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吊椅微微搖晃，他們兩個緊挨著坐在里面，家里冷氣十足，陽光又帶來些溫暖。沈多意拿出手機(jī)：“我看看今天的開盤信息吧�！�
戚時安把手機(jī)搶下：“看什么開盤信息，看看我�！�
沈多意扭頭看他：“看你股票能漲嗎？”
戚時安可不敢胡亂打包票，他靠近嗅嗅沈多意的頭發(fā)，忽然開始交代家底：“我有很多投資，光股票就夠盯上半天，外幣也買了不少。要是有一天全賠光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會吧�！鄙蚨嘁獍欀迹荒樀牟粷M意，“那就罰你少吃一碗飯�！�
吊椅被他們倆折騰得搖晃不停，感覺特別沒有安全感，沈多意自從禿嚕了腰側(cè)敏感，戚時安就掌握了制勝法寶。撓癢癢也好，掐揉也罷，總之很快就贏。
“我不跟你玩兒了！手太黑！”沈多意跳到地板上，往陽臺環(huán)顧了一圈，想到了什么似的，“對了，你那盆整天擺臉色的繡球花呢？”
戚時安也下來，說：“在餐廳，走，看看那位姑奶奶去。”
沈多意家的餐廳緊挨著廚房，甚至沒有清晰的界線，所以剛剛在廚房的餐臺上吃東西，他還以為那就是餐廳。
沿著走廊回去，戚時安推開了一處白色隔擋圍欄。
小小的一間，窗明幾凈。淺咖色的地板被陽光照得看上去更淺，乳白色的雕花圓桌跟散著圣光似的。沈多意進(jìn)去，一眼就看見了小桌中央的那株藍(lán)紫色繡球花。
花瓶是那次在悉尼出差時買的，難怪戚時安到了大洋彼岸還惦記著給買個花瓶，因?yàn)檫@花著實(shí)好看。花瓣片片飽滿，沒有一瓣打蔫，顏色有深有淺，分布得恰到好處。
戚時安忽然說：“多多，有人來看你了。”
沈多意立即回頭看向餐廳門口：“誰來了？”
戚時安故意的，伸手摸在花瓣上：“沒說你，它也叫多多。”
“……你還給花起名？”沈多意睨了對方一眼，他覺得一個家容不下倆“多多”，但沒明說。抬眼正好看見窗臺上還有一個小花盆，他走過去看，說：“這兒還有盆含羞草啊，怎么感覺沒人管的樣子。”
戚時安踱步到旁邊，隨手推開了白棱小窗，承認(rèn)道：“確實(shí)沒管過，買繡球花店家贈送的，又不好看，我懶得管�！�
沈多意笑他：“就知道好不好看，我覺得含羞草挺好看的，名字也好聽�！�
他伸出食指順著葉片劃拉，展開在兩邊的小葉子迅速地閉合了起來，一副羞態(tài)。戚時安靠近些許，抬手摸他的后腦，掌心一路向下，沿著他的脊背摸到了腰間。
他戲弄含羞草，對方戲弄著他。
戚時安繼續(xù)誘導(dǎo)：“再摸摸這片�！�
指尖輕移，隨著葉片逐漸閉合，沈多意的臉頰也由白變粉，再由粉變紅。因?yàn)槠輹r安像跟著他一樣，手掌在他的后背撫摸著。
整片含羞草已經(jīng)完全合上了，戚時安再次滑到沈多意后腰上的手忽然急轉(zhuǎn)彎，猛地把對方勾進(jìn)了懷里，他低頭用鼻尖抵著沈多意的鬢角：“今晚不許走了。”
沈多意有些僵硬，就像那株含羞草一樣，但仍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做晚飯給你吃。”
戚時安難得沒有得寸進(jìn)尺，也沒有繼續(xù)在嘴上討便宜，他知道沈多意喜歡什么，說：“我這里有好多書，什么類型的都有，你可以隨便翻�！�
“你早說啊�！鄙蚨嘁饬⒖虖乃麘牙飹觊_，還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可樂，端上就走了。戚時安失笑，拿了電腦跟在后面，準(zhǔn)備看看行情走勢，畢竟賠了錢要嫌棄他的。
