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張春芬看著陳可秀冷冰冰的神色,嘴角還有流淌出來的血跡,死死咬住張二牛的手指不放,就像是條瘋狗。
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二哥,要不就算了吧�!�
想起陳可秀,她是恨得牙癢癢的。
畢竟當初陳可秀還說她找的就是一坨屎。
她不信,現在懷孕了,林少同跑了,軟磨硬泡,才在供銷社那邊得到林少同的大概資料。
離得可遠了。
他的檔案都帶走了,具體的地點也打聽不到。
她現在懷孕了,也嫁不出去,還受人嘲笑,不免記恨陳可秀,這個曾經她因為林少同還和她打過架的女人。
再記恨,她也沒想過真的弄死陳可秀啊。
就是仗著她不敢叫人知道陳可秀曾經和林少同有過一段的事給別人知道,就想坑她報復她。
她可是聽林少同說過的,陳可秀結婚以后,還要了他的彩禮。
只要嚇唬一下陳可秀,她肯定會吃了啞巴虧。
可是看看陳可秀這模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她也不太敢繼續(xù)下去。
萬一真出事了呢。
“二哥,拿了錢給你還了賭債就算了,要不就別動她了。她男人好像是個什么官的�!�
“那就更不能算了!”
張二牛冷冷地說道,“只是拿了錢,回頭她跑了,不得找人來抓我們?和她睡一覺,她敢往外說,她就是破鞋,還得挨人吐口水。只要成了事,她就得聽話�!�
要不是把這點想通透了,他也不敢真要錢。
現在跑都沒地方跑,更沒有地方躲避災禍,除非能讓陳可秀不說出去。
真發(fā)生了關系,她可是和她男人分開住的,在外面就是為了方便搞破鞋,說出去誰都信。
再說了,她要是還想和她男人過,可不是也不能往外說么,要不然,她那個當官的男人還能忍?
生得好看,身材又好,睡起來肯定帶勁。
指不定以后還能繼續(xù)睡,也能威脅她搞點錢花花,看看她的衣裳,一看就是手里趁錢的。
正好車沒過來,天又黑了,要是放棄這次機會,以后哪里還能抓住這種機會?
陳可秀覺得可笑又悲哀,這些人憑什么覺得,只要強了她,她就會像條狗一樣死心塌地?
可這個張二�,F在已經打定了主意,也被她激怒了,要是她放話威脅,也許就會殺人滅口。
縱然可以找到兇手,可她要是真死了,那還有什么意義?
看著挪著步子慢慢過來的張春芬,她一口吐出了張二牛血糊糊的手指,“張春芬,你讓他把我放了。我可以找關系去幫你查林少同的下落,他家有錢得很,找到他,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威脅他父母,為了工作,多少錢林家都會給你的,還不用冒任何風險,就能當富太太�!�
這男的是鐵了心要對她下手,倒是張春芬膽子小點,只能以她為突破口。
第487章
等待一個機會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
她不信張春芬只是單純喜歡林少同那個人,能和他發(fā)展那么迅速,多半也是看上了他的家世。
不然的話,林少同生得不算特別好,個子也不高,而張春芬除了聲音不好聽點,相貌還是很不錯的,找啥樣的小伙子找不到?
為啥對林少同死心塌地的,不就是因為錢么。
她這大餅一畫出來,張春芬立刻就去拽張二牛的胳膊,“二哥,別繼續(xù)了,咱就找林少同。到時候,我讓他給你一大筆錢�!�
她是真的不怕張二牛強行上了陳可秀,就跟村里的村霸一樣的,拿著刀逼上門睡了人家的女兒,那家都怕被報復,也怕丟人,不敢聲張。
別提算賬了,第二天就趕緊把人送過去給他當媳婦了。
就連二嫂不也是么,二哥說要是她不嫁,就殺了她全家,還不是乖乖的過來了。
在她眼里,睡一覺也沒什么,女的也不敢說出去。
可是陳可秀眼珠子都好像是紅的,她家的男人又是有本事的,萬一她就是不怕丟人要報仇,誰知道會怎么樣呀。
能好好的找到林少同,繼續(xù)她當城里的闊太太,吃商品糧的夢想,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不想冒太大風險。
張二牛一巴掌打開她的手,“沒腦子的東西,等我睡了她,她也得幫你找。你按著,把她的衣服脫了�!�
張春芬看看他,又看看陳可秀,咬咬牙,“這是你欠我的�!�
陳可秀被張二牛拽著,腿也被他按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再去反抗張春芬,眼睜睜看著她解開了自己的棉衣扣子。
一股冷風灌進來,凍得她一哆嗦。
看著被雪洗過的星星和天空,感受著腿底下的積雪,冰得骨頭都是疼的,不自覺有些悲涼。
也罷,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此仇必報。
她靜靜地盯著張春芬,沒有繼續(xù)吭聲,被打得浮腫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安靜得像是木偶。
張春芬看了一眼,覺得有些恐怖,尤其在呵氣成冰的夜色中。
她的手抖了抖,最后咬咬牙,依舊去扯陳可秀的棉毛衣。
張二牛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穿著厚厚的棉襖,還不覺得什么,把棉襖脫了,還真是大。
這不比家里那個麻桿婆娘好?
