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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沈多意萬萬沒想到戚時安竟然會把他抱起來，一時間震驚和難為情參半。等鉆進(jìn)睡袋后，他只露著腦袋給自己找面兒：“山里真的太冷了，其實我不弱�！�

    戚時安失笑：“怕冷算什么弱，你可是咨詢部交易額第一的規(guī)劃師，我看強(qiáng)弱只論能力�！彼�說完把沈多意的頭發(fā)撩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再說了，好不容易讓我逮著一次抱你的機(jī)會，倒讓你難為情了�！�

    沈多意躺在睡袋里，浴巾揉搓得歪三擰四，不那么冷了，他準(zhǔn)備穿衣服去給獨自沖澡的戚時安送浴巾。從睡袋里爬出來，環(huán)顧了一圈才想起來裝衣服的包沒拿進(jìn)帳篷。

    連內(nèi)褲都沒有。

    戚時安洗完隨便擦了擦，然后去車?yán)锾琢思�T恤短褲才回來，他站在帳篷外安裝那片簾布，問：“還冷不冷？等會兒再喝杯熱水。”

    沈多意求人辦事語氣可親：“幫我去車上拿下衣服吧。”

    戚時安把衣服拿來，鉆進(jìn)帳篷后噴了些驅(qū)蟲噴霧，順便拉上了簾子。沈多意先坐起來套了件T恤，然后曲起腿迅速地穿上了內(nèi)褲，還沒來得及套短褲，就聽見戚時安輕輕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呢？”

    “笑你啊，一直光著呢？”

    “我的衣服在車上。”沈多意岔開話題，“你不冷嗎？趕緊鉆睡袋里暖暖吧�！�

    兩個人鉆進(jìn)去，戚時安的手很熱，身體也熱，他使勁擠著沈多意，然后把對方?jīng)]穿上的短褲扔到了角落里。帳篷內(nèi)的小燈沒多少電了，燈光愈發(fā)昏暗，沈多意在昏暗的燈光下被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再沒了半分涼意。

    戚時安說：“雙人睡袋買了很久，今天是第一次用，謝謝你給我這個使用的機(jī)會�！�

    沈多意被掐著腰：“你下去，好重…”

    戚時安耍賴：“那你給我個保證，說好什么時候去我家試雙人床。”

    “你別不害臊了…”沈多意掙動間忽然定住，兩條腿都繃緊了。他分明感覺到有東西抵在他腿間，像去按摩那晚一樣。抬眼瞧著著戚時安，他既不說破也不再亂動，想看對方的反應(yīng)。

    戚時安根本不知“羞臊”為何物，但他也在試探，看沈多意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順樣子，便一手掐腰，一手托背把對方抱了起來。

    最后一點電終于耗完，燈滅了。

    外面的天地都是黑色，帳篷內(nèi)也再沒一點光亮，沈多意跨坐在戚時安的腿上，手扶著戚時安的肩膀。他明知故問：“你想要我做什么？”

    戚時安仍摟著他的腰：“你乖，給我摸出來好不好？”

    四下皆靜，沈多意沒有出聲回答，但是扶在戚時安肩上的手卻移動向下，直摸到下腹才停。他抽出褲繩，又把褲腰拉開，幾乎是瞬間就碰到了對方熱燙的器官。

    摟在腰間的手猛然收緊，他整個人都嚴(yán)絲合縫地貼了上去，戚時安的頸邊有淡淡的青筋突起，喉結(jié)滾動間消下去了舒服的嘆息。

    沈多意動作很小心，怕自己掌握不好輕重，他仰起頭用鼻尖蹭了蹭戚時安的臉頰，然后逆流而上咬住了戚時安的耳垂。

    邊咬邊說：“別以為只有你會，我只是低調(diào)�！毖b完酷又自己軟了氣勢，“沒咬疼你吧？”

    手背一熱，是戚時安的手掌覆了上來，速度和力道都急劇攀升，手心手背也覺得越來越燙。沈多意低頭抵住戚時安的肩膀，在對方強(qiáng)勢的節(jié)奏中有些發(fā)慌。

    “快好了嗎？”

    “我手酸了…”

    “你快點，要不你自己弄�！�

    沈多意絮絮叨叨了好幾句，然而沒一句有效，他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仿佛能透過里面的黑暗看見外面的黑暗似的，又來一句：“謝謝你帶我看星星，真的很漂亮。”