他們兩個窩在偏廳的沙發(fā)上，后來沈多意累了，就主動枕到了戚時安的腿上。硬皮書很沉，戚時安眼看著沈多意一點(diǎn)點(diǎn)把書蓋在了臉上，漸漸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下午，沈多意醒來時發(fā)覺自己在臥室的床上，連衣服都換了。他穿著戚時安的睡衣睡褲，褲腳和袖口已經(jīng)被挽好了。
廚房里“咣嘰”一聲，他趕緊跑出去看，見戚時安把洗菜盆扣到了地上。
“醒了？”
“嗯，早上起太早，所以睡著了�！�
沈多意過去洗了洗手，然后打開冰箱看看有什么食材，他剛要伸手去拿，就被后面環(huán)上來的手套了件圍裙。戚時安在他身后系帶子，挽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蝴蝶結(jié)。
“先說好，我會做飯，但廚藝沒有特別好�！鄙蚨嘁庑r候早早承擔(dān)了各種家務(wù)，雖然會做飯，但沒仔細(xì)鉆研過，他怕戚時安失望，又給自己找補(bǔ)面子，“不過拿手菜還是有的。”
戚時安說：“做什么吃什么，吃什么都說好，不挑�！�
夜幕降臨，今晚的萬家燈火有了這里一份，沈多意主廚，戚時安打下手，兩個人為了一頓羹湯忙活。一百年沒啟動過的抽油煙機(jī)終于運(yùn)轉(zhuǎn)起來，碗碟和勺筷也都從壁櫥里出來透了透風(fēng)。
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每人再外加一碗沈多意最拿手的熗鍋面。戚時安拿了兩個小盅，倒了一點(diǎn)白酒，說：“只能這么多，不能醉�！�
沈多意問：“你怕我撒酒瘋嗎？”
“撒酒瘋不怕，我怕你酒后亂性�！逼輹r安說完下了筷子，雞湯獅子頭清香四溢，他夾起一塊吃進(jìn)嘴里，咽下去才說，“你得清清楚楚的才好。”
飯畢沈多意做起了甩手掌柜，戚時安在廚房洗碗，他溜達(dá)到客廳往軟墊上一坐，盤起腿靜心消食。隨便一掃，看見了茶幾上他送給戚時安的那個筆記本。
沈多意拿起本子翻開，想看看戚時安用了多少，結(jié)果翻開后就舍不得合上了。他以為戚時安會工整地記一些工作事項(xiàng)，卻沒想到里面亂糟糟的，內(nèi)容格外詼諧有趣。
“安妮沒提醒我今天是交易日，非交割的持倉沒有平掉，我看她是不想干了�！�
“主力移倉，遠(yuǎn)期合約價格瘋漲，散戶迅速入套跟進(jìn)，后市平息陷入滯漲，散戶也會覺得自己像個智障�！�
“今天會上著重講了止損，但我不喜歡止損，笨蛋才止損，而我選擇再戰(zhàn)回血�！�
“悉尼出差計(jì)劃安排：沖浪、吃鐵板燒、購物。”
戚時安一開始以為是電視里的動靜，后來聽見沈多意瘋狂的笑聲才覺得不對勁，他擦干手走向客廳，立刻羞恥炸了：“你怎么隨便看別人的筆記？！”
沈多意笑得肚子疼，耍賴道：“別人嗎，扉頁明明寫著我的名字啊。”
“不許看了�！逼輹r安走過去搶，結(jié)果撲了個空。沈多意躲著趴在了地毯上，后背被壓住也沒放棄，繼續(xù)念道：“1475沒救了，五條陰線難看至極，得看看沈組長緩解心情�！�
沈多意放聲大笑：“關(guān)我什么事��！”
身下的人笑得渾身哆嗦，戚時安被聳動的肩膀磕到了下巴，干脆放任不管了。沈多意更加肆無忌憚，他也不嫌沉得慌，安生趴著繼續(xù)翻。
其中還有不少數(shù)據(jù)圖和簡易表格，也有正兒八經(jīng)的議點(diǎn)總結(jié)，他挑著看，感覺把前后三年的分量都笑夠了。
“繡球花的養(yǎng)殖方法和注意事項(xiàng)：腐葉土、園土與河沙混合，適時加入硫酸亞鐵。植物心情暗示，每天對它說一次‘多多，你今天很漂亮。’”
