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反派天性渴望權(quán)勢,師尊怎么可能對殿主之位沒有想法,他一定是在下一盤大棋!
莫非,師尊想回天武圣殿是為了奪殿主之位?
姜墨看向身邊的師尊,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反派師尊還挺要面子,這是不好意思明說想回去,所以想通過她開口回去是吧。
雖然奪取天武圣殿殿主之位很重要,但姜墨覺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師尊,我們不回天武圣殿,但你放心,徒兒一定會努力修煉,和你共創(chuàng)大業(yè)的�!苯槐菊�(jīng)。
面對姜墨突如其來的表忠心,慕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的徒兒在說什么?大業(yè)?創(chuàng)什么大業(yè)?
面對師尊質(zhì)疑的眼神,姜墨絲毫不懼。
為領(lǐng)導(dǎo)分憂解難,是上輩子她這個社畜早就掌握的技能。
呵呵,這根本難不倒她!
她抹了把嘴上的油,在房間內(nèi)尋了紙筆就開始寫起了她的計劃。
過了半晌,姜墨把那張紙遞給了慕辭,“師尊請過目�!�
慕辭疑惑的接過了那張紙,發(fā)現(xiàn)上面標(biāo)題寫著《論如何智取天武圣殿》。
慕辭:?
慕辭順著標(biāo)題看了下去。
姜墨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從內(nèi)部瓦解天武圣殿再到尋求外部勢力借力打力,從聲東擊西再到對天武圣殿不同派系分而治之,寫的頭頭是道。
看完后的慕辭:“這……”
“師尊不必多言,徒兒明白你的心意。”姜墨站起身來,目光灼灼。
她背著手,大義凜然,“雖然徒兒身處下界,但也曾聽過師尊的威名,世人皆知,天武圣殿若非沒有師尊坐鎮(zhèn),根本排不上四大圣殿之首�!�
“天武圣殿能有今日榮光,都是師尊的功勞,天武圣殿殿主德不配位,不過是坐享其成,哪里比得上我?guī)熥穑俊?br />
“師尊你放心,天武圣殿的殿主之位,我們一定能得到!雖然你如今不在殿中,但遲早我們會將失去的都拿回來!”
“這只是開始,以后,世人一定會知道,師尊你才是天武圣殿當(dāng)之無愧的殿主!”
“也叫現(xiàn)在的那位殿主卓華知道,和師尊你搶殿主之位,會是什么下場!”
姜墨說完就發(fā)出了黑魔仙小月的同款囂張笑聲,儼然一個在陰暗處準(zhǔn)備搞事的反派。
握著那張《論如何智取天武圣殿》的慕辭沉默了。
他突然覺得,奪取殿主之位好像不是不行。
雖然這一世他離開天武圣殿是不想再重復(fù)前世的悲慘命運,也是不想和殿主卓華成日勾心斗角。
但他心里其實并不想天武圣殿如前世那樣被魏行簡滅門,也對卓華積怨已久。
曾經(jīng)卓華私下和他保證,若自己當(dāng)上殿主定會帶著天武圣殿發(fā)揚光大,他便成全了卓華。
可這么多年看來,卓華并沒有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心思全放在黨同伐異上了。
上一世若不是天武圣殿在卓華的帶領(lǐng)下日漸西山,魏行簡哪能那么快攻破天武圣殿,發(fā)生滅門慘��?!
而且,他有上一世的記憶,知道魏行簡的路數(shù)。
想到此,慕辭氣勢陡然一變,眼神也凌厲了起來。
他徒兒說的對。
卓華德不配位,這殿主之位,理應(yīng)是他的!
這一世,他便奪了這殿主之位!
破了魏行簡的陰謀詭計!
……
第8章
還以為她是散修
另一邊,玄天圣地。
“如何?那逆女回來了嗎?”
大殿內(nèi),圣主姜擎天面色陰沉的看著進來的姜宸玉和姜寒州。
姜宸玉面色也不好,“沒有�!�
圣主夫人有些急躁,“寒州,你不是在附近找了嗎?沒看見墨兒的身影?”
排行第五的親傳弟子姜寒州應(yīng)道:“沒找到墨兒的身影�!�
今天已經(jīng)是距離姜墨離開圣地的第三天了。
剛開始前兩天大家還并未當(dāng)回事,覺得姜墨肯定會自己灰溜溜回來,眾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到時候怎么訓(xùn)她了。
可發(fā)現(xiàn)到了第三天,姜墨依然沒有消息,更別說人影了。
圣主站起身來,語氣慍怒:“反了天了!已經(jīng)過去三日竟然還不回來!等她回來本圣主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
圣主抬手摔碎了一個茶盞,旋即就像不解氣似的,對姜寒州道:“寒州,你去這逆女的房間,將她心愛的寶貝都收起來,等她回來的時候,讓她務(wù)必知道這就是任性的代價!”
