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司啊,這就是你不對了。我讓你去找侄媳婦談合作之事,你倒好,正事一點沒談還上演了出英雄救美。那幾個小混混到警察局里告你,說你濫用軍權(quán)拔槍嚇唬人�!�
“周伯伯完全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有如此沖動的時候,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哈哈哈……”
第15章
確實被動搖了
洪亮的笑聲老遠就能聽到。
姜河守在門口站崗,支著耳朵偷聽,這是他近段時間最喜歡做的事。
白墻藍漆新騰出來的團長室內(nèi),司桀霆坐在黑皮沙發(fā)上挺直背脊像朔北戰(zhàn)場上待出鞘的寶劍,渾身裹著寒殺之氣。
也就周指導(dǎo)員敢這樣開玩笑,而且司桀霆只有冷著臉聽著的份。
他堅毅冷峻的眉宇間露出些許無奈,低冷嗓音帶著疑惑,“周伯伯就不要再拿我取笑了。我問過食堂主任,那份‘金字塔’營養(yǎng)膳食是蘇同志從雜志上看來的,部隊的伙食問題還需要專業(yè)人士來合作,請她來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指導(dǎo)員的政策能力他從不懷疑,私下里打打趣也就罷了,怎么能拿部隊的事情開玩笑。
蘇韻只是一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姑娘,除了長得好看,打人不含糊,其他也沒什么特殊的才能。
就算有也比不了名牌大學畢業(yè)出國深造歸來的專業(yè)人士,周指導(dǎo)員為何非要他請?zhí)K韻來部隊?
“這你就不懂了吧�!敝苤笇�(dǎo)員五官周正濃眉大眼,有著老干部的沉穩(wěn)和親和力,他笑著喝了口茶,意味深長的看著司桀霆。
“小司啊,你的能力很強,稱一聲當代戰(zhàn)神謂之無愧。但是對于‘人情’二字,卻是個門外漢。”
“專業(yè)人士,我們北平部隊總部會缺嗎?我們?nèi)钡氖枪奈枋繗�,給戰(zhàn)士們加油打氣的動力�!�
“小蘇同志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流言蜚語當不得真,眼見才能為實。自從她去了大學食堂,學生們明顯飯吃得香了成績也提高了。”
“你可不要小看這種內(nèi)在的影響力,戰(zhàn)士們能不能打勝仗,有時候全靠文工團的鼓舞。像蘇同志這樣天生的人才,我們必須得挖過來。絕對不能便宜了顧校長那老小子。”
周指導(dǎo)員一番長篇大論,這是他身為指導(dǎo)員才能注意到的事情。
司桀霆帥兵作戰(zhàn)可以,對于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一竅不通。
他緊繃著下頜線,半響擠出一句,“您可不要糊弄我�!�
周指導(dǎo)員哈哈大笑幾聲,“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她連你這樣的錚錚鐵骨都能動搖,部隊里那些崽子們還不得高興的找不到北?”
本來周指導(dǎo)員只是派他去學校試探一下他反應(yīng),現(xiàn)在看來決策是對的。
司桀霆鐵青著臉散發(fā)著低氣壓,心底本能的抗拒。一想到蘇韻在食堂被男生女生圍著的畫面,莫名的煩躁起來。
部隊里全是餓狼單身漢,讓女同志進來算什么。
司桀霆把不悅擺在臉上,周指導(dǎo)員也怕把他惹急了,退一步,“這樣吧,這事成不成我們尊重小蘇同志的決定。我聽說大后天又有一位漂亮的女同志來找你,到時候問問她愿不愿意去文工團�!�
總之,文工團最近急缺長得好看的年輕女同志,兩個人之間,周指導(dǎo)員一定要挖到一個。
司桀霆臉色陰沉的把人送出門外,正聽得起興的姜河嘿嘿笑著敬禮,就被司團冷眼狠狠刀了一眼。
姜河自從跟認了蘇同志為姐后,感覺膽子也大了起來,迎著司團的可怕視線,自顧匯報起來。
“不好了司團,韻姐她非要報考駕校,我讓她來部隊考她也不來,那個駕校教練直勾勾的盯著韻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她一個女同志在外面太危險了,司團你為什么還不快點把她接來……”
姜河一口氣說著,話語激動的有些亂。
司桀霆緊鎖著眉,沉默過后,嗓音冰冷,“韻姐?”