“漂亮你個頭！”沈多意不知該氣該笑，直接翻到了下一頁，仔細(xì)一看是那天培訓(xùn)會的要點(diǎn)總結(jié)。他沒想到戚時安這么認(rèn)真地聽他講，頃刻間又開心起來。
后面沒了，他過電影似的壓住邊緣迅速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空白頁中有一張寫著兩行字。戚時安壓著他說：“沒有了，別看了�！�
“我明明看見了�！鄙蚨嘁夥业侥且豁摚拔匆娔銜r，怎會知道。暗渡陳倉美得像一枕黃粱。”
他把本子合上，翻身抱住了戚時安，說：“你每一面我都想知道，成熟的或者幼稚的，什么樣都好，我都會喜歡的�！�
戚時安托著沈多意的腰起身，直接把人抱了起來：“真的都喜歡？”
“真的�！鄙蚨嘁饪粗�，眼中意味不明，“你要抱我去洗澡嗎？”
熱水逐漸在浴缸中蓄滿，整間浴室都氤氳著白氣，戚時安把浴袍和毛巾掛好，然后垂眸盯著蜷腿坐在水里的沈多意看。
沈多意抬手抓住隔擋簾：“我得拉上�！�
剛剛還笑得那么囂張，此時已經(jīng)偃旗息鼓了，“嘩啦”一聲，所有景色都被擋住了。戚時安低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淋浴間，水聲響起，他迅速洗完就擦干離開了浴室。
省得讓對方緊張到連澡都洗不好。
沈多意聽著門關(guān)上，忍不住松了口氣，也終于不再拘謹(jǐn)。他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泡完穿上浴袍吹干了頭發(fā)。
戚時安沒拿內(nèi)褲給他，他只好系緊腰間的帶子增強(qiáng)安全感。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但也足夠亮了。沈多意走向站在衣柜前的戚時安，沒話找話道：“窗簾布好厚重，我家那種太薄了，不吸音。”
戚時安抓住他的肩膀挪到柜前，說：“這邊位置以后給你用，后面一小間放換季的衣服，也可以用。剛才那身睡衣有點(diǎn)大，要不選一件T恤穿。”
沈多意伸手，還沒碰到衣服就頓在了半空，他目光凝滯，然后從中間那格抻出了一條黑色蕾絲內(nèi)褲。
“糟了，被發(fā)現(xiàn)了�！逼輹r安故作驚慌。
沈多意轉(zhuǎn)身瞪視著他：“別告訴我這是你穿的�！�
戚時安搶過：“當(dāng)然不是我穿的�！彼褍�(nèi)褲展開，邊說邊蹲下身去，“這是你選的那盒安全套里的，難道你以為我搞外遇？”
“……我沒有�！鄙蚨嘁馕⒕�，忽然被握住了腳腕，他這才明白過來戚時安為什么蹲下身去，但仍難以置信地問對方，“你想干什么？”
戚時安摩挲他的腳踝：“幫你穿上�！�
沈多意后退了一步，但腳腕始終沒有掙開。一邊已經(jīng)套了上去，戚時安又去握他另一只腳，他摳著柜門委屈道：“你別太過分了�！�
“我怎么了，我連擒拿手都沒用。”戚時安不憚于露出禽獸面孔，仰頭看著對方，“不是說我什么樣你都喜歡嗎？”
內(nèi)褲已經(jīng)被套在了小腿上，戚時安站起身的同時拉著內(nèi)褲邊往上提，浴袍的下擺阻礙著，提到大腿根時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沈多意緊貼著衣柜：“太緊了……我穿不上�！�
戚時安再也溫柔不下去了，用力往上一提，迫使那點(diǎn)可憐的布料徹底兜住了沈多意的下身，他把沈多意抱起來，咬牙切齒地說：“又小又圓的屁股就得好好勒著�！�
沈多意被放置在床頭，他靠著兩個軟枕，感覺格外舒服，但戚時安籠罩著他，又讓他倍感緊張。戚時安抬手按住他的膝蓋，說：“你知不知道，曲著腿更危險(xiǎn)�！�
沈多意雙腿緊并，腳趾都蜷縮著，他沒頂嘴更沒吭聲，只緩緩地用食指點(diǎn)了下自己的嘴唇。
