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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惜明月卿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薛靈羽竟如此不堪大用,麻煩沒解決不說,反而鬧大到讓他不得不出面親自收場,而今日這一出鐵定又讓旁人看了笑話、多了談資!

    一想到此處,明月卿簡直恨得牙癢癢,但沒辦法,別人靠不住,如今他只得靠自己了。

    心頭的思緒百轉(zhuǎn)千回,但實際離方才進(jìn)屋只過了短短幾息。

    聽見對方呼喊自己名字,明月卿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故作哀怨地輕嘆一口氣:“行云……我想,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往來了。明日我便會向仙師申請調(diào)換學(xué)舍。”

    “為什么,卿兒!”封行云一聽此話立刻急了,霎時他是傷勢也不理、禮法也不顧,幾步上前雙手握住對方的肩膀?qū)⑵浒饣厣�,遑急地追問,“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嗎?只要你說,我就一定能改!我只求你別說這種話嚇我好嗎,卿兒,你不知道你不在這幾日,我茶不思飯不想,每日睜眼閉眼想的都是你!”

    明月卿面上不顯,但心中卻是因封行云對他的觸碰以及那油膩的剖白而忍不住感到反胃,他看似柔弱地轉(zhuǎn)身,借此輕而易舉掙脫封行云的束縛,明月卿向前幾步拉開距離后,才繼續(xù)緩緩哀嘆著開口:“你什么也沒做錯,我也不想與你分開,只是……我不愿你再因我而受傷了。今天若不是我趕來及時,你是真的會沒命的!”

    聽了明月卿這番解釋,封行云方才緊懸的一顆心才終于安穩(wěn)落回了原處。他垂眸淺笑道:“原來卿兒是這個意思,倒是我愚笨,方才竟然想岔了。卿兒不必?fù)?dān)心,薛靈羽幾人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我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今日我只是因想你分了心,才不慎遭了那幾個鳥人的道,讓他們偷襲得手了,否則就憑他們?nèi)齻飯桶,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明月卿不耐煩地背著封行云再度翻了個白眼,他才沒興致在這兒聽這自大蠢貨的自吹自擂:“行云也別小瞧了羽兒,他到底是神族后裔,體內(nèi)自帶仙根靈骨,只是這些年疏于修習(xí),又是上月才剛?cè)腴T,所以比不得你熟練。但假以時日他未必不是你的對手,更何況他們?nèi)巳硕鄤荼�,你勢單力薄總會吃虧。�?br />
    “那又如何?他會進(jìn)步,難道我就會止步不前?從今日起,我只會修行得比他更努力,而我與他的差距也會日漸拉大,直到有朝一日變成無法跨越的天塹!”

    封行云的豪言壯語讓明月卿聽得直想笑,而他此時也確實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卿兒何故發(fā)笑,你可是不信我?”封行云自信地挑眉問道。

    明月卿并未正面回答,只是直視著封行云的雙眸,意味深長道:“行云,你對神族后裔的了解太少了……也罷,既然你對自己如此自信,那我也不再勸你,畢竟……我也希望能與你時時刻刻在一起�!�

    “卿兒……”封行云讓明月卿幾句話便輕易哄得服帖,他快慰又感動地想要捉住對方的手再訴一番深情,可明月卿卻輕巧挪步與他擦肩而過。

    “行云別忘了七日后的下山歷練,我們可是一組,到時候榜首可不能讓其他人奪了去。對了,我書桌下的第三格抽屜放了些內(nèi)服外敷的傷藥,你如果需要的話便自取吧�!�

    封行云還不待叫住對方詢問他去哪兒,明月卿就已踏出學(xué)舍,消失在門外。

    但即便如此,封行云也并不失落,他只要一想到方才卿兒對自己情真意切的關(guān)懷,便忍不住感到幸福甜蜜。封行云想,這世間除了他早逝的兄長與仙逝的師傅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會像卿兒一樣待自己這般好的人了。

    這頭封行云在學(xué)舍內(nèi)對明月卿的溫柔體貼感慨萬千之際,那邊廂早已離開學(xué)舍的明月卿卻已經(jīng)盤算起了七日后應(yīng)當(dāng)如何借著降妖伏魔的機(jī)會將封行云無聲無息地徹底抹殺,好一勞永逸地鏟除掉這個惡心的凡修。

