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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晚,他們的談話逐漸升級為爭執(zhí),最終古昀也沒能得到舒青堯的所有權(quán),盡最大努力也只能讓父親答應(yīng)不會立刻處死他,將他留在訓(xùn)練營里,繼續(xù)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讓古昀徹底意識到,自己必須取得話語權(quán)才能夠隨心所欲地活下去,否則連喜歡的玩具都會被奪走。

    而在古家,能力就是話語權(quán)。

    這么多年,古昀只能通過視頻資料看到舒青堯,看他長高了,身手利落了,深邃的眸子也愈發(fā)染上恐怖的壓迫感,整個人散發(fā)著不可一世的孤傲。

    時隔多年,他自己也不是從前那個天真的孩子了,懂得手里要有足夠多的籌碼才能與父親談判。

    欲望是人最大的動力,古昀就是這樣執(zhí)著的人,一旦有了想要的東西便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明里,他雷厲風(fēng)行手腕強橫,古家少主的名號不出幾年就傳遍了世界,暗里,他掌控了幾乎全部古家的脈絡(luò),將觸角向外延申到了每一個蠢蠢欲動的勢力核心。

    這般恐怖的能力連長輩們都感到驚嘆,從前一個個都將他當(dāng)成孩子寵愛,如今見到了都心生敬畏,恭恭敬敬行禮叫一聲少主。

    只有古昀自己清楚,他付出了這般心血從父親手里把古家一點點搶過來,不過是想將一個人據(jù)為己有。

    他證明了自己有足夠的掌控能力,可以牢牢牽著鎖鏈將舒青堯禁錮在自己腳邊,于是,在舒青堯完成廝殺排名、在外歷練兩年后,影衛(wèi)確定人選在即,古昀終于按捺不住了。

    又是一個盛夏的晚上,他再次向父親提出扣留影衛(wèi)的事。

    以前的他或許會說,“父親,我不想遵守什么家族規(guī)矩,我想他留在我身邊�!�

    可現(xiàn)在的古昀只會簡短地說出三個字,“我要他。”

    因為他清楚,如今他就是規(guī)矩。

    可父親的話卻出乎他意料。

    “你真當(dāng)他清清白白?”

    古君回笑著說,“勾結(jié)旁系、給謀反者提供清洗資金的渠道,這兩年里,他那個不起眼的小公司暗地里可沒少泄露家族機密�!�

    古昀皺起眉,少見地維持不住平靜,“怎么可能?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盯著,他沒有機會做這些�!�

    古君回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古昀就心中一震,自覺失言。

    安靜的空氣中,他抿了抿唇瓣,還是開口道,“我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

    家主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信不信由你”,便遣人往他玉樓里塞了個商潼,什么意思再清楚不過。

    古昀還是信了。

    哪怕父親對他的私人情感再不滿,也不可能拿古家的命運開玩笑。

    于是他在暗地里徹查,情報網(wǎng)的效率很高,他很快便得到確認(rèn),舒青堯和意圖謀反的旁系確實有關(guān)聯(lián)。

    只是對這個“玩具”,他始終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曾經(jīng)在蒼天見證下許下諾言,與他的十三生死與共,便不能讓他那根木頭輕易折斷了。

    所以,他其實給了舒青堯無數(shù)次機會。

    他明知舒青堯勾結(jié)旁支,卻始終不相信舒青堯能真的背叛,讓影衛(wèi)十七去確認(rèn),就是在賭十七和舒青堯交情深厚,能全力挖掘出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解除誤會,甚至替他順理成章地隱瞞罪行。

    他不遺余力地折辱舒青堯,無視舒青堯,做給阿岱看,做給父親看,讓上到玉樓下到侍從,整個古家傳遍了影衛(wèi)十三的慘狀,讓長輩們自以為了解地笑著說一句,“少主一直都這樣,哪有動感情這一說,還不是新鮮感過了�!�

