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剎那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看向周兮渃。</p>
因?yàn)橐越渎杉s束自身,周兮渃對大多數(shù)事情都保持理智淡漠的態(tài)度。</p>
但此刻,她臉色黑沉,很明顯生氣了。</p>
只有喝醉的顧敘白還沒察覺到這風(fēng)雨欲來的危險。</p>
他雙眼迷蒙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p>
在看清是周兮渃后,他驀然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她面前。</p>
隨后一把將她拉進(jìn)了靜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p>
周兮渃被顧敘白強(qiáng)勢的按在門板上,隱忍快到極限:“顧敘白……”</p>
“噓!”顧敘白抬手捂住她的嘴,醉醺醺的質(zhì)問,“說!你為什么回來這么晚?是不是和段云璋在一起?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p>
一連串的問題像炮彈一樣。</p>
周兮渃拽下他捂著自己嘴的手,語氣冷肅:“顧敘白,你到底在胡鬧什么?”</p>
顧敘白腦袋里一片混沌,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么。</p>
他盯著周兮渃腕上的沉香佛珠,手像條靈活的蛇,從她掌心逃脫的同時將那串佛珠勾了下來,然后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這個,我喜歡�!�</p>
黑木色的珠串,套在他有力的腕間,莫名生出一種禁忌感。</p>
周兮渃凝愣好一會兒,直到聞到酒香后,她回過神,冷著臉拿回手串,反手握住顧敘白的胳膊,拖著他大步走到窗前。</p>
沒等顧敘白反應(yīng)過來,窗戶被打開。</p>
呼嘯的冷風(fēng)撲面而來,盡數(shù)灌到他的衣服里,侵襲了他的每一寸皮膚。</p>
“�。 �</p>
顧敘白狠狠打了個冷顫,一瞬清醒。</p>
“周兮渃?你有病��!大冬天的!”他咬著牙去推她禁錮的手,“放開我!”</p>
可周兮渃按住他,不讓他挪動一步。</p>
“清醒了?”她眼神冰冷的可怕,“清醒了就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什么�!�</p>
說完,她終于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p>
周遭瞬間變得寂靜無聲。</p>
顧敘白站在風(fēng)口里,望著滿地的狼藉,這些……都是自己做的?!</p>
他二十幾年來從沒受過那樣的委屈,所以才想借酒澆愁,沒想到會這么輕易喝醉。</p>
砸靜室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過分了。</p>
可明明是周兮渃先給他難堪的!</p>
……</p>
這晚顧敘白受了涼,發(fā)起了高燒。</p>
可因?yàn)樗桥酥苜鉁c,別墅里沒人照顧他。</p>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床上,稍微有點(diǎn)力氣時才下樓找了退燒藥吞服。</p>
之后幾天,周兮渃都沒回過別墅。</p>
燒退這天,顧敘白接到了好友林知棠的電話。</p>
接通后,只聽她語氣調(diào)侃:“聽說你給周兮渃的靜室拆了?我以為你變成二十四孝好男人這么多年,以前的脾氣早被磨光了。”</p>
顧敘白心里腹誹,他現(xiàn)在就是以前的自己。</p>
“你有事沒?沒事我掛了�!�</p>
聽出他的不耐煩,林知棠笑著攔住他:“有事,為了慶祝你做回顧大少爺,我搞了輛新車,要不要來試試?”</p>
顧敘白眸光一亮,積壓在心里的情緒終于找到一個發(fā)泄口:“地址發(fā)我!”</p>
說完他利落掛斷電話,翻出落回的賽車服換上。</p>
穿戴好,他腳步輕快的往樓下走。</p>
卻不想周兮渃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正坐在客廳翻閱資料。</p>
看見他這身打扮,她輕擰起眉:“你要去哪兒?”</p>
顧敘白有點(diǎn)心虛,但旋即想起這些天的冷遇,這些年的壓抑本性,不想再委屈自己。</p>
他瞬時揚(yáng)起下巴,對她吹了聲口哨。</p>
“飆車去,要不要帶你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