    掌心終于熱一片，戚時安抱住他低喘了一聲：“把星星摘下來給你都行，只要你開心�！�

    妥當(dāng)重新躺下，雙人睡袋內(nèi)空間不算大，但挨著格外暖和，而且不用怎么拉扯就能把懷抱填滿。

    林中風(fēng)聲繼續(xù)，鳥雀們都已經(jīng)安靜。

    他們定好看出的鬧鐘，然后互相說了“”。

    一夜倏然而過，可惜理想和現(xiàn)實差距太遠(yuǎn)，鬧鐘響起時誰都沒有理會，等睜開眼早已經(jīng)天光大亮。

    沈多意平躺著，臉上還掛著笑，納悶兒道：“平時上班我很容易就起床了，今天怎么睡得這么上勁？”

    “因為我懷里太舒服吧�！逼輹r安自賣自夸，側(cè)躺沖著對方，“不過今天陰天，出不算明顯，錯過就錯過了，沒什么遺憾。”

    他們又躺著說了會兒話，等困意完全消失才懶懶散散地起床收拾。先收拾自己，然后收拾大大小小的工具用品。

    沈多意負(fù)責(zé)打包，戚時安負(fù)責(zé)拆帳篷。等一切完畢搬進(jìn)后備箱，正好開始下起雨來，他們檢查一遍就上了車，在雨勢變大前駛出了野營區(qū)。

    和其他人在別墅匯合，天氣不好，大家都窩在客廳發(fā)呆，章以明的戒指失而復(fù)得，總?cè)滩蛔�沒事兒摸兩下。他挨著女伴占據(jù)了整條沙發(fā)，生怕別人看不見他們似的。

    薯條坐在餐廳吧臺的高腳椅上，等著他的兒童特餐，看戚時安和沈多意回來，往下一蹦狠狠摔了個屁股墩兒。

    沈多意怕他哭，趕緊過去把他拎起來，然后拿出剩下的一包餅干，側(cè)過頭問：“游小姐，薯條能吃夾心餅干嗎？”

    游思在鍋前煮粥，回答：“最多吃三個。沈組長，你們露營感覺怎么樣啊，晚上冷嗎？”

    “還行，睡袋是保暖的，不怎么冷�！鄙蚨嘁獍咽項l抱上椅子，又詢問是否需要幫忙。游思自然不會使喚他，感謝道：“不用不用，你休息一下吧�！�

    戚時安挽起袖子走過去，突然很想給他買早餐的安妮，現(xiàn)在還得自己做。沈多意無事可干，便往家里打了個電話，囑咐了一通又哄了沈老幾句才掛斷。

    游思說：“沈組長，我覺得你對老人和小孩兒都很有耐心，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又體貼。冒昧地問一句，你有女朋友嗎？”

    話音剛落，沈多意就收到了戚時安投來的目光。他不知如何回答，便急中生智搶了薯條手里的餅干，薯條立即大喊一聲：“我還想吃呢！”

    游思回頭：“吃什么吃，等著喝粥�！�

    話題就這么被岔了過去，吃早餐時五大一小都坐在餐桌旁，章以明不作就渾身難受，于是把薯條搶到懷里喂來喂去，掉得圍嘴上都是。

    戚時安做的三明治很香，沈多意咕噥咕噥吃著，還喝著加了很多牛奶的咖啡。

    “把刀遞給我一下�！逼輹r安張開手，等拿到刀后把面包邊全部切掉，然后才準(zhǔn)備開吃。沈多意旁觀著，心想一年要浪費多少邊邊。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院子里竟然跑進(jìn)來幾只松鼠，薯條連嘴都顧不上擦，跑著就出去看了。戚時安吃得很快，起身拿上了風(fēng)衣外套：“我看著他，你們吃吧�！�

    “叔叔，松鼠是不是受傷了？”

    戚時安瞄了兩眼：“沒有啊，肥肥的挺壯實�！�

    “那它怎么不動彈？”