姜寒州面露窘色,“我不知道墨兒的房間在哪兒……”
圣主冷哼一聲:“她不是一直住在她的金羽閣嗎?”
姜寒州解釋道:“柔兒進了圣地后,金羽閣就給柔兒住了�!�
圣主聞言看向圣主夫人,“那逆女現(xiàn)在住哪?”
圣主夫人有些無措,“我不知道,我以為你給她安排了所以就一直沒過問�!�
圣主眉頭微皺,“那她這一個月都住在哪里?”
見殿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居然無一人知道,姜宸玉的心里突然有了點異樣。
這時,一個不起眼的小弟子舉手,“我知道�!�
圣主點了點頭,指著姜寒州道:“去吧,把她的寶貝務(wù)必全都收走,不然這逆女不會長記性的!”
姜寒州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指,有些不情愿。
他今日才從外面回來,本來買好了零嘴想去找小師妹柔兒,誰知道臨時被派去找離家出走的姜墨了。
要知道小師妹中了毒后一直郁郁寡歡,他可是知道后特意買了零嘴去哄她開心,這一來這一去全耽誤在姜墨的事情上了。
“圣主,我這里有零嘴要給柔兒送過去,不然此事就交給大師兄吧�!苯菟餍缘馈�
聞言是柔兒的事,圣主語氣緩和了幾分,十分理解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去吧,柔兒近日因為那逆女的事心情不好,知道你買了零嘴給她,定會開心的。”
見圣主同意,姜寒州像是甩掉什么包袱似的,輕松的離開了大殿。
要他說根本不必找,姜墨那么嬌氣肯定會回來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些人簡直是小題大做。
姜宸玉見狀只好和那位小弟子前去姜墨的住處了。
半晌后。
“她這一個月就住這?!”姜宸玉看著眼前簡陋的小院,如遭雷擊。
小院內(nèi)只有一間破敗的房子,周圍雜草橫生,院中還有一個搖搖晃晃的桌子,上面還放著一個缺了口的碗。
src="http:p3-reading-sign.fqnovelpinovel-pic-r618f2ba47af7fa2acdec67fa8fa458fa~tplv-noop.jpeg?lk3s=8dx-expires=x-signature=RN%2BwYpkAyvdr3mkHxPviu1PE52g%3D">
年紀(jì)不大的小弟子口直心快道:“沒錯,小師姐這一個月來就住在這個廢棄的院子,因為我住的偏會路過這里,所以知道�!�
小弟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還常常見她在院子里抹眼淚呢�!�
姜宸玉聞言心里揪了一下,他抬腳有些慌亂的走向屋內(nèi)。
屋里的情況沒比院中好到哪去,除了一個簡陋的床鋪外,什么都沒有,就連門都舊的像是隨時要塌下來。
姜宸玉環(huán)顧四周,鼻子酸澀,竟是找不到圣主說的‘心愛的寶貝’。
他要收走什么?這床破棉被?
姜宸玉有些不敢置信的離開了院子,他不敢相信平日里那個有些嬌氣的姜墨會在這樣的院子住了一個月。
可她為什么不和大家說?
姜宸玉突然想了起來。
之前姜墨從昏睡中蘇醒過來那天,沖進金羽閣叫江柔把院子還給她,兩人爭執(zhí)中江柔被姜墨推倒了,然后姜墨就被關(guān)了半天禁閉。
從那天后,姜墨就沒去過金羽閣,也沒人問過她住在哪。
她這是生氣了?在和大家賭氣?
姜宸玉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他看向那個小弟子,“她并未筑基,所以還需要和凡人一樣進食,那她平日都是怎么吃飯?”
小弟子聞言撓了撓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有師兄見過墨小姐好像每隔幾天都會離開圣地去云水街,然后帶著一堆醉仙樓的吃食回來�!�
姜宸玉聞言皺了皺眉。
醉仙樓是離圣地最近的云水街最好的酒樓,姜墨哪里來的錢去買醉仙樓的吃食?
莫非她用玄天圣地圣主之女的名義在醉仙樓賒賬了?
想到此姜宸玉滿眼都是不贊同,又有些心疼。
玄天圣地可沒有這樣賒賬的名聲,姜墨實在是太胡鬧了,這若是傳出去,外人定要說玄天圣地仗勢欺人了。
姜宸玉怕夜長夢多,索性決定先去趟醉仙樓把姜墨賒的賬還上再回大殿稟報。
等姜宸玉御劍來到醉仙樓的時候,此時正值飯點,醉仙樓人滿為患。
門口的店小二看到姜宸玉的衣袍上繡著玄天圣地的暗紋,再看姜宸玉氣度不凡,就知道此人定是玄天圣地的內(nèi)門弟子。
他熱情的上來招呼著:“客官一共幾個人?是要大堂還是雅間?”
姜宸玉拱手道:“這位小二,我是來還我?guī)熋媒蟼月在貴酒樓賒的賬,可否告知在下她賒了多少?”
