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痛苦一陣陣席卷而來。</p>

    我心里隱約產(chǎn)生一個念頭。</p>

    想把大腦里凌虐的力量排出。</p>

    這個念頭，無數(shù)次出現(xiàn)。</p>

    每一次都沒能帶來任何緩解。</p>

    這一次，好像有點不一樣！</p>

    我好像飄了起來，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雙目緊閉，像是死了。</p>

    抬頭是漆黑的天幕，雨水穿過我落在地上。</p>

    一旁本該刺眼的燈光。</p>

    在這一刻失去了原有效果。</p>

    路燈下的雨，一縷一縷地泛著光。</p>

    遠處，人影綽綽。</p>

    他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p>

    傅文敘踩在煙頭上碾了碾：「人不會折騰死了吧？」</p>

    「死就死了唄！」陸執(zhí)語氣里滿是無畏：「死于精神暴動的人多了去，我和她還沒有建立親密關(guān)系，不需要對她的死活負責，誰讓她自己不隨身攜帶穩(wěn)定劑呢？」</p>

    傅文敘強調(diào)：「你對她有安撫義務�！�</p>

    陸執(zhí)笑瞇瞇道：「你也說是義務，她的情況嚴重，我比較害羞，不喜歡當眾親密，不小心猶豫了一下，誰知道她就死了呢？」</p>

    在這一刻。</p>

    我忽然產(chǎn)生一個惡毒的念頭。</p>

    如果那些凌虐的力量，都給他就好了。</p>

    心隨意動，一晃眼我已經(jīng)站在他的身邊。</p>

    抬手，拍在陸執(zhí)的后腦勺上。</p>

    「嘶！」他突然捂住腦袋蹲了下來。</p>

    傅文敘愣了一下，連忙沖著朝助理喊道：「穩(wěn)定劑！」</p>

    助理回過神，熟練地打開一支 B 級穩(wěn)定劑，送到陸執(zhí)的嘴邊。</p>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張嘴服用。</p>

    而是撲通一聲倒地不起。</p>

    助理臉色慘白：「該不會是升階了吧！」</p>

    傅文敘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普通人 B 級暴動升到 A 級暴動，起碼得五十年！」</p>

    我低頭看著長有彩鱗的手：「居然真的能行！」</p>

    沒等我想明白自己變成了什么。</p>

    混亂中，救護車到了。</p>

    傅文敘沖進雨里，把醫(yī)生從我跟前拉走：「這里有個 A 級暴動的病人，他是陸家獨生子陸執(zhí)，先救他�！�</p>

    暗示和威脅，雙管齊下。</p>

    A 級是個分水嶺，A 級以上的穩(wěn)定劑，必須前往醫(yī)院注射。</p>

    被拽走的醫(yī)生似乎做不了主，頻頻往后看。</p>

    不知何時，一個撐著黑傘的男人，站在我身體旁邊。</p>

    他似有所覺，抬頭朝我望了過來。</p>

    下一瞬，他眉眼微彎：「林念，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