    古昀知道,他對舒青堯越狠,就越能給他留一絲生機。

    可身為少主,他依然是多疑的。

    他確實在懲罰他的不忠。

    他尤其在乎舒青堯是不是忠誠的,有沒有背叛。

    他很想知道舒青堯的臣服是不是真的,尤其在他還沒把舒青堯接回來、在那一疊絕密文件里說明了舒青堯背叛事實的時候。

    他借著吃余梓淳的醋,不停地壓榨舒青堯的空間,不斷試探他的忠誠。

    平心而論,舒青堯并不是個讓他放心的家奴,就像狼養(yǎng)熟了依然是狼,改不了本質(zhì)。

    清晨,充滿思慮的夢醒了,古昀睡得很不好。

    他一睜眼便平靜地望著天花板,思考起當(dāng)初單純想占有十三的沖動,又憶起那段青澀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快半個月了,舒青堯當(dāng)時全身是重傷,那畫面每天都讓他牽掛著,也內(nèi)疚著。

    也不知他在家仆樓恢復(fù)的怎么樣。古昀很想去看看他。畢竟他把舒青堯扔到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就是讓他去養(yǎng)傷的,不必對著自己這張冷臉天天挨罰,做給周圍人看。

    可他每天都告誡自己不能心軟。

    一方面,他現(xiàn)在每個跟舒青堯相關(guān)的動向都被牢牢盯住,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等他放下戒備,試探出他最真實的意圖。

    另一方面,他覺得舒青堯是該磋磨磋磨銳氣。他只有摧毀了舒青堯堅硬的殼子,才能確認(rèn)他的赤誠是否不摻假,才能確認(rèn)他養(yǎng)的狗不會變成撕爛他喉嚨的狼。

    再有就是……古昀覺得舒青堯可能不太想見到他。

    畢竟他沖動之下剝奪了他身為Alpha的尊嚴(yán),可能他的出現(xiàn)會讓舒青堯一口氣哽住,氣背過去,傷反倒愈合得更慢了。

    才不到凌晨五點鐘,古昀就躺不住了。

    他緩緩起身,扯開睡衣扣子只覺得憋悶,偏頭便看見放在床頭柜的木盒子。

    這盒子原封不動放了兩年,他每日都收拾,不曾落灰,里面靜靜躺著兩根系著紅繩的木棍,隨著他們當(dāng)初的海誓山盟,斷成了四截。

    他抿了抿嘴,深邃的眸子少見地出現(xiàn)些波瀾。

    他想,自己是不是對十三太殘忍了。

    第12章

    我說,你用哪只手碰他的,回答我

    “墨冬大人,少主叫您帶上個侍從,一起過去問話。”

    清晨,墨冬剛到教習(xí)院門口就接到命令,心中一震,指了個話少機靈的侍從,馬不停蹄趕到少主的書房。

    作為少主的心腹,他自然能推測出所問之事的重要性,不敢有什么怠慢。

    “你先在門外候著,不該聽的不許聽,叫你再進(jìn)來�!�

    墨冬朝侍從吩咐,陰沉的眼神就是最濃烈的威脅,仿佛侍從膽敢偷聽,下一秒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大人。”侍從顫顫巍巍應(yīng)著,躬著身子恨不得把頭磕到地上去。

    墨冬敲門的手停頓了一下,還是敲了上去。

    少主一般不會早上叫他議事,可一旦有什么事讓他大清早過來,必然少不了那令人窒息的低氣壓洗禮。

    踏進(jìn)書房,墨冬偏頭看了眼擦肩而過、剛被譴出去辦事的阿岱,便垂下眼站定了,恭恭敬敬單膝跪地行禮。

    “少主�!�

    “起來�!�

    隨口吩咐著,古昀沒看他,將昨日的資料再度打開,可那聲音低沉,充滿壓迫感的檀香處處都昭示著主子心情很不爽。

    “謝少主�!�

    見少主狀態(tài)肉眼可見不對勁,臉色極差、眼下也泛著沒睡好的淺淺烏青,墨冬起身,深深壓了壓頭,在滿屋子強氣場之下盡量降低存在感,打起一萬個精神不犯錯,免得招來怒意。

