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任憑別人再怎么扒拉,那也扒拉不出好來的。
不過齊舒家,書香門第,都是從政的,也看過一些關(guān)于他們家的事情,都是不錯的。
三觀又沒有問題。
柳散云家也差不多。
就算真的是寵溺著,多年養(yǎng)成的處事風(fēng)格,下意識的都會糾正孩子的行為,孩子也做不出什么太差的事情來。
就像是蕭博倫,第一次聽說的時候,還以為是無惡不作的。
好像是那種壓根掰不回來的。
這幾年聽如意說,好像好了不少,除了和如意不對付,也沒欺負(fù)過同學(xué)啥的,算不上勤奮好學(xué),確實也沒再做惡。
之前唐安容給他平了的事,他去年像是知道錯了,自己扒拉開來,自己給那小姑娘鄭重道歉了。
雖說做過的事不可能了無痕跡,也不是贊美浪子回頭,可對方確實是孩子,也算是知錯能改,也不算沒有救。
所以,該管教的時候上點心,有了良好的環(huán)境,自然而然的長大就好。
齊舒就是太操心了。
一堆老革命家庭,還怕真把孩子寵歪了?
也就是現(xiàn)在小,等大了指不定寵不寵呢,孩子嘛,小的時候多滿足一點,等大一些,啥都不惦記了。
“但愿吧,我就怕養(yǎng)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捅簍子,到時候舍得下手管還好,要是什么都下手管,久而久之,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不能給國家人民和黨添麻煩不是�!�
“你操心的太遠(yuǎn)了,把控好大方向就行,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跟我說說,基金會那邊怎么樣了?”
齊舒聽她說工作的事兒,也收起了家長里短的心。
兩人既然合伙辦這個慈善基金會,要時常溝通。
手續(xù)方面,還有一些外交的事,都是由齊舒來處理的,而陳可秀,就是負(fù)責(zé)實際的運行。
如果哪個地方卡了手續(xù),全部都是齊舒的事兒。
齊舒這個人也很有意思,她說她只是為了名聲好,不過做起事來也特別上心,沒有一點敷衍。
她也有自己的本職工作,騰出了很多時間幫助陳可秀,甚至介紹了很多資源。
講實話,沖著齊舒來的人不少,甚至想要投資,不過關(guān)于到時候盈利的錢如何,那些人跟陳可秀有不同的看法。
陳可秀不想到時候這個藥廠變成了一個表面功夫的公益項目,也都拒絕了。
雖然說資金越多,擴(kuò)張的越快,搶占市場快,到時候發(fā)展壯大的幾率提升。
可以說,前期吸投資,對這個藥廠來說,只是有益無害的。
不過她現(xiàn)在手里的錢足夠,按照她的規(guī)劃,不會有什么經(jīng)濟(jì)上面的大問題,就不想讓這些人摻和一腳了。
剛開始是能順風(fēng)成長,就怕后面功成名就之后,事情反而增多,想要更純粹一些。
這些,齊舒都任由她決定。
從來不干涉的。
合作很愉快,誰能拒絕一個能提供幫助,只是掛了個名,卻又不指指點點的人呢。
第1016章
她是邵懷萱,張香香和她有啥關(guān)系呢
事業(yè)在穩(wěn)步發(fā)展,關(guān)于陳可馨他們的事情也有了結(jié)果,判的時間真的不長。
因為陳可秀沒有插手,順其自然。
后來不知道怎么審的,陳可馨像是得了指點一般,死活不承認(rèn)自己參與了,推給羅大柱。
只說是羅大柱讓她去的,讓她領(lǐng)張香香走那條路,其余的都不知道。
根據(jù)她還有另外兩人的證詞,都指明羅大柱就是這個案子的主謀。
王桂和馬強也沒法肯定陳可馨知道不知道,顛來倒去的說。
也不知道羅大柱怎么想的,他堅決說陳可馨不知情。
只說她后來才知道的。
后來陳可馨也說自己確實是不知道的,怎么都不肯承認(rèn),她故意引誘張香香出去,最多就是無意的。
加上這種案子現(xiàn)在沒有立法,而且她是張香香的生母,斟酌考慮之下,判了半年的監(jiān)外執(zhí)行。
她要是不知情,這事情就跟她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主要是她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
羅大柱那邊沒有親人,根據(jù)現(xiàn)在的習(xí)慣,羅小寶肯定是要跟著羅家人的,沒有讓陳可馨的親人去撫養(yǎng)的道理。
加上張香香松了口,各方面的考慮之下,還是把她留在外面了。
畢竟這個孩子得有人管,不管強行塞給誰家都不行,那就只能讓陳可馨自己帶。
這件事情經(jīng)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告罄。
張香香反手就找了報社記者要登報斷絕關(guān)系,把前因后果都寫得清清楚楚。