店小二一臉迷惑,“賒賬?我們醉仙樓從不賒賬啊。”
“從不賒賬?”姜宸玉微微蹙眉,“要不你問問你們掌柜的,是一位叫姜墨的姑娘�!�
店小二帶著一頭霧水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等再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個面相和善的男子,正是醉仙樓的掌柜的。
掌柜的看到姜宸玉時,神情微微還有些驚訝,“你說你是姜墨的師兄?”
姜宸玉點頭,“正是�!�
掌柜的有些意外,“姜墨從未說過自己是玄天圣地的弟子,我們看她衣著樸素,還以為她是散修,竟從未想過她竟然是你們圣地的內(nèi)門弟子�!�
這話說的姜宸玉臉頰有些發(fā)燙。
姜墨在昏迷前穿的都是上好的衣料,可醒來后因為他們都忙著自己的事,就鮮少去關(guān)注這么細節(jié)的事情。
當(dāng)然,也存在圣主之前表示要改一改姜墨的嬌氣,所以他們便更不會去關(guān)心了。
姜宸玉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好道:“掌柜的,聽聞我?guī)熋迷谀銈冞@經(jīng)常拿吃食,請問她一共賒了多少賬,我是她師兄,今日便替她付了�!�
掌柜的看向姜宸玉的眼神更加驚訝,“賒賬?姜墨并未在酒樓賒賬,她都是去后廚做零工換的吃食��!”
第9章
她想學(xué)點不一樣的
等姜宸玉離開醉仙樓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從醉仙樓掌柜的那里他得知,原來這一個月姜墨都是每隔幾天去醉仙樓的后廚幫忙干活,才能換取一些酒樓不要的吃食。
“……怎么會這樣?”姜宸玉感覺身體有些冷。
堂堂玄天圣地圣主之女,居然淪落到去酒樓做工換吃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掌柜的說最近三天姜墨也都沒再來了,完全失去了蹤影。
所以姜墨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他真的不敢相信從出生開始就千嬌百寵長大的姜墨能這樣生活一個月,姜墨何時吃過這樣的苦?!
姜宸玉帶著沉重的心事再次回到了圣地,進了大殿后,他就將姜墨住在廢棄小院和去醉仙樓打零工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圣主夫人聞言坐不住了,“什么?墨兒居然一直沒有住處?竟住在廢棄的院子里?這怎么可能?!”
圣主也臉色難看道:“這絕不可能!
這逆女向來嬌氣,怎么會吃這樣的苦!那幾個人一定是被她收買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圣主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了姜墨的那枚儲物戒指。
“墨兒從小吃穿不愁,我和你師母向來不短她的什么,她的儲物戒指里從來都是天材地寶一大堆,怎么可能淪落到要去做零工換吃食?簡直是一派胡言!”
說完,他就當(dāng)眾打開了那枚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里,靜靜地躺著十個中品靈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在場眾人不敢置信,面色更難看了。
“怎么會這樣?!”
圣主夫人不敢置信,姜宸玉也愣在了原地。
圣主看向圣主夫人,沉聲問道:“怎么回事?她每個月不是都會有各種丹藥靈符可以領(lǐng)?你怎么沒給她?”
圣主夫人道:“我以為你給她了,所以我就沒再過問�!�
圣主將儲物戒指收了起來,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半晌后,他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這逆女分明在和我們置氣!竟然寧愿去醉仙樓做零工丟我們的臉也不愿來求我和她母親,真是好樣的!”
“她不是有骨氣嗎?那就永遠不要回來!我看她能硬氣到幾時!!”
圣主夫人心里還是擔(dān)心的。
她看向姜宸玉道:“宸玉,叫你其他的師弟都過來,看看墨兒有沒有聯(lián)系他們其中的誰�!�
姜宸玉聞言拿出萬界玉簡,給其他的師弟們傳了信,順便給姜墨也傳了個信,卻發(fā)現(xiàn)列表中,姜墨的名字居然沒有半絲靈氣。
怎么回事?
莫非姜墨的萬界玉簡壞掉了?
過了一會,其余的六位師弟全都聚在了大殿內(nèi)。
在聽聞圣主夫人問他們姜墨有沒有找過他們的時候,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姜宸玉問:“你們的萬界玉簡能聯(lián)系上墨兒嗎?為何我的玉簡上感應(yīng)不到墨兒的靈氣?”
四師弟姜世堯驚訝:“大師兄你還不知道嗎?墨兒的萬界玉簡上周壞掉了�!�
六師弟姜赫元道:“這個我知道,那日她讓柔兒將金陵劍還給她,拉拉扯扯間柔兒被她用劍氣傷到了,她自己的萬界玉簡也碎了�!�
七師弟姜景瑞不悅:“雖然金陵劍之前是墨兒的,但現(xiàn)在給了柔兒她干嘛要搶?她就沒別的劍了?”
聽到姜景瑞這么說,其他人都有些尷尬。
好像姜墨現(xiàn)在是沒有新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