他忍不住催促道,“你快點,萬一路上有人經過呢,早點辦完早點結束�!�
“拿點什么捆住她,我可不看你們那啥。”張春芬提醒道。
她可以幫忙脫衣服,但是別的,她可就不看了。
“行�!睆埗J腔�,但是他也沒打算讓張春芬真的一直看,“把她往旁邊的地里拖拖�!�
現在基本上是沒人會出來了,天冷又黑,誰能來路上?
肯定都是在家里烤火了。
可是也不能真的在路上。
見陳可秀不反抗,好像是死心了,他呸了一口,"還不是騷,還沒怎么著等著老子上了。"
他伸手扯著褲腰帶,打算把褲腰帶扯下來綁陳可秀。
只要手被綁起來,她就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張二牛依舊壓著她的腿,邊扯褲腰帶邊發(fā)出得意的笑,“早點乖乖的不就沒事了么,你看看,臉都打爛了。”
陳可秀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張二牛這才滿意了。
不過他的姿勢不方便把褲腰帶扯下來,手又凍得有點僵硬,半天沒弄好。
見陳可秀老實,就站了起來,松開了壓著她雙腿的膝蓋。
陳可秀沒動,也假裝沒發(fā)現腿得了自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
瞅準了機會,趁他一只手提溜著褲子,一只手遞褲腰帶給張春芬,頭正好偏了過來的間隙……
她猛地伸出手,快狠準地插進了他的眼窩里。
這是她用過最猛的力道,感覺到眼珠子的彈性,還有眼皮的柔軟,她沒有松開手,死死插住。
張二牛慘叫一聲,下意識跳起來,躲開她的手指。
可惜手指終究不是力氣,沒能重傷他,倒是也爭取了片刻的時間。
陳可秀的腿得了輕松,也不管別的,立刻推開還沒反應過來的張春芬,想要站起來跑,卻發(fā)現無能為力。
因為她的腿,保持一個姿勢被凍,有些發(fā)麻。
她又夠不上地上的刀,著急得不行,只能胡亂對閉眼撲過來的張二牛扇巴掌。
女人的力氣始終是吃虧,在他臉上抓出幾道血痕,還是被張二牛抓住了手腕,對方用力眨著眼睛,一巴掌打在她腦袋上。
陳可秀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睜盯著他。
“臭娘們,還挺烈是吧?一會兒我讓你好看�!�
張二牛吐了口口水,又踢了她一腳,招呼張春芬,“過來,綁好�!�
陳可秀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安靜的被拽到了路邊上的小土坡地里,而張春芬在一邊放風。
張二牛的臉湊得越來越近,酒氣混合著口臭幾乎要把她熏吐。
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
鎮(zhèn)子上偏僻,這邊的村民,根本買不起摩托車。
這車,多半是部隊里的。
而這邊,確實只有只通往部隊了。
她剛要呼救,張二牛摸出尖刀抵住她的脖子,語氣惡狠狠的,“你要是敢出聲,我直接殺了你。”
他選的這個位置,勉強算是一個山坳,現在天晚,今晚也沒有星星月亮,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的。
陳可秀暫時沒敢出聲,因為張二牛雖然喝酒了,明顯沒有醉,他說要殺人,拿刀的手也很穩(wěn)。
這說明,對方或許真的敢殺人。
呼救,惹得狗急跳墻,不是好的選擇。
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機會。
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應該是看到了路邊上的張春芬,見她挺著肚子,寒冬臘月的在路邊游蕩,還是停了下來。
“小嫂子,你怎么不回家?”
