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其實(shí)沈佳儀是還沒有想好,她并不想跟路西法再牽扯下去,她得盡快離開。
狼人的愛最是觸碰不得,她根本惹不起。
一切不過是緩兵之計(jì),只要探聽出他們究竟什么時候決戰(zhàn),她就能渾水摸魚,趁亂溜之大吉。
小狼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他也怕她成日暈著會有危險,等這仗打完,他一定把這幾天攢的精液全給她補(bǔ)上。
他妥協(xié)是妥協(xié)了,但也是有條件地妥協(xié)。
他不舒服,要她用手,用腿,無論如何,當(dāng)狼過分古怪的性器暴露在她眼前,女孩的臉色還是變了又變,讓狼猜不透她的情緒。
小狼如愿將她弄臟,身上都是他濃郁的精液氣味,聞著就讓狼開心。
好在這是一只小處狼,射精的閾值很低,只要心上人稍稍刺激一下,他就舒服地射了,看起來像是極好滿足的樣子。
沈佳儀原本以為他射了一次,就該滿足了,松了口氣,低頭去看自己紅彤彤的手心。
可他膨開的狼結(jié)竟然縮不回去了,而且射了一發(fā),那粗長的東西還是直挺挺地豎著,也不軟下去,就連打彎的弧度也沒有。
女孩早就羞紅了臉頰,眸底氤氳著水霧,抬頭驚訝又不解地看向他。
“還要再射幾次才能收回去。”少年扯住她黏膩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還想讓她再擼擼。
好像也是,她想,再來一次就再來一次吧,反正他秒射,很快的。
然而,后面再取悅他,就不如第一次那么手到擒來了,她勤勤懇懇地弄了好久,手磨酸了,肩膀酸,腰都酸了,他還是磨磨蹭蹭好久才射。
沈佳儀一秒累倒在床榻上,累的直不起腰來,手心火辣辣得發(fā)麻。
少年擦去凌亂的體液,湊過去推了推她的細(xì)腰,“佳儀……”
他還想要。
可是沈佳儀她好累,好累好累,她也不知道這竟然是個這么廢體力的活計(jì),明明只是用手。
她要哭了,嗚嗚咽咽地被狼捉起來,幽怨地繼續(xù)給他擼。
狼的性器好粗,她要雙手環(huán)握,跟握了個礦泉水瓶似的,也因此格外耗費(fèi)肩膀,她肩膀又開始酸,擼動時胸前的兩團(tuán)也跟著微微跳動,惹得小狼看直了眼睛。
到后來,她實(shí)在沒力氣了,路西法便用手裹著她的小手,握在性器上快速摩擦著。
她的手軟,他的性器有一截的凸起狼結(jié),不是那么好擼的,她被磨得狠了,就在那默默流眼淚。
他眸光一撇,瞧見她鼻尖破了個鼻涕泡泡,兔子一樣慪氣地吸著鼻子,一副受氣的窩囊樣子,著實(shí)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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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說決戰(zhàn)的日子,但那日小狼出門前,抱著她蹭了蹭鼻子。
“你答應(yīng)過我的,還記得吧?”
她便知道,開溜的時候到了,于是故作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年咧了個大大的笑,唇色殷紅,越發(fā)顯得那笑燦爛得耀眼,如夏日的陽光一般。
沈佳儀突然不舍,皺著眸子又多看了他一眼。
她也不是故意騙他的……
大家都去打仗了,根本沒人看管她,她就跟山里的野兔子一樣,嗖得竄了出去。
軍隊(duì)扎營的后方就是水源,河流寬大,她游過去,就自由了。
向北是路西法的戰(zhàn)場,向南則是他們來的地方,是狼族的城市。
她又開始算經(jīng)緯,最后決定向東走,去小亞細(xì)亞一帶的商賈之地。
沿途她經(jīng)過一處莊園,女孩站在高地上,極目望去,入眼是被劃分成長條狀的一道道田壟,和低矮的茅草房。
晴朗無云的天氣里,矮墩墩的石堡顯得有些晃眼,而教堂的十字頂尖卻映照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十字,基督教。
狼人似乎有自己的信仰,基督教的信徒多是人類。
終于找到了同類,沈佳儀很開心,但她也不敢貿(mào)然前去叨擾,只在附近的樹下稍作休憩,一連幾天的暴走,她早就累極,太陽暖融融的,她躺在草地里補(bǔ)覺。
夜里她不敢睡得太沉,這會兒困得不行,很快就迷糊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驚醒的。
幾聲犬吠,灌木中便竄出一群獵犬,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
而后走來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
沒錯,是男人,比狼人長得小只些。
那雙湛藍(lán)的眼睛泛著柔和友善的笑意,“小姐?啊,對不住,讓你受驚了�!�
沈佳儀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見過活著的人了,雖說不是自己的祖國同胞,但跟她至少是一個物種,心里就莫名多了好些安全感。
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jīng)逃出了狼人的領(lǐng)地,來到了人族生活的地方?
