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
剖心是不舍得的。
雖然有時候季堯也會陰暗地想,剖開那層堆雪似的嫩皮肉,拿刀尖仔細地挑開,看看楊賀那顆心到底長得什么樣。
季堯甚至覺得,楊賀的心應該比旁人生得好看。那是這骯臟淤泥地里開出來的花,矜貴難折,嬌養(yǎng)的,小小的,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瞧都不往外瞧一眼,也不肯讓別人碰。
盡管季堯并不在意楊賀喜不喜歡他。無論楊賀喜歡與否,這一生都已經(jīng)和他綁在了一起�?梢f全不在意,也是假的。
人心貪婪,從來不滿足。
選秀納妃的折子一封一封地往上送,楊賀翻了幾本,不再看,只管讓人接著送到季堯面前,滿滿地堆上了御案,生生將季堯氣笑了。
季堯問楊賀心里有沒有一點不舒服,楊賀思索著,他遲鈍地想,他不舒服什么?
季堯遲早要立后納妃的。
和宦官廝混不過一時興起,年少不知事,古往今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可這并非長久之道。
初夏的天,入了夜,無風,已經(jīng)有了幾分悶熱。
季堯不耐熱,折子堆得高了,索性讓楊賀給他念�;鹿俾暰細而陰柔,楊賀不喜歡,說話咬字便分外輕緩,反倒多了幾分不疾不徐的溫和。
可惜,十封奏折里,七封都是和納妃立后有關(guān)。
季堯說:“這些人領(lǐng)俸祿光想著我立不立后,納不納妃,吃飽了撐的?”
楊賀波瀾不驚地說:“皇帝立后本就是國之大事。”
季堯眼睛瞇了瞇,突然抓著楊賀的肩膀反身壓在身下,笑盈盈地說:“要不,我立你為后吧�!�
楊賀怔了下,皺著眉毛:“荒謬�!�
“陛下不要胡鬧�!�
季堯懶洋洋地說:“誰胡鬧了,公公,君無戲言,朕說真的�!�
他看著楊賀,楊賀抬手將折子擋在二人面前,幾根手指細瘦,骨節(jié)分明,“自古以來莫不是女子為后,哪有立宦官的道理。”
季堯笑道:“那是他們的事,與朕何干�!�
楊賀:“……”
他冷了臉,說:“胡鬧�!�
楊賀想推開季堯,反而被他拿膝蓋頂住腿,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少年人衣裳薄,身軀結(jié)實修長,推搡間挨得越發(fā)近,季堯掌心滾燙,用上幾分力按在他心口,說:“公公真沒良心,我心里無時無刻不念著公公,公公可半點都不念我。”
“還讓我立后,納妃,嗯?”
楊賀臉色微變,當即改了口,說:“陛下不愿意立后就不立了——”沒說完,季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帶了幾分惡意的笑,手指刀尖兒一般在他心口比劃了一下,說:“剖開我瞧瞧,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楊賀心頭顫了顫,指尖貼著皮肉,力道不輕不重,卻像真切開了胸腔,垂下眼睛,說:“……不,不是。”
季堯哼笑一聲,指頭勾了勾他的衣襟,輕聲說:“不信,衣裳解開,朕要親自驗驗�!�
第60章
番外
日常
季堯那句話一出,楊賀就在心里罵了句小畜生。
不安好心。
他們不是頭一回了,少年人精力旺盛,楊賀那點子羞恥心早被季堯磨沒了。
習慣是鋒利的刀刃,能撬開這世上最無懈的偽裝,悄無聲息地雕琢出最合心的模樣。
楊賀索性翻身壓在了季堯身上,騎跨著,居高臨下看著年輕的君王。夏天的衣裳薄,楊賀垂著眼,一邊看季堯一邊解了自己的外衫,白色里衣薄,隱約能見雪白皮肉。
楊賀說:“陛下想怎么親自驗?”
