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平時干勁滿滿的,怎么今天蔫頭巴腦的?
“是這樣的,月亮老師問我們要不要注資。”
“這不是好事嗎?”
其余兩人眼睛一亮,只要有了更多的錢,攤子就能鋪得更大,做什么都有底氣。
有這種好事,怎么還皺眉苦臉的。
田昕攤手,“她要一半以上的股份,要絕對的控股權(quán),也就是說,咱們的股份都得重新劃分一下�!�
其余兩人就有點沉默了,誰不想自己當(dāng)老板,要不然的話,都是大學(xué)生,找個鐵飯碗的工作還是相對容易的。
好不容易看著孩子要養(yǎng)大了,有人要來搶孩子。
過了好一會兒,丹丹問道,“那你的想法呢。”
田昕搖搖頭,“我就是不知道啊,從心理上講,我是不愿意的。出版社再小也是我們創(chuàng)建的。可是我們都知道,想要做大做強,可能差點資格�!�
從現(xiàn)實是層面出發(fā),其實接受注資是挺好的選擇,至少能夠穩(wěn)妥一點,公司能有抗風(fēng)險的能力。
而且陳可秀不參與運營,只是要絕對的控股而已,要是工資不賺錢的話,其實那點股份根本就沒有什么用。
至少幾個年輕人都沒有做過靠點股份就能拿很多錢的夢,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丹丹沉吟片刻,“我同意吧,我們沒賺到什么錢,已經(jīng)蹉跎了將近兩年的時光。我家里真的很有意見,也有點扛不住了,不然就催促我去相親。我在想。如果咱們的公司很大,在他們眼里也就是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了,至少很穩(wěn)定。所以我是愿意的�!�
至于股份什么,看看現(xiàn)在的公司,能有什么用呢?
捏在手里也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那我。也同意吧。”朱震這點點頭,“其實創(chuàng)辦出版社很容易的,大.大小小的出版社有很多,最后都沒能活下去。咱們這都不是什么技術(shù)活,可替代性太高了。”
他是男生,壓力只會比兩個孩女孩子還大。
有時候也挺焦慮的,畢竟真的沒能賺到太多錢,也得從現(xiàn)實的層面考慮啊。
說難聽一點,月亮老師要50%以上的股份,他們手里的股份都可以折成錢。
也能拿到一筆錢。
到時候公司做大做強,怎么也是不會差的。
如果現(xiàn)在拒絕了提議,月亮老師的那本書發(fā)布之后,公司還沒有任何起色,就可能如同曇花一現(xiàn),沉寂下去。
別人有錢可以慢慢的熬,直到出成績的那一天。
可是田野出版社什么都沒有,干熬著也熬不下去,還不如就這么著呢。
當(dāng)初一腔熱血就踏了進(jìn)來,然后實在不甘退出,能有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也是一波三折。
經(jīng)歷的挫折越多,才知道其中的心酸和不容易,更加明確了風(fēng)險的所在,選擇也會更理智。
田昕見兩人都同意了,她也點頭,“那就這樣吧,原本咱們都沒有想過股份的問題,到時候再重新劃分吧�!�
現(xiàn)在都是剛畢業(yè)的,而且是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誰都沒有想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心思都比較純凈,沒有花花腸子。
彼此之間都是信任的。
開這個小會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可秀就接到了田野出版社同意的電話。
她也沒有摳門,“關(guān)于注資多少,是一次性還是分幾輪的事兒,我這邊會讓律師過去跟你們談。運營還是你們繼續(x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只要51%就行�!�
她手里的錢,在這個年代,能夠養(yǎng)活任何一家出版社。
其實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華蘭這么搞她,她要是比賽之后忍氣吞聲,或者像喪家之犬一樣去別的出版社,那不是她的風(fēng)格。
第898章
別說發(fā)揮失常
干脆就自己創(chuàng)辦一家,兩個筆名都給挪過來,主打一個,自己給自己打工。
至于要賺多少錢,還真沒想過,也不重要。
至少不會被人背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她也相信,她不會失敗的。
正好要創(chuàng)辦文化公司,以出版社為依托,然后慢慢的輻射。
也沒什么目標(biāo),做到哪里算哪里,就當(dāng)找點事情給自己打發(fā)時間了,要不然得多無聊。
傍晚看到怪倫出版社旗下的雜志鬧鬧哄哄的,水蓮批判了她一堆。
向來文字細(xì)膩的她,字字句句都生風(fēng),充滿了志在必得,也斥責(zé)了她的“不良行為”。
陳可秀更加肯定了,就是華蘭在從中作梗。
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下午剛討論的事兒,她都還沒有回應(yīng),水蓮似乎都已經(jīng)篤定她會迎戰(zhàn)了。
既然如此,陳可秀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不管多少年的情誼,是華蘭先背棄的,那以后,就江湖再見了。
華蘭有經(jīng)驗,有能力,但是她有正確的發(fā)展方向,并且資金充足。
敢搞她的家人,那就各憑手段。
對此,她沒有找星河出版社出面,原本她跟華蘭的關(guān)系不錯,星河出版社底下也有星河雜志,應(yīng)該從那邊發(fā)布一些消息的。
可她不想這么做,直接撕破臉就好了。
華蘭的這種行為,在她看來,比水蓮可惡,也比茶話雜志社還要令人煩。
拿自己親近的人捅刀子,還影響了安安和如意的日常生活,這是陳可秀不能忍的。
況且隨意透露了別人的隱私,本來就是道德敗壞,任何好出她都不會給華蘭的。
要不是田野出版社沒有雜志部,她現(xiàn)在就會由田野出版社處理這些問題。
她選擇發(fā)表到了銀河出版社的雜志部,那邊有點受寵若驚,立刻調(diào)整了雜志發(fā)布的時間,讓她和水蓮用兩家的雜志吵架,也算是分了熱度了,沒讓茶話雜志社一家得到甜頭。
水蓮說她抄襲,說她為了掩蓋,甚至花了大價錢找別人代筆,還舉了很多的例子。
比如正常人不可能寫的那么快,肯定是有人同時進(jìn)行的,前后左右的剖析了,她一定是請人代筆的事。
陳可秀孜孜的敲鍵盤,一一針對她的話,反擊回去。
那天在交流會上沒有搭理她,還越來越來勁了,說她抄襲?