    是的,雖然面上濃情蜜意、溫柔和婉,但明月卿對封行云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再難忍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只要一想到對方看向他時,那總是深情款款的眼神,明月卿就厭煩嫌惡得幾欲作嘔。

    當(dāng)然了,明月卿自認(rèn)自己心地善良、胸懷寬廣,若是有的選,他也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那多臟啊。所以他方才給了封行云機(jī)會,讓他遠(yuǎn)離自己,奈何那蠢鈍如豬的凡修自己不珍惜……那這就怪不得他了。

    一想到七日之后就能永遠(yuǎn)不再受封行云的騷擾和糾纏了,明月卿總算露出了數(shù)月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第03章第三章

    馬車心

    七日時光轉(zhuǎn)瞬而過,眨眼間便到了下山歷練的日子。

    說是下山歷練,但對于一個月僅有一日休沐的神華宗弟子而言,這無異于是另一種形式的休假。

    沒有宗門里那些死板的規(guī)章,也沒有掌教仙師們嚴(yán)苛的管教,下了山便意味著能盡情享受天高皇帝遠(yuǎn)所帶來的無拘無束。雖然這“假期”只有短短五日,但也足夠玩得人樂不思蜀了,至于歷練要交的作業(yè)嘛,到時候隨便抓個孤魂野鬼、山精野怪什么的,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

    因而一到歷練日,每一名神華宗弟子都不約而同換下宗門校服,人人都打扮得如同開了屏的孔雀。而其中之最當(dāng)屬薛靈羽。

    薛靈羽本就生得嫵媚嬌艷,下了山更是花枝招展。他穿一件暗紋金底的圓領(lǐng)袍,雙手綁著刺繡皮革的黑色護(hù)腕。腰帶鑲金綴玉收得也極細(xì),從背后看那小腰細(xì)得簡直不盈一握。薛靈羽束起高馬尾,額間更是綁一根珠玉串成的精致抹額,垂下的發(fā)帶末尾還墜著兩顆純金打造的小鈴鐺,一動便會發(fā)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響。

    按理來講下山歷練既分了組,那總該各走各的,可封行云正打算同明月卿一起御劍下山,老遠(yuǎn)便瞧見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的薛靈羽正領(lǐng)著他的兩個小跟班朝他倆走來。

    穿一身黑色勁裝短打的封行云吊兒郎當(dāng)?shù)仉p臂環(huán)胸,懷中斜抱著他的佩劍,還不等薛靈羽靠近,便嘲諷地笑著開口:“穿得這么騷也不知是想勾引誰……喂,小鳥,你穿成這樣下山是打算去抓鬼捉妖啊,還是打算去青樓里競選花魁啊?”

    薛靈羽十分自戀愛美,他平日就熱衷于裝扮自己,結(jié)果進(jìn)神華宗一個月每天被迫穿得像在披麻戴孝,好不容易現(xiàn)今有了個正大光明能好好打扮的機(jī)會,他特意穿得美美的只為博月卿哥哥一笑,結(jié)果誰知還沒走近就又被那可恨的賤人給侮辱了!

    “你這臭嘴的賤骨頭——!”薛靈羽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他邊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邊抽出后腰別著的皮鞭想給封行云兩鞭子撒撒氣,結(jié)果他剛把鞭子抽出來,在他二人中間的明月卿便無奈地嘆口氣勸解道:“好啦,你們兩個真是……明明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回回都刀劍相向?大家日后在宗門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子多了去了,難道以后每次見面都要先斗個你死我活?……既然都是師兄弟,和和氣氣的不好嗎,何必非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是,是,卿兒所言極是。”封行云嬉皮笑臉地應(yīng)道,是看也沒看薛靈羽一眼。

    薛靈羽見狀心中自然是窩火,可明月卿剛剛才說完一通,他也不好再發(fā)火,只得悶聲吞下這個啞巴虧。

    “羽兒,你來找我可是有事?”明月卿柔聲詢問。

    “是的,表哥�!毖`羽委委屈屈地垂眸嘟唇,“羽兒想著這下山之路崎嶇險阻,縣城村落離得又遠(yuǎn),哪怕是最近一處的小村莊若是御劍也得花費半個時辰。所以羽兒想邀請表哥同乘�!�

    封行云這邊暗自訝異明月卿與薛靈羽竟是表兄弟的關(guān)系,那頭便見薛靈羽兩指捻住一張黃符,口中輕念幾句咒語,下一瞬符紙被靈火燒盡,只聽“嘭”的一聲,一陣濃霧驟起,而當(dāng)煙消霧散時,就見他幾人面前的空地上竟憑空出現(xiàn)了一架足以輕松容納十人的豪華馬車!

