淋淋的穴口,粗糙的手指攥著他的挺在腹部的陰莖,配合著緩慢溫柔的操弄上下擼動。
岑沛安像一支在緊繃弦上的箭,在離弦之際被殘忍摒棄。
明明沒有在操干,岑沛安卻比剛剛喘得更厲害,此刻他就像沈捷的掌中玩物,無處可逃,連高潮與否都要沈捷來掌控。
這是沈捷明目張膽的挑釁,湮沒無音的證明,證明這具身體已經(jīng)徹底屬于他。
對此,岑沛安卻無計可施。
沈捷把人掀倒在床上,架起他一條腿,掐著他的腰將蓬勃的欲望整根插入,野蠻而生猛地沖撞起來。
穴內(nèi)灼熱的暖流一股股沖向性器頂端,沈捷咬了咬發(fā)酸的牙,攀上高潮之際,他勁腰繃緊,一股股射出精液。大手托著岑沛安的腦袋,讓他抵在自己肩窩,側(cè)頭親了親他的濕發(fā),纏綿地叫他的名字。
被迫纏在他腰上的腿軟綿綿地放下,沈捷仍然沉浸在高潮余韻中,過了兩秒才覺不對勁,他抬起頭。
發(fā)現(xiàn)臂彎里的人終于在種種潰散的情緒中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沈捷無奈笑了一下,從他體內(nèi)退出來,看著射進去的精液從穴內(nèi)汨汨流出,把人抱去浴室清理。
一米五的床不大,躺兩個男人顯得擁擠,尤其沈捷身軀強壯,他只能攔腰把岑沛安摟在懷里。
連軸轉(zhuǎn)了半個月,沈捷此刻才發(fā)覺精疲力盡,他撩起眼皮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接著把腦袋埋進岑沛安的頸窩。
岑沛安身上很好聞,淡淡的橙花香味,讓沈捷昏昏欲睡。
空氣里的浮塵在陽光下跳動,嘶鳴的蟬叫透窗而進,岑沛安睜開眼睛,艱難地撐起身子,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浴室里水流聲嘩嘩,沈捷沖完澡,他沒帶多余的衣服,用浴巾圍著下半身出來。
臥室里空無一人,沈捷皺了下眉。
“人呢?”沈捷問門外的保鏢,語氣明顯已經(jīng)不耐煩,對于岑沛安這種三番五次的忤逆,他的耐性實在不多。
“樓下車?yán)��!?br />
“下去等著,我一會兒就下去�!�
沈捷撿起臥室的衣服套上,從樓道里看見倆保鏢守在車子后備箱旁邊。
后備箱一打開,岑沛安雙手捆在身后,眼睛上蒙著眼罩,嘴里塞著口塞,嗚嗚咽咽地掙扎著要說話。
“早上跑下來的�!北gS如實匯報,但周身的壓迫感讓他難免有些發(fā)憷,不動聲色地朝后退了兩步,讓出后備箱正對的位置。
“打一針,讓他安生點�!�
聽到熟悉的聲音,岑沛安唔唔了兩聲,他依循著聲音分辨沈捷站的位置,仰蒼白的臉,即使被蒙著眼睛,也不難猜出他此刻眼里有多不可置信。
側(cè)頸傳來一下刺痛,岑沛安突然掙扎起來,短短一分鐘后,他脖子開始發(fā)麻發(fā)僵,最后不聲不響地睡過去。
從榆京機場回去路上下了場雨,氣溫驟降,空氣濕潤混著澀青的泥土和青草味,車子輪胎卷起一塊濕泥,在別墅前停下。
沈捷把后備箱的人抱出來,扛在肩上,大步朝里走,進了去負一層的電梯。
藥效很準(zhǔn),說是六個小時就正好是這個時間,岑沛安悠悠轉(zhuǎn)醒,眼上眼罩已經(jīng)被摘掉,他茫然地盯著周圍的一切。
門外是鑰匙插進鎖芯的聲音,岑沛安緊張地盯著那扇門,須臾,門從外面打開,沈捷走進來。
他換上了黑色家居服,領(lǐng)口敞開,脖子上留下一個咬痕,一圈深紅色的牙印看著觸目驚心。他站在離床很遠的位置,沒有靠近,一雙眼睛就這么看著緊張蠕動的岑沛安,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緒。
“這是哪?”