季堯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一下子被點燃了,躥著火,攥住了楊賀要解衣裳的手。
楊賀問得好坦蕩從容,可季堯一摸他,那具裹在柔軟絲綢里的身體就有點發(fā)抖,敏感得不像話。
布料是光滑的絲綢,季堯慢慢地親楊賀,力道輕,親到兩截細白鎖骨的時沒忍住咬了一口,留下印子,越往下就變得越發(fā)色氣。
舔濕了,白色絲綢半透不透的,露出俏生生的紅奶尖兒。
季堯捏他的奶頭,漫不經(jīng)心地審問他的心口,道:“從實招來,是不是鐵石心腸,嗯?要不是,怎么著也該捂軟了�!�
楊賀低低地喘息著,臊得面皮發(fā)燙,不吭聲,季堯就親了上去,舌頭滾燙,好像要隔著皮肉舔舐里頭搏動的心臟,將它含在嘴里咂摸賞玩似的。
楊賀被刺激得呻吟了一聲,底下季堯的東西也硬了,直挺挺的,他有點兒暈眩,屁股挨著那玩意兒,忍不住抓緊了季堯的手臂,問:“陛下驗出個結(jié)果了么?”
季堯笑了聲,愛極了似的親上那濕了的心口,說:“頑固不化,朕得好好看看�!�
滿床的折子更亂了。
季堯插在楊賀屁股里,蠻橫得往里頂,掐著腰,不讓楊賀躲,楊賀五指抓緊床褥,咬著嘴唇忍住了到口的呻吟。
突然一下直直地碾著受不住的地兒,楊賀眼角都紅了,汗?jié)竦氖忠粨],就將折子拂了出去,跌在地上。
季堯瞧見了,聲音沙啞帶笑,摩挲著楊賀那截細窄的腰,說:“公公,你把朕的折子弄下去了�!�
楊賀腦子里哪兒還有折子,那東西深深地嵌在身體里,滾燙熾熱,搏動著,充滿著駭人的力量,每一記抽插都能引起山洪崩塌似的快感。他不說話,季堯卻不滿意,捉著楊賀的手臂將他提了起來,湊過去咬他的耳朵,說:“公公,朕的折子掉下去了�!�
楊賀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睫毛,似懂非懂,下意識地要去給季堯撿,他往前爬了半步,屁股里含著的東西滑出半截,穴眼小,肏熟了,艷艷的紅,黏糊流著汁水。
季堯喉結(jié)動了動,撲過去壓在他身上又操了進去,一下子頂?shù)蒙�,楊賀難受地驚喘一聲,說:“……好深,出,出去一點�!�
季堯抬手掌摑他的屁股肉,白肉顫顫,爽利地道:“公公夾太緊了�!�
楊賀低哼了聲,季堯舔他的耳朵,目光掃到他臉頰邊的折子,打開了,字字清晰,正是勸季堯立后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在楊賀耳撒嬌似地說:“公公來瞧瞧,這個折子寫的什么?”
楊賀掃了一眼,隱約幾個字眼,就知季堯故意捉弄他。
楊賀低聲說:“這些折子都念過了�!�
“朕剛剛沒聽清嘛,公公再我給我念一遍,”季堯含糊地笑了一下,掐著楊賀的腰操他,一只手探到前頭揉楊賀的下身,果不其然,那兒已經(jīng)濕了。到底是挨過刀的殘缺身體,不堪玩,受了刺激就要瀝尿,腥臊又情色。
季堯的手指粗糙,用力地掐揉那柔膩的凹陷口,楊賀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屁股里咬得死緊,喘聲說:“陛下,我念,我念——”
他抓住那本奏折,捏得緊,手指的汗水洇在折子上留下水跡。季堯如了意,不緊不慢地磨他,手指濕漉漉地劃過他的小腹,摩挲光滑的皮肉,低笑道:“公公總不老實,非得朕逼你,這么喜歡朕欺負你?”
楊賀緩了緩呼吸,聽了那話,偏過頭不聲不響地看著季堯,季堯又笑,咕噥道:“好嘛,錯了,是朕喜歡欺負公公。”
“公公快念�!�
奏折冗長,楊賀聲音帶著情事里的啞,不過念了個開口,將將說出立后二字,就被季堯突如其來的抽插打斷,那根東西存在感十足,動起來頂?shù)脳钯R忍不住喘息。
他咬牙,“這樣——怎么念?!”