剛開始陳可馨欣是不同意的,因為她一個人帶孩子,沒法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即便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她依舊還想靠張香香坑錢。
她死活都不同意。
一堆臟話,難聽至極,罵張香香是喪門星,有她沒好事之類的。
她又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要不是生了張香香,她都不會二婚,也不會有這種劫難,都是張香香帶來的,天煞孤星。
婦聯(lián)的人都讓她閉嘴。
把她罵得體無完膚。
最后,陳可秀給了她一千塊錢,算是能夠保證維持她目前的生活情況,她才同意了,在上面簽字了。
再加上她之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綁架,還要來勒,張香香說她之前也打她,婦聯(lián)肯定是唾棄陳可馨的。
章一蓋,張香香這個未成年,就徹底落戶在邵家。
本來是打算姓陳的,不過之前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陳可秀也不在乎孩子跟誰姓的事兒,她干脆也姓邵。
邵懷萱,說之前就想好的名字,現(xiàn)在徹底成了她的。
張香香是親眼見證她辦的戶口,因為是她簽字讓陳可秀領(lǐng)養(yǎng)的,雖然手續(xù)不太合,不過她虐待張香香的事兒被釘死了的,也算是特事特辦。
擺脫了陳可馨,邵懷萱自然是開心的,喜極而泣倒不至于,畢竟之前大家都已經(jīng)想好了,也提前稱呼了這個名字。
她只是拉著陳可秀,一口一個媽的叫。
扎了陳可馨的耳朵,她抱著羅小寶,憤憤不平,“張香香,有奶便是娘的白眼狼,早晚有你好受的時候。不認(rèn)我這個親媽,有種這輩子你都別認(rèn)�!�
邵懷萱都沒搭理她,頭也沒回。
她叫邵懷萱,張香香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陳可馨實在是不甘心,還追了兩步,“丫頭片子,你以為我有多么稀罕你,等著,我兒子肯定比你有出息�!�
邵懷萱翻了個白眼,“先讓你兒子學(xué)會走路再說吧,這么大的孩子還用尿布,也不嫌丟人�!�
她說完就和如意一起跑了。
回家討論數(shù)學(xué)題去咯。
有沒有出息她不知道,反正和陳可馨沒有關(guān)系。
那個壞事做絕的小姨,呸!
上了戶口本,更是以一家人的身份相處。
不過還是去擺了一桌。
還邀請了幾個親朋好友。
齊舒夫妻也是受邀之列,還有郭嫂子,就連陳可蘭和陳可珍都打電話來賀喜了。
其實在判刑的時候,通知過陳可蘭的。
畢竟羅大柱是她孩子的爸爸,也是她的前夫,羅大柱坐牢,對孩子有一定的影響。
陳可蘭對此看得很開,“沒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點什么污點,早就沒人知道他是孩子的爸爸了。至于三妹說什么以后孩子考工作的事情,人生的路有千萬條,不能考公也不會餓死。”
她是真的這么想的。
日子過得好好的,也沒有必要爭那些長短。
跟羅大柱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他自己犯事,誰會為他揪心?
孩子長大以后自然有自己的路可以走。
邵懷萱也是一樣說辭,她也不在乎以后能不能從政或者和如意姐姐一樣從軍。
也可以有很多的路走啊,什么都不愁。
能夠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也算是皆大歡喜。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兩個孩子高考。
陳可秀和邵衛(wèi)國都不緊張,就邵懷萱緊張,仗著還在上初中,功課也不忙,特意跑去上香。
那小嘴巴念念有詞的,一會兒要文曲星下凡一會兒要狀元星保佑的,比陳可秀還像個當(dāng)媽的。
高考的那天還特意去送了,緊張得吃不下飯。
陳可秀都看得無語,“有什么可緊張的,考得上就考,考不上就換條路走。”
“那不行啊,姐姐說了她要去國防,那分老高了,要是沒考上,她一直鍛煉身體,不是浪費了嗎?”
“那就直接進(jìn)部隊當(dāng)兵好了,也不會浪費,不要太緊張。你以后也一樣的,不用緊張�!�
邵懷萱啊了一聲,“媽,聽你這么說,我現(xiàn)在都開始緊張了�!�
“緊張高考?你先把中考過了再說吧。”安安調(diào)侃了一句。
安安倒是不緊張,他的文化課沒有任何問題,雖然成績沒有那么亮眼,不過問題不大的。
再說,他是藝術(shù)生,藝考早就結(jié)束了,成績也不錯,而且之前攝影拿過獎,其實已經(jīng)提前被錄取了。
高考就是走個流程。
他心態(tài)沒那么好,本來就是不太有所謂的事情,能被邵懷萱搞得緊張。
無奈的很,只希望她別神神叨叨的了。
“老三你別這樣了,搞得我都有點緊張了,要是把大姐搞得更緊張,那怎么辦?”
