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傅司月憑著眼中模糊的光走了回去。</p>
聞笙簫的臉冷的可怕。</p>
傅天晴挽住他的胳膊,委屈道:“笙簫,別生氣了,反正從小到大我都習(xí)慣姐姐這樣了�!�</p>
事實上從小到大,傅司月都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個。</p>
只要傅天晴要什么,繼母都會要求讓她給傅天晴。</p>
就連手腕上的心,也去了傅天晴那里。</p>
她摸著手腕上的疤痕,安慰自己很快就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了。</p>
聞笙簫冰冷的聲音又傳入了耳中:“過些天我和天晴就要結(jié)婚了,你不是學(xué)設(shè)計的嗎?天晴的婚紗就由你來做�!�</p>
傅司月是學(xué)設(shè)計的,而且她的大學(xué)學(xué)費全都是聞笙簫提供的。</p>
她的專業(yè),正好是婚紗設(shè)計。</p>
眼睛雖然還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但沒辦法再做婚紗了。</p>
“我這樣卑賤的奴隸做出來的婚紗,怎么配得上天晴?你還是給她買一件吧�!�</p>
傅司月看不清聞笙簫的表情,只聽到他聲音帶了一絲怒意。</p>
“我供你上大學(xué),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親手做婚紗給天晴!傅司月,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沒有資格拒絕!”</p>
她的身份,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p>
傅司月自嘲的笑了笑,只怕她做出來的婚紗,他們也不會喜歡。</p>
準(zhǔn)備婚禮的日子,傅天晴和聞笙簫變得忙碌了起來。</p>
傅司月在家給做婚紗。</p>
眼睛看不清,縫珍珠的時候總是扎到手。</p>
她依稀看到,婚紗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p>
“傅司月!你在做什么!”</p>
一聲怒喝,驚的傅司月手里的珍珠全落到了地上。</p>
她看到傅天晴走到了她的面前,卻看不清她的表情。</p>
“婚紗上為什么全是血?你是故意膈應(yīng)我的吧!”</p>
她想要解釋,傅天晴已經(jīng)朝后面進(jìn)來的聞笙簫告狀了。</p>
“笙簫你看她做的婚紗!這還怎么穿?”</p>
聞笙簫看著傅司月手上的傷痕皺了皺眉頭,破天荒的沒有責(zé)怪。</p>
只是掏出一只精致的玉鈴鐺:“別生氣了,這個送給你,回頭我們再去選一套全是鉆石的婚紗�!�</p>
傅天晴拿著玉鈴鐺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她輕輕的晃動著手里的小鈴鐺:“笙簫,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禮物�!�</p>
視線模糊讓傅司月的聽覺更加靈敏了,她聽著玉鈴鐺的聲音,一下就變了臉色。</p>
“這個不可以送她!”</p>
她瘋了一樣朝傅天晴撲過去要搶那個鈴鐺,還沒靠近,就被猛地一腳踹翻在地。</p>
胸口劇烈的疼痛了起來。</p>
“不可以......那個鈴鐺,不能給她�!�</p>
傅司月艱難開口,眼中泛起了一層水花。</p>
那個鈴鐺是她的。</p>
前世母親在她四歲時病逝,留給她的只有這個鈴鐺。</p>
她從來都是隨身攜帶,所有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都是來自這個玉鈴鐺。</p>
死后,這個鈴鐺就被聞笙簫收在身邊,幾千年來,他像她曾經(jīng)一樣,日日夜夜貼身帶在身邊。</p>
傅司月什么都可以不要,聞笙簫不要,命也不要,可這個鈴鐺她不能讓給傅司月。</p>
“不能給我?傅司月,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對笙簫指手畫腳?”</p>
傅司月試圖爬過去,手卻突然被人狠狠的踩住。</p>
鉆心刺骨的疼讓她額頭浮上了一層冷汗。</p>
‘啪’</p>
忽然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p>
傅天晴冰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p>
“你想要?我偏不給你!就算是摔碎了,我也不給你!”</p>
碎了......</p>
傅司月顧不得手上的疼,四處摸索著玉鈴鐺的碎片,尖銳的碎片刺進(jìn)掌心,流出的血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道血痕。</p>
好不容易拼拼湊了些碎片。</p>
聞笙簫忽然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p>
手心里和著血的碎片又掉落在了地上。</p>
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傅司月呼吸都變得困難。</p>
耳邊是聞笙簫如修羅一樣的聲音:“你知不知道這個鈴鐺對天晴有多重要!”</p>
“她要多生氣才會把鈴鐺都摔碎了!”</p>
“傅司月,你真該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