    戚時安說：“剛吃飽吧，誰吃飽飯愿意動彈啊�！�

    吃飽飯走出來的沈多意聽了個正著，他拿著那幾條面包邊朝薯條招招手，說：“你喂喂它們，看它們吃不吃�！�

    后來游思也出來了，戚時安見自己沒什么作用，于是又回了別墅里。沈多意和游思交流了點工作上的事情，他們倆都在咨詢部，能聊的內(nèi)容還挺豐富。

    “游思，幫忙搬桌！”章以明突然在里面喊道。

    “神經(jīng)病。”游思站著不動。

    沈多意說：“我去幫章先生吧�！�

    游思拉了他一下：“你別去，他就是沒事找事。”說完可能覺得不妥，小聲透露道，“沈組長，雖然他是你的上司，但你不用怎么搭理他，也別擔(dān)心會得罪他。他只看能力，其他是不是很在乎。不過時安不一樣，你要是不搭理他，他會記仇的�！�

    沈多意覺得特好笑，還想趁機(jī)了解更多，試探著說：“我覺得戚先生脾氣很好啊，不像容易生氣的人�！�

    游思彈個響指：“薯條，你來給多意叔叔講講。”

    薯條跑過來，臉上帶著小雨滴：“叔叔小時候過家家必須當(dāng)爸爸，抓小偷必須當(dāng)警察，扮動物必須當(dāng)獅子，有一次小姑讓舅舅當(dāng)爸爸，叔叔半個月沒理他們�！�

    游思忽然覺得背后編排發(fā)小不太好，挽救道：“那時候剛上幼兒園，大家比較情緒化。”

    要不是出門在外，沈多意一定會癱在沙發(fā)上笑他倆鐘頭，他憋得夠嗆，借口喝水便回了別墅里。戚時安正在偏廳和章以明守著桌玩十點半，見他進(jìn)來，詢問要不要一起玩。

    沈多意望著對方，“噗嗤”笑出了聲。

    戚時安有些不明所以，但直覺告訴他沒發(fā)生什么好事兒，他擱下牌朝外面喊：“游思，薯條，都給我進(jìn)來！”

    薯條先跑進(jìn)來，直跑到章以明的椅子后面。

    “喊什么喊，嚇著我侄子了�！庇嗡甲哌M(jìn)來在桌對面坐下，隨手抓起了那把。沈多意還在笑，而且越來越剎不住，戚時安走近看著他，他只好抿著嘴強(qiáng)忍。

    章以明說：“一把三萬，玩不玩？”

    游思立刻應(yīng)道：“玩啊，有本事上股份，沒準(zhǔn)兒我就是明安合伙人了�！�

    有錢人的玩牌方式將沈多意的欣喜沖淡了一些，他羨慕地望了一眼，又抬頭對上戚時安的目光。戚時安攬住他往外走，低聲問：“不笑了？”

    “不笑了。”他搖搖頭，“以驕奢淫逸為恥�！�

    “德行�！逼輹r安笑罵了一句，攬著他趁雨小去了吉普車上。兩個人挨著窩在后排，沈多意說：“別墅后面還有條小路�！�

    “等雨停了我們?nèi)マD(zhuǎn)轉(zhuǎn)？”戚時安問。

    “行，現(xiàn)在先待著吧�！鄙蚨嘁夂軡M意這個不算寬敞的場所，周圍安靜無人，只有雨水的滴答聲。戚時安靠近一些，不知是真是假地說：“風(fēng)衣落下了，有點冷�！�

    沈多意拆開折疊靠墊給對方搭上，戚時安說：“不頂事，還是冷�！闭f完揚(yáng)起手臂把沈多意一圈，在側(cè)后方抱住才改口，“這樣還差不多�！�

    擺好了姿勢，他們一起開始看今天的開盤信息。

    這場雨一直到午后才停，來玩兒的人本來就不多，這下更是都早早回去了。下午大家在各自的房間里睡覺，戚時安和沈多意看雨停了，便想去周圍轉(zhuǎn)轉(zhuǎn)。

    他們沿著小路走，偶爾被樹上的水滴砸一下，偶爾被落葉滑一下，沿著路標(biāo)走了半個多小時，走到了馬路旁。邊上有家客棧，再遠(yuǎn)一些的地方有一家商店。

    沈多意說：“把店開在這兒也太偏僻了，我想起有本推理，故事發(fā)生的地點就是家偏遠(yuǎn)的店，不過是旅店。”

    戚時安笑道：“《白馬山莊殺人事件》嗎？”