如意擺手,“不會,我考試心態(tài)最穩(wěn),肯定不帶緊張的。行了行了,可以入場了,走了!”
“準(zhǔn)考證帶好了嗎?考場有沒有記住��?”
邵懷萱還在問。
如意揮揮衣袖,直接走了。
安安溫溫吞吞的,不慌不忙,“那我也走了�!�
兩人在一個考場,不過距離離的比較遠(yuǎn),他做事情慢,氣定神閑的。
任誰也看不出來,容易看起來那么魯莽暴躁的人,才是心態(tài)最穩(wěn)的。
而做事情慢吞吞的安安,就是那個有點啥事都郁悶的,簡直是人不可貌相。
第1017章
她要爭氣的
“天靈靈地靈靈……”
陳可秀給了屈指敲敲萱萱的頭,“別天靈靈地靈靈了,有這功夫回去看看書。你那成績忽上忽下的,明年就中考了,得加把勁�!�
這丫頭學(xué)習(xí)也挺用功的,熬夜讀書的時候都有,估計就是考試的心態(tài)太差了。
你的成績跟過山車一樣,一會兒前50名,一會兒200多名的,簡直是沒法說。
不過陳可秀也不擔(dān)心,萱萱去年就開始學(xué)舞蹈了,還有點天賦的,要是穩(wěn)步發(fā)展下去,也可以走藝考的路子。
文化課繼續(xù)努力,也就是第2個安安。
不管她以后是要干啥,只要不違法犯罪,作奸犯科,陳可秀都表示支持。
邵懷萱點點頭,乖巧的應(yīng)聲,“知道了,媽�!�
她就是代入了,所以特別緊張,也知道自己任務(wù)也挺重的。
雖然加入了這個家,她也不想混吃等死,她也得好好努力,至少在別人提起她的時候,會說,哎呀,陳可秀真是有眼光,有能力,養(yǎng)了個這么好的女兒。
希望別人提起她的時候,能說陳可秀是她的媽,而不是她是陳可秀都女兒。
她也想成為驕傲。
其實收養(yǎng)她的時候,也有人說不好聽的話的,她聽到了的,就是那個林姨說的。
林姨她不熟,只知道是媽媽的好朋友,比媽媽大了10來歲這樣子,兩人從年輕的時候就很熟悉,一起度過了艱難的日子。
哪怕現(xiàn)在兩家都挺有錢,日子過得挺好的,也沒有斷了往來,關(guān)系依舊很好。
到邵家的這些年,這個林姨的過年的時候來過兩次,就是在這邊過年的,就跟一家子一樣。
林姨對看起來她是一視同仁的,她之前也覺得是。
不過,她要上戶口的時候,兩人打電話她聽到了,林姨說她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不好,身邊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的。
三歲看小,七歲看老,那么大的年紀(jì),才到邵家來,怕是有些根兒都已經(jīng)種下了。
如果只是寄養(yǎng)在家里,真做出點什么不好的事情,也還可以推脫。
要是成了家里的人,萬一以后跟親媽一樣,做點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是要影響一家子的,她希望媽媽再考慮考慮。
這話聽了覺得傷心,到是也沒有什么怨言,畢竟有親媽的前車之鑒,別人會這么想也正常。
她作為陳可馨的血脈上的女兒,承受這種質(zhì)疑,就當(dāng)是還了生恩了。
所以,她時刻告訴自己,不能做跟生母一樣讓人唾棄的事,最好要做得漂亮,讓老媽有面子,至少不會讓人說她眼瞎,養(yǎng)個白眼狼。
因為這些因素,她的得失心比較重,心態(tài)也就差了許多。
不過,只要努力到夠強,哪怕是緊張也能得到好的結(jié)果!
“我這去學(xué)習(xí),和娟兒她們約了去書店的。下午去上張老師的舞蹈課,然后,傍晚去學(xué)鋼琴,媽,那我就八.九點的時候再回家吃晚飯了�!�
陳可秀笑著點頭,“好,練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別逼得太緊,注意身體�!�
其實并不是很想要她去學(xué)舞蹈的,雖說這玩意兒培養(yǎng)氣質(zhì),不過對身體的損傷比較大,要是處理不當(dāng),還有一些無法逆轉(zhuǎn)的傷害。
從來都想讓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
哪怕是學(xué)個什么畫畫呀,或者是一些其他比較燒錢的愛好都可以的,沒必要吃這種苦。
尤其是丫頭學(xué)舞蹈的時候都十二三歲了,難度會比人家小小年紀(jì)就開始學(xué)的要大很多,要付出成倍成倍的汗水。
甚至可能因為韌帶的問題,痛苦也比別人大很多。
她都勸過了。
奈何邵懷萱有主意,她一定要去,她說她喜歡。
陳可秀也不能說什么了,她一向覺得,給孩子最好的東西,那就是給孩子想要的,而不是自以為是最好的東西。
彼之蜜糖,乙之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