呵呵了。
好像誰稀罕一樣。
“某某說我思想不端正,我沒明白所謂的思想端正是什么,至少我寫不出她失去的是性命,而姐姐失去的愛情的人間慘劇�!�
“這些姐妹要素,我向來是寫不出來的。如果愛情相似,那便是抄襲,你怎么不說我復(fù)制了你呢,畢竟都是寫的,同樣擁有雙手雙腳,相似度也太高了�!�
“你的腦子鈍,手指也不好用,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出那么多的作品,就能證明我是請人代筆?做不到是你無能,卻來惡意揣測別人,低劣又陰暗�!�
“搞了這么久的小動作,那我就滿足你,時間、地點、比賽、方式,有你來定。省得到時候輸了,還得說大陸人仗著東道主的身份欺負(fù)你這個海島的�!�
“哦,還有……既然是比賽,那就有賭注。你說我輸了就封筆,我也不要求你封筆,只需要下架你所有在國內(nèi)的,從此以后,不要再把版權(quán)放到大陸�!�
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也沒有任何陰陽怪氣,都是直接懟臉,比水蓮的直接多了。
水蓮沒有直接說,只是陰陽怪氣和內(nèi)涵,但是只要是認(rèn)識字兒的都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還能推脫,不是那個意思,是別人惡意解讀的。
陳可秀不給這個機會,直接戳破一切。
要么水連繼續(xù)下去,承認(rèn)她的話,就是這種意思。
要么就悶不吭聲,斥責(zé)陳可秀歪曲她的話,那她就沒有立場比賽了。
水蓮看到這篇戰(zhàn)書,臉色都有些難看了,“難怪大家說她有辱斯文,一點含蓄都沒有。”
身為作家,也算半個文人,通篇都在陰陽怪氣的罵人,沒有半個模糊的字眼。
直白的如同潑婦吵架,再互相對峙,平白無故的拉低了她的格調(diào)。
她也不會慫,畢竟準(zhǔn)備了那么多,就等待著今天,至于賭注,壓根就沒當(dāng)回事。
陳可秀是真的有才華嗎?
她的里,聽說文字還算是有點水平的,可是,經(jīng)過這幾次的了解,她說話完全沒有內(nèi)涵,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直來直往。
如同現(xiàn)在發(fā)表的文字,直白得不像話。
完全是不同的風(fēng)格,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寫。
只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作弊的可能,陳可秀贏不了。
她的文字依舊內(nèi)涵,“傳聞一位姓趙的將軍,本身沒有任何反意,卻被逼無奈造反。我也沒有那種意思,可既然有人這么說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說,那就認(rèn)了吧,也就不爭辯了�!�
然后叭叭都說了一大堆委屈的話語,最后才提到賭注,還有時間地點,以及最后采用什么樣的方式來比賽。
陳可秀看完,覺得沒什么問題。
水蓮還是那一套。
一個月的時間,在封閉空間內(nèi),創(chuàng)作出一本,而在這期間誰都不能離開酒店,請京城作協(xié)監(jiān)督。
甚至公開透明化,如果有意向的書迷可以來到酒店監(jiān)督。
至于題材,20天的籌備時間,希望廣大書迷朋友可以來信規(guī)范題材,到時候從里面抽取,從而達(dá)到公平公正的效果。
陳可秀不得不承認(rèn),水蓮還是有底氣的,敢提出這種要求,這是真的不怕輸。
不過,作弊的可能性也很高啊。
比如可以買一些人假裝書迷,寄過去的信里都是喜歡的題材,提前做好準(zhǔn)備就行。
不過這種概率性不高。
現(xiàn)在的保密程度不太好,而且就算是圈子,也都自持,文人風(fēng)骨,包括很多出版社都不會愿意做這樣的事情的。
如果名聲臭大街了,基本上就算是完蛋了。
確實稱得上公平公正,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多少是有一點倉促的,而且準(zhǔn)備的資料,很可能就用不上了。
而且說句實在話,她得罪的人不少,估計那些人都會逆著她擅長的題材出題。
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啦,她和水蓮的題材,都差不多,她不擅長的,水蓮也不行。
她也給了回信,公開表示同意,然后,給水蓮講了一些歷史。
“你說的這個朝代我知道,你說的這位將軍也耳熟能詳,自這位趙將軍皇袍加身,奪取江山之后,開始衰敗�!�
“其原因是冷落武將,寧愿國破家亡,也不肯重用武將。便是因為趙將軍奪取政權(quán),總覺得武將也要奪取他的政權(quán),一直多加防范,看誰都像是看他自己。兒孫后代也延續(xù)了這種思想,所以亡國。”