    “對對！”沈多意點點頭，他們兩個朝遠(yuǎn)處繼續(xù)走，聊起了那本里的情節(jié)和自己當(dāng)時的讀后感。

    走近才看清店名，原來是一間雜貨店，從櫥窗里望進(jìn)去感覺很漂亮，還有很多手工藝品。他們推門而入，頭頂一串羽毛風(fēng)鈴叮咚作響，算是“歡迎光臨”。

    從餐具到文具，再從磁帶到珠串首飾，里面的內(nèi)容十分全乎，感覺想要什么都能找到。兩個人各看各的，而后都走到了唱片架前。

    戚時安隨手拿起一張，問：“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音樂？”

    沈多意如實回答：“其實我不太懂，平時也只有開車的時候才聽聽音樂，車?yán)锍�了幾段戲曲��，其他的歌都是買車時車行經(jīng)紀(jì)存好的�！�

    “我也差不多。”戚時安把唱片放進(jìn)購物籃，“酒吧里的音樂我都挺喜歡的，這張買回去先放著，等你去的時候我們一起聽�！�

    他們走到餐具柜前，最顯眼的一格放著七八瓶果醬，標(biāo)簽上手寫著期，看來是老板自己做的。沈多意湊近聞了聞，味道很香，戚時安見狀說道：“喜歡什么口味？買兩瓶早餐吃�！�

    沈多意伸手拿了兩瓶，一瓶橘子，一瓶藍(lán)莓，安排道：“我要橘子，藍(lán)莓給你吧�！�

    戚時安問：“那我突然想吃橘子的怎么辦？”

    “發(fā)信息，給你抹好做成三明治�！鄙蚨嘁舛�囑道，“記得放進(jìn)冰箱，沒有防腐劑容易壞�！�

    又轉(zhuǎn)了一圈，沈多意拎著購物籃準(zhǔn)備結(jié)賬，想問問戚時安還需要什么，回頭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環(huán)顧一圈，見戚時安正立在角落里看著貨架。

    他走過去好奇地問：“還沒看完啊，怎么這么專注。”

    沈多意走到旁邊，看向貨架時瞬間有些不自在，牌子上寫著“計生用品”，這處角落里擺的全是一盒一盒的安全套。

    和外面賣的很不一樣，盒子四四方方還設(shè)計得很漂亮，不仔細(xì)看以為是巧克力或者奶糖。戚時安還在看，雖然店里沒其他顧客，但是老板還在，沈多意無法抑制的緊張，抬手捂了下戚時安的眼睛。

    “別看了。”

    戚時安說：“我要買一盒。”

    “…”沈多意不知道這話怎么接。戚時安又說道：“五百塊錢這么大一盒，就是不太放心質(zhì)量�！�

    沈多意準(zhǔn)備走開：“我先去結(jié)賬了�！�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握住了手臂，戚時安問他：“你喜歡哪個顏色？”

    眼角眉梢都是很欠揍的流氓樣兒，偏偏又帶著點紳士氣度，沈多意臉龐微紅，咬咬牙回答：“淺色的�！�

    戚時安心中震蕩，他知道沈多意臉皮薄，所以只是想羞一羞對方，萬沒有想到沈多意真的會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他實在無恥又過分，靠近低聲道：“你昨晚剛用手碰過，記得我的尺寸吧？”

    沈多意的臉從微紅變成了通紅，瞪著戚時安沒有吭聲。

    戚時安又說：“所以淺色的那么多，你幫我選一個�！�

    他們已經(jīng)在這邊站了很久，沈多意覺得無人的四周都灼燙起來，再耗下去不定還有什么不要臉的話等著他，干脆伸手迅速地拿了一盒淺藍(lán)色的塞給了戚時安。

    戚時安幾乎要挨住他：“我很喜歡，等著你給我戴上。”

    因為多了一盒計生用品，

    結(jié)賬的時候沈多意已經(jīng)躲到了門口，

    他準(zhǔn)備從此刻開始都不搭理戚時安了，

    不然對方肯定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

    戚時安結(jié)完賬拎著袋子走過來，笑得愈發(fā)春風(fēng)得意，

    還推開門說：“來，您先請�！�

    沈多意邁到玻璃門外，停都沒停就徑直往前走，

    戚時安悠閑地跟在后面，

    用廣播站站長的語氣假裝自言自語：“果醬放家里還是放辦公室啊，我又不在家吃早餐。唱片也是，

    工作累了聽一會兒，好像放辦公室比較好。不過這盒淺藍(lán)色極薄”

    沈多意忍無可忍地回頭打斷：“你記得白馬山莊里有個客人為什么被殺嗎？”

    戚時安順從地問：“為什么？”