可她也并不敢對陌生人放下警惕,而且那人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她,眼神像是在看什么金子一樣,亮閃閃的。
“是否有這個榮幸,請美麗的小姐來莊園里一坐?”
這位先生朝她發(fā)出了邀請。
沈佳儀婉拒了他的好意。
男人再次掃了眼她黑色的發(fā),黑色的眼,不知心底在想什么。
他頗為輕松地往地上一坐,獵犬們很是歡快地圍了上來,來舔他的臉頰,舔他的手心,也圍在沈佳儀周圍打轉(zhuǎn)。
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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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4
1000小狼生氣
“小姐,你是哪里人呢?你看起來像是東方來的客人,難道是賽里絲國?”他話家常一樣,同沈佳儀曬著太陽,閑談起來。
賽里絲國是古代歐洲對中國的稱呼,這人竟曉得中國?
她不由驚訝,“你是船商?”
男人笑了笑,“以前是。”
她便又問:“那你去過賽里斯?見過那的人嗎?”
男人卻搖頭了。
沈佳儀一時覺得云里霧里,如何也搞不清楚了。
男人遞過來一塊面包,上面甚至涂了甜甜的蜂蜜,是風(fēng)餐露宿的人難以享受到的美味。
可女孩還是搖頭,說著感謝的話拒絕了。
她太謹(jǐn)慎了,男人心想。
“你要去到哪里呢?回你的國家嗎?”他耐著性子問。
沈佳儀說:“不知道呢,應(yīng)該是個很遠(yuǎn)的地方吧,只要沒有狼就好�!�
“哦,”他眨著藍(lán)色的眼睛,笑意盈盈,“那我送你一匹小馬駒吧,這樣你趕路也方便。”
沈佳儀覺得奇怪,哪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她遲疑片刻,答應(yīng)了下來。
男人輕松地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那走吧,在莊園里,我們可以去挑一匹�!�
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并肩走著,沈佳儀自后悄無聲息地摸出了匕首,這還是從路西法身上順來的武器。
這人不對勁,一直想要把她往莊子里引,好怪。
“哎呀!”她假意一個踉蹌向旁摔去,在男人過來扶她時,飛快地用刀鞘在他額頭一拍,三兩下便將人給拍暈了過去。
獵犬朝她汪汪亂叫,她撐著氣場,拿石子木棍一通胡亂地攻擊,自己也不知是怎么跑出了老遠(yuǎn),只有砰砰的心跳快得不能自已。
然而,也因?yàn)檫@回跑的實(shí)在太慌張,她竟然忘記了拿樹枝探路,不久便掉進(jìn)了獵人的陷阱。
坑里有網(wǎng)兜,她沒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下去,可草葉陷落,她卻瞧見坑底散落的幾雙女孩的鞋子。
一時間,她只覺得毛骨悚然。
來不及她做反應(yīng),頭頂已經(jīng)傳來幾聲歡呼。
“女人!”
“抓住了!快來搭把手!”
沈佳儀仰頭瞧著,在上面忙忙活活的也都是女人,年輕的,年老的,一起合力收網(wǎng),將她拖了上去。
四個女人圍著她,很快將她捆住手腳,氣喘呼呼好一陣,才仔細(xì)打量起她來。
“誒,怎么長得這么奇怪?”
“媽媽,你瞧她細(xì)皮嫩肉的,不會是誰家的小姐吧?”
“管她是誰家的小姐,送去狼族大人那,都是一樣的。”
沈佳儀掙扎:“有沒有搞錯?你們也是人族,為什么抓我送狼?有沒有搞錯!”
其中一個老婦便笑:“不捉你們這些外鄉(xiāng)人,難道要送我們自己的兒女?”
“你且老實(shí)些,否則,哼!”
啐完,那些人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少爺日日牽著狗出去遛彎,這會兒回來沒有?郡官大人已經(jīng)催著我們這邊送女人過去了。”
“沒見他回來,嘖,怎么又要女人?不是把個月前剛送去那么多?”
“姐妹們?nèi)倘蹋簿瓦@一次了,聽說狼族的大人們打算回王城國都,在郡上逗留不了多久�!�
于是大家便唏噓起來。
沈佳儀被丟進(jìn)昏暗的地牢里,撲面而來一股潮濕的屎味兒。
她磨磨牙,心里暗暗記仇,抬頭,只見幾個衣衫臟污的少女蜷縮在角落,皆是干枯瘦小的可憐模樣,也不知是餓了多少日。
大家都沒戴手銬腳銬,除了她。
可能是因?yàn)樗钇贫稻W(wǎng)沖出來時一頓亂殺,把四個人砍得掛了彩的緣故吧。
可惜還是沒打過,刀子也被搶走了。
沈佳儀環(huán)顧四周,愣是沒看見什么趁手的武器,只有地上活躍的小老鼠走走停停。
捉她過來的大媽惡狠狠地踢了她一腳,“死丫頭,在這等死吧!”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她的頭發(fā)就把人往屎堆里按,又打起來了,拉架的,干架的,統(tǒng)統(tǒng)亂做一團(tuán),一時間陳年舊翔漫天飛舞。
“幫個忙啊喂!”沈佳儀朝那幾個姑娘喊了一嗓子,可能是傻眼了,她們只是怔怔地看著。
“喂,你們在干什么?!”莊園里的男人聽見動靜,忙前來查看,“該死!那是給狼族大人們的,你們別打壞了!”
