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祁禮寒什么身份,就算對我“有意思”,也只是“玩玩而已”。
既然知道拿我威脅不了祁禮寒,他又怎么敢那樣跟祁禮寒說話呢?
我心里不安。
下意識看向祁禮寒:“上次那個文件,確定沒問題嗎?”
“文件沒問題�!逼疃Y寒目光微沉,“但有沒有人搞事情,就不好說了�!�
“我擔(dān)心……”
“別擔(dān)心。”他飛快地沖我笑了一下,“我自有打算�!�
原來他早就覺察到了顧南城的不對勁。
我松了口氣。
也是。
祁禮寒是什么人?
堂堂商業(yè)天才,怎么可能連顧南城那點謀算都看不清楚。
反倒是我,事情都過去了幾天,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今天顧南城和董沁來酒會肯定是想攔截祁氏這個項目合作的。我了解他們,為了達(dá)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你要小心。”
“祁氏的項目,是他們想攔截就能攔截的?”祁禮寒笑。
我搖了搖頭。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再次涌上心頭。
“以顧氏的體量,應(yīng)該沒資格進(jìn)酒會,他們的背后只怕還有人在操控�!�
“我會注意�!逼疃Y寒也不托大。
一路上再無話。
回到酒店,我身體松懈下來,心里卻怎么都放松不下來。
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就到客廳灌了兩瓶啤酒。
待醉意涌了上來,才迷迷糊糊地開門,去房間睡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頭痛得厲害,迷糊地去摟被子,想再補個覺。
結(jié)果這一摟,直接摸到了溫?zé)岬募∧w。
殘留的酒意瞬間散了個干凈。
我猛地抬頭,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去。
是祁禮寒。
他還沒醒,睡得非常規(guī)矩。
而我正四仰八叉地抱著他,一只手還放在他睡袍散開露出的胸肌上。
這畫面,讓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我們住的是套房。
一個客廳和兩個獨立的房間。
昨晚應(yīng)該是我喝迷糊了,不小心摸到了祁禮寒的房間來。
幸好祁禮寒沒醒。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火速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后,才后知后覺地?zé)t了臉。
葉箏啊葉箏。
就你這酒量和酒品,以后還是戒酒吧!
我躲進(jìn)浴室。
把自己狠狠罵了好幾遍,等到臉上熱意退散,才開始洗漱。
等收拾妥當(dāng)回到客廳,祁禮寒已經(jīng)起來了。
他正在擺放早餐。
看到我,非常淡定地就招呼我過去吃早餐。
看樣子,并沒有發(fā)覺我昨晚走錯房間,爬上他的床的事。
我的心重新落回肚子里。
坐下接過他遞來的牛奶,剛喝了一口,就聽他問。
“你房間有蚊子嗎?”
“沒有啊�!蔽蚁乱庾R答。
“奇怪,我今早起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脖子上多了幾個紅痕……”
“噗——”我一口牛奶噴在了桌上。
連忙紅著臉,抽了紙巾一邊擦桌子,一邊道歉。
眼角余光偷偷瞥向祁禮寒。
祁禮寒似乎并沒有在意我的奇怪舉動,只是扯松了領(lǐng)帶,露出了脖子上的那幾處曖昧又礙眼的紅痕。
我恨不能當(dāng)場自掘墳?zāi)埂?br />
我知道自己喝多了不太老實,但沒想到不老實到了這地步。
不過這祁禮寒睡眠質(zhì)量有那么好嗎?
我爬上床了,他不知道。
我那樣摟他摸他,他也不知道。
我都啃到他脖子上了,他還不知道?
“你昨晚就沒聽到什么動靜?”我狐疑。
“我有嚴(yán)重失眠,昨晚吃了顆安眠藥,睡得很好。”
祁禮寒松開領(lǐng)帶,自顧吃起了早飯。
我立馬把剩下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不知道就好。
要不然,我在他面前,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一天會議開下來。
晚飯時,我再次見到了牧浪。
祁禮寒不想搭理他。
牧浪硬是擠在了我們中間。
自己招呼服務(wù)員送了套餐具,又點了單,才沖我們擠眉弄眼:“昨晚夠激烈的��!”
