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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葬禮,我被父母下藥送進姐夫房間,姐夫迫于無奈接我回家。</p>
婚后十年間,他始終對我冷漠如冰,白天不斷用工作麻痹自己,卻又在每個深夜強迫我穿各種衣服,擺出各種姿勢搖尾乞憐。</p>
唯一不變的,是他親手遞來的避孕藥。</p>
“孩子,有我和你姐姐生的就夠了�!�</p>
顧銘軒,是姐姐的孩子,也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p>
在顧銘軒第七次向教育局舉報我私德有虧,不配為人師表后,我終于如他所愿,徹底丟掉了工作。</p>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卻被迎頭潑來的冷水澆了滿身。</p>
“呸,臟女人,快滾出我家!”</p>
看著他滿臉的憎惡,我卻再也生不出一絲難受。</p>
十年之約已到,不用他趕,我也是要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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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還不走?真是塊厚臉皮!”</p>
顧銘軒氣得隨手一抓,抄起東西就朝著我甩了過來,玻璃花瓶碎在腳底炸開了花。</p>
我捂著額頭,感受到黏稠的血液順著眼皮滴落在地。</p>
顧銘軒瞪大了雙眼,有些后怕,卻又在下一秒,恢復了盛氣凌人的樣子。</p>
“你這樣的臟女人,被砸死都不為過!活該!”</p>
他轉身就跑上了樓,將門關得震天響。</p>
我早已聽慣了他的冷言冷語,甚至更難聽的話,他也說過。</p>
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也和顧承澤一模一樣。</p>
我斂眸,平靜地拿著醫(yī)療箱回了房間。</p>
門剛一打開,入眼便是一片狼藉。</p>
我的衣物全部被暴力扯了出來,每一件都有被剪刀剪爛的痕跡,化妝桌上的東西,但凡是易碎的,毫無例外地四分五裂在地面上。</p>
臟亂的景象,唯有那一張床卻干凈得出奇。</p>
我緩緩伸手,卻被扎在被子上的針刺破了手,血珠順勢冒了出來,一股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p>
我一把扯開被子,床單上躺著的數(shù)十只死老鼠嚇得我叫破了聲。</p>
“哈哈哈,嚇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p>
顧銘軒忽然出現(xiàn)在門外,一張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p>
胃里頓時涌上一股惡心,我快步推開他沖到廁所去。</p>
整個人吐到顫抖,顧銘軒黑沉著一張臉站在我身邊。</p>
“你該不會懷孕了吧?”</p>
“不可能!我爸爸說了,他絕對不會要你這種不干凈的女人生的孩子!他只愛我媽媽,也只會有我一個孩子!”</p>
手指下意識緊掐馬桶邊緣,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樣。</p>
我卻輕飄飄地開了口,“你放心,我不會懷孕,更不會和你爸爸生出孩子�!�</p>
“你們在說什么�!�</p>
顧承澤冷漠如常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顧銘軒討好似的撲向他,臉上卻是慣會偽裝的委屈神情。</p>
顧銘軒的“杰作”,他看后,也只是淡漠地朝我開了口。</p>
“銘軒是男孩,有幾分淘氣是天性使然,你作為他名義上的媽媽卻缺乏管教,是你的失職�!�</p>
“學校那邊我打好招呼了,你下個月去報到�!�</p>
說完,他轉身要走。</p>
“顧承澤!”我忽地開口叫住他。</p>
他頓住腳步,看了一眼腕表,卻沒有轉身,“我很忙,只有一分鐘的時間聽你講廢話�!�</p>
我吐到煞白的臉,劃上一抹淡笑。</p>
“十年之約到了,我們離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