    “因為話太多了�！鄙蚨嘁庹鄯祷貋恚�

    粗暴地把戚時安手中的袋子打了個結(jié)，“到別墅之前不許再張嘴了，

    不然我教訓(xùn)你�！�

    戚時安裝得很害怕，緊緊抿住嘴讓沈多意看，還比了個“OK”的手勢做保證。兩個人一起往回走，

    他頭一次見識沈多意羞極氣惱的模樣，

    覺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拐進(jìn)了樹林里，安靜的氛圍令沈多意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扭頭看了戚時安一眼，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剛才情緒有點大，嚇唬你的，

    我從來不教訓(xùn)人，你別怕�！�

    戚時安點點頭，要不是抿著嘴他得放聲大笑，沈多意是怕他們兩人之間的交往就此產(chǎn)生什么隔閡嗎？他看周圍寂靜無人，便靠近一點握住了沈多意的手。

    沈多意立刻抬頭：“你說話吧。”

    “我說點什么好啊�！逼輹r安看看滿地的落葉，“多意，空氣很潤，風(fēng)景很漂亮，袋子里的果醬很香甜，我們也有這么好。所以你不用鬧個情緒還小心翼翼地考慮我，我更想做讓你能肆無忌憚耍賴的人。”

    沈多意怔�。骸澳菢硬粫�讓對方覺得煩嗎？”

    戚時安看著他：“不會啊，我那樣的話你會煩嗎？”

    沈多意想了想：“我會吧�！�

    戚時安差點被噎死，隨即看到沈多意露出狡黠的笑容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誠懇又無奈地說：“你那樣我不會煩的，看臉就消氣了，我太沒出息。”

    兩個人一路互相吹捧著回到了別墅。

    收拾妥當(dāng)后從綠山區(qū)回市里，兩天的周末就這樣充實的結(jié)束了。

    工作總是做不完，舊的沒了又來新的，沈多意忙碌之余會想起露營那天，遠(yuǎn)離所有文件資料和上司客戶，坐在帳篷里吃夾心餅干，真是美得冒泡。

    下班后老老實實回家，天氣太熱干什么都沒興趣，而且自己去玩兒把沈老獨自丟在家里，一次兩次還說得過去，多了就難以放心了。

    沈老卻沒覺得，飯后坐在沙發(fā)上吃葡萄，嘴里念叨著：“我還說現(xiàn)在這個公司不錯，難得你愿意和同事們偶爾出去玩兩天，結(jié)果你又天天下了班就宅在窩里了�！�

    沈多意拿著根雪糕：“什么？你連‘宅’都知道了？”

    “我聽毛毛說的，毛毛就像你小時候，懂的可多了。”沈老偶爾吐一粒葡萄籽，“你周末沒在，我和毛毛爺爺去中心廣場轉(zhuǎn)了轉(zhuǎn)，他買了輛電動汽車，拉上我和毛毛正好坐滿。乖孫，我也想要一輛�！�

    沈多意想都沒想：“毛毛爺爺剛退休，體格比我還好，你就算了吧，我不放心�！�

    沈老說：“我不要汽車，我想要個小三輪，走路不方便，我騎著在小區(qū)周圍的路上轉(zhuǎn)轉(zhuǎn)就行，也不走遠(yuǎn)�！�

    “小三輪啊�！鄙蚨嘁庥行┆q豫。他想起了小時候上下學(xué)，冬天特別冷和夏天特別熱的時候爺爺就騎著小三輪接送他。

    夏天帶冰鎮(zhèn)綠豆湯，冬天帶熱乎的烤紅薯。

    沈多意點點頭，批準(zhǔn)道：“行，我同意了，等著啊，我給你挑個好的。但是要提前約法三章，不能自己騎得太遠(yuǎn)�！�

    沈老欣然同意，他平時很少出門，只有蹭鄰居的光才方便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有個小三輪的話就方便多了。

    “對了，這兩天感覺有什么不舒服嗎，換了緩釋片還沒問過你。”沈多意從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拿出血壓儀，“晚上還沒量吧？”

    血壓在正常范圍內(nèi)，沈老也說沒什么不適。沈多意之前查了查，貌似腳部浮腫可能是體內(nèi)有氣的原因，于是下載了好多新菜譜，準(zhǔn)備給沈老食療祛。

    他想起那根人參來，說：“爺爺，我明天給你熬參湯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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