姜河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因為太激動而沒有意識到什么,呲著牙害羞的撓頭,“蘇韻同志讓我喊的,她認了我當?shù)�,我今天陪她去駕校,還送她回學校大門口,路上學生們都說我倆像親姐弟呢。”
“司團,我覺得韻姐沒有那些村民說的不堪,她人很好,長得好看聲音甜美,還很勇敢。最主要的是還會開車,要是請她來部隊,我一定親自教她開軍車……”
姜河嘰里咕嚕的說著,說著說著才意識到氛圍不對勁。
整個辦公室里冷颼颼的,抬頭就看見司團陰郁可怕的表情。
這表情他很少見到,上次秘密執(zhí)行兇險任務(wù),司團一個人端掉黑窩渾身是血的走出來時,才出現(xiàn)過這種表情。
姜河立馬閉了嘴,腦袋瓜飛速運轉(zhuǎn),想不明白誰得罪司團了。
司桀霆幽深的冷眸沉寂著,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今天在狹小單人宿舍與那香軟近距離接觸的場景。
周指導(dǎo)員說的沒錯,他確實被動搖了。
不僅是他,似乎與蘇韻接觸的所有人都無形中被她吸引。
不信鬼神的司桀霆竟閃過可笑的想法,那個女人仿佛真的是魅惑人心的狐媚子,尤其是身上的甜軟香氣,讓人控制不住的深陷。
司桀霆骨節(jié)修長掌心帶繭的大手撫在額頭,深不見底的雙眸閉上,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常的冷漠。
甚至比任何時刻都要漠然。
“三百俯臥撐,三百繞腹單杠,一份檢討書,今晚做不完下次任務(wù)你就不用去了�!�
冷漠嚴肅的軍令不含一絲人情味。
姜河喊了聲司團,不解他為何突然變得這般無情,雖說司團一直都很無情,可是今天的不一樣。
“韻姐她危險,那駕校教練明顯不懷好意……”
“六百俯臥撐。”
“司團……”
“八百俯臥撐。”
姜河憋著一肚子委屈,無奈地退了出去。
司團到底是怎么了?沒啥關(guān)系的楚晚同志他都會親自去接,為什么唯獨對韻姐這般絕情?
辦公室房門關(guān)上,壓抑沉悶的氛圍縈繞不散,司桀霆看著軍部文件,所有的情緒石沉大海,一片死寂。
他不能再被那個女人動搖,她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
整潔文件不知不覺中被捏出深坑,窗外軍訓(xùn)的方陣喊著響亮的號子。
辦公桌上旁的四季桂散發(fā)著香膩氣息,不起眼的小花像極了那抹俏麗的碎花衣。雖然不奢華昂貴,卻是人間第一流。
每一朵小小的碎花,都像那張誘惑可人的笑臉。越是閉目不想,越是揮之不去。
第16章
聽說員工宿舍樓出事了
秋老虎反撲午時比暮夏還要炎熱,校外林蔭道年輕靚麗的女學生們穿著長裙抱著書本歡快甜脆的笑聲成了亮麗風景線。
滿懷抱負的男學生們本能地被吸引,變著法地討女孩子歡喜。
一輛路過的軍車速度慢了下來,姜河邊開邊探著腦袋往外看,“我韻姐呢?怎么沒見我韻姐�!�
這兩天來,姜河張口閉口把韻姐兩字掛在嘴邊。
要不是司團對他的懲罰太嚴厲,跑操體訓(xùn)檢討書輪番上陣,早就跑來學校找韻姐玩了。
車內(nèi)后視鏡里,那張冷酷的臉幾天來一直黑得跟鍋底似的,周身散發(fā)著可怖的低氣壓,聽到他喊韻姐鋒利的眼神掃來。
姜河縮著脖子嘿嘿笑了兩聲,搞不懂司團這幾天在抽什么風,不準讓人提蘇韻也不讓他喊韻姐,只要一喊就跟發(fā)瘋的雄獅一樣將惹惱他的人狠狠撕碎。
周指導(dǎo)員都嚇得不敢來了,好在他了解司團,若是真的討厭韻姐,就不會默許他開車路過大學校園。
畢竟,這可是去火車站相反的方向。
今天一大早部隊里就接到電話,說村長女兒獨自坐上火車來到了北平。
戰(zhàn)友們背地里都夸西淮村的女同志勇,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都敢獨自來北平。
估摸著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火車才會到站,姜河索性把車停了下來,明目張膽的和學生們打聽蘇韻的消息。
“你們見過我韻姐嗎?就是在食堂工作的蘇韻同志,長得可漂亮了�!�
姜河逢人就問,仿佛不是在打聽,而是在炫耀。
路過的男學生們幾乎人人都知道食堂里工作的漂亮女同志,只是知道她住在員工宿舍樓,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有幾個女學生剛好和蘇韻比較熟,上次在學校食堂她們見過司桀霆,隔著汽車窗一眼就認出了里面的帥氣軍官。
“原來是司團長啊,司團長來找我們蘇韻同學嗎?”