沈捷沒說話,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透明袋子,半個手掌大,里面裝著半袋藍色藥片,他手指捻出來幾顆。
“吃了�!�
岑沛安靠在床頭,低頭看著嘴邊的不明藥片,抿住唇一聲不吭。
“別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止疼片�!�
說到止疼片,岑沛安的第一反應(yīng)是沈捷又要打他,上次被皮帶抽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嚇得他哆嗦起來。
沈捷不顧他的抗拒掰開他嘴,把藥片塞進去,接著把吞下藥片的岑沛安拎進浴室,丟在淋浴旁邊的角落。
岑沛安縮到墻角,沈捷沒有管他,自顧打開淋浴開始洗澡,擠沐浴露,洗發(fā)水,沖洗泡沫,沈捷有條不紊,全然把他當(dāng)個透明人。
這個浴室沒有沈捷主臥的大,空間有限,岑沛安縮著的角落其實和沈捷只有一步之遙。
飛濺的水滴落在岑沛安身上,他從頭到腳都濕透,輕薄的短袖面料貼在身上,勾勒出他柔韌的腰身。
水流源源不斷地沖下來,很快浴室里霧氣蒸騰,視線朦朧中,岑沛安瞇了瞇眼睛,布料下緊貼的乳尖泛起酥麻,小腹也泛起酸癢。
岑沛安夾緊腿,他感覺骨骼都開始麻,他跪在地上,膝蓋并起,絲毫沒有發(fā)覺自己摩擦腿根的動作。
無邊無際,毫無預(yù)兆的潮熱,岑沛安又熱又癢,他仰起脖子,最大限度地露出皮膚,讓微涼的水沖在身上,企圖緩解燥熱。
沈捷唇角勾起一點,他把水溫調(diào)高,對著岑沛安從頭澆下,熱水淋過的人,皮膚透粉,他抬起水汽繚繞的雙眸,眼里無意識的意亂情迷。
沈捷關(guān)上開關(guān),扯過浴巾擦拭身體,對旁邊難耐呻吟充耳不聞,在他走出浴室的前一秒,他聽見岑沛安挽留。
“別...別走...”
19、地下室
岑沛安渾渾噩噩地被關(guān)了幾天,關(guān)于沈捷是如何找到他的,也一直沒有答案。
不是不想問,而是沒有機會。
沈捷連續(xù)給他喂春藥,他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毫無意識地求歡,至于求歡的那部分記憶也完全沒有。
袋子里還剩下三顆藥,就扔在桌子上,岑沛安躺著的視線高度剛好能看見那幾顆藍色藥片。
岑沛安閉上眼睛翻了個身,腿根酸痛的肌肉,牽起后穴一陣難以啟齒的腫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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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沛安在心里罵了一句,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的燈。
這是岑沛安清醒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事情。
一張桌子、一個床頭柜、一扇通往浴室的推拉門,和一張床,是這個房間的所有家具裝飾,其余什么都沒有,連個窗戶都沒有。
舒坦的大床被四角的圓柱矩出一個方方正正、略顯壓抑的空間,床尾的兩根柱身分別墜下兩根細鎖鏈,而鎖鏈的另一端禁錮著岑沛安的腳踝。
沈捷進來的時候,岑沛安正坐在床尾玩鎖鏈。
他一條腿盤在床上,曲起另外一條腿抱在懷里,下巴墊在膝蓋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戳在銀色的金屬上。
聽到開門的動靜,岑沛安抬了下頭,頭頂模仿自然光線的燈光至上而下,將他密長的睫毛映在眼下,好像蝴蝶殘破的翅膀。
沈捷朝他走過去,他換下了襯衫西裝,穿著綿軟的家居服,站在岑沛安身后,伸手攏起他的頭發(fā),用手指作梳一下一下地梳著,然后嫻熟地勾起手腕上的發(fā)繩幫人扎好。
