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司桀霆手里捏著酒店的小廣告牌,上面有酒店的住址和電話,就在不遠處的路口。
他目光掃了眼車內(nèi),從軍車外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況。
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等里面的蘇韻整理好衣服頭發(fā),縮在外套里當鴕鳥,他才打開車門進來。
蘇韻心跳如雷,小臉就跟沸騰的水壺似的,一想到剛才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差點原地社死。
軍車緩緩啟動行駛,她悄悄從衣縫里露出半只水靈靈的眼睛偷瞄了一眼。
高冷帥氣的側(cè)臉看起來跟平時一樣,認真的開著車。
蘇韻暗中松了一口氣,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這才找回了平穩(wěn)的節(jié)奏。
他應該沒懂她剛才的意思吧?
看著那張平靜英俊的側(cè)臉,蘇韻心里自我安慰著。
大笨豬這么遲鈍,肯定又沒懂她的意思。
心里這樣想著,軍車已經(jīng)停在了酒店樓下。
門口地上還有燃放的鞭炮碎屑,住在這里參加閱兵大典和查成績的考生們,這會兒都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還在退房和等明天的火車票。
蘇韻整理好衣服頭發(fā),戴了一個大大的白色口罩。
這是她先前在學校食堂兼職時用的,出門的時候戴著非常方便,巴掌大的小臉幾乎都包裹在了里面。
只有兩顆水靈靈的大眼睛藏在劉海下,閃動著晶瑩的光澤。
“兩位貴賓樓上請�!�
兩人剛進入大廳,光頭酒店經(jīng)理風風火火地從樓上下來,親自迎接兩人到頂層的蜜月新房。
軍人身份住店都有優(yōu)待,看這一身正氣氣場強大的筆挺身軀,大長腿軍靴往大廳里一踏,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敬畏起來。
這便是最好的通行證,根本不需要出示什么軍人證件。
酒店老板閱人無數(shù),直接免除了兩人繁瑣的住店手續(xù),甚至還很貼心地說,“二位盡管放心大膽地在這里住,不管是什么身份,到了這里就跟自己家一樣。”
“在自己家里,不需要注意那么多。只要臨走的時候補個流程就行了�!�
酒店老板說著的時候,還齜牙笑著掃了眼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媳婦。
小媳婦害臊可以理解。這種情況他見多了,說完不再打擾,把住房鑰匙留給二位就下樓去了。
蘇韻被他那臨走時看穿一切的眼神看得尷尬不已,就好像兩人要在這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就是單純的住個店而已,何必弄得神神秘秘,還得等走的時候再補手續(xù)。
作為穿越人,她可不是第一次住酒店。
蘇韻接過鑰匙打開房門,對里面貼著大紅喜字,床上還撒了紅棗花生紅紙碎片的布置,并沒有多么驚訝。
摘下口罩,脫下厚重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準備躺到柔軟潔白的大床上休息一下,思考接下來去哪兒玩?
剛躺下,柔軟的床鋪緊接著陷下一個大坑。
急切強烈的吻像摧枯拉朽的雷電暴雨。
蘇韻呼吸被奪走,幾乎無法接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炙熱強勢的吻,終于沒有了任何顧忌,肆無忌憚地糾纏掠奪著。
蘇韻被吻得無法呼吸,這樣的司桀霆她從來沒有見過。
雖然平時也會欺負她,有時候還會被親昏過去,但絕對沒有現(xiàn)在這么可怕。
她感覺自己真的變成了要被大灰狼生吞活剝的獵物,從來沒有越界過的大手摸到了內(nèi)扣上。
被親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蘇韻猛地一陣激靈,小手無力地按住要解扣子的大手,星眸水光閃動,有緊張有害怕還有狐疑。
他怎么突然如此……
“乖,不怕……”沙啞濕熱的嗓音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溫柔安慰著。
因為過度激動和壓制,嗓音有些急切的發(fā)顫。
平日里冷銳深邃的墨眸浮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可怕幽光,猶如鎮(zhèn)壓黑暗邪肆的深淵黑洞,終于裂開一道口子洶涌宣泄著爭相怒吼著爆發(fā)出來。
蘇韻本來是不怕的,看著他深情邪肆仿佛大灰狼蠱惑小紅帽的架勢,咕咚咽下口水,攥著領(lǐng)口的小手抓得更緊了。
