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結束了又一天的沉浸創(chuàng)作。
我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到樓下酒店餐廳吃完飯。
一開房門,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古龍香水味縈繞鼻尖。
抬眼,祁禮寒俊美的臉就出現在了面前。
“沒事吧?”低沉得令人安心的聲音傳來。
“沒、沒事�!�
我連忙站好,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畫架。
祁禮寒的目光跟著看了過去:“在畫畫?”
“對�!蔽尹c頭解釋,“林墨說的那個國際畫展,我打算試試看�!�
“畫的什么?”祁禮寒抬步就要往里走。
“沒什么,只是我心里不可說的一點妄念罷了�!�
我連忙推著他回到了客廳。
靈感這東西就是那么奇怪。
之前我努力思考著要畫些什么,都沒頭緒。
可想起那天脆弱的祁禮寒,立刻就有了畫面感。
既然是妄念,我自然不會明目張膽地把祁禮寒畫出來。但那個遙遠的背影,但凡熟悉一點的,都能找到祁禮寒的影子。
這樣的畫,當然不能被祁禮寒看到。
我連忙關上房門,轉頭問他。
“對了,祁總怎么突然來鹽城了?”
只是隨口轉移話題。
結果,祁禮寒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你說呢?”
我一頭霧水:“我,應該知道嗎?”
“我讓你留在鹽城,是跟項目競標的事,不是讓你借著職務之便談戀愛的!”祁禮寒冷聲,“你跟牧浪的事,我不同意�!�
“我跟牧浪什么事?”我啞然。
祁禮寒這話說得可真奇怪。
別說我跟牧浪沒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似乎也輪不到他來反對吧?
祁禮寒深深看了我一眼,沒回答。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看到他眼底的烏青,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祁總,既然海市那邊那么忙,你就別來回折騰了�!�
“你在趕我走?”祁禮寒皺眉。
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委屈。
我連忙擺手:“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餓了�!逼疃Y寒說。
“正好我也要下樓去吃飯�!蔽艺f著就要往外走。
祁禮寒一把拉住了我:“葉箏,我想你……”
我心跳一滯,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期待。
祁禮寒沉聲說了下去:“我想你做的飯了�!�
我的心跟著沉了下去。
第35章
打架了
葉箏啊葉箏。
怎么永遠都不長記性呢?
祁禮寒對你就沒有男女之情,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在心中怒罵著自己。
下意識垂頭掩去了臉上的失落。
祁禮寒似乎沒注意到我的情緒,只說:“我約了牧浪過來吃飯,食材我買好了,都放在廚房里,需要幫忙跟我說。”
我澀然一笑:“好�!�
酒店套房的廚房設備齊全。
我收拾好情緒,開始做飯。
一個菜出鍋,牧浪已經到了。
祁禮寒直接把牧浪帶回了他的房間。
半小時后。
我把五菜一湯端上餐桌,招呼他們出來吃飯。
兩人姍姍來遲。
帥氣的臉上都掛了點彩。
我連忙起身拿來了藥膏:“怎么回事?”
祁禮寒偏過頭去,沒接。
牧浪齜牙咧嘴地接過,呸了一聲:“我都跟你報備過了,下手還沒輕沒重的�!�
涂了藥,他又皺皺鼻子,“好香��!”
轉頭看到桌上的菜品,立馬咬牙切齒,“狗東西,背著兄弟吃那么好,難怪看得那么緊,早知道真動鋤頭了�!�
他后面這話是在嘀咕。
我剛好給他遞飯碗,聽了個正著。
幾乎下意識地就看向了祁禮寒。
他的嘴角破了皮,正一臉不爽地用手背擦拭著血跡。
這可是祁禮寒。
泰山崩于頂都能不動聲色的商業(yè)奇才。
向來自持有禮的正人君子。
天邊明月一樣遙不可及的人物。
現在這樣外露的情緒,估計也只有牧浪他們這些老熟人才能激發(fā)出來了吧?
真實的祁禮寒,更讓人心動。
我看得心跳加速,連忙轉開視線。
眼角余光依舊不舍地落在他身上。
祁禮寒扯了下領結:“幫我�!�
牧浪把藥膏丟到他面前,沒好氣地應著:“裝什么?自己沒手?”
“幫我。”祁禮寒重復了一遍。
在牧浪翻著白眼擰藥膏時,他突然放柔了語氣,“葉箏�!�
原來是在叫我。
我下意識伸出手:“……好�!�
牧浪看看我,又看看他。
一把將藥膏摜在我手里:“行,你倆好,慢慢涂藥去!我餓死了,等不了你們!”