    “哇——這是什么好東西?”封行云見狀興奮地走上前好奇打量,他一點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是連摸帶看不放過馬車的任何一處細(xì)節(jié)。

    薛靈羽見封行云那鄉(xiāng)巴佬初進(jìn)城的樣子就感覺心煩來氣,一想到對方的臟手正在摸自己的馬車他就更是忍不住想要出聲怒斥,只是他到底強(qiáng)忍了不去管,而是繼續(xù)對著明月卿緩緩道:“與羽兒同乘既能節(jié)約時間又能節(jié)省靈力,還能觀賞一路名山大川的風(fēng)景,一石三鳥,豈不美哉?”

    聽完他所言,明月卿有些猶豫地說道:“羽兒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們此行下山本就是為了磨練自己,路途的艱辛自然也是考驗的一環(huán)。如果我們靠家里給的法器逃避試驗,耽于享樂,那豈不是因小失大、本末倒置了嗎?”

    薛靈羽被明月卿一番諄諄教誨說得簡直快要無地自容,他心頭一時百感交集,又是羞慚于自己的短視又是欽佩于表哥的清醒,他正打算收回馬車,就聽見一個極煞風(fēng)景的聲音在一旁大聲嚷嚷:

    “哇!卿兒,你快上來看!這個馬車?yán)锩娌粌H有水果燒雞,居然還有冰塊!而且還能躺著睡覺!簡直太爽了!”

    薛靈羽一聽當(dāng)即一個箭步?jīng)_到馬車面前,他剛撩起珠簾便瞧見那臭不要臉的骯臟凡修已經(jīng)脫了鞋爬到自己熏了香的軟榻上,此時正一手拎一串葡萄,一手拿著只雞腿,忘乎所以地大快朵頤。而床腳下是他吃剩了吐出來的葡萄皮和葡萄籽,被褥上似乎還有個油乎乎的手抓印。

    薛靈羽見此情景氣得人都快瘋了,他忍無可忍地崩潰尖叫:“你給我滾下來!誰準(zhǔn)你上我的馬車了?我又沒有邀請你!”

    “你邀請卿兒了,不就等于是邀請我了?行了,馬夫,別廢話了,快去前面駕車。卿兒卿兒快上來,我給你留了個好位置!”

    眼見薛靈羽又要發(fā)怒,明月卿趕忙道:“行云!別再鬧了,你快下來!”

    “為什么要下去�。课覀冏R車多舒服,而且還不用花錢,多一舉兩得啊�!�

    明月卿扶額嘆息:“因為我們此行本……”

    “我知道,卿兒。”封行云打斷道,“我聽見你剛才說的了。只是我們此次下山說來是為歷練自己,但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是除妖伏魔,救助百姓才對。鳥馬夫雖然經(jīng)常說鳥話,但他剛才有一句說的是正確的,下山之路路長險阻,乘馬省時省力。而我們?nèi)粼缫蝗盏诌_(dá),就能早一日除妖;若多省些靈力,就能多幫助一人。修真為修心,而非執(zhí)著于身體的苦修,我們只用行自己的道就好了,行道的過程并不重要。”

    封行云這番話實在明月卿的意料之外,他一時聽得有些晃神,下意識觀察周圍三人的神情,就見他們都皆是一臉意外卻又有些認(rèn)同明悟的神色。明月卿瞬時感到一種被人搶了風(fēng)頭的不快,他強(qiáng)行壓下心頭的不滿,坦然地笑言:“行云說得對,不虧是在外門歷練過三年,對道的理解果真比我們透徹多了。那好吧,羽兒,這次就要辛苦你了。”

    *

    “哇!這馬怎么還會飛,這是天馬嗎?”封行云扒著馬車窗,將頭伸出窗外驚嘆不已道。只是他此言一出,就聽見馬車內(nèi)傳來其余幾人的嗤笑聲。

    “怎么了,你們笑什么?”封行云縮回頭,不明所以地笑著問道。

    然而馬車內(nèi)無一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有薛靈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白癡,連這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問嘛�!狈庑性茽钏苹觳辉谝獾孛嗣亲�。