我再次被嗆到。
祁禮寒面不改色地遞了杯水給我:“別聽他胡說�!�
“我胡說?”牧浪曖昧的眼神落到祁禮寒脖子上,“你這都騷包地展示一天了,想不看到都難��!”
“是蚊子!”我立馬反駁。
牧浪偷笑:“哦,蚊子��!”
我咬牙尬笑:“祁總被蚊子咬了,觸碰到布料不舒服,才露出來的。”
牧浪點頭:“不用解釋,我懂�!�
你懂什么啊?
我瞪了他一眼,解釋不下去了。
只好繼續(xù)干飯。
祁禮寒笑笑,沒說話。
看我倆都沒反應(yīng)了,牧浪也不逗我們了,直接湊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問:“小箏,你知道今天我在公司看到誰了嗎?”
“顧南城和董沁�!蔽蚁攵疾挥孟搿�
他們想截胡,自然會找上牧氏。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先一步把牧氏小少爺給得罪透了。
“你都不知道他們看到我那個表情……”牧浪掏出手機,“我讓人拍了照的,加我微信,我發(fā)給你看,可精彩了!”
“真的?”我掏出手機。
剛準(zhǔn)備加好友,祁禮寒突然出聲。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
我和牧浪齊齊看著他。
愣了兩秒,又繼續(xù)加好友,聊顧南城和董沁的八卦。
“你暴露身份了嗎?”
“沒有�!蹦晾速v兮兮地笑,“這種垃圾,一下子就踩死了多沒意思!我讓底下的人給了顧氏競標(biāo)資格,陪他們好好玩玩�!�
“牧少,高��!”我沖他豎起大拇指。
祁禮寒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牧浪瞟了他一眼,小聲湊到我跟前:“不說了,某人的醋壇子打翻了�!�
醋壇子。
祁禮寒?
我抬眸看向祁禮寒。
祁禮寒面無表情地吃著飯,根本看不出什么。
不過現(xiàn)在我對牧浪也算有點了解了。
這家伙就喜歡逗祁禮寒,肯定又是在胡說八道了。
吃完飯。
牧浪還想送我們回酒店。
祁禮寒看了他一眼,他立馬說還有工作落荒而逃。
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
我不敢跟祁禮寒多待,一到酒店就鉆進(jìn)了房間。
本以為這一晚會相安無事。
沒想到,睡到半夜,房門突然被敲響。
我一開門,就看到祁禮寒神思恍惚地站在門口。
第30章
出變故
祁禮寒的樣子很古怪。
分明睜著眼,眼神里卻沒有神采。
我詫異地擺了擺手:“祁總?”
祁禮寒沒有回應(yīng),而是徑直走進(jìn)了房間,直接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堂堂祁總,夢游?
我覺得不大可能。
但眼前的情況,根本解釋不清楚。
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昨天的意外,我連忙將手機對準(zhǔn)了祁禮寒,開啟了攝像功能。
“祁總,為證清白錄個視頻,看看這可是我的房間,而你自己走過來的。”
“姐姐�!逼疃Y寒突然低喊了一句。
隨即,整個人痛苦地蜷縮在了一起。
我走近他。
看到他眉頭緊皺,雙眼緊閉,眼角卻有淚水。
一副極度脆弱的樣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想到他說過自己失眠嚴(yán)重,更覺得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總有人玩笑說,有錢沒煩惱。
可看祁禮寒這樣,背后估計也經(jīng)歷了不少。
“別怕�!蔽易谒磉叄路鸷搴⒆右话�,隔著被子,輕輕拍著他的胸口,“姐姐在這兒,安心睡吧!”
一下又一下的拍打。
祁禮寒的眉頭和四肢都漸漸舒展開來。
我困得睜不開眼。
很快,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早上醒來。
我已經(jīng)睡到了床上。
而床上的祁禮寒不見了。
今天要跟牧氏那邊對設(shè)計草稿,我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
到了客廳卻沒看到祁禮寒。
估計是昨晚那事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沒在意。
反正他是老板,工作內(nèi)容跟我不一樣。
我們沒必要一直捆綁在一起行動。
吃完早飯到了牧氏。
牧浪早就等在了門口,一看到我立刻迎了上來。
“小箏,老祁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