女生們圍繞著軍車,小臉紅撲撲的都很激動。
司桀霆大長腿邁出車門,低沉嚴肅的聲音總是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幾位女同學簡短的打了聲招呼,警惕的視線習慣性的掃視著校園。
女生們以為他是來忙公務(wù),不敢冒然打擾。水汪汪的眼睛不斷偷瞄著,希望和這位冷酷帥氣的軍官多說上幾句話。
“蘇同學今天沒有來食堂,聽說員工宿舍樓出事了,具體情況王主任沒有說,但是大家也能猜得出來�!�
一個短發(fā)女生臉上露出擔憂,聲音弱弱的說道。
“蘇同學長得這么好看,員工宿舍樓偏僻人員又復(fù)雜,蘇同學很難不遇到麻煩……”
姜河聽完后,摸著腰間的真理火冒三丈,“什么人膽敢騷擾我韻姐!員工宿舍樓在哪里?我去收拾他!”
女生們紛紛指著校園邊緣最破舊荒涼的樓區(qū)。
姜河說了聲謝謝,直奔舊樓區(qū)走去,走到樓區(qū)底下時,才反應(yīng)過來,忘記了問是哪棟樓哪層房間。
姜河尷尬的站在原地,準備找個人再問問。
比他高半頭的高大軍裝身影徑直路過,軍靴踏著黃葉,來到有碎啤酒瓶玻璃渣的舊樓下。
玻璃渣有前幾天扔下沒清掃干凈的,也有新扔下來的。
司桀霆軍人本能偵查現(xiàn)場的情況,目光鎖到了占有血跡的玻璃碎片。
“這里發(fā)生過打斗?”姜河戴著白手套的手捏起玻璃碎片裝進了隨身攜帶的塑料封袋。黝黑的娃娃臉表情凝重。
“校園的治安也太差了吧,雖說是廢棄的宿舍樓,也不能這樣放任不管�!�
正式的員工宿舍樓和學生們的差不多,環(huán)境和治安都非常好。
這些舊樓區(qū)都是給沒有編制,無業(yè)游民或者打零工備考的學生準備的。
有錢有背景的人絕對不會住這里,會住在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沒錢且孤立無援,校方不會浪費多余的財力精力來管理,就算出了什么事一般也不會有家屬找來。
“韻姐怎么能住在這種地方。”姜河又擔心又心疼,“實在不行就去住我的家屬宿舍,反正我也沒家屬�!�
司桀霆軍靴碾碎地上的玻璃渣,抬頭看向三樓,擺放著蘭花的窗戶玻璃碎了幾片。
他發(fā)白的骨節(jié)手指捏緊又松開,所有情緒淹沒的深淵寂靜的眸底。
“小司同志?”王大姐抱著新?lián)Q來的玻璃,玻璃用報紙包著,一眼就認出了司桀霆。
她驚訝的睜大眼睛,很快又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小蘇找你們來幫忙的吧�!�
說著她重重嘆了口氣,“小蘇同志也真是的,明明有個軍官對象,卻非要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這不昨天晚上就有小流氓闖了進去,我說趕緊把你對象找來,她說他不方便。到底是什么對象把你通知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
王大姐心直口快,越說越氣,恨不得要指著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軍官對象破口大罵。
她掃到司桀霆和姜河身上軍裝,突然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打聽起來。
“你們也是在北平部隊總部,你們跟大姐說實話,小蘇這到底有沒有對象?她對象真的是在部隊總部當官的?每次問她她都用對方身份特殊,不方便透露糊弄我�!�
“我又沒啥壞心思,只是看她一個小姑娘在北平不安全,想給她介紹個對象。不知道有多少領(lǐng)導(dǎo)夫人看好了小蘇同志,都托我做媒呢�!�
“早點找個托身的地方,省得三天兩頭被小混混撬鎖。今天打跑了一個,明天還不知道來幾個呢。”
王大姐搖著頭,又嘆了好幾口氣。
姜河偷偷看向司團,很明顯韻姐說的對象就是他。
司桀霆神色異常平靜,聽完王主任的話只問了一句,“那個小混混現(xiàn)在在哪?”
打開話匣子的王主任突然一個激靈,只覺得隱隱森冷的殺氣從腳底竄上來。
她疑惑的看了眼神色平靜的司桀霆,不知為何心底沒來由的害怕,聲音不自覺磕巴起來。
“在…在在醫(yī)院躺著呢�!�
姜河聽到醫(yī)院,以為韻姐受了傷著急的追問,“醫(yī)院?誰在醫(yī)院躺著?”