戚時安眼色一暗，低頭吻了下來。
小腿皮膚微微發(fā)涼，握住時忍不住摩挲片刻幫對方取暖，等皮肉都發(fā)熱，戚時安分開沈多意的雙腿卡在中間。
他捧住沈多意因情動而變紅的臉蛋兒，細(xì)細(xì)地親吻對方的薄唇和耳尖，低頭一看，浴袍的領(lǐng)子已經(jīng)敞開了大片，但腰帶還完好地系著。
他伸手勾住那個結(jié)：“系這么結(jié)實(shí)，想一直穿著？”
沈多意緊攥著腰帶：“沒系死扣，你一拽就會開了……”
“你啊。”戚時安口中笑嘆，眼神卻帶著不想留情的危險(xiǎn)，他再次覆上去，一把拽下了浴袍上身，然后咬住了沈多意裸露的肩頭。
脖頸間最是脆弱，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膚上顯現(xiàn)出來，沈多意仰著頭，肩膀和鎖骨都被戚時安吸吮著留下了成片的痕跡。胸口一酸，戚時安掐住了他的乳尖揉按，他覺得那處太過羞恥，于是終于反抗起來。
“弄疼你了？”戚時安松開手，直接向下將那一顆淡粉色的紅點(diǎn)含進(jìn)嘴里，乳尖帶著乳暈，舌頭剮蹭按壓，刺激得那兩條腿繃緊夾住了自己的腰身。
沈多意細(xì)細(xì)地喘息，偶爾逸出一絲呻吟，他想抓住戚時安的肩膀，卻只能觸摸到光滑結(jié)實(shí)的肌肉，懇求道：“別弄我了……別這樣弄……”
胸口忽涼，是戚時安停下折磨并吹了口氣。他以為自己的求饒管用，不料戚時安的吻還未停止，徑直向下越過了腰間的衣帶繩結(jié)。
沈多意驚慌起來，掙扎著想坐直身體，然而腿間忽然陷入溫?zé)嶂�，他叫了一聲便重新癱軟在了靠枕上。
頭腦空白，只知道戚時安在隔著內(nèi)褲咬他的私處。
的確很緊，黑色蕾絲布料都被撐開勒在身上，腿間的柔軟在唇舌的刺激下甚至無處挺立起來。戚時安聽著頭頂?shù)穆曇糇冋{(diào)，大發(fā)慈悲般停下抬起頭來，只見沈多意抿著嘴，額角還有點(diǎn)點(diǎn)汗珠。
要不是眼角飛紅顯示著歡愉超載，他可能會誤會弄惱了對方。
沈多意皺著小臉兒喘個不停：“那樣不行，我受不住那樣……”
“你明明喜歡�！逼輹r安不給對方留丁點(diǎn)面子，他伸手摸上對方腿間的起伏，把那點(diǎn)單薄的布料輕輕撥開，促使沈多意的東西釋放了出來，而后方緊閉的小口也暴露在眼前。
這比赤裸著更加令人羞憤，沈多意失神的瞬間自己抽開了腰帶。
他用膝蓋蹭戚時安的臉，小聲乞求道：“我、我不想撅屁股。”
那模樣太過懇切，戚時安哪還舍得再不要臉地折騰沈多意，他慢慢地將已經(jīng)潮濕的內(nèi)褲從沈多意腿間褪下，然后輕輕揉著被勒紅的皮肉。
雖然越揉越紅。
戚時安哄道：“那我們從正面來，不讓你撅屁股。”
沈多意放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手中忽然被塞入一個東西，他拿起一看，是那次買的安全套。還沒反應(yīng)出聲，身體一輕被抱了起來，托著他屁股的掌心又濕又滑，糊了他一屁股的潤滑液。
手指裹著濕黏的液體探向臀縫之中，戚時安抵著沈多意的額頭發(fā)壞，一句一句切割對方的神經(jīng)。
“別害怕，我給你揉開就不會疼了�！�
“外也濕，里也濕，想要我進(jìn)去嗎？”
“放松點(diǎn)，小屁股一直哆嗦，我又沒打你�！�
沈多意張嘴咬住戚時安的脖子，恨不得咬穿皮下的動脈，但他一是舍不得用力，二是身體內(nèi)的手指作亂，他哼叫之間只能松開嘴巴。
戚時安揉揉他的后頸：“多多，給我戴上�！�
沈多意撕開包裝紙，把里面的安全套一點(diǎn)點(diǎn)撐開幫戚時安戴到那處。他渾身泛著極度羞臊的淡粉，眉眼微微蹙著，又好像受了不得了的委屈。