    只可惜在他說完還是無一人理他,最終還是明月卿出來解釋,打破了尷尬:“這馬是凡馬,并非天馬,只是馬蹄鐵是由特殊的法器制成,只要施加靈力便能催動法器,因而才使得這馬兒能在空中飛馳。你仔細(xì)看馬掌,能看到一點羽兒靈力的痕跡�!�

    “哇!看到了看到了,還真有淡淡的紅光!原來是這樣啊——還是卿兒見多識廣,什么都知道!”封行云真誠地夸獎道。

    明月卿謙遜地低頭淺笑,并未搭話,反倒是薛靈羽在一旁陰陽怪氣:“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有什么好稀奇的,只有你這種蠢貨才會不知道�!�

    “你知道你還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剛才問你半天你鳥都說不出來一句,最后還不是要靠卿兒答疑解惑�!�

    “那是本少懶得理你!”

    “嘖,是懶得理還是不知道啊?”

    “你——!”

    *

    飛馬的速度確實遠(yuǎn)快于御劍飛行,封行云幾人一路吵吵鬧鬧,只花了兩個時辰便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安陽縣。

    安陽縣是毗鄰杭州城的一座小縣城,因為是依山而建,所以城中多為獵戶聚集。但前些日子安陽縣旁邊的宿昌山卻鬧起了蛇患,先是有獵戶上山捕獵卻下落不明,家人報官之后衙門便組織人手進(jìn)行搜救。

    只是失蹤的獵戶沒找到,人們倒是在山林中發(fā)現(xiàn)了一條巨蟒!據(jù)說那巨蟒身長兩丈(六米多),足有兩人合抱之粗,血盆大口一張能輕易吞下一個成年男子。

    那之后安陽縣內(nèi)的失蹤人口便逐日增多,百姓日日擔(dān)驚受怕,舉家搬遷的也大有人在……

    不出兩月,好好一個安陽縣,竟被個蛇患折騰得快成了座鬼城。

    ---

    蛋仔整理:

    【作家想說的話:】

    上一章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稍微潤色修改了一下,閑著沒事兒干的家人們可以倒回去簡單看看。

    另外理論上下下一章明姐就要在荒郊野嶺被云子大騎特騎了。

    有喜歡的家人們請多多評論為剛子提速,哦內(nèi)該一西瑪速><

    第04章第四章

    下藥(作話含微量受顏射兩攻的劇透)心

    “我說你們一路跟著我們干嘛,鳥人,沒記錯的話你上報給掌教的課題是去捉禍亂杭州城的紅衣厲鬼吧。你現(xiàn)在是怕了打算臨陣脫逃,然后跟著我們?nèi)プド哐貌湔n業(yè)是不是?”封行云雙手抱頭,悠閑地走在路上調(diào)侃道。

    “你放——哼,我才不像你,貪生怕死、膽小怕事。你沒看見現(xiàn)在天快黑了嗎,本少只是準(zhǔn)備在這兒留宿一晚,明日再啟程去杭州罷了�!毖`羽冷哼一聲解釋道。

    封行云一行五人走在安陽縣的街頭,彼時日落西山,天際的霞光逐漸隱沒,黑沉沉的夜幕已有降臨之兆。

    按理說此時雖已不早,但也還未到宵禁的時間,可安陽縣內(nèi)卻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一路走過的商鋪客棧關(guān)的關(guān)、倒的倒,整座城都顯出一副蕭瑟死寂的頹敗之相。

    “可是靈羽,我看這安陽縣委實古怪,一路走來連半點人煙都沒見著……我們今晚真能找到住宿嗎?依我之見,不如趁現(xiàn)在時候尚早,召出飛馬疾馳杭州,沒準(zhǔn)兒能趕在宵禁前抵達(dá)客棧�!闭f話的是薛靈羽的一個小跟班,黎瑛。

    “是呀是呀靈羽,我也覺得這兒怪滲人的,安安靜靜的像座死城……你說這里不會鬧鬼吧……”一旁搭腔的是另一個小跟班,韓霜見。

    封行云一聽這話忍不住樂出聲,那韓霜見瞧他笑自己,登時羞了個大紅臉,仗著薛靈羽在,便逞強(qiáng)跟人嗆聲:“你……你笑個屁!”