“行了行了!別打了!”
因?yàn)椴环芙�,還教唆其他囚犯,沈佳儀被單獨(dú)關(guān)在一間牢房里。
她身上也有打架惹來的傷,不過多是些不痛不癢的小傷,沒見血。
反倒是那幾個老妖婆,傷口沾了屎,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就等著去見上帝吧。
“少爺怎么還沒回來?郡官大人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
“不行啊,每批送去的姑娘,都是要先讓少爺看一遍的,他應(yīng)允了才能放人。”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不然這次的姑娘就先給大人帶走?”
“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沈佳儀原本以為這破郡官肯定也是什么吃里扒外的人族,卻沒想到,郡官是個狼。
她跟女孩們被一同押入牛車之上,那些大媽似乎是在滔滔不絕地告她的狀,狼偏頭覷了她一眼。
可能是怕她路上鬧事,狼直接一掌劈暈她,顛簸一路,她始終沒能醒過來。
直到被丟進(jìn)冷冰冰的池水之中,她才猝然清醒,驚駭?shù)嘏钠鹨淮ā?br />
狼族的家仆把她按在水里好生清洗了一番,給她抹上迷情的香氛,又把很暴露的長裙套在她身上。
沈佳儀頭好痛,身上也沒力氣,如今自知死到臨頭,就開始想著怎么拉個墊背的。
她好像在發(fā)熱,好冷……
女孩們被拴住雙手,皆是衣著暴露的被推到眾狼跟前。
目之所及,都是些發(fā)色金黃的狼人,生著翠綠的,或是湛藍(lán)的雙瞳,跟黑狼一樣高大俊朗。
如果說黑狼一族是自帶陰影效果的夜之子,那這群金燦燦的家伙就更像是太陽神的信徒。
只不過,他們一個個神情凝重,倒不像開懷的樣子。
這里并不是軍營,更像是郡官的城堡,小禮堂里參加宴席的,也不過十幾只金發(fā)的狼人。
看他們的談吐舉止,應(yīng)該是金狼里的權(quán)貴。
女孩們一個個地都被金狼挑去了,狼們冷睇了眼她的黑發(fā),面露不悅,像討厭黑狼一樣討厭她。
沈佳儀知道前陣子黑狼俘虜了他們好多男男女女,依稀猜到了他們那眼神的意思,于是乖乖縮在一旁,并不去觸霉頭。
金狼們似乎很受拘束,玩女人的心情也沒有,內(nèi)室氣壓很低,誰也不敢大聲說話。
頭痛乏力,她微微垂下腦袋,烏亮的發(fā)自頸間滑落,輕柔地打了個彎。
她好像要碎掉了。
那一瞬間,恰到好處的疲倦,發(fā)熱刺激的紅暈,舉手投足間流露的書卷氣質(zhì),都使她像極了一塊裂縫的水晶,破碎的美感直接拉滿。
這種破碎感惹人憐惜,可到了暴戾嗜血的狼人這里,便只想看她碎的更徹底。
一個高大的狼人軍官捉住她的手腕,將人粗暴地拖到跟前,將烈酒灌給她。
這里并不是伊比利斯的地界,其他的狼族嗜好飲酒,也沒誰可以約束他們的天性,打架斗毆層出不窮。
狼爪子摸向她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去扯那薄的可憐的布料。
沈佳儀咬著唇瓣保持清醒,一杯烈酒就朝狼人眼睛潑去,又一壺酒朝灌她那狼的腦殼砸去。
那兩個高大的狼族青年被揍了,竟噗嗤一聲大笑起來,像是終于找到什么稱心如意的玩物,亦或者說是終于找到了有膽子反抗的獵物。
他們不喜歡單方面的凌虐,那樣未免太無趣。
這樣活蹦亂跳的,敢朝他們伸爪子的小野貓,馴化起來才最有意思。
那些狗狼齜著牙,猝然低吼一聲嚇唬她。
她果然被嚇得一顫,縮著身子握緊了削肉的餐刀,紅著眼眸,卻是一副抵死掙扎的倔強(qiáng)模樣。
活生生像只被圍困的雪白小兔。
公狼們紛紛圍上來,狼瞳中閃爍著不可描述的興奮,他們也不著急要她性命,還在一個勁兒地逗弄她。
狼人扯住她的腳踝,她便像兔子一樣拼命蹬腿。
他們放開她,再圍獵她,再放開她,再圍獵……樂此不疲,即使身上被她潑了酒,甚至險些被她那小刀子撓了癢癢,也不以為然。
忽而,他們的調(diào)笑突然止住了,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聽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