這根發(fā)繩是岑沛安的,只是在那幾天纏綿抵死的情事里,不知道是哪個瞬間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頭發(fā)有點長了�!�
沈捷食指勾著他耳朵旁的碎發(fā),溫柔地別在他而后,順勢又摸了摸他耳垂上的牙印。
岑沛安沒什么大反應(yīng),他仍舊低著頭,手指固執(zhí)地往鎖鏈的扣環(huán)里塞,良久,他忽然開口叫了聲沈捷的名字。
“嗯?�!�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岑沛安松開指尖的鎖鏈,他仰起臉,注視著沈捷的眼睛,語氣平靜到近乎麻木,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我想要你。”
“你不是已經(jīng)得到了嗎?”岑沛安雙手交叉捏著衣服下擺,從下至上脫掉,露出身上密密麻麻,斑駁的痕跡,他挨個指過身上一處處他留下的印記,忍著奔潰的情緒又強調(diào)了一遍,“你已經(jīng)得到了�!�
沈捷眼里略顯困惑,然后搖了搖頭,更加靠近他,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溫?zé)釁s有一些粗糲的指腹擦過他的下顎線,來回撫摸的動作中,充斥著赤裸和渴望的暗示。
“我要完整的你。”
他要一個完整的岑沛安,不止是身體。
他還要岑沛安的靈魂,岑沛安的意識和思想,他要岑沛安身上每一個呼吸的毛孔,每一處流竄的血液,每一次心臟的跳動,都刻上他沈捷的名字。
“你是個瘋子�!�
岑沛安轉(zhuǎn)過頭避開他的觸碰,一副冷淡抗拒的模樣,卻控制不住因憤怒顫抖的身體和泛紅的眼眶。
“是�!�
沈捷低笑一聲,對他的評價不可置否,手指捏著他紅腫的乳尖,用指尖挑逗捻揉。
岑沛安瞬間弓起身子,喉嚨里溢一聲難以抑制的哼吟,沈捷適時松開他,走向放著藥片的桌子。
在他拿起透明袋子的瞬間,岑沛安變得惶恐不安,他下意識地往身后退,掙扎中跌下床,顧不上身上摔下來的疼痛,拼命地縮起身子。
鎖鏈的長度到達極限,他被困在墻角前,看著沈捷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我不吃。”岑沛安搖頭,對著蹲下來和他視線齊平沈捷說,“我真的恨死你了�!�
岑沛安垂下腦袋,漂亮的后頸露出,白皙的皮膚上全是他昨晚留下的標(biāo)記,這個視覺場景讓沈捷心情頗好。
“不吃藥了�!�
他往前一些,跪在地上,把顫抖不止的岑沛安抱在懷里,手指插進他發(fā)間安撫般輕輕按揉。
“我喜歡你在床上迎合我,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現(xiàn)在需要另外一個助興的方式�!�
岑沛安茫然又困惑地仰起頭,額頭蹭過他下巴的細碎胡茬,帶來一點輕微的痛感。
他不知道沈捷所謂的另一個助興方式是什么,但依憑對沈捷的了解,他隱隱有些不妙的預(yù)感。
事實證明岑沛安的預(yù)感是正確的。
在岑沛安的忐忑中,沈捷拿來一個投影儀和一塊幕布,掛在床尾正前方,然后他關(guān)上燈。
這個場景無論怎么看,都很像情人間的夜晚消遣,可惜投出來的不是愛情電影,是兩具赤裸交纏的肉體。
幕布上的白光照在岑沛安震驚的眼睛里,他看著上面那張意亂情迷的臉,氣得渾身發(fā)抖。
那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沈捷坐在他身后,手臂繞到前面,掐著他的臉,迫使他抬起頭正視前方的幕布,唇舌貼著他的耳朵,“我喜歡這樣的你。”
“沈捷,你這個畜生,你會遭報應(yīng)的�!贬姘步^望地閉上眼睛,可視頻里飽嘗情欲的呻吟不斷地鉆進他的耳朵,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那幾天,他在沈捷身下有多爽。
岑沛安射了兩回,他跪在床上,穴里水流太多,順著他的腿根往下,沈捷拔出性器,低喘著笑了一聲,“沛安,哪個你才是真實的你呢?”