王大姐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跳,說起這個事她擔憂的心情明朗起來,“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小混混。沒想到小蘇同志長得柔軟,打架一點都不含糊。酒瓶子灌辣椒水,一砸一個不吱聲。小混混腦殼當場開了花�!�
她說著嘖嘖了兩聲,傷口上撒辣椒水,效果可想而知。
姜河張著嘴巴愣了半天,才懵逼的問,“那我韻姐現(xiàn)在人呢?”
王大姐抱著玻璃往樓上走,“她開我家車送小混混去醫(yī)院了,還說什么駕校教練找她去拿證,沒想到小蘇同志竟然會開車,不過駕駛證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那個王教練我認識,老婆都被他氣跑了,總愛對女同志動手動腳……”
第17章
擁進胸膛
兩個人幫王主任裝好玻璃,姜河在狹小干凈的房間里欣賞一圈,害羞的傻樂,“韻姐的房間收拾的真干凈�!�
女孩子的房間就是好,不像大老爺們兒房間里又亂又臭,收拾的再干凈也待不下去。
王主任聽他一口一個姐,以為是親姐弟,忍不住多嘴句,“你們部隊里應(yīng)該都有家屬宿舍吧,怎么不把你姐接過去,她一個人在這里住多危險�!�
姜河心里也是這樣打算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沉默寡言的司團,此時司團的神情讓人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跟平時一樣冷漠,對待女同志除了例行職責從來不會有過多的關(guān)照。
但是姜河的求生本能告訴他,他有必要解釋一句,“嚴格來說韻姐不是我姐,應(yīng)該是我嫂子。我們團……我哥情況確實有些特殊,不過您放心,只要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韻姐受苦的�!�
姜河信誓旦旦的保證著,王大姐看著兩人都是挺負責任的人,這才放心下來。
離開蘇韻宿舍時,王大姐用椅子抵住鎖孔被撬壞的房門,免不了又是一陣擔憂,
“我們家男孩子多,不方便住人。修鎖師傅今晚不知道能不能來修好�!�
說著她忍不住念叨起來,“什么部隊這么不近人情,身份再特殊也不能把對象單獨放在外面啊。小蘇同志也真是的,現(xiàn)在戀愛婚姻自由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追求她的優(yōu)秀男同志這么多,哪一個不比找不到影的對象好�!�
姜河不敢接話,只能尷尬的點頭打哈哈。
兩人與王主任分了路,回到軍車上,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
綠色軍車慢吞吞的行駛,車內(nèi)的氛圍壓抑到窒息。
姜河時不時從后視鏡里觀察著司團的反應(yīng),剛才心直口快的王主任可是把司團罵的夠嗆。
雖說兩個人正在退婚中,也是雙方長輩正兒八經(jīng)定下的婚事。
要是韻姐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司團有著很大的責任。
姜河欲言又止,明明這么般配的兩個人,怎么就都這么別扭呢?
為什么一個死活不去住部隊家屬宿舍,一個關(guān)心的要死還拼命假裝不在意呢?
“唉……”姜河深深嘆了口氣,皇上不急急死太監(jiān),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喝喜酒鬧洞房,想要喝上司團的喜酒怕是要到猴年馬月吧。
汽車后座上,司桀霆軍姿正坐,英偉的身軀巋然不動。
就像浩瀚闌干寒風凜冽的沙場上鎮(zhèn)壓百萬敵兵的神威猛獸,只是坐鎮(zhèn)就讓敵軍不戰(zhàn)而退。
然而此時他平靜的外表下,靈魂深處的雄獅猛獸正在失控暴走的邊緣。
汽車停了下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姜河喊了兩聲,森冷懾人的視線才動了動。
“司團……”姜河緊張的吞了口唾沫,指了指路對面的駕校,弱弱的商量,“楚晚同志的火車要到了,要不……我進去看看韻姐,您自己開車去接楚晚同志?”
周指導(dǎo)員今天給兩人放了一天假處理私事,所以姜河不必處處都跟著司團給開車,他的車技還是司團教的,完全不必擔心車技問題引發(fā)的意外情況。
姜河說著就跳下車,急著去駕校里面看看。
汽車后門突然打開來,锃亮的軍靴踏出車外。姜河還沒走幾步,就被大手薅住了后領(lǐng)。
因為力道很大猝不及防,姜河彈回來好幾步,捂著脖子咳嗽起來,眼神可憐巴巴的控訴司團的惡意報復(fù)行為。
“司團你……”故意的。
司桀霆摘下軍用黑皮手套單手拿著,軍帽摘下來交給姜河,這是他從軍以來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休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