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喬舒意想了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
“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我要他好看!”
“無所謂了,剛好我也不想跟他訂婚了。”喬舒意笑著伸出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頰,在心中默默感嘆了句“好嫩”。
“真的假的?你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很開心嗎?還說什么……從明天開始,我就是臨川的未婚妻了~”
盛棠故意夾起了嗓子,模仿起她白天的語氣,說完還不忘“yue”了一聲。
“……”
喬舒意沉默了一瞬;
她之前這么惡心的嗎?
“棠棠,我認(rèn)真的。我想通了,我其實(shí)并沒有多喜歡顧臨川,只是因?yàn)榱?xí)慣罷了。如今他又和別的女生曖昧不清,我不想再跟他繼續(xù)下去了�!�
盛棠沒有說話,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確認(rèn)她沒有說謊的痕跡后,嘴角才終于勾起了笑容。
“你能想通就好,顧臨川那個傻X配不上你!等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更好的,比顧臨川高,比顧臨川帥,還比他有錢專一!”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模樣,喬舒意忍不住笑了:“行。”
笑著笑著,她忽然又想到了盛聿。
盛棠和盛聿的眉眼有些相似。
盛家的基因很好,無論是盛棠還是盛聿,都有一副極其出色的皮囊。
雖是親兄妹,但兩人的性格卻大相徑庭。
盛棠性格開朗,脾氣直率火爆,盛聿性格冷淡沉穩(wěn),喜怒不形于色。
兩人像極了火山和冰山。
“棠棠。”
喬舒意忽然開口道,嗓音有些干澀:“你哥他……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不過他去國外出差了,我也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笔⑻碾S口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哥來了?”
“沒。今天沒見到他,我還以為你們會一起來呢。”
“他還沒回來呢�!�
……
第3章
再見盛聿
柳月灣。
作為整個京市房價最高的別墅區(qū),柳月灣向來以“壕”出名,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包括但不限于商業(yè)權(quán)貴、政界精英、頂流藝人……
一輛粉紫漸變的保時捷在深夜時分開進(jìn)了柳月灣,而后停在了一棟奢華氣派的別墅前。
車門打開,喬舒意扶著醉醺醺的盛棠下了車,掏出手機(jī),給代駕師傅掃碼付了錢。
說好的慶祝她恢復(fù)單身,結(jié)果她沒喝幾杯,盛棠卻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到了別墅門口,喬舒意抬起盛棠的臉,來了個面部識別。
大門打開后,隨著兩人的進(jìn)入,門廳的感應(yīng)燈也自動亮了起來。
喬舒意艱難地扶著盛棠到了沙發(fā)上,將她往上面一丟,隨后自己也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真累啊。
這丫頭看著瘦,扶著還挺重……
問題來了。
盛棠的臥室在二樓,她該怎么把她弄上去呢?
正當(dāng)喬舒意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突然在頭頂響起。
誰?
盛棠不是說她家今天沒人嗎?
喬舒意心中一驚,連忙從沙發(fā)上坐起身,朝不遠(yuǎn)處的樓梯看去。
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緩步從樓上走下來。
男人個子很高,身形挺拔修長,配合一身剪裁得當(dāng)?shù)暮谏餮b,整個人愈發(fā)顯得矜貴淡漠。
目光在掃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喬舒意明顯感覺自己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她忽然就想起以前有人說過的一句話來:如果某天盛家破產(chǎn)了,盛聿就憑他那張臉去混娛樂圈,也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
確實(shí)……
男人長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輪廓清晰流暢,五官深邃立體,兼具東方人皮相美和西方人的骨相美,說是為上帝的炫技之作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因?yàn)樗陨淼臍鈭鎏^強(qiáng)大,目光太過冷漠疏離,恐怕不少人都會誤以為他是從電影里走出來的國際巨星。
在喬舒意愣神的間隙,男人已經(jīng)從樓上走了下來,正朝她的方向走來。
恍惚間,喬舒意的腦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了一片火海。
男人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越發(fā)俊朗、清晰,并逐漸與眼前的這張臉重合。
喬舒意壓下心底的酸澀,低聲開口:“盛聿哥”。
男人深邃的黑眸朝她看了過來,微微頷首,隨后看向沙發(fā)上的盛棠:“她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
盛聿沒再說話,目光重新落回喬舒意的身上,眼眸深沉了幾分。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喬舒意忽然抬起了頭,“那個……盛聿哥,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棠棠交給你了�!�
說完便想拿起沙發(fā)上的包走人。
“等下�!�
盛聿開口叫住了她:“今晚家里的女傭請假了,可以麻煩你幫忙照顧小棠睡下嗎?”
男人嗓音低沉清冷,語氣極為禮貌客氣。
喬舒意愣了下,隨后連忙點(diǎn)頭:“好�!�
……
臥室里,喬舒意替盛棠換上了干凈了睡衣,又替她將臉上的妝容全部卸掉,用熱毛巾洗了臉,涂上了護(hù)膚品。
做完這一切,她才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然而,等她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一道人影。
盛聿應(yīng)該是趁著這個時間洗漱過了,原本正式莊重的黑色西裝被換下,取而代之的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幾分高冷疏離,多了幾分溫和。
“好了嗎?”