岑沛安被他捏著下巴,不得不正視幕布。
幕布上他情欲高漲,渾身緋色淫靡,雙腿大張坐在沈捷懷里,意識渙散地面對鏡頭,主動撐起身子擺腰扭臀,用緊致的小穴貪婪地吞吐著棒身。
那個他被操到高潮,尖叫著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卻嫌不夠,纏著沈捷繼續(xù)插他。
沈捷拍了拍他腰,他乖順地轉(zhuǎn)過去,對著鏡頭掰開屁股,露出被操紅的穴眼,得逞的沈捷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鏡頭,掐著他的腰把性器重新塞回去。
急風(fēng)驟雨般的頂弄,讓那個岑沛安穴內(nèi)洶涌抽搐,他臉上潮紅勾人,連續(xù)的高潮讓他張開雙唇,濕軟的舌尖伸出一點,爽得渾身痙攣,最后噴出一股尿液。
現(xiàn)實里的岑沛安精神變得恍惚,他盯著幕布大腦一片空白,看著上面沉淪情潮的自己,他絲毫沒有肉欲念頭,只有席卷全身的冰冷寒意。
毫無疑問,沈捷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在岑沛安完全屬于沈捷之前,他都不能踏出這個房間,而究竟怎么才算真正屬于沈捷,沈捷給出了答案。
“接納我。”
岑沛安聽到的瞬間不自覺嗤笑出聲,他當(dāng)時躺在床上,眼里全是嘲弄和不屑,然后他回答沈捷,“你這是異想天開�!�
因為這句話,岑沛安徹底失去了自由,他像是被世界剝除,罩在了一個陌生的空間,沒有天氣晴雨,沒有四季輪回,也不分黑夜白晝,他就只能待在這里,不見天日,與世隔絕。
岑沛安對時間的概念越來越模糊,一切都只能依靠沈捷。沈捷會來陪他睡覺,來就說明是晚上,走就說明到了第二天清晨,如果整日待在這里,那就是周末。
可漸漸的,沈捷的來去變得不規(guī)律,他有時隔一會兒就來,有時很久不來,也不再整日待在這里。
時間的判斷由此開始混亂,岑沛安方寸大亂,在無法控制的意識里,他開始期待沈捷的到來,渴望沈捷聲音的出現(xiàn),他只能盯著那扇通往外界的門。
直到沈捷開門進來,他才會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
無所事事的時候,岑沛安甚至開始想,如果當(dāng)初自己不逃跑,是不是就不用被關(guān)在這里?如果他能裝作順從一點,那沈捷會不會還是那個人前溫柔斯文的沈叔?
隨著反思自己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岑沛安在某時忽然意識到,他竟然在潛移默化中開始依附沈捷。
沈捷說要完整的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重塑他的思想。
在徹底失去自我之前,岑沛安必須有所行動,他知道要死要活這套對沈捷沒有用,所以他用了另外一種極端方式——絕食。
他不吃沈捷送進來的任何食物,甚至?xí)谙乱淮嗡瓦M來時,把上一次送進來的東西摔在他面前。
對此沈捷沒什么不耐煩,他好脾氣地清理好地上的污漬,把新的飯菜端到岑沛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