“你你你你不要亂來,我我還沒準備好……”她很慫地想要臨陣逃脫。
已經(jīng)明白自己錯哪里的男人,再不抓住機會就真的要變成大笨豬了。
先前挨的那一腳確實不虧,不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可能真要被小嬌媳誤會不行。
一把撈回要害羞逃跑的人,扯過被子蒙住春色,“我現(xiàn)在就改正錯誤,請夫人批準�!�
第202章
放心交給我
“不行,我不批準……”
等真正上戰(zhàn)場的時候,蘇韻很沒出息地選擇了當逃兵。
她感覺自己真的會死。
說好的不勉強她,寧愿把自己憋出內(nèi)傷也要尊重她的人。這次卻異常的蠻不講理。
天知道,在他明白小嬌媳的心意時,心情是多么的激奮。
之前的尊重和紳士,都是因為擔心她心里有別人,不愿意把身心交給他。
既然明白了她的心意,該不講理的時候就要不講理。
“別怕,放心交給我……”
強勢的動作卻異常溫柔,小心翼翼。
身體是內(nèi)心最誠實的表現(xiàn)。
情至深處迷茫無助的雙手不自覺攀附在結(jié)實有安全感的臂膀。
緊閉的窗簾外鞭炮噼里啪啦激烈綻放。
冬天還在來臨的路上,春色已經(jīng)滿園芳菲。
第二天一早。
床頭上已經(jīng)擺好了新買來的老母雞湯。
蘇韻被香味饞醒,剛要爬起來,就被不可名狀刺痛痛的渾身一機靈,寒毛都豎了起來。
“醒了?”暗啞的嗓音寵溺至極,看著雪白肌膚上自己留下的杰作,一陣口干舌燥。
“你快轉(zhuǎn)過身去�!碧K韻嗓子也不像自己的,紅透的臉頰像是要滴出血來,比房間里的大紅囍字還要紅艷。
平時兩個人打打鬧鬧,有親密的舉動稀松平常。
第一次坦誠相見之后,反而尷尬拘謹了起來。
司桀霆摸了摸鼻尖,雖然領(lǐng)證有幾天了,昨晚才是兩人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今天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新婚第一天,雖然都是奔三的老男人了,可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兒。
想幫她穿衣服抱她起來喂她喝雞湯,不過看到紅紅的眼尾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快要惱羞成怒咬他的小嬌媳,遲疑片刻,還是聽從命令轉(zhuǎn)過身去。
蘇韻渾身無力,拿過衣服悉悉索索地穿上。
其實,昨晚司桀霆對她非常溫柔,甚至怕弄傷她草草就結(jié)束了。
即使如此,她的小身板也跟散架了似的。
“好了,轉(zhuǎn)過來吧�!�
蘇韻穿好衣服一聲令下,站在墻邊面壁思過的人才聽從指令轉(zhuǎn)過身來。
看她小臉有些蒼白的樣子,明明他已經(jīng)很輕了很溫柔了,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還是留下了那么多痕跡。
司桀霆幽眸緊縮,后悔和自責的同時,完全沒有得到滿足,甚至因為釋放出來的野獸只嘗到了一點甜頭,而變得更加狂躁不安。
他咬牙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抱著人去洗漱。
蘇韻小臉被嚇得一白,下意識環(huán)住他的脖子,明白他只是抱自己去洗漱后,這才恢復了些血色。
醇厚香膩的老母雞湯她連著喝了三天。
最后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更在床上躺不下去了。
“我真的已經(jīng)沒事啦……”蘇韻想要撞墻怒吼,聲音卻羞得只有蚊子那般大。
又不是坐月子,至于這么夸張?
一連在床上休養(yǎng)了三天,再養(yǎng)下去她都要發(fā)霉了,而且小肚腩也快要出來了。
姣好的身材窈窕嫵媚,裹在厚重大衣下的身姿,只有他親眼目睹碰觸品嘗過。
他的小嬌媳是美的,美得讓人離不開眼睛,美得讓人沉迷不能自拔。
只是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便足以讓所有男人瘋狂。
而那不為人知的美色,只有他一人欣賞獨享過。
司桀霆寵溺地把快要抓狂咬人的小野貓擁在懷中,雖然只嘗到了一丁點的甜頭,身體的本能急需渴求,內(nèi)心卻非常滿足。
他輕吻了口粉嫩軟彈的小臉蛋,抱在懷中手感非常的好,明知道她可能會生氣,還是要關(guān)心一句,“今天還疼么。”
不出意外,得到的依舊是鋒利的小爪子撓。
可惡的大爪子被狠狠拍開,除了第一夜的尷尬和拘謹之后,厚臉皮的大灰狼臉皮越來越厚了。
原本從來不會越界的地方,成了頻頻貪戀之處。
蘇韻稀里糊涂又被親得缺氧,好在大灰狼還有理性,還想著旅行的事。
“決定好要去哪了么?”