“好了�!眴淌嬉恻c(diǎn)了點(diǎn)頭,走出門外,輕輕關(guān)上了門。
“麻煩你了�!�
“不麻煩,棠棠是我的朋友,應(yīng)該的�!�
“時間不早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太放心,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里住下�!�
“這……”
喬舒意有些驚訝地抬起頭,對上男人平靜的雙眸時,又連忙低下了頭。
“家里的洗漱用品都是齊全的,護(hù)膚品和睡衣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用小棠的�!�
“……好。”
喬舒意短暫地思索了一下,便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她今天喝了點(diǎn)酒,沒法開車,盛家現(xiàn)在又沒有其他人在,總不能讓盛聿開車送她回去吧?
她根本開不了口。
見她點(diǎn)頭,盛聿又問道:“你是想睡客房,還是跟小棠一起睡?”
“我跟棠棠一起睡就好了�!�
她以前在盛家留宿也都是跟著盛棠一塊睡的。
也方便用她的護(hù)膚品,穿她的睡衣。
“也好。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好�!�
喬舒意沒忍住,又補(bǔ)充了一句:“盛聿哥,�!�
“�!�
……
夜深人靜,喬舒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很混亂,一會想到顧臨川,一會又想到盛聿。
如果不是因?yàn)橹厣耍瑑H憑兩人剛剛那客氣又疏離的相處,她根本無法想象,盛聿這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
前世,盛聿第一次跟她表明心意是在她22歲生日的時候。
距離現(xiàn)在還有兩個月。
那段時間,顧臨川愛上了別人,并因此和家里人鬧了矛盾,連帶著對她這個“未婚妻”也厭煩至極。
盛聿或許就是在那時看到了“機(jī)會”。
他包下來一家高空餐廳,在一片浪漫的花海中向她表明了心意。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她一直也視為“哥哥”的男人竟然暗暗喜歡了她許多年。
不得不說,盛聿是個很會隱藏自己心思的人。
在那之前,哪怕細(xì)膩敏感如她,也并未察覺到他任何多余的心思。
她一直以為,自己于他而言,不過只是“妹妹的好朋友”。
殊不知,他早生出了別的心思來……
那天的最后,她拒絕了他。
那時的她,心里依舊愛的是顧臨川,哪怕他已經(jīng)喜歡上了別人。
再者,因?yàn)槭⑻牡年P(guān)系,盛聿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哥哥”的存在。
有尊敬、有欽佩,卻唯獨(dú)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
所以,她拒絕了他。
自那以后,她便開始有意躲避他,連帶著盛家也很少去了。
原本就不怎么親近的關(guān)系變得越發(fā)疏遠(yuǎn)起來……
第4章
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喬舒意依舊沒能睡著。
她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打算去樓下找點(diǎn)水喝。
有些口渴。
然而,還沒等她走到樓下,便聽到一聲細(xì)微的聲響。
像是什么東西落在實(shí)木桌面上發(fā)出的動靜。
這個點(diǎn)……盛聿還沒睡嗎?
很快,一處光亮映入喬舒意的視野。
只見不遠(yuǎn)處的吧臺正亮著燈,穿著灰色睡袍的男人背對著她的方向而坐,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惆悵寂寥。
喬舒意站在原地發(fā)了會呆,而后抬起腳,緩緩朝他走了過去。
直到她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男人才終于抬起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驚訝,似乎早就知道她來了。
此刻的盛聿,因?yàn)楹攘司频木壒�,面色有些發(fā)紅,額前的碎發(fā)也有些凌亂,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傾頹迷離”的美感。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喬舒意拿過一旁的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可真到了要開口的時候,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這一世,她提前知道了他的心意,無法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又該如何回應(yīng)他隱秘而又沉重的愛意呢……
半晌,喬舒意放下了酒杯,試探性開口:“盛聿哥……”
與此同時,盛聿也開口了:“聽說……”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口,又幾乎同時頓住。
盛聿抿了抿唇,低聲道:“你先說吧�!�
喬舒意沉默了一下,“你這么晚了還不睡,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盛聿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吧�!�
“那你方便和我說說嗎?我或許能夠幫到你�!�
雖然她也不太確定,盛聿的煩心事是否和她有關(guān)。
但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時,她的心中泛起了些許不忍和心疼。
前世直到她結(jié)婚,盛聿依舊孑然一身。
無論他出席各種活動,還是參加各路報道采訪,他的身邊始終見不到一個女伴的身影。
同齡人早就結(jié)婚生子,他偏偏獨(dú)善其身。
時間一久,甚至出現(xiàn)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質(zhì)疑他的性取向。
對此,盛聿從未站出來解釋過什么,只是在一次采訪中隱隱透露自己曾遇到過喜歡的女孩,但對方卻有心儀之人。
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令京圈大佬愛而不得的女人會是誰。
甚至有人扒完了盛聿所有歷史采訪和報道,都沒有找出她的身份。
就連盛棠這個親妹妹也無從得知。
只有喬舒意知道,他說的人是誰。
然而,那時的她,已經(jīng)在和顧臨川談婚論嫁了。
對于這一切,只能裝作不知……
“你幫不到我。”
男人有些干澀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將喬舒意的思緒拉了回來。