    古昀的聲音比往常更冷些,蹙起眉翻動著紙張,開門見山問道,“父親最近有什么動向。”

    聽到少主一上來就問送命題,墨冬睫毛顫了一下。

    他心知主子問的是跟十三相關(guān)的那些事兒,思考了半秒措辭,和之前想好的一樣恭敬地回答。

    “如您所料,家主確實要走了近一個月以來教習(xí)院的懲罰記錄,關(guān)注了影衛(wèi)十三的用刑后,吩咐我聯(lián)系訓(xùn)練營,又要了一份訓(xùn)練營的刑罰規(guī)矩以及十三的檔案副本。”

    少主問什么他答什么,墨冬深知這樣不容易出錯,并不會將自己多余的猜測問出口——盡管少主的問題早已讓他察覺到主子和十三的微妙關(guān)系。

    這也是他上次沒輕易罰舒青堯的原因。不過這不是他該關(guān)注的。

    古家只有一個少主,地位再高的家奴也只是奴,他墨冬雖是教習(xí)院的掌刑者,惹了主子一樣要挨刑堂的鞭子,多嘴還不如自行揣測主子的意思。

    “沒了?”

    古昀今天心情很不好,不知是不是那夢境擾得他心神不寧,一惦記上舒青堯就揮之不去,沒見到他人完完本本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無論如何都有些焦躁不安。

    他一向喜歡墨冬的謹(jǐn)慎,此刻也開始嫌棄起他說話擠牙膏。

    古昀隨手將資料扔在桌上,砸出不小的聲響,厭倦地瞇起眼睛,“誰教你回話只回一半的,應(yīng)付父親那一套什么時候敢在我面前用了?晚上去刑堂領(lǐng)罰�!�

    “……是�!�

    左右是逃不過被當(dāng)出氣筒的命運,墨冬心中嘆了口氣,不敢有絲毫情緒,小心翼翼地望了少主一眼,探明了少主的態(tài)度,才垂下頭低眉順目道。

    “家主曾派阿岱外出三次,一次去訓(xùn)練營,兩次是去和十三有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那邊。外邊的調(diào)查他們尚未完成,不過訓(xùn)練營這邊,在確認(rèn)十三的刑罰屬實后,家主撤了不少十三身邊的暗線,也不曾過問他在家仆樓的情況。”

    聽到這話,古昀的臉色才微微緩和。

    看來他把十三扔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不是沒起作用,多少裝得像模像樣,讓父親撤了些人手。

    古昀又問了些關(guān)于其他家族的事,墨冬作為他的心腹辦事很牢靠,基本上吩咐的都能超額完成,全面的情報能讓他更好地權(quán)衡各家利益。

    公事聊了很多,但鬼使神差的是,古昀總是繞不過去十三的事,最后還是不得不正視起來。

    他修長的指尖又一下沒一下輕敲桌面,眉頭仍是緊蹙的,沉默良久,就在墨冬以為他問話結(jié)束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他最近還好嗎,傷怎么樣?”

    沒頭沒尾一句話,墨冬卻知道他問的是誰。

    墨冬垂下眼,也沒告訴少主昨日才上報的、關(guān)于影衛(wèi)十三的不敬和扇耳光懲罰,只把門口的侍從叫了進(jìn)來,讓他向少主稟明舒青堯的近況。

    其實這侍從隔三岔五就會被上頭問話,最近都快被問煩了。

    他也不知道總問他的人是少主暗地里派來的,每次他都回答影衛(wèi)十三挺好的,因為他終究是教習(xí)院當(dāng)差的,吃住都在教習(xí)院,和家仆樓那邊的情報不是很暢通,確實不了解。