蘇韻被騷擾得無法思考,現(xiàn)在什么玩的心思都沒有了。
如果非要去什么地方。她想,還是回西淮村吧。
“我想回老家看看……”
司桀霆以為她是想家了,應了聲好,親了親她穿上外套出門去,“我去訂火車票�!�
蘇韻系好扣子,呈“大”字形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出神地梳理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一切已經(jīng)偏離了原文太多,不敢相信她和司桀霆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北平那邊的事目前處理得還算順利,司家對她都挺好,不出意外錄取通知書很快就會收到。
雖然眼鏡男二有點煩人,但也沒到瘋批弄死她的地步。
至于楚晚……目前還在因為輕敵并沒有暗中做什么大動作。
不過這次現(xiàn)場考題之后,她應該意識到自己沒有以前那么好欺負了。
雖然不太確定書里的“楚晚”會做什么,但她了解現(xiàn)實中楚晚的個性。
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蘇韻輕咬著唇,身上殘留著屬于男人獨有的氣息,白皙的無名指上戒指閃爍著熠熠光澤。
以前,她只想遠離男女主,努力學習搞事業(yè)。
但是現(xiàn)在,她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只要司桀霆心里愛的人是她,她便有為愛而戰(zhàn)的資格。
司桀霆從外面訂完火車票回來,就看到小嬌媳斗志昂揚,似乎要去打一場大戰(zhàn)的模樣。
把換好衣服收拾好包包現(xiàn)在就要準備出發(fā)的人一把撈過來,有力的手臂單手輕松抱在懷中,寵溺的語氣帶著無奈的笑意,“夫人這是回老家還是去戰(zhàn)場?”
看這架勢,似乎又要有人倒大霉了。
回想起初見那晚,她半夜爬床薅人頭發(fā)的場景,司桀霆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打人的事我來做�!�
弄疼嬌媳的小手,罪不可赦。
蘇韻把亂摸的大爪子薅出來,小臉義正言辭,“打人是犯法的,法治社會我們要講道理�!�
司桀霆低頭看著一張一合的小嘴,就算是講道理,他也不讓任何男人覬覦獨屬于他的人間美味。
蘇韻和他說正事呢,聲音又都被吞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脫離魔爪整理好衣服頭發(fā),戴上大大的白色口罩,打開門出去,就碰到了徘徊在樓梯口的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后神神秘秘地將一個包裹交給司桀霆。
蘇韻支著耳朵想聽一下兩個人在說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經(jīng)驗老道的酒店老板拉著司桀霆去樓梯拐角說話。
“這里面是您要打包的床單,還有本酒店單獨購買客房的證明�!�
酒店老板對于新婚小兩口來住店帶走床單的事并不陌生,但是對于把整個新婚客房買下來的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賬目直接走的軍區(qū)總部,說什么要個人征用。
酒店老板對這位神秘的年輕軍官不敢怠慢半分,交接好一切后,本著保密原則,低調(diào)地目送二位出了酒店。
第203章
回村后一定不能說漏嘴
綠皮火車嗚嗚作鳴,車站里提著蛇皮袋往返的行人不多不少。
沒有冷漠的表情,沒有生活的重擔,只有對生活的向往和熱忱,笑容是那么純粹。
疲憊的旅途都變得有趣起來,火車上有不少查完成績回老家的考生。
蘇韻小臉埋在劉海和口罩下,厚重保暖的大衣包裹住曼妙的曲線。
身上背的牌子包包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識,混在人群里,只當作是普通的年輕小媳婦。
身旁換了身普通的男士藍色工裝服,經(jīng)常戴著的軍帽換成了工裝帽。
盡量穿得像工人的司桀霆,挺拔頎長的身軀還是在人群中那么搶眼。
尤其是那張高冷英俊散發(fā)著貴氣威嚴的側(cè)臉,沒有口罩和頭發(fā)遮擋,走到哪里都能夠迎來女同志們的害羞偷看。
好在這個年代的人性格還算保守,不會尖叫興奮地圍上來拍照留念。
即使如此,蘇韻還是有種和大明星隱婚的偷感。
老家里還不知道兩個人一起領(lǐng)證的事,在沒有得到司家人真正的認可之前,她也不想把這事透露給父母。
要不然方圓幾里的村子都能夠知道,到時候說什么的都有,肯定又會惹來一攤子糟心事。
“回村后一定不能說漏嘴,絕對,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我們領(lǐng)證的事�!�
坐在回家的火車硬座上,在嘈雜的聲音里,蘇韻再次小聲的和他強調(diào)一遍。
本來她是想讓司桀霆暫時住在小縣城,或者回他縣城的老家,等走的時候再匯合。
這種想法還沒提出來,就被那陰沉沉的視線扼殺在了搖籃里。
原本是心情很好和小嬌媳一起享受甜蜜蜜月旅行的,現(xiàn)在又變成了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小手都不讓摸一下的狀態(tài)。
高挺的身桿子端正威嚴地坐在那里,生來冷漠讓人有距離感的氣場,嚇得對面一直想搭話的老奶奶和來北平考試的孫女一句話也不敢說。
只是相似的兩雙眼睛,一直盯著對面好看的小夫妻看個不停。
帥氣的男同志不用看就知道是位軍人,身邊的小軍嫂包裹得嚴實,但也知道是個漂亮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