    封行云此前對薛靈羽的這兩個小跟班都沒太多印象,只記得兩個都是對薛靈羽唯命是從的小白臉�,F(xiàn)在他被韓霜見的膽小如鼠逗樂,便下意識瞥去一眼打量對方,只見那人看著比薛靈羽還小些,柔柔弱弱,一副風(fēng)吹就亂倒的病歪歪樣子,臉一紅更是跟個小姑娘沒差。

    “薛小鳥,你挑選跟班的標(biāo)準(zhǔn)是不是看哪個比你更像女人就選哪個啊?”封行云笑著盯著韓霜見,嘴上卻對薛靈羽打趣。興許是他上下打量的目光太有侵略性,韓霜見讓他瞧得止不住愈發(fā)紅著臉往薛靈羽身后藏。

    “死賤人你的臭嘴若是閉不了,本少爺不介意做個善事親手幫你縫上!”薛靈羽抽出鞭子啪地在空中抽響,“別以為表哥在這兒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告訴你,我一路上已經(jīng)忍你很久——!”

    “行了,都別吵了。前面有家開著的客棧,我們過去吧�!泵髟虑渎晕⒉荒偷乩淅浒l(fā)話。

    其余四人見明月卿有些動怒都乖乖閉上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連在場年紀(jì)最長的封行云也老老實實不再犯賤耍嘴皮子。而薛靈羽雖然面上乖巧,可心里卻怨毒地將自己惹怒表哥這一賬狠狠算在了封行云頭上,心頭對封行云的恨意是更深一分。

    *

    好在安陽縣這唯一一家尚在營業(yè)的客棧雖瞧著破落,但住宿餐食都一應(yīng)俱全。幾人開好房間后便都一同聚在大堂內(nèi)吃起了晚飯。

    做東的自然是財大氣粗的薛靈羽,他本來沒想叫封行云,可奈何對方?jīng)]皮沒臉硬是叫小二多加了一張凳子加塞了進(jìn)來,還是挨著明月卿坐的。

    薛靈羽氣得額頭青筋直跳,當(dāng)場憤然離席。

    “走了正好,我本來還嫌擠呢,他一走正好空出一個座兒。喂,你往旁邊挪挪,我要挨著卿兒�!狈庑性埔贿吺挚诓⒂玫睾院H�,一邊朝韓霜見努努嘴,示意他滾邊兒去。而薛靈羽不在,韓霜見也只得屈辱地讓位了。

    “卿兒你吃這蝦,爽嫩彈牙,再配這個酸辣清爽的小蘸料一蘸,嘶——真是絕了!我還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封行云自己吃得滿臉食物殘渣卻還心心念念惦記著明月卿,他親手剝了盤中最肥美碩大的一只蝦試圖喂給對方。

    “不用了,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明月卿面上溫和有禮地淡笑婉拒,實際心里已經(jīng)快嘔出來了。

    從封行云非要擠著他坐開始,明月卿內(nèi)心就已是十分不爽,后面更是見對方手也不洗就跟頭豬似的埋頭苦吃,那樣子活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飽飯的餓死鬼投胎,簡直讓人看了就倒盡胃口。

    最絕的是封行云竟還想要喂自己吃蝦,明月卿只是瞟一眼對方的臟手就感覺自己一低頭都能吐出來。他強(qiáng)行按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劇烈沖動,用盡全力在人前維持著最后的理智與禮節(jié)。

    而就在這檔口,方才消失了一陣子的薛靈羽手中提著一壺酒回來了。他瞧見封行云狼吞虎咽的模樣一時愣在原地嫌惡地向下撇了撇嘴角,可他接下來卻并沒有對封行云出言不遜,反而一反常態(tài)地斟了兩杯酒,并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封行云。

    此意外之舉不僅讓封行云當(dāng)場停下進(jìn)食的動作,其他人也紛紛抬頭將驚訝的目光投向薛靈羽……只是這其中并不包含明月卿。

    或許在場其他人聞不出來,可明月卿身為應(yīng)龍之后,感官敏感遠(yuǎn)超常人,他能夠很輕易地嗅出薛靈羽在酒中下了毒藥——并且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薛靈羽雖然同他一樣是純血的神族后裔,自幼居住在天璣島上,但薛靈羽他家在凡間的勢力深入前朝后宮,要弄些蠱蟲毒藥對薛靈羽而言易如反掌。再觀方才他斟酒的手法,不難看出那酒壺也是柄陰陽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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