    侍從一見到少主便跪下了,還跟前幾天一樣說影衛(wèi)十三號過得挺好,可是古昀一問到細(xì)節(jié),比如吃的什么、用的什么藥,他就閃爍其詞。

    古昀危險地瞇起眼,見墨冬不言不語低著頭,便有了些答案。

    有階級就會有壓迫,這在古家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家奴法之下,古昀從來都懶得細(xì)管這些螻蟻般的狗奴才。

    只是今天,他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像在趕著他快點走一樣,胸中的郁氣怎么都發(fā)不出來,好像非得見到那人才舒坦似的。

    他坐不住了。

    揮退了所有人,古昀冷著臉立刻起身,甚至抄起配槍,剛抬腳要趕去家仆樓,視線卻被吸引在資料上,停滯在關(guān)于舒青堯謀反的字眼里。

    他的指尖撫上那個名字。

    身側(cè),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是開的,鑰匙掛在抽屜上。

    里面赫然放著一摞關(guān)于舒青堯勾結(jié)反叛勢力的罪證,而在這厚厚資料的最上層,壓著一支包裝精美的玫瑰干花。

    古昀俯身將花拿起,黑黝黝的槍口一下下掃著花束上粘著的小紙牌,緩慢得似在猶豫,掠過字牌上每一個字跡熟悉的筆畫——生日快樂。

    這支鮮紅的玫瑰本是十三出訓(xùn)練營那天,古昀要送他的小見面禮,如今時隔半個多月早枯成了干花。

    出營那天恰好是十三的生日,他深知自己強硬的宣判會毀了那個好日子,便打算偷偷截斷十三的懲罰,直接把他帶回家,當(dāng)晚把古家的隱情完完本本告訴他。

    然而,一份加急資料攔住了他,他低估了十三的野心,或者說,高看了舒青堯的忠誠。

    如今參與謀反的罪證就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堵墻,把這支花、連同所有未宣之于口的思念都壓回了心里,只剩下主奴間冰冷的支配與臣服。

    其實,只要舒青堯不承認(rèn)背叛,他就會相信他。

    古昀緩緩將那支槍握緊,壓在干花束上。

    “少主要來我們這種地方?怎么這么突然,我們都——”

    家仆樓慌亂的聲音戛然而止,略微急促的腳步傳來,眾人瞬間閉上嘴行禮。

    皮鞋踏進(jìn)大門,在大理石地面發(fā)出不輕不重的步伐聲,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更顯壓抑。

    男人身上還攜著室外的冷氣,大步流星,像沒看見跪地烏泱一大片的人,在下屬的帶領(lǐng)下徑直來到雜物間門前。

    “開門�!�

    還未等下屬開口,古昀便下命令,臉色差極了。

    鐵門發(fā)出干澀的“吱嘎”聲,撲面而來的味道很難聞,說是令人作嘔也不為過。

    可古昀卻連表情都沒變一絲,在下屬欲言又止中沉默,一步步靠近那快被紙殼箱子埋進(jìn)角落的人。

    盡管他背對著外面,古昀還是看了個真切。

    舒青堯已經(jīng)慘得沒有人樣了,安靜地蜷縮像根本沒有呼吸,若不是鼻尖旁邊的紙片被微微吹動,古昀甚至懷疑他死了。

    他瘦得脊背格外突兀,背上鞭痕交錯沒有一塊兒完好的皮膚,傷口邊上發(fā)炎腫起,沾了水的皮肉還在泛白。

    更讓古昀呼吸加重的是,他整個人赤裸著被衣物胡亂裹起,布料遮擋不住的地方無一例外全是青紫淤痕,上面或多或少都沾著液體干涸的痕跡……

    他下身帶鎖的地方傷得尤為嚴(yán)重,整個會陰都被虐待得紅腫,不明液體胡亂混在一塊兒分不清具體是哪兒傷了。

    這就是侍從口中說的“過得挺好”。

    古昀瞥向那些家仆的眼神陰沉得像要殺人,隨即又轉(zhuǎn)過頭,緊抿雙唇靠近了一些,想把舒青堯抱到醫(yī)療院去。

    他剛要開口,卻見舒青堯聽到來人動了動,讓他頓住了腳步。

    “打個商量,我今天就要半碗水,”