季堯渾不在意地說:“你念你的,我肏我的。”
“……”楊賀剛想說話,季堯又狠狠肏了兩下,言簡意賅道:“繼續(xù)�!�
楊賀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個折子念得亂七八糟,斷斷續(xù)續(xù),口中諫君立后,自個兒卻在床上被季堯肏。楊賀沒來由地有些羞恥。好不容易念完了一本,季堯又丟了本給楊賀,道:“接著念�!�
他是有意的。
二人到了后來,季堯越肏越發(fā)狠,楊賀句不成句,再壓不住呻吟,手中折子都拿不住了,聲音里多了幾分哭腔,求饒道:“陛下,我錯了,……”
季堯哼笑一聲:“哦?”
楊賀眼睫毛掛著眼淚,臉頰通紅,埋在龍床上,哽咽著說:“陛下不要立后,也不納妃。”
季堯道:“公公此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又編好這話哄朕?”
“真,真的,”楊賀抓著季堯的手去摸自己的心口,服軟道:“奴才心里不想陛下立后,納妃�!�
季堯一下子就笑了,狠狠碾了碾心口滑嫩嫩的皮肉,說:“小騙子�!�
楊賀心里松了口氣。
可季堯卻存了心要楊賀不痛快。他就著后入的姿勢射了一回,地上已不知劃拉下去了幾本,床上的也皺巴巴的不堪看。
季堯說:“朕的折子都沾上了公公的騷味兒�!�
楊賀臉頰熱了熱,季堯卻不知伸手在床邊的暗格里撥拉了什么,摟著他的腰,兩條腿將楊賀的腿分開,目光落在宦官殘缺的腿間,笑道:“公公這兒總漏尿,朕幫你堵住它好不好?”
他問得甜蜜,楊賀怔了怔,嚇得臉上的紅潮都退了,“不行!季堯!”
季堯親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說:“噓,乖,別亂動,朕輕輕的�!�
他手里多了根細細的玉簽,白玉簽,細細長長的,季堯捏著去撥小小的尿口,笑盈盈地提醒他:“公公不要亂動,插壞了,以后可真管不住尿了�!�
楊賀臉色煞白,掙都不敢掙,驚惶道:“不可以,季堯——啊你拔,拔出去!”
季堯直勾勾地盯著那處,楊賀直哆嗦,玉簽插進去時,生疼的異物感和近乎視奸的眼神讓楊賀腦子一片發(fā)白。
季堯舔他僵直的脖子,癡迷道:“公公的尿口也好可愛,可惜太小了,不能操�!�
他還有些惋惜。末了,面對面,季堯提著楊賀伶仃的腳踝架在自己肩上,瘋狗一般操他,小小的玉簽也一顫一顫的,淫靡又詭艷。楊賀哭得不成樣子,下頭堵著,滿腔快感無處發(fā)泄,小腹緊繃,后穴就夾得越緊。
季堯頂?shù)煤蒙�,迷了神一般,咬他纖白的腳踝,大腿,留下斑駁可憐的牙印。
情事終歇,楊賀眼睛都哭紅了,雙目失神,嘴唇也微張著。
季堯拔去玉簽,楊賀嗚咽了一聲,身體打顫,憋久了的尿液亂七八糟地傾瀉了出來,在季堯面前徹徹底底地失禁。
楊賀哽咽著罵季堯,罵他荒淫混賬,無恥下流,瘋子,不痛不癢,季堯哄他,一句一個對不起說得乖又溫柔。
第二天,楊賀底下就腫了,走路都沒法走。那處到底是過尿的地兒,脆弱不堪,自然不禁玩。
氣得楊賀臉色鐵青,玉枕都拎起來往季堯身上砸,動作一猛,自個兒痛得弓著腰,眼淚都要掉了。
“公公身體太嬌了,這樣就壞了,真不禁弄,”季堯有恃無恐地在一旁笑,還不要臉地說:“乖嬌嬌,消消氣,我以后一定小心些�!�
楊賀:“……”
他幾日都沒去上朝,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是后來傳到楊賀耳朵里的。
年輕的帝王在朝上直言,不立后,不納妃。
底下臣子都炸開了鍋,紛紛直諫。
季堯坐在龍椅上,把玩著手指,說,怎么,諸位大人巴巴地想朕立后,莫不是想效戚薛,再來一出外戚亂政。
這話一出,文武百官嘩啦啦跪了一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不敢。
季堯笑了一下,說,朕不從民間選秀,諸位若想朕立后納妃——
說著,他站了起來,隨口叫了個大臣的名字,說他家中不是有個年方十四的小女兒,就她了,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