說完,就埋頭吃起飯來。
我給祁禮寒涂藥。
祁禮寒時不時發(fā)出吃痛聲,逼得我不得不放柔手上動作,給他的傷口吹氣。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還不是我大哥拍了你親……”牧浪狼吞虎咽吃著,回答得含混。
我聽得不清楚,下意識往他那邊湊。
祁禮寒立馬扶住了我,解釋:“這臭小子請我來鹽城,牧氏卻想拒絕跟祁氏合作,我當然不能放過他!”
我點點頭。
心里卻半信半疑。
祁禮寒不是這種競爭失敗就私下報復的人。
他和牧浪發(fā)小的關系又擺在這里,不可能因為一個合作就大打出手。
再說,就牧浪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
祁禮寒要真是因為合作的事情揍他,他估計屁都不會放一個就乖乖挨打了。
牧浪都還手了。
那這個理由絕對是能讓牧浪覺得自己挨打太冤的。
我不禁又想到了牧浪剛才的咕噥。
說什么看得緊,動鋤頭之類的。
難道,他們打架,跟我有關?
是祁禮寒誤會了我和牧浪的關系,不想牧浪把我從祁氏挖走?
“祁總,我……”我想解釋。
祁禮寒卻一把將我按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吃飯吧�!�
我的解釋瞬間咽了回去。
吃完飯,牧浪碗筷一放,就要開溜:“那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
話說得很正常,但他的語氣很不正經。
這話一下就變得曖昧了起來。
祁禮寒輕哼一聲,沒動。
我連忙起身送他,到了門口,牧浪才低聲安撫:“小箏,上次在飯店不好說。但你放心,項目還是祁氏。只是咱們戲要做全套,所以……”
“做戲?”我不解。
“沒什么!”牧浪哈哈一笑,“總之,我告訴你,老祁這人狡詐著呢!被他盯上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掉的,你可要小心了!”
我失笑:“祁總這叫運籌帷幄。”
牧浪抬手阻止了我:“得得得,別秀了!別讓我覺得今兒個這頓打白挨了!”
“你不也還手了?”我回頭看了眼祁禮寒。
結果發(fā)現祁禮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
我頓時頭皮一緊,分明跟這兩人都沒什么關系。
但就是莫名有種偷情被撞破的錯覺。
牧浪也看到了祁禮寒,頓時笑得更歡了:“箏箏說得有道理。那可是祁禮寒,我想打他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今天真被我打到了!”
說完,就心情愉悅地走了。
我關門回到餐廳,祁禮寒已經主動站起來收碗了。
“你休息,我來洗碗。”
“不用了�!蔽沂疽饬艘幌滤^上的傷口,“都破皮了,不能沾洗潔精�!�
“你在意?”祁禮寒挑眉看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
說不在意是假,但在意又說不出口。
只能垂眸轉移了話題:“是你把項目搶回來的?”
祁禮寒沉默了一瞬,才說:“是你的設計好�!�
語氣悶悶的,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不禁嘆氣:“可我沒有任何獎項傍身,就連像樣的工作經歷都沒有……”
“你有這雙手就夠了�!逼疃Y寒笑笑,端著碗進了廚房。
我連忙跟了進去,從他手里奪走了洗碗布。
他沒跟我爭,只是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看我洗碗。
“祁總?”我頭皮發(fā)麻。
“我收到了�!逼疃Y寒已讀亂回。
“什么?”
“你主動親牧浪的照片�!逼疃Y寒說。
“什么?!”我手里的碗差點沒砸掉,“我那是借位,沒有真親。”
“我不信�!逼疃Y寒垂眸。
我沖干凈碗,擦了手,立馬拉著他出了廚房去拿手機。
“你不信可以問牧浪!”
“牧浪嘴里有幾句真話?”祁禮寒依舊眉眼沉沉。
我無奈了:“那祁總到底要怎么樣才肯信?”
祁禮寒湊了過來:“你給我演示一遍。”
鼻尖的香水氣息濃烈起來。
我悄悄攥緊了拳頭:“怎么演示?”
“這里。”祁禮寒指指臉頰,“只要你在這兒演示一遍。我就相信,那只是借位,你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他的臉近在咫尺,我的心跳瞬間如擂鼓。
我臉上發(fā)燙,顫抖著手,捧住了他的臉,一點點將頭靠了過去。
心慌意亂的吻正要落在指尖上。
祁禮寒突然轉過頭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