“沒事,我就走走。就下面村子里的,不用管我�!�
張春芬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而陳可秀聽清了摩托車上的人的聲音,是蕭林的。
張二牛的刀,緊緊貼著她的脖子,眼神死盯著摩托車的方向,被她用手指戳過的眼球充血。
陳可秀閉上眼睛,蓄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手上,全力握住張二牛拿刀的那只手。
同時嘶聲力竭地喊,“救命!”
第488章
還不是她作風不正
張二牛沒想到一動不動的陳可秀,居然又有了反抗的力量,手被她死死抱住,哪怕再用力,也只是刀尖割到了她的脖子。
蕭林聽到聲音,立刻看了過去,一個人壓著個婦女,刀死死貼著她的脖子。
由于陳可秀聲音嘶啞,臉臟污腫脹,他甚至沒能認出來是誰。
這個距離來不及沖過去,只能高喝一聲,"住手!"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跳下摩托車,甚至沒管摩托車會不會倒,往山坡這邊沖。
張二牛突然就怕了,知道殺人也沒用了,不敢糾纏,慌不擇路轉身就跑。
這一刻,所有的算計都被清零,外面的褲子都跑掉了。
張春芬見狀,嚇得魂飛魄散,她挺著大肚子,也跑得飛快。
陳可秀癱軟在地上,終于是脫離了危險,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蕭林湊近了,才發(fā)現是她,眼里爆發(fā)出怒火。
可見她的臉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身上衣服單薄,把大衣脫了蓋在她身上。
剛想追上去,回頭一看,發(fā)現因為他跳車很急,坐在他后面的唐安容沒能穩(wěn)住平衡,連人帶摩托車都摔在地上。
她還被壓在摩托車底下。
蕭林只能放棄追人,看著張二牛和張春芬分別跑掉。
在這個地段,做了惡事,還想能跑掉?
白日做夢。
他沒繼續(xù)追,語氣有些擔憂,“可秀,你沒事吧?”
陳可秀搖搖頭,有氣無力,“先看看摩托車壓的人。”
她估計應該沒事,可能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加上凍得久了,腿有點冰冷的麻木。
至少臉上的傷,沒有什么大問題。
蕭林猶豫了下,彎腰,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把她拽到路邊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
唐安容靜靜地看著,心底的酸澀和怒火差點壓不住。
蕭林憑什么對她那么溫柔?
可是她又明白,剛剛的那種情況,哪怕不是陳可秀,只是普通的婦女,蕭林肯定還是會先沖上去的。
可偏偏是陳可秀,她怎么都心里平衡不了。
尤其是,他的衣服,現在在陳可秀身上,真的很難忍受。
感覺腿部的那一點點疼痛,被放得無限大,幾乎想要落淚,也想發(fā)脾氣。
但凡蕭林多考慮她一秒鐘,哪怕是告訴她,他要跳車了,也不會毫無防備地摔倒在地上。
可她還是忍回去了。
蕭林倒是沒在意,他眼神好,就看到一個婦女和歹徒在搶刀了,要是晚一秒,出事了怎么辦?
見唐安容呆呆的,蕭林還以為她受傷很嚴重,忙把摩托車扶起來,上下打量她,有些愧疚地問道,“媳婦,傷哪里了?”
唐安容其實沒什么事,一直沒動,其實就想看看蕭林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她受連累了。
這一刻,她猶豫要不要裝傷得厲害。
可遲疑了下,終究選擇算了。
謊言好說,可圓謊困難。
她輕輕搖頭,關切地問道,“我沒事,小陳怎么樣?”
她確信蕭林是在意陳可秀的,擔憂的眼神騙不了人,這種熾熱的情感,她從沒看到過。
越是這種時候,就不能無理取鬧。
故作大方,舍己為人,才是最好的辦法。
陳可秀見她眼神看過來,只是搖搖頭。
劫后余生,都是后怕,沒有說話的欲望。
蕭林再三確定唐安容沒事,這才把兩人都給弄到摩托車上,趕緊回家屬院。
風太大,也聽不到說話,他索性也沒問。
唐安容心情很差,也不想說話。
而陳可秀現在安全了,既覺得難堪又覺得丟人,加上全身都痛,也不說話。
而張二牛和張春芬兄妹,分別跑,還是在鎮(zhèn)上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