    舒青堯背對著古昀,以為又有人來玩他了,強撐著想起來身體卻搖搖欲墜,嘗試了好幾次才用胳膊撐住,虛弱而沙啞地說,“今天后面撕裂不能玩了,底下也被踢腫了,換前面吧。”

    說著,他艱難地扭過頭望向門口,抬起被打腫的臉——

    剎那間瞳孔劇縮,聲音戛然而止。

    時間仿佛靜止了,面對高高在上衣冠整齊的少主,他滿身污穢蜷縮在破爛堆里,像個等人施舍的乞丐。

    舒青堯僵住了一動不動,眼神釘在男人身上,胸膛微弱的起伏幾乎看不出他在呼吸。

    眼前的男人,是他日夜禁受虐打都求不來的人,說過和他生死與共,卻在他不堪折辱之時不曾來看過他一眼,也不曾問過他一句。

    他本以為面對這個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人,他會像見到天神一樣充滿希冀,跪地求饒什么都肯做。

    可他沒有。

    他只靠在墻邊,歪斜著腦袋仰視少主,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看見古昀滿眼心疼,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跟別人問責(zé),而是視線粘在他身上移不開。

    古昀俯下身想要把他抱起來,動作輕輕地幾乎無從下手,竟有些手足無措的意味。

    “十三…十三,我?guī)闳メt(yī)療院……我抱著你會疼,忍一下很快就到了……對不起。”

    古昀說話很少這樣前言不搭后語,甚至有細(xì)微的慌亂。

    可是,舒青堯用盡全部力氣,把他的手撥走了,肢體觸碰發(fā)出輕輕一聲,打碎了古昀的歉意。

    沒有渴望,沒有憎恨,沒有委屈,沒有怨懟,舒青堯的眼神像白開水一樣清淡,仿佛他生來就這么逆來順受,曾經(jīng)熠熠生輝的倔強和孤傲不曾存在過。

    “屬下傷得不重,沒必要。”

    句子冷冰冰的,他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輕輕問道,“少主想起我來了,是來看我變得多下賤嗎?”

    古昀的呼吸重了很多,一瞬不眨俯視著他,沉默震耳欲聾。

    他的十三曾經(jīng)是片大海,有時隱忍到什么都能包容,有時又不可一世,像海嘯般能傾覆一切。

    可現(xiàn)在,他那雙眼睛里的東西變得尖銳,變得不溫柔,仿佛海水退潮了只留下嶙峋的礁石,將他所剩無幾的堅韌和傲氣統(tǒng)統(tǒng)暴露出來,孤零零地擺在臺面上,潰不成軍,顯得有些可笑。

    古昀被他的眼神蟄得生疼,僵在原地,像個從未習(xí)得過感情、一無所知的孩子。

    “你誤會了,不是我的授意,但…對不起,是我的過錯,你先跟我去治療,好嗎?”

    舒青堯這不作遮掩的一眼望過來,就像無數(shù)利刃突然扎進(jìn)了自己心尖兒,讓古昀胸口每一根神經(jīng)都叫囂著難以忍受的刺痛。

    “主子不需要向下屬道歉,”舒青堯偏過頭去,輕聲道,“我們是臣屬關(guān)系,您要我做什么,差遣便是了�!�

    舒青堯是死活不愿意跟他走了。

    見狀,古昀緩緩直起身子。

    濃郁的檀香變得恐怖起來。

    他轉(zhuǎn)過頭,眼神從溫柔變得冰冷,平靜到極點的聲音里藏著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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