水蓮要氣死了,這就開始含沙射影了。
現(xiàn)在說這個,是說她有請人代筆的嫌疑,才會懷疑陳可秀,更說她是有抄襲的嫌疑,也才會懷疑陳克秀。
偏偏陳可秀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結(jié)合了她之前引用的一句話,連罵回去都做不到。
可她的這種話,讀者一定能夠看懂。
這種時候和她撕扯,實在是沒有格調(diào)。
只能憋憋屈屈的,假裝沒看懂。
比賽的時候見分曉吧,陳可秀又能嘴硬到何時。
只是越想越氣,寫了千字日常故事,在末尾給陳可秀只留了一句話:“發(fā)揮失常,不能成為失敗的借口的喲�!�
陳可秀也不落下風(fēng),投了個《招娣》的番外,借著招娣的嘴,給水蓮留了三個字,“共勉之�!�
第899章
作弊
這些事情鬧得挺大,而且時間長,圈子里的人都在吃瓜,作協(xié)也出面組織了。
至于產(chǎn)生的費用,由怪倫出版社承擔(dān)一部分。
華蘭自告奮勇,認(rèn)為陳可秀的書還是要在她的出版社出版,所以要承擔(dān)費用。
反正也沒有多少錢,其實也就是食宿的費用,包括一些打印或者是紙張的費用。
包括什么監(jiān)督人員,這些都是贊助的,又或者是別人自愿的,就沒幾個錢了。
陳可秀卻是一口拒絕了,“我自己的錢自己出,不勞煩華總監(jiān)了了�!�
華蘭聽到這個稱呼,心里咯噔了一聲,“你在說什么胡話呀,怎么這么客氣�!�
“還是客氣點好�!标惪尚阈α艘宦暋�
華蘭穩(wěn)了穩(wěn)心神,試探性地問道,“怎么了,咱們不是還有合作嗎?你不是答應(yīng)復(fù)出之后的第3本書。要在我們的出版社出版,自家人還說什么兩家話�!�
“不好意思啊,最新的一本書,現(xiàn)在定了田野出版社。對了,這是我的公司,華總監(jiān)別介意,人都講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華蘭腦子嗡的一聲,立刻就掛了電話,什么場面話都不想說了,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陳可秀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選擇撕破臉。
甚至不顧還有合作的書,甚至星河出版社有她的股份,扭頭就投向了別的公司。
她這么久的謀劃,始終是付諸東流了。
她呆呆地坐著,很想把之前的計劃報復(fù)回去,可是還是顧忌有一本書的存在。
現(xiàn)在撕破臉不是最佳時機,至少等到陳可秀完結(jié)之后再說。
過了很久終于平復(fù)了心情,重新給陳可秀打回了電話,“剛剛家里突然斷電,小陳,你這是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不希望這種事情打擾到我的家人,你背棄了承諾�!�
陳可秀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壓根就不想跟她扯。
她就怕這種事影響家人。
別人對名人的信息很感興趣,她算不上家喻戶曉,但是在圈子里還是有點人氣的。
只要她的身份公之于眾,稍微有一點點污點,就能被人緊抓不放,甚至波及到別人身上。
雖說現(xiàn)在沒有網(wǎng)絡(luò)傳播那么廣,可人性一直都是這樣的,現(xiàn)實中的語言暴力只會更難聽。
華蘭非要這么做,還留什么面子?
“不是我,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這么做對我沒有什么好處,小陳,你可別聽別人亂說話,置咱們十幾年的情誼不顧啊。”
華蘭還在狡辯,她覺得陳可秀可能是詐她的。
哪能猜得這么準(zhǔn)呢。
就算沒有透露過真正的信息,現(xiàn)實認(rèn)識的人肯定知道的,就不能是她身邊的人透露的嗎?
她做得很隱蔽,甚至都查不出謠言是從哪里出來的。
就是詐她,她絕對是不能承認(rèn)的。
陳可秀有點煩了,“別說了,這事兒就這樣吧�,F(xiàn)在在星河出版社連載的這本書一定會寫完,同時會把股份撤出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祝你好運�!�
她掛了電話,華蘭臉上都是陰狠。
十幾年的情分,比她兒女的年齡都大,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證據(jù),就和她鬧翻了。
完全就是翅膀硬了。
換做十年前她敢這么做嗎?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等連載完結(jié)之后就要退出,好好好,那她的男頻筆名也保不住了。
所有的事情都堆在她頭上,看她還怎么繼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