熱燙的器官終于抵住身后的小口，戚時安用分身的頭部磨蹭，渾蛋無比地發(fā)號施令：“說句你想要我�！�
沈多意趴在他的肩頭，被磨得神志不清，尾音都顫抖：“時安，我想要你�！�
“……��！”
他驚喘了一聲，身后只余下難以形容的酸脹，戚時安掐著他的腰，一點(diǎn)點(diǎn)向里面深入開拓。太脹了，他沒控制住就掉了眼淚，像被按了開關(guān)，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戚時安把人放倒在柔軟的床被間，握著那兩條細(xì)長的腿便挺身全根沒入。
沈多意帶著哭腔求他，但他什么都聽不到了，無恥流氓是他，洪水猛獸也是他。他惦記了太久，又帶著珍重等候了太久。
早在重逢那天，他站在走廊隔著玻璃門偷看，就開始了對此情此景的隱秘肖想。
戚時安俯下身去，掠奪般親吻沈多意低泣的嘴唇，他把對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一下重過一下的頂弄，一句重過一句的剖白。
“你來面試那天，我就在門外看你，恨不得沖進(jìn)去把你拖走，撕了你的衣服，掰開你的小屁股，再叼住你揚(yáng)起的脖頸。”
“最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我�！�
手腕一松，沈多意終于沒了禁錮，他緊緊地抱住戚時安，下身酸意翻涌，雙腿都無力地滑落下來。
“我記得……我沒有忘……”他回答地?cái)鄶嗬m(xù)續(xù)，眼淚卻接連不斷地往下掉，“太深了……”
戚時安更深地往里挺動。
“不要這樣弄……”沈多意繃緊腳趾，終于崩潰般喊了出來，“……時安！不要了……”
股間粉白一片，痕跡和液體相襯，戚時安把沈多意汗?jié)竦念^發(fā)撩開，然后在沈多意的額頭印下一吻：“多意，十年了，你和我各自行走的蹤跡已經(jīng)找不到了，但我的心從來惦記的只有你�！�
沈多意帶著斑斑淚痕，用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吻住了戚時安的薄唇。
原來自他來過，再沒走過。斷斷續(xù)續(xù)，已經(jīng)十年蹤跡十年心。????
第44章
一場性事帶來的不止是歡愉，
還有不可阻擋的疲倦。沈多意甚至對后來戚時安抱著他去清潔毫無印象，
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他做了場好夢，
夢見在胡同里。
胡大爺家的葡萄成熟了，他得了一大串，邊走邊吃。走到院門口后就在門檻上坐下來，
把那串大葡萄吃得只剩下一半。
那一半他得留著，省著吃。
沈多意坐在門檻上無聊，扭頭看見了停在臺階旁的小三輪，
他“蹬蹬蹬”跑下去，
踩上三輪就往外面騎。
他太瘦了，也有點(diǎn)矮，
坐在車座子上都夠不著腳蹬子，于是懸空著使勁蹬，
結(jié)果快騎到胡同口的時候輪胎絆住了一塊大磚頭。
車把一歪，胡同窄窄的，
他直接就朝墻上去了。
沈多意閉眼跳車，做好了摔在爛磚頭上的準(zhǔn)備，恨不得提前嚎啕起來。誰料伸來只手臂，
把他連兜帶抱弄下了車。
對方是個比他高一頭的男孩兒，
他沒見過。
“你住在這片兒嗎？”
“我叫戚時安。”
怎么答非所問呢。沈多意說：“我叫沈多意，我還有半串葡萄，請你吃吧�！�
從此以后那個戚時安經(jīng)常出現(xiàn)，他們倆一起做數(shù)學(xué)題，一起看書，
一起從胡同尾跑到胡同口。甚至一起玩過家家，但對方